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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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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山峰峦雄峙,危崖耸立,似鬼斧神工;林海浩瀚,烟笼雾锁,如缥缈仙境;高峡平湖,山水一色,有漓江神韵。既有北国山势之雄;又有南疆山色之秀,阳刚之中带着秀美。着实是一个好的去处。

犁天多游名山仙山,乍临此地,还是不免赞叹。到了山间,他徒步而行,在云雾当中穿梭行走,踏在青草碧树之间,心情十分舒适写意。

这时他来到一处碎石山路,仰望上山的路,石崖夹道,高入云天。在修真人士眼中,这些山脉的险峻,实不足以阻前路,他过走过窄窄的石道,不断向上,到了“黄帝问道处”,过天梯,再一路上去,又过朝天门,到了一处高涯之上。

高涯对面,就是他与永丰子约好的会面处——望驾山。

相传崆峒山北倚山关,南望太统,背负笄头,面临泾水。前后峡的水流,在望驾山东麓下汇流成一个状似船头的夹角地带,望驾山犹如站在船头的巨人,远望八百里秦川。传说望驾山,是因黄帝驾临崆峒而得名。

犁天巍然站在高涯上,伸手划出一道弧线,呈七彩之色,绵延到对面的望驾山上。在两处耸入云天的高峰之间,架起一座优美的彩桥。但见这桥临空而画,有若长虹,散发出各种璀璨的光辉,使得崆峒山立时被仙家之气浸染,一片祥瑞和气。

只是太过奇幻虚无,只怕不是仙家人物,谁也不敢大着胆子往上面踏上一步半步。

他在自己画出的桥上走着,远远看着一个身穿道袍,须发皆白的老修真,一幅道骨仙风的气派,立在望驾山的一块大岩石上,正凝目远眺,看着远处的八百里秦川,丝毫不沾染半点俗家之气,如同三清亲临一般,飘渺在云雾之间,似有似无。

东西昆仑的的两位掌教,当世修真界最强的两个人物,终于在这崆峒山会聚在一处了。

两人目光未接,犁天心念微微一动,似乎在这祥瑞平和之中,嗅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道是什么?”永丰子在犁天未到桥头时,突然发难。

“过桥。”

“何以要过桥?”老头子追问道。

“自然。”

永丰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眼光还是飘渺的看着远方,似乎远方才是他的唯一兴趣所在。与犁天短短的对答期间,眼光也没有侧过一侧。

犁天飘然到了望驾山涯,也看着八百里秦川,悠然问道:“真人看些什么?”

永丰子淡淡道:“山峦起伏,秦川汹涌。”

犁天喟然道:“看山河便是山河,看鸟兽只有鸟兽,听虫吟但闻虫吟,此为自然道,为天道。芸芸众生,各复归其根;万物并作,各复归其命。”

言下之意是,你看山峦只见起伏,看秦川只知汹涌,那就偏离自然道了。

永丰子目光闪烁,竟隐隐闪出一线杀机,一闪而敛。但这无名妄火,一旦生出,哪怕细微到不可察觉,又怎躲的开犁天的超凡感觉?

“真人想些什么?”

永丰子淡淡扫了犁天一眼,沉吟道:“思考尊者所谓的天道。”

犁天微微一笑,摇头叹道:“真人在说诳语。”

永丰子脸色一变,原本保持的冷静无为状态,瞬间惊疑不定,不知道犁天说这句话的意思,冷冷问道:“尊者来这崆峒山,为的就是说这么些闲话?”

犁天洒然道:“本来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永丰子道:“现在呢?”

犁天缓缓摇头道:“现在不必问了。”

永丰子道:“为何不必再问了?”

犁天冷冷道:“只因道长不是解惑之人。”

永丰子突然哈哈一笑,声动山崖,四方皆悚,问道:“不是解惑,那我来做什么?”

