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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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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节”代表朝廷,持“符节”之人自然就是汉使,汉使自然就是县令的上司。既然是上司,县令没有不来拜见的道理。
问题在于县令认不认识他,认不认可这位非常时期的“汉使”大人。
事实上,县令和周丘是老熟人。当年,周丘犯了法,还没等县令缉捕,他先行跑路。出的下邳城后,举目无亲,不得已投奔了刘濞,成为吴王府的门客。
后来,县令想方设法逮他,可周丘躲在吴国不露头,让县令大人一筹莫展。
按理说,一个逃犯不应该敲锣打鼓地回来自投罗网。县令绝不相信会有这等事情发生。然而,还是发生了。
应该说,县令只闻得“汉使”召见,却根本不知道这位“汉使”姓谁名谁,也不知道“汉使”从何处而来,更不知道“汉使”来这里干什么。信息严重地不对称,让县令陷入了被动。
县令来了,他很高兴地来了。朝廷派人指导工作。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最起码有人帮自己抗黑锅。
在“汉使”侍从的指引下。县令怀揣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客舍。
进门后,县令慌忙行礼,可抬起头时,打了个愣怔,脑子明显有些短路。县令指着周丘,“你,你……”
周丘站起身,微微一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抓我?”
县令突然悟到了些什么,愤怒地吼道:“你竟敢……”
没等他说完,周丘伸手一挥,“拿下!”身旁几个侍从早扑了上去,把县令按在当场。
周丘踱到县令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什么不敢的。你抓不了我,可我却拿了你。”伸手拔出腰刀,按在县令的脖子上, ;“并且我会要了你的命,用你的命……”周丘没再往下说。却仰起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当周丘收住笑脸后换成一副狰狞,挥起腰刀砍了下去……
周丘踩着县令的献血走到屋外。站在廊檐下。拧着老脸,冲侍从问道:“按排请的那些人来了吗?”
“来了。都在外边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
一会功夫,大院里站满了人。这些人中,有些是周丘的本家兄弟,有些是过去的老友故旧,还有一些是当地达官贵人。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对周丘有用的人。
这些人被通知来此集合,只知道是“汉使”来了,却不清楚“汉使”是何方神圣。
大家进门后,眼前一亮,几年前还是逃犯的周丘,摇身一变成了“汉朝使臣”,身份的落差也太大了。
就在大家一脸疑惑时,周丘开口了,“吴王造反,各位乡里可知?”
“知道,知道……”一片应和之声。
“既如此,该如何打算?”
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答话了,“县令召集全城之民,协力守城。”话音未落,下边又是一片“是,是”的应和声。
周丘眯眼微微一笑,冷冷地问道:“各位乡里认为此举可行?”
大家开始犯迷糊了。你是“汉使”,自然是吴王的敌人;既然是吴王的敌人,自然需要平叛;既然要平叛,“守城”自然是第一要务。大家辛辛苦苦帮你办事,不表彰几句也就罢了,还在此吹凉风。谁不知道吴王有五十万大军啊?(刘濞吹嘘的效果)凭一孤城,若能守的住才是怪事。
大家沉默了。死一样的寂静。大家心里都清楚,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只不过找不到出路罢了。
周丘猛然转身,在侍从手上抢过符节,扔在地上。
他的举动,让大家有些发蒙。做为汉朝使臣来此一手,难道是作死的节奏?
没等大家回过神,周丘开口了,“吴军将至,血洗下邳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罢了。”
台下炸了锅。一阵焦躁的喧闹过后,渐渐又恢复了平静了。大家把目光投向周丘。
周丘适时地说道:“我有一法,可渡危局。”
一听还有机会活命,大家眼前一亮,当即表示:愿意跟随周丘,由他差遣。
表完态后,大家深长耳朵听他的“妙策”。
周丘上前一步,咧嘴一笑,说了一句很无耻的话,“投降吴军,家室方可保全。”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这他妈算是什么“妙策”啊,明显是在撺掇大家造反。
最终还是周丘打破了这个沉默,“吴王精兵五十万,且天下诸侯纷纷响应,此举必定成功。若我等此时归降,他日封侯尚未可知。请各位斟酌。”
台下开始怯怯私语,后来干脆放开嗓子商量。突然有人问道:“那县令那边怎么办?”
