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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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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沉。完全不用内功与她交手。他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他把手松,放开了她,厉声道:“再来。”
云影噘着嘴,悠悠的站起来,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前行几步,霍然回身,并指做剑,直刺他的膻中。
月魂早就心存戒备,一掌垫在胸前档住她的双指。
云影心下一凛。变指为拳,倏然回撤。
然而已来不及。
月魂一掌追击而至,握住她的拳,暗暗加了力度。云影吃痛,啊的叫了起来。
“你若再不认真,休怪我。”月魂微微嗔怒的放开她。
此时云影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试她……
她故意岔开话题,“月少爷,今日的早茶我已奉过了,你这么大的火做什么?”见他不语,她轻轻的攒眉。眉宇间略带迟疑。忽然她呼出一口气,底气全失,“月少爷,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好了。”
月魂不语,运动内力。
云影惊呼,“月少爷!”
自己内力与他不可同日而语,若再不用全力,岂不是要……可如今日暴露自己的功夫,日后若事情有变,如何自救……
正值云影左右为难之际,月魂已全力击出一掌。
罢了。死就死了!
眼见那一掌就要击在云影的身上,而云影尚没有要还手的意思,月魂身形一滞,掌风收敛少许,仍是打在云影胸前,使其被震飞数米,重摔在地,一口淤血上反喷出。
月魂欲言又止,眼中冷光因夹杂着关切而柔和些许。他徐徐走近她,心中疑问略有了答案。
果然,是为了司马家的事一直留着后手吗?
星魄突然出现,挡住月魂的去路。
“师兄,你过分了吧?你可知那一击足以致命。”
“与你何干?”
星魄怔住,又倏忽笑了,“是,与我不干。”他旋转身子,将云影扶起。“云影,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云影不解。
“我可以帮你躲过陆老大的追杀。我带你离开,不再受他的气。”
云影诧异的看看他,又看看月魂。在云影凝望他温柔的眼神时,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想答应他。可她瞬时清醒过来,歉意的摇头。
星魄又是一怔,毫无征兆的恼火起来,愠怒的连道了三个“好”字,苦笑道:“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倒是多余了。该走的,只我一人!”说罢,他撇开云影不顾,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影震惊,直至双瞳中已不见他的身影仍不能回过神来。
“现在追,还不晚。”月魂一语唤回她的七魂六魄。
她还是摇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的心已不能收回。就算有人比他对我好;就算,知道他的身份……
月魂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抚她的脉。她竟不反抗,也没有一点戒备。
片刻,月魂暗自舒了一口气。
想不到她那以柔化刚的心法已如此纯熟,竟将我的掌力在击在她身上的一瞬化去大半……
旋即他又紧皱了眉头,叹道:“星魄今日为你至此……”
“月少爷,”云影打断他的话,拜在他的脚下,“我只想复兴司马家。无论爹爹做错了什么,我愿意替他赎罪,任你处置。为奴为婢也好,做牛做马也罢,我都做的来。只要你愿意帮我复兴司马家,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马举好生迂腐。司马家族败落至此,武功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却一成不变。”月魂冷冷的笑中带这讥讽,令云影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愤怒。她慢慢的低下头,不去想月魂冷冽的眼神中藏着的悲悯。她不要悲悯。她要的是司马家的复兴。为此,她不惜忍受一切折磨。这样的心情,星魄怎么能明白呢?
可月魂冷冷将她唯一的希望变成了绝望。“我不会答应你。”
云影的身子战栗。她颤颤的抬头。
“为什么?你是……”
月魂断喝,“住嘴!”
“你为什么不敢让我说!”云影站起来,面带讥笑。
月魂别过头,漠然,“那日你跟踪我们,故意引陆老大去连城客栈,你以为我当真没有察觉吗?”
云影咬住下唇,心中震撼。原来,他都知道。但他还是收留了自己。想必,这是他给司马家最后的情面了吧?她微微一笑,默然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走吧。”
“我要留下来。”
……
她突然旋身,冲到他的身边,迟疑了一下,终是抱紧了他。“我已经没有家了,你要我去哪?”
这样的举动令月魂一震,心里莫名的颤动。
终究,也是个女孩啊。
家破人亡后,除了自己,她还能依靠谁呢?
