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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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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夫,找到了吗?”许氏忧心地问,连一旁的郑氏也难得急迫地点了点头。

万燕松了口气,放下央儿的手,道:“找到了。”随后便扬起刚才捡到的帕子道:“请问刘小姐认得这帕子吗?”

郑氏看着那帕子,心里的惊慌无限放大,双手紧张握拳,面上却强作平静。

“我不知道,但上面的出水芙蓉,我肯定是央儿的手艺。”刘媛答道。

许氏又细细地看了一下那帕子的用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丫鬟可用得了的,但央儿未醒,也不知帕子是哪来的。

刘媛又接着说:“母亲,不如问问院子里的人,看看她们知不知道。”

许氏觉得有道理,搞不好真能问出什幺,于是,就命人把院子里的下人聚集到院子里,然后一一问过。

这时有个洒扫的粗使丫鬟惊呼一声:“啊!婢子想起来了!”

许氏眼睛一亮,还真给问出来了!

那丫鬟接着说:“方才我看到央儿姐姐在二小姐房门口绣这个,就上前问她,央儿姐姐说这是要绣给二小姐的。”

一旁的婆子也道:“是是是!老奴是管库房的,央儿姑娘今儿一早有来库房拿布料!”

许氏听了又问:“还有剩下的布料吗?”

那婆子又说:“有有有,那布是新取出的,余下的布料还放在之前的箱笼里。”

许氏听了便命人跟着那个婆子去库房将箱子抬出来,箱子打开后,万燕上前查看,没多久就皱紧了眉头,忙让两旁的人把箱子关上。

许氏见状,也大概知道结果了,忙问:“大夫,如何?可有问题?”

“夫人,箱底的角落撒了废息散,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沾到了,小姐的布料放在最上层,所以才只沾染了味道。”万燕正色道。

许氏心中震惊,一时之间竟愣住了,王氏看她的样子赶紧让人把箱子抬走。

郑氏一直低着头没话,心里正祈祷着一切快点结束,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林嬷嬷突然喊道:“大夫人!那箱拢是二夫人在二小姐刚回府时送的!那时老奴代管凝院,亲眼见到二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将箱笼搬进院子,又盯着管库房的婆子搬进库房的!老奴决不会记错!”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二夫人竟然送了有毒的东西给二小姐!

一直躲在床帐里的刘媛忍笑忍得快抽风了,看到郑氏已经跌坐在地上,她心里头一阵快意。

刘琦从屏风后面跑出来,蹲在她母亲身旁慌张地问:“娘!??怎么样?”但却只听她喃喃自语:“完了……这下都完了……”

王氏一回内室就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禁怒道:“媛媛到底哪里得罪??,??要这样害她?”

刘琦已经傻了,还真是娘做的?为什幺?

此时,只听许氏在外间冷声道:“请刘大总管如实将凝院发生的事告知老太爷,务必请老太爷作主!”

而刘媛的哭声隐约从帐中传出:“二伯母……为何要害媛媛?呜呜……”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声,随后是许氏的怒斥:“吵什幺!”

接着是刘大全颤斗的声音:“回大夫人,老奴要顺便将赵六的狗领回,但那畜牲不肯跟老奴走,硬要耙土,没想到,竟耙出这东西。”

随后是林嬷嬷的喊声:“夫人!夫人!”

没多久,许氏被林嬷嬷搀了进来,刘媛命人把央儿搬到偏房,又让树影过去照顾着,林嬷嬷则赶紧将许氏放到软榻上,跟着进来的还有刘大全以及万燕,刘媛有些急了,没想到母亲竟然昏倒了。

万燕号了脉道:“别担心,夫人是怒急攻心,我先给她施针,再开个安神的方子喝下去即可。”说罢又取出针具。

而这时,王氏已经注意到刘大全手中的东西,惊呼了一声:“刘总管!那是!”

