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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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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怀柔天下—第十二节荒唐的谋反(三
也许有人会产生一些疑惑,刘长和柴奇不在一个地盘上,何以会搅合到了一起?
的确,刘长在河南,柴奇在河北,虽然相距不算太远,但毕竟没有住在一起,这两个人没道理会产生一些默契。
但没道理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产生的原因还得归功于两位大少的行为习惯。
这俩仁兄都不是安生的主,朋友圈也大多是地痞**、土匪恶霸。这些人在流窜作案的过程中,相互交流经验、取长补短,熟络的很。在这些人的建议下,两位老大级人物也深入地交流了感情。
两个人先后被申敕,让他们又有了共同语言。俩人的聊天内容主要围绕着对朝廷的不满展开的,聊着聊着,逐渐切入了正题——造反。巧合的是,两个人都是胆大妄为的家伙,一拍即合,决定付诸行动。
荒唐的造反情节就在这种背景下开始了。
刘、柴二人办事效率还是挺可以的,一时三刻就开始付诸了行动。
既然是造反嘛,光杆司令肯定不行,怎么着也得找些帮手。因此,刘长开始暗自招兵买马。
然而,目前毕竟是治世,老百姓有吃有喝,顾不上陪他闹革命。因此,那些混混、恶棍、杀人犯、流窜犯、在逃犯……这些社会不安定因素就成了刘长重点吸纳对象。刘长暗地把这些人安置起来,分钱分地,个别人甚至还混了个一官半职。
刘长搞的有模有样,很像那么一回事。他召集来的这些人虽然鱼龙混杂、拿不上台面,但毕竟增加了一些人手,至少妆点了一些门面。
随后,刘长颇有创意地组织了七十人的敢死队,收集武器,装了满满四十辆大车,拉到谷口(今陕西礼泉东北),准备凑足人数后,在京城外突然发难。
不得不承认,刘长的胆子真是太正了,他这种简单便捷的造反安排的确挺有创意。但不过不得不说,这很扯淡。
可以试想,刘长是在造反,既然如此,需要的人手绝不能少,千儿八百人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因此,刘长就需要组织大规模的旅游团向关中跑。小小的一个谷口县,突然聚集大队人马,就算吃顿便饭,也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造反是一件很秘密、很突然的事情,刘长千里迢迢地跑到谷口起事,明显是敲锣打鼓的行为,生怕京城里的刘恒不知道。
刘长这种要是能成功,简直就没天理了。这么有创意的造反安排,也只有刘长能够想出来。
而与此同时,柴奇也没闲着,他参考先辈们不成功的造反按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联络闽粤与匈奴发兵相应,趁势造反。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闽粤和匈奴同时发兵,一个从南而北,一个由北向南,他和刘长从中起事,大汉天下一时三刻就能乱成一滩浆糊。
然而,闽粤和匈奴真的会发兵?人家凭什么会听你?这很值得商榷。闽粤、匈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叫他们去和汉朝拼个你死我活,让你刘长、柴奇去打秋风,似乎没这么便宜的事。这些人,趁火打劫、顺手牵羊之类的事情干起来较为顺手,给你当枪使,还没那么傻。
真不知道柴奇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根本没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手工作坊,却偏要搞招商引资,还准备引进外资,显然就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
不过这个看似很扯淡的想法还是让柴奇兴奋了一阵,他认为自己的这个办法好。此时的他甚至畅想天下大乱,自己从中渔利的场景了。
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派了个亲信去见刘长,要把自己这个天才的想法告诉刘兄弟。
这位亲信的名字叫开章,一个因罪失官的在逃犯。没办法,柴奇结交的对象都是这种货色。事实上,刘长能把这次造反行为演绎成一部荒唐的闹剧,与这个叫开章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开章读过几天书,虽然文化水平不算太高,但糊弄柴奇、刘长这种愣头青已经足够了。
开章这个人,喜欢卖弄,用老百姓的话叫嘚瑟,给他个好脸色,就能让他十天半月找不到北。
开章领了任务后,极为兴奋,体现自己价值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在造反,并且也忘记了自己那个“逃犯”的身份,排排场场,几乎是敲锣打鼓地开到了淮南。
