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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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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她手,便往城中而来。郡府中坐定,命贴告示传谕襄阳子民,叶大人已回城中,与百姓共存亡,众百姓休得惊慌,各呆家中尽量少出,静待神医华佗来到。叶飘零又亲去指点纺工依图多做口罩,分发百姓,又令驻扎城北之军送一批往江陵。这时襄阳民心已九百有余,江陵早满一千,因此两郡虽然疫病流行,但号令一出,尽皆依从。
这日又报江夏发现病情,叶飘零立即下令全城搜查,终于发现了病源乃是偷偷潜入城中的数名北平患者,并抓获护送曹营敢死人员数名。真相大白,叶飘零深恨公孙瓒与曹操:“好个公孙瓒,封锁消息,北平病况如此严重,却不外传,以致外乡皆无防备,若遭此难,皆汝之罪。曹贼,汝好狠心,吾一心服汝英雄过人,霸气无双,谁知竟使出如许毒计,教我荆襄百姓遭殃,邻近生民恐惧,真奸诈之辈也!吾因水火无情,一生不用水火之计,若见汝在军中,必然试着一用。”
骂罢执住慕容秋水道:“秋水,病因已明,只是这绝户之计太过毒辣,无计可解,生死各安天命,今日便是我们婚期。”一把拉到身边,先向郡府大堂拜倒。慕容秋水无奈只得跟着下拜。非常之期,一律从简,两人交拜一礼,共饮一杯,这婚礼便算完成了。
这时探马流水价报来——均在北门外报讯,并不进城,道孔柚、刘表两面来攻,被各地城寨守将用主公行前所留之计一一吓退。叶飘零心下方定,荆襄城池无恙,众百姓之灾只有尽力压制,令所有病人,集中迁入郡府,不得擅自走动,又巡查商市,严禁哄抬物价。众百姓纷纷杀鸡宰羊,尽数吃掉不提。这正是:病来山倒如军败,一将功成万骨枯。毕竟荆襄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奸雄毒计劫神医女将多情全旧义

却说叶飘零因大限将至,生死难明,强行和慕容秋水拜堂成亲。慕容秋水虽道:“仅限于此三国年间。”也未明加反对。叶飘零得遂平生夙愿,自是心满意足,只是见属下子民遭难,却也忍不住大恸。又闻张清儿诸军捷报飞传,知荆襄病患虽重,军事无忧,因此一意抚民。
数日后,郭嘉急匆匆赶到襄阳西门下。叶飘零虽然大喜,不令放入,只叫道:“奉孝,神医安在?”郭嘉拜伏于地,大哭道:“主公,属下无能,连夜赶到金城探访,华神医已为曹操劫至洛阳。属下便投洛阳,城门紧闭,不能潜入,故此孤身而回。属下罪该万死,无言苟活于世!”
轰的一声,叶飘零几欲栽倒,良久长叹道:“好一条绝后之计,可怜荆襄百姓,尽化冤魂,四年辛苦,徒劳无功!曹操曹操,汝真为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奸雄,吾不如汝甚也!”郭嘉拔出佩剑,大叫道:“嘉上不能报主公知遇之恩,下有负百姓殷殷之望,千古罪人,莫此为甚!”便往颈中抹去。
嗖的一箭射去,撞飞郭嘉手中之剑,射箭之人,慕容秋水也。叶飘零道:“奉孝休得如此,可投张清儿处,好生休养,他日北上洛阳,剿灭曹贼,为我荆襄百姓报此大仇!”郭嘉应声是,带泪而去。
“连奉孝如此高才,也已束手无策,落得大哭寻死,天下何人可解我之危,荆襄休矣!”叶飘零驻足城头,拔剑长啸,下令召集襄阳城中尚未染病之民。
叶飘零自领荆襄以来,一向号令如山,虽在危难之际,仍无须多时,万民齐集。叶飘零大叫道:“飘零无能,给众位带来如此灾难,罪不容诛。神医身陷牢笼,飘零虽已釜底抽薪,切断病源,然城中疾病终难清除。今日便开城门,众位各支取纹银三两,速往他乡去吧!”说罢又厉声道:“凡染病者一律留在城中,与飘零共存亡,断不可乘机出城,而成他乡之患,败我荆襄声名,叫天下尽皆耻笑,一经发现,定斩不饶!”
