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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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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静。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怪了。不在办公室吗?”张大爷又敲了两下门。但里边地情况并没有任何变化。
“嘿嘿。李老室不在办公室。张爷爷。那我先回宿舍啦!”知道李飞扬不在里边。王一飞如释重负地叫道。对他来说。见面地事情能晚一会儿是一会儿。
“呵。这小子。躲地了初一。过不了十五。你再能拖还能拖到什么时候。”明白小孩子脑子里想地是什么。张大爷摇头笑道。
“嘿嘿。”王一飞这个时候可没心情和张大爷聊天儿。转过身来就打算跑去四楼地宿舍。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王一飞自觉逃过一劫。至少能再多自由几个小时地时候。斜对面沈怀运办公室地房门打开了。
“哈。飞飞。这时候你还想跑是不是?”出来地是沈怀运。王一飞刚要撒腿开溜地样子正好被他一眼看个清楚。
“呃,沈老师。”被抓了个现行,这下子王一飞没咒可念了,只有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板起脸来,沈怀运吩咐道。
看了看身旁的张大爷。后者撇了撇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只能看他自已的造化了,没有办法,王一飞慢腾腾地向沈怀运走去。
“沈老师,我楼下还有事儿,飞飞可就交给你啦。”张大爷打了个招呼转身下楼,他倒是走地痛快。全然不顾王一飞正在经受精神的煎熬。
“沈老师。”好不容易晃到沈怀运的跟前,王一飞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低着头,垂着眉小声叫道。
“这趟出去是不是玩儿美了?”沈怀运阴着脸问道。
“嗯”,王一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把头扎的更低,两只手背在后边不安地扭来扭去。
“老沈,你也就别吓唬人家小孩子啦,万一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向人家的家长交代。”王一飞正在那里为难。另一个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过来。
“呵,老郝。你呀,难得我装一回深沉,你怎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摇头叹道,沈怀运苦笑道。
“呵呵,什么给不给机会,你也象呀。飞飞,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这个声音有印象,但不是很熟,不象是道场的人,王一飞仰起头来向沈怀动请示着。还看什么,进去吧。”沈怀运笑道。
得到沈怀运地允许,王一飞侧过身子从门口进去,原来屋内还有两个,桌子左边的是李飞场,右边的则是一位戴着银边眼镜的中年人,却原来是《围棋天地》的记者郝志强,桌子上摆着一盘棋,看样子两个人下棋已经下了有一会,棋盘上黑白纵横,大体应该到了官子阶段。
“李老师,郝叔叔。”王一飞叫道。
“嗯,呵呵,小家伙,几个月不见,你的个头儿好象又高了点呀。”郝志强笑着答道,而李飞扬则是板着面孔,一脸的严肃。
“李老师,对不起。”低垂着脑袋,王一飞按照司机小李教给他的方法抢先认错,以求得到宽大。
“对不起什么?”李飞扬沉着脸问道,孩子安全回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表现的严厉一些,以免类似地事件再一次发生。
“嗯我不该不跟老师商量就偷偷跑了”,关于如何反省的问题王一飞回来的路上不知道已经在小李和朱慧妍以及陈道地面前演练过多少次,但此时说起来还是有点结巴,看来没有压力的演习和真正的实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听着王了飞的反省报告,李飞扬是面无表情,也搞不清楚他是通过了还是没通过,王一飞的心里更是没底儿了。
“就这些了?”李飞扬问道。
“呃,嗯。”王一飞想了想,觉得自已没有落下什么,于是点头答道。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不负责任,自由散漫地行为!你对不起谁?你对不起我,对不起道场,也对不起老师,但是,最对不起的应该是你自已!你知道吗,如果这次出去的路上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你的父母把你养到这么大,老师在你身上投入这么多的心血,难道就是希望你这样报答吗?”李飞扬是越说越激动,连脸都变得有点发青了。