周丘让开身子,指着屋内说道,“县令有罪于天下,我已斩之,大家无需顾虑。”说完,他开怀地笑了。
县令死了,叛军也快来了,大家经过一阵热烈的讨论后,出于安全考虑,得出了结论:既然“使者”大人带头投降,那啥话都不用再说了,跟你干就是。
意见统一后,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在全城宣扬造反的好处。
努力没有白费,周丘一夜间得三万军。
当然,如此快的节奏,也有县令的一份功劳,由于他前期准备工作做的好,把大家都编成了军制。现在周丘顺手拿来,无需再搞什么征兵工作。
借一根棍子(符节),跑回老家溜达一圈,就摇身一变成了三万大军的首领,周丘这次赚大发了。他空手套白狼的水平着实了得。
现在的周丘很是惬意,并且很快把这份惬意向刘濞做了汇报。当然,他并非多么忠心,因为刘濞并不算什么好领导。只不过周丘不愿意让刘濞来此作闹罢了。刘濞不来,他周丘就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老大。有了这个身份,他将走的更远。
这个人与几十年前的刘邦有些神似。
他的**很强,一个城池,甚至一方诸侯都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想要的东西,刘濞也很想要。在周丘的内心深处,刘濞有一天也将会成为他的敌人。然而,朝廷没给他这个机会。
但刘濞没时间揣摩周丘的心理,他现在很高兴,也对周丘刮目相看。他认为,周丘有一天会给予自己莫大的帮助。当然,刘濞也没能等到这一天。
周丘稳住刘濞后,开始以下邳为根据地,向四周辐射。他把刘濞的行军路线抛在一边,无论刘濞如何催促他前去帮忙,他都纹丝不动,完全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想打哪里打哪里。刘濞一门心思西进,可周丘可好,挥师东进一口气打到齐地城阳。短短两个月时间,周丘将大军扩充至十余万。
和刘卬、刘遂比起来,这个人是十足的造反高手。应该说,他闹出的动静,比刘家诸王要厉害的多。(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九节 刘濞的败笔
虽然刘卬、刘遂把自己的造反事业干的很失败,但刘濞做的还是很成功的。
当然,我之所以说他成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
早在他刚准备发兵时,身边有个叫田禄伯的人曾进言:合兵西进,若无奇道,很难成功……臣愿率五万精兵,沿长江、淮河而上,收淮南、长沙,进武关,与大王会合。
田禄伯所言,与刘邦当年入关时有些神似,刘邦当年凭着区区几万人轻轻松松拿下关中之地,走的就是这条线路。这条线路有个缺点——关隘较多,道路难行,并且凶险。当然,有缺点自然也有优点:这条路直奔关中,一时三刻就能和朝廷军队接上火。若一旦成功,这支奇兵将成为插进关中腹地的一把利刃。
不过刘濞所选路线也不算错。他走荥阳、过洛阳,刘邦出关和项羽争天下时走过。相对而言,这条道路要宽敞很多,对几十万大军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也有致命的弱点,这虽然是一条“阳光大道”,但绕了个弯,先北后西,路程较远,行进缓慢。并且这条路线经过梁国,没有几场硬仗打下来,根本就没机会和朝廷正面开战。
刘濞手下有25万大军,选择这条行军路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他还一门心思要和刘戊、刘卬、刘遂那几位会合呢。
不得不承认,田禄伯那句话是很厉害的一着。刘濞真若分兵西进,秦末刘、项两支大军的反秦的经历很有可能会再次上演。
但刘濞心中颇为犹豫,拍了拍田禄伯的肩膀。“容寡人斟酌。”
田禄伯退出去后。儿子刘子驹站了出来(现在的吴国太子)。“父王是在造反,这种军队不能托付他人,否则,父王反叛朝廷,他人也会反叛父王。”这的确是一句老实话,这个年轻人的心机要比他老爹深的多。刘子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使其独自将兵。难知个中利害,若有失,则平白削弱实力罢了。”
刘濞扭头看了儿子一会,点了点头。
刘濞否定了田禄伯的建议,也错失了一次奇袭关中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毕竟有几十万大军在手上。只要有兵,一切皆有可能。