犁天竟出奇不意的微笑起来,洒然道:“道长来杀我。”

永丰子点了点头,突然非常认真地端详起犁天来,好象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令他这么好奇过,笑容中带着一点自以为是的嘲弄,随即又假惺惺叹了一口气,连连说道:“可惜啊!可惜。我知道尊者的疑惑是什么,不就是那八个字么?一切杀伐,缘于天裂。嘿嘿,让贫道来告诉你,这八个字已经没有人能解出来。解出来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

犁天眼睛一亮,淡淡道:“三清教下,有谁如果敢解这八个字,原本是就等于是触犯天条,惟有死路可走。但是,三位老人家真的心安理得躲在这块遮羞布后面,永远迷惑世人么?真的能对过问此事的人赶尽杀绝么?你们害怕我补天阁之人补天,原是出于一片私心。这等欺世盗名之举,我没有传告于世,已算是十分尊敬了。当年盘古一气化三清,全靠天地间的那道缝隙,才得以沟通。若将天之裂缝补上,三清之气难继,天地之间不复沟通,长生根自然毁去。那么又有什么三清,又有什么五帝?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难逃生死一劫罢了。”

永丰子嘿嘿一笑:“不错,因此你名为补天,实为逆天。试问长生根摧毁之后,人人不能长生,你等又有什么乐趣可言了?嘿嘿,只不过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三位天尊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前有戮官风隐,后有犁天司幽,你们补天孪生,一代一代,真的是不会死心啊!”

犁天平静如水,肃然道:“苍天不补,杀伐不绝。神仙不死,大难不止。神仙的力量越大,破坏也便越大,杀伐也就越多。戮官与风隐,犁天与司幽都是秉承宿命而来,身系草根,心连苍生,只以补天为大业,若有阻拦者,即便是三清尊神当道,那也是一样的杀无赦!”

永丰子失笑道:“上一代的补天孪生之争,是风隐胜了戮官吧?那么你应是风隐的继承人。而你的老对手司幽昔年与三清祖师为敌,狼狈逃窜;想来他回去之后,与你争补天的资格,应该是输给你了,因此补天的梦想一下子又交到了你的手里。可你也不想想,戮官当年不敌黄帝老爷子,风隐被三清祖师降伏;而你的老对手司幽,也被三位祖师玩于股掌之间。补天两代四人当中,三个都已是我三清教下的败将,你还有什么脸面出来厮混?你能煽动五佐神手下那批喽罗,自封个西昆仑掌教,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仙界第一了么?”

犁天冷然看了老道一眼,缓缓道:“司幽乃是风隐的传人,他们的成败,与我犁天何干?戮官是我一代祖师,当年若非因为那段孽缘,又怎至于心灰意冷,先败给黄帝轩辕,后输给风隐,又怎至于不得不让出补天大业?”

永丰子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戮官的传人,那就更不要丢人现眼了……我永丰子好歹是黄帝祖师的嫡传首徒。你的师尊当年败在我师尊的手下,你今日也难逃宿命。”

犁天嘿然冷笑:“你真是永丰子道长么?素闻东昆仑永丰子道行深湛,通情达理,是个有道之士。但有个师弟,却是奸诈不堪,脾气暴躁,杀气腾腾,一点出家人的样子都没有。犁天想都不用想,那人一定是道长你了。”

“嘿嘿,也不怕你逞口舌之利,老道正是广丰子。你想找俺师兄议和,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告诉你,补天阁出来的人,我三清教下一向杀无赦,没有人情好讲。”

犁天叹道:“看来永丰子道长也必是受你这小人排挤,陷于彀中了。”

他目光一瞪,射出深湛如电的光芒,喝道:“还有四个小人,都一快滚出来吧?让我犁天会一会你们五帝五宗的当家人,到底有多少本领。”

话音绵绵滚滚,如同奔雷,直冲云霄,把天地之间的气色也压的暗淡了些。

下一刻,整个天际产生异变……

东方一片青色的云彩,缓缓飘来,如同携带着满天春色,有一名道者在一朵青云中立定,眉毛头发,都是青色,手中摇着一物,在空中不住画着圈圈,这画出来的圈儿,化为青色光晕,一环环往下扣,十分优美,又复青翠夺眼。