说着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众百姓发一声喊,也不要银子了,呼妻携子,喊爹叫娘,一窝蜂涌出城去。却有一小半原地不动。叶飘零道:“众人何不从之?”剩余百姓尽皆拜倒,一名书生道:“自君侯入襄阳以来,虽为国家之事屡起刀兵,却对子民秋毫无犯。太平之时每亲自开荒垦地,巡查商市,又严明法纪,惩恶扬善,当天灾之日,开仓散粮,赈灾救贫,不辞劳苦下远乡慰问我等,雨露隆恩,深情厚意,我等一日不敢有忘,当此大难之际,我等岂能弃君侯不顾,独自逃生,愿与君侯共存亡,我等平生之幸也。”说罢众百姓尽皆泪下。
叶飘零恸道:“若非飘零年轻气盛,煮酒论英雄时狂放张扬,岂有今日之祸?众位如此情义,教飘零如何补报?请受飘零一拜。”于是叶飘零及众官与襄阳百姓相对三拜,官民更无隔阂。那书生又道:“神医既然不至,君侯何不向天祈福。或许吉人自有天相,度过此劫,亦未可知。”
叶飘零苦笑道:“此祸乃是人为,恐祈天无用。”书生上前道:“安定人心,非此不可。”一言点醒叶飘零,忙问书生姓名,书生道:“某复姓司马,无名。”叶飘零道:“不知与水镜先生如何称呼?”司马道:“乃吾叔也。”叶飘零大喜道:“令叔天下高士,吾早闻其名。君如此高才,不辱令叔之名也。”封司马为主簿文书,命司马主持祈天大典不提。随后下令飞报江陵,大开城门,凡无病者,愿去愿留一概自定,同时也命人祭天安民。
又数日,清儿传书报来:尊主公之意,民间田土,概不侵犯。但大军占据各处城寨,所带粮草已尽,荆南粮草,迟迟不到,襄阳一带所送军粮,兵不敢用,问主公如何定夺。此报顿令襄阳震动,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叶飘零咬牙道:“事到如今,只有拼了。”慕容秋水问如何拼了。叶飘零站起道:“立即传令,着清儿于夏口将敢死队三千进取庐江,夺取城池,开仓解粮,救济诸军!”慕容秋水大惊,一转眼珠道:“三千人取城,可是要假作患病,惊走守城兵将?”叶飘零道:“正是。”慕容秋水道:“可明明患病,尚且占领城池,如此庐江百姓必然惊惶。”叶飘零道:“无妨,事急从权,吾料清儿必有安民之策。就算不能安民,事关大局,那也是无奈之事。”
夏口清儿接令,便于军中招募三千敢死之士,饱餐一顿,进逼庐江而来。因上次取城,周泰被清儿射成重伤,尚在会稽疗养,刘表本欲教安宁守城,蔡瑁却暗进谗言,因此改令黄祖担任。这时见清儿引数千兵逼近,哈哈大笑,亲引五千兵下城应战,命副将于城头射箭助阵。
却见清儿大喝一声,众兵士各执钢刀,在自己手臂上一划,举刀荷荷大呼:“吾等皆染病矣,黄祖小儿,上前领死!”钢刀带血,冲向黄祖军。黄祖见此情状,只吓得肝胆欲裂,慌令回城。又有一彪人马,将羽箭尽皆沾血,射向城头。于是庐江守将齐退,清儿领军一拥而上,夺了城池,传令开仓,解粮十万石送往各处。
众百姓听说病军入城,尽皆慌乱。清儿于城中各处贴告示曰:“右将军、汉楚亭侯叶飘零告庐江良民:既受圣上之命,当动天兵,剿灭乱党。刘表既封荆州刺史,当谨守荆州,造福生民,何以妄动干戈,自领江东,不服王化,妄自尊大,已怀割据之名,更添谋反之实,罪不容诛。今令陆军大都督,威东将军张清儿,领三千壮士,假借患病之名,巧驱贼党,收服庐江。众民当归附汉室,静待封赏。凡骚动不安、谣言惑众者,禀明圣上,定斩无赦!”
