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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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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绿一眼看到了我,跑了过来,“小红哥哥!”



  她声音不大,但是足以把屋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有几个认识我的人,走向我。她们以为我不能来?搞这么大的集体活动,怎么能不通知我?要知,我是干实开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你们想和我争,都去法鉴部门排队进行DNA鉴定去!唯有我,长得最不象我爸的人,却是我爸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谁能知道和理解,我爸骨子里最象我?看着他很硬朗,可他是那样的懦弱,甚至沦为别人的“配种员!”



  严夫人向我款款走来,她是那么的骄傲,不可一世,占有石弓山市最美的美男子,并且长期撅为己有,连正常的结婚,她都不允许!



  你结婚,你结婚我成什么了?我成小/三了?你外边可以有女人,但不许结婚!



  你要敢结婚,我让你一败涂地!处长?你这个处长是我们老严给的!他能给,就能再拿回来!



  严夫人走到我跟前,问我,“你是实开的儿子?”



  我说我是。我当然是!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怎么着,我爸死了,你还想让我当他的接班人?为你配种?“周昌摆手□□□□□□(此处省六个字)”!我没有机会,若有机会,我非得亲手杀了你!为我爸的屈辱,非人的折磨报仇!



  我想,我爸知道了,他会同意我干掉你的,他要有机会,他也会这样做的,让一个男人处于那种地位,比处以他腐刑,更加让他难堪,怨不得嫪毐、徐怀义之流,最后那么疯狂,是长期受屈辱、压制所致。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严夫人笑了,对她身边的花相容说,“这孩子的性格和他爸不一样哎!”



  “您看那长得一点干处的遗传特征也没有。”花相容摇尾乞怜,极尽虚乎巴结之能事。



  真让人恶心!



  “我听说你爸的案子还没破?”



  “嗯。哎!陶哥!”



  我这时看到接我爸案子的警察陶之叶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他妈,我的陶老师。



  我先看到的陶之叶,然后才看到陶老师。陶之叶听到有人叫他,往我们这边一看,才看到了我,就走了过来。



  我握住了他的手,向严夫人介绍说,“这是我陶哥,就是他在侦察我爸的案子。”



  陶哥怔怔地看着严夫人,不知这个女人是谁。



  花相容赶忙介绍,“这位是市委严书记的夫人。”



  陶之叶赶忙向严夫人伸出了手,“严夫人,您好!”



  严夫人的脸板了起来,以一个领导干部的口吻对陶之叶说,“小陶,市领导对干实开同志的案子很重视,他是我们市真心实干的改革派,你们一定多派些警力,多花些时间用在破案上,尽早把凶犯缉拿归案。另外,你还要想到是不是有人针对我市的改革,才对干实开同志下的手,脑子里要有敌情观念……”



  我赶紧走,再不走,有呕吐的可能。



  你说人要装,能不能不装那么象?装得太象了,就容易让人反胃。



  我赶忙到我陶老师跟前,拉住她的手,问她认不认识我了。



  陶老师说,“咋不认识?你没大变,还是小时候那样!”



  我的老天!你是说我白白吃了十五年饭?陶老师在小学二年级教过我,我现在和八岁的我长得一样?俗话说,“见人减寿”,也减得忒狠了点儿吧。



  陶老师着重问了我工作的情况,看来她很熟悉我上学以及上学得病的情况,对于我爸出事的情况,她也了如指掌。



  她咋这么关心我和我爸呢?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仅仅是介绍对象吗?
第60章 偏爱“红旗L5”
  我和陶老师说了一会儿话,看到一个熟人,她就和那人说话去了,我就撤了出来。



  我站在离严夫人、花相容和陶哥不远的地方,听他们说话。



  随后,陶哥跟严夫人、花相容告别,去找他妈去了。



  严夫人看着陶哥的背影对花相容说,“这个,才象实干呢!”



  “能吗?”花相容惊异万分。



  “‘能吗’啥?就是,你没看长得多象?”



  “嗯,可不是吗,长得真象。”花相容肯定地说。



  你妈的花相容,老子□死你!你瞪眼睛说瞎话!



