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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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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却已摘去。回顾众军虽在万箭之下,伤亡无几,只是陡遭此劫,阵势散乱,又闻得四面喊声大作,伏兵尽制。城中杀出一将,长枪在手,正是叶飘零。安宁睚眦欲裂,大吼一声,举矛便刺。这正是:金兰一日成仇敌,各陡心机乐不疲。毕竟胜负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文仲业奋然死节蔡夫人再进谗言
却说安宁见军形散乱,正自强力约束之际,忽然叶飘零冲出城门,于是挥矛直取叶飘零。叶飘零与他交马三合,大败往南去了。安宁如何肯舍,拍马紧追,一连二十里,大道上已只剩这两骑了。安宁大呼道:“叶飘零休走,趁此机会正好决一死战!”
叶飘零回头笑道:“我早在前方埋下伏兵擒汝,何必与汝耗费气力!”安宁愈加大怒,拍马紧追。叶飘零边逃边道:“安宁,速速回头,否则身落重围,悔之晚矣!”安宁一夹马腹,大吼道:“便是汝设下天罗地网,也要与汝同归于尽!”
看看安宁追近,前方忽然出现一个鱼塘,叶飘零大笑道:“安宁,伏兵便在左右,汝可好生小心了。”便与安宁绕着鱼塘兜起圈子。安宁虽然怒火高炽,叶飘零在对岸遛马,倒也悠闲自得,却把安宁气得七窍生烟,手脚麻软。
僵持许久,红日西沉,四面喊声大起。叶飘零道:“安宁,汝已全军覆没,吾后援至矣,今日还服吾否!”安宁叹道:“罢罢罢,叶飘零,汝智略计谋远胜安宁,安宁不是对手!”叶飘零温言道:“安宁,汝用兵也是远胜往昔,果然是士当三日,刮目相看。再过数年,等汝年岁一长,火气消退,天下无人敌汝。今日且随我返回荆襄,日后南征北战,汝为前部先锋,国家安定之日,汝为第一功臣。”
安宁惨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飘零,吾早反出荆襄,天下皆知,岂能三心二意,再图复归?今日身落重围,唯有一死以谢天下也。”说着倒转矛头,往心窝里扎去。叶飘零含笑而视。
但见斜刺里飞来一箭,正撞在安宁矛上,震得他手臂发麻,抬头看去,张清儿双挽雕弓,领千余人马赶到。原来叶飘零虽令清儿出马,暗下里布下计策,清儿若胜,不必理会,一旦落败,立即假作撤兵,诱使安宁入城,以万箭乱其军心,自己现身引走安宁,却教司马伏于城外,多扎旌旗擂鼓呐喊以为疑兵,果然安宁之众慌乱之际,半数皆降。再令司马使投降小卒,伪报周泰,令其起兵来救安宁,清儿便趁势杀出,挫败周泰后立即来接应叶飘零。安宁虽然有智,如何当得叶飘零如此一环套一环的神鬼之策,果然大军尽溃,只剩周泰领数千残兵退走。佟冲单枪匹马来寻安宁。
这边张清儿救了安宁,来到叶飘零身边,却令兵士将安宁围在当心。安宁苦笑道:“这正是眼前报,还得快。”当下效仿清儿被困之时,将蛇矛倚在马畔,头望着天而坐,更不理会旁人。叶飘零暗叹一声,道:“撤了重围,让安将军返回寿春。”
于是众军散开。安宁一言不发走了。叶飘零与清儿领军返回义阳,令周郎郭嘉好生治理荆襄一带,尽快恢复元气,李通领荆南与交趾众将大力招兵买马,训练骑兵,只等慕容秋水平了江东,即日北伐。这时闻报慕容秋水破了柴桑,江东丧胆,于是下令赦免慕容秋水昔日之罪,若平了江东,复她原职。众将见慕容秋水立下如此大功,方能复职,均想果然犯罪容易赎罪难,于是兢兢业业,凡叶飘零号令到处,无不凛从。
却说慕容秋水得了号令,谢过恕罪之恩,起兵来取庐江。忽然探马来报,刘表使人交结山越,欲来攻取柴桑。黄忠踊跃道:“自投将军帐下,寸功未立,今日便请一万兵,战退山越,以免后患。”慕容秋水道:“山越骁勇,带甲十万,我孤军若与争锋,短期难以骤解。众军可随我进发,若取庐江,便将柴桑让与山越,又有何妨!”遂令人往李通处求取黄金千两,金珠百斛,使能言善辩之士交结山越。倘山越不退,再作他想。
