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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佛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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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幸好你碰到我。”云无为弹了弹小仙子的鼻尖,语气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盘腿而坐,云无为替少年运功调息,疏导乱窜的真气,片刻工夫,少年的气息便趋于平稳。
  将少年平放在一边地上,却看到他像胎儿般蜷起身子。地上阴冷,周围没有能遮盖的东西,云无为无奈,任命的将少年纳入怀抱。
  沉睡的少年面容平和安详,云无为静静的看着,心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慢慢竟有一种就这样坐到地老天荒也挺好的错觉。
  空气似乎也受到感染,害怕惊扰二人的世界,缓慢了流淌的速度……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七章 房子会有的
  你总说:房子会有的,我正在努力工作,等布置好了新房,我再迎娶你过门!
  可是,花谢了三年又三年,等你盖好了房子,我已披上凤冠嫁作他人妇……
  耗不起的是青春,等不起的是年华!
  
  天空缩成越来越小的圆,身体飞快地下落,似乎要坠入那永夜的地狱。
  又一次不能挽救,爷爷,然后母亲,这一次,难道连最后的陪伴也要被剥夺吗?
  心口很疼,强行提起的真气在心神不稳下竟开始乱流,冲撞经脉,想凝聚内力,可是那样徒然无力!
  这一次大概在劫难逃吧,那么便让我来陪你们……
  放弃了挣扎,意识被无边的黑暗淹没,最后映入眼底的,是黑暗天空仅有的一点星光……
  再次睁眼的时候,心口没有疼痛,全身轻松得如同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然后就看见了这个人。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很多年以后,当生命中匆匆而过的许多人先一步躺在地底,当这个男人也已经抱不动自己,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躺在高大的相思树下,回忆曾经的过往,惟一轻轻偎入男人的怀里,说起这第一次的相遇,然后他说:“幸好那时是你!”
  是的,幸好,于千万年中,于千万人中,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恰好赶上!
  “我姓吴,叫惟一,吴惟一。你叫什么?”惟一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头毛发形似野人,若常人见到准会害怕,可惟一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觉得亲近。
  “云,无为。”黑沉如墨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快得让人没有察觉。
  “天自豁达天自宽,云自无为云自由。好名字!”
  好名字?!云无为眼中聚起黑色的漩涡。这个从来带给他难堪和耻辱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厌恶,可是竟还可以有这样的解释吗?
  无为,在那样冰冷无情的地方,从一出生被冠上这个名字便注定被上位者放弃,不能接触到那个位置。愤怒过,伤心过,挣扎过,直到看尽冷暖,看透炎凉,于是抽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去。
  这些年,到处浪迹,闲云野鹤,恣意自得,比起困在那个牢笼里,对着一个个心怀险恶的人,步步为营,果然无为而自由更让自己喜欢!
  黑色的漩涡散开,风淡烟轻。
  惟一轻轻松口气,医者本擅察言观色,虽然浓密的毛发遮住对方的脸,但惟一还是发觉他周身气息变得凌厉暴躁,好在对方现在平静了下来,否则他又得绞尽脑汁如何劝解。
  “啊。”惟一突然一惊,想起小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它会不会已经遭到不测。
  “无为可知道一只白貂,紫色的眼睛,它捉了我的松鼠伙伴,我是追着它来到这里。”惟一希冀地看着对方,希望对方知道白貂的巢穴,好去营救小松。
  云无为嘴角有可疑的抽搐,他自然知道那只白貂。
  “我想你可以不用担心,那只雪貂是我的宠物。”
  “那它现在在哪儿?会不会把小松吃了?我们快去找它好不好?”惟一并没有放心,一想到那双得意的眼睛,就觉得小松肯定会被欺压得很惨。
  “放心,雪王不吃松鼠。”它只欺负松鼠。“它们大概在外面玩,累了自然会回来。”
  有了云无为的保证,惟一稍稍放心,也知道担心没用,于是打量起周围来。这一看,不由惊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一眨一眨,像优美的蝶翅上下扇动。
  “天池雪晶。”无为开口。
  洞中堆着许多像玻璃般透明的块状物体,大的丈宽有余,小的也有尺长。惟一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几乎以为是玻璃现世了,却原来是天池雪晶,可是,“天池雪晶是什么?”
