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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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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沉默了。吴楚联军三十万,梁国只有四五万人,凭这丁点人马去和刘濞干一个月架。有点离谱了吧?刘武若在当场,肯定抓狂。
刘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是置梁王于死地嘛。”
诸臣相视而无言。最终还是周亚夫给出了解释:“叛军虽众,但多老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只有十来万人而已;且多为步兵,长于隘口守险,短于平川攻城,梁王若依城固守,当可无虞。”
刘启沉思了半天。俗话说“打虎亲兄弟”,可真要把刘武往火坑里推,他还是觉得不妥。因此。顺口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周亚夫摇了摇头,“事起仓促。叛军正盛,只有行此举,方为上策。”
刘启看了看群臣,然后把目光落在窦婴身上,“大将军何意?”
窦婴连忙答道:“太尉所言甚是。”
刘启叹了口气,“看来只好如此了。不过置梁王于险地,我得先向太后解释了。”
周亚夫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启终于有了平叛方略,虽然他心中也暗自嘀咕,但有总比没有的强,关键是他自己不懂军事。
窦婴清楚,皇帝依然在犹豫。因此连忙接话道:“叛军虽众,但梁王骁勇。梁国全力固守,刘濞也讨不到多少便宜。”他顿了一下,上去指着地图讲道:“正如太尉所言,可速派一军北上,阻赵军南下;另派一勇将挥师东进,解齐王之围,并防胶西诸王西进与吴楚联军会合;再有一将军镇守荥阳,协调诸将,取敖仓之粮以供军需。如此,可孤悬吴楚叛军于梁地,若其粮路一断,破之必矣。”
刘启抬头看了看诸将,见大家没有不同意见,就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丞相陶青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恐我军兵力不足。”
刘启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征询的目光又在周亚夫和窦婴脸上来回扫视。
周亚夫也点了点头,“丞相所言甚是。攻赵之军易办,赵军暗弱,只需一军北上骚扰,赵王定不敢南下;而攻齐之军则需长途奔袭,若无强将,此路堪忧,且朝廷也无多余兵力可派。”
窦婴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太尉只需分派一将北上,余下朝廷兵力全有太尉调度,迎击吴楚;至于攻齐之军,由我安排,可好?”
还没等周亚夫回答,刘启就疑惑地问道:“军从何来?”
窦婴连忙拜道:“臣保举一人,若用此人,此路无忧。”
刘启连忙问道:“何人?”
“栾布!”
“栾布?”
“对,栾布!”
关于这个人,刘启是听说过的,只不过这位仁兄目前的年龄比较大——年逾七十。也许有人会认为,窦婴找一个老头来充数,是在闲扯?
事实并非如此。
在汉朝历史上,栾布这个人是有一些名气的,并且他亮相的时间比较早。但由于他一直没能唱主角,所以我从没提起。趁此机会,还是让他亮亮相吧。
栾布,祖居梁地,属于侠客那一类人物。从小勇武过人,好抱打不平。就因他的性格,为他赚来了不少名气,也使他一生坎坷。
少年时的栾布结交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叫彭越。至于彭越,大家都晓得,兴汉三大将之一,排在韩信、黥布之后。
后来适逢秦末乱世,彭越上山当了土匪,而栾布却被劫掠,卖到燕国成了奴隶。
随后栾布替主人报仇而杀人,被投进大牢等死。而就在此时,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臧荼(我在前边介绍过这个人)。臧荼不单救了他,还给他封了官——都尉,再后来是将军。
其后是刘邦称帝,再其后是臧荼造反。臧荼为自己的不老实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刘邦亲率大军,一举灭之,捎带俘虏了栾布。
当时的梁王彭越闻得这个消息后,专程进京,在皇帝面前为栾布求情。就这样,栾布又捡回了一条命,并且成了彭越的属下。
没多久,彭越派栾布出使齐国。栾布前脚刚走,彭越自己犯事了,被刘邦逮住,斩尽三族。并且刘邦还不解气,割掉彭越脑袋悬挂于洛阳城楼下示众,并放出话来:收敛或看望彭越头颅者,死!
