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唯我独食-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嘁,真是的!”我说完,就对给我带路的鬼说,“好了,找到了,我们走了。以后我们再来不许兴师动众的,如果再有一次,我就把你们这里变成一片死坟,一个活口不留!”
我觉得,鬼有当鬼的权利,你用神刀把鬼扎死,就是否定它们做鬼的权利,和托生的权利。不在人世间犯奸作科的鬼——象杀我爸,又杀小水和王书记的那个恶鬼,不必受这样惩罚。
那带路鬼连连点头,“下次再不敢了。”
我们就从原路返回。原路已被这巨型匈沐录及它们的子孙们蹚成一条名副其实的路了。所以,往回走,就相对轻松些。
走到山根,巨型匈沐录和它们的孩子们都停下了,跟我行注目告别礼。
“和你们相处很愉快,令我很有尊严。我有时间会再来这里看大家的,再见!”
我说这话时,忍不住心里一酸,热泪涌出眼眶,和它们在一起,不过两个多小时,象是很长时间,处成老朋友似的。
我甚至都想在这里住下去了,不想回我原来的住处了。我爸要在,他还能在园林处说了算,就让他在这里给我盖个小屋,不用很大的地方,能吃饭能睡觉就行。那我就可以天天和这些匈沐录见面了,和它们在一起,我才有做人的感觉。可是,不行啊,现在我爸不在世了,园林处立刻就变了样,连一个苗圃打更的,都可以给我脸色看,都可以对我爸,对我极尽讽刺挖苦毁谤贬低尖酸刻薄之能事。他好象对我爸有仇,“这里也有他的乐子”,不象用词不当,好象挟枪带棒在讽刺着什么。也许我爸那么搞上孙让他知道了?或者我爸领来别个女人在这里找“乐子”让他知道了?
爸呀爸,你可真是的,死后留下这么多话柄,让你的儿子醋皮酸脸地为你捱着。
好在老刘头毕竟秉持着“父是父,子是子”的原则,否则,不得对我撒酒疯啊!
我急转头,我不想让匈沐录们看到我的泪。我下了狠心,走吧。我刚刚迈出步子,什旦匈沐录跑到我跟前,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我哪里懂它们的语言?
但我结合它的动作,猜它是想跟我走。
我说,“不行啊,我住在城市里,那是不适合生存的地方,很臭很脏的地方,你会不习惯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都吃些什么,你怎么活呀”
什旦又对我叽叽说了一通,然后,又对我身后的巨型匈沐录叽叽说了一通。
巨型匈沐录也回应地喳喳了一顿。突然嘎然而止,不大的眼睛齐刷刷盯住了我,就等我最后下决心了。让我下什么决心?带什旦回家吗?
“你们的意思是什旦可以跟我走吗?”它们每一个都颔首点头,它们懂得我的话呀!
其实,在向西山洼坟地进发的途中,我就应该感知到它们能听懂我的话,只不过那时比较紧张,没作详细体察罢了。
我心中大喜,我正愁没有一个伴儿呢,你要能陪着我,那该有多好啊!我向什旦张开双臂,“什旦,咱抱一个!”
什旦一下子就蹿到我身上,四肢摊开抱住了我。
我也抱住了它,我想提议“吻一个”,后来想到它们的嘴里可能有毒菌之类的,就没能把这个提议说出来,而只是侧过一面脸颊和它的头贴一下。
它的头凉凉的,有某种润滑的液体。和它贴完之后,我用手指去擦,倒没擦下什么来。
什旦很小,加上尾巴长度,也就四十公分,如果以那七个巨型匈沐录来比较它来说,它只能算个婴儿,应该叫它“弗特”。可是,它又那么英勇善战,把“婴儿”的称谓给了它,似乎不公平,也不切意。
看来,它还挺享受“什旦”这个名字的。
~~~~~~~~
干红认真写书发文更新稳定,求朋友们收藏推荐!再耐心一点点看看文,相信会有收获!