刚否决了田禄伯,又有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向他建议:吴国多步兵,步兵利于在险要之地为战;朝廷多车骑兵。车骑兵利于平原地带作战……大王所过城池,不必攻取。快速推进,迅速西进,占领洛阳武库补充军需,夺取敖仓粮库以备军用,纵不入关,也可定鼎天下。
这又是一个很厉害的想法。其核心思想是要打闪电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成功则成仁”。攻下洛阳、夺了敖仓,大家都好;若一旦陷入僵局,就彻底完蛋。
这是一招险棋。不过造反本身就是在行险,与其一步步走向末路,不如奋力一搏,寻得一些生机。如果刘濞真要这么搞了,也许就不会和梁王刘武那么较真,也许真能在朝廷完成布防前赶到洛阳,也许……
当然,这都是些“也许”而已。
刘濞不是随便行险之人。年轻人刚表完态,老将们就站出来反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知道个屁。
刘濞又一次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最终,刘濞否决了所有人的建议后,他开始按照自己的意愿出牌了:和刘戊合兵一处,在淮南刨了近一个月城墙。虽然成效显著,但行军缓慢,给朝廷的布防“争取”了时间。
但在这段时间闹腾最狠的还不是刘濞本人,而是一个门客,一个叫周丘的人。
周丘给刘濞当门客已有很多年,但这位老兄酒风不好,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闹。久而久之,连刘濞这个大老粗也受不了他,很是反感。
刘濞起事后,其他门客都封了官,唯独周丘一个人被撂在了一边。
周丘很不忿,勾着脑袋想几天后,决定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再傻不拉几地待在刘濞身边,这辈子就彻底玩完了。因此,周丘决定整点事情出来。
这天,刘濞正在大帐里研究地图,周丘闷着脑袋跑了过来。进帐后,倒头便拜。
刘濞暗思:这个人是求官来了。他的眼睛根本就没离开地图,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周丘仰起脑袋,讪讪一笑:“臣无能,不得在军中任职,因此不敢奢望为将。”
周丘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刘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抬头看了周丘一眼,坏笑道:“还有事?”
周丘连忙讨好地笑道,“还有一事。”
刘濞又把头埋了下去,“说来听听!”
“臣想借件汉朝符节一用,将来定会报答大王。”
符节,刘濞的确存了不少。但这种东西代表的是朝廷,刘濞已然造反,自然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刘濞抬起头,很是纳闷地望着周丘,“毫无价值的东西,要此何用?”
周丘诡秘地一笑:“臣想回老家下邳一趟,凭此自由妙用,望大王成全。”
刘濞很是疑惑地想了一会:没封他官,借根棍子总可以吧,再说自己都已经造反了,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因此点了点头,“你要有用,大可拿去。”
就这样,周丘一事无成地在刘濞身边混了几年,最终就借了这么一根“棍子”返回了老家。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凭借这根“棍子”让他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周丘跑到老家时,下邳早已热闹不堪了。闻得刘濞造反,下邳的县令着实懊恼了几天。千里求官只为财,现在可好,发财已经不用再想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个大问题。不懊恼才是怪事。
懊恼过后是愤怒。县令倒也是个人才,很快在全城进行总动员,修筑城墙,分发武器……
要说这也是无奈之举。人家造反,距离还进的不得了,不做些准备如何能行。再说自己甩腿逃跑也不是事,将来朝廷追究下来,自己依然是死。与其被朝廷砍了脑袋,还不如和刘濞理论一番,最起码争个“烈士”的名誉,赚一些丧葬补贴和慰劳费也不错。
