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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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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释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出的宫来,张释之专程跑去拜谢王老头。

    而王老头神秘的一笑,“此事并非完结,若让皇帝消除芥蒂,需改弦更张,重树威望。”

    就在张释之一脸迷茫之时,王老头凑到他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没多久,朝廷又一次把王老头请进了宫,继续开展他的培训课。这一次,三公九卿全部到场。

    课程讲了一半,王老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的袜带松了。”然后板着脸训儿子一般对身后的张释之说道:“给我系袜带!”

    张释之连忙上去,跪下身子就干了起来。

    当朝廷尉在大庭广众之下,老老实实地给无官无爵的王老头系袜带,这让很多人瞠目结舌。

    不过,这个双簧让张释之收到了一些奇效,既让他迎得了“尊老下贤”的名声,更让刘启对他的反感程度没以往那么强烈。

    张释之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而事实上,他也并没顺心多久。

    一年后,袁盎和晁错俩人闹的越来越僵,最终也把张释之给牵扯了进去。这一闹不打紧,让刘启重新想起了“扣押马车”那回事,当即就下了一道诏令,把张释之赶去了淮南,去给当时的淮南王刘安当丞相去了。

    至此,这个为汉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名臣淡出了历史舞台。几年后,病逝淮南。

    虽然他最后的几年不招刘启待见,但毕竟混了个自然死亡,况且日子也不算太过凄惨,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只不过他的这个经历影响了后代。他有个儿子叫张挚,张释之在世时他也当过几年官,可老爹一死,就惨遭罢免。这位兄弟充分吸取老爹的教训,不愿受辱,一咬牙,归隐山林,再也不去朝廷里混了,任谁来请,都一概回绝。终其一生,都在忙着种地。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一节 邓通的结局
    公元前157年6月9日,刘恒去世的第八天,太子刘启在未央宫登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用了十几万字送走了刘恒,迎来了刘启,也算是除旧布新吧。

    我在前边提到过,刘启的性格特色是执拗。历史上对他的评价非常高,但事实上,这个人很不好打交道。主要原因是容易记仇,一旦被他卯上,会让你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安生。应该说,刘启远比他老爹难缠的多。

    继位后没几天,他就把这个性格特色做了充分的展现。

    上节我介绍过,早在两个月前,全国大面积闹蝗灾。当时老爹心力交瘁,提前把他推向了前台。也就是说,刘启登基之日时,也正处在“抗蝗救灾”的关键时期。

    既然是救灾嘛,只喊口号肯定是不够的,必须拿出些真金白银才行。然而,这次蝗灾波及面积太广,靠老爹十几年来在牙缝里省出来的那丁点东西,让刘启促襟见肘。因此,刘启很头疼。

    为了筹钱,刘启用尽心机、抓破脑袋,甚至“卖官鬻爵”这种办法都给使上了,但依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而就在此时,老爹与世长辞,按理说这是一件让他悲伤的事情。然而在悲伤之余,刘启心里深处却多少有些慰藉——钱有着落了。

    也许有人会纳闷,老爹一死就来钱,似乎不符合常理。而在刘启身上却合情合理,因为他毫不费劲地找到了个有钱人——邓通。

    刘恒在世时,没人敢在邓通身上做文章;而等刘恒一闭眼,那就今非昔比了。没等别人去找邓通的晦气,刘启已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要说邓通自从被申屠嘉收拾过之后,几年来的表现还是挺规矩的。但纵然如此,依然没挡住刘启拿他开刀的决心。

    要说活该他倒霉。他之所以会荣幸地成为刘启第一个要收拾的对象,还是吃了“拍马屁”的亏。

    早在十八年前,刘恒害痔疮,邓通爬在他屁股上舔了几舔,刘恒很爽心,因此随口问了句:“天下是谁最忠心?”而邓通不失时机地拍了另外一个人的马屁:“自然是太子无疑。”就在邓通暗自高兴之时,刘启很不长眼的迈了进来。令邓通更没想到的是,刘恒竟然伸着屁股让儿子来舔,这一下可玩大了。刘启的嘴还没靠上去,就已经吐的一塌糊涂。待刘启回来后,才晓得是邓通在拿他开涮,因此毫不客气地把姓邓的列上了黑名单。