良久,月魂轻轻的推开了她,“回离尘宫去吧。”
云影身子一颤,死死拽住了因他转身而飘动的衣袂。“我可以回去,可我不能让你这样糟蹋司马氏的武功秘籍。”
“我没练过。”
云影双睫颤抖着垂下,“父亲一直……很思念你。他不传我武功,就是在等你。”
月魂脚步一顿,冷冷的拽出了衣袖。
“我明日就走。”
他神色一滞,却始终没有回头。
她会去哪里呢?和自己无关吧……自己,就守着这母亲留给自己的地方就好。
作者题外话:大家给点意见吧~~~
第六章 取舍
夜深人静,云影一人独坐房中,百无聊赖的挑动烛芯。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她心中总是隐隐的不安。
浪迹天涯,惩恶扬善,最后回到离尘宫。如此美好的一生为什么要毅然舍弃?
为了复兴家族?
太可笑了。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可笑的决定!
想压垮那个慵懒的自己吗?
她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门。
“这么晚,去哪?”
乍听见月魂的声音,云影吓了一跳。旋即回过神了,拉上笑容,指指天空。“没有啊。我是……看夜色。”
月魂死死的盯着她,不语。
云影起初还敢和他对视,但时间一久,不由的有些发毛,只好低下头来,故作小女人状。
月魂摇摇头,“你恨我吗?”
“你恨我吗?”
良久,两人相视一笑。
“母亲说,人生在世,无欲则刚。她临去之前说出真相,命我放开,可我,不是圣贤……”月魂淡然的坐在草地之上,眼中的冰川如融化了一般不复存在,他示意云影坐下,接着道,“我常想,若母亲当初未带我走,你今日又会怎样。无忧无虑的活在他乡,抑或已冻死荒野。”
“都不会。我还是那个司马大小姐,不会变。”云影坐到他的身边,黯然神伤,“你不在,只是让世上又多了一个可怜的人。”
月魂渐渐凝眉,心中猜想已是逐步肯定。
她的出生,只是个意外吧?
他看着身边的人儿,默然无语。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那个金玉其外的家族,其中岂止败絮?早在二十年前,它就应该衰败了。若是那样,怎还会有今天的这一幕?
“良辰美景,你说这些干什么!”云影将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都压在了草地之上。她将双臂枕在脑下,二郎腿一翘,还不住的上下摇着,“要是能天天这样多好啊!”
她这一系列举动把月魂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想:她当真是大家小姐吗?随即释然,也许这样就是因为她是大家小姐。“你真喜欢,怎么不能?”
这回换到云影吃惊。她眉梢微挑,略觉的不可思议。“你是要……陪我这样吗?”
月魂微微扬唇,默认了一般。
“只是我……”云影黯然,结结巴巴的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我……”她望着星空璀璨,如深渊,如浅滩,如静,如动,陷入沉思。
月魂暗叹一口气,笑容立刻如烟消散。他轻轻的起身,悄然离开。
只是你背负了太多。
而云影却浑然不觉,仰视天空,依旧想的自己的事。
这世间,究竟有多少事是自己可以看清的呢?又有多少事牵肠挂肚,似难割舍?
她偏过头,见月魂脚步沉重,不似以往轻盈,眉头稍稍动了一下。是什么事竟能令他这般挂心动容?
她长呼出了一口气。
“你还不出来?”
话音刚止,一张大脸立时出现在她的面前,遮住了她头上的星空。
“哎呦,我说我的大小姐,放我鸽子吗?要人家找来这里,险些被他发现。”
“活该,谁要你追来啊!”云影把手从头下撤出来,将那个大脑袋扒拉开,恶作剧般的道,“况且今晚本就是你约我,我又没应。”
那人身着紫衣,抱臂直身,语气却如女孩子对自己心爱的人撒娇一般,“人家将你从火中救出,你还没道谢就一声不吭的跑了,害人家担心不说,还一见面就对人家不理不睬,你也太没良心了!”
云影瞪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那人见她如此反应,生气的再次弯下腰来,用双手捏住她的鼻子,道,“给我起来!”