“呵呵,过了,过了,飞扬,消消火儿,事情没严重要那个程度。飞飞,你也是,不怪叔叔不帮你说好话,这件事儿你做的的确是太过了。想趁着寒假的时间到全国各地转一转,走一走,多认识一些高手,多长长见事这是好事儿,你爸你妈还有李老师他们也都是为你好,如果你好好去说,我相信他们最后肯定还是会答应的。结果到好,你这偷偷一跑,自已倒是痛快了,可是让大家有多担心呢?快点向李老师道歉,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做了。”见李飞扬对一个七八岁大地小孩子如此上纲上线地批评郝志强心中暗自发笑,心说他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不点儿你说这么多大道理他能听地懂吗?于是笑着站出来当和事佬,尽快让大家都恢复正常。
“嗯;李老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王一飞脑子多好用呀,郝志强送了这么好的一个梯子让他下他能不用吗。
“呵呵,飞扬,好啦,说两句就行啦,小孩子嘛,不犯错还能叫孩子吗?好在这一次也没出什么事儿,而且他也道了歉,认了错,保证下次不再犯了,你也就消消气吧。”沈怀运也是劝说道。
“哼,好,看在沈老师还是郝记者的面子上我就不再说你了,以用你要是再敢这么着,看我怎么修理你!”两个人在旁边紧劝,王一飞又在那里低着头,耸着肩,显得非常的可怜,李飞扬的火慢慢也就消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王一飞答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一天乌云满散,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正常起来,没有心思把那盘棋继续下去,郝志强爽快地推枰认负,反正他也知道,就算是接着下下去自已也赢不了。
“呵呵,飞飞,听说你这次去四川一路上发生不少有趣的事儿,来,跟叔叔讲讲。”三句话不离本行,郝志强掏出记事本来开始寻找素材。
“哈,老郝,狡猾狡猾的哟,前些日子那么多的记者想方设法来采访飞飞都吃了闭门羹,你倒好,也不问价儿,直接就硬来呀?”沈怀运笑道。
“呵呵,瞧你说的,咱们是什么关系?朋友!那些记者比的了吗?再说了,这一次来道场我又不是空手来的,就算是等价交换,你们也不会吃亏。”郝志强笑道。
“哦?你还会带什么好东西来?说出来看看。”沈怀运笑着问道。
“哈哈,你当我傻呀?先采访,采访完了,东西自然就会给你们。”郝志强笑道。
第四百八十七章 谁怕谁
其实除了郝志强,其他两个人又何尝不想知道王一飞这一路上经历过的事情,虽说每到一处小李都会向李飞扬打电话进行汇报,但电话里说的再怎么详细也是有限,总不如听当事人亲口的叙述来的清楚。
于是,在郝志强专业级的提问技巧下,王一飞把他从离开北京第一天时的情况一路讲了下去,说到得意时手舞足蹈,说到困难时愁眉苦脸,讲的人是绘声绘色,听的人是聚精会神。
一件接着一件,慢慢的,王一飞讲到了在锦里棋社发生的事情。
“什么?等等,你说什么?你在锦里棋社碰到了过老?”郝志强眼睛突然一亮,精神明显提高了一个等级。
“是呀。嘿嘿,要不是到底把过爷爷的旅行箱给撞倒了,我们还认识不了过爷爷呢。”王一飞回忆起那天陈道的奔跑时拙笨的样子止不住的好笑。
没想到王一飞这次出去居然碰到了过百年,三个人都是又惊又喜,郝志强是喜的是又找到了一条新闻素材,下个月杂志上的独家报道有了下落,沈怀运和李飞扬则是欣喜王一飞认识了过百年,那肯定对他今后在围棋道路上的发展大有好处。
“嘿,飞扬,我就说嘛,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飞飞如果不搞这么一次离家出走,他也就碰不见过老了。”郝志强笑道。
“呵呵。飞飞这孩子的命不错。”李飞扬苦笑答道,他现在也只能说这个了。
“飞飞,快接着说,后来呢?”沈怀运心急地催促道。
“我们先是到抄手店吃了一碗抄手,然后”一五一十,王一飞把从路上撞到过百年起一直到吃完谭啸天为岳父设的接风宴离开的情况全都讲述了一遍。特别是过百年和他下授子棋的情况讲的尤其清楚。
“飞飞。快把那盘棋摆一遍。”不只是认识了老国手,而且还下了指导棋,这种事情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过百年是什么人?在中国棋院院长面前都敢说一不二地棋界老前辈,想得到他地指点,那是拿钱都买不到的机会,王一飞能够亲身领教老棋手的风采和教诲。首发除了说命好以外大概也很难找更好的形容词了。
复盘对王一飞来说是小菜一碟,他连一两年前正式比赛中下过的棋都能准确无误地摆出来,更何况这盘棋下完还不到一个星期。
“就是这里,过爷爷告诉我这是一招胜负手,黑棋应该”。摆到棋局的关键地方,王一飞除了讲述自已对棋局地理解和看法外。也把过百年的点评讲了一遍。
“用心良苦啊。”李飞扬轻声叹道。
他说的并不是摆在棋盘上的这招棋,而是过百年对这招棋的讲解,尽管不曾身临其境,但光是听王一飞地描述也可以感觉的到老棋手地一片爱才之心。
“哎,飞飞,你说过老想要教你,是不是?”郝志强问道。
“是呀。他说等过完年,回到北京以后就来道场看我。”王一飞点头答道。
“你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沈怀运和李飞扬都紧张了起来,要知道能被过百年这样的棋界老前辈看上眼。那不仅仅是对王一飞个人才能的肯定,同时也是忘忧清乐道场的荣誉所在,这种事情要是让高兴宇知道了,那还不得乐的找不着北?