李通便令赵累出使。于是慕容秋水领水军五万,大将黄忠、蒋钦、陈武,楼船东下,一路全无阻碍,直抵庐江。原来蔡瑁自退守庐江,初时还加紧防务,后闻姊姊计策,料想慕容秋水无力东顾,怎料到慕容秋水全然不顾山越,竟弃柴桑直取皖城,又闻蔡和于江夏作乱,已为周瑜斩首,不由得心慌神乱。有副将进言道:“慕容秋水孤军深入,稍加坚守,彼军必然疲惫而退。”蔡瑁却哪里听得进去,一心弃了庐江,料知秣陵难守,慌不择路,竟往寿春恳求安宁相救。
安宁问清柴桑、庐江失守经过,大怒之下,擅自斩了蔡瑁,传檄调集汝南寿春军马,齐往濡需坞听令。行至半途,已听闻三山、芜湖、牛渚、横江皆为慕容秋水所克,暗叹:“今番江东休矣!”令火速行军。
曹操大军聚集徐州,伺机攻打寿春,见安宁南下,方欲起兵,忽闻袁绍背盟,趁洛阳空虚,已亲自调兵前往官渡,只得叹道:“如此只能眼看叶飘零平定江东,养成气候了!”董昭道:“丞相不必忧心。叶飘零素好清名,既作仁义之师,便得了江东,亦无名可越孔柚、安宁北上,数年之内,难以危及北方。待破了袁绍,以丞相之英明神武,传檄可定两川,然后三路合围,叶飘零虽得南方,亦无能为也。”曹操叹道:“也只有如此了。”遂引军往官渡迎战。
再说刘表多经忧患,已然染病在床,蔡夫人闻得蔡瑁被安宁斩首,大哭于刘表帐前,道:“吾弟虽然有罪,可被安宁私自诛杀,死得好冤啦!”刘表恨道:“汝弟何其愚蠢,不来秣陵避祸,反向寿春逃难。安宁性如烈火,怎能相容?”蔡夫人哭道:“安宁竖子,如此狠毒,当日不得老爷收留,早无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擅自斩将,他眼中可还有你这主公么?”
刘表道:“好啦好啦,别哭啦。如今敌军已逼近秣陵,你还有心思在此哭哭啼啼。”吩咐召唤众将进入内室,商议御敌之策。大半皆曰可降,只气得刘表口中吐血:“吾十载之基,如今荆襄已废,汝等还要出卖江东不成?”盛怒之下,晕而复醒,如是三遭。
文聘道:“主公责备甚是,岂有敌军压境,满堂文武皆降而无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报!”喝令带马扛枪,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刘磬,拭泪而起,跟随文聘,一道杀出城去,发一声喊,冲入慕容秋水军中,来回冲杀,斩首两千,麾下勇士尽皆身亡。
慕容秋水忽遭突袭,急斩军士十余,方压住慌乱之势,大军裹上,将二将困在当心,高声劝降。刘磬便道:“仲业,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文聘大怒道:“生是刘氏之臣,死为刘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遂弯弓搭箭,慕容秋水忙退,一箭早中肩头,幸得距离极远,又有盔甲相护,未曾受伤,却吓出一身冷汗。文聘惨然而笑,大呼道:“枪犹在手,功业难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刘磬大呼冲出,身中数枪而亡。慕容秋水见此惨状,不由得胆颤心惊,便令军士暂退。
刘表闻听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数升,益发昏沉。蔡夫人便向刘表道:“近闻安宁已至濡需,与慕容秋水暗中商议,欲反江东。”刘表只叹道:“大势已去,且由他吧!”蔡夫人哭道:“老爷何其懦弱也。安宁虽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秣陵,彼必不敢不从,却于城门暗伏刀斧手突出杀之,反贼可诛,何以纵之?”