第44章 红色电动摩托
太阳这个时候已经落山了。
先前没落山,被一大团黑云遮挡着,看不见多少它的光辉,这会儿落山了,反倒显出它的光芒来。
什旦在前边胯啦胯嗒地迈着大步走着。它走路的样子极象电视里的巨晰,可能它是巨晰的一种,只不过它生活在严寒带里,头上有个角而已。所以,从来没听过有人叫它们巨晰、蜥蜴之类的。满人叫它们匈沐录,汉人叫它们四脚兽。
下了山,什旦大跨着步子往苗圃实验场的屋里走。
我笑了,“什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里?”
什旦回头看我一眼,洋洋得意的。
我得把老刘头给我的丫形棍给他送回去,看那丫形棍磨得黑黢了光的样子,那是总在用,而且用了好几年了,有个成语叫“敝帚自珍”,如老刘头这路人,他的什么破东西都珍为宝贝,更何况他常用的了,我要不给他送回去,他觉得咋回事似的。
下午从这里走出去时,我在心里赌咒发誓地再不来这个地方,现在心里想明白了,这里是园林处的,也不是他老刘头的:我是园林处的技术员,没准啥时候来这里做实验什么的,能说就不来吗?还有,在这西北山,我交下这么多匈沐录朋友,我还能不常来看看它们吗?来这座山,就免不了和老刘头这等人打交道,真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是把丫形棍送回去吧,做到有始有终。
西北山西边,有一座不算矮的山峰,在太阳落山的当口,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影,遮住了实验场的房子,此时,这里已点起了灯。
我走到门口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电动摩托。我心里想,谁骑这么一个鲜艳的摩托?能是老陈吗?
老陈要骑这么一辆摩托,可招笑了,在大街上一过,不用看别人,就看他了。
我敲了两下门,没听里边有应声,就走了进去。
在这地方敲门,也就那么回事,屋里的人不会说“请进”“进”之类的。
上次我爸领我来就是,我爸说敲两下,你进去就行了,免得屋里干啥事,令你不好意思。
我不懂,问我爸,“他们能在里边干啥事儿”
我爸笑了,“例如擤鼻涕、咳痰之类的。”
我爸说完,那么诡秘地一笑,我知道我爸说的擤鼻涕、咳痰绝不是实指,而是影射什么。那时候,一点儿影儿摸不到,现在想可能是如爸在日记里记述的老陈老婆闻到百合花后急着要老陈,以及爸的“乐子”,诸如此类的事吧。
可是,这次,只听里边有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嗓音说,“请进。”
我倒愣了,这屋里怎么出娇娃的声音了!
就不敢怠慢,赶紧推门进去了,往屋里一看,见靠门的排案旁坐着一个少妇,只见她双眸流盼,眉挑三星,唇红齿白,黑发飘然,只是衣服穿得素气一点儿,不然象后台等待下场的演员。
她看到我,“你找谁?”
“我找刘大爷。”
老刘头在里边应声了。他在一排花木的后边,端着一个饭盆,吃着什么。
老刘头看我一眼,“坟场找好了?”
我胡乱答应一声,就一扬手里的丫形棍,对老刘头说,“刘大爷,这棍子给你送回来了。”
“你戳门旁那儿吧。”
我就应。就把丫形棍放在门旁了。
这时,什旦大跨着步子迈进门来,那女人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刘头赶紧跑过来,“啥玩艺儿呀?”
“四脚兽!”
老刘头一听四脚兽,从哪里抄起一把铁锹来,一下就举了起来,眼睛瞪个溜圆,四下里寻找,嘴里半嚼着饭说,“哪儿呢哪儿呢?”
我真怕他把什旦用铁锹砍了,就急着对什旦说,“什旦!到我身上来!”
什旦一听我说,一下子蹿到我身上,四只爪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
我用一只手护着它,把身子扭向一边。
老刘头和那女的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张口结舌了。
我对他们俩,也对什旦说,“不怕,不怕。”
老刘头镇静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干小,你,你怎么,怎么敢动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可吃死尸,饿急了,就吃人呢!”
我看了一眼什旦,什旦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老刘头对它们吃死尸这一点的说法使它觉得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对老刘头说,“没事的,没事,我已经养它了,它不害人的,是不是什旦?”