南方同样有一片云彩,却是通红一片,如同火烧云,又似如血夕阳染红的晚霞。一名长相奇特,脸型如龙似马的道者,须发皆红。手里也平拖一物,如同一个天平一般稳重,两头都不倾斜,一边是一个毛发皆张的龙头,一边是一个咬牙切齿的马面。两只兽灵的嘴巴都张开着,吞吐着红彤彤的火光,妖艳迷离。

西方的道者披坚执锐,一身白袍,踏的却是白云,还有仙鹤伴飞,麒麟跟随。在白云的衬托下,云天才显得是那么蔚蓝逼真。白袍道者手里拿着一物,却是一个无首铜人,铜人没有脑袋,却有一个方的巨矩,与东方道者一方一圆,相映成趣。

北方却是乌云密布,如同随时要下瓢泼大雨一样,墨云滚滚卷来,压迫在崆峒山的北空之上。仍是有一名道者坐镇北边,道者手仍有一物,似乎颇为沉重的样子,却是双手执定,这器物一似乎有司风司雨的功能。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个占据,广丰子站在中间,手里却是拿着一根黄光闪闪的绳子,飘然腾到半空,与那四名道者回合一处,将犁天包围在崆峒山望驾山顶,四周是绵延山脉,远方是八百里秦川。

若要一战,的确没有比这更适合作为战场的地方了。

此刻的天际,再也分不清哪里是朗朗乾坤,哪里是修罗鬼蜮。青,白,赤,黑,黄,五种颜色,占据了崆峒山整片天地,这本当是祥瑞的气色,此刻却点缀着这越来越盛的浓浓杀气,不住弥漫,弥漫着……

夺目的光辉,竟然令所有山川草木,鸟鱼虫兽都战战兢兢,失去颜色,敛去生机,不敢与这渐渐弥漫的杀意与抗,纷纷退让。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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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五章规矩权衡司四时 黄精准绳居中间

犁天缓缓扫视四周,平静看着这个包围圈,将这些道貌岸然的道者一一数遍,冷然道:“三清宗玄宗道人,点苍派马龙道人,峨嵋派道行道人,终南派音寒道人,加上东昆仑的广丰子。嘿嘿,这是犁天的福气,还是犁天的孽债呢?”

南首的道人正是点苍派掌门马龙真人,对魔门最是深恶痛绝,此时却好整以暇的道:“曾听说西边有个什么西昆仑山,有个妄人叫作犁天,想必就是阁下了?你有什么大本事,口气恁地张狂,居然敢犁天犁地,不知这是死罪么?”

三清宗玄宗道人位于东方,手里的法器画出的光晕,有意无意的,笼罩在犁天周身,慨然道:“尊者仗着圣剑天枝,为非作歹,居然干起偷盗之事,盗伐汤谷扶桑神木,破坏金乌栖息之地,导致日月之行混乱,罪孽深重……”

轮到西首的峨嵋派道行道人檄讨了:“你僭越自封西昆仑掌教,分裂昆仑仙境。聚集邪魔外道,妄图与昆仑仙境三清教下为敌。却假仁假义说是为民请命,制止杀伐而去补天。岂不知——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更不知天衣无缝,杀伐是因为天下无道,咎由自取。尔等补天阁宵小,假公济私,其情当诛。”

终南山的音寒道人性子温和,也不得不附和道:“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尊者仗着仙剑天枝的威力,横行无忌;又纵容下属为恶,令人心寒。我五帝君门下五宗,不得已只好请出上古神器,伏魔卫道。”

广丰子得意洋洋,来做统帅者的总结和宣判:“你生于昆仑,不曾饮水思源,反而僭立西昆仑。翅膀硬了,自立门户,那也罢了,怎地不尊昆仑?不拜三清?现如今在我们上古五器之下伏诛,那也是你应有的劫数!”