众百姓见到榜文,这才安定。讯息报到秣陵,刘表大惊:“叶飘零夺了庐江,必来攻取秣陵,如之奈何!”文武官中闪出安宁,伏地道:“主公勿忧,臣请得一万人马,必复庐江。”刘表大喜,正要下令,闪出蔡瑁,进言曰:“主公,安宁原为叶飘零异姓兄弟,忽然至此,已足疑忌,万不可付之兵权。”
安宁大怒,道:“主公,若是信不过臣,臣便领本部校刀手五百,走马取城,如若不能,请斩于帐下。”刘表喜道:“卿如此勇烈,吾能有何疑?与你五千兵马,速去取城,事成后官封威西将军,庐江都督,以拒荆襄之众。”安宁叩谢,点起水军二千,马军二千,步兵一千,往庐江而来。
扎下营寨,安宁引一千步兵前来搦战。清儿在城头见是安宁,百感交集,闻报荆南三郡并庐江粮草已抵各处,当下守在城中,并不出战。安宁欲战不得,便分一千兵士去取舒城,成两面合围之势,又于舒城与庐江之间挖下陷坑,令水军尽皆退后。
清儿听得探马回报,深感安宁自负气出走之后大有长进,虽然不惧,心下暗叹:“闻安宁出征之前已立军令状,不胜则死。清儿此生负他良多,焉能不成全他此番心计?”于是尽起城中之兵,来与安宁对阵。
安宁见状大怒,跃马直冲清儿。清儿徒步交战,数十合间步步进逼,渐进江边。忽然四面喊声大起,水军齐到,上岸夹攻。清儿战不过安宁,剑折而走,众军皆退,败回夏口去了。安宁勇破城池,力败神翎飞将张清儿,于是威震天下,成为一代名将。清儿败回夏口,自知以私废公,实为大罪,便令报往襄阳。这正是:试看沙场饮血处,刀光剑影照柔情。欲知后事如何,毕竟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秋水私离襄阳郡安宁威震夏口城

只说叶飘零请神医不至,传令襄阳、江陵、江夏三郡共祭天地,祈求上苍解此劫难以安民心,又令清儿巧取庐江供应三军粮草以防外敌。刘表急令安宁将五千兵马,用诱敌埋伏计战败清儿,复取庐江。捷报传到秣陵,刘表大喜,拜安宁为威西将军,总督庐江全郡军马以拒荆襄。安宁受命,遂于庐江城中聚草屯粮,招兵买马,训练水军,伺机攻取夏口。
这边清儿被安宁一战而败,兵退夏口,急请周瑜前来镇守,自己却来到襄阳南门之外请罪。叶飘零与襄阳城里众官共往城头,清儿于城下俯伏道:“庐江虽取复失,败回夏口,请飘零降罪!”
叶飘零温言道:“清儿,既是安宁攻城,汝心神必然不定,如何能敌?谅此孤城,得之何喜,失之何忧!前日闻报陈登令曹豹、管亥引军两万来取樊城,汝可前往镇守,以解此危。”清儿领命去了。
众官走下城头,慕容秋水道:“飘零,清儿轻失城池,实乃以私废公而致,众将看在眼里,此罪非小,不加责罚,恐众将不服,军心动摇。”叶飘零道:“清儿外柔内刚,若加责罚,恐受委屈。我令其守樊城,正欲教她将功折罪也。”慕容秋水点头称是。
这日探马来报,安宁起庐江水军两万来攻夏口。叶飘零道:“公瑾足智多谋,子义英勇无敌,兴霸惯于水战,虽然兵寡,无须忧虑。”慕容秋水道:“我军五万分踞乡野,难以呼应,夏口止有五千疲惫之师,难敌安宁精熟水师,秋水请领襄阳水军五千,前往救之。”
叶飘零摇头道:“安宁虽有武略,思虑不足,非周郎之敌,不必忧也。”慕容秋水道:“恐双方相持,安宁心中怨恨更深,秋水若去,动以旧义,尚可开解。”叶飘零道:“襄阳疫病流行,汝为疫区之人,不可出城!吾已飞檄令李通委派徐盛将长沙兵士往救,安宁虽勇,此出必然无功。”慕容秋水还要进言,叶飘零不悦,起身拂袖转入内堂去了。
司马劝道:“主公既然计议已定,夫人所言虽是,内堂劝说可也,何必于众将之前有拂主公之意?”慕容秋水摇摇头道:“刚愎自用,如何能定天下?”自往城中巡视去了。
