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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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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零令于东门燃起火堆,百官万民皆来相送,拜倒哭道:“君侯今日弃我等而去,荆襄之众,尽皆痛断肝肠也!”叶飘零携了慕容秋水之手,微微一笑道:“人生莫不有死。能与众位父老共处数年,又得此娇妻为伴,飘零虽死,无憾矣。”转头凝视着慕容秋水,只见她淡淡一笑,羞涩依旧。于是手上一紧,便往火中行去。
热气袭人,两人临近火堆,头发眉毛尽皆卷起,众百姓大哭伏地。猛地里惊雷响起,霹雳惊天,乌云齐集,突然之间大雨倾盆而下,将城头数丈高的火头尽皆浇灭。一道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立在城头。众官员将领并襄阳百姓一齐于雨中上前拜倒。
叶飘零讶异道:“此是何人?”司马道:“必于吉也,寓居东方,往来吴会,普施符水,救人万病,无有不验。当世呼为神仙,未可轻渎。司马久闻大名,未识清范,却不知何以来到荆襄。”叶飘零按剑怒道:“原来便是惑乱民心、气死孙郎的妖人!速速与我斩之。”
却见于吉哈哈大笑道:“孙郎已为汝所斩,吾怎能气死孙郎?”叶飘零语塞,问道:“汝不去江东妖言惑众,来我荆襄有何见教?”于吉仰天笑道:“闻叶荆州礼贤爱士,忧国忧民,不辞劳苦,提早一千八百年来救天下生灵,四方乡民尽皆仰望,故顺天意特来相救九郡生灵。叶荆州何必动怒?”叶飘零大惊,下拜道:“真人真神算也。个中天机,请勿泄漏。”
于吉点头道:“孺子可教也。”拂尘一摆,云收风止,雨过天晴。叶飘零亲见如此神术,更是目眩神离,道:“请真人赐予符水,解救生灵。飘零甘为牛马,以报真人之德。”于吉敛容道:“吾正为此而来,但盼叶荆州畏惧也。”叶飘零道:“能救吾乡民,虽死无惧也。”
于吉低声道:“此次灾患,祸起曹操。然亦叶荆州擅改史书,当遭天遣,故有此一难也。”叶飘零亦低声道:“只是擅改史书乎?”于吉笑道:“历史不可更,史书由人改,故史书与历史颇有异也。”叶飘零道:“便请真人赐以解救之法,飘零永感大德。”于吉道:“君侯可于北门向城中百姓焚香跪拜,一连三日三夜,不进水米,上苍必怜,再用吾所赠符水,九郡病患自解。”
叶飘零大笑道:“此易事耳,何足惧哉!”令众官受了符水,低低在于吉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相对嘻笑。于吉指着他笑道:“好个叶飘零,仍敢戏谑贫道!”大笑三声,飘然而去,万民下拜相送。叶飘零犹指着于吉背影笑道:“好个于神仙,恁的刁钻!”忽地想起什么,大叫道:“真人,尚有北平百姓,亦望救他一救。”云空中于吉笑道:“吾方从北平至此也。”
于是叶飘零大开城门,于北门下向城中拜倒。城中百姓感激莫名,纷送酒肉,叶飘零一概不进。第二日早,襄阳城中,硕雪飘飞,叶飘零跪于城外,把一张脸冻得通红。慕容秋水心疼不已,守护在他旁边,忙着打伞生火。忽闻马蹄大起,一骑踏雪而至,来到城外,俯伏于地,哽咽道:“飘零,清儿来迟了。”
叶飘零忙叫慕容秋水把她扶起,笑道:“清儿何必悲伤,只需三日,荆襄灾患尽解,总算没有错过北方曹袁相争之机,平定天下有望,清儿该高兴才是。”清儿垂泪道:“可飘零,你怎能妄听道士之言,如此折磨自己?”