刘大全看一看这房里,地位最高的大夫人已经昏厥,目前能作主的就只有三夫人,

于是便将手中的东西交上去。

这是个有着简陋五官的白色布偶,上头贴了张符和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刘媛的生辰八字。

王氏已经吓地说不出话来了,府里人人都知道老太爷迷信得很,这种东西肯定会彻底触怒老太爷的!

还坐在地上的郑氏也吓了一跳,隐隐有些不安,连带着刘琦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怎么会有种矛头是对准二房的感觉呢?

刘大全见满屋子的人都没给他指示,便朝刘媛的方向看过去,刘媛语带困扰地说:“我看还等母亲醒来再说吧!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许氏醒来后,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让刘大全带着赵六的狗把整个相府巡一遍:“这种害人的东西全部找出来烧掉!察到谁有嫌疑立刻拘起来!待老太爷问话!”

刘大全带着大狗离开后,许氏疲惫地靠在榻上,对王氏等人道:“你们也都留在这,等搜完了再回去,免得被冲撞了。”接着又请万燕顺便替刘媛开个安神方子。

万燕一笔一画,像是在刻字一样,又慢又小心,中间还不时停笔思考,好似在细细琢磨方子的内容,刘媛在床帐后面看到这一幕,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这厮是想留下来看好戏吧!太明显了!

然而在其它不知情的人眼里,万燕的动作无疑是对刘媛万分谨慎小心的,刚才央儿的药方也没见他琢磨这么久,许氏看着这位少年大夫用心思考着刘媛的方子,也就更加放心了。

等药方开好了,万燕又说要亲自看着刘媛把药喝下去,所以就去监督着小丫鬟煎药。

无所不用其极!刘媛心中叹道。

虽然有万燕坐镇,药依旧是煎了许久才好,因为小丫鬟笨手笨脚的,一会子加错水量,一会子太早掀盖,一下子又煎得太久,就这么东错西错,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当然,万燕是?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看刘家姑娘排的好戏,而故意拖延时间的,反正他是大夫,他说的算。

当刘媛听到万燕和刘大全在外间寒喧的声音后,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心里叹道,万大夫,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万大夫此刻心情雀跃,让煎药的小丫鬟把药送进去给刘媛,刘媛接下药碗的时候,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

这时许氏及众位夫人站在外间听刘大全的回报,刘大全面色严肃,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

许氏看清手中物后,身子晃了晃,但仍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她手里的布偶上有刘仲远、刘子宣和许氏自己的生辰八字,另外还有一团沾了土的白色男式中衣,两件中衣上面都有剪裁过的痕迹,被裁下的面积和制作几个布偶所需的的布料面积差不多,面料也一样。

王氏面色发白,这是要把大房的人都灭了啊!谁这么狠心要诅咒大房一家?

郑氏的不安已经溢出胸口,只希望布偶事件快点结束,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然而,刘大全的话让她有如跌进冰窖。

“回大夫人,这些都是在各个主子的院子外发现的,然后这团布”刘大全说到此处,鄙夷地看了一眼郑氏“是在二夫人的院子里发现的,老奴看了一下,是府里下人常用的面料,但为保险起见,老奴问过二老爷身边的丫鬟,都说二老爷不曾有过这种面料的中衣,所以……”

许氏一怒之下,将手中物件用力朝郑氏脸上丢去,怒喝道:“郑氏!我们与??无怨无仇,??为何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若有不满,让??家老爷和爹说去!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家?”

郑氏在听到刘大全的回报后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傻子,老太爷忌惮这个,她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这件事她完全是被陷害了!

江嬷嬷看自家主子已经被吓呆,连为自己辩驳几句都无法,她也慌了,忙朝许氏跪下:“大夫人!这件事?不是二夫人做的,府里谁不知道相爷的忌讳,二夫人?不会明知故犯的!何况,也许是院子里的丫鬟做的也不一定啊!二夫人平日也不出门管事,又怎会有府中下人的中衣呢?老奴在二夫人身边服侍已久,也没见过啊!”