而就在此时,栾布回来了。
他跑到城楼下,对着彭越的脑袋述了半天职,然后烧纸祭拜,还大哭了一场。
当然,他也很快被绑了起来。
按理说,刘邦派几个人过来就地砍掉就可了事。然而,刘邦也许觉得这样不解气,因此亲自跑过来把栾布大骂了一阵,临了还催促道:“赶紧煮死他”(速烹之)。
随从们当即冲上去,拽着栾布就走。就在临锅那一跳时,他突然扭头冲刘邦吼:“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刘邦很有意思,一见有人和他对骂,立马来了劲,冲随从们吼:“把他拉回来。”
一干人只好架着栾布又跑了回来。栾布很硬气,劈头盖脸地骂了很长一段话,其中有这么一句——楚汉争锋,若无彭王,项氏不灭,你也当不了皇帝。
骂的过瘾后,他俩眼一瞪:现在可以烹了。
而刘邦却是那种拉住不走打着倒退的角色,挥了挥手,“放了他吧!”
就这样,栾布平白捡回了一条命。至此,他的倒霉蛋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不过令刘邦没有想到的是,他抽这么一次筋,却给他的孙子留下了一笔财富,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三节 明争暗斗(三)
窦婴接到诏令后,当即进宫。
刘启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婴,心中还颇有一些疑虑,暗自揣摩这个人能否担此重任。
然而爬在地上的窦婴却说了一句大出刘启所料的话:“臣才薄德浅,且重病在身,不堪此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刘启一愣:这家伙还在和太后怄气呢。
刘启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窦婴,没有开口。
窦婴纳闷了,既不说话,又不让起来,这算是哪个意思啊?因此,他偷偷地抬起头……
当他和刘启的目光相接时,身子微微一震,连忙又把脑袋埋了下去。
僵持好大一会后,刘启终于说话了,“是太后推荐的你,去见见太后吧!”
窦婴如释重负,连忙告退。
他磨磨蹭蹭到长乐宫时,窦漪房已在正殿等他。当然,窦漪房并没有先见之明,只不过刘启已派人将窦婴的原话转述给了老太太。
窦婴规规矩矩地磕了磕头,然后把刚才说给皇帝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窦漪房开门见山地问道:“还在和我怄气?”
窦婴连忙磕头,“侄儿不敢。”
窦漪房叹了口气,“天下危难,怎可推辞?”
窦婴爬在地上答道,“侄儿才薄,恐不堪此任。”
窦漪房呵呵笑道:“才薄?你是我们窦家最有才华的人了。”窦漪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嘴上虽然不吭声,但心里在想什么我还能不清楚?我知道。整个窦家都在埋怨我这个瞎眼老太太。怪我没给大家机会。可这人心。到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按下葫芦浮起瓢,哪一个不是瞪着眼在钻营?”
窦婴没想到老太太会和他拉家常,心头一热,忙爬在地上答道:“是侄儿狭隘了。”
窦漪房微微一笑,接着自己的话茬往下说,“过去我一直不让窦家人进入朝廷。说实话,我是怕啊,怕所用非人。既害了他又害了窦家。今天,我让你出来,一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二是我放心。”
窦婴一头磕在地上,“谢姑母信任。”
窦漪房长叹一声说道:“跟着你们的皇帝好好干吧,说不定将来,整个窦家还的靠你去管呢。”
出得长乐宫后,窦婴的腰板挺的很直。
自己这个“大将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朝廷,还担负着窦家的将来。绝不可辜负太后的拳拳之意。
他没回家,而重返未央宫拜见了刘启。跪领了大将军印。
至此,西汉王朝这次平叛工作。终于拉开了序幕。
当夜,窦婴正勾着脑袋在家里研究平叛方略之时,一个人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这个人是袁盎。
前边介绍过,窦婴和袁盎关系极好,袁盎被削职为民这段时间,几乎成了窦婴府上的门客,一天到晚混吃混喝。由于关系好,所以出入也方便,但深更半夜串门的次数并不多。
袁盎没头没脑地进来后,窦婴一愣,“有急事?”