犁天等这五个自以为是的人一一发言完毕,才悠然问道:“补天阁的传人,向来只拜天地,只拜祖师。我祖师戮官,与三清五帝同辈,奈何要尊昆仑,拜三清?向来只闻天地生万物,养万物。我补天阁只尊天地,不拜三清,有什么不妥么?”

原来犁天的上代祖师是戮官,与三清五帝等人是同一辈份的人物,乃是天地间,第一批得道之人,虽然年代有先后,但都列为同一辈。而犁天与司幽,同为补天阁第二代继承人,因此与三清门下,五帝君门下,却又是同一辈份的人。

补天阁内部向来有两个派系,两个派系秉承宿命而斗,胜出的一方,负责补天大业,输的一方就必须退隐。上一代的戮官和风隐就是争斗双方,而戮官因为情事,心情产生剧变,因此败给了黄帝轩辕,后在补天阁内部的争斗中,输给了风隐,黯然退隐。

犁天正是戮官的传人,却比祖师天赋更高,野心更大,而本事和智慧也更超绝,同时也更能控制作为修道者对于情爱的控制,果断决绝处,胜过乃师。

风隐赢了与戮官的补天阁内部之争,却终于输给了三清五帝,消失在天地之间。他的传人正是司幽。司幽秉承宿命,与三清较量过,虽然不敌,但也不至于殒命。但他在与犁天这个宿命对手争斗时,却输给了犁天,只得遵守诺言,黯然引退,接受被犁天封印的现实。

因此,补天大业就落到了犁天的肩头之上,成了他殚精竭虑为之努力的重担。

广丰子冷然道:“昔二仪未分,溟涬鸿濛,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未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已有盘古真人,天地之精,自号元始天王。彼元始天王便是天宝君玉清元始天尊也。也就是说,玉清天尊,便是当年的开天祖师盘古大神,天地是他老人家所开,如同先有母后有子。你尊其子而藐视其母,就是颠倒伦常,大逆不道。”

犁天摇头道:“元始天尊只不过是盘古大帝一气所化,才得一束灵根,怎敢说就是盘古大神?而后灵宝天尊,道德天尊,更是元始不断分元所致,虚无飘渺。怎敢说比天地还尊?如此骗骗小儿的把戏,只有三清教下的人才说的出口。”

广丰子脸色十分难看,已经不打算再辩论下去,手中的黄绳如同真龙之体,慢慢腾越,两头张扬,眼睛精光大盛,开口念道:“天地变化,必繇阴阳,阴阳之分,以日为纪。日冬夏至,则八风之序立,万物之性成,各有常职,不得相干。”

三清宗玄宗道人接口道:“东方之神太昊,乘震执规司春,其器主春,性属于木,曰扶桑神木规。”

点苍派马龙道人续道:“南方之神炎帝,乘离执衡司夏。衡者,平也。其器主夏,性烈属火,曰重火天绝衡。”

峨嵋派道行道人随即道:“西方之神少昊,乘兑执矩司秋;矩者,方也。其器主秋,性属于金,曰刑天断头矩。”

终南山音寒道人跟着道:“北方之神颛顼,乘坎执权司冬,权者,重也。其器主冬,性寒属水,曰玄冥藏伏权。”

广丰子收尾道:“中央之神黄帝,乘坤艮执绳司下土。绳者,准也。其器主上天下土,性中和属土,曰黄精轩辕绳。兹五帝所司,各有时也。东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春兴兑治则饥,秋兴震治则华,冬兴离治则泄,夏兴坎治则雹……奉顺阴阳,则日月光明,风雨时节,寒暑调和。故此一切,皆因顺故。我等今日除魔卫道,布此‘先天五帝五器大阵’,诛杀恶獠,祖师在上,必能保佑。”

犁天此刻也知道自己坠入敌人的诡计当中,这上古五器名声显赫,是五帝君的看家法宝,便是三清尊神,他们的法宝也要让这上古五器三分。因此是列在法器之王的行列,除了失传的巨灵混沌斧之外,便要算这上古五器了。