在刘长的面前,开章的表现还极其抢眼,不卑不亢,很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并且旁征博引,一厢情愿地把闽粤、匈奴发兵的好处宣扬的淋漓尽致。
刘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除了对打架斗殴有些研究外,其他方面基本上是门外汉。开章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的表演,让刘长听得心花弄放,根本没去分析这种想法的可行性。最终,一拍大腿,赞赏有加。
刘长对开章同志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开章长篇大论的发表完演说后,兴奋的刘长把他留在了身边,隔山差五请他吃饭。夸张的是,刘长还做主为开章娶了房老婆,并封官封地。如此一来,开章改换门庭,成了刘长的小弟。
刘长很快行动了起来,先后派人跑去了闽粤和匈奴。然而,这些人还没弄出来个结果,开章首先出事了。
应该说,在这段时间里,开章是幸福的,升官发财还捎带娶老婆,好事都让他赶上了。然而,这种惬意的日子他也并没过多长时间,因为早在他动身去淮南时,一双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
盯着他的人就是赵尧。
赵尧并不是宽宏大度之人,虽然贵为丞相,但眼里揉不得沙子,恩怨分明。在这一点上,他颇有点王陵的遗风。
自从柴奇得罪王忌后,张苍就一直紧盯着柴奇的一举一动。他很清楚,柴奇不是个安生的主,迟早还得犯事。
柴奇的确不负所望,很快就把狐狸尾巴给露了出来。也就是说,开章这次出使淮南,完全在张苍的掌控之中。然而,张苍是个老狐狸,他一动不动,静待开章的表演,等到开章闹的差不多了,一击必中,还能把柴奇拉下水。
这一切,别说开章本人,连柴武、刘长也不清楚。
不幸的是,刘长一眼相中了开章,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搂到了怀里,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来张苍是在找柴奇的麻烦,没想到自己先被牵连了进来。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开章在刘长面前说的话,很快被传到了京城。
张苍惬意的笑了。
张苍密报皇帝后,朝廷很快派人赶去淮南,缉捕开章。当然,朝廷缉捕开章的理由却冠冕堂皇——抓逃犯,并没在开章的反动言论上做文章。
纵然如此,还是让刘长很恼火。开章你小子也太坑人了,明明是个逃犯,偏要敲锣打鼓地跑来,还口无遮拦地说了很多不地道的话。关键是,自己也太不争气,竟然傻着脸把他当上宾。这下可好,如果开章被抓,随便动动嘴就能把自己拉下水。
刘长越想越害怕,最终他准备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难题。
第十五章怀柔天下—第十一节荒唐的谋反(二
在封地,柴奇充分展现了混黑社会的才能。自从他来后,街头的地痞**、土匪恶霸一下子少了很多。这看起来似乎是件好事。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不容乐观,因为柴奇并不是把这些人抓了起来,反而替他们找了份新工作。大有英雄不论出身的意思,把这些人一股脑地吸收进了政府部门,并解决了他们的编制问题。他这么一搞,连一些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也慕名而来。
这些社会不安定因素本该是严打对象,现在可好,一转身成了国家正式公务员。可气的是,这些人虽然身份发生了变化,但行为习惯没多大改观,该抢的照抢,该讹的照讹。如此一来,柴奇这位侯太子,成了当地名副其实的黑社会老大。
在自己地盘的一亩三分地上搞黑社会,虽然比较安全,但毕竟不是常事。因为一则自己的地盘本就不是太大;二则讹诈次数多了,能敲诈出来的油水也就少了。柴奇是一位颇有心胸的人,在动了一番心思后,把魔掌伸向了周边地市。
柴奇这一伸手却引出来一个人——安国侯王忌。
王忌这个人话语不多,性格温和,比较老实,总之一句话,他不是什么牛人。然而他有一个极为牛气的老爹——王陵。
柴奇住在河北临漳,王忌家在河北安国。两家离的有些距离,但也不算太远。柴奇千挑万选地找王忌的麻烦,应该说是东了一番心思的。
王忌比较老实,容易欺负,况且他爹王陵早几年前就已经病死。关键的是,王家人自从被吕雉赶出宫后,就没再在朝廷里有丝毫动静,也没为新皇的登基做出任何贡献。这么好的软柿子,不趁机捏捏简直对不起自己。
就这样,柴奇找了个机会捏了捏,讹诈了王忌一把。
然而,令柴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一捏,竟然引来个十足的牛人——张苍。不得不说,柴奇的前期市场调研工作做得很不到位。他这么胡乱一捏,弄的自己很被动,也让老爹柴武很尴尬。
之所以说张苍是位牛人,因为他目前的职务是汉朝丞相。
也许有人会疑惑,灌婴不是丞相嘛,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叫张苍的丞相?