  要说全世界的孩子都象我爸,我都有可能信,但,说陶哥象我爸,那是没边儿的话!我不把你□□□□,你不舒服,还敢妄口巴舌!



  安凌颜进进出出地张罗着,看来今天这个活动是她发起的。



  在市立医院死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的死了,就是不能火化、安葬,但是祭奠活动不能不搞。象“头七”是必须得烧的。经过广大死者家属不懈的争取,市立医院终于辟出两间房来,给死者家属做各种祭奠活动,但死者家属得掏钱。



  象头七这种活动,休息和祭奠大厅这间房,一小时收费五十元。



  哪家搞这种祭奠不得一上午或一下午?等你候他的,四个小时紧紧绷绷的,这么说来,他们这里比四星级宾馆的标准间都贵。



  这次的房间费用由谁来出?不知道,安姑张罗的,当然是由安姑结账,至于从哪里出这笔钱,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不算小的一笔开销,除了租用房间费用以外,还有祭奠堂里的一应摆设,有我爸大幅写真遗像,有真花花圈(我不怀疑是广大丧众自己动手为我爸编织的),还有几十盆各色花卉,黄的,白的,墨紫的,啥都有,只要是这个季节能开的花,花色又很肃穆的,都搬来了……



  祭奠仪式十一点才完,大家从祭奠厅里走出来,我就向戚丽嫣靠过去,想和她走,去看姑父去。



  我认为我找到了杀我爸的真凶:因为他老婆和我爸搞在一起而喝药自杀的姑父,不是他的鬼魂作祟,又是谁,还正好是“末七”。



  七七四十九天。有了力量,又有大恨,肯定是他驱动那辆小面包车撞死了我爸,又对小水和王书记下手。



  还有不到十米就走近了戚丽嫣,绿绿跑了过来,扯住了我,“小红哥哥,有人邀请我们俩!”



  “邀请我?谁?”



  绿绿往那边一指,我看去,见是严夫人和她的女儿,在那边向我们这边招着手。



  去她家干啥去?仇人……



  哎,没准能抓到一个报仇的机会呢!



  这么大个活动,我爸肯定来,我和绿绿去他另一个孩子家——我们仨个聚到一起,我爸肯定得了巴嗖地围绕着我们仨转。我暗中护着我的两个妹妹,把严夫人暴露在外边,那恶鬼姑父见我爸围着严夫人转,知道这是我爸用过的女人,就会出手杀了那个女人。



  对,先不能对恶鬼姑父下手,让它完成了这一报仇的使命,再杀死它不迟。



  想到这里,我向严夫人和小女孩儿挥了一下手,就被绿绿扯着走了过去。



  安凌颜斜插着走了过来,有些嗔怪地对她女儿绿绿说,“你这是干啥?这么扯着你小红哥哥,象个啥?”



  “严阿姨让我们到她家去过节。”



  安凌颜向严夫人那边看去,严夫人也向她打个招呼。



  安凌颜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她只好冲严夫人一笑。



  我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背对着严夫人,对我用口型说,“小心着她!”



  我走过去,又回过头来也用口型对她说,“你就放心吧。”



  我们就走了过去。



  绿绿扯着我来到了严夫人跟前,严夫人腋下挟个精致的坤包,对我说,“今天是端午节,全国上下都在祭奠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咱到我家去,也去祭奠一位大好人,改革先锋干实干同志。我今天早上煮的鸡蛋、粽子,家里还有林业局的同志送来的真野味!咱们一块尝尝。走。”



  说完,她就带头往出走,绿绿一手扯着我,另一只手扯着严的女儿。



  绿绿向我介绍,“小红哥哥,这是严兰,你看咱仨的名字,一个红一个绿一个蓝(兰)的,都是带颜色的字。”



  我想象得出严夫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对我爸说,“老干,你给孩子取个名吧。”



  “我不取。”



  “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不给取谁取?”