    邓通做梦也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但没落下好,反而为自己的没落埋下了伏笔。

    刘启忍了他十八年,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况且邓通还有几个矿山,富可敌国。既报仇又发财,捎带还能救灾,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邓通是该完蛋了。

    此时的邓通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主动进宫要求“捐款救灾”,还极尽马屁之能事多次买好。

    似乎也有些成效,每次觐见,皇帝似乎都很高兴,甚至还和他拉家常,问一些“家里有几口人”“身体状况如何”等等莫名其妙的问题。

    邓通有些放心了。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喘口气时,一封弹劾奏章放到了御案之上。奏章的内容很长:越界开矿、私吞公物,连铺张浪费、穿着华丽都给列了进去,硬是给他凑了个十大罪状,只差没把上厕所不拿手纸给写上去。

    刘启饶有性质地拿起奏章,矿山越没越界无所谓,只要能拿来说事就行。看完十大罪状后,板着脸说了一句——“如此罪大恶极,有辱先皇鸿恩!”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在家里胆颤心惊的邓通迎来了他命运的判决:革职查办,抄家,铜山上归朝廷。

    由于这些年来邓通太富裕,惹得很多人眼红,抄家衙役中间也不乏其人。这些人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着着实实地干了一票。最终,邓通绝望的颓做在地上。这一坐不打紧,几锭银子掉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捡起,早有人按住了他的手——抄!如此一来,除了穿在身上的几件衣服外,没给他留下丁点余财。昨天还是富可敌国的上大夫,今天就成了流落街头的穷光蛋。

    刘启不仅仅要让他“捐款救灾”,更要拿走他的全部。邓通现在终于明白了,前几天刘启问他家里几口人,并非出于关心,而是在为抄家做准备,免得有漏网之鱼。

    邓通发达时,前呼后拥非常排场,可一旦失势,身边的人立马作鸟兽散,连几个小老婆都跟人跑了。

    钱是没有了,但饭还得吃啊?可抄家的那些人也做的太绝了,连把高粱面都没给他留下。没办法,饿的心慌的邓通只好流窜街头,无师自通地找了份新工作——乞丐。

    可由于他人品太差,还欺负过贾谊,因此走街串巷捣鼓了好一阵,连口水都没能讨来。

    整座铜山都用来赈灾了,可自己闹饥荒却没人来救,绝望的邓通躺在路边,在唾骂声中苟且偷生了几天,最终饿死街头。

    应该说,他这一辈子都是在讨饭。一个男人没什么本事,靠姿色上位,赚了不少钱,享了一辈福,也只是换一种方式“讨饭”罢了,只不过他算是乞丐中的土豪金。

    不过在他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实现了人生的回归,以最直白的方式展现了他一生的工作性质。他用行动告诉世人,这是他的老本行。

    当然,邓通的影响也远不止这些,最起码经过他亲身实践证明了一个“许负预言”的正确性。不得不承认,许负当初的话真是太准了。

    相信就在邓通饿死的时候,那个叫周亚夫的人肯定会有所触动。只不过此时的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罢了。至少现在不用想,因为他目前是皇帝依靠,正是风光的时候,并且关于他的事情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邓通彻底完蛋了。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个人也陷入了恐慌,这个人就是张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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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二十九节最后的日子四
    周亚夫被提拔的有些仓促,这让很多人应接不暇。

    事实上,刘恒的这次人事调动是颇有深意的。

    自从劳军归来,刘恒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对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此时,他考虑的不再是自己,更是另外一个人——刘启,更是整个大汉江山。是到做准备的时候了。若自己一不小心闭了眼,能不能实现平稳过渡,刘启能不能坐稳皇位,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就是掌管京城卫戍部队的“中尉”身上,这个人选太重要了。

    这个岗位上的人,首先必须忠诚。不但要对刘恒忠诚,更要对整个帝国忠诚,绝不能让那些两面三刀、刁钻油滑的角色在这个岗位上混,尤其是在非常时期。

    在这个岗位上的人,能力也不能太差。不然的话,在意外情况面前,很难压不住阵脚,也容易成个摆设。

    在这个岗位上的人,还不能参与太多朝廷里的是是非非,最好没在朝廷里待过。因为在朝廷这个大染缸里待久了,就容易拉帮结派,就容易搅进派系斗争,不能自拔。这类人,能力越强,破坏力越大。

