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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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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快开学了,趁着这几天还在放假帮飞飞加点量。”李飞扬一边找出杯子给过百年倒开水,一边笑着答道。

“呵呵,飞飞,学棋很辛苦吧?”拉过王一飞拍拍肩膀,过百年笑着问道。

“还好啦,李老师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地努力加百分之一的天赋,要想成为大高手,就要能吃一般人吃不了的苦。”王一飞认真答道。

“哈哈,说地好,说的好,李老师,你可真是教徒有方,飞飞能碰到你这样的好老师是他的福气呀。”不以苦为苦,这是古今中外所有在自已的领域中有所建树者的共同特点,王一飞小小年纪就能明白这个道理,这是为人师长者的功劳。

“呵,过老您过讲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老师的本份罢了。”把开水杯放在过百年面前,李飞扬笑着谦虚道。

“是你的功就是你地功,别人抢也抢不走的,我在成都的时候和飞飞聊了很长时间,知道你为他做了很多事情,身为一名老棋手,我对你可是非常赞赏呀。”过百年非常认真地说道。

“啊,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和您相比,我做的那些事情还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哪儿值得一提。”李飞扬哪儿敢当过百年这样的夸奖,连忙不迭声地谦虚着。

“呵,我这个人是直脾气,不会那么多虚的假的,我夸奖你就有夸奖你的道理。我从九岁学棋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年了,这么多年里,我见过地小棋手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经过我培训成为职业棋手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象飞飞天分这么高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古时人说,千军容易得,一将最难求,只要资质不是太差,再加上个人的努力,成为职业棋手虽不容易,却也不是太难,但若想成为一流棋手,没有过人的资质几乎就没有可能。而若想成为棋坛的领军人物,世界级的超一流棋手,需要的资质和努力就更高了。

飞飞的资质极好,这是天生地,这是他个人地本钱,别人无法代劳,但如果不努力,再好的天分也是枉然。飞飞地棋我见过了,基本功非常扎实,无论是死活还是官子,都显示出很强的实力。而这些都是靠着后天的学习和努力才能得到。你是他的老师,这些如果不是你的功劳还能是谁的?

还有,光有天分,没有教育不行,但没有教育好也同样不行,古时有方仲永,五岁能做诗,天赋不可谓不高,但由于他的父亲不懂教育之法,每天带着他到处拜访炫耀,不让他继续学习,结果到了十二三岁水平经和同龄孩子相比就没太大区别了,等长大之后,就和普通人完全一样了。所以说,如何正确的教育孩子让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从飞飞身上,我看到了你的用

另外,尤其让我佩服的是,你会让飞飞趁着放寒假的机会寻访高手挑战,磨练棋艺,增长见闻,这一招实在是一步妙手啊!

现在很多学棋的孩子都是在温室大棚里培养出来的瓜果,虽然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很高的技术水平,也能经常战胜一些高手,但往往没有自已的想法,自已的特点,纯粹只是技的较量,就好象学生做作业似的,千篇一律,这就是因为他们在学棋的初始阶段眼界太窄,见识太少,所以等到棋风定型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模样,当然,这样的棋手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也有可能成为一流棋手,但他们的成绩再怎么好,充其量也只会是一个匠人,而永远也成不了大师,因为他们无法踏上棋艺的最高境界,他们所做的只是把棋子放在它们应该放的位置上,而不是按照自已的想法去安排棋子的位置。

可贵的是,我在飞飞身上看到了这种“是我在指挥棋子,而不是棋子在指挥我”的气质,尽管有很多地方显得还很幼稚,但他始终是在下着自已的棋,而不是象很多科班出来的小棋手那样总是想着别人这里是怎么下的。

就是因为飞飞能够走出道场,棋社的小世界,接触到外面的大世界,他的眼界才会变得开阔,就是因为他能够亲身跟许多不同风格的高手战斗,他才会知道围棋不是只有一条道路可走的。

能够想出这么好教育方法的人,你说我能不赞赏吗?”过百年笑道。

“呵呵呵呵,过老,我可真是愧不敢当呀。”李飞扬苦笑摇头,没想到自已被逼迫不得已的作法居然得到过百年如此的夸奖,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呵,飞飞,刚才在三楼听人说你最近会有一场比赛,是什么比赛呢?”回过头来,过百年笑着向王一飞问道。