王氏怒斥:“闭嘴!主子有必要跟??交代任何事吗???一整天跟在二夫人身边、片刻不离吗?如果不是,就把嘴给闭上!主子说话??插什么嘴?是仗着自己服侍久了,倚老卖老了?”

这时郑氏才突然反应过来,前面箱拢的事,她因为自己做的事被揭穿而一时慌乱,没想到辩解,但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她为何要承认?

于是她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凄?万分的表情:“大嫂、弟妹,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知老太爷的忌讳,又怎会去招惹?就算我平日不大喜欢大房,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不满而失了老太爷的信任不是?再说我又从哪里得到下人的中衣?我平日是不出二门的,见到男下人的机会少之又少啊!难保不是我院子里的丫鬟不知检点和哪个好上了,又受蛊惑才做出这些、这些害人的东西的,大嫂,??信我!”说完又上前拉住许氏的手。

许氏嫌恶的甩开她的手,信她?她就是信她才让媛儿小小年纪受苦,就是信她才让家人被这种东西诅咒!信她?如果她的话能信,猪都能飞天了!

“刘管事,可知这是谁的中衣?”许氏嗓音冷冽。

刘大全点了点头,翻开那一坨中衣,只了只某个地方,面色复杂道:“是车夫陈大牛的。”

“陈叔?”人在内室的刘媛恰到好处地惊叫了一声。

张双儿卷 第四十三章 张府事

在场的人,除了刘媛、万燕、郑氏和刘大全之外,都认为陈叔已经连同马车一起跌谷底去了,所以一听说中衣的主人是陈叔,都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

陈叔在几天前的马车事件中意外坠崖,而今日在二夫人的院子里挖到了陈叔的中衣,而陈叔的中衣被用来做成了咒人的布偶,布偶所咒之人是大房一家,难道陈叔和布偶这件事有关?

而几位主子和脑子比较多弯弯绕绕的下人,则是早已肯定布偶事件有陈叔牵涉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二夫人和陈叔和谋做出诅咒布偶,而二夫人为了不留下证据,才杀人灭口,所以结论是,马车事件应该不单纯。

刘媛坐在床上,透过床帐神情轻松地看着失魂落魄地刘琦,她目前只想对郑氏出点气,还没想大动干戈,表姊一日死因未清,她便保郑氏一日,到了一切都搞清楚之后,她再下重手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她每分每秒都在算利息呢!

这一天,对炎京的众多百姓来说平凡无奇,但是对相府一众人等来说却是热闹异常了,先有二小姐梦魇大声哭号,后有二小姐的丫鬟央儿代替二小姐中了毒、大房一家被二房诅咒,接着是二夫人与几天前坠崖的陈叔私底下有猫腻。

刘相听了刘大全的回报后怒火中烧,暴怒之下令人把二老爷从大理寺叫回府里,好一顿斥骂,刘仲德心情极差,这郑氏怎么老扯自己的后腿?还让他绿云罩顶?心里打定主意,不休妻,他就不姓刘!

哪知,刘相一声令下,便将郑氏送到相府位于京郊的农庄上了,刘仲德不解问:“爹为何不让我休了她?”

刘相被他这么一问,简直恨铁不成钢,怒道:“你还要脸不要?是要咱们家成为整个炎京城的笑柄吗?你不要脸,老子还要!给我滚出去!”刘相边说边抄起案上的砚台朝刘仲德扔了过去。

刘仲德落荒而逃的模样,更是让刘相气到直喊没出息。

这些事,刘媛全都从河影那听来了,听完后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河影在一旁一脸疑惑,她是知道刘媛在整个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为何,她以为刘媛会乐地跳起来。

刘媛没什么可说,今天这些事情是她设计的没错,但是若只有她一人,根本不可能达成,若是没有府内的央儿、二影,府外的万燕、炎之凛,这一连串设计不可能会成立,而且若非先前和父亲通过气儿,得到父亲的首肯,并确定祖父的反应,诅咒布偶这出戏也不可能闹得起来。