    刘恒闭上双眼,把认识的人考虑一遍后,“周亚夫”三个字久久地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脸上浮现了一丝难得的笑容。这个人再合适不过了,就他吧。

    就这样,周亚夫只用了一个月时间,从地方郡守一跃成为京城卫戍部队的司令员。应该说,刘恒这步棋,是在为自己的后事做准备。

    整个事件走向也确如刘恒所料,公元前157年这一年(文帝后元七年),整个汉王朝并不安稳。虽然匈奴人没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可汉朝内部却经历了一次劫难。

    四月,蝗灾。蝗虫铺天盖地席卷了王朝的每个角落,这是汉朝建国以年来最大的一次天灾。

    就在全国饿蜉遍地、人心惶惶之时,刘恒提前把太子推到了前台。准备把儿子“扶上马送一程”,提前过渡一下。

    这一阵,刘启忙坏了。他上蹿下跳、挥汗如雨地捣鼓一阵后,向老爹提出了几个方案:开粮仓、赈饥民;免各路诸侯朝贡,废山林湖泽禁令;缩减宫内用具,裁减郎官人数。把节约下来的钱物用在灾民身上。

    方案递上去后,刘恒在最后又填上了一句:“民间可买卖爵位”,然后将方案递给了刘启。他相信,这个继承人没有选错。

    刘恒望着太子离开的背影,欣慰的笑了。

    而他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在两个月后,他一病不起,时而清醒而是糊涂地开始进入混沌状态。

    在临近生命的尽头,他见了几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老娘薄姬。在老太太面前,他提起了舅舅薄昭,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孩儿对不起娘亲。”薄姬老泪纵横,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另外一个是瞎眼老婆窦漪房。他拉着她微颤的手,突然又找回了几十年前的那份感觉,而这种感觉回来的太晚了。当青丝熬成白头,这个女人受苦了。刘恒哽咽地说道:“有你陪着启儿,我放心了。”窦漪房泪流满面,没有回话,颤抖着双手去摩挲刘恒的苍脸。她是聪明人,她清楚刘恒这句话的含义。她太了解刘恒了,“吕雉”那个名字对他影响太深。在临死前能对她说出这句话,她知足了。

    见得第三个人是太子刘启。看着业已32岁的太子,刘恒知足了,“大汉天下今交付你手,千万不可怠忽”。刘启爬在地上抽泣着,“儿臣谨记”。刘恒沉默了一阵,接着开口了,“若有危急,周亚夫可将兵。”刘启深深的点了点头。应该说,这是刘恒为他安排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为了保险起见,刘恒又召来了一个人——周亚夫。这个已经43岁的沉稳男人,让刘恒徒增几份豪气。“中尉可知朕为何专召你来?”周亚夫顿首道:“臣不知。”刘恒咧嘴笑了笑,“小心伺候新主,他日,中尉前程不可限量。”周亚夫顿首道:“臣铭记于心,定当誓死报效太子。”

    送走周亚夫后,刘恒长长吐了一口气。他现在放心了。

    公元前157年6月1日,在位23年的刘恒病逝于未央宫,时年47岁,谥号“汉孝文皇帝”。

    关于这个人,我写了很多,但并不全面,因为这个人对西汉王朝的贡献,并非我前边的那些残页断篇所能讲明白的。受我个人能力的限制,也受我这种介绍方式的影响。

    有人曾对中国历史上559个帝王做了个排序,刘恒位居第六。虽然这不一定准确,但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客观的。应该说,这个在历史教科书中名字并不算响亮的名字,为西汉王朝,乃至对后世的影响是巨大的。

    削弱诸侯势力、处理民族关系等这些高大上的学术方面,他的贡献有目共睹。当然,我在前边的章节中也基本上是围绕着这些方面展开的。但我个人认为,他在这方面所做出的贡献只能给个“一般”的评价,远没在其他方面的功绩抢眼。

    他在位的二十三年中,先后两次把田租减为三十税一,甚至12年免收全国田赋。还亲自参与耕作,做天下表率,对当时农业的迅速恢复与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这份功劳是历代帝王们难以企及的。