云影用力的拍打他的手,说什么也是不起。那人无奈至极,只得放弃,正襟道:“我和你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影这时坐了起来,低下头,“小鬼头……你的药……当真过了时辰药效就会自行消失,不会产生一点伤害吗?”
“当真当真。”云释急忙答道。然而云影的犹豫不决的样子如同利刃刺伤了他的心。他绕到她的面前,蹲下,抓住她的肩膀,“你不信我?”见她不答话,他松开双手,“罢了。”随之放下一包药粉,“我本就是不值得你信的。如何取舍,由着你来。”
云影转目看看药包,将其拾起,凝视良久。当她再次抬头时,四下只剩孤月凄凉。
自己该如何是好?
第七章 在劫
次日清晨,云影早早的就来到月魂门外,一手端举着放着一盏清茶的托盘,一手微微抬起,犹豫了很久终是没有敲门,而是默然离去。
然而门内却在这时响起了月魂的声音,“既然来了,如何不进?”
她怔忡片刻,手稍稍一颤,险些将手中茶盏打翻。甫定心神,她缓缓的推开了门,将茶盏放在桌上,随即便要同平常一样退出去。
“等等。”
云影身子一震。
“你脸色不好,身子不舒服?”月魂端起茶盏,淡淡问道。本是极温馨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却如一支冰凌直刺进云影的肺腑,令云影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云影回过身,不知所措,但见月魂将茶举至唇边,如往常一样毫不犹豫的泯了一口,略略安心。
月魂神色一黯,用询问似的眼神望向云影,“如此,可合你意?”
云影一怔,内疚的垂下头来。
“你说你今日要走,我还担忧了好一阵,原来只是你今日就准备取走秘籍。”他看看云影,见她不语,已是默认,兀自苦笑了一下,“目的达成,你自会离去。我竟妄想留你。”说罢,他叹叹气。“死心吧。”
云影沉默了良久,终于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眸。“不要逼我,哥哥!司马家不能没有你!”
他亦是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质问道:“既然明白,还执着什么?”
云影神情一滞。
执着什么?复兴司马家?好累好累。她不想这样累。何况,没有亲人,那偌大的司马府,也只是空壳。
她身体里流着司马氏的血液,她可以赌气离家出走,立誓不再踏入司马家一步;她可以沦落江湖,听着别人污蔑司马氏;可她,可以放弃司马氏吗?可以不认自己的父亲吗?
这,就是她的执着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撞门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
“帮手来了,还不去迎接?”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云影在错愕中跑了出去,随之拊胸跌坐在凳子上,试着运转起体内真气。然而每每真气会聚于丹田之时,丹田之中便似有虫子嗜咬一般,这种疼痛还会随着真气的运转蔓延至全身每一个关节。他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放弃了用内力逼毒的想法。
然而,屋外刀剑交错的喧闹之声由远及近。
云影身形变动,右手探入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软剑在她手中,如鱼得水一般,一招一式,虽不合常规的剑法路数,却攻守得当,似浮云,其走向诡异难测;又似游龙,虚实相衬,于柔韧中夹杂着刚劲。她一式横扫千军,伤了几个罗罗,在自己周围逼开一片空地。她此时已被月魂的事搅得心烦意乱,看见这些人来添乱,恼怒至极。她怒视着带头人,“陆老狗,你干嘛死缠着我不放?”
“把秘籍给我,我就不再缠着你。”
“你还要我说几遍?我没有没有没有!”云影拼命的跺了几下脚,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抓住了你,不怕你不说。”说罢陆老大抬手便要下令抓捕她。
“住手!”只听当空一声断喝,众人皆是一愣。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黄色的身影逆着阳光立在屋脊,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持剑斜指。
“上来。”
云影当下一滞,随后纵身一跃,飞上屋顶,站到他的身旁。
他凝眉望着下面的人,只对她说了四个字,语气中多是惊诧,“浮云软剑。”
他犹记得,星旋当上少宫主的那天,宫主破例赐了那柄他一直想要的云脉的浮云剑。
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
云影亦不语,可她想的却是另一码事。
陆老大怎么知道来这里的路?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巧?难道……是阿释?