第四百九十章 旧时回忆

“比赛呀,就是跟小林芳美的比赛呀。”王一飞答道。

“呃?,小林芳美?怎么回事儿?”过百年在中国棋院长年负责青少年棋手的培养工作,因此对于日、韩两国比较出色的青少年棋手情况也非常了解,现在突然听说王一飞要和小林芳美比赛感到很意外。

“噢,是这样,去年飞飞在北京市中小学智力运动会上获得了小学组围棋比赛的冠军,今年恰逢北京——东京教育界结成友好城市三十周年,所以市教委组织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其中一项就是北京和东京小学生冠军的围棋交流赛,飞飞到是将代表北京出场,小林芳美则是东京方面的代表。比赛在今年四月份举行,算起来大概还有一个月多点儿的时间。”李飞扬代为答道。

“有这么一回事儿?呵呵,这倒是一件好事,飞飞,你可是碰到对手了。”过百年笑道。

看到过百年乐呵呵的样子,李飞扬心中一动,过老爷子是中国棋界泰山北斗,见过识广,今天既然见到了,何不让他点拨一下飞飞,那可比自已两个人在这里想来想去闭门造车强太多了。

“过老,听您这话的意思您是知道小林芳美了?”李飞扬是打蛇随棍上,先用言语试探着问道。

“是呀。我一共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三年前在日本举办的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我作为特约佳宾去观摩比赛,在那届比赛中,小林芳美的老师川口能活作为日方代表参赛,在第七轮的比赛中碰到上海的李江涛,当时这两个人都是六战六胜,成绩并列积分榜的第一位,所以人们都认为这一局棋将是这次比赛的天王山。两人中谁能取得这局棋的胜利,谁就能成为这次比赛地冠军。

比赛进行的非常激烈,两个人都意识到这是关键之战,全都拿出了压箱底儿的功夫,棋局也是几经反复。复杂异常。后来,李江涛打入对方的空里并做成劫活,由于川口能活劫材不够,不得以形成转移,总共损失了大约两目棋,而比赛的最后地结果是李江涛执黑以一目半获胜,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有这个劫,这盘棋谁赢谁输还很难讲。

这盘棋结束以后。很多人都参加了复盘研究,当时我也在旁边看了几眼,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我只是看并没有参加进去。在那些人中有一个小孩子,看年纪和飞飞现在差不多,大约也是六七岁的样子,站在川口能活的旁边盯着棋盘眼睛一眨也不眨,后来棋摆到李江涛打入白空并成劫,虽然对日语不是很灵光,不过经常和日本棋手打交道,有些常用语还是听的懂的。从那些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对李江涛的这一招棋很佩服。觉得是这一盘棋的胜招。而就在大家觉得这招以后就没再研究的必要时,那个小孩子趴在川口能活地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当时就能看出川口能活的脸绿了,然后,那个小孩子在棋盘上放了一颗子,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步妙手,有此一招黑棋虽然也能成劫,但结果将成为缓一气劫。实战当中如果走成这样,虽不能说白棋必胜,不过至少黑棋不会赢得那么快。

能够参加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的棋手都是各国顶尖地业余高手,象川口能活,李江涛这样的业余高手论实力甚至不输于普通的职业高段,能在他们的对局中找到错误并指出来,可想而知这个小孩子的天分有多高,当时我就对这个小孩子留上了心,听来通过朋友一打听。才知道他是川口能活的学生。

第二次是去年六月份。第六次世界围棋规则研讨会在日本棋院招开,我作为中方代表参加会议。会议的间歇时间,各国代表参观日本棋院,那天恰好是日本棋院的例行比赛日,川口能活带着小林芳美也来观看,结果我们就碰上了,有了上次业余围棋锦标赛的关系,川口能活和我也认识了,于是他就请我指导小林芳美一盘,我也想看看小孩子地实力,于是就下了一盘二子局。最后的结果虽然是他输了,但他的力量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应当说,这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少年棋手,对于围棋有着自已独特的理解和风格,只要他继续努力下去,必定会成为未来中,韩两国棋界的主要竞争对手。”过百年把自已对小林芳美的情况如实讲说一遍。