袁盎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紧张之中带着一丝兴奋,“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袁盎咬了咬嘴皮,瞪着眼睛说道,“那个人要在吴王造反这件事上做文章,言我曾为吴国丞相,将治我罪。”
窦婴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可是个恩仇必报的家伙,现在要治了我,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了。别忘了,你也做过吴国丞相。”
“他敢!”窦婴拍案而起。
袁盎嘿嘿一笑,“当然,你有太后护着,且刚当上大将军,现在他是不敢惹你的,可将来……”
窦婴阴着脸问道:“将来怎样?”
袁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周围,舔了舔嘴皮,然后摸了摸身前的桌案,坏笑道:“还没上茶呢。”
窦婴会意地一笑,“半夜跑来就为讨杯茶喝?”
身旁侍者连忙上前沏好茶后,轻声告退。
待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袁盎开口了,“今有太后在世,你这个大将军自然无虞;若一旦太后晏驾,恐就难料了。不要忘了,在皇帝的心目中,你绝比不了那个人。”
窦婴闭眼沉思良久,突然问道,“你刚才所说的机会指的是什么?”
袁盎瞪着眼看着窦婴,阴森森地答道:“置其于死地!”
窦婴沉思一阵,突然问道:“有把握?”
“有!”
“说来听听。”
“刘濞的那篇檄文——诛晁错,清君侧。削藩这件事是由他挑出来的,皇帝此时也大为光火。且太后对这个人也多为不满。内有太后,外有诸侯,此正是良机。若不趁机解决了这个人,恐将来你我都不会好过。”
“但我还是觉得此举有漏洞。”
“什么漏洞?”
“一则,皇帝不见得会同意,凭增积怨;二则,若真诛了此人,可刘濞依然作乱,皇帝追究下来,恐你我……”窦婴说着摇了摇头。
袁盎着急地嗨了一声,“你呀,就这么个毛病——优柔寡断。我只望你能把我引荐于皇帝,话由我说,将来有事也由我扛着,和你无关。”
“当真?”
袁盎又“嗨”了一声,斩钉截铁地答道:“当真!”
窦婴斜眼看着他,坏笑道,“你可想好喽。”
袁盎一拍胸脯,“早就想好了,烂命一条,若将来真的有事,我给他抵命,怕个鸟。”
窦婴点了点头,“我会向皇帝引荐你的。”
就在这俩人密谋使坏时,周亚夫也很忙。
实际上,早在皇帝征召前,周亚夫已经开始琢磨刘濞的这次叛乱。被封太尉后,他更是坐不住了。
刘濞对外号称上百万大军,仅这个数字就够吓人了。因为京城此时能动用的也只有十来万人,要用加减法解答这道算术题,是会绝望的。
周亚夫没有绝望,他完全继承了老爹的沉稳,研究过全国人口分布后,暗自笑了:刘濞,你也太逗了,忽悠人不打草稿。
随即披衣下床,挑灯站在地图前琢磨了半天,把洛阳、荥阳和梁国圈了起来:刘濞这个人一定会走这条路。
周亚夫自言自语道:“梁王、梁王。”他并非和梁王刘武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他将要做的布局中,刘武将成为最为关键的一环,并且这一环将决定此次平叛的成败。可梁王的身份,是他现今唯一的顾虑。(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二节 明争暗斗(二)
在晁错犹豫不决之时,朝局开始往很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起来。
而事实上,此时的刘启并不怎么关注晁错,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刘濞的那篇檄文。以往,自己心存侥幸,认为诸侯们不一定会反。可现在人家真的反了,但自己却没做足准备,甚至连个方略都没能定不下来。眼前这盘棋该如何下,成了刘启目前最大的困惑。
刘启沉思了半晌也没得要领,沮丧地站起身,在宫内焦急地踱步。
他回忆起当年失手打死吴国太子刘贤的场景,如果当时自己没那么冲动,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乱局……
想起了刘贤,就忆起了父皇。父皇在乱象丛生的朝局中继位,短短两年就一揽大权,处事不显山不漏水,既压制了群臣又打压了诸侯。而自己却只用两年时间,就搞的天下大乱……
和父皇的对比中,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继位以来的举措——削藩。这两个字是整件事情的起因。当然,他也开始重新审视提出这两个字的那个人——晁错。