  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无为心中无端地有些欢喜,竟用从未有过的耐心解释:“几年前,我在天山天池底下发现这种千年雪晶,透明如水,异常坚硬,费了许多工夫才挖出这些。”
  惟一抚摸着这些雪晶,从指尖传来一阵舒服的冰凉,并不让人感到寒冷,如果夏天躺在上面肯定十分舒适。
  “不会融化吗?”惟一转头,十万个为什么依旧继续。
  “不会,当年我曾放入炼剑炉中熔炼半日才将它融化了分毫。”
  炼剑炉那样的高温都难以融化,那真的是坚硬非常了。指尖偷偷凝聚内力划下,却只在雪晶表面划了一道细微痕迹,几不可见。无为一旁看着惟一孩子气的举动,也不阻止。
  惟一没有问无为雪晶的用途,毕竟初识不久,他不喜欢过多询问,而且,小松回来了,不,应该说,被叼回来了。
  小家伙一被放下就扑进主人怀里,高兴地乱叫,惟一看它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它没受欺负,狠狠蹂躏一番小家伙的毛发,对它只顾玩乐不顾主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另一边一主一宠,静静地看着那对主宠“劫”后重逢,知趣地没有上前打扰。
  人类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物种。一个人看一堆石头它就是石头,两个人看一堆石头它就是自然的艺术;一个人看海可以看到寂寞,两个人看海可以看到浪漫……
  而惟一和无为,带着两只小东西,足迹踏过深渊,趟过激流,渴了喝露水,饿了食野味……一个忘了采药的初衷,一个停下手中的事情,似第一次看见大自然的孩子,尽情的在自然母亲的怀抱中畅游,评点流云飞瀑,感叹奇岭山险。
  白练当空挂,寒声若惊雷,飞流直下的瀑布,以千军万马的姿态跌入水潭,卷起千堆白雪,翻涌腾空,飞珠溅玉,随风扬起层层薄雾,然后弥漫如烟,仿若仙境。
  兴奋地望着那从天上落下的银河,惟一脱下鞋袜,身轻如燕,凌波微步,赤足踏上潭中的巨石,闭目深深地呼吸,在蒙蒙雨雾中,那无比的清凉和诗意就浸润整个身心。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当流赤足蹋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鞿。我从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自在快乐!”惟一睁开眼帘,碧蓝的天空映在他的眼底,于是他眼里,就有了一片晴空。
  水潭之中有许多突出的石头,惟一一时兴起,踮起脚尖跳跃在石与石间,欢乐的笑声在深深的水潭中回荡,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正绽放着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欢颜。
  若说凉雾滋润的是身,那这笑声滋润的就是心,无为立在水潭边,痴迷地望着水潭中欢乐玩耍的惟一,在蒙蒙水雾中,那个人儿仿佛天地最纯净的精灵,在云端轻纱之中展开了透明的羽翼。
  越是快乐越是容易消逝,时光飞快,两天后,惟一带着小松依依不舍的告别。临走前,无为送给惟一一把匕首,那是一把透明的匕首,在阳光下绽放神秘而夺目的光华,宛若缠绕了彩虹之链;清冽的剑气流淌在剑身,从容而舒缓。这是一把仿若七弦琴的剑,能奏出小桥流水之曲,又能演绎大海波澜的壮歌。
  “这把匕首……”很珍贵吧,惟一看着无为。
  “宝剑赠知己,再者,你行走江湖也要有件兵器防身才是,收下吧。”
  惟一释然一笑,坦然收下,士待我如知己,我以真心同回报,那么——
  “青山常在,碧水长流,后会有期!”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八章 你为什么这么黑
  “包黑炭,你为什么这么黑?”
  “因为我用了XX牌美白护肤霜。”
  
  傍晚,惟一回到云来城,发现城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街上多了许多身着白衣,眼神高傲的年轻男女,面容冰寒好似人家欠了他百八十万。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股气氛的影响,以前街上大声招呼的那些大婶现在说话都小心翼翼,像是怕触犯什么一般。
  惟一走在街上,明明八月天,却感到冷意袭来,好像走在地狱鬼城一样。
  回到医馆,李大夫见他回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色变得轻松。一番絮叨,惟一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在林中待了四天。而就这四天里城中发生了一件事,两天前,云城尊主云皇天纵出游时看中了一个美人,据说美人姿颜绝丽,却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强抢民男的如果是恶霸,那肯定受众人唾弃,可是那是四城尊主,这让年轻的男女个个恨不得以身代之被掳入宫。
  “所以街上就多了这许多白衣僵尸。”李大夫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现今的年轻人是如何想法,不脚踏实地,尽想着攀龙附凤,吴惟啊,你可莫学他们。”
  惟一虚心的听李大夫的教导,却见他突然怪异地盯着自己的脸:“大夫,我脸上,有什么吗?”