天枝或可与其中一器争一日长短,却绝对难以敌过五器联手。犁天一向只以为五器已随五帝君隐居三十六天之中,没想到居然还在凡尘入世,在五帝的门人弟子手中。需知这种上古神器,多沾染了尘世之气,威力势必大降,需得修养几千年才得复原。

这时五帝五宗的人,请出上古五器,那自然是得自五帝君的授予,有恃无恐,由此也可见三清五帝对于犁天这个人,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比之当年的戮官风隐,那是认真多了。同时也认为犁天不除,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尤其他行动诡异,每一步动作,都不知道有什么意图,若让他慢慢坐大,颠覆天地现有秩序,不是没有可能。

犁天终于对敌人的决心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首次在对敌时,产生慎重之心。虽然他不喜欢杀戮,但面对阻挠,面对上古最厉害的法宝,他不杀戮,便是将自己陷入被杀戮的局面。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中一种,没有别路可走。

在广丰子催动的大阵的片刻,犁天眼中异芒暴涨,长啸一声,声音动天,冲破眼前的云雾笼罩,一口真气喷向广丰子,同时手中攻势连连,袖中手掌翻腾,击出七记无形手印,直取正中的广丰子。

他这样的修真奇人,开天辟地以来,也是一只手五根手指之数就可数完。一眼便瞧出了对方凭借上古五器布下先天大阵,中枢之处,必定是中间执黄精轩辕绳的广丰子。而五个道人当中,修为最弱,心智最不健全的,也就是这位广丰子道人。

犁天这一手“大九印”功夫,属于自创,配合他的道行修为,向来是战无不胜。没有哪个修真人物,能够将他九个手印一一接完,并且全身而退的。

广丰子正指挥黄精轩辕绳,催动大阵中枢体系,对犁天的突然袭击,竟然反应不及,好在他修炼的是东昆仑第一仙术“先天祖息道”,对于危机,有一股先天的敏感性,但饶是如此,等他意识到不妙时,已经躲避不及。

生死就在片刻,即便是神仙得道之体,那也是必须面对这存亡的考验。是生存?是灭亡?一切瞬间已经摆在广丰子面前,他几乎绝望,甚至后悔,自己的主战之心那么坚决,却不想连犁天随便的一击,都不能接……

黄精轩辕绳不愧为上古最强的五器之一,反应居然比目下操纵它的主人更灵敏,在手印缠上广丰子的瞬间,擦出一层黄芒闪闪的光网,,璀璨无比的光芒,挡在广丰子周身。

手印的无匹力道一冲一撞,在金黄的光网上散发出点点火星子,噌噌作响。这股劲力好不霸道,饶是有黄精轩辕绳作掩护,也将广丰子推出好几丈远,在云端上乱腾乱窜。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连忙调理真元。

犁天心神一震,暗叹道:“上古五器,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今日是不能力敌的了。当年恩师他老人家自承败给黄帝老儿,想来就是在这黄精轩辕绳上吃了大亏。只不过这样的法宝,落在广丰子这等匹夫手里,那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我必须在他们阵法未整齐前,发动攻击,一旦阵法大成,只怕脱身也难……”

他心中一念拿定,眼光环扫,看清四方的道者,都是神器在手,聚集能量,听候广丰子调度了。而扶桑神木规,重火天绝衡,刑天断头矩,玄冥藏伏权四器,更是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的攻击。

犁天自忖对付五器的单轮攻击,乃至联合攻击,都能应付,即便不能应付,脱身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但如果等五器布下“先天五帝五器大阵”,情况就不好说了。

他左手一个剑诀印,金光微漾,一股无形的铮铮之气,切天割地,如同无数利刃在空中交接飞舞;右手一个日魂印,携带着纯阳之劲,如同刚刚从金乌中取得的耀斑一样,滚滚而出,分击东方的玄宗道人和西首的道行真人。这两招大有用意,正合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以“剑诀印”取东方玄宗道人,是取“金克木”之意,以日魂印取道行真人,,那是取“火克金”之意,时机的把握和取敌的智慧,令人叹为观止,已经臻于化境。