叶飘零不禁大笑道:“于真人乃世外高人也,汝可知我与他最后相对大笑,所为何事?”慕容秋水道:“飘零,你与他最后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叶飘零道:“附耳过来,说与你听。”慕容秋水依言垂首。叶飘零先猛地亲她一口,笑道:“清儿也来。”慕容秋水推了他一把,道:“快说吧,休得胡闹了。”
叶飘零这才笑道:“我问他:‘神仙,休得消遣某也,其实吾不跪拜,只用符水,病患足可解也,是也不是?’于吉便笑,悄声道:‘叶荆州精明过人,贫道妄称神仙,居然瞒不过汝。只是荆襄经此一劫,民心已没,元气大伤,不如此如何能重振荆襄?’我便道:‘神仙亦诡计多端,非修身之道也。”于是三人一齐拊掌大笑,慕容秋水与清儿这才不劝他稍进饮食。叶飘零仰天又叹道:“人力有时而穷,真逢绝境,毕竟仍需有神助也。”这正是:不是神仙施普渡,史书今日载三分。欲知荆襄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周公谨奇袭武关关云长拜辞曹操
却说叶飘零在襄阳北门外跪了三日,双腿筋骨皆损,全身血液尽僵,百姓一齐泣下,倾心归附,四方难民约有半数念叶飘零往日恩义,重返故土而来。慕容秋水与清儿抬他回到郡府,休养十数日方好。此时符水已传遍荆襄,缠绵近载的非典之灾终于烟消云散。叶飘零清点之下,九郡兵士共七万,襄阳尚有男女十万,江陵三十万,江夏六万,至于南阳、南郡、新城诸处,业已疲惫不堪,独有荆南四郡未受波及,实力尚存,于是休整一月,召集文武官员,商议讨曹操雪仇恨之策。
周瑜道:“今曹操只道我等北伐已为刘表、孔柚所阻,因此倾全师以抗袁绍,洛阳空虚。今可暗起一军,翻越秦岭,奇袭武关,俯视洛阳,曹操回军则为袁绍所败,不回我则夺他根本,则荆襄之仇可报也。”叶飘零微微点头。
郭嘉却道:“公瑾此计只可用于平定西城、房陵、上庸,不可犯曹操也。”叶飘零道:“奉孝有何高见?”郭嘉道:“曹袁相争,对峙北方,均无力南下。趁此时剿灭刘表,整顿南方,待曹袁皆弱之时,再行北伐,先灭曹操,后平袁绍,甚是易耳。”周瑜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吾思虑不周,还望主公恕罪。”众人见周瑜如此谦逊,均感敬佩。
旁边却转出太史慈大叫道:“曹刘若见分晓,胜者必然壮大,不出奇兵,如何能报此仇?”郭嘉笑道:“无妨,吾料袁绍虽非曹操之敌,然基本牢固,难以撼动,犹可苟延数载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
叶飘零道:“奉孝之言是也,然公瑾之策亦妙,不如且造楼船、练水军,作东征刘表之势。却教公瑾与子义引五千兵,奉孝为谋士,平西城、房陵,取其兵粮,奇袭武关,如此如此既回,大仇仍是日后再报。”众将连连叫好,分头准备。
于是叶飘零及众官巡视荆襄,令百姓好生休养生息。慕容秋水却率领众军往江夏连夜赶造楼船,那船长二十丈,宽四丈,马匹于上如履平地,船头又夹折叠钢刀,锋锐甚是难当。早有消息报入秣陵,刘表大惊:“一年来叶飘零毫无动静,荆扬相安无事,今番刀兵又起矣!”遂下令急召豫州牧、兵马大元帅安宁返回秣陵来抗荆襄之众。
早闪出蔡瑁伏地道:“此等小事,何劳安都督?况北方风云变幻,战事纷起。安都督分身则豫州可忧也。蔡瑁请督庐江、柴桑之众,叶飘零敢至,必杀得他人仰船翻而还。”刘表回视垂帘隐身于后的蔡夫人,见她点头,大喜道:“德圭思虑如此周到,扬州无忧矣。”便令刘磬、黄祖助蔡瑁守柴桑,并不知会安宁。
却说周瑜引五千精兵,一路取房陵、上庸、西城,三处百姓,尽皆抵抗。周瑜长叹道:“自荆襄疫病,民心大损矣!”于是好生安民抚众,大军到处,于百姓秋毫无犯,一应粮草,皆由孙瑜自荆南四郡调来。三处城池,整顿了许久,民心方附,这才留稍许将校镇守,起兵深入秦岭,直捣武关。一路翻山越岭,连行四百里,皆是无人之地。守将杜远以武关天险,飞鸟难以越过,因此不作准备,正醉生梦死之际,忽见周郎大军压境,惊慌而降。周郎尽取武关军马。