刘表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只摆手道:“休得烦我,如今我既管不得众将,也管不得你了。”令长子刘琦速速入内。蔡夫人允了,却着亲子刘琮来见。刘表于昏沉之际,怎辨真假,抚头泣道:“为父将亡,难以护汝。秣陵将破,不可久居。汝可领父宝剑号令众将,往投汝叔刘玄德帐下,以保汝身。庶母于汝素有相害之心,可好生提防。切记切记。”吐血数口而亡。
刘琮大哭。这时刘琦方冲破蔡夫人家将阻拦进了内室,抱着刘琮头而哭。蔡夫人大怒道:“汝父病重,迟迟不来尽孝,罪责当诛!”喝令拿下斩首。却恼起一员大将,义阳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时抢上救了刘琦,要斩蔡夫人,被众官劝住。魏延深恨之,携了刘琦,仓惶向北,投刘备去了。
这边蔡夫人料理后事,见慕容秋水不来攻打,于是下令叫安宁回守秣陵,暗伏歹毒之计。这正是:昔年亦是女儿身,歹毒妇人何处成?毕竟安宁性命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秋水荡平六郡地飘零初试女儿军
却说慕容秋水大军逼近秣陵,刘表呕血身亡。蔡夫人嫉恨安宁,假传刘表之意,令安宁速回秣陵。于是安宁嘱咐周泰领军驻守居巢,自己单骑往秣陵而来。
行至半途,迎面来了一骑,却是从事伊籍、武术校蔚刑道荣,见了安宁哭拜道:“蔡夫人假传遗诏,立刘琮为江东之主,大公子已投刘备去了。”安宁大怒道:“公子不来寿春,伺机收复江东,竟投他人之下,甘愿为臣乎?”刑道荣道:“蔡夫人诬陷都督造反,因此公子不敢来投。如今蔡夫人已在城门暗伏甲兵以图都督,都督不可单身前往。”
安宁恨道:“妇人如此狠毒!二位勿忧,有安宁在,必要保住江东。”遂引二人径往秣陵而来。来到城门之下,安宁往门洞大喝道:“奉刘君侯遗命,蔡夫人僭逆专权,妄自干政,豫州牧安宁可引军收之,斩其主谋,恕其部属,敢违命者不赦。”
于是胡班领五百刀斧手齐出,伏拜归降。安宁收了众刀斧手,直入郡府来杀蔡夫人。从党畏惧安宁勇猛,皆不敢阻拦,蔡夫人闻听,与刘琮躲入内堂床板底下,被安宁揪揪出,一刀将夫人斩了,令人急去请刘琦回城。
原来慕容秋水探得吴侯刘表长子刘琦与魏延连夜逃亡去奔刘备,于是暗伏甲兵,劫持了刘琦,魏延舍死忘生杀出,独自哭求刘备去了。慕容秋水对刘琦甚厚,许他日后仍掌秣陵,刘琦深感庶母无义,又想刘皇叔如今也是寄人篱下,自己实已走投无路,遂降。于是慕容秋水令蒋钦、陈武领两万军聚于横江,或战或守,阻住周泰援兵,着黄忠领一万陆军度过秦淮河,屯集石子冈,自己亲领余军,顺军东下,抵达历阳,水陆两路南北进逼秣陵,围而不攻。
大军压境,再加蔡夫人早教秣陵城中人心尽丧,因此金旋、刘涉、赵范等八员将领官员,水路军数千络绎出城而降,慕容秋水尽皆优待。吴郡太守张勤、会稽太守傅巽又皆有降意,虽有重兵,并不来援秣陵,只气得安宁于城中暴跳如雷,清点城中军马尚有万余,遂点起五千兵马要出城与慕容秋水决一死战。
伊籍大惊劝道:“都督不可与战,如今敌众我寡,秣陵孤城已是难保。都督乃江东支柱,倘若有失,刘氏基业灭矣,只可趁夜突围,回到寿春,重整兵马,再决死战。”安宁沉吟不语,众人一齐跪求。安宁道:“我若引去,汝等如何?”