  “……那,我儿子叫红,那这个孩子就叫蓝吧。”



  “‘蓝色’的‘蓝’?哪有叫这个名字的,叫‘兰草’的‘兰’吧?有人写‘蓝色’,也用这个‘兰草’的‘兰’,写成‘兰色’。”



  “随便你了。”



  于是,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叫严兰了——这一过程我历历在目。也就是说,绿绿的名字,不象她妈安凌颜对我说的那样,而实际上也是征求了我爸的意见,从我的名字顺下去的。



  我爸至少可以给七个孩子取名,“赤橙黄绿青蓝紫”嘛。以后遇到单名一个带颜色字的,就可以认定是我妹妹,一定是妹妹,不能是弟弟,更不可能是哥哥。



  说陶之叶是我爸的孩子,那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我爸不可能除我以外再有个男孩儿!我是唯一,唯我独食!



  我和绿绿、兰兰上了一辆红旗牌轿车。



  我到车里一看这车的豪华程度,就问严夫人,“严姑,这车是红旗L5吗?”



  严夫人惊回首,“你还懂得车?”



  “我不很懂,听我同学说的。”



  我们班老三说,人们选车,一般都选宝马、奔驰,以为那是最好、最豪华的车,其不知,一般的宝马、奔驰,也就一、二百万,而红旗L5,一口价,五百万!能买两辆,甚至三辆宝马、奔驰!



  宝马、奔驰这些洋牌子,太招摇,红旗是国产的牌子,还“带色”,所以许多人,要买车,就买“红旗”。买红旗,都买红旗L5。
第61章 车祸 【求票求收藏】
  “看网上报价可不得了,实际上用不了那么多,砍价,能砍下一个0。”严夫人分辩。



  扯犊子!砍下一个0,是五十万?那可能吗?你砍下小数点后边一个0吧!



  怕炫富,怕人追问她财产来源!



  严夫人发动车之前,打出一个电话,对电话那一头用命令的口气说,“去吧,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们。我十多分钟就到。”



  我心里存疑,她这是要干啥?派人劫杀我们吗?



  我想起安凌颜在我们临走前,用口型对我说的话“小心着她”。



  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干什么?对我下手?她掌握我爸遗产的秘密,肯定的……



  可是,我爸那么傻,会把秘密告诉她?抵防还抵防不过来呢?但是,她要出于某种目的,对我下手,我要死了,都没人找我,顶多想一想,我咋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那个人了?再以后不见,就不见,就忘了。



  我好可怜呢,我是个没爹没妈没人怜爱,又有人算计的人哪!



  想一想,她不敢怎么样我吧?众目睽睽之下,我是跟着她走的,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不得首先怀疑她?



  她一辆车都那么左遮右挡、砍下一个“0”的,人命关天,她敢咋样我?



  再说,开除我爸遗产的秘密,我就没有被她加害的理由了。



  倒是绿绿要抵防她,虽然种子一样,田地却不同,长出的苗就明显的不同,明显比那个兰长得靓!人家她妈好啊,现在看上去,也比你强多了!



  ——也不能,她要因此而心怀歹意,那她还整不过来呢。



  今天去参加祭奠的,不算绿绿和兰兰,也有十几个孩子,哪个也都不赖,她敢把她们一个个都灭了?不能呀。



  车开了。市立医院在一个高岗上,出南门,明显是个下坡,下坡过道的那一边,才能往她家走。



  门口的协警,看到她的车,是认识她的车,还是觉得车号不同凡响,慌忙把门前的路拦住了,不让其它的车通行。



  严夫人趁这个机会拐下去。她的车都顺下去了,就要正常通行了,可是,从市立医院院内下来一辆车,这车本想趁协警给拦车的空隙,也穿道而行。可是,协警放过严夫人的车,别的车就不管了。



  从医院院内下来的那辆车,为了躲避从西边急驶过来的这辆车,急着往里打舵,一下子就把严夫人的车尾灯刮碎了。



  两辆车都停下了,按一般规则,等着交警来进行勘查,量尺子、划线,分清责任,谁赔谁。



  然后再等保险公司来,又是一番照相、勘查,才决定是这家保险公司赔那家的,还是相反。有的时候,两辆车都在一家保险公司投保,就等于从锅里到盆里,或者从盆里到锅里。



  反正两个出了车祸的司机象个傻逼似的,在那儿等着,等着人家的一句话。



  把严夫人尾灯刮碎的那伙计脸有些变色,一看是红旗L5,知道这车不便宜,一个尾灯没有一千,也得八九百,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这小子心里想,开这类车的,都是有钱有势的。



  再看车牌号是“99999”。



  知道开车的不是一般人,不知道是惹了哪一路神仙、厉鬼,心里就忐忑,没有着落。



  严夫人下了车,来到后边,看了看撞碎的尾灯,又看看刮她车的那辆车,见左保险杠撞碎了,就问那人,“用不用赔你?”