说实话,我也很无奈。由于在这段历史中,出现过很多人,发生过很多事,为了能展现故事的全貌,我只挑拣极其重要的事件加以介绍。不闹的惊天地泣鬼神,我是不愿意染指的。因为事无巨细地记录下去的话,两汉这段历史能写的没完没了。
可这种记述方式会漏掉很多细节,甚至对一些人物的登场感觉很突兀。
比如这一次。
实际上,灌婴在公元前176年,也就是刘恒组织的那次汉匈之战的第二年病逝。
灌婴死后,刘恒挑来拣去,最终把目光停驻在这个叫张苍的人身上。
应该说,张苍是颇有些能力的,他在丞相的位置上先后待了十几年,混的有声有色。为不打乱故事情节,关于张苍的经历,还是留到以后再讲吧。在此,大家只需要晓得,这位老兄是目前的丞相就行了。
也许有人会问,柴奇欺负的是王忌,和他张苍没半毛钱关系?虽然他是丞相,也没理由啥事都来参和吧?
的确,张苍不可能参和所有事,但这件事,他一定会参和。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张苍积极主动地参和进来,是很有一些道理的。当我们弄清楚发生在王陵和张苍身上的事情后,就会明白,在这件事上,张苍为何会如此热心。
简单点说,王陵是张苍的救命恩人。
早在刘邦闹革命的早期,张苍就投奔过来。可这位老兄很不争气,犯了法要被砍头。行刑时,王陵刚好路过。
由于张苍肤色白净,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绑在刑场上极为显眼。王陵爱才心切,跑去向刘邦求情,最终饶了他一命。
当然,相似的场景在夏侯婴与韩信身上也发生过。
韩信干到大将军,张苍混到丞相,由此可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还真是挺有道理。
幸运的是,张苍是一位知恩图报之人,他对王陵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王陵在世时,被张苍侍奉亲爹一样伺候着。王陵死后,张苍时不时会去拜见王陵老婆。甚至张苍当上丞相后,每逢休假都先要在王陵的牌位前祭拜一番后才敢回家。
这么深的关系,现在有人欺负王忌,张苍如果不出手的话,简直就对不起自己。
真弄不明白柴奇前期的市场调研是怎么做的,如此重要的信息都不搜集,就闷着脑袋地瞎胡搞,明显是在找抽。
张苍的确满足了柴奇的要求,毫不费劲地替他想到了个罪名——谋逆。张苍的确够狠,来这一手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柴奇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干点打家劫舍、敲诈勒索之类的勾当,竟然和“谋逆”两个字联系到了一起。
张苍的这笔黑状告上去后,别说柴奇,连他爹柴武都懵了。吓的老柴同志慌忙进宫,向皇帝磕头请罪。
好在刘恒比较稳重,并没在这件事上较的太真。然而,刘恒还是有所举措的,具体办法还是两个字——申敕。
朝廷派人跑到临漳,劈头盖脸把柴奇骂了一顿,随即就是柴武派人跑来关儿子几天禁闭。这件事情,也就基本收场了。
然而,这对柴奇本人来说,只是他无厘头行为的开始。
柴奇非常固执,是没理占三分的那种人,朝廷这次申敕,不但没使他产生洗心革面、悔过自新的念头,反而增长他的不满。黑社会依然搞,拉帮结派的事情依然干。渐渐地,他找到了一位有着共同爱好、共同心境,且志同道合的战友。这个人就是刘长。
柴奇和刘长终于走到了一起,两个愣头青开始了他们极其荒唐的造反事业。事实证明,造反这项工作,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干的。像刘长、柴奇这俩二杆子,打个架斗个殴可能还行,造反?简直是个笑话。这两个人明显找错了工作。
第十五章怀柔天下—第十节荒唐的谋反(一)
虽然我在此新开了一节,但袁盎的表演还远没结束,应该说关于他的事情还有很多。但这段时间发生过很多事情,为尽量不打乱故事的先后顺序,只好让另外一个主角登场了,主角就是刘长。事实上,在刘长身上,袁盎也有极为抢眼的表现。
关于刘长,我在前边是做过介绍的。他比较嚣张,人前人后称呼皇帝为“大兄”,还明目张胆地捶死了审食其(有人认为此举是刘恒授意),“暴戾”两个字作为他的评语,一点也不算过分。
纵然如此,刘恒还是没去找他的麻烦,任凭他胡作非为。