刘媛出气之余,也察觉到自己的渺小,她有脑袋,但没有势力与能力,所以才要借助有功夫傍身的河影去偷出陈叔房里的中衣,给央儿裁下做成布偶,又将布偶和用剩的中衣埋到各处。

也是她带着有医术的树影查出郑氏所送的东西里动了哪些手脚,好让央儿事先服下解毒丸,又在众人混乱时,可以偷偷服下让人假性中毒的药,反正之前的血液里没毒,之后的也没毒,要让狗闻出帕子的所在地相当容易。

而万燕在这出中毒的戏码里虽只是个配角,却不知不觉地将剧情往前推移了,诊出起因于废息散的是他,出言留下郑氏,要求搜索的也是他,但因为都是他,所以更显得这是身为大夫的坚持。

而言之凛就算什么也没做,但肯定是点头同意他们的作为了,若是炎之凛没同意,她相信二影和万燕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而她,事前唯一的付出,就是在从佳人院回来后,将午饭时的一块小骨头埋在布偶的上层,再从六娘那里要了些肉汤淋在上面。

其余的就是她的演技,什么梦魇、哭号、疑惑、惊呼都是演出来的,她只要躲在床上就好,也因为如此,她更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穿越而来,光凭演技、头脑和琴棋书画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没有人脉,她刘媛连口气都出不了。

她必须累积自己的势力才行。

于是她让河影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河影的表情先是惊诧,后是佩服,这刘小姐的心也太大了吧!

刘媛说完后,对她歉然一笑:“真是抱歉,老是让??们做这做那,还卷进相府的是非之中。”

河影眼里是完全地崇拜,道:“小姐,小的和树影都很期待交出卖身契的那一天,所以不会感到不喜。”

刘媛听完她的话,笑着说:“炎之凛待??们不好吗?”

河影正色道:“主子和小姐不一样,主子是冰窖,小姐是暖房。”

河影的意思很明白,把刘媛惹得呵呵笑,她忙摆了摆手让河影去办事。

隔天,郑氏乘着马车黯然离府。

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发现一切是为她设的局,而设局的人却让她想老半了天,大房有可能设下这种圈套吗?先不说中毒的事,诅咒布偶有可能是大房做的吗?但是一次针对一整房的会不会太敢了?而且,许氏和刘媛的样子又不像装的。

会是三房吗?但是王氏当下也很震惊啊!那到底是谁?难道是鲁氏?昨天她完全不在场,像是没关系一样,她也许是从老爷那里听说了陈叔的事……她越想越可能,心中怒火熊熊燃起,鲁氏,别以为??能得意多久!

郑氏走的那天下午,相府来了客人。

“小姐,二姑奶奶进府了,现在正往水澄院去。”央儿走到正在运笔的刘媛身边,轻声说道。

刘绮画?不会是郑氏或伍太姨娘向她求助了吧?想想也不对,如果是来求情的,应该是直接去找刘相,而不是前往伍太姨娘的水澄院吧?

刘媛收了笔势后,问道:“??跟水澄院的丫鬟有交情吗?”

央儿点了点头:“和一个粗使丫鬟认识,她原本也是在方怡别院,后来被选入相府。”

“好,那今晚我去佳人院用晚饭时,??去找她聊聊。”后又取出一个荷包塞给她“给那丫鬟的。”

央儿知道刘媛的意思是让她去打探消息,点头应下。

晚餐时,许氏心情不错,刘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猜想大概和刘绮画的到来有关。

用完饭,许氏拉着刘媛的手问:“媛媛,珍珠宝齐来信通知,材料都到了,让我们三天后去看看,??想一起去看吗?。”

刘媛笑着点了点头,说:“正好散散心,我们要不要顺便置办姑丈的寿礼啊?”