曹操已破文丑而回,闻讯集聚众将商议。华歆道:“大王英明神武,战无不胜。周瑜孤军深入重地,是送死也。吾保李典、乐进二将,引一万兵可擒周瑜而归。”荀彧道:“不必如此。周瑜取武关必虚张声势而已。那叶飘零精明过人,岂能定隔宛取洛之计?此中必另有别情。”程昱道:“文若之言是也。吾闻慕容秋水在江夏造船练兵,此东征之意也,必无暇顾及北方之事。”
曹操道:“荆襄虽复,元气已伤。然叶飘零若得扬州,羽翼又成矣,该当奈何?”荀攸道:“不如致书安宁,告知叶飘零意欲东征之事,安宁深知叶飘零之能,且有切齿之恨,生性鲁莽,必尽起豫州之军以向江汉。我却趁势将徐州之军而取寿春,淮南可定也。”
满宠道:“公达此计虽妙,然北方袁绍如何?”荀彧道:“近闻乌丸有变,袁绍急欲抚之,暂无图洛阳之意,可托郑尚书发书通好袁绍,待淮南已定,再与决战。”曹操大笑,命陈群出使袁绍、满宠出使安宁。
万事已毕,曹操知洛阳无忧,心下轻快,与众官一醉方散,却带上许褚、典韦往秦府而来。原来自云长拒婚,杜氏早已冷对此生,依旧面带纱巾,全身缟素相迎,典韦许褚齐退,曹操不悦道:“数月以来,孤敬夫人,与云长一般无二。夫人何必矜持?”杜氏淡然答道:“未亡人不敢疏失耳。”
曹操乘醉问道:“孤请圣旨将夫人配与云长,可乎?”杜氏道:“云长英雄盖世,贱妾不可高攀,更不劳圣上与丞相也。”曹操笑道:“云长天下英雄,吾不如也。既如此,夫人便与孤共枕,同享富贵如何?”杜氏大惊,道:“此事焉可?丞相英名播于四方,贱妾乃残花败柳,不敢奢望。”
曹操道:“孤见夫人花容月貌,此时甘愿不作英雄也。”于是强施勇烈,得了杜氏。杜氏于此时,呼天不应,唤地不灵。又闻关羽亦感曹操恩义,当朝丞相,亦堪为世间英雄之首也,于是无奈从了曹操。
关羽闻之,按剑而起道:“吾闻兄讯,本欲拜辞,乃未想好杜夫人如何安顿。丞相如此,虽了却吾心,亦恐羞与见吾也。”又感杜氏一生忠烈,如今终于有托,亦不必再带她共投兄长了,思忖半晌,暗道:“吾若就此离去,丞相恐有二心。”于是来丞相府求见。曹操一则面羞,二则知关羽乃辞别之意,急命高悬“众官免见牌”,却请张辽、徐晃从侧门入,下令大家一起患病。
关羽笑道:“此不欲吾离去也。思兄何其切切,去志已决,岂能留乎?”乃留书拜辞,挂印封金,凡曹操之物,尽皆置于府中,唯有赤兔马,绿锦袍,因已拜谢曹操,且念恩义带走,引车仗闯出洛阳去了。曹操得报,大惊道:“云长终于去矣。”赤足而起,急召众将,前往相送,终于见得云长半面,不禁深为叹息,终日思念关羽,神智恍惚,不能理事。忽一日想起关羽未讨公文,沿途恐有障碍,急令蔡阳沿途通告各关各隘,凡关羽到处,不得阻拦。
不一日,收到讯报,蔡阳因不服丞相如此敬慕云长,擅自争斗,被关羽斩之。沿途关隘守将,欲为蔡阳报仇,亦为关羽宝刀所诛,沿途收周仓,服廖化,往邺城见刘备去了。
却说周瑜取了武关,依叶飘零之言,托曹兵送书曹操:“荆州刺史、右将军、汉楚亭侯叶飘零致书曹操:承蒙厚意,赐荆襄神仙显圣,一番辛苦,使飘零得遂良缘,万众归心,神龙配凤,终生不敢有负丞相大恩,他年必送烈火相报。谨此一言,公勿忘哉!”曹操见书大笑。
众将观书,见叶飘零直呼丞相之名,书中尽是藐视嘲弄之意,心下大怒,纷纷请提一旅之师,皆道孔柚,去取荆襄。曹操道:“叶飘零真当世豪雄也,他日疆场对阵,不亦快哉!”否决众将之议,但观安宁与荆襄动静。这正是:好汉从来重好汉,英雄自古惜英雄。毕竟荆襄水师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百数楼船破铁索一番巧计服黄忠
只说袁绍得郑玄之书,无意南下。刘备重收关羽,来拜袁绍。袁绍恶其斩颜良诛文丑,本欲斩之,又被刘备一番言语将此事掩去。曹操却将兵东下,观望淮南,欲取寿春。安宁得曹操书后,果然深恨叶飘零:“吾至何处,汝便往何处苦苦相逼,真可恨也!”于是尽起精兵五万西来,欲袭荆襄,全不知自己所投之处,恰恰挡了叶飘零攻伐之路。
此时李通早令人平定交州,探访人才,开垦荒地,粮草兵卒源源北调,荆襄元气虽然未复,毕竟已足以出征。只楼船尚未造就。叶飘零闻得北方动静,下令撤出南阳,还宛城、新野给孔柚,再结盟好。众官见叶飘零如此软弱,纷纷不满进言道:“主公,自清儿破陈登于南阳,安宁悄夺汝南以来,孔柚不过一郡之地,何须如此忍让?”