什旦扭过头去,双眼温情地看着老刘头和那个女人。
他们俩人看着我,加上和什旦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什旦又是那样温良的眼光,多少打消了疑虑。
老刘头把高举着的铁锹放了下来,对我说,“真有人看见,大的四脚兽把死人从坟里扒出来吃。”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啥呀?去年就有人看到过。”
我说,“不可能。谁家死人不火化?怎么能看到它们吃尸体呢?”
我这一句话,把老刘头整没词儿了,他吭吭吃吃地说,“反正去年有人看到它们吃个人,也许是活人呢。”
“不能,我的什旦不能。”我非常肯定地说,“刘大爷,我走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
快点离开吧,看把你们吓得那样子,好象什旦要张嘴咬你们似的。
我走出来,对什旦说,“怎么还在我身上?下来吧,自己走。”
什旦就下来,苗圃实验场离居民区有好远的路,基本走个“之”字形,过了山下的居民区,到了大路才能打到出租车。
这个点儿,不会有谁打出租往山上来的。走就走点儿,有半个小时,怎么也走出去了。现在天还没黑实,走出西山的阴影,还是很亮堂的。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后边有车灯或者手电筒照射过来,我闪到了路旁,也喝止什旦,让它靠一边。
回头看,是在老刘头屋里那女的,骑着门前那辆鲜红的电动摩托开过来了。
我寻思让她开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到我跟前停了下来,“小干,上来吧,我驮你到大道上,你再打车。”
这女人认识我?不对,我从来没见过她。是我走后,她打听老刘头打听出来的?
我说,“没事儿,你走吧,我遛遛跶跶一会儿就走下去了。”
“你上来吧,我驮你一会儿,别看这么一段路,挺抗走的。”
~~~~~~~
干红认真写书发文更新稳定,求朋友们收藏推荐!再耐心一点点看看文,相信会有收获!
第45章 上辈子,我是一匹马
这个女人很怪,土不土,洋不洋的。你说有些事,她还挺现代,例如回应敲门这件事,知道客气地说“请进”,可是,她又满口土话,比如挺“抗走”,是禁走、耐走的意思。抗走,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才这么说呢;她长得这么美,一种现代的美,可她脖子上却围个围巾,胳膊上戴个蓝套袖。她围的那个围巾,倒退十年,你在商店里都买不到,我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罗奶围过这样的围巾。
我走向美少妇,看她长得不到三十岁,我就说,“姐……”
她向我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叫戚丽嫣,在苗圃干过,刘师傅是我公爹。”
“啊,戚姐。”我又叫了她一声。这一句,指向性更强。
“你爸火化了吗?”她突然问我。
“还没,公安局还在破案中,不让葬。”
“你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她说。
她咋这么夸我爸?一般应该说,“你爸是个好人”诸如此类的。这个美少妇强调我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这评价不一般。从一定角度,或者特殊关系上,才可能做这类的评价。
我跨坐在她电动车的后座,问她,“戚姐,你认识我爸多久了?”
“多久了?好象很久了,上辈子就认识。上辈子他是个将军,我是他跨下的一匹马,他非常喜欢我,因为我英俊,日行千里,能争惯战。”
这么赤/裸裸的?她有些不正常吧?要是向自己所爱的人这么大胆地表白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向他儿子,向一个死去的人的儿子这么表白,这太不正常了。
“你怎么认识我爸的?”
“临时工。你坐好了?”
“坐好了。”
“你的四脚兽呢?”
“它在下边跟着车后边跑不行吗?”
“象狗似的?”
“对……它上到我身上了。”
我感到什旦爬在我的背上,它的左爪,抓住了我的肩,右爪抓住了我的右腋处,同时,感到它的两只后爪,死死地抓住我的腰处。这么个抓法,即使我被甩出去了,它也一样牢靠地附在我的身上,不会有任何滑落的可能。
戚丽嫣发动了车子,电动车噪声很小,加之她开得很慢。
她开了一会儿,我自如了,她就和我说起话来。
“你爸现在停放在哪儿?”