许氏一听到姑丈二字,笑容更加灿烂:“不用,娘都置办好了。”

刘媛下意识的觉得许氏的笑容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意味,一旁的刘仲远一脸无奈,不过上扬的嘴角已经透露出他的好心情,当刘媛狐疑的眼神对上刘子宣戏谑的目光时,她更加好奇了。

一进到凝院,刘媛便问梁婆子央儿回来了没,梁婆子摇了摇头,刘媛才有些失望的回屋里。

直到刘媛梳洗完毕后,央儿才憋着张笑脸回来复命,见她那副表情,刘媛知道央而应该是问到什么了,笑问:“还不快从实招来,都听到了些什么?”

央儿笑着道:“婢子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二姑奶奶来相府是来诉苦的,听说下午在水澄院哭地惊天动地的。”

“哭什么?”

央儿面色一红,低声道:“听说姑爷养外室。”

“噗!”刘媛一口茶没喝下肚,尽数喷了出来,央儿惊呼一声,赶紧躲到一旁。刘媛连忙道歉,又擦了擦嘴,问:“??说他养外室?什么时候的事?二姑奶奶现在才发现?”

“好笑的就在这儿,听说人才刚搬进去几天就被二姑奶奶知道了,原本二姑奶奶说要迎那位姑娘进府,但是那姑娘不知怎么跟姑爷说的,姑爷竟然拒绝了。”

刘媛讶然:“拒绝了?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又是当朝御史,怎么会拒绝呢?我记得过去有许多人就是因为养外室而被御史弹劾的啊!”

央儿耸耸肩,又继续道:“总之,被姑奶奶发现后,姑爷更是毫不顾忌地宿在外室那,所以二姑奶奶就来请伍太姨娘出主意。”

“那然后呢?伍太姨娘给出了什么主意?”

央儿脸上泛红,但有点鄙夷地道:“具体不知道,但是二姑奶奶走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刚进府的丫鬟,叫小春的,二姑奶奶当时脸色相当不好,听说那小春面容佼好,对水澄院里的几个丫鬟都必恭必敬的,做事也周到用心,估计是得了伍太姨娘青眼,让她跟着二姑奶奶回去伺候姑爷,把姑爷的心拉回来吧!”

刘媛笑了笑,很想感叹古人三妻四妾的悲哀,以及正室固宠的手段,但一想到对方是刘绮画,她就发不出感叹,只想拍手叫好,笑她活该。

而这时,从相府被带到御史府的小春正端坐在如画园后的某间小房,没一会儿,张进台便一脸不耐烦地走进来,边走还边嚷嚷:“找我回来干什么?还在这种地方?”

“老爷。”在张进台还没看清房里人时,一道软糯娇羞的嗓音传来,直把张进台叫得浑身一酥,这才发现房里头坐着的是个眼生的女子。

张双儿卷 第四十四章 入股

女子起身迎接,张进台有些不解:“你是谁?夫人呢?”

女子盈盈一拜,面露崇拜之情:“婢子小春,是相府的丫鬟,因钦慕御史的才华,自请来服侍夫人,今晚夫人让婢子在这儿先歇息,哪知,老爷来了……能见到老爷,婢子真的死也甘愿了!”

张进台的脑子里想着,这是‘相府’的人,因为对自己的‘憧憬崇拜’而‘离开相府’来到御史府,而且是只要见自己一面,就能了无遗憾,从容赴死的那种崇拜,这么一想,就有些飘飘然。

他回府前才跟那个外室起了争执,他之前是因为这女人说他的寿辰在即,若是现在进府会给他添麻烦才拒绝了刘氏的要求,可是刚刚跟他提寿辰后进府她又不愿,但张进台是御史,自然知道偷养外室,是会被戳脊梁骨戳到死的,又怎会愿意长时间如此?