主簿李恢哭道:“城池垂破,众将皆降,岂得无一人死乎?”安宁哼道:“城池本已难保,纵死何益!”喝令将伊籍、李恢拿下。二人大惊道:“都督,吾等何罪?”安宁不理,只喝道:“胡班保护二位大人,刑道荣断后,吾亲自开路,今夜子时出城杀回寿春。”
二将领命,当夜悄悄冲出,一番死战。慕容秋水也不紧逼,让开道路放安宁回寿春去了,自引军进了秣陵,安民抚众已毕,书至吴郡、会稽,张勤、傅巽俯首而降。于是前后不过百日,江东六郡被慕容秋水孤军深入,尽皆平定,水军大元帅之名响彻天下。
叶飘零闻报,便着周瑜统领襄阳、江陵、公安、江夏、西城一切政务军事,自己却与清儿、郭嘉、司马诸人来到秣陵,封慕容秋水为威南将军、清儿为威东将军、周瑜为荆襄牧、威西将军、安宁为豫州牧、威北将军,牙门将军黄忠,行军司马司马等等,诸将尽皆升赏。又令刘琦为秣陵太守,张勤、傅巽官居原职,俸禄增加一等,众官谢恩不提。
自此叶飘零得了江东,励精图治,开设考试比武,提拔文人将才,荆襄元气渐复,江东民心业已归顺,整个江南一片欣欣向荣。这日叶飘零与慕容秋水一道巡视吴郡,万民皆来相迎。叶飘零甚感欢悦,着意夸奖了张勤两句,忽然拥挤的人群分作两边,让开一条道来。几个少女列队前来,当先那少女捧着一简竹书,来到叶飘零马前跪下。
叶飘零道:“几位姑娘有何冤屈,快快报来,飘零定为姑娘作主。”当先少女道:“自君侯下驾江东,六郡生灵皆受恩泽,处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等何冤之有?此次我等是为吴越之女请命而来。”说着送上书简。
叶飘零接过展开一看:“吴越众女三叩君侯虎驾之前:江东六郡,自得君侯,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四方生灵尽受恩泽。六郡基业,皆慕容将军一手开创,诚为女中之巾帼,不让须眉之豪杰。我等吴越之女,仰慕已久,今亦有平定天下之壮志、与须眉豪杰比肩之豪情,愿自组女儿义勇军,退则为百姓保江东,进则为君侯扩疆土,书不待言,万乞恩允。”叶飘零揽书大笑,众女虽然目睹慕容秋水威容,激发了巾帼豪情,毕竟心里还是虚的,这时见叶飘零仰天大笑,生恐他以为荒诞,一个个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叶飘零大笑道:“姑娘们有此豪情壮志,天下之福也。若能得一支女儿军纵横南北,驰骋沙场,所向披靡,四面无敌,此诚堂堂中华数千年来之奇观异景也。秋水,汝可速传令往荆扬各郡张贴告示招募女兵,集于濡需,水陆两军,尽交你训练。”慕容秋水又惊又喜,连忙应是。
原来众女由世潮理念而限于闺阁之中,虽然均以为天经地义,毕竟心下烦闷,闻得叶飘零发出此令,解放众女,心中均喜,于是尽皆响应。慕容秋水招得女兵三万,亲往濡需屯集,传授枪法,训练骑术,又驾船荡舟于巢湖之内,熟悉水战之法。
叶飘零自与众将商议北伐之策,黄忠、蒋钦诸将尽皆踊跃,请领军出征。众谋士亦道江东势力大张,曹操正与袁绍战得不可开交,此时正是北伐大好时机。独有郭嘉不发一言。
叶飘零偏问郭嘉道:“奉孝有何高见?”郭嘉道:“北伐与否,我等臣子不能断定,皆需主公自己裁决。”叶飘零道:“吾自荆襄起兵以来,一直纳谏如流,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道:“当今我军欲图曹操,必须先灭安宁。嘉度主公心思,旌旗绝不愿指向安将军,因此北伐之事,不可成也。”叶飘零叹道:“奉孝不必言语相激。孤亦知为天下计,原不应顾念私交,然而安宁虽反,是飘零负宁,非宁负飘零也,孤何忍起兵相向?”
郭嘉道:“主公之心,嘉焉能不明?只是北方百姓尚在战乱之中,主公意欲荡平寰宇,解救苍生,便有稍许越过人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叶飘零道:“孤自樊城而取新野、破南阳,取武昌、灭孔柚,然后北伐,可乎?”