  伸手抚摸,似乎没什么不妥,出林时他特意将人皮面具带好了呀。
  “哎呀。”李大夫惊起,“吴惟,你这副模样可不成,白白净净,可不正合那种人的喜好嘛!”
  “啊?”惟一一脸呆滞,看着花甲老人猛然一跃而起,疾步走到药柜前,捣鼓半天拿出一瓶药。
  “这是我以前炼制的药丸,吃了便能让人变得丑陋,你放心,我有能恢复相貌的方子。你呀,在这段时间便服下这毁容药丸,等那两位大人离开,我再给你恢复样子。”
  惟一看着老人为自己操心的模样,心中感动,接过药瓶。
  第二天清晨,仁德医馆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开门。
  “李大夫,吴小哥可有回来?”随着嘹亮的声音,一只小脚踏进医馆,第一眼就看见药柜前黑色的身影。“呦,这是哪家小子,怎么黑得跟木炭似的?”
  “大娘不认识我了吗?”熟悉的温柔嗓音。
  “哎呀,这不是吴小哥吗?你咋变成这副样子?李大夫,李大夫……”
  “李大夫,你快给吴小哥看看,是不是病了,咋变得这么黑?”心急的大娘跑进堂内,拉着大夫又跑出来。
  “这,嗯——”李大夫双眼乱瞄,一脸心虚。他明明记得那毁容药只是让人脸上多几块红斑,谁知道今早起来,就看到屋外多了个黑不溜秋的人。
  “大娘,您别急。我是进林子时吃错了东西才变成这样,大夫已经看过开了药,过段时间便能恢复。”药丸惟一其实没吃,他吃的是自己煎的药,不是不信任李大夫,只是那药似乎存了有些年岁了,他可不想吃坏肚子。
  “原来是这样,那还好,要不然一个俊俏的小哥可就毁了。哦,对了,大娘就是过来看看你回来没,你说去两天,可过了两天不见你回来,大伙儿可都提着心,怕你被人拐了。”
  大娘絮絮叨叨了许久,李大夫早已经逃到后堂,惟一举起黑如焦炭的手,突然就想到林中遇到的人,不知道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吓到他?
  想到对方惊讶的样子,惟一不觉溢出笑声。
  远在林中的云无为突然打了个喷嚏,心想肯定是小仙子想自己了,于是手中动作更加迅速,天冥剑飞舞,只见隐隐间有金龙盘绕在他周围,地上的一块雪晶渐渐呈现一张桌子的雏形。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九章 一骑红尘妃子笑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马嵬坡下兵变时,帝王赐绫芳魂断。
  
  “开门!开门!……”
  屋外传来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惟一打开门,见到外头站着两个士兵。
  “两位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李大夫呢,快让他跟我们走!”
  天很黑,夜晚的冷风吹得人衣服呼呼作响。打了个寒颤,惟一背着药箱跟在李大夫身后,心中隐隐担忧。
  方才两个士兵急急忙忙要带走李大夫,惟一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作为药童要求跟着一起来。路上碰到几个同样被匆匆带走的大夫,几人聚在一起,互相点头算打了招呼,沉默地被带往云来宫。
  云来宫中蓬莱景,这是世人相传的话,意喻云来宫中景色可媲美蓬莱仙境。
  一行人跟着宫女安静的走在弯曲的小道上,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领头的两个宫女手中两盏宫灯,因为红色灯罩的缘故,红光反射在面无表情的宫女脸上,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冤魂。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转过拐角,眼前豁然灯火通明,众人刚刚松了口气。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直直插进每个人的心里。几个大夫浑身一怔,狠狠抖了几下,心提到了嗓子口,即便惟一,也让那声叫声吓了一大跳。
  声音只有一声,然而凭惟一的耳力,却能听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被人捂住了嘴,然后是一声一声打在肉体上的闷声。手悠地握紧,惟一想要去阻止,却看到前面的李大夫。
  不能连累李大夫!眼睑垂下,遮住那双眼里的无奈和怜悯。
  一盏茶功夫,他们被带到灯火处,然后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高处的男人,一身张扬的红衣,扑散在雪白的虎皮椅上,仿佛千里冰封最高处一眼夺目的红莲,慵懒而随意的坐姿,修长优美的手指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再向上,一双幽深神秘的凤眼,绽放邪肆勾魂的光芒,只需一眼,就能人心甘情愿沉沦。
  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又似那高高在上的神祗,更像是那堕落的妖邪,在红尘掀起为他痴狂的浪潮,然后坐在最高处,尽情地享受匍匐在脚下的众生,却从不为谁停留。
  只一眼,所有的人都不自觉低下头,是自惭形愧,是惶惶不安,是虔诚敬畏!