要知道,刘氏之前可是大吵大闹了一场,说什么有她没有我的话,让他很是苦恼了一阵,他不是不想直接纳进来,而是外室非得说要得到主母同意,她才愿意跟他入府,好不容易刘氏愿意去见她,后又点头纳妾,那女人却先是牵扯他寿辰,现在又说在外面过得自在。

所以,当他回府时,心里头就积着股邪火,想质问刘氏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没想到刘氏没见着,却见到这样一个娇美的丫鬟,心底的虚荣心彻底得到满足,反正是那女人不愿进府,那也不能怪他在府里找个可心的来疼疼。

这么决定后,他怜惜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小春,在她耳边调笑道:“爷可舍不得??死。”而后更含上她的耳珠。

小春面目通红,被他这么一挑逗,身子也软若一汪春水,忍不住娇吟了一声,这一声直窜张进台心底,他立刻将小春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没多久,房里就传出令人害羞的吟哦,满室皆春。

隔天一早,小春来给刘氏敬茶,看着自己丈夫满是柔情、小春满面娇羞,刘氏只觉得喝下去的茶都泛着化不开的苦涩,曾几何时,自己也成为要用通房拉拢丈夫的女人了?自己才扶正一年不到,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呢?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

这天一早,张郁清从下人的嘴里得知,张进台收用了一个从相府来的丫鬟,只是笑了笑,又随手放飞了一只鸽子。

听到河影打听到的消息,刘媛不禁对这个小春深表佩服,这才回去一天不到,就成功成为通房了,是该说她太有手段,还是张进台太过好色呢?不过这件事对她而言没多大影响,所以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这时,炎京某胡同里的二进小院,一位少年看着手里的信笺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一个美丽少女说:“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出发了!”

而此时的炎之凛一脸沉思的坐在杏林堂,万燕也不理他,安静地盘点药材,或偶尔翻翻医书。

炎之凛的表现其来有自,昨夜派出去调查双儿和刘媛的暗卫终于来回报了。

派去田庄问事的人说这个双儿不常跟着夫人出门巡视,早前管事们给夫人回事的时候,也不曾见过叫双儿的丫鬟,不过在火灾发生前一两个月,管事们偶尔会听到夫人与身边的丫鬟提到这个名字,具体什么内容也忘了。

不过因为几个管事权力地位不及田庄内的几个大管事,本就甚少能进主家的四合院,所以,也只能认定双儿应该是后期才出现的小丫鬟,但是,是谁家的孩子倒是无解。

而刘媛,只知道以前身子不好,那时候便很得齐王妃爱护,丰延田庄大火后没多久,就搬到相府别院居住。

根据几年前张郁清喝醉后的呓语,可以得知,这个双儿对张郁清有一定的重要性,也许是像妹妹一样的情愫,也或许是早看上要选来当通房的,而刘媛长得像双儿,所以或许也因此得张郁清喜爱。

所以,张郁清到底是有没有意于刘媛呢?

这时,墨木突然从外杏林堂外走了进来,在炎之凛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只见炎之凛挑了挑眉道:“原来是用在那种地方?不用管他,由着他去吧!反正钱是他付的,人就是他的,只要记得将最新的消息回给我就好了。”

墨木退下后,万燕晒完药材从外面走进来,没好气地说:“我的医术没好到那种地步,跛脚的进来,怎么样也不可能立马疾行如风,麻烦让你那个暗卫要不就别演,要不就学学如何演戏,如果不会,还可以考虑跟刘小姐学学,那丫头就是会装。”

炎之凛反问道:“壁虎尾巴能不会装吗?”

“什么?”万燕有点莫名其妙,炎之凛是不是说了壁虎啊?

“没事。”

“对了,两天后刘家要来看材料,你帮我看门吧!”万燕突然说道。

“我不要,你自己想办法。”炎之凛断然拒绝。

万燕隐约察觉炎之凛语气中的不满,有些不解:“你上次不是有帮我看门吗?为什么这次不要?”