叶飘零道:“孔柚是我盟友,基宇虽狭,却阻挡了曹操南下之道。若势危而亡,荆襄直面曹操,不得安宁,元气难复,大事终难成矣。如今安宁来取平春,众卿好生经营荆襄之众,孤与清儿、子义拖住安宁。着慕容将军楼船造毕,即刻东下,速破刘表。”于是令司马为随军谋士,拜清儿为师,学练步战,点起马步军一万五千,往义阳而来。
却说蔡瑁屯兵柴桑,见安宁自北引开叶飘零与张清儿,喜道:“扬州无忧矣。”黄祖又道:“荆襄之兵虽然向北,亦不可轻忽。可于长江两岸,横截铁链,江水之中,暗竖锥甲。叶飘零船若至,或上下不得,或遇锥而破,沉于水底,我等趁势攻之,无不胜耳。”
刘磬副将黄忠闪出急道:“自古战事咸决于人,未尝以城防器械为万全之策也。都督宜操练兵马,沿江哨探,多思巧计而破之,不可因长江天堑而懈怠也。”蔡瑁斥道:“汝等小卒,焉敢多言。”命人自去准备铁索百条,横截三江,尖锥千许,暗竖黄州。
刘磬退,黄忠再次进言,于是刘磬瞒了蔡瑁,自引五千兵马驻武昌以防慕容秋水。却说慕容秋水赶造楼船百艘,艨艟斗舰,数以千计,轻舟快艇,更有万数,点新练水师五万,大将蒋钦、陈武,阚泽为谋士,副将数百,择日出师起兵,来围夏口。
佟冲听得,点一万兵迎战。慕容秋水传令诸将退后,自己单枪来斗佟冲,数合之间,杀得佟冲丢盔返城坚守。慕容秋水却虚作水淹夏口,不由得佟冲不战。两人于阵前又斗十数合各自返回。第三日交战,已是数十合间,不见胜负。慕容秋水连声夸奖:“好一个安宁的弟子,武艺如此了得。”奋起绝招,终于杀退佟冲。
佟冲见前数十合占尽上风,却被她突用绝招杀败,心下只是不服。于是翌日奋勇再战,慕容秋水紧咬银牙,百合之间难分上下,慕容秋水大叫稍歇回营。佟冲亦返城,与众将计议道:“慕容师叔武艺虽精,奈何女子体力不支。来日待吾取胜,汝等即如此如此,焚其战船,随后去夺大营,扬我师徒之威。”众将受计。
来日佟冲便点三千军马,来陆营前搦战。一声炮响,蒋钦跃马而出,道:“我家慕容将军乃汝长辈,不与汝一般见识,汝可速来吾刀下受死。”佟冲与蒋钦交马十数合,猛地想起:“中计矣!”策马回头,蒋钦也不追赶,大笑道:“如今再去,已经晚矣!”下令众军撤出陆营。
佟冲领败兵回到夏口城下,城头早竖降旗。慕容秋水于城头戟指笑道:“佟冲吾侄,还不降否?”佟冲大怒,弯弓搭箭射去。慕容秋水挥枪拨开。佟冲便领众军,发狠道:“汝陆营屯兵,又分兵取城,吾尚不能抢汝水营乎?”便令兵士,会合众将来夺水营。
眼见江面上小船四散,佟冲喝令尽焚之。忽然四面喊声大起,左边蒋钦、右边陈武一齐杀到,大笑道:“空寨送陆营于汝,为何不要,却舍弱取强?”鸣炮三声,无数精兵自营中冲出,小船舱中,涌出兵士,白布扎头,搭箭而望。原来慕容秋水事先已料到佟冲若攻一营,见有伏兵,必疑另一处为空营,便令蒋钦陈武,不论佟冲来攻哪一营,待其退后,立即合兵去救另一营。
只说佟冲见四面合围,无奈之下,奋力杀出重围投东去了。蒋钦等也不逼迫,只尽降其兵士。忽闻报蔡瑁铁索横江,锥甲沉底,众将齐道:“竖子,如此奸诈!”都道水军恐不可行,宜弃夏口,率步兵于江北东下。
慕容秋水想起叶飘零为自己讲解三分之日,曾叹“王睿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不禁仰面大笑道:“蔡瑁此行,送江东于我也。吾当效王睿灭吴之计,一举而定江东。”阚泽道:“敢问慕容将军,泽才疏学浅,只知勾践灭吴,不知王睿灭吴,乃是何典?”慕容秋水大笑道:“此乃民间评话,非史家之说也。”