这么多年来,他没把晁错当下人看待,以师示之,对他所说的话也深信不疑。而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削藩”本身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口号太响,行事太急”。如果像父皇那样——“不喊口号,光办实事”,也许就不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僵。晁错这个人过于心急了。当然,自己也是。
记得说晁错坏话的人海了去了,扳着指头根本就数不完。就拿“削藩”这件事来说吧。最初反对的声音很多。是自己千方百计地给压了下去。后来只有窦婴反对最为强烈。立场也极其坚定,甚至撂了挑子,回家种地去了。
想起窦婴,刘启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老娘窦漪房,更记起了老娘曾说过的一句话——“儒生急进,可听其言,不可施其政……削藩之事,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
老娘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可当时自己根本就没听进去。
刘启停下脚步,扭头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摆驾长乐宫”。他决定向老娘承认错误。搞的天下大乱,的确应该自我批评一番。
当刘启来到老娘面前时,几个妃子正在陪老太太聊天。
礼毕之后,刘启伸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
当大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后,刘启向老娘走近了几步。张嘴想要说话,却犹豫了一下,又闭上了嘴。他不清楚该不该把“天下大乱”这个消息告诉老娘。
瞎眼的窦漪房看不到刘启的犹豫,但其生性敏锐。在这个短暂的沉默中,她嗅到了异样的气息。
她坐直身子。猛然问道:“有大事发生?”
刘启不自觉地干咳一下,“儿子向太后致歉。”
窦漪房伸手在身前桌案上摸索。刘启连忙上前,把案上的一碗热汤递在她的手中。
窦漪房开口了,“自家母子,能有什么事可致歉的?”
刘启转身思忖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吴王反了!”
转眼间,窦漪房的脸上布满了寒霜,把碗撴于桌案,恨恨地说道:“他还真敢造反?”
刘启一咬牙,无奈地和盘托出,“楚王、赵王、胶西王、济南王、淄川王、胶东王也都反了,现在可谓天下大乱。”
窦漪房勃然大怒,甩手把碗扔在了地上,怒吼道:“削藩!早说此事不可过急,而你偏不,听信那个晁错,闯了这么大祸患。既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就让他去解决。”
刘启连忙解释,“太后息怒,晁大夫也是一片忠心……”
窦漪房打断了他的话,“忠心?上可辅佐天子,下能抚慰百姓,方为忠心。而他?有胆量闯祸却没本事收拾残局,要他何用?你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至今还在回护这个人。”
刘启心头一震,连忙接话道:“吴王等人已反,现在追究晁错之责,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窦漪房的态度稍有缓和,冷冷地说道:“你的臣子,怎么处置由你来决定。”
二人沉默了一会,窦漪房平静地问道:“你准备如何平叛?”
刘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想好。”
大殿里陷入又一轮寂静,就在尴尬的刘启准备告退时,窦漪房突然站了起来,冷峻的脸上流着寒霜,“几个藩王作乱,没什么大不了的。高祖出身草莽而得天下,你身上流着高祖的血液,定能继承高祖之事业。既然他们反了,好啊!让他们来,一并灭之就是。”
老娘说得慷慨激昂,听起来“平叛”工作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刘启却没找到一丝头绪。他上前一边搀扶老娘坐下,一边说道:“可至今还没有应对之策。”
窦漪房突然咧嘴笑了,“你是皇帝,不是带兵将领,用好了人,就有好的应对之策,这一点当学学你父皇。你们不比高祖,未历战阵,自然不明战场上的事情。”
刘启叹了口气答道:“是啊,朕也晓得此理。可当今朝堂,老将凋零,谁可担此大任?”