炎之凛没好气地答:“两天后军营里有事,所有人都要报到,探子回来了。”

万燕自言自语道:“那郭泰也该是那日回来吧!然后就要开始准备了……”

杏林堂再次静默。

两天后的下午,相府马车停在珍珠宝斋的门口,小二依旧热心地出来相迎,并将她们带到上次的雅间。

雅间依旧有股淡淡的药香,刘媛回想上次来的时候,她还不认识万燕,明明前后只隔了一个多月,但是好似认识这位年轻大夫已经很久了。

接着洛师傅便到了,他拿着一个锦盒进了雅间。

双方确认好材料后,又各自拿出设计图比对位置和用料,接着林嬷嬷将钱付给小二,才算结束。

刘媛自始自终都安静地坐在一边,洛师傅偶尔回头看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直到临去前,洛师傅不经意听到刘媛跟许氏说:“母亲,听说前面的杏林堂就是万大夫的医馆,我想顺便带央儿给万大夫看看!”

许氏听了,顺着刘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一家小医馆,便点了点头说:“好,娘先上马车等你。”说完许氏就先上了马车。

洛师傅吓了一跳,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赶紧一跛一跛的走进珍珠宝斋,只留郭和亲切地送客。

当刘媛和央儿走到杏林堂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央儿则是好奇地东张西望。

“有人在吗?请问万大夫在吗?”刘媛喊了几声。

没多久从布帘后探出一个小身影,一看清来者是谁后,便直接扑抱住刘媛,手环在她的腰上,央儿正要出声阻止,却被刘媛拦下了。

“姐姐!??都不来看我!”

刘媛有些惊讶的看着嘟着嘴撒娇的阿定,有些不习惯她与自己如此亲热,但看见她冲自己笑,心底又软成一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阿定乖,姐姐以后有空就来找你,阿定这几天有没有听师傅的话啊?”

“有,师傅说姐姐是我的恩人,我好好学习,以后就能报答姐姐了。”阿定笑着说。

刘媛嘴角微抽,万燕这家伙竟然这样教小孩,一般来说,不是应该要让孩子知道学习的趣味,让她自发性学习吗?这人竟然用‘报恩’来推进她的学习,而且还是报她刘媛的恩!

“阿定,??的恩人还有很多人呢!有六娘、??师傅还有齐王世子,还有之前接济??的人,不是只有我啊!”刘媛一一数道。

“师傅也说我还有很多恩人,有爹娘、卖菜的伯母、救我的护院大叔、师傅的爹娘、师祖、师祖的爹娘、师祖的爹娘的爹娘……”阿定也一一数着。

头前几个刘媛也跟着阿定细数点头,但是越听到后面,她越为阿定的未来感到忧心,总觉得当万燕的徒弟会被一堆不大实际的恩情压死。

看阿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刘媛赶紧打断,随口说道:“阿定,要谢的人太多,那就谢天吧!”

阿定听得懵懵懂懂,一脸疑惑,刘媛叹了口气说:“??只要想着报答老天让??活着的恩情就好了,??那师傅给??那么多恩去报,??何时才能为自己过活?听姐姐的,只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自己,其它人??管他呢!”

“刘小姐这是在教我徒弟违逆师命吗?”这时,万燕清朗的嗓音从布帘后方响起,接着便见他一身天青色衣衫走出,脸上是招牌的温暖笑容。

“万大夫错了,我是教她该如何生活,所谓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这就是我教的生活方式。”

刘媛脸上的自信,让万燕嘴角笑意更显,但也不打算驳她,于是开口问道:“刘小姐此行所为何事?”

刘媛嘴角一勾,问道:“万大夫可愿投资我开一间客栈?”

“客栈?”万燕脸上满是讶异,这位小姐想开客栈?

刘媛担心被拒绝,连忙解释:“也不是什么多好的客栈啦!就是提供上京赶考的清寒学子或是平民百姓居住罢了,但是我的钱有限,出门次数也有限,所以想请你出资入股。”

万燕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开客栈?”

刘媛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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