遂命赶造大筏百余,筏上作大炬灌麻油而燃,顺江放下,凡遇铁索,尽皆焚断,稍碰铁锥,提拔而去。
慕容秋水遂起大军,掩在竹筏之后,沿江东下,一路势如破竹,只抵柴桑。蔡瑁、黄祖虽失了夏口,犹道铁索横江不可破,正自营间作乐,不意铁索锥甲尽数无功,慕容秋水水师大集,连夜奔逃,退守庐江。
慕容秋水与众将大笑道:“似此等将士,如何能守扬州?”正自哂笑,忽然之间,炮声响处,迎面摆开百余小船,大旗为:“典军校蔚、讨逆将军刘”旗下一将,举七十二斤银板大刀,大喝道:“识得南阳黄汉升否!”
慕容秋水大惊:“老将黄忠,勇绝天下,不可轻视。”蒋钦道:“未闻其名,请与一战。”慕容秋水道:“吾闻黄忠老当益壮,恐汝非其敌手。”蒋钦大叫道:“水上征战,如若不胜,请斩某头。”慕容秋水道:“胜败兵家常事也。蒋将军可上前稍战即回。”
蒋钦得令,令小船迎上。陈武问道:“慕容将军,你总说老将如何勇猛,这黄忠却也不老。”慕容秋水笑道:“吾观他如此血性,即便老时,亦当筋骨不疏也。”
见蒋钦船未靠近,黄忠大喝一声,一跃上了蒋钦之船,大刀闪处,头臂乱飞。蒋钦大怒,上前接战,战不十合,被一刀砍中肩膀,翻身落水。慕容秋水急令上前救应,于是轻舟快艇直往前冲。黄忠见此情状,又跃回己船,一箭射去,慕容秋水中军帅旗飘落江面。黄忠挥军冲杀,勇不可当。
慕容秋水见状,亲自断后,下令退兵,一面叹道:“黄忠真勇将也!”心下计议:“听闻黄汉升年老之时,尚思进取,何况此时正血气方刚,可用计破之。”于是后退十里,安扎水营。来日引五千水军前来搦战。
黄忠奋勇而出,混战一场,慕容秋水军势大溃,只叫道:“情势不利,可上岸退走。”于是众军伴岸而退。黄忠大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众军可与我去抢慕容秋水营寨,尽降其众。”众军精神抖擞,艨艟斗舰,如箭而上,顿时越过了慕容秋水之军。
忽然之间,水军乱叫,数船进水。原来慕容秋水诈败,料到黄忠必来冲营,便令趁夜当江水之中,复插当日蔡瑁所送铁锥,于是黄忠船只,半数皆沉。沿岸喊声大作,慕容秋水、陈武两路大军忽出,原来沿岸之处,皆无铁锥,于是两下合围。黄忠长叹一声:“大势去矣!”奋勇冲杀,斩百余人,欲待自刎,被慕容秋水生擒过去。
既擒黄忠,慕容秋水回营,停兵不进。众将齐道:“柴桑唾手可得,何不急速进兵?”慕容秋水道:“黄汉升天下勇将,惜乎无贤主用之。吾誓劝降黄将军,柴桑小城,比黄将军不如甚矣。”黄忠闻言,卸甲流涕道:“若能放回少主,黄忠感恩不尽,愿降将军。”
慕容秋水大笑:“吾得将军,正如久旱而得甘霖,焉敢不允?”于是好生招待刘磬,派兵护送他返回庐江。黄忠与刘磬素来交好,这时成为敌国之人,相互一拜,叹息不已。
慕容秋水于是引军进了柴桑。因荆襄自有后援前来安民抚众,慕容秋水便毫不停留,只尽降其将校兵士,稍作休整,顺江东下,来破庐江。这正是:但悲世上无伯乐,何惧莽苍少龙驹。毕竟扬州如何攻取,还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爱侣成仇拼武力冤家聚首斗心机
却说慕容秋水于柴桑大破扬州之军,收降将黄忠,蔡瑁退守庐江。消息报到秣陵,刘表大惊,深责蔡夫人道:“保汝弟蔡瑁为大都督,如今兵损地失!”蔡夫人道:“若非公子刘磬管教不严,使黄忠临阵投敌,吾弟何致兵败?今有二计在此,可破无识丫头。”刘表这才喜道:“计将安出?”