众官皆散,晚间忽闻慕容秋水不得将令,私出城池,往夏口而去,扬言要单枪匹马,说回安宁。众皆失惊,叶飘零大怒:“襄阳正值紧要关头,如何不得吾令,私自出外,倘将疫病外传,吾为天下罪人矣!”令城北探马火速去追。
却道安宁领军溯江而上,距夏口三十里依江扎下水营。周郎与甘宁计议曰:“敌众我寡,须得今晚趁夜劫营,折其锐气,然后坚守。”于是甘宁领命,点一千兵士,暗暗欺近安宁水营,一声令下,杀入其中。安宁毫无防备,被甘宁奋勇冲突,斩首数百。安宁大怒之下,竟不顾大营,只令副将将营中之兵好生与甘宁纠缠,自己奋起八千兵士上岸竟往夏口冲突而来。幸得周郎随时准备接应甘宁,夏口城中军势齐整,见安宁欺近,深恐阻了甘宁返回之路,于是令太史慈领兵两千出战,自己守城。
太史慈领诺上马,领队下城,挺戟大叫:“安将军,汝自去襄阳,主公等终日思念,今日复归夏口,荆襄之幸也!”炮声响处,安宁出阵,怒道:“子义,吾今身居威西将军要职,官居君武亭侯,奉令扫荡荆襄。叶飘零轻我愚鲁,欺我暗室,誓与之不共戴天,岂能复归荆襄?今日纵然叶飘零亲至,亦当一战,岂叙旧情耶!”挺蛇矛而出,直取太史慈。
太史慈无奈,挥戟应战。两将交马,大战百合,太史慈见安宁须发皆张,骨节迸响,面上充血,照耀夜空,不觉惊骇,挥戟扛住蛇矛正奋力时,安宁忽然大吼,军中鼓声猛起,但见蛇矛横挥,飞起一顶金盔,太史慈掉马回城,披发大怒,换过马匹,下城再斗安宁。又数十合,安宁狂舞蛇矛,挥军突进,太史慈终是胆寒,退回城去。周瑜令发动连射,城头灰瓶乱打,安宁方引军退去。
须臾甘宁引军而回。这一战安宁虽有稍损,但夏口折兵两千,眼见难支,周瑜自知不出奇计,难以退敌,只在城中忧闷。安宁回营,聚齐牙将饮酒庆功,席上问道:“众位以为夏口能下否?”
一将道:“将军神机妙算,英武过人,逢城必克,何虑夏口孤城乎!”安宁大笑,指着他道:“此拍马屁之词也,需罚三杯。”众将问曰:“将军,何为拍马屁?”安宁笑道:“拍击马臀,马必如沐春风,故拍马屁者,阿谀之行也。”众将方才明白,思忖拍马屁三字,均觉形容阿谀再恰当不过,而如沐春风四字,亦颇有神韵,均佩服万分,都贺道:“吾等非拍马屁也,将军奇思妙想,神鬼莫测,夏口指日必下也。”
安宁举杯大笑,醉眼朦胧,站起道:“此次夏口,志在必得,但天下皆知吾生性鲁莽,短于思虑,若时日拖延,恐为周瑜所破。诸将倘有妙计,便请赐教,早日成功,共受封赏!”一将说道:“将军既知己知彼,何不将营寨步步推进,每日虚作纵酒为乐,故示人以鲁莽而内严防之,周瑜小儿若来偷营,吾等乘势取城,有何不可?”众将颇惊,暗道:“此君附和安将军谦逊之言,如何不知拍马屁乎?”
安宁却喜道:“此计大妙,赏汝连饮三杯。”那将慌道:“末将不会饮酒。”安宁道:“如此奇才,焉敢不会饮乎?”众将齐道:“安将军醉了。汝便略饮何妨?”那将只得饮了。安宁大叫道:“退席散帐,明日前推五里下寨。”
众将欲散,忽哨探来报:“将军,旗门飞来一箭,上有一书,请将军过目。”安宁乘醉接箭,展书而观,书曰:“故人苦候,何不出迎?”一见此言,酒意退了三分,安宁大骂道:“负义之人,尚有面目来见我乎?”提矛在手,冲出寨来,极目望去,一人驻马小丘之上。
安宁回顾众将道:“且守候在此,听我一声大叫,便点三千军士,三面合围生擒来者!”众将受计,目送安宁跃马上丘,心下思忖:“自来只有四面合围,想来是安将军酒醉,不慎口误。”
安宁来到近前,明月下那人金盔红马,背负飞刀,乌翅环上一杆长枪,正是荆襄昭信校蔚,军师中郎将慕容秋水。见安宁如约来到,下马道:“安宁别来无恙否?”安宁端坐马上,冷哼道:“凭你们还气不死我!”