  惟一轻轻垂下眼帘,他已经清楚,那个人的身份。若自己的脸长开,会更像他吧。他的眉比自己张狂,直飞入鬓如一线绝峰,他的眼是一双凤眼,慑人邪魅,让人为他痴迷,还有他的唇,红得仿佛饮血,更像勾魂的罂粟,让人想要采撷。
  这个人,就是您至死也念念不忘的人吗?
  云皇天纵!神的外表魔的心!您果然没有说错呢!娘!
  鼻尖梅花香味在萦绕,这个宫殿,果真一宫之内而气候不同,竟在盛夏开出了梅花,可是那夹着血腥味的梅香,让惟一有了呕吐的欲望。
  “尊主,你快让人看看,白儿很难受呢!”被外界传言冷若冰霜的冰美人此刻如一滩春水融化在云皇天纵的怀里,深情地看着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好——”云皇天纵似笑非笑看着怀里的美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美人身上优雅地弹奏,很快就看到美人娇喘连连。
  这个宠物越来越俗气,看来该换一个了,邪魅的眼底一片冰冷,没有感情的黑眸表面映着一个小小的人,满面春光,只是他不知道明天之后自己就将被打入冷宫,从高高云层跌到污浊泥地。
  几个大夫被叫到一张石桌前,桌上一只白猫在难受的翻滚。
  “你们快给白猫儿看病,治好了有赏,治不好就是刚才那个人的下场!哼,还云来城最有名气的大夫,连雪公子的猫儿都治不好!”太监阴阳怪气地看了他们几眼,退到一旁。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深夜将他们叫来就只是给只畜生看病,他们又不是兽医。但都想到刚才丧命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了保命,他们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方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夫们的额上已经冒出细汗,还有的害怕得浑身颤抖。眼瞅着白猫翻滚得更厉害,凄厉的猫叫声让人想起刚才那声惨叫,有位大夫身形摇晃几下,眼看就要往下倒。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他,温柔如诗的声音响起:“大夫,猫儿只是吃坏了肚子,施几针,排出吃坏的东西便好。”
  将大夫的重量轻轻移靠到桌上,惟一转头对刚才出声的太监道:“这位大人,我师傅曾教我如何治疗这种病状,只是他年事已高,夜间看不清东西,可否让我代为施针。”
  太监看着这个比黑炭还黑的人,一翻眼,怪声道:“能治好就行,治不好一同治罪!”
  惟一取出针包,周围无人看清,三针已下,那猫儿喵了两声就止了声,腹中一阵咕噜声后,排出一堆泄物,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哎呀,这就好了。”太监惊喜地叫道,竟不顾那猫儿身上的臭味,抱起来笑逐颜开地跑去禀告。
  “尊主,白儿果真好了!”在离太监几步之遥看了看那不再痛苦乱叫的白猫,雪公子又翩翩回到云皇天纵身边,被一把搂过。
  “雪儿开心就好!”充满磁性的嗓音有一种性感的魅力,就是那古井无波的心弦也会为之颤动,雪公子听在耳里,只觉得那一颗心如喝了蜂蜜,甜蜜而快乐。
  “将那人带上来!”方才惟一治好白猫儿那一幕没有漏过云皇的眼睛,他突然有了些兴致。
  太监过去宣召,被领着到了男人前面,惟一垂头看着地面,不言不语,那木讷的样子引来太监一个白眼,真是个不懂礼数的贱民!
  “就是这个黑炭治好了白儿?”冰美人抬着下巴,高傲地看着庭院下面的人,神情鄙夷蔑视。
  “是他。”太监脸笑得像朵菊花。
  “你叫什么?”云皇天纵微微倾身,眼里印着庭下那人挺直的身躯。
  “吴惟。”
  轻灵如歌的声音,仿佛可以荡涤人心中的杂念,云皇天纵弯起凤眼,那仿佛找到猎物的眼神充满了掠夺的欲望。
  “吴惟吗?以后你变叫黑炭,留在兽医院中!”