“市立医院太平间里。”
“一会儿你下车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明天你带我去见一见你爸,我要和他告别一下。”
我只好应。
“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好男人,不枉为女人一世。”
她骨子里还是挺现代的,在男女情爱上,可以说是很新潮。
很快就绕过了居民区,到了大路边,在这里就可以等出租车了。她把摩托车停了下来,什旦就从我后背上下来了,我也就跨下了车。
我下车后,没忘了我应她的事情,把我的电话告诉了她。
她用两条腿支着车子,从口袋里掏出个大屏手机,把我的电话记下了,然后,又打给了我,我知道是她的手机打过来的,就说,“你关了吧,你的电话已显示在我手机上了,明天我打给你。”
她应,把手机关了。
我想她这身打扮,两腿支个电动车,拿个大屏手机接打电话,要是谁给她照下来,或者画下来,是个不错的选题。
“看来你对你爸的死不咋难过?”
“难过又能咋地?难过的人是啥样?我还怎么才算难过?你难过吗?”
我一连串的问号,把她问笑了。她说,“是啊,我觉得死是个很好的解脱。前两天我想跟你爸去算了……”
她扇了扇手中的大屏手机,又用脚后跟踢了她胯下电动车一下,“这,这,都是你爸给我买的。手里握的,屁股下坐的,好象都是你爸。”
听了她这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时,从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伸出了手。那车开始往我这边靠。
我就对戚丽嫣说,“戚,戚姑我走了。”
她明显和我爸有关系,再叫她戚姐,就不靠谱了。
她又笑了,“小干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车停到我跟前,我打开了车后门,让什旦先上车,司机忽地转过身来,“啥玩意儿?啥玩意儿整上车了?!”
我说,“什旦—蜥蜴,我的宠物。”
“不行不行,那玩意儿别往车上整,把车整猴脏的。”
司机说完,爬过来,够车拉手,把车门拉上了,加大了油门儿,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说,“哎呀……”
戚丽嫣说,“再拦一辆。”
那只好如此了。
又向一辆出租车伸出了手,那辆车打着大灯弯了过来,可能远远地看到我的脚旁的什旦,没停车就开了过去。
出租车走后,戚丽嫣看着我说,“我送你吧,你家也不算很远。”
她知道我家,去过我家?那是显然的。
我说,“我再拦一辆试试。”
“算了,试也没用,在咱市,差不多都知道四脚兽,有的干脆就叫它四脚怪兽,看着都惧它,没有人会拉你的。”
我坚持再试一次。当再来个司机看清了什旦之后,又一次拒绝了我。
没办法,只好坐戚丽嫣的车回家了。
上车前,戚丽嫣问“从山上到这里,什旦是趴在哪儿来的?”
“在我后背。”我说。
“在市里走,”她说,“它在你后背恐怕不行了。让它趴在你的前胸上。”
我应,就拍拍前胸,对着什旦,“来,什旦,到我怀里来。”
什旦一下子就蹿到我的怀里,也是一只爪子扳住我的左肩,另一只爪子伸到我的右腋下,牢牢地抓住我的衣服。两个后爪分开,作搂着我的样子。
看它这个样子,戚丽嫣忍不住“扑吃”一声笑了,“你们俩处多长时间了?它倒象你的孩子。”
我拍了拍什旦,“什旦乖,这么乖的什旦,别说是个四脚兽,就是个老虎,又能咋地?”我说完,跨上了车后座。
戚丽嫣坐坐正,发动起车。可能是我前边有什旦,往后挺身子的缘故,戚丽嫣的车很不稳。
戚丽嫣对我说,“你搂着我!”
我向她伸出手去,但不知怎么才能抓得住她,她说,“你搂,搂啊!”
我就扯起她的衣服,她说,“不行,你得搂,搂我!”
我就犹犹豫豫地把两只手伸向她的胯处。
“对了,搂住了!”