既然逃跑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打吧。可这捅了县令的痛处。朝廷把他派过来,就给他几个打屁股的都头,抓个逃犯都觉得吃力,更别指望哥几个去和刘濞理论。
没办法,只好动员老百姓了。
可由于事起仓促,铁制物件少的可怜,很多老百姓甚至操根木棍就上了城墙。
就在下邳城热火朝天地准备时,周丘手持符节,带着几名随从到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八节 诸侯兴兵
刘濞在淮南忙着挖城墙,齐地的刘卬也没闲着。
在刘濞宣布起事后,刘卬及时响应,通知自家兄弟们合兵一处,准备向西进发。
很快,刘辟光、刘贤、刘雄渠纷纷带人赶了过来,可刘将闾和刘志却迟迟不见人影。这让刘卬有些焦急。说好共同起事的,难道这两个家伙变了卦?因此,派人前去催促。令刘卬惊诧的是,派去的人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随即又派了几波暗探过去,很快收到了一个消息:刘将闾、刘志全无出兵意向,反而在加高城墙。刘卬心中暗紧:坏了,这俩家伙要反水。
刘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本准备西进,暂时看来是执行不了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封地离的太近。齐地合起来虽然很大,可被拆解六七块后,就成了屁大一块地方,挤得慌。一旦四人离开属地,刘将闾只需一支骑兵南下,就可以轻松脑端掉他们的老巢。既然是在造反,有没有老巢倒无所谓,关键是粮草供应就成了大问题。为安全起见,刘卬四人决定北上,先解决掉刘将闾再说。
也许有人会疑惑,明明刘将闾和刘志都不配合,为什么偏偏去找刘将闾的麻烦?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因为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选择的方向。济南在临淄之西;胶西、胶东、淄川都在临淄东南,其中淄川离的最近。刘将闾恰好就住在临淄,而临淄又恰好挡在济北王刘志之前。这么好的挨打位置,不先去欺负他一把。简直对不起大家。
很快。刘卬亲率四路大军北上。势如破竹。就在刘卬大军高歌猛进时,刘将闾也坐不住了,赶紧派人进京求援。
使者前脚刚走,刘卬大军就开到了临淄城外。
在这里,刘卬碰到了难题。
刘将闾不知道啥时候已把城墙加高、加厚,甚至颇有创意地用石头泥土把门口给堵了上去,大有和临淄共存亡的意思。
刘卬不考虑这些,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刘将闾好过。当即催动大军攻城。可攻来攻去,毫无进展。
一怒之下,刘卬结结实实地把临淄城围了起来,别说人,连只鸟都飞不出来。当然,就算刘将闾想出去也没大门可走。
但问题出现了。刘将闾虽然出不来,可他刘卬也进不去。带十几万大军,不是开篝火晚会来了。可自己偏偏不争气,无论怎么努力,甚至有几次军士爬上了城头。最终还是被人家毫不客气地赶了下来,折腾来折腾去。最多也只是摸了摸城头而已。
无奈之下,刘卬围紧临淄,本着饿死刘将闾的决心住了下来。
而城内的刘将闾也很痛苦。虽然不愿意陪着刘卬造反,可自己也不愿意被饿死。说到底,他并非对朝廷有多么忠心,只不过觉得造反毫无前途罢了。可现在倒好,被包了饺子,虽然城内粮草暂时充足,短时间内为生命危险,但这毕竟不是长事。
因此,刘将闾派人去和刘卬谈判。
刘卬无所谓,既然来了那就谈呗,反正闲的没事,有人聊天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双方就各自所关心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刘将闾表示自己不愿意和刘卬打仗,也不愿意陪他造反。建议双方罢兵,你去造你的反,我守我的城头。
而刘卬却很坚决。要么陪我造反,要么交出城池滚蛋。如果主动出降饶你小命,若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谈来谈去,双方在这个原则性问题上都不肯让步,最终不欢而散。
谈不拢那就接着打。可打了一阵还是没进展,那就接着谈。就这样,双方打打谈谈地僵持了下来。
刘卬把自己的造反事业搞成这么个局面,真是太有才了。刘濞几个月后送给他的那个评语真得挺有深度——废物!