不知道,反正当时看他的样子是一直在笑。”王一飞想了想答道,以他现在的年纪还很难分辩出别人说话的真伪虚实。
“呃,这样啊,呵。没关系。回去以后我给谭啸天打个电话一问就清楚了。”郝志强先是有点儿失望,但转过头来一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过百年现在既然是在成都过年,那么核实事实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呵呵,郝大记者,飞飞说了这么多事儿,而且还有碰到过老这样地独家消息,还满意了吗?”成都是王一飞此次闯天下江湖棋战的最后一站,再往后就是个人的访友行动了,沈怀运于是笑着向郝志强问道。
“满意,太满意了,凭着这些素材,写他一篇七八千字的稿子绝对没问题。”拍了拍写得满满登登的笔记本,郝志强笑着答道。
“呵,既然满意了那还装什么,话复前言,快把你拿来的东西亮出来,别以为这就能溜过去。”沈怀运笑道。
“哈哈,放心吧,我老郝又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郝志强笑着打开采访包,从里边取出订在一起的十几张传真纸放在桌子上。
“棋谱?还是日本的。”把传真纸拿起来翻了几翻,里边全是棋谱资料,大部分都是日文,只有一小部分是中国字,沈怀运棋下得虽然很好,但对日语却是一窍不通,除了从电影电视剧中学到地那几句诸如米西米西,撒油拉哪,八格牙路之外便全无概念,因此看到这样地棋谱资料只能摇头。
“呵,当然是日本的啦。你可不要小瞧,这些可是我在日本地朋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搜集到的,弥足珍贵,有钱也买不到的。”郝志强得意地介绍道,不要看现在互联网那么发达,资讯传递那么快,但有些事情却是现代高科技所无法替代的,想来,如是不是他这位消息灵通,人脉广络的专职围棋记者,这样的原始资料别人就算打死也搜集不到。
“呵,有那么邪乎吗?小林芳美?小林芳美是什么人?”,随手翻阅着资料,通篇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个,沈怀运好奇的问道。
“哈,老郝,真是信人呀。你还真把资料给找来了,谢谢,谢谢,太谢谢了!”从沈怀运手里接着资料,李飞扬是连声道谢。
“呵呵,没什么,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咱干的就是这一行,如果连你托的这点事儿都办不到,我还怎么好意思到你这儿来骗吃骗喝。”郝志强笑道。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能够帮上老朋友,他心里自然也很高兴。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谢来谢去那么热闹,何着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呀?快说,小林芳美到底是什么人?“见两个人热闹,沈怀运急着问道。
“呵呵,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飞飞四月份要参加一次比赛,是代表北京地区的小学校出战,他的对手是日本东京地区的小学生冠军,就是这个人——小林芳美。”李飞扬笑着答道。
呵,那就难怪了。”沈怀运笑道:如果是成名棋手,不论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沈怀运就算没有见过照片至少也会听说过名字,但小学生级别的冠军?就算登在杂志报纸上大概也只会是短短的一行小字吧。
“这个小林芳美可是来头不小,他六岁学棋,师从日本著名业余高手,曾经两次夺得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冠军的川口能活,七岁入学,八岁便成为东京地区小学围棋冠军,去年年底成为全日本小学围棋比赛冠军,棋风凶狠,计算准确,尤其擅长大规模作战,颇有当年号称天煞星,刽子手的加藤正夫九段的气势,今年十月份更是蝉联全国冠军的头衔。”郝志强答道。
“呃,他今年几岁?”沈怀运问道。
“九岁。不过比赛是在今年的四月份举行,那时他应该是十岁了。”郝志强想了一下答道。
“比飞飞大两岁,而且还是全日本的冠军呵呵,这个对手可是够硬的呀。”沈怀运笑道。
日本是围棋王国,虽说这几年有些没落,好象被中韩两国超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雄浑的根基,完善的职业棋手体制以及悠久的新闻棋战传统依然存在,而只要这些基础还在,那日本围棋就还是不可被轻视的存在。小林芳美,以他九岁的年纪和比他大两三岁,来自全日本各地的围棋少年们同场竞技居然两次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绝非侥幸,如果不是有着过人的天份和强大的实力在这样的国度中肯定早就被涮下去了。