“走。”月魂强行运转内力,谁知胸口竟是一痛,身形不由的一晃。他稳了稳身体,再次强行去提真气,强忍疼痛,一跃而下,借着居高临下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逼陆老大,瞬时之间便要刺中。
陆老大知道这一剑的厉害,却也不慌忙,胸有成竹似的站在那里,稳若泰山,运足内力,扬刀一挥。
霎那间,两股真气随着刀与剑相撞在一起,黄色的剑光竟然一弱。月魂的这一击已然拼尽全力,不留丝毫真气护体。适才两股真气相撞激得他体内的毒素发作,一时之间,浑身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共同嗜咬,凝在剑上真气逸散,是故输了那一剑,被击飞了数十步。他痛的汗如雨下,尚未站稳身形,十数把钢刀已指住了他的要害。
他勉强抬头,却见云影依然站在那里,下嘴唇已被她咬的发白。她把剑卷回腰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镇静的不太正常。“秘籍在这里。”
陆老大眼中精光爆现,“给我。”
云影嘻嘻的笑起来,“陆伯伯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如今我秘籍在我手中,要我给你,怎么也得有点条件的吧……”
陆老大却狂笑起来,把他的刀抵在月魂的颈上,“臭丫头,你不想他死吧?”
云影故做惊慌的叫道,“不要哦!”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老不死的,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他下了毒,才让你有机可乘。”
陆老大冷笑,刀刃在月魂的颈上轻轻一割,一串血珠便顺着刀刃缓缓流至刀柄。
云影含笑看着,竟然面不改色。
这回换到路老大惊讶了。他沉下笑容,恨恨的盯着云影。
云影玩弄着手中的秘籍,丝毫不将陆老大放在眼里,倏然间她对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将手中秘籍抛向空中。众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秘籍身上。秘籍逆着风走到弧线的最高点时突然一散而开,纸页纷飞,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待书页全部落定,众人的视线又转向屋顶时,哪里还有云影的身影。
陆老大面目狰狞,脸色难看至极,“追!”
作者题外话:大家留几句话吧~~~好想知道自己的不足啊~~~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伊人
夜色朦胧,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立在白虹山庄一处极不显眼的高树之上,双眸似星。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的白衣也顺着风翻飞起来。她白面纱下的朱唇若隐若现,脸色略显苍白,仿佛风一吹便如那魂魄一样要随风散去。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轻柔温婉。她仿若九天玄女,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似乎世俗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牵动她的心。
她足下一点,跃上了另一棵树,身子羽毛一般的轻盈。
是中了那种毒么……
她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月魂的脸色,不自觉的轻蹙了一下眉。她数过院中守卫的数量,心中暗暗做起了打算。然而片刻之后她放弃了救他的念头。自己的银针不可能一瞬间杀死所有的守卫而又不惊动他人,况且,这次出来是为了寻她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本就没有带足够的银针。
若是他在……
她摇了摇头。
还是这样依赖他可不行啊……
她的视线渐渐又回到月魂的身上。
月魂虽身中奇毒,无法使用内力,但作为一个武者天性中的机敏并没有减退。他低着头,双瞳渐渐收缩。心宛若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触动了一般。
傻瓜……
只见暗处猛然窜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匕首的寒光一亮,一个落单守卫的尸体已被拖入了阴暗的拐角处的走廊。
谁知云影刚刚隐进暗处,走廊里便传出了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声音响过,云影已倒跃了出来,匕首护在身前,警惕的望着走廊深处。
陆老大缓缓的走了出来,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大爷说的不错,只要他在,你就不会跑。束手就擒吧!”
云影恨恨的扫过从四周聚拢来的守卫,手心沁出些许冷汗。她转了转眼珠,立刻扔下匕首,举起双手,脸上堆起笑容,“陆伯伯,您英明睿智,我们司马家的武功一向传男不传女,家父怎么会将秘籍交给我保管呢。日前我多有得罪,您武功盖世,雄才伟略,何必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啊。这些年我行走江湖,早就听说陆老大行侠仗义,众多豪杰都佩服的不得了,恨不的拜在陆伯伯门下,只是苦于不能一睹尊容。晚辈不信,因此冒昧一试。陆伯伯果然名不虚传。晚辈对您已是佩服至极,若晚辈有那秘籍,自会双手奉上,可惜……”
陆老大貌似极其受用的笑着不住点头,已然被夸的心花怒放。正当云影高兴时,一道银光霍然闪现,陆老大的刀已架上了云影的脖子。陆老大笑道,“你这丫头真会说话,不过,大爷刚刚嘱咐我,一定要抓住你,然后……”他将云影推倒在月魂眼前,一脚踩到她的身上,单膝跪下身来,用手指捏住云影的下巴,望向月魂道,“说,秘籍在哪?”