慕容秋水盯着他叹道:“安宁,时至今日,你何苦还念念不忘昔日误会?”安宁叫道:“你们聪明机智,原不把我放在眼里,人人都可以欺骗我,捉弄我,把我蒙在鼓里!可是我亲眼所见后,你们还要来愚弄我么?”慕容秋水道:“清儿妹子素来内向,心事不为人知,但与我夫君绝无私情,安宁,你难道真的想不到是你多疑了么!”安宁奇道:“夫君?”
慕容秋水低下头去,道:“我与他已于七月二十九日在襄阳草草成亲了。安宁,时至此刻,你还信不过我么?”安宁顿时心乱如麻,喃喃道:“我真错怪了飘零与清儿么?”
慕容秋水道:“安宁,你与清儿原有婚约,又何必计较这三国年间如何相处?飘零与你金兰之交,本为一体,又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们反目成仇!”安宁心下激动,便要答允跟她返回荆襄,却又想起那日襄阳城头,清儿倒在叶飘零怀中,温驯之极,耳里还在回响着叶飘零的柔声安慰:“乖孩子,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却又怒气暗生,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们总会花言巧语来欺骗我。”忽然往马臀上一鞭,狂奔而出,大叫道:“你们都骗我!啊!”热血涌起,不禁头晕目眩,被麾下将校救回。
他是怒极而呼,营前众将却以为是下令出击,见安宁下丘,更证实了军令,于是一齐冲上小丘,四面围近。慕容秋水也大怒,叫道:“好安宁,居然如此无情无义,不可理喻!”挺枪冲阵,飞刀四射,随发随收,应者无不落马。众将见慕容秋水猛恶,约束军士退后,布成圈子,只是放箭。慕容秋水急舞银枪,当不得万箭齐飞,座下马悲嘶一声倒地,无奈之下避于一座岩后,银枪护住全身,无须多时,便累得娇喘连连。这正是:三军独拒胆气殊,巾帼无愧女丈夫。毕竟慕容秋水性命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秋水以身明军法安宁千里破陈登

夏口周瑜听说慕容秋水被困土丘,无奈之下,令甘宁好生守城,急点一千军马,自与太史慈火速来救,见情势甚危,当即杀入敌群,接应慕容秋水突围。安宁昏迷,不能理事,先前那献策之将向安宁部将进言:“周瑜起兵来救,自取死也。乘势攻取夏口,一举可下。”众皆深然之,私起营中之兵,井栏高架,尽往夏口而来。甘宁纵然勇武,只是难为无米之炊,如何当得这许多军马,但见箭雨齐发,乱石穿空,夏口兵士尽皆哭喊。甘宁长叹一声,开门杀出,于乱军之中厮杀数番,力气渐尽,突围投南去了。
众军大集,周瑜见闻报夏口已失,只得下令撤退。翌日安宁在夏口清醒,心下若有所失,强振精神安民抚众。因那献计副将佟冲佟化和当机立断,足智多谋,安宁便上书刘表,请封佟冲为破贼校蔚,收为弟子,亲传武艺。徐盛救兵方到半途,见夏口已失,长沙危急,领兵返回长沙去了。
只说慕容秋水与周瑜引败兵来到襄阳南门外请罪。叶飘零闻得失了夏口,折了甘宁,如何不怒,听周郎禀报完毕,道:“公瑾,汝兵力甚微,失城非汝之罪。且驻扎新城,策应四方。”沉声喝道:“慕容秋水,进城回郡府听候发落。”拂袖返回。众官尽皆颤栗。
大堂上坐定,叶飘零手按佩剑,喝道:“慕容秋水,汝可知罪?”慕容秋水拜伏案前,道:“秋水自知罪重,恭领责罚。”叶飘零道:“汝不依军令,私离疫区,动摇民心,此罪一也。倘身上染病,则有外传之险,其罪二也。独闯敌营,迫得公瑾分兵相救,丢夏口,折甘宁,其罪三也。三罪并罚,该当如何?”