当然,刘恒鼓励刘长的嚣张行为,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因素在里边的,这我在前边介绍过。
刘长捶死审食其后,刘恒不管不问。而袁盎在刘恒跟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过于骄横必生祸患,应削减其封地。”
而刘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这件事也就这样被搁了下来。
后来,刘长闻得袁盎的那句话后,骂了几句娘,拎起锤子就准备去找袁盎的麻烦。幸亏身边的人及时抱着他,没让他再搞一处恐怖事件。
虽然袁盎没挨打,但没少挨骂。刘长和袁盎两个人就此也接下了仇恨,这终有一天会爆发。
在这段时期,刘长凶悍到了极致,谁敢说他的坏话,他会很不自觉地去抄家伙。如此一来,人见人怕,连皇太后薄姬、太子刘启都惧他三分。这,是危险的,然而刘长却不自知。
可以说,刘长缺根筋,是个二球。他的这种性格,要是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几天,那简直天方夜谭。出格的事情很快就被他捣鼓了出来。
在京城嚣张一段时间后,刘长有些飘飘然,分不清了东南西北,认为自己很牛,牛的连刘恒也得给他面子。刘恒是老大,他是老二,大有分庭抗礼的意思。
返回封地后,刘长把这种心理演绎到了极致,颇有创意地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表演了起来。
他开动自己并不发达的脑子在自己的封地上搞了一套制度体系,把朝廷法令撂到了一边,我行我素,甚至私自任命丞相(汉法,诸侯两千石以上官员皆由朝廷指派),俨然成了另外一个朝廷。出入宫中皆警戒清道,把自己发布的命令称为“制”,皇帝能搞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刘长这么一搞,整个淮南成了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
更夸张的是,不知道刘兄弟吃错了什么药,不顾及自己的智商,毫不客气、一本正经、言辞激烈、极为嚣张地给刘恒写了几份信,对时事做了些点评,还对刘恒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刘恒的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刘长的折腾。最终,忍无可忍的刘恒给刘长写了封长信,专业术语为“申敕”。
这道诏令的原文很长,先把刘长捧了捧,然后是一连串的数落,最后引经据典的思想政治教育。应该说,这篇文章写的极好,虽然是骂人,但骂的极有水平,一针见血还滴水不漏。
并且此次前来负责申敕的人也很特殊——薄昭。这是皇帝的亲舅舅,身居大将军,身份特殊、位高权重。
薄昭把这道诏令生动传神地给朗诵给刘长后,刘长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么多年来,哪受过这等气?吕雉在世时,还没人敢用这等口气和我说话。你薄昭算个什么东西?他刘恒只因大我几岁,才被功臣们拥立上位,我没去争那个位置,已很对得起他了,现在竟然蹬鼻子赏脸开始摆谱了。
不满归不满,刘长还是规规矩矩地写了封请罪书,违心地认了错。虽然他很嚣张,毕竟没到精神失常的地步。
按理说,事情闹到这地步,刘长也认了错,应该消停了。名份已定,刘恒也掌控了朝局,这个时候,是不适合有非分之想的。然而,刘长却咽不下这口气,他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刘长犯病了,一场荒唐的造反剧情开始上演。
就在刘长愤恨之时,一个人及时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个人的名字叫柴奇。这个人的名字虽然叫“奇”,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不是有一个牛气的老爹,根本就没机会趟刘长这滩浑水。
柴奇的老爹叫柴武。
柴武我在前边提到过,就是灭掉刘兴居的那一位。虽然我在前边没有介绍过柴老同志,但这个人却是位不折不扣的牛人。
柴武跟随刘邦比较早,几乎所有关键性战役都有幸参加。