~~~~~~~~~
请朋友们收藏·推荐·评论
第46章 花相容鬼样地站在门前
戚丽嫣轻车熟路地来到我家楼门跟前,停下了车子。她把车子向一边斜,我的一条腿着了地,另一条腿跨了下来。
我拍了拍什旦,“乖,下来吧,到家啦。”
什旦一跃,下了地,匍伏在我脚旁。
我对戚丽嫣说,“真谢谢你戚姑,你要不送我,我得走着回来了,那我得走到大半夜去。”
“你遇到贵人了。”
“是呢。戚姑到家里歇一会儿,喝口水?”
我只是虚让一让她,我希望她说,不地啦,我得回家了。我真怕再有哪个女人进我的家门,尤其是和我爸有过关系的女人。
我爸怎么训练出这样的女性?
戚丽嫣果然说出谢绝上楼的话。
她拐过车子,要走的时候,把她车前的仪表盘打开了,大约看看电力情况,仪表盘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忽然有个人惊呼,“小戚!是你吗,小戚!”
我从声音里就知道是谁了,怎么这么巧,偏偏碰上了她!
戚丽嫣转过头去,也认出了喊她的人,“小花!你怎么到这里了?”
来人是花相容?当然是花相容。
花相容跑过来,扯住了戚丽嫣的一只胳膊,非常热情地说,“小戚,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戚丽嫣随手指向我,“我送小干来了。”
花相容这时才看见了我,“小红?你们俩在哪儿碰到的?”
“那啥,我吧……”我说。
“小干去西北山给他爸找坟地去了,我给我公爹送饭,碰见了,他得回碰见了我,要不,得走着回来,得走到大半夜。”
“嗯?”花相容不明白戚丽嫣话的意思。
戚丽嫣指着我腿旁的什旦说,“他带着它,出租车司机都不拉他们。”
“嗯?”花相容顺着戚丽嫣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什旦大体的外形,问,“那是什么东西?”
花相容的眼睛近视,不戴镜子,又在这么暗的环境下,她看什旦,大约模模糊糊的。
我看花相容有点害怕的样子,非常得意,终于找到一个让你生畏的东西,就拍拍胸脯对什旦说,“什旦,乖,到我这儿来。”
什旦的确乖,听我说完,就一跃上我的怀里。
花相容“妈呀”一声,吓得直劲扯着戚丽嫣的衣袖,往戚丽嫣身后躲。
戚丽嫣笑了,对我说,“你说你把它整到家里来,谁不害怕?”
“把它往家里整?不行啊,小红,你坚决不能把这玩意儿往家里整!”
听花相容这话,戚丽嫣就说,“你在干处家住啊?”
“啊,啊,这不是……这不是小红说他害怕吗?我寻思给这孩子做个伴儿……”
“花姑,这回有什旦了,我不害怕了,你回家吧,不用给我做伴了。”
我赶忙接她的话说,要是能趁此把她赶出家门,我冲老天磕三头!花相容真能撒谎,谎言信手拈来:我啥时候说害怕,让你做伴了?
“嗨,不能哭哭啼啼给我打电话了?‘花姑,我不敢在家,我怕我爸。’”花相容极尽贬低我之能事。在她的腔调里,我成个七八岁的小赖巴孩儿了。
“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害怕的?他吓唬谁,也不能吓唬你?”戚丽嫣老大姐般地说。
“是呢,你看把他吓的,”花相容在旁边添油加醋,凡有贬低我的机会,她是绝不放过的。
我果断地说,“这回我不怕了,我真不怕了,我有什旦给我做伴儿。”
戚丽嫣看看花相容,“小花,那你就走,也应该锻炼锻炼他,咱不都是?没经历过,经历过独自一人在家,就不害怕了。小干,你真行啊?”
“真行,我真行。两位姑姑,不用你俩为我操心了。”
“那行,小干既然这么说了,咱俩就走吧,正好我驮着你。”戚丽嫣挎住了花相容的一只胳膊就走了。
花相容很不是心思,她对着戚丽嫣的耳朵说些我有病,干处对咱这么好,在他身后,咱得对他儿子够意思之类的话,小声低语,不让我听到,我是把她断断续续的话连接起来,才知道她大体的意思。
戚丽嫣推车要拐弯时,还回头看我,对我喊,“你真行啊?”
我也同样喊过去,“我真行,放心吧!”