这两招果然了得,东西两边的道人正招架间。犁天攻势迭起,又是两记手印,分别是“月魄印”,“山神印”,取南方马龙道人和北方音寒道人。自然是取“水克火”和“土克水”之意,依然是对症下药,生生相克的道理。

这四击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将四方道人尽数逼开,并使得四位道人不得不运用手中法宝隔挡,疲于应对。这轻描淡写的几下,充分展示出他作为修真第一的实力,以及举手投足间的睥睨群雄的霸气。

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犁天四击当住四方道人,不退反进,身子如同电光火石,倏地就闪到云端之上,不顾四方敌人随时可能从自己先前的攻势中脱身出来,而构成反击。

他绕在广丰子身旁,如同陀螺打转,宛如游龙戏凤,一道几乎看不清的青色影子,卷起一股旋风,将广丰子包围在内。手中大九印手势,如同兰花吐香,白莲绽放似的,不断挥舞出优美从容的进击,用意只有一个,就便是试图破开黄精轩辕绳的防御壁,将这法宝抢夺在手。一旦这个目标实现,那么余下四件法宝,没了搭档呼应,没有构成阵法的任何一件法器,单靠法力攻击,便不足为虑了。

而他如果得了黄精轩辕绳,等若也是如虎添翼,同时又破除了三清教下最厉害的法力和武器组合,那么有朝一日,对付起五帝三清时,就会负担大减。

犁天真是修真界不世出的人才,在上古五器的包围之下,居然能取得主动权,而且让手持黄精轩辕绳的人,吃着哑巴亏,缚手缚脚,施展不开。这样的临敌智计和气魄,便是三清五帝在场,只怕也要慨叹不及呢。他将可怜的广丰子道人包围在垓心,只是不让他将“黄精轩辕绳”的中枢功能催动,无法布成那夺天地造化,无限可怕的大阵。

手印如同花瓣飞舞,不住给广丰子施加压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道人弃械投降。

九种手印,从无形而到光彩夺目,到瑞气千条,霞光万道,变幻出无穷无尽的后招。每一轮手印,都将那四方道人逼迫在外,而将中枢的广丰子围困在内。

太极印,八卦印,金刚印,天雷印,剑诀印,日魂印,月魄印,光明印,山神印这九大印,犁天自创立之后,从未使用的这么酣畅淋漓过,也从没有哪个对手,能捱到他将九个手印一一试遍。

手印虽然是九种,但实是包罗万象,将天地之间,任何物理都囊括在内,什么五行,什么八卦,什么阴阳,什么妙理,都不外乎这九印之内。而最完美的是,他偏偏将着手印的进攻姿势设计的如此优雅美观,或如行云,或如流水,或如花开,或如日出,美仑美奂。

单说这个太极印,可以追溯到易理——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天降阳,地出阴,阴阳合而生五行。天的四象是日月星辰,地的四像是水火土石,四像既分而水火木金土五行出,五行分则气候行,气候既行则阴阳风雨晦明六气通顺。

这道理实与五帝的上古五器”的运行道理有相通之处,因此犁天抓住了其中的机要,一时倒占据了上风,也算是用了巧智。

由此说来,太极印也可算的上是大九印的总纲,精华所在;而光明印,又是犁天的宿命属性,是继承戮官的遗志而来,纪念恩师所创。

上古五器终究是上古最厉害的神器,在犁天不纠缠中,虽然失去先机,但终于慢慢挺了过来,组织起一些有效的反击。但犁天的攻击目标并不是东南西北四方,而是正中的广丰子。因此四方道人的压力,自然会轻了许多,仗着法宝了得,气势汹汹来反扑。

扶桑神木规性属于木系神器,是木系法器之王,当然具备一切木系的道法攻击,伴随着青色光晕,一圈圈的青环不断漾出,来卷犁天,锁成一串青色光环,妄图禁锢犁天的手脚,用木系法力封印犁天。