“哦。过老。那依您看。这次比赛飞飞和小林芳美谁地赢面会更大一些呢?”听过百年如此评价小林芳美。李飞扬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嗯。从天赋上来看。两个人不相上下。飞飞也许会稍高一点。但相差也不会很大。从经验上看。小林芳美年长两岁。曾经参加过数次正式比赛。其中还包括全日本小学生围棋比赛。经验上他应该占了上风。至于实力吗。去年六月份以后我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地情况怎么样。按理道来说应该还是他稍强一点。终究相差两年对小孩子来说是很重要地。所以。如果非得做个比较地话。我觉得这次比赛大体是六四波。小林芳美略占优势。但飞飞也不是没有机会。”过百年斟酌着缓缓答道。他是一个有身份地人。说出话来必须要负则。不能信口开河只图自已痛快。

“这样啊。呵呵。倒也是。终究是差着两岁呢。”李飞扬闻言一开始稍稍有点失望。不过细一想开也就释然了。所谓一枝独秀不是春。没理由因为王一飞是天才中地天才。就不允许别地地方也出现天才中地天才吧?

“呵呵。飞飞。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现在地年纪主要地任务就是学习。至于输赢地问题不要太放在心上。想要成为真正地超级棋手要走地路还很长。一时落后两步并不要紧。重要地是从中得到教训。把它变成自已地经验。”转过头来。过百年又来安慰王一飞。他可不想因为自已刚才那些话让小孩子心里蒙上阴影。

“嗯。我知道。李老师教过我。他说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人可以自信。但绝不可以自负。”王一飞点头答道。

所谓未曾学艺先学做人。李飞扬在王一飞身上下地苦功可不仅仅光是围棋。

“呵呵,好好,说的好,说的好。就应该是这样。自负是学习进步的大敌,人一旦有了这种思想,就会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谁也没有自已正确,自已说的话,做的事就是金科玉律,正确无比,别人的想法和自已不同别人就是错误的,如果有了这样的心态,他又怎么去吸收别人的长处,补充自已的短处呢?李老师,教的好呀。”过百年笑道。

人才人才,光有人不行,光有才也不行,光有人品没有才能,注定只会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光有才能而无人品,即使打出一片天地也会被人唾弃不齿,只有人品和才能二者兼备,才会成为真正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材。

“呵呵,谢谢过老的夸奖。这也是飞飞自已的领悟力强,否则我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对了,这次比赛的时候您会不会来看看呢?”李飞扬笑一笑问道。

“呵,那当然了,既然是在北京比赛,我没有理由不来看。飞飞,你可要加紧努力,小林芳美不是一般的对手,你可千万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哟。”过百年笑道。按理说这种市教委组织的小学生级别的比赛没必要惊动他这种级数的人,但对阵一方是日本棋界的未来之星,另一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少年,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他又怎么可能错过。

“哈,那可太好了。有您参加,这次比赛的规格马上的上了一个级别。老郝知道了肯定感兴趣。”李飞扬击掌笑道:单是两市小学生冠军的交流比赛就算登在杂志上也只是很不起眼的几行小字,可是如果过百年特意去看了两个小学生的比赛,那么比赛的意义就大有不同,其中必然会有很多可以作文章的地方,郝志强是这方面的老手,没新闻的地方他都能挖出新闻来,何况是这种情况。

“老郝?哪个老郝?”过百年奇怪地问道。姓郝的人太多了,单凭一个姓他能知道谁跟谁。

“呵,就是《围棋天地》的郝志强,他对飞飞也是非常关心,您看,关于小林芳美的资料就都是他找来的。”李飞扬笑着解释道。

“噢,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小郝呀,呵呵,认识,认识,那是个滑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人倒是很能干,有些时候,棋院搞不到的资料还需要找他。可惜,这上面写的都是日文,如果拿嘴说我多少还能应付两句,但看资料嘛,就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了。”重新拿起传真纸看了两眼,过百年苦笑着摇了摇头。

“呵,这不是问题,日语马马虎虎我还能对付,过老,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研究小林芳美的棋,不过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理解,您老见多识广,能不能指点我们一下?”李飞扬笑着请求道。

“呵,那有什么,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你们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过百年笑道。

第四百九十一章 简单的力量

老先生既然肯指点迷惑,两个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转到正在桌子上摆着的那张棋盘上。