窦漪房把脸扭向刘启所在的方向,似乎看见了儿子一脸的无奈。她微微一笑,“你父皇驾崩前为你留下一人,难道忘了?”
刘启稍加沉思,“太后指的是周亚夫?”
“‘若有缓急,周亚夫可为将’,这是你父皇的原话,为何不记?该是重用这个人的时候了。”
刘启笑了,他这次是开怀的笑。他起身至窦漪房面前,深深一躬,“谢太后教诲。”
窦漪房点了点头,接着说话了,“你父皇为你留下一人,我今天再为你推荐一人。”
刘启连忙问道:“太后所指何人?”
“窦婴。”
“窦婴?”
“对,窦婴!”窦漪房接着说道:“我这个侄子,虽然行事乖张,但深通行伍之事,且颇有一些小计谋,可为用。”
刘启深深地点了点头,“好,窦婴!”
返回未央宫时天色已晚。但刘启等不急,当即下诏:晋升中尉周亚夫为太尉,封窦婴为大将军,率军平叛。
太尉,从文帝三年至今,时隔24年后,终于有人担任了。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说升官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然而此时,无论是周亚夫还是窦婴,都没找到这个感觉。
周亚夫找不到感觉,是因为他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平叛上边。而窦婴则是另外一回事——他正在闹情绪。(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一节 明争暗斗(一)
各路诸侯闹的差不多了,朝廷那边也没闲着。
早在刘濞传檄天下时,朝廷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吴王反了。紧接着就传来刘戊、刘遂、刘卬……相应而反的消息。
未央宫的刘启闻得此讯后,大吃一惊。
他对刘濞的反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他和刘濞老儿之间的过节深了去了,就算不动刘濞的地盘,他依然有造反的可能,何况是自己先行动手?
然而,另外几个人趁机作乱却大出他的预料。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些人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胆量。何况自己只是对他们稍加“惩戒”而已,并没把他们闭上绝路。
尤其那个刘戊,前段时间在廷尉大狱里住了几天,还是自己力主把他放了回去。按理说,刘戊应当感恩戴德,至少不该造反。
刘卬和刘遂的反,更出他人预料。早先,晁错千挑万选把二人列到了第一批“削藩”名单中。认为刘遂没那个胆量,因为地理位置很特殊——离京师太近。而对刘卬则出于另一方面考虑,因为这些年来,齐地被分割的最为严重,诸侯林立,实力都比较弱小。且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不好统一,量区区一个刘卬,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但他们还是反了。不单他们反了,济南王、胶东王、淄川王也蹦了出来,甚至周丘那类枭雄性质的人物也纷纷登场。并且刘启不清楚还有什么人会参和进来。应该说,他现在对所有诸侯们都失去了信心,当然梁王刘武除外。
一时间。整个大汉天下。烽烟四起。
这完全超出了刘启的掌控。初登帝位不满三年。就闯了这么大的祸,对他而言是不堪承受之重。虽然业已34岁,但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面临危局,并且是不得了的危局。更重要的是,刘启不懂军事,也没经历过战阵,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后,让他坐不住了。
刘启焦躁不安地在大殿内游走了半天。驻足在门口。
此时,贴身太监近前,轻声禀道:“皇上,将军们在宫门外候见。”
“快请!”