月魂神色一黯,看着云影的眼神逐渐冷下来,“你问我?”
“你想看着她在你面前被扒光衣服?”陆老大淫笑着将手模向云影的衣襟。
“你敢!”月魂目光一凛,死死瞪住陆老大。
陆老大手下一颤,突然间手上一阵被利物挤压的疼痛,他回头看去,只见云影的牙狠狠的咬在他的手上,已经渗出了血来。他慌忙中用刀背将云影打昏。
一个紫袍人从空而降,刹时欺近陆老大身侧,一脚踢向陆老大。陆老大惊错之中翻身开。待他看请来人时,那人已将昏倒的云影揽在了怀里。只听那紫衣人道:“昔日你追杀姨妈妄想获取楼中机密之事,我看在大哥面上,尚未与你计较,今日你竟连我的女人都敢碰,活不耐烦了吗!”
“属下奉令行事,为得秘籍不择手段。”陆老大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不显半丝畏惧之色。
“放肆!本楼主在此,你奉何人之令?”
“大爷有令。”
“你!”云释震怒至极,紫袍竟无风自动。他怒视着陆老大,眼神如虎狼一般吓人。
陆老大不由的后退一步。
云释双拳一紧,强压着怒火,抱着云影站起,冷笑道,“果然狗仗人势。”
他刚待离去,却听月魂道,“留步。”
云释饶有兴趣的转目向他,问道,“你待如何?”
月魂冷冷回他,“将人留下。”
“你留得下吗?”语罢他纵身一跃,想要离去。
但见空中银光一闪,直逼云影,云释慌忙去躲,被迫又落回地面。一黑袍广袖之人从一棵树上跃出,身材伟岸,黑发散披,双目神采异乎常人。从面容上看去,他尚不到而立之年。在月光之下,他身周笼罩的金圈,更显得他身上的气息威严无比,压得人喘不上气。
他不容质疑的命令道,“把她留下。”
云释微微错愕,笑道,“星旋宫主大哥,今日真闲啊,来管这等闲事。”
星旋仍然是那句话,“把她留下。”
云释呵呵偷笑。
星旋眉梢微紧,“笑什么?”
云释仍不止笑,“我笑星旋宫主大哥不过欺世盗名之徒。我怀抱云影,不忍伤她,你却趁此偷袭,岂非趁人之危?”
“你不必激我。”星旋毫不动容,只立在那里,正封住云释的所以去路。
云释收起笑容,故作惊讶的挖苦道,“啊,瑄妹妹不在星旋宫主大哥身边吗?好一对璧人,好一对眷侣哦!”
星旋被这话激的心神一乱,正待发怒,却听月魂喊道,“别上当。”这才回过神来。
谁知就在他这失神的片刻,云释已一跃而起,跳出白虹山庄的围墙。星旋正要去追,不知从何处冲出一铜面人,挺剑直刺向月魂喉咙。星旋身形一顿,右腕一翻,游龙丝如箭般射出,刚好在利剑刚要入喉的一瞬挡住铜面人的攻势。他右腕一挥,游龙丝转守为攻,逼向那人面门。那人不慌不忙的一个翻身,用剑一挡,借游龙丝之力弹开十数步,抵在墙根,随即翻身出墙。
只听空中传来怪异的嘲哳之声,“月魂,三日之后申时司马府废墟你一人带着秘籍来寻她吧!”