这是一盘表面看起来似乎很平常的棋局,白棋占据了左上角和右上角,并在右边中路有一座小堡垒,并在下边活出一块,而黑棋除左下角爬三路有一块地以外,右下,右上都还没有定型,从实地上看白棋是领先,但黑棋通盘厚实没有弱子,所以这是一盘典型的厚味对实地的对局。

“嗯,应该是小林芳美的黑棋吧。”扫了一眼棋盘,过百年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是呀。咦,过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王一飞奇怪的问道,棋盘上正在摆着的这盘棋棋谱并不在过百年刚刚看的那几页纸里,他是怎么猜到的?

“呵,小林芳美是典型的攻击型棋手,在布局阶段他的棋往往下的都非常厚重扎实,一点一滴地慢慢积蓄着力量,给人以一种略微迟缓的感觉,但是,等到了中盘战开始以后,他的力量才开始突然爆发出来,往往一个回合就把对手砍翻在地。这盘棋中的黑棋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敢肯定这是小林芳美走出的棋。”过百年答道。

围棋下到一定水平都会有个人的烙印,水平越高,对围棋的理解越深刻,这种烙印也就越鲜明,对普通的业余爱好者而言这种话或许很玄妙,但对职业者而言,那却是常识。

“过老对小林芳美的了解很深呀。呵呵,过老,现在棋盘上的焦点显然集中在左下角对这块白棋的攻击上,实战当中,小林芳美是直接在六路跳封,然后白棋靠出腾挪,黑棋继续虚跳封索,白棋打拔一子作活。黑棋转到右上角贴起围空。我们对小林芳美的这种战法存在疑问,因为黑棋实战中的战法等于放弃对左下白棋弱子的追击,一下子就把攻击目标给搞没了。飞飞的想法是先在左上角搞点文章,比如三三点角,或者星位下一路点入,先试试白棋的应手。然后再决定左下怎么动手。过老,您的看法呢?”李飞扬虚心请教道。

过百年并没有急着回答李飞扬地问题,而是仔细研读着棋盘上的内容,良久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把目光从棋盘上抬了起来。

“呵,你们的构思没有问题,第一感上,这块白棋虽然眼位不足,但头在外边。直接攻击的确是把握不大,所以先在别外问一下应手,再决实这里的下法是很正常的思路。假如白棋在左上角敢用强地话,那么局面会变得非常复杂,这块白棋也许会被缠绕攻击。如果是我下黑棋的话,九成以上我可能也会在上边问应手。”过百年答道。

“是吗?这么说实战黑棋的攻击并不是很好吧?嘿嘿,李老师,您听,过爷爷也这么说呢!”过百年的论述显然和王一飞的观点一致,小男孩儿兴奋地叫道。

“呵呵,别高兴的太早。过老说的是先在上边问应手属于正常的思路,这只是表明你的想法是可行地,但并没说小林芳美实战的选择就是不好的呀,你还是等过老把话讲完再得意吧。”李飞扬笑着说道。

序盘中盘时。围棋只此一手地情况非常少见。大多数时是这样下也行。那样下也可以。这不是黑即白地是非题。而是可黑可白地多项选择题。理论上或许存在只此一招。舍此皆错地绝对正解。但那也是神地领域。凡人大概是永远也搞不明白地。

“呃;是吗。过爷爷?”被李飞扬浇了一瓢冷水。王一飞向过百年寻求着支持。

“呵呵。是呀。飞飞。照你地想法走是一种思路。但你不觉得实战黑棋地下法也很漂亮吗?”过百年笑道反问道。

“漂亮?。我不觉得。白棋活地太轻松。黑棋地攻击太直接了。没有一点节奏感。”王一飞摇了摇头。虽然眼前是中国棋界地老前辈。许多一流职业高手见到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师”地过百年。他也一样坚持敢于自已地想法。