刘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压住自己的不安,转身进殿,坐回了龙椅。
将军们是进来请战的。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说话水平让人不敢恭维,在和平年代发挥不了特长,也找不到感觉。每逢议事,通常听得多讲的少。大部分时候都闭着嘴不说话;可一见有仗可打,立马就亢奋起来,感觉也有了。
亮态度、表决心,情绪很高,说起话来激动万分,大殿里一片喊打喊杀,恨不得一时三刻就赶去前线,和刘濞干上一架。
一片喧闹过后,刘启渐渐又找回了些信心,问道:“愿闻各位将军所用方略。”
短暂的沉默过后又是一阵喧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有人提出挥师东进,迎面克敌;还有人建议兵出武关,直捣刘濞后方;甚至有人认为先灭掉刘遂、刘卬等人,去其羽翼……
一个个唾沫横飞,说的头头是道,这让刘启犯迷糊。每个人说的都挺有道理,可这一仗到底应该怎么打,却没能做出定论。
送走将军们后,刘启心里更急了。说白了,他不懂军事,自己根本就拿不出个方略来。本想听听将军们的意见,却把搞成了场辩论会,争执了半天,也让自己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晁错进宫了。
晁错刚进大殿,刘启就迎了上去。没等晁错行礼,刘启就拉住了他,“晁大夫来的正好。刚才将军们前来请战,对此次方略所言不一,朕正想听听你的意见。”然后满眼期盼地望着他,等待他的高见。
晁错傻脸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遭遇。他很会说话,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但对打仗却是个门外汉。刘启在这方面征询意见,真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晁错愣了一会,磨蹭半天毫无一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摇了摇头,两手一伸,说了一句,“臣实不知。”
刘启满面的期盼渐渐变成了失望。心中暗生一丝愠怒:是你一天到晚喊削藩,一闯祸就拍屁股不管了,这是什么人呀。
晁错突然紧张了起来,他忙低声说道:“臣以为……”
刘启伸手打断了他,一边向龙椅走去,一边问道:“还有何事?”
晁错暗松一口气:皇帝终于不再这个问题上为难自己了。他恢复了常态,“袁盎多收吴王重金,而言其不反,今吴王作乱,当治其袁盎之罪。”
我前边介绍过,袁盎、晁错这对活宝一天到晚都在争斗,一有机会就想弄死对方。虽然袁盎已被削职为民,但晁错依然不准备放过他。刘濞造反,恰是置袁盎于死地的一个很好的油头,谁叫你当过吴国丞相呢?不利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晁错说完这句话后,本以为皇帝会当即表态——砍掉袁盎的脑袋。然而,刘启的表现却出乎他的预料。
刘启扭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口了,“等等再说吧!”
这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没说治袁盎的罪,也没说不治其罪。但意思很明白——现在不是表态时候。
晁错突然觉得今天的氛围有些异样,他本准备再说一些其他事情,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在颇为尴尬的氛围中,刘启开口了,“晁大夫若没其他事情就先下去吧。”
晁错叩头行礼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然而晁错并没放弃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皇帝虽然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对“袁盎有罪”这个事实是认可的。因此,他回到御史府后,召来丞史(御史大夫助手)商量,准备给袁盎定个罪名。
可丞史思忖一番,唱了句反调:“事未发前若治其罪,或可断绝吴楚反叛之念。而今,吴楚已反,再行此事还有合益?再说,吴楚反,袁盎不往投奔而留置京城,不当有何奸谋。”
晁错开始犹豫了。不光皇帝说不表态,连属下都开始和自己唱反调,袁盎这个人还真得挺难收拾。
丞史所言这是一句实在话。只能说晁错被私仇蒙蔽了双眼,没去认真揣摩皇帝此时心中所想。
如果他不来这么一手,也许自己悲惨的结局还不会来的那么快。然而,对他来说,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但他并不自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节 最能闹的人
周丘进城后没去县衙,而到客舍安顿下来,并派人通知县令过来拜见。
也许有人要问,周丘只不过是吴王府上的一个门客,何况吴王业已造反,他神神秘秘返回老家,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理,没道理如此嚣张。县令不抓他已经很不错了,还让人家前来拜见,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周丘的脑子没有进水。他相信县令会来,并且会很快。他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关键处就在那个“符节”上。
“符节”代表朝廷,持“符节”之人自然就是汉使,汉使自然就是县令的上司。既然是上司,县令没有不来拜见的道理。
问题在于县令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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