她们俩拐走了。我心里这个畅快!可下子花相容这个魔头走了,我可以独享我家里的空气了!
我要走进楼门,又一想,不行,我得先解决晚饭的问题,等于中午我也没怎么吃饭。下午,胃里有一股火拱着,不感到饿,这会儿,那股火撤了,一下子饿了起来。再说,也要为什旦和家里的小木杜里准备点食物。就抱着什旦去了超市。
进了超市,人们看到我抱着的什旦,刚开始感到害怕,后来看什旦和我那么密切,就都觉得挺好玩的。有的人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蜥蜴,长得大一些而已。
我心里想,这算是小的,要在西北山,你们看到那大家伙,吓昏你们!我们这里看不到蜥蜴实物,有认识蜥蜴的,都是通过电视。
有的人还上来用手指荡一荡它头上的那个犀牛角,说,“还有这么个小妞妞。”
象什旦这么小的匈沐录,犀牛角不那么鲜明,就象个黄瓜妞儿似的,还没有明显的尖尖。我怕什旦在别人摸它时,它做出恐吓人的动作,紧着拍它的背说,“乖,乖,好乖呀。”
什旦也真叫乖,在别人摸它时,它把两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现出很听话的样子,但我看出来,它瞳孔那粒厉光,始终在闪耀着,如果它判定别人对它有伤害,那个人就要倒霉了。
如果老刘头说的着点边儿的话,它可能吃肉,尤其是腐肉——尸体不是腐肉吗?
走到卖生肉柜台前,它抽动着鼻孔。有门儿,它这是闻到生肉的味道了,好家伙,家里还有个吃生肉的主儿——木杜里,这下两个吃肉的,够我工资的呛。我买了一块里脊肉。
我又走到卖生鲜河鱼的柜台,什旦大抽鼻子,莫不是它吃鱼?可是,西北山也没有河泽水洼能养鱼的水池,它们生活在无鱼的环境里,怎么可能吃鱼呢?
唉,它还就吃鱼,我买了一斤多小鱼,出来后,给它一条,它三口两口就吃了。生吞的,连个刺、头都不吐。
好啦,这下我知道你吃什么了!我乐颠颠地拿着买来的东西,回到了家,打开了门,我愣了:花相容叉着腰站在门前,样子象个鬼似的。
~~~~~~~~~
谢谢朋友们的收藏·推荐·评论
第47章 悲情攻关
我吭吃了,“……姐……”
花相容阴笑着说,“你想甩掉我?没门儿!除非你把密码告诉我,我立即走人,永远也不登这个门!”
“花姐,我,我真不知道密码。密码也不是我设的,我,怎么知道?”
“不可能!干处不可能不把他身后事交待给你,你是他唯一的儿子,那么大一笔……你瞒着也没用,得不到密码,打不开文件,我誓不罢休!”
“我,我真不知道,花姐……”
从她的话里,她就不是找什么日记,要删掉我爸记述她的部分,而是“那么大一笔”,钱?我爸有一笔钱藏在电脑里——不是,让她给我弄糊涂了。
——是那笔钱的线索,就象藏宝图一样,放在电脑里,她想找到那张图,把宝藏起出来。
花大姐呀,古今中外有多少人死在寻宝探宝起宝的途中,你还想跟着他们后边走吗?即便那时你得到了宝藏,可是已经变成鬼了,那宝藏对你还有什么作用吗?再说,我爸只是小小十品官,科级干部,他的单位又是一个没有一点油水的园林处,他上哪儿弄宝去?莫不是……
他在山上挖树移栽的时候,挖出了宝物,是老几辈子,比如是一方大地主、大财阀在改朝换代之际,把金银财宝埋在山里,埋在某棵树下,被他们移栽树的时候起了出来?
停,这里停——不符合逻辑。
要埋在树下,必须是棵大树,而想移栽一棵大树,就不是三个五个人能干得了的事情,更何况,我爸不一定在现场,那么,三五个人或更多的人挖出财宝,还能告诉我爸?哥儿几个早就分了,然后,工作都不要了,离开石弓山市,到别的地方享受去了。
不能,不能是移栽树木,挖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