“呵呵。飞飞。这就是你和小林芳美地不同了。你地棋追求极致。强调子效。因此不喜欢过早定型。以免失去可能地变化。而小林芳美地棋则是简单明快。目地直接了当。所以。喜欢把棋下得厚重无比。为将来地飞跃打下坚实地基础。就拿现在这盘棋来说吧。在左上问应手是可行地。但白棋若真地用强手反击。黑棋是否真有把握吃住这团白子也很难说。万一失败。上边地投入就可能损了。当然。这样下白棋地风险会更大一些。但这终究也是一种可能。而你再看看实战小林芳美地下法。简单是简单。但同时也避免了在上边投资太大收不回来地可能。在这样简单明了攻击面前。白棋活地是很轻松。但不要忘记。它这终究是里和外地交换。谈不上便宜。此外。为了保证活棋。白棋必需在三路团和对方二路立做交换。这个交换使白棋失去了以后二二点入地收官手段。黑棋已经获利。争得先手之后。黑棋再从右上贴起定型。这样一轮走完你有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双方地实空差距已经追了上来。而黑棋全盘厚实没有弱子。客观上说。黑棋开始领先。虽然领先地优势很小。”过百年深入浅出地讲述着自已地观点。他不是那种刚愎自用。只知有已。不知有人。用自已地权威去压服别人地人。王一飞不明白。他就要给对方讲到明白。

追寻着过百年地思路。王一飞重新反思着棋局地进程。在心中比较着种种方案地利弊。

爷爷,您说的对,黑棋这么走的确可行,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走太直接了。”同意对方的看法并不等于否定自已的想法,王一飞还是有他的坚持。

“呵呵,飞飞,你说的对,实际上,小林芳美的强就强在他的简单和直接上,这是他的棋风所在,也是他的力量所在。”过百年笑道,千百年来,历代棋手们正是因为有这种不同思想的碰撞,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精彩绝伦的名局妙谱,假如每位棋手的思想都是一个样子千篇一律,围棋的生命力也就不会这么强大了。

“简单?直接?过爷爷,我不明白。”王一飞听不懂过百年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在他的意识里,真正的高手是那种在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总能找到正确招法的人,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又怎么可能用简单,直接来形容?

“呵,所谓的简单和直接是相对而言,拿攻击来说吧,所谓的攻击通常是击左而视右,攻后而瞻前,在左边靠压,其实是盯着右边,间接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攻击来威胁对手,目的却在谋取便宜,这是一般的攻击方法,也是通常意义上比较安全的攻击方法。

这种一般的攻击方法小林芳美当然也懂,而且运用的也相当熟练,但是,他最常采用的是直接攻击,就是说,从左边进攻,要的就是在左边获利,与右边和周围的情况没有关系。这种单刀直入赤的攻击方法常常会使对手在震惊之际陷入他的行棋步调。

我们一般人都害怕去直接进攻,因为总担心对方逃脱而造成损失,于是就慎重起来。然而,小林芳美却象无神经地不断前进,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漂亮,可是他确实因此加强了攻击的效果。这就是小林芳美强的所在,假如别人模仿他这样的攻击方法,大概马上就会破绽百出。

还有,直接并非是一个贬义词,而要看它用在什么样的场合,不是有这么一个故事吗?不借助任何工具,要把鸡蛋在光滑的桌面竖起来,一群学者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可哥伦布却简单地把鸡蛋在桌面上一磕,鸡蛋破了,同时也立了起来,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最简单的其实也就是最有效的。

再举个例子,宇航员在太空中写字,因为缺少引力,写字的油笔很难在纸上留下痕迹,所以美国的科学家们投入数以千万美元的资金终于研究出来一种可以在太空中正常书写的原子笔。但是,同样的问题俄国人只用一根铅笔便解决了。

毫无疑问,原子笔的技术含量要比铅笔高出不知多少倍,但是,如果只把问题限定在能够在太空中正常书写上,那么铅笔的简单难道不也是一种非常漂亮的方案吗?

简单处理很复杂问题的能力也是一种棋的力量。

所以,飞飞,千万不要轻视小林芳美的这种力量。”过百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果只是一盘棋的较量,过百年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周章,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这两个人继续在围棋的道路走下去,那么早晚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对手,那种较量将延继他们的一生,所以,他必须把他对小林芳美的研究了解全部让王一飞明白。

“嗯,我记住了。我会当心的。”王一飞用力点头答道。

第四百九十二章 代表团

学习是快乐的,学习也是艰苦的。

曾经有人把人生比做登山:每征服一座山峰,望着脚下崎岖的山路还是周围迤俪的景色,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心花怒放,然而一抬头,远处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峰竖大那里等着你去征服;等你千辛万苦爬上了那座山峰,同样的情况再次重现,你的眼界更加宽广,你看到的景色更加秀美壮丽,但同时,你又会发现一座更高的山在更远的地方,如此往复,永无尽头。