  那人没听清,以为要他赔尾灯罩呢,就说,“私了呗,还耗着干啥?”



  “赔你多少?”



  “赔我?我的不用你赔,我说你的。”



  “我的,更不用你赔了,是我撞你的。”



  “那好,就走吧,别在这儿堵着了。”



  那小子还有点不信,看严夫人往自己车那边走了,才信实,乐颠颠地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严夫人上车了,我问,“姑,明明怨他,咋不让他赔?”



  “赔啥?就碎了一个灯罩,后边擦了一点儿,花个几百元钱就修好了,要等着交警,没准一看咱的车,又整来记者,可麻烦了。有好几出事,出在车祸上了,咱不触那个霉头,花两个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了。”



  严夫人说完,发动起车。



  我以为她挺大度呢,原来怕谁盯住她的红旗L5,由此把事闹大了,闹到贪腐上去。



  这人很谨慎哪!



  他们家离市立医院不算很远,开了不到十分钟,我就看到今天凌晨他们烧纸、烧梯子的那个路口了,应该再往右拐两个街区就是她家的院落,那个小二节别墅了,一切归于恬静。



  可是,拐过去,我往他家院门前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个粗大的汉子伫立她家门前,手里拿着一尺多长的尖刀!
第62章 熊掌·;栀子花
  严夫人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几乎是贴着那人把车停下了,按下车窗,笑了,对那人说,“你看你还拿这么长一把刀,把我这个小客人吓得身上直发抖。”



  她是说我。



  我发抖她都看出来了?



  那人顺着车窗往我这边看,看到我,把刀举起来,比量着我。



  严夫人斥责他,“别吓唬我的小客人!”



  接下去,她扭身面对那人背对着我,可能用口型说,“他有病”,那人才把他的刀收起来。



  人人都认为我有病?看到有个人拿一把长刀凶神恶煞站在门口,谁不害怕?谁能不发抖?抖两下就有病?



  “你拿这刀干什么?”严夫人问那人。



  那人说,“上回来你家,你家那把刀笨的,骑上都不带铲屁股的。”



  “没事儿你骑一把刀干什么?”严夫人说着,走下了车,压低声音说,“当孩子面,别啥都说!”



  听那口气、态度,这家伙是、或者曾经是严夫人的男宠。这家伙一度取代了我爸的地位。这家伙的□□可能比我爸的大,这个荡妇很受用。



  我们都走下车,严兰对那人低低说,“陈叔……”



  那家伙躬下腰身,用拿刀的手来逗严兰的脸蛋儿,严兰往旁边一闪。



  严夫人厉声斥责那人,“你拿那把刀这比划那比划的干啥?你看把孩子吓的!”



  那人慌忙收回了手,“哎呀呀,我忘了!”



  看看,不仅是我吧,谁都害怕!你还能说严兰也有病?



  严夫人跑过来,搂过严兰,“兰兰不怕,兰兰不怕,陈叔还能怎么你?”



  叫陈叔的那个家伙又凑了过来,想哄严兰,严夫人把他推开,同时,推给他一串钥匙,让他去开院门。



  那个姓陈的,轻车熟路,从那串钥匙中一下子就捉到一把,去开院门。



  他身子一旋,带来一股炸葱花的味儿,我才知道这家伙是个厨子,来给严夫人家做菜的。



  严夫人说林业公安局的人给她送来真野味,她怕做不好,特意找来个厨子做菜。



  林业公安局的同志没少给她家送真野味,每次送来的真野味她都叫来这个厨子给做,做来做去,就做成上下两类“菜”了,严夫人吃着都受用。



  兰兰显然不喜欢这个厨子,跟他很生分。兰兰体内遗传基因那么高贵,怎么能喜欢厨子这类的人呢?哪象她妈,饥不择食,剜到筐里就是她的菜?