郭嘉道:“主公差矣。孔柚与我向是同盟,天下皆知,数年来为我军阻住曹操南下,兵损将亡,到如今只剩许昌、南阳二郡,于我军壮大有莫大之功,今若无故伐之,恐将军数年劳苦信义毁于一旦也。”叶飘零道:“安宁向来莽撞,好容易得成今日基业,孤岂能不加以成全。纵负背盟之名,孤亦不能相逼。”郭嘉叹息而退。
正欲起兵向南阳,忽报南方山越造反,乱兵十万顺赣江而取庐陵。叶飘零大惊,遂罢了北伐之议,与众将道:“南越未平,北伐不可轻动。今孤当亲领大军三万,秋水领女儿军两万南征,先平南越,再议北伐。江东暂由清儿统领。”
司马道:“山越虽然带甲十万,然鄙陋无知,不足惧也。主公何必亲征?”叶飘零道:“山越反复之人,若不教他心服口服,日后定然复反。吾欲效孔明七擒孟获之计,因故亲征,或刚或柔,顺势而定。”郭嘉也不明叶飘零之意,道:“主公便欲南征,又何必令女儿军先行?”叶飘零笑道:“女儿军若能胜山越,彼等必惊疑不定也。”这正是: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毕竟女儿军此去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女儿军初战败阵山越将穷追遭擒
叶飘零自平了江东,应吴越众女之求,忽发奇想于荆扬两州十五郡招募女兵三万,在巢湖特训一年,众女儿尽皆弓马娴熟,颇通武艺。于是叶飘零计议南征,以两万女儿军为前部先锋,提拔两员女将木兰、桂英,分别封作奋威校蔚、儒林校蔚,各领一支万人队,从属于慕容秋水。众官大惊,一齐相劝。
田畴道:“主公,女儿只宜待字闺中,谨守妇道,不宜抛头露面,自古更未闻从军打仗之理。当日主公招募女兵,诸将已不以为然,以为空费粮草人力之举,然而荆扬于主公治下,金钱满库,粮食盈仓,主公恩重,众将因此不言。未料主公今番更使女流充作先锋,恐山越虽无人伦,亦当笑话也。”叶飘零道:“众皆人也,何分男女?想当年董卓逞凶,十八路诸侯无可奈何,到头来为貂禅娇娇弱女轻易而获,女将军之名,永垂青史,女流之辈,不容小视。吾招募女兵,更令之多经战场,正欲教史书之上,多几个巾帼英雄,泻我读史之憾也。”
简雍道:“恐圣人之道,不可违也。”叶飘零道:“吾素景仰孔圣人,然而独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为不然,使孔老之母,亦为难养乎?”众官大惊,尽皆跪地道:“主公休得亵渎圣人,恐上天降罪。”
叶飘零怒道:“圣人亦人耳,孰能无过?若永世避讳,是误导千年之众也。吾后世小子,尚且闻过则喜,孔夫子岂不以为然乎?”郭嘉叹道:“主公有此见识,真非凡人也。”
叶飘零道:“满堂文武,唯奉孝知吾心也。”郭嘉道:“主公所见,虽含至理。然嘉以为山越凶悍,使女儿出军,危难重重,吾料女儿军决非山越之敌,恐他日主公目睹数万红颜尽遭破败,成千绿鬓玉陨香销之时,必定悔恨难当,生雷霆之火,发冲冠之怒,届时江东基业亦难保矣。”叶飘零道:“奉孝言之有理,然而不亲冒矢石,终难临阵。纵秋水清儿今日尽皆天下名将,当日江陵初上沙场之时,不也曾胆怯万般?”