在刘邦革命的早期,柴武的任务是搞防御,主要是守护老巢,为刘邦有个稳定后方出力颇多。楚汉争锋时,曾跟随韩信在齐国闹腾了一阵,被封为棘蒲侯。
后来韩王信、陈豨先后造反,柴武改防御为进攻,跟随刘邦挥师北上,连胜三阵,一举成名。一战参和,击毙韩王信;二战擒获王黄、曼丘臣;三战击溃陈豨。当然,那次战役是刘邦亲自带队,参战的人有很多,但柴武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
可以说,柴武打仗的水平,绝不在灌婴、夏侯婴之下,但由于他前期一直在搞防守,亮相的机会不多,因此在史料里留下的痕迹比较少。
再后来就是刘兴居造反,刘恒封柴武为大将军,率军十万,南下荥阳。柴武又一次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三下五除二就把刘兴居打回了原形。
通常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柴武如此牛气,生出来的儿子不应该太差劲。然而,作为长子的柴奇(棘蒲侯太子)却并不那么一回事。
柴奇毕竟出身于武将之间,从小喜欢打架,对惹是生非这种事情有独钟,并且长的魁梧彪悍,方圆几十里的地痞**见了他都得立正敬礼,称一声“老大”。在这一点上,他颇有刘邦的风范。
柴奇的行为让老爹很头疼,也没少收拾他,可效果不佳。因此,柴武把自己的好儿子看的很紧。
可后来,朝廷的一道诏令打乱了柴武的安排,这道诏令就是“诸侯就国”。当然,做为棘蒲侯的柴武也在其列。
但柴武并没去封地,而把太子柴奇打发回了老营。因为朝廷的那道诏令还有一项补充:有诏令而留朝者,太子归国。
这项补充规定依然适用于柴武,因为柴武被留在了朝廷,而做为太子的柴奇去了封地。
至此,没人管束的柴奇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其无厘头的行为终于演绎到了极致。
第十五章怀柔天下—第九节 无双国士(二)
袁盎是楚地人。他老爹曾当过几年强盗,后来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举家搬到安陵(咸阳东北)。
由于老袁同志曾干的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因此家里比较富裕;经历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因此比较彪悍。多重因素的影响,让这个外来户渐渐在安陵县小有名气。
后来,刘邦称帝,迁都长安,近水楼台的袁家结交了一些朝廷重臣。这些人中包括周勃。
吕雉掌政后,老袁家与老吕家开始有了接触,袁盎更成了吕禄的家臣。
然而,老袁家并没把所有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因为有一个叫袁哙的人却和陈平、周勃等人走的很近。而这个袁哙是袁盎的大哥。
袁哙、袁盎虽然是亲兄弟,可性格迥异。
袁哙比较内敛,话不多,稍显沉闷。但有意思的是,他说的话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并且还很会来事,在错综复杂的朝廷格局中左右逢源,混的如鱼得水。
而袁盎却恰好相反。这位仁兄性格耿直,极其彪悍,擅长争辩。和他大哥比起来,简直是一门火炮,无论是谁,只要看得不顺眼,张嘴就骂,骂起来就没完。搞笑的是,他这种性格竟然在吕禄的手下混了好几年。由此可见,吕禄绝对是个厚道人。
吕禄被砍头后,其家臣们该判刑的判刑,该流放的流放,但袁盎却逃过了一劫。一是因为有袁哙的保举,二是沾了自己性格上的光。因为在伺候吕禄的过程中,说过一些不搭调的话,让很多吕家人对他并不感冒。既然如此,对手们就没必要和袁盎较真。
刘恒登基后,年仅二十岁袁盎更进一步,当上了中郎将,成了皇帝的近侍。
至此,属于他的表演才真正开始。
刘恒初继位,对陈平、周勃都比较客气。陈、周各自的表现却大不相同。陈平一如以往,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而周勃却自我为是、志得意满。
一次周勃朝觐后,刘恒恭恭敬敬地送他出门,这个景象尽收袁盎眼里。
望着周勃的背影,袁盎近前轻声问道:“陛下以为绛侯何等人?”