按故事情节的发展,这几位仁兄还会把这个场景演绎三个月,我们就不陪着他们在这里折腾了。
吴楚大军正在刨墙根,刘卬四兄弟也在挖砖头,六个王爷都闹了起来,还有一位仁兄没来得及介绍——赵王刘遂。
也许有人会认为,赵国身处腹地,与梁国接壤。照刘濞拟定的进军路线,刘遂应该第一个抵达梁国城外。按常理推测,这位仁兄最容易做出成绩。
而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因为这位仁兄根本没动静。
当然,我这么讲也不全对,刘遂也是有所举措的。
刘濞起兵的消息传来后,他也排排场场地搞了场誓师大会。在会上,杀了几个人祭了祭大旗,又慷慨激昂地做了番演讲,宣布革命。然后……然后,回家睡觉。
也许有人会纳闷。造反是很隐秘的一件事,要么老老实实待着,要么带着你的手下出去悠转。已经红口白牙地宣布参加革命了,却屁事不干,没事找抽的吧你。
刘遂就是这么一个人。前边提到过,这个人花花肠子很多,每做一件事都要拉别人做挡箭牌。当初刘遂曾派人去匈奴搞串联,军臣单于也满口答应将会率军南下。对此,刘遂深信不疑。
当他搞完誓师大会后,在第一时间知会匈奴人。然而,匈奴人不但没有大规模行动,反而连小规模骚扰都不搞。这让刘遂很失望。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匈奴人也是人,没道理在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四处乱跑;更没道理去替你们几位堵抢眼。趁火打劫可以,挑大梁的事情免谈。
自己的事情看来自己干。不过也没关系,刘濞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适时配合一下也是可以的。但刘遂依然不准备采取行动。
要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身处汉朝腹地,四周环敌,并且仅靠自身实力去和梁王刘武硬拼,似乎有些划不来。
在权衡利弊后,刘遂很沉气地坐了下来,静待刘濞、刘卬等人的进程。
这一等就将近一个月。
就随后故事的情节来看,最终他也没能等来刘濞等人。虽然高调造反,事实上一直都在他的王府大院悠转。
也就是说,在这次“七国之乱”中,闹腾最严重的也只有吴楚联军,其他几路人马也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刘濞要早知道和他联合都是些什么货色的话,肯定会收敛自己的嚣张,规规矩矩等着朝廷来削藩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七节 传檄天下(二)
刘濞的这篇檄文虽然写的很精彩,口号也提得很响亮,但效果并不太好。
这大出了他的所料。
按照他的本意,这篇文章下发后,天下诸侯将群起响应,一时三刻能把聚众造反工作搞成组团旅游活动,只需手拉着手到长安转一圈,就可大功告成。可不成想弄成了这么个结果。
这也怪不得旁人,只能说他刘濞没认清形势。
造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错了还能扭回头重新来过。一旦上了这条贼船,想下来可就难了。朝廷“削藩”, ;在理论上诸侯们都将是受害者。但这只是理论上而已。毕竟没削到自己的头上,就算有朝一日“削”掉几个城池,仍不失是一方诸侯,最起码日常生活无虞。
可一旦跟着刘濞造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搞刀尖上舔血的干活,况且不见得能成功;纵然成功,自己依然是个诸侯,还不见得有保障。既然如此,何必蹚你这潭浑水?