郭嘉道:“主公执意如此,臣等亦无法可想。但愿主公行军多加谨慎,好生保护女儿之军,以免他日主公心下不忍,误了大事。”叶飘零道:“众卿思虑周详,飘零意气之辈,真不及也。有此等文臣武将,何愁汉室不兴,天下不平?孤南下之后,诸位可好生努力,以保荆扬他日北伐之本。”
于是叶飘零来到校场,向女儿军高声道:“山越蛮人,悍勇凶猛,南征危难重重,众姑娘倘有畏惧者,可回濡需与清儿将军继续训练。”木兰桂英领着众女儿一齐拜倒道:“既已投军,自当为主公赴汤蹈火,虽万死而不辞,焉敢大军未出,先行怯阵乎?”叶飘零大笑道:“荆扬有此等英雄儿女,真社稷之幸也。”暗唤郭嘉道:“此去南征吾若有失,汝便与清儿将军同领荆扬,早定北伐之策,扫平天下战乱。”郭嘉伏地而拜。
于是与慕容秋水并黄忠、太史慈、韩当等荆扬数十员上将,司马随军,点起男女大军五万,向豫章进发。山越大王此时已攻占庐陵,正欲进逼攸县,忽闻叶飘零兵到豫章,当即舍了攸县,逆江往豫章而来。
叶飘零探得讯息,笑道:“蛮人无知,不识兵法也。众将谁敢去敌山越先锋?”众将各知叶飘零欲让女将建功,因此皆不请缨,都望着木兰桂英。于是木兰桂英齐出道:“末将不才,愿去抵敌来军。”叶飘零大喜道:“豫章西南二十里,赣江分作两支,三路相通,运输便利,吾料山越军明日午时将于彼处扎下水营。汝二人可各引五千女儿军预先埋伏两岸,趁彼扎营未定杀出,折其锐气。”木兰桂英领命去了。
帐下黄忠忍耐不住,道:“主公,忠自入主公麾下,寸功未立,请主公准予出战。”叶飘零笑道:“汉升乃三军脊梁,倘若有失,我军休矣,只可留在营寨之中而安军心,不可迎敌。”黄忠暴跳道:“战死沙场,为将之幸,岂有静养之将乎?今主公不教黄忠临阵,忠即一头撞死于阶下。”
叶飘零喜道:“黄将军有如此干功之心,飘零焉敢阻碍?黄将军可引五千兵伏于建昌南二十里袁坡之右,明晚二更山越先锋当从此处经过,可一鼓擒之。”黄忠见主公教自己擒获山越先锋,欢喜不已,踊跃去了。
叶飘零又道:“义公听令。”“韩当在。”“汝领五千军,楼船五十,随女兵之后,吾料女儿军未曾临阵,木兰桂英并无沙场经验,此去必然败阵,汝若见情势危急,立即相救,将山越营中之军尽数引出,然后诈败撤往袁坡。”韩当去了。
“子义听令,汝领五千兵马伏于赣江东岸山套之中,竖万千火把于两旁山上,明晚山越散兵涌到,将火把尽数点起,虚作放火之势,其军必然惊走。”“太史慈得令。”
“司马可将五百马匹牧于袁坡以南引诱山越中伏,秋水引女兵好生守城,孤前往冲破山越水营。”慕容秋水领命。
于是五路大军次第出行。却说木兰桂英分作两路,伏于两岸,初上战场,心下既兴奋,亦不无恐惧之感,等候半晌,手心都流出汗来。众女兵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木兰低声下令:“战场之上休得儿戏,众军不可喧哗。”众女兵嘻嘻哈哈半晌,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午时刚到,果然数千艨艟快舰自上游流下,来到赣江岔口停泊扎营。木兰暗道:“主公如此神算,不知如何学来,回去倒要好好请教。”于是两岸三声炮响,女儿军大喝杀出,轻舟小艇,直冲山越之军。
山越先锋赫尔棱正指挥三军安营,忽然见两岸无数女兵杀出,人人英姿飒爽,金盔银甲,阳光之下,面貌鲜活,煞是奇观,一时众军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正惊愕间,木兰当先杀到,桂英随后跟来,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枪挑钻打,只是毁营。
赫尔棱好容易醒过神来,喝令还击。于是山越军弃了水营,来战女儿军。这一战,女儿军固然未曾上过战场,山越兵却也未曾历过此等奇观,两下里尽皆手软。毕竟战场之上不容情,场中仍是人头乱舞,断臂纷飞,众女儿几曾见过此等惨状,或捂住双耳尖叫哀号,或扶着船栏向江中呕吐,更有眼前一黑,晕倒船中之人,女儿军大乱,不成阵形。