    废除了肉刑和诽谤妖言罪等一些严邢苛法;实行平狱缓刑,约法省禁的政策;甚至推行“依法治国”,任凭张释之在自己跟前指手画脚。成了封建王朝恐怖专政下的一朵奇葩。做为一代帝王,这是难能可贵的。

    在生活上的表现就更是历代帝王们难以比拟的。一辈子不到处修墓,不随便盖房,省吃俭用,也很少添置私用物品,衣服上时常会打些补丁。甚至反对厚葬,死后陪葬品全用陶器,不准金银珠宝进入墓室。这种生活态度,是后世帝王们难以理解的。

    在他的宽松政策下,人口、经济均翻了好几番,西汉王朝迎来了第一个盛世。

    这个人,值得我们铭记,虽然他身上有一些小毛病,但难掩其一生那耀眼的光芒。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二十八节最后的日子三
    周亚夫的机会就是匈奴人这次突然南下。

    一件事发生后,对一些人来说是件坏事,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确实件不折不扣的好事。军臣这次奔袭千里,组团抢劫,影响很坏,也让刘恒着恼。刘恒仓促之间在长安周围增添了人手,将徐厉、刘礼、周亚夫三个亲信调到身边,增强防御。

    这次职务变迁,对徐厉和刘礼无所谓,可对周亚夫却意义重大,因为这一次亮相,让他真正登上历史舞台,虽然并不算出彩,但非常吸引人眼球。也是这次亮相,为其在四年后的那件大事中的表现,埋下了伏笔。

    三支军队布防结束后,刘恒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去看看调拨来的都是什么样的货色。因此,他拖着病重的身体,不辞辛苦地出发了,专业名称——劳军。

    在霸上和棘门,銮驾长驱直入,徐厉、刘礼也分别带着自己的小弟下马相迎、山呼万岁。在这里刘恒领略到了千军齐拜的场景,很拉风,也让他充分体会到了当皇帝的优越感和自豪感。应该说,这个场景让他很高兴,可高兴之余却有些美中不足的感觉,至于“不足”在哪,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既然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就接着转吧,既然出来溜达了,漏下一半个似乎说也不过去。一行人向细柳营打马而去。

    例外出现了。

    先驱部队一口气跑到细柳营后,被毫不客气地挡在了门外。专程跑来打前站的先导官很生气,怒吼道:“天子将到,打开营门!”

    闻得这声吼,小兵们开始躁动了。皇帝要来了,不激动一把才是怪事,若侥幸和国家领导人握个手、拍张照,再挂在自家当屋,能让一门三代牛逼哄哄。

    而就在此时,守门都尉横着脸跨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将军有令:军中只有将令,不闻天子诏!”

    这句话让先导官打了个愣怔,很奇怪地看了看都尉,暗想:这他妈是个傻子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过来转转,你还不让进大门,活腻味了吧?

    先导官运了一会气,然后扯着嗓子开始骂。可刚骂几句就住了嘴,因为都尉已铁青着脸拔出了钢刀。

    先导官硬生生地到嘴边的难听话给咽了回去,他没敢再刺激眼前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只恨恨地留下三个字——“你等着!”然后拔转马头向刘恒告状去了。

    先导官声行并茂地描述番自己的经历后,刘恒也是一愣。这辈子还头一次遇到此种情况。但总不至于扭头回去吧,他丢不起那个人。

    皇帝的銮驾终于到了。

    先导官上去喊道:“皇帝驾到!”

    一群人等着看守门都尉的笑话,看你小子怎么应付。

    然而,都尉同志让这些人失望了。他伸手一拦:“未得将军令,任何人不得入营!”