蔡夫人道:“吾弟蔡中蔡和忠义两全,俱非反叛之人,依叶飘零者,实出无奈。今可令人执吾书信,教二人于江夏起事,慕容秋水必退。蔡瑁随后追杀,必大破之。又可下书山越,请相助攻打柴桑,有何不可?”刘表喜道:“不意汝虽妇人,亦有谋略。”下令依计而行,仍不知会安宁。
却说安宁急取平春,闻叶飘零与清儿一起屯兵一万于义阳,心下愤恨,在义阳城外二十里下寨,引兵五千来城下搦战。叶飘零下令吊桥高挂,不与接战。安宁在外叫骂许久,无奈退去。叶飘零见他驻马阵前,威风凛凛,举矛呼喝,气势腾腾,军队来去,严严整整,不由得叹道:“安宁今非昔比也!”
于是安宁连日搦战,叶飘零均不理会,待要强攻,总被城头乱箭灰瓶砸退,只气得安宁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下令四面合围,每日攻打一番。清儿见他屡次劳而无功,心下不忍,便向叶飘零说道:“飘零,安宁性如烈火,你这样下去,他只怕会越来越恨你?”
叶飘零道:“他兵力胜我五倍,我便有心要战,也只是徒呼奈何。”清儿道:“你不趁势以寡敌众,打得他心服口服,日后他便回到荆襄,也终将对你耿耿于怀。”叶飘零猛省道:“既然如此,清儿随我去与安宁答话。”
这时安宁尚在城下大骂:“叶飘零,你就始终没有胆子敢来见我么!”猛地里大旗闪处,叶飘零与清儿并肩出现城头,含笑而视。安宁见二人神态亲密,心下更怒,叫道:“今日不与你一战,誓不罢休!”
叶飘零道:“安宁且莫心急,飘零也极盼见识一下,一年来汝到底进步到了何种地步!”安宁戟指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下城来决一死战!单打群殴,步战马战,一发随汝挑选。”叶飘零哈哈大笑道:“今日你出战多时,士卒已疲,飘零焉能占汝此等便宜?明日清儿至城外十里跑马坪与汝会战,各自用两千步兵助威。汝敢来否?”
安宁大笑道:“汝要与我单打独斗,正是求之不得,为何不敢!”叶飘零道:“待清儿胜了汝,再斗兵法阵势,若不教汝一败涂地,从此飘零改名叫做零飘叶!”安宁大怒道:“何以见得清儿必胜!吾誓要与汝见个高低!”叶飘零道:“胜败本无定算。倘若汝败了,便弃了豫州牧之名,随我等返回荆襄。若败了,清儿便随你前往寿春。”
安宁喝道:“清儿岂是货物,随汝遣送来去,汝竟如此羞辱于她?若是汝输了,汝便于我麾下为将。我若输了,自刎当场。清儿,汝敢应战否?”清儿于城头笑道:“有何不敢?万军之前,汝切勿失信!”
于是安宁引军回营。叶飘零颇为担心,道:“清儿,安宁勇甚,若行此计,恐怕你们两败俱伤。”清儿道:“飘零放心,安宁鲁莽性躁,始终难改,用兵虽有长进,终不成连武力也能大幅度提高,清儿先诈败,然后突出绝招胜之。”叶飘零道:“汝好生提防,千万不可激得他含羞自刎。”清儿笑道:“飘零,难道我会如此无情无义么?”