木兰、桂英毕竟跟随慕容秋水练武已久,艺高胆大,初时虽然惊惶,后来想起身负重任,便沉着下来,见势不妙,各奋银枪,见将便挑,逢兵便刺,死战不退。正危急间,江心涌出一军,当先一员大将,乃偏将军韩当也,大喝道:“众女军休得惊惶,众蛮子休得逞强,辽西韩当在此!”急令上前,接住山越攻势。
女儿军方解重围,不敢再战,尽皆退走,一路军不成形,萋萋惨惨。众女儿尽皆下泪。慕容秋水将女儿军迎入寨中,疗伤上药,好生抚慰。
这边韩当接战多时,见山越军尽已出营,于是吩咐撤退,往袁坡而去。赫尔棱大笑,令分兵两路,自己追赶韩当,令副将羌定领一万兵来攻豫章。于是羌定引军往豫章进发,行至半途,忽听两边一片“放火”呼声,陡然之间,火光遍野,照亮整个夜空。羌定惊得几乎落马,慌忙领军回营,未料到水营早为叶飘零占了,羌定毫无防备,被叶飘零轻松擒去,兵士皆降。叶飘零教赐酒菜相待,羌定乃降。
这边赫尔棱以为得胜,大呼道:“斩了韩当,便趁势取了建昌,大王必有重赏。”忽然韩当弃船上岸奔走,赫尔棱稍一犹豫,忽见岸上数十牧民,赶着大群马匹,大喜:“此神助也。”速令抢了马匹,牧民皆散。赫尔棱上马,令众军继续追赶韩当。看看追上,忽然路边坡上喊声大起,当先那员大将高举七十二斤银板大刀冲下,赫尔棱接战,不三合,被黄忠拉住腰间丝带生擒。山越军奔走半日,人数虽多,力气已乏,又忽遭突袭,于是尽皆跪地拜降。黄忠收功,与韩当一道回营。
众将各自建功,尽皆欣喜。叶飘零一见黄忠,却喝道:“焉能如此无礼?”喝令为赫尔棱松绑,待以酒饭,然后释放。赫尔棱感恩退去。
众将大惊:“主公多般思虑,费尽心思方得成功,山越锐气大丧,正宜趁势出击,收复山越城池,何以如此轻弃战功?”叶飘零道:“自古行军攻心为上,山越全民皆兵,带甲十万,纵能灭之,吾等亦当大伤元气,吾此次南征,不欲兵临山越,只在本土之上交战,先以力服山越大王,随后结为盟好,南方无忧,方可趁势北上。彼不背反,吾意足矣,此等贫瘠之乡,得之何益?”众将拜服不提。
叶飘零又来安抚女兵,道:“征战凶险,有劳姐妹们亲历患难,飘零之罪也。今番汝等已见识战阵之险,有欲罢战还乡者,可支取纹银十两,各自回家。”女儿军尽数泣道:“吾等虽为女儿之身,焉能如此无义?”叶飘零劝谕再三,引去者不足一千,皆为重伤残病之人。这正是:女儿亦有英雄意,负义枉称大丈夫。毕竟女儿能否建功,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叶飘零连设伏兵山越王屡遭擒获
却说叶飘零一战而擒山越先锋赫尔棱,军威大振,唯女儿军惨败,近千江南佳丽尽皆负伤。叶飘零巡视女营,望着那昔日姣好活泼的面容,如今却伤痕累累,黯然失色,不自禁心如刀绞,下泪道:“姊妹们皆为国家好儿女,受此伤残,皆飘零调度失当之罪也。”令女兵欲归者尽皆离去。然而一年来众女儿皆受慕容秋水倍加体谅,叶飘零千般怜惜,各自感恩,不肯引去。
叶飘零无奈,召集众将道:“今日方明女儿军毕竟不能临阵冲杀,该当如何是好?”黄忠道:“不如设作弩兵,专用于对峙压阵,撤兵断后。”叶飘零喜道:“汉升真高见也。”
又至女营宣令道:“人之男女,体力有别,冲锋陷阵,的确乃男子之职也。姊妹们日后勿再临阵冲杀,平添吾之罪孽也。”众女儿含泪道:“岂只有男儿能死国,我等虽为女流,并非弱质,初战告败,罪莫大焉,怎敢责怪主公?”
叶飘零深深叹息道:“姊妹们皆为神仙中人,飘零何忍汝等沙场丧命,容颜尽毁?若欲报国,日后可勤练弓箭,自组弩队,也可建功立业。”闪出木兰道:“主公,木兰自从师慕容将军,亦有一番武艺在身,如何只作弓弩手,从此不再临敌乎?”桂英亦道:“主公,黄将军说得好,不死沙场,枉为将也。”
叶飘零见二位女将外貌柔弱,偏偏豪迈过人,勇烈堪嘉,十分惊叹:“谁道江南女子尽皆柔弱,只为花瓶,难当大事乎?”乃道:“二位姊妹放心,汝于南征之日权为弓弩手,待吾回师北伐之日,必有法让众位临阵杀敌,勇力不逊男儿。”二位女将喜笑颜开,问道:“主公有何妙策?”
叶飘零笑道:“日后自知,此时不必多问,可随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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