  一句话,许多人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一起。
  遇见有时是种孽缘,只是那时的我们不知道罢了。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十章 有些人眼中
  有些人眼中,别人都是丑角,他不知道,在他人眼中,他也只是个笑话。
  
  “热毒内盛,加之由西向南而行气候骤变,湿热交结,郁伏于肤腠而成肿毒。内服昆海汤,外敷雄黄散,方子我等会儿写给你们。”
  惟一起身,又交待了注意之处,便离开马厩。这几天,连日连夜给动物看病,他感到十分疲乏。
  “黑大夫,蛇公子有请。”
  “好。”惟一笑得勉强,温和如诗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让人听来为之心疼。
  “主子们都爱养些小东西,小黑大夫虽然兢兢业业,可也要爱惜身体。”宫女轻柔地关心道,又看了看最近在宫中盛传的黑神医。先前她听说这位黑神医肤色如墨,丑陋不堪,但一身兽医术起死回生,不知救了多少生灵,还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却没想到看起来只是个小小少年,而且除了黑些,眉是眉眼是眼,并不会丑的不堪,当然和宫里那些主子公子是不能比的。
  “多谢关心,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惟一总会记在心中,而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是最基本的。
  “宫外的名字已经不能用了,主子赐了新名,叫红袖。”
  “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好名。”
  “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红袖重复了两遍,不禁笑开颜,舍弃原先的名字后她一直有心结,不想听了这两句诗,对现在的名字十分欢喜。
  “好个红袖添香伴读书!”从树上飞下一人,锦绣华衣,一派风流倜傥,手中折扇摇摇,上绘一名琵琶美女,再向上,一双桃花眼眨呀眨,就有漫天桃花扑面而来,简直把人淹没。
  “参见大人。”红袖赶忙行礼。
  桃花男用扇撑起红袖的手臂,笑得好像桃花咧嘴:“小美人不必多礼。”
  随后摇着扇子靠近惟一,绕着惟一转了一圈:“你便是最近传得很凶的黑神医?果真黑得像锅底,这黑不是抹上去的吧?”
  伸手一捏惟一的脸,收手一看,指尖依旧干净如洗,只是留在指尖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惊讶。
  “看不出来,虽然黑了些,可挺好摸的嘛。”
  又要伸手捏脸,却被闪开,桃花男咦了一声,看着黑如锅底的人,清如明月的眼眸正平静而疏离的注视着自己。
  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桃花男笑得更加灿烂。
  “你们这是去哪?”
  “回大人,蛇公子让奴婢请小黑大夫过去,公子的蛇最近总恹恹的吃不下东西。”
  “去那条毒蛇那儿?”桃花男厌恶地皱了皱眉,随即对惟一发出忠告:“小黑锅去那儿可要小心,别被那毒蛇咬了。”
  惟一开始有些不以为意,直到见了蛇公子本人,才知道为什么桃花男会那样说。
  那是一双蛇一般的眼睛,在发怒的时候,原本圆形的瞳仁陡然变成针形,阴毒狠辣一览无遗。
  “蛇公子,方才是我耽搁了时间,与红袖无关。”徒手抓住带刺的鞭子,惟一的手心渗出血痕。
  “你算什么东西?”艳蛇阴鸷狠毒地看着惟一,用力拉回鞭子。
  鞭子将惟一的手拉出一道血痕,他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想蛇公子还需要在下为公子的蛇诊断。”
  艳蛇恨恨地看着那个大夫,心中闪过万千狠毒的想法,只等这人没有用后就要一一施行,转身对旁边下人喝道:“还不将媚蛇带上来!”
  媚蛇是一种能增加房中兴趣的蛇类,它会缠绕在人的身上,散发一种催情香味,让人沉醉情*欲中欲仙欲死。
  眼前的媚蛇通身粉红,长三尺,一寸粗细,身子盘成一堆,恹恹的吐着信子,无精打采的样子。
  惟一端起蛇身检查了一下,道:“它只是到了发情期,公子还是为它找个伴吧,另外公子这段时间莫再让它一起进房,否则非但不能增乐,还会适得其反。”
  艳蛇紧咬下唇,他为了能重新得到尊主的宠爱,最近频繁和媚蛇练习房中秘术,谁知这蛇如此不争气!
  手中鞭子再次举起,疯了似的抽打四周的人:“滚,都给我滚!”