    唉哟!还真不让进去,这胆子也太大了。

    銮驾里的刘恒也大为诧异。他撩开帘子,走了出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甚至有些人已经准备幸灾乐祸了。

    都尉连忙上去,躬身行礼,“回禀圣上,未得将军令,任何人不得入营!”算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刘恒不但没怒反而乐,他突然开始对周亚夫感到好奇:这家伙还挺有一套,带出来的兵还就是不一样。

    刘恒开口了,“朕要入营劳军,派人持节昭告将军!”说完话后,又坐回了銮驾。

    既然皇帝都这么守规矩,下边的人就更没话可说了。

    就在一群人老老实实地在寒风中坐等时,营门缓缓打开。

    终于可以进去了,而就在大家准备动身时,守门都尉又说了句话:“将军有令:军营中不准车马奔驰。”真是蹬鼻子上脸,频繁在皇帝身上敲竹杠,还没完没了。

    如此一来,随行官员们很不满。的确应该不满,周亚夫搞的是哪一处?皇帝来了,自己不出来接驾也就罢了,还百般刁难。

    就在大家准备发难时,刘恒又掀起了帘子,呵呵一笑:“就按人家说的办!”

    既然老大发话了,那就照办吧!一行人气鼓鼓地下了马,牵着缰绳拉着马,跟在銮驾之后缓缓而入。

    一行人到达大帐时,周亚夫已在恭候了。不过这家伙很出格,率领卫队,全副武装,立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跪拜的意思。

    刘恒下了车,周亚夫迎了上去。

    按道理说这家伙现在应该磕个头,喊几声“万岁”什么的,当然这也是刘恒所熟悉的会见流程。而周亚夫却打破了刘恒的思维定式,他木桩似的矗在那,只拱了拱手说道:“身著铠甲不便拜跪拜,许臣以军礼参见。”

    不得不说,他的表现有些出格了。

    刘恒环视四周,整个大营披坚持锐,刀出鞘,箭上弦,满拉弓,兵强马壮、威风凛凛。

    就在诸臣准备表达不满之时,刘恒又笑着开口了:“准奏!”

    虽然周亚夫行为有些出格,但刘恒此时却是真心的笑、高兴的笑。说白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有性格、会带兵的人。这些年来,他和匈奴人干过不少架,没占过什么便宜,况且一直以来军队里都靠先朝老将们在支撑,急需发掘一些人才,接过接力棒开创出个新局面,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满足了这个要求。

    应该说,周亚夫的亮相,是刘恒京城布防工作最大的一项成就。

    劳军结束回宫的途中,身边诸臣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更对周亚夫嗤之以鼻。而刘恒却笑着摇了摇头,并说了一句让大家瞠目结舌的话。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这才是真正的将军!霸上和棘门之军,如同儿戏,遭袭必败,其将军也必将被俘。而周亚夫!无人敢犯!”

    的确无人敢犯。**出来的几个门岗都能挡住皇帝的銮驾,还有何人能在这个家伙身上讨到便宜?

    在整个历史长河中,这只是个小插曲而已,但就这么一个插曲,成了周亚夫传奇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他的仕途之路一发不可收拾。一个月后,就被提拔成中尉,负责京城治安。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二十七节最后的日子二
    刘恒的布防是这样的:

    祝兹侯徐厉,驻棘门(长安东北);

    宗正刘礼,驻霸上(长安东北);

    河内守周亚夫,驻细柳(长安西南)

    在京城南北二军之外,分设三军,护卫长安。

    这是刘恒御匈奴、防诸侯,加强京城防御的重要一招,对后世也影响深远。

    徐厉当过刘邦的侍卫;刘礼是刘交的儿子,刘交是刘邦的四弟。简单点说,他们都是刘邦留下的老人

    在我这本书里,徐厉和刘礼只是两个龙套,跨把腰刀站出来摆摆造型罢了,大家也无需太过关注。

    但那个叫周亚夫的人,我们是该让他亮相了。因为关于他的事情相对多了一点。并且目前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到汉景帝之时,将会名扬四海、功盖天下。

    前边提到过,周亚夫有个很有名气的老爹——周勃,他是周勃的二公子。

    当初周勃被赶回封地,虽然心里比较憋屈,但生活状况倒无异样,一日三餐顿顿不少,一直活到到汉文帝十一年(公元前169年),病逝,谥号武侯。也算是混了个自然死亡,可喜可贺。