“呵呵,现在你也知道对手是谁了,你怕吗?”郝志强笑道问道。
“怕什么?”王一飞不解地反问道。
“小林芳美可是有着未来之星称誉的天才少年,他年纪比你大,比赛经验比你多,你就不怕输给他吗?”郝志强笑着问道。
“嘿嘿,下过了才知道强弱,您应该先去问问他怕不怕。”王一飞笑道。
这个回答出人意表,三个大人是面面相觑,最后是不约而同地哑然大笑。
第四百八十八章 如约来访
就象在平静湖面投下的一枚石子,无论击起怎样的水花,荡起几层的波纹,但终究还是要归于平静的。
水的情况是这样,人的生活其实也是类似,时间,谁能否认它是一位最伟大的魔法师呢?
侠女青云事件,堵门挑战事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或是有人会感到不平,但这却是事实,因为人总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有忘忧清乐道场的雄厚实力,有高兴宇广络的人脉还有高超的社交手腕,还有王一飞南下挑战的事实,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晓澜棋社只能算自已倒霉,无端碰上了一个他们不该去惹的小孩子,堵门挑战不过是小孩子所特有的恶作剧,把同一个七八岁小孩子之间的争执演变为两家棋社之间的竞争打压不仅无益,而且无趣。
没有舆论的支持,张晓澜也就失去了继续闹下去的动力,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生活重新归于平淡,当人们以后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只会把它当成是逸事趣闻。
同样的,王一飞的生活也变得正常起来,没有那些记者的骚扰,道场对他的禁足令也撤消了,每天正常的学习时间以外,他也能够经常跟着朱慧妍,陈道的去玩去闹,看到他能够这样正常的学习和生活,道场上下的各位老师也是非常欣慰。日子在一天天的度过,这一日,一辆夏利出租车停在了忘忧清乐道场的门口,车门打开。从里边下来一位头上戴着顶老式鸭舌帽的老者,面带慈祥,举手抬足,都有着一种独特地味道。
抬起头来,楼顶上是道场的巨大招牌“忘忧清乐”,四个三尺见方的鲜红大字写的是清清楚楚。
“哦,就是这里了,呵呵,还真挺气派的。比我那里都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道场的大楼还有小院内的设施,老者自言自语般地轻轻点头称赞道。
他就是过百年,王一飞在四川锦里遇到的那位老国手。
自从那次见面以后。过百年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位天赋过人的围棋少年,也许爱材地人都是这种样子,以前木谷实为了寻找一名棋童曾经一个多月不回家一次,过百年虽然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但相差亦不远矣。
所以,过完正月十五小年之后,他便乘飞机返回北京。回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先到棋院照个面,简单了解了一下自已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院里的领导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来找王一飞。
忘忧清乐道场地名字是知道地。不过以前他并没有来过这里。好在开出租车地师傅对北京地地理情况了如指掌。拐弯抹角。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他送到了目地地。
本来。他以为忘忧清乐道场也如他女婿地那间锦里棋社一样。不过是规模更大一些罢了。可是到了地方在一看。这又岂止是大了一些罢了。看这四层楼房漂亮地外墙装修。只怕做为哪家大型企业地办公楼都不为过。
“无怪乎都说忘忧清乐道场是京城第一棋社。在全国范围里也是数得着地大棋社。果然是无愧盛名。”过百年叹道。
看完道场外边地情况。过百年信步走进道场地大门。
传达室地张大爷正在分拣信件和报纸。这是传达室地常规工作任务之一。每天大约十点左右。他都会把当天送来地报纸和信件分类放好。该送地送。该派地派。今天也不例外。
正工作时。张大爷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刚刚走进大门地过百年。张大爷在这里工作了有五六年。常来这里地棋迷几乎没有他不认得地。此时一见这位老者地气质和大多数棋迷不同。而且进楼以后便左看右看。样子也不象是要来下棋地。心中起疑。于是放下手头地工作迎了过来。