  惟一扶着红袖退出,见她衣裳破了,体贴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又从袖中掏出一瓶伤药:“拿去擦在伤处,记得伤口不要碰水。”
  此时的惟一没有想到,将来他和这个女人,还会有一段主仆缘。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路上埋了很多炸弹
  生活路上埋了很多炸弹,一不小心踩一脚就被轰得内外焦黑。
  
  清晨,惟一被脸上一阵瘙痒闹醒。
  “小松,别闹。”惟一嘟囔着,眼未睁开只凭着习惯一把抱住正用大尾巴闹自己的小家伙,小脸埋进它松软的皮毛蹭了蹭。
  咦,触感不对!惟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紫色的眸子无辜的看着自己。
  噌!一跃而起,惟一手指抖啊抖指着那只脏不拉几的雪貂:“你你你,你这只可恶的家伙!这么脏还敢上我的床!混蛋!我要宰了你!”
  呯呯嘭嘭,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弄了温水,惟一认命地给桶里的小家伙洗澡,虽然心里恨恨,可是手中动作却很温柔。这个小混蛋,如果不是它愿意,自己根本捉不住,现在不给它洗干净,以后就别想清净了!看看现在满屋子灰色的脚印!要天天来一次……
  惟一眯了眯眼,心里思量着,等自己和无为关系再好些,一定让他帮自己报仇!
  雪王一脸幸福的享受淋浴,紫色的眼睛弯得像只狐狸。别人主人给宠物洗澡,它的主人只会把它丢水里让它自己洗,所以它给主人找个了勤劳的伴儿,这样不用背叛主人,又有人会给自己搓澡。它太聪明了,咯咯!
  “喂,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惟一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却看到它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看向一边的小松鼠。
  原来是你这个叛徒!惟一瞪了眼小松,却见它小爪子一把一把抓水自己玩得开心,根本就没看这边,仰天长叹,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只小白!也不知道这两只怎么通信的,算了,下次问无为。
  见到雪王后,惟一忽然安心了下来,在这个华丽的宫殿,他总是心神不定,想要离开却担心连累李大夫。而呆在这里,心中又实在不喜欢。这时候雪王出现,惟一知道无为离自己不远,若有事总还有一个人可以商量。不知道为什么,惟一就是觉得,那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甚至是可以依赖的人。
  “黑大夫在吗?”
  门外传来喊声,惟一打开门,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太监,看样子只有七八岁,身上衣服偏大,明显是大人的衣服改了的。
  “有事吗?”
  “黑大夫。”小太监抽了下鼻子,声音有些混混的,“御马监的马总管让你去一趟。”
  “我就过去,你等等。”转身进屋,惟一带上药箱就要出门,可是两只小家伙一前一后蹦到自己身上。
  “我不能带你们出去,外面很危险。”看着小松乌黑的眼里流露乞求,惟一心中愧疚,这几天自己都不让它外出,怕被什么人捉去,它就乖乖地自己呆屋里,闷坏了吧。
  咯咯——雪王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定的看着惟一。
  惟一捂住额头,这只高智商的雪貂已经保证会保护好小松,如果自己再不带它们出去,这两只肯定会偷溜出去,算了,有自己看着比较好,况且雪貂的速度自己已经见识过了,有事总能逃得掉吧。
  背着药箱,带了两只出门。
  “昨日得了几粒糖,我不爱甜,给你吃吧。”
  惟一递了几粒糖丸给小太监,小太监得了十分欢喜,迫不及待扔了一粒进嘴里咀嚼,其余的藏进衣服里。
  惟一见他如此,便知这个小孩平日里肯定总是让人欺负,糖丸是他自制的一种甜药丸,能治风寒,便顺手帮这小孩一次。
  “黑大夫,这是你养的宠物吗?它们可真漂亮!”小太监见这大夫是个和善的,于是也稍稍放开了胆子。
  “嗯,是很漂亮。”看到怀里两只受表扬的小家伙一同骄傲地翘起尾巴,动作一致默契非常,惟一笑出声来。
  “它们可真可爱。”小太监艳羡地盯着两个小家伙,忽然扭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小声说道:“黑大夫,这两只宠物这么漂亮,你还是将它们带回屋里藏起来,如果让那些主子看到,可就保不住了,会被抢走的。”
  惟一轻轻拍了拍小太监的头,温和笑着:“不会,我会看好它们。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初五。”
  “初五?是因为初五出生吗?”
  “哎,我爹不识字,就随便给我取了个名,不过我娘说,贱名好养活……”
  千面佛医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生旦净丑轮番上阵
  生旦净丑轮番上阵,总以为自己在场外看戏,却不料早已身为局中人。
  
  天青如洗,草长鹰飞,是一个赛马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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