众官面面相觑:“仅一条不依军令之罪已足斩首,何况三罪?”却见慕容秋水答道:“论罪当斩。”叶飘零拍案喝道:“即是如此,军法无情。来人,拉出去斩首示众!”执法官颤栗不敢接令。叶飘零将令箭递到他手中,这才命三班架起慕容秋水,往外拖去。众官慌乱,一齐跪下道:“主公开恩,刀下留人啦!”
叶飘零道:“慕容秋水罪重如山,断不可恕,如何开恩!”下令执行。简雍道:“主公,慕容将军虽犯重罪,需念夫妻之情。”叶飘零落泪道:“吾非无情,奈何法不徇私,古之所以然也。虽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也。”崔琰跪在简雍之后,道:“主公,荆襄正值紧急关头,夫人若丧,主公必伤心欲绝而不能理事,则荆襄休矣!主公三思。”
叶飘零惨然笑道:“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军中之大忌也。此例若开,军心难服,欲保荆襄亦不可得也。”司马急出,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听微臣一言:若论罪责,夫人原本难恕。若论军法,夫人难免一死。然而夫人不斩亦有三:夫人此次,只为劝返安宁,以消主公平生之憾,违令之由,始于安将军背反,主公常道安宁若归可为前部先锋。安宁犹可恕,何况夫人乎?此其一也。荆襄疫病流行,危在旦夕,夫人素有恩泽于民,今斩夫人,恐失天下之望,此其二也。夏口之失,众寡悬殊,非唯夫人之罪,四方之敌,虎视眈眈,今斩大将,于军不利。此不斩之三也。愿主公详察。”
叶飘零道:“其一其二犹有可说,但若非秋水引得公瑾分兵,夏口焉能失守如此之速,待文放援兵赶到,夏口则转危为安也,何致此失!”司马道:“主公,一城得失事小,天下大业最重。”众官一齐苦求,叶飘零心中稍回。
忽然探马急报:“主公,威东将军于北门外求见。”众人齐道:“主公,夫人之事暂缓,可先去见张将军有何紧急军情!”叶飘零便与众官来到城头,问曰:“清儿,汝不在樊城拒敌,却来襄阳作甚?”
张清儿拜倒道:“飘零,主公,清儿先破曹豹、后退王忠,斩首万余,攻陷南阳,陈登无力西顾,樊城已无忧矣。今日清儿特来领死。”众官听得此言,心下石头落地,均想:“夫人得保矣!”
叶飘零道:“清儿于此危难之际能威慑陈登,真千古良将也,大功尚未封赏,何出此不吉之言?”清儿婉转道:“庐江城防之固,远胜夏口。清儿一战而退,走马失城,罪甚秋水。今日樊城无虑,战事无忧,因此清儿愿与秋水同请主公降罪。”
叶飘零温言道:“清儿,汝虽罪重,然大破陈登,扬我荆襄威名,若非清儿,樊城已失,襄阳难保,大功难赏,昔日之过不足道也。待汝他日收复庐江,更有封赏。”清儿便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教秋水戴罪立功,收复夏口,而以一时之怒,斩我荆襄支柱?”众官齐道:“请主公三思。夫人是荆襄支柱,不可斩也。”说着一齐下拜。
司马道:“主公赏罚公正,号令严明,众军无不心悦诚服。只是若待疫病消去,令夫人戴罪立功,报效军前,实为荆襄之福。请主公三思。”
叶飘零叹道:“诸位既然一齐求情,慕容秋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杖责三十,革去昭信校蔚、军师中郎将之职,暂在内堂休养候命,待疫病消退,重收夏口,方恕其罪。”众官齐道:“主公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一丝不苟,大公无私,军士振奋,天下何愁不定!”
于是清儿自回樊城。慕容秋水被杖责三十,送入闺房。叶飘零一边为她伤口上药,一边叹道:“秋水,何苦坚要行此苦肉之计,打在你身上,疼却在我心里!”慕容秋水忍痛说道:“清儿自往樊城再领军务后,众将时有不平之心,若不用此计安抚军心,荆襄九郡岂不是雪上加霜?”叶飘零道:“清儿这小妮子倒真是聪明,一听你和我争吵,便知是计,火速前来求情。否则我还真下不了台。只是你可累着了!”