    周勃死后,长子周胜继承侯爵。由于周家功勋卓著,六年后,刘恒亲自赐婚,将一名公主下嫁周胜。这位啃老一族屁事没干,却摇身一变就成了当朝驸马。按理说,他应该很庆幸。

    然而,周胜小朋友并没有感觉到荣幸,反而在这个身份上栽了个跟头。

    之所以会出现这一情况,还的从周胜的心态上着手。

    六年来,他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耀武扬威,颇是威风,谁见谁怕。可自从娶了公主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所以,自从公主到来后,周胜的地位一泻千里。他莫名其妙地成了二把手,说出来的很多话不怎么管用了,并且还有点吃软饭之嫌。这让他受不了。

    况且,他讨来的这个老婆脾气颇大。要说这也是正常的,皇帝的女儿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就算嚣张跋扈也不算过分,谁叫人家的出身比你好呢。过去他想说啥都管用,现在啥话都打折扣;过去想干嘛都行,现在稍有不慎就可能挨骂。

    这哪是讨老婆啊,明明是找了个领导嘛。所以,周胜和老婆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

    日子过的虽然不自在,但还得接着过,把皇帝的女儿娶来当老婆,不是想离婚就能离的了的。

    也就在此时,二公子周亚夫被召进了宫。要说这位仁兄性格酷似老爹,脾气也不是太好,但出人意料的是刘恒却非常欣赏。并在这段时间里,曾跟随刘恒见过一位老太太——许负,天下第一神算。当然还有一个人同行——邓通。

    那次拜会,许负给邓通和周亚夫一个相同的结论——饿死。

    不过许负的话并没如此简单,她对周亚夫是这样说的:三年后将封侯;封侯八年后为将相,位极人臣;再过九年饿死。

    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别说当事人,连刘恒都不信。

    周亚夫不以为然地答了一句:大哥已继承爵位为侯,我周亚夫何能封侯?并且你说已然富贵何以会饿死?

    周亚夫如此说话也并不是在故作谦虚。西汉初期想要封侯全凭军功,若不出意外,实现这个目标难如登天。此时的周亚夫是不敢有此奢望的。

    最终,几个人呵呵一笑,都没拿许负给出的结论当真。

    在朝廷京城混了一年多后,刘恒对周亚夫越来越赏识,最终替他换了份差事——河内郡守。

    然而,人生会有很多未知数,好运来时,挡都挡不住;霉运到时,躲都躲不过。周亚夫就深有体会。

    他的好运到来了。

    搞笑的是,周亚夫交好运的日子,恰恰是大哥周胜倒霉的岁月。因为周胜同志犯事了,直白点讲:他杀了人。

    当朝驸马在自己封地上杀了个把人,要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花点钱、判个人情案就能了解。然而,问题就出在他的这个身份上。

    前边介绍过,周胜和自己的公主老婆不睦,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因此周胜一天到晚在忙着娶小老婆,在外边风花雪月地消遣,却把老婆冷落到了一边。时间一久,公主不乐意了,甩袖返回京城,并在老娘面前说了一句话:周胜不喜孩儿,冷落至今。

    这是一句要命的话。周胜如此作为,明显是不卖皇帝的帐。通常情况下,驸马若被老婆告此一状后,就离玩完不太远了。

    这句话很快传到了刘恒的耳朵里。刘恒勃然大怒。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周胜应该深有体会。自从老婆和他闹离婚,他就开始体会倒霉蛋的日子,他过去搞出的一大些不地道行为顺理成章地摆到了皇帝的案前,包括杀了个把人。

    刘恒“嘿嘿”一笑:收拾这颗臭鸡蛋根本不费脑筋。

    十几天后,还蒙在鼓里在家享乐的周胜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廷尉捕快。当他穿上囚衣的那一刻,又收到了一道诏令——“废黜侯爵”。

    周胜这辈子是很难翻身了。然而就在他痛苦万分之时,胞弟周亚夫却迎来了人生的曙光。

    周胜被废侯一年后,刘恒为笼络人心,也感念周勃大功,决定在周家子弟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继承爵位。这个“重担”毫无悬念地落到了周亚夫的肩上,因为他和皇帝的关系处的很不错。

    周亚夫顺利封侯——条侯。与许负为他算命的日子刚好时隔三年。真不知道此时的周亚夫会作何感想。

    不过人生如果仅靠背景和运气似乎是不够的,关键得有真材实料,而周亚夫无疑够格。

    周亚夫从小喜欢武事,老爹在世时对他也格外照顾,把所知所学对他倾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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