刘恒想都没想,答了一句:“国之重臣。”
袁盎清了清嗓子说道:“绛侯为功臣,而非重臣也。重臣者,与皇上生死与共。当年诸吕乱政,绛侯身居太尉而不能匡正。待吕后崩,群臣共起,适逢绛侯掌兵,侥幸成事者也。因此,其只为功臣,而非重臣也。”
刘恒没有开口,而似笑非笑地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袁盎接着说话了,“今绛侯对陛下甚骄,若陛下以为谦让,恐失君臣之礼,微臣窃以为不可取也。”
这句话,让刘恒心中一动。事实上,他对周勃也颇有不满,只是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罢了。袁盎的话,让刘恒开始认真思考眼前的这个难题。
待刘恒掌控朝局后,对周勃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折,不但不笑脸相迎,时不时还会把他敲打一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盎的这段话,很快是传到了周勃的耳朵里。这让周勃极为恼火,我与你大哥有交情,而你小子却背地里阴我?
而袁盎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至此,周勃在仇家名单中加上了袁盎两个字。一有机会就让姓袁的穿小鞋,大有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周勃虽然贵为丞相,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奈何不了袁盎,因为刘恒根本不卖他的帐。
僵持一段时间后,周勃不但没把袁盎收拾掉,反而被刘恒赶离京城。
可周勃有些不争气,他在封地莫名其妙地捣鼓了一阵,人告其谋反,最终被逮回京城,扔进了大狱。
这部《监狱风云》的突然上演,让很多人猝不及防,以往关系不错的王公大臣们没敢出来替周勃求情。
就在周勃万般无奈之时,却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先后站了出来。并且这两个人,都曾是周勃的对手。
一个是贾谊。
前边介绍过周勃和贾谊的关系,说是势不两立一点也不算过分。而贾谊不但替周勃求请,还捎带骂了刘恒。
另外一个人就是袁盎。
按理说此时袁盎应该是高兴的,毕竟他和周勃之间心存芥蒂。然而他还是站了出来,梗着脖子请言周勃无罪。袁盎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别人不敢办的事情,他偏要染指。在周勃这件事上,袁盎出力颇多。
最终,在刘恒老娘薄姬的帮助下,周勃逃过一劫。经此一事,周勃才真正认识袁盎,也开始结交袁盎。从此,周、袁二人成了挚友。
当然,袁盎收获的不单有友谊,更多的是声名。从此,袁盎在朝廷声名鹊起,深得皇帝赏识。摆在他面前的,似乎是一条星光大道。
然而,随后接连发生了几件事,差点把袁盎打回原形。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窦漪房和慎夫人座位问题的探讨。
很长时间以来,慎夫人和窦漪房都是平起平坐,也没人感觉不妥。然而这一次,袁盎有幸临场,这个愣头青做出了一件让人瞠目的事情。
这次聚会,依然按惯例布置会场。
场地布置停当后,窦漪房先行到场,刘邦随后拉着慎夫人惬意而来。
而就在大家准备落座时,袁盎不知道哪根筋别错了地方,冲上前把慎夫人屁股地下的那张席片向后拉了一些。
大庭广众之下,私自移动领导人的座位,这无疑等同于骂人。袁盎的举动让群臣大吃一惊,也让慎夫人愤恨异常,不肯落座。此时的刘恒极为恼怒,甩袖而去。
群臣的目光全部倾注到袁盎的身上,有人为他担心、也有人看他笑话: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然而,袁盎却不慌不忙地跟了过去。
宫中,刘恒冷冷地看着他。
袁盎磕了磕头,开口道:“陛下已定皇后位,尊卑有序。若宠慎夫人,可厚赏赐。若有失尊卑,则为慎夫人遗祸矣。陛下难道忘了‘人彘’之事?”
这句话,惊的刘恒一身冷汗,他的确没想到这一层。自己只有四个儿子,可偏巧都由窦漪房所生。自己百年之后,能被成为“太后”的人只有窦漪房。如果慎夫人真的得罪了她,结局……
事实上,袁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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