叶飘零忙道:“当然不是。清儿,安宁今日已是天下名将,少年英雄,风头更胜关张赵云,你心中……你心中,难道不能念着他点儿么?”清儿闻言,双眉微蹙,垂首不语。叶飘零拍拍她肩道:“好了,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明日会战安宁。”
于是第二日清儿点起两千步兵,往跑马坪而来。但见两山之间夹着好大一块平地,正是比武极妙之处。平地上早有兵士严阵以待,当先一员大将,横矛立马,金盔银甲,人如龙,衣似锦,威武雄壮,俊逸非凡。清儿暗叹,下马上前。
安宁待要下马,清儿道:“你是马将,我是步将,你若下马来斗,岂不是藐视于我?”安宁咬牙道:“你真要与我一战?”清儿柔声道:“安宁,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好端端的我们四个人一起在这乱世相依为命,怎能同室操戈?你跟我回荆襄去,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给你。”
安宁道:“你没有欠我,你们的事我才不放心上。每次出征叶飘零总把我当笨蛋留在最后,我不要再在他手下。要知道没有他,我照样能打天下!”清儿道:“你若不回,今日之战便不可免。看剑!”一个跳步,龙泉宝剑出鞘。
安宁见她来势凶狠,心下又生怒气,猛地里喝道:“你果然如此狠心,今日我们便拼了!”横挥蛇矛,马将步将战作一团。两军一齐呐喊,眼看着二将战过百合,精神愈长。那朱盔女将身形闪出一圈白影,四面八方都是剑光。安宁却荷荷大呼,只是狠砸。
又数十合,清儿喘气道:“安宁,你好狠心!”剑往矛上一搭,翻身跃回马背,大喊道:“好女不与男斗,撤!”众兵齐退,清儿亲自断后。安宁冷哼道:“大将在后,居然欲用诈败赚我!”喝令鸣炮。两山喊声大作,伏兵一起冲出,将清儿军冲做两段。原来安宁素知叶飘零诡计多端,成心要以诈制诈,预先已令周泰在山后引三万兵设下埋伏,一旦鸣炮,引一万兵杀出,如若举火,所有兵士尽皆冲出。
这一仗杀得张清儿七零八落。清儿大叫道:“安宁,真未想到你也能如此毫无信义!”语带哭音,心下酸苦之极,未料到昔日刚直淳朴之人,居然也会在相约比武之后,用如此奸诈之计来对付自己,人之多变,一至如斯,看着安宁冷峻的目光,不由得心灰意懒。击沈之下,只是举剑乱砍。安宁也不理会,尽降了义阳兵士,将清儿重重围困在山套之中。
清儿冲杀数番,才渐渐定神,只感浑身无力,事到如今,索性下马,寻一块岩石坐了,自个儿垂首向地。安宁却不上前,只令小兵送上衣食酒水,又令人上前拉起帐帷。清儿见他却又如此细致,竟能想到女身被围多有不便,暗想:“安宁变成今日这样,难道真是我们伤害他太深么?”一时间千头万绪,绕在心头。
安宁虽然大胜,心下殊无快意,总想着清儿声嘶力竭大叫乱砍的身影。身边副将齐问:“将军既获全功,何不上前擒拿敌将?”安宁静下心来道:“困此人于此,叶飘零必来相救,伏兵尽起,一并拿获!”将校齐声赞道:“将军真神算也!”清儿在帐帷中听得,暗想:“安宁不来斗力,竟与要以埋伏计来胜飘零,恐怕仍是自取其辱。安宁啦安宁,你就不会好好想一想么!”
忽然探马报来:“叶飘零引军退出义阳。”安宁闻报大怒:“叶飘零好生无情,清儿被困于此,不来相救,凡欲退兵。”喝令再探,须臾报来:“义阳城旌旗尽去,声息全无。”安宁道:“无用之辈,稍败一场便逃之夭夭。”众将校齐道:“皆将军威风震慑敌胆也。”
于是安宁令周泰引五千兵守住清儿,自领余兵往义阳城而来,果然城头静悄悄不见一人。于是喝令进城。方来到护城河畔,陡地梆子一响,万箭齐发。安宁当先中箭,大叫一声,伸手拔下,箭头却已摘去。回顾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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