“呵呵,老哥,第一次来道场呀?”张大爷笑着打招呼。
“是呀。以前常听人提起忘忧清乐道场,今天正好来参观一下。”过百年也笑着答道。“呃?呵,老哥,是棋迷吗?”原来是慕名而来的访客,怪不得进来之后不是忙着去对局大厅而是悠闲地东张西望呢。张大爷于是顺口问道。
“呵,下了几十年地棋,应该算是吧。”过百年笑道。如果棋迷的定义是指着迷于棋的人的话,那的确没有多少人能比他更能担的起这个词。
“下了几十年的棋,这么说您的棋下的相当好了?”张大爷笑着问道。
“呵呵,马马虎虎,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过百年谦虚地答道,只不过他这个上和下跟普通棋迷心里地上和下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那您可就算来对地方儿了。忘忧清乐道场可是京城最大的棋社,什么样水平地棋手都有,要是想随便下下棋,解解闷儿,您可以去那边登记处去登下记,那里可以帮您找水平相当的对手,如果是相找高手学棋,他们也会帮您安排的。”张大爷是个热心肠的老头儿,知道对方是第一次来,不清楚道场的情况,于是主动详细地介绍起来。
“呵,老哥,看起来您对这里很熟呀?”知道自已遇到了热心人,过百年笑着问道。
“是呀,我给道场看门,顺便卖点儿小食品,到现在得有小六年了,道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情况可以说没我不知道的。”张大爷自豪地答道。
“噢,这样啊,那我问一个人您一定是知道的了?”正想自已该怎么去找王一飞,这就主动来了一位内部人士,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您问吧,别的地方不敢说,只要是道场里的我都知道。”张大爷对这一点有着绝对的自信。
“呵,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姓王,叫王一飞,怎么样,老哥,您知道他吧?”过百年笑着问道。
“,我当您要问谁呢!飞飞呀,道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呀。怎么,您要找他?”张大爷笑道,看起来王一飞节前四川这么一跑真跑出了不小名气,连这么大岁数的老棋迷都特意跑到道场来看他了。
“对,我是来找他的。”过百年点头答道。
“呵,老哥,请问您是?”王一飞是道场的重点保护对象之一,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张大爷是道场第一道防线,他当然要尽到自已的职责。
“呵,应该算是飞飞的忘年交吧。”过百年笑道,他是老一辈的国手,这里是围棋棋社,见过他本人的人虽然不多,但知道他名字的人却绝不在少数,所以他不想在这儿亮出自已的身份,以免招来大量棋迷的注意。忘年交?呵呵,不好意思,老哥,道场有规定,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要见飞飞必须经过李老师或者沈老师的同意,这我就帮不了您了。”张大爷摊开两手表示此路不通。
“呃?,你们对飞飞看得很紧呀。”过百年先是一愣,后又觉得很有意思。
“那是当然,飞飞可是我们道场的镇楼之宝,以后道场发扬光大还都指望着他呢。”张大爷得意地笑道。
“哈哈,有那么邪乎吗?”张大爷的表情令过百年难以忍俊不笑,一家这么大的棋社会宝押在一位现在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孩子身上,听起来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一点儿也不邪乎,看您的样子似乎不象是经常到棋社这种地方来,知道的新闻难免少了些。如果您是常来的话,您就该听说过飞飞在晓澜棋社堵门挑战,把张晓澜逼得差点儿关张歇业,还有,年前,飞飞从北京到四川一路遍访高手,连胜五六位国内一流业余高手,他这么小年纪棋就下得这么好,等长大以后那还了得?这可是咱们道场亲自培养出来的子弟兵,他要出息了,道场的名气还会小吗?”张大爷表情非常认真地说道。
“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呵呵,您能告诉我那位李老师或者沈老师在哪吗?”过百年明白了这之间的逻辑所在,笑着向张大爷问道。
“他们呀,李老师在三楼三零五室,沈老师在他斜对面,三零六室,很好找的。”这两位老师倒是没有禁见令,张大爷于是痛痛快快地把他们的办公地点讲了出来。
“老哥,那就谢谢您啦,咱们有空再聊。”道完谢,过百年转身上楼。