  我们进了屋,在客厅里坐下,兰兰象个客人那样拘谨,她妈说她一句,才象意识到是自己的家,自己是主人,就给我和绿绿端水果、糕点,冲奶茶。



  她和绿绿一样,叫我小红哥哥。我也应她。说实在的,我逐渐地开始喜欢她了。但她不大喜欢我,坐了一会儿,她就和绿绿粘在一起了,把我抛开了。



  严夫人还和我一句不搭一句地说着话,她好象提到鬼什么的,问我爸是不是鬼害死的。



  我说,“谁说的?八卦、造谣。这些人,没啥事儿就嚼舌根子,谁还听说鬼害人?”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是谁把这惊天的秘密透露出去的呢?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就是罗奶,我还和安凌颜说过,可是,她不信。她认为我爸要没有对她的绿绿有收的动作,别人就不会有。陶哥?和那个帮他调整电脑的女警察?不会是他们俩,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信这个。



  那个厨子走了进来,手里拿个黑乎乎的东西,给严夫人看,“这玩艺今天不能做,得用水泡,干的得泡七天,鲜的得泡十二个小时,不然,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林业局那帮玩艺没说还得泡那么长时间呢,说化开了,就能做。你想想办法,今天就做了。”



  厨子很为难,直摸脑袋,“啥办法?有啥办法去油泥呢?”



  他叨咕着,走了出去。



  “吃过熊掌吗?”严夫人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吃过,刚才那是熊掌?”



  “是熊掌,熊到林场养牛的饲养点祸害牛去了,被人打死了,给我拿来四只,让我推回去了,我说留下一只尝尝就行了,谁吃那些那玩艺干啥?”



  “孔子最爱熊掌。”



  “孔子最爱熊掌?”



  “孔子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倪亚说,“哥,你说错了,不是孔子,这话是孟子说的。”



  我说,“你去一边去!知道什么?孔孟是一家。孔子也是孟子,孟子也是孔子!”



  严夫人怔怔地看着我,我看她一眼,她有些惊慌地说,“是,孔子爱吃熊掌,那时候孔府养熊,专门割熊掌给孔子吃,孔子吃完了熊掌,就不知道肉味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呀!



  我左右找倪亚,这家伙又不见了。这家伙鬼魅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放任自流了!



  我向窗外看去,我不是找倪亚,我是找我爸,他的三个孩子聚在一处,他能不跟来?



  他跟来,那厉鬼姑夫能不能跟来?爸,我想法儿把这老婆引出去,你围着这老婆转,给厉鬼姑夫看,让厉鬼姑夫把这老婆整死!替你报仇!



  恍惚间,我看到窗外有一股细细的旋风刮了起来,我爸好象来了!



  老爷子,你可来了,你懂得我的意思没?我一会儿把这老婆引出去,你就象跳新疆舞似的,围着她转,直到恶鬼姑父索去她的性命!



  于是,我对严夫人说,“姑,你家花真不少!”



  “哦,我家你姑夫特别喜欢花,他的一个朋友每年都给他弄各种各样的花,这是‘令箭荷花’,这是‘佛手掌’这是‘天门冬’,这是……”



  “那盆是什么花?”



  我看她尽说些室内的花,就有意指着室外的一棵栀子花问她。



  这女人也彪,我也是学园林的,栀子花都不认识?



  听不出我话里有诈?她反倒来了情绪,站起身来说,“那是栀子花!刚刚开过,花儿这么大一朵朵的,分外漂亮,分外香!”



  她说着,就移步于窗台前,要隔着窗领我欣赏。



  我哪里容她在屋里?就醉了病了般地直勾勾走出去,她也随着我走出去。
第63章 谋杀
  这盆栀子花显然是我爸给的,她以为我不知道。我爸在西北山的暖棚里有好几盆栀子花。其实,我也很喜欢这种花。开花芳香四溢不说,就那翠绿翠绿的叶子,就分外可人,看它一眼精神都为之一振!