星旋手腕一挑,令游龙丝割开缚住月魂的绳索,旋即收回游龙丝。他厉色看向那帮小罗罗,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快滚!”然后去寻那陆老大。可那陆老大看形式不妙,早就趁他与云释对峙之际逃走了,哪里还找得到。
他一拂袖,愠怒之意不言而喻。
他用余光看向月魂,道,“你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定不饶你。”
月魂暗暗叹气,“如今,我还能伤人么。”
“伤人的并非只是武力……”
“半年不见,你愈发罗嗦了。”月魂冷冷的打断星旋,走到他的身边。
“半年之内,巨变岂止一二。”星旋兀自苦笑,心下一片凄凉。
“如今怎么办?”
“想必她去追了。”星旋眺向远方,仿佛在深思着什么,心中隐隐不安。
“她来了?
”月魂惊异不已,随即又松了一口气,“以她的轻功医术,我倒也放心了。”
“我是寻她而来,刚到便被你的事阻下了。你呢,看你沦落至此,莫不是被那个丫头给害的吧?”星旋嘲讽似的询问着月魂,看着月魂苦着的脸,霍然回身,径自向屋里走去。“放心,影丫头和云释青梅竹马,想那云释也不会看着影丫头受苦。”他走到一半,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遽然回身,对月魂问道,“我接任少宫主之后,合我与瑄儿二人之力查明了当年之事,想听么?”
月魂心下一凛,不可置否的看着星旋。
“那便要从司马举、令堂和传是楼说起了,这中间,自然也牵扯到了家母……进屋说。”
第九章 云释
云影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愈发的清晰。
她惊喜的坐起来,来不及说什么,便一把搂住那人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
那人正抬手要轻拍她的背,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开她,哇呀呀的揉着肩膀跳起来。“你干什么你,人家好心好意冒着危险救了你,你怎么一醒就咬人啊你!”
云影委屈的低下头,带着哭腔撒娇道,“人家,人家……怕是做梦嘛!”
那人叹了口气,再次坐到她的身边。谁知云影扭身死死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仰到床上,做了个大鬼脸。“你输了,我要你的这辈子。”
那人先是一惊,后沉下脸来,“你明知道……”
云影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抢过话茬,“你欠我很多条命,只救我这一次可不行!我要你这辈子的命都归我。”
“太霸道了你也!我才不要再救你。”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明明说好,输了的要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云释神情一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冷冷打断她,“走,不要让我后悔。”
云影失落的凝望他,随即轻轻的放开他,淡笑,“云释,真的又是你吗?你是要司马家的人都死绝么?我错信了你。”语罢,她起身而去。
云影刚到门口,一柄剑就抵住了她的颈。
云释的身体一颤。
她随着剑,又慢慢退回屋内。
一张冰冷的青铜面具缓缓的暴露在烛光之中。面具之上毫无表情,只有那双眸子,闪动着异样的光。
铜面人将剑一收,以剑柄攻向她的膻中。她将身子一错,勉强躲开那一击,逃向门口。
铜面人并不去追,怪异的声音在面具下响起,“怎么,司马小姐第一次到传是楼想四处逛逛?那请便。”
云影身形一滞,传是楼?她凝眉,看向云释。
她紧攥住自己弱小的拳,泪光闪烁中竟浅浅的笑起来,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从来都不是。“阿释,一切都该结束了。先父因一己私欲烧了传是楼,间接害死令堂,害先慈忍痛弃子代嫁先父。父亲的债,司马家上下三百口还了,我……亦不想独善其身……”
她一手抓住门框,以防自己倒下去,另一只手仿佛是抚上小腹。
云释叹了口气,随之心下一凛。
“心存牵绊,你舍得死么?”铜面人一语惊人。
云影手上一顿,突觉浑身血脉凝固一般,自己动弹不得。
铜面人走到她的面前,夺过她手中正待拔出的浮云剑。“轻生可是不好的哦。要你死的这么没价值,我岂不白费了这番心思将你请到这来?”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许久不曾开口的云释忽然站起来,行至云影的身边将她一把抱起。“但今日,请大哥暂且将她交与我。”
铜面人转过身,抱剑于胸,默认般的离去。
云释惨淡一笑,把云影抱至小屋偏厅椅子上,解开她的穴道,随即坐到她的对面。
桌上摆好了酒菜,两个酒盅,似乎主人置办时就是知道是两个人。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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