想要看到更远的地方,就要爬更高的山;要爬更高的山,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人生如此,学棋也是如此。

如果仅仅是把学习当做一种乐趣,那么只要爬到某一高度的山时便可以停下脚步,因为远处虽然会有更高的高山,但自已只要对自已现在取得的成就满足,那么其他的高山再高与我何关?所谓知足常乐,自已不高,但不如自已的人还有的是呢!

一旦脑中有了这种想法,那么没有人会再去努力,因为你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为什么还要再去付出?

所以,无数的普通棋迷年复一年下着他们的快乐围棋并以之为乐,所以胜固可喜,败亦可喜,因为他们追求的是人生的快乐,围棋是他们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而不是目的。

所以,他们也只能是棋迷,而且永远是棋迷。

真正的棋手,追求的是道,是纵横交错十九路棋盘上那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的的确确存在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就是这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用言语表述,只能用心去感受的道令一代代棋手沉浸其中,哪怕有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无怨无悔。

有付出,未必会有收获,但不付出。就绝不可能有收获。

想要成为大棋士。能够站在比别人更高地山峰去看更远地风景。那么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大多地努力和辛劳。

为了四月份将要举行地北京——东京教育界围棋友好交流赛。王一飞在努力着。

小林芳美地强大并不会使他胆怯。相反。这只会使他地斗志更加昂扬。因为他知道。那是他前进路上地一座山峰。翻过去。就会有更多更美地景色等着他去瞧。

对于有地人来说。压力是背在背上地一座山。但对他来说。压力是脚下地一条船。山越大。背上地重量越大。船越大。能够载起地货物越多。

打谱。研究。对局。分析。所有地一切都在按照李飞扬细心制订地训练计划进行。每一周。过百年也都会抽出一天时间来到道场为王一飞进行单独地指导。拥有这么好地条件。王一飞更是如鱼得水。沉浸在围棋地世界中遨游。

时间在一天天。一日日度过。不知不觉中。春暖花开。柳絮漫天。四月份到了。

一个晴朗的上午,风和日丽,天青云淡,一辆豪华大巴缓缓停在位于风景秀丽地亮马河畔昆仑饭店的停车场上,车门打开,十几名乘客从里边鱼贯而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手拿玩具的孩童,有文质彬彬的学者。也有明眉皓齿的年轻女子。这些人下车之后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叽哩咕噜的相互交谈着向饭店大厅走去。

“川口先生!”郝志强在饭店大厅里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此时见一行人进到大厅,于是便马上从沙发站起迎了上去。

“啊,是郝先生,您好!”人群之中,一位身材高瘦,头上戴着一顶蓝色遮阳帽的中年人应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见郝志强过来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摘下头上戴着地帽子笑着躬身行礼问候。

“呵,川口先生,您好。”郝志强也是躬身还礼,虽然他对日本人这种动不动就鞠躬的行礼方式不是很适应,但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人家先行礼了,自已总不能没个表示吧?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真的是非常意外。”川口能活笑着说道。川口能活,业余七段棋手,出生于日本东京,三岁时开始接触围棋,小学中学时,每逢周日便整天在围棋会所对局,初中二年迁居神奈川县,在素封家宅饱读围棋藏书,厚积薄发,二十岁时在大学循环赛中破竹十连胜,以不败战绩获得第一届个人冠军,随后,在“围棋职业——业余二子局”的比赛中又十战连破日本最高棋士,最后败给了藤田一就九段。二十六岁获得业余本因坊后,又获得世界业余选手权冠军,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共得到业余本因坊七次,业余名人五次,个人代表日本参加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四次,两次夺冠,一次亚军,一次第三名,被称为日本业余六强之首。四十岁时创办“绿野会”,两年后在“绿野会”的基础上创办了“绿野围棋学园”,主要从事普及和培养青少年棋手工作,旗下曾培育出沟口键二,高桥绅一等多名职业棋手,近年来致力于青少年棋手的国际交流,不仅在日本,在中韩两国棋界也有着相当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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