  可是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欣赏什么花了、朵了?一门心思地想我爸。



  老家伙,快来呀!此时正是结果这女人的最佳时刻,这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严夫人随手拿起一把修枝剪,剪几剪枯枝黄叶,跟我如数家珍地谈起她家这盆栀子花,还有院子摆的“银星秋海棠”、高大的“龟背竹”、“米兰”、“龙吐珠”。



  我却时时注意她手里的那把修枝剪,我想一会儿厉鬼姑父非得利用这把修枝剪结果了这老婆。以它凶残的本性,它会把那把修枝剪稍稍张开些,一次性地从她的两眼穿进去,让她疼一会儿,才死去。



  对了,不能让她一下子就死去,那样不解恨。



  我看到我爸那股小细旋风扭扭捏捏地走来了,我胸前的额其合又极其认亲地叫了起来。



  严夫人扭头问我,“你身上什么响?”



  “没什么。”我尽量很随便的样子说,“一个风哨,有点风就响。”



  “风哨?我看看什么风哨?”



  我解开钮扣,象要把胸前挂的东西给她拿出来似的,拿到半途,又不好意思,扭身进屋了,给她感觉我进屋去解什么,当她的面我不好意思。



  实际上,谁都知道我是有意离开她,怕厉鬼姑父一会儿来了,我的额其合大叫,引起她的警觉。再一个怕修枝剪插入她眼中的时候,溅到我身上血。



  我进了屋,直接到了二楼,我要从二楼的阳台上看厉鬼姑夫是怎样把那把修枝剪插进她眼里的。



  我来到了阳台上,往下一看,一个男人打开院门,向严夫人走来。



  严夫人向那男人打招呼,“回来了?”



  男人说,“好玄没回来。”



  “咋地啦?”



  “省建委来个副主任,给我打电话,我去‘国人’看他一眼。”



  我心里一惊,省建委的副主任?莫不是韩主任吧?



  “过节了,不回家,到下边来闹腾啥?”严夫人埋怨地说。



  “他其实找老左,没找到,就给我打电话。”男人说。



  “老左呢?”



  “躲了呗,一到年节的,他那公共号手机卡,总是抠下去,关机。那是又上他的温柔窝那儿去了。”



  听这话意思,这男人是市委严副书记,严夫人的男人。



  “建委的找老左干啥?”



  “让老左安排个人。园林处的,叫花相容。”



  我明白了,找严律己那人真是韩主任。别说,这人真是个办事的人,不是那种睡一觉,什么都忘了的主儿。



  “接老干的班?”



  “是,可下子有个空缺。”



  “老干那儿有啥好?整天和花草树木打交道,没有什么实惠。”



  “没实惠?你可不知道,没实惠调老干到建委当主任,升他一大格儿,他不去?”



  “知识分子嘛,离不开他的专业。”



  “哼!全石弓山市可能就你信他的鬼话!”



  “鬼话?他还有别的想法是咋地?是啥?”



  “是啥不知道,但这里肯定有猫腻,你记住了,小鸡不尿尿,总有道儿。别人看不上眼,可他们园林处争得你死我活的。韩主任说的这人,年龄好,学历好,还是少数民族,我说我给她安排在别的部门,你猜人家说什么?又是老干那套话,‘学的是这个专业,不想改。’我只好答应了。”



  “人家找老左办事,你答应啥?”



  “哎——这老韩在党校时,和老左是一个寝室,两人要好。再一个,我正想找老韩,下拨些专项资金?不就一个科级干部吗,算个啥?”



  “又是个美男子?”



  “老想着那一口啊?这回是个美女,‘皇帝轮流做,下回到我家’。”



  “我看你敢!”



  “屋里好象有挺多人似的?”



  我怕他往阳台上看,赶紧闪到一边。



  “老干的闺女、儿子让我邀来了。”



  “啊!你干啥?!”



  “不干啥呀,兰兰和他们俩可亲了呢,我寻思今天过节,就把他们俩邀来聚一聚,没想到你回来,哎,你把那个姓韩的凉到哪儿了?”



  “我请他来家,他不来,那有啥法儿。”



  “上你家,人家能来吗?就等着吃星级宾馆的饭菜呢——他今天要来,还真来着了,咱家有鹿肉、虎腿,还有熊掌。”



  “有龙肝凤胆也白搭,你会做呀?”



  “我把小陈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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