慕容秋水道:“秋水一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只是清儿是受不了什么委屈的。飘零,我只是想不通,安宁如何能如此绝情绝义!”叶飘零叹道:“本以为安宁虽然盛怒,不致对我们狠下杀手,谁料此计差点教你丧生安宁手下,是我失算了。此刻荆襄未定,暂且由他逞威。”说着轻轻抚着她伤口,卧在她身边,道:“你好好歇息,待身子好了,内忧又已消去,我和你亲自去会安宁,报你今日之恨。现在先睡吧。”
却说安宁夺了夏口,军威大震,刘表封他为破虏大都督,统领扬州兵马。正要再议南下巴丘,攻取长沙之际,探马忽然来报,陈登令丁立白寿为先锋,曹豹为大将,来取横江,进逼秣陵,请将军急速东归破贼。
安宁领命,留佟冲与两万兵守夏口,自己却急调扬州各处六万大军,分作三路,自己往救横江,周泰攻寿春,黄祖取涂中。安宁率中军日夜急行,到得横江,与丁立白寿对阵下寨。丁立白寿自腾龙山投奔陈登后颇立威名,今见仇人,焉能不战,便领五千兵马直逼营前,大呼道:“铁头竖子,素来领死!”
安宁大怒,提矛而出,直取两人,战不三合,矛起处,丁立落马,白寿正惊惶间,被安宁拉住勒甲丝带,掷于地上,被数员将校擒拿归寨去了。安宁一举矛,大军掩杀过去,敌军大败,退回合肥去了。安宁马不停蹄,不待援兵到达,只留数百人驻横江,稍作休整,便尽起余军,来取合肥。守将廖化闻言,高扯吊桥,坚守不战。安宁首次攻城,均被滚木灰瓶打回。廖化在城头大骂不已。
安宁怒回,来日只引数百兵马,来到合肥城下,喝令辱骂廖化祖上十八代。廖化也不示弱,便在城头回骂他安家祖宗十九代。对骂一阵,安宁忽然大笑道:“今日已经尽兴,众将且回寨中。”于是归寨,暗令数员副将于营外巡哨。
众将疑惑不解,都问:“都督阵前何故发笑?”安宁道:“廖化竖子,好无知也!我安家别说十九代,便是二十九代,也怕是他重重重孙辈,怕他骂甚!今日一骂,给我摆酒庆功。哈哈!呵呵哈!”众将愕然,都以为安将军已被气得疯了,暗暗忧心。安宁喝令速速摆酒,众将只得依从。
安宁酒兴正酣,忽然斜眼看到白寿,只觉他不是军中之人,问道:“汝是何处奸细,为何混入我军之中?”白寿慌忙跪下道:“某已投降都督,非奸细也。”安宁哪里肯信,大笑道:“汝来诈降,伺机取事,我岂不知焉?从速招来,休得隐瞒!”白寿吓得魂飞天外,磕头如捣蒜,只道:“小将是真心归降,绝无二心!都督明察!”
安宁道:“想吾在江陵诛汝下属,破汝装神行骗之计,此仇吾尚未忘,汝焉得忘乎?名为投降,必欲伺机刺杀某也。”不容分说,喝令鞭打五十,来日斩首。众将不知他俩往日仇隙,不敢相劝。只鞭得白寿口中吐血,皮开肉绽,安宁吩咐道:“今日骂阵取胜,都是众位功劳,来来来,各自畅饮庆功,敢不举杯者与白寿同罪!”众将见他满面煞气,不敢不从,合营闷饮。
却说白寿怀恨,见众将纵酒,无人看顾自己,于是挣扎逃出营去,重降廖化。廖化与他原是金兰之交,闻得白寿报讯大喜,点三千兵三更出发,见安宁营旗虚扎,便大喝一声,杀入中军帐中,往伏案而睡的安宁一刀斩下。正是:方教三军齐丧胆,深夜忽来夺命神。毕竟安宁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曹操筹谋天下策刘备初得孔明心

却说廖化闻得白寿报讯,便领军来劫营,安宁全营纵酒,殊无防备,被他只杀到中军,见安宁伏于案上,当即一刀斩之。忽然炮声响起,火光冲天,四周军马齐至,一将跃出,直取廖化,正是安宁。原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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