心理层面上已然接受不了,技术层面就更不可理喻了。
刘濞为了显摆自己的实力,也为给诸侯们壮胆,好让大家积极主动地参与进来,他把兵力、财力、以及外援都介绍的清清楚楚。听起来很热闹,但经不住推敲。
有些时候,谎话不能侃的太离谱,否则会适得其反。没了可信度,就只能是“没钱赚吆喝”,自己逗自己开心算了。
首先说兵力。
吴国再富,人口再多。也不可能凑足他所说的50万精兵。
西汉刚建国时。总人口也就在1500万左右。历经三代。在“休养生息”的政策下,人口增长的确迅速。到汉武帝初期(汉匈决战前),达到最高峰——5700万(包括领土扩张)。也就是说,从七国之乱至汉匈决战还有二十多年时间,按此倒推,汉景帝继位初期,人口最多也只有3500万左右。
他吴国才多大地盘?不到全国的二十分之一,况且是穷山恶水的丘陵地带(在当时)。总人口能达到150万就阿弥陀佛了。在这个总数中,除去女人、小孩及老弱病残,就所剩无几,能凑足25万人已算他刘濞有能力。
各路诸侯都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来,朝廷想方设法削弱大家,实力都很有限,能凑个十万大军已经很牛了,大部分诸侯砸锅卖铁也不过三五万人。可刘濞很能吹,张嘴就说自己有50万精兵,听起来热闹。却没一个人相信。事实上,刘濞还真算是个“牛人”。他把十四岁以上、六十二岁以下男丁全部集中了起来,兵力的确很“雄厚”。不过要缩水很多——二十万。
连刘濞自己的兵力都不能相信,其他方面军就更不靠谱了。
兵力水份大,财力也不例外。什么“钱到处都是,多得花不完”,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
有个矿山就了不起了?朝廷的矿山多了去了,也没见刘恒父子有“花不完”的一说。后宫妃子们还要搞纺织,夸张的是刘恒还会穿补丁。皇帝还没夸下这海口,你刘濞一个土财主就敢拍胸脯喊“自己很有钱”,也太自不量力了吧。还说什么“钱到处都是,多得花不完”,这明显是瞎球扯嘛。
刘濞这篇檄文在各路诸侯面前传阅一遍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骗子。
檄文能传出这么个效果,真不知道刘濞作何感想。
事实上,刘濞顾不上想这些,现在的他还正惬意着呢。当闻得淮南王刘安将“发兵响应”时,他激动的坐不住了。刘安信口开河的一句话,坚定了刘濞的决心,他认为绝大部分诸侯都会像刘安一样“无厘头”。
既然如此,啥废话都不用说了,干吧。
公元前154年(景帝三年)正月甲子,刘濞起兵,西渡淮河,进入楚国。两家合兵一处,开始了这次汉朝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七国之乱”。
刘濞准备分三步走。
第一步,吴楚联军向西挺进,赵国及齐地诸军及时靠拢,会师梁地;
第二步,合兵灭掉梁王刘武后,继续向西,拿下荥阳,攻克洛阳;
第三步,以洛阳为临时驻地,挺进关中,占领长安。然后杀了晁错,干掉刘启,自己当皇帝。
之所以他会选择梁国这条路,一是离长安很近;二是要先剪除朝廷羽翼;三是为第二步做准备,因为梁国就横亘在荥阳之东,不干掉刘武,荥阳和洛阳是肯定去不了的。当然,他清楚这一步走的将会很艰难,因为刘武的实力很强劲,一点也不比他刘濞逊色。这得益于朝廷的扶持。
刘濞选择洛阳作为第二步的目的地,也是做了充分考虑的。洛阳是汉朝的东都,城大人多,政治意义也很明显。只要打掉荥阳、占了洛阳,此次革命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就算灭不了刘启,最起码称帝关东,分而治之的机会是有了。
关于第三步实际上无需解释。大可用直尺在地图上比划比划,两地的距离并不太远。如果占了洛阳而不去长安,就有点浪费感情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行军路线,刘濞的如意算盘打的很不错。
当然,能否顺利执行这条路线是有个前提的——各路诸侯配合,就算不出来帮忙,至少得腾出路来让自己通过。打仗就是打时间差,如果自己在路上磨蹭时间太久,那就不是太好了。
而事实情况却并不像他考虑的这么简单,因为很快就面临了一个问题。不,是多个问题。
因为他拟定的这条进军路线首先需要经过淮南。
当然,此时的刘濞没想这么多。因为淮南王刘安曾表示给予支持,就算衡山王刘勃唱反调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孤掌难鸣,在吴楚联军面前闹不出什么花样。
可当刘濞高高兴兴地跑到淮南后,问题出现了——刘安不但没出来接他,反而被弓箭乱射了一顿。并且又得到消息,庐江王刘赐、衡山王刘勃严守城池,很不配合。当然,刘安现在正处于软禁状态,根本出不了门。
这么个情况让刘濞勃然大怒。娘个蛋,老子“无私”为大家谋福利,刚迈出一步就碰到这么三个愣头青。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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