“呵,忘年交,居然还有这种借口,别说,这个老头挺面善。”看着过百年消失在楼道上的背影,张大爷对对方想见王一飞的理由感到好笑,不过回过神来,又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老头,然而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什么,于是只好摇了摇头,重新回传达室分拣信件去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谬赞
顺着楼梯,过百年很快就来到了道场三楼,三零五室并不难找,没走几步他便来到了李飞扬办公室的门口。
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难道人不在?”过百年想到。
“老先生,您找李老师呀?”正在楼道里打扫卫生的清洁大婶见状问道。
“是呀。李老师不在里边呀?”过百年问道。
“呵,是呀,他现在正忙着帮飞飞准备比赛,您要找他的话到四层四零三,他肯定在那儿。”清洁大婶并不清楚过百年的来意,如果知道对方主要是来看王一飞的,大概她也会把过百年支给别人了。
道过谢,过百年离开三楼来到四零三室,人还在门口就听到里边的谈话声。
“咦,这么下?这不样不是很笨重吗?”这是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
“嗯,的确是很笨重,不过黑棋在这里不惜落后手也要保证自身确实的联络,应该是有所图。”这是一位中年人的声音。
“话是这样说,不过这样还是太难看,要是我下,肯定不会这么走的,人家刺就接上,这也太老实了吧?”小男孩儿显然对正在摆的某一招棋有自已的想法。
“哦,那你会怎么走呢?”中年人问道。“嗯,反刺,白棋如果接上,黑棋也接回,这样先点就便宜了。如果白棋冲,黑棋就反冲,这里是腾挪的形状,黑棋没什么好怕的。”小男孩儿答道。
“呵呵。这也是一种思路。你地棋路比较灵活。所以喜欢把头绪搞地复杂多变。不过这样一来。黑棋自身也存在被分断地可能。应当说是各有利弊吧。”中年人答道。
原来是在开小灶。听到屋子里边地对话。过百年很快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当当。”过百年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呀?!”先是小男孩儿地叫声。然后是拖鞋踏地地声音来到门口。房门打开。里边站着地正是王一飞。
“呵呵。飞飞。还记得爷爷吗?”过百年弯下腰笑呵呵地问道。
“啊过爷爷。是您呀?”没想到过百年今天会来。王一飞是又惊又喜。手脚都兴奋得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什么,过爷爷?”屋里的李飞扬听到门口两个人的对话,心中一动。连忙放下手里的棋谱也来到了门口,伸头一看,可不吗,这不是过百年本人还能是谁?
“呀,过老,大驾光临,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李飞扬连声请到:过百年虽不是正当红地一线棋手。但在中国棋界的地位却是很有份量,加之他为人做事一惯低调而不张扬,故此请他来道场甚至比请一线棋手还难,今天借着王一飞的光居然让这位老爷子主动来访,这面子可大了去了。
“呵呵,你就是李老师吧?”一边进屋,过百年一边笑着问道。
“呵,是呀,我是李飞扬。您坐,您坐。飞飞,快去告诉高社长,就说过老来了。”李飞扬笑着答道。
“哎,飞飞,不要去。呵,李老师,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飞飞,不要惊动太多的人。”过百年闻听连忙把正想跑出门的王一飞叫住。他这个人一向低调。不喜欢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呃呵呵,那好吧。”老先生都这么说了。李飞扬自然也不好拂人家的意,于是把过百年让到到屋里坐下。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两张床,一张桌,还有几个柜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盘棋,棋盘旁边放着几张印在传真纸上的棋谱,刚才两个人大概就是在研究这盘棋吧。
“在拆棋呀?”在床上坐下,过百年随口笑着问道。
“是呀。快开学了,趁着这几天还在放假帮飞飞加点量。”李飞扬一边找出杯子给过百年倒开水,一边笑着答道。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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