犁天叹息天枝不在,否则倒可以好好与五器争个长短,当下以先天罡气散出,将自己另一门绝学“三才破”的功力布满周身五丈的圈内,将所有的攻势缓在外头,并不断发出破敌之招。

重火天绝衡性属于火,是火系法器之王,最是霸道蛮横,杀戮之气最浓,衡的两端,两只青面獠牙的兽头,一个毛发皆张的龙头,一边是一个咬牙切齿的马面。嘴巴都张开,不断喷吐着浓炎巨火,正是南方重炎之火,是火中的始祖,最厉害的火,比之三昧真火还霸道几分。

但这样的攻势,在没有任何有利的策应下,只能作为单方面的强势攻击,对于犁天这个号称“修真第一”的奇绝人物,也是难以凑效,只能逼迫犁天做出反应,被迫招架,而缓出攻击广丰子的双手。

刑天断头矩作为西方主秋的神器,自然是充满杀气,是金系法器之王。与扶桑神木规有点儿类似,却比之更为凶悍。相传是当年斩掉刑天之后,有了这件神器,有断头之能。也发出阵阵白色光晕,却是成矩形状,如同利刃,一片片削向犁天周身,试图割破犁天的防御壁。

玄冥藏伏权性属于水,是水系法器之王,同时有施风的功能。当年黑帝颛顼,就是凭借这件法器,压倒共工,成为名正言顺的黑帝,而北方佐神玄冥,也因为这件法器,与颛顼闹翻……

这件法器主风主水主寒,每道攻击都暗含三种属性,犁天应对起来,也加倍的小心翼翼。在这上古名器的环攻之下,一不小心,只怕马上就会有落败的危险。

恶战如此,只怕就是当年的三清五帝,也未曾有此经历,也从未有过五器齐出,还不能占得上风的历史。犁天真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么?已经比戮官和风隐这上代祖师强出几倍几十倍了么?

一切恍如梦中,似乎在预示着一个旧的秩序在崩溃,一股新的力量,以不能抗拒的势力,冲上来,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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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十六章先天五器布绝阵 力尽关山未解围

亘古未有的噩梦不断在犁天的这些对手心中升起,不断蠕动。广丰子更是噩梦的最大受害者,大九印一波一波的吞噬之力,令他喘气的机会也找不到半分,只得滥用手中的神器,勉强抵御,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如此上古的神器,居然被他当作破铜烂铁一样使用,黄帝老爷子若是亲眼看到,只怕当场要气的吐血。遥想当年黄帝拥有“黄精轩辕绳”的时候,有着“战神”的美誉,使得黄帝在他们那一代诸神当中,取得了无上的声誉和地位。

也正是凭借这件法宝,在屡次的诸神战争中,奠定了他的无上地位。先有战胜炎帝的辉煌,后有打败蚩尤的战绩,随后又战胜了当时不可一世的补天孪生二子其中一个戮官。

便连三清这样的教门首脑,对黄帝也是赞口不绝,并将五帝推崇为与三清一样的高度,受诸神礼敬膜拜,地位无与伦比了。

而黄帝传下门人,就是现今东昆仑一脉。说起昆仑,本是一处海外仙山,是诸神居住的地方。因五帝君与五佐神闹翻,双双负气,入世争斗,才在神州大地上有了东西昆仑的这两大修真门派。

两大门派虽然打着昆仑之名,又都自认为是昆仑正宗,其实两者都是一家之言,各执一词,与真正的昆仑仙境,却是关系不大。

而三清对于五帝君和五佐神之间的纠纷,似乎更倾向于五帝君一方,因此东昆仑以下,即五帝五宗,难免以正道自居,看不起西昆仑,认为是邪魔外道,僭越自封的名号,向来是嗤之以鼻,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犁天本是五佐神以下五宗的一个小小弟子,却不知道怎地与补天阁的补天孪生之一的戮官搭上关系,继承了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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