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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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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欲去,孤不阻拦,当先往夫人处求韩当、黄盖相助,此二人惯熟水战,可征夷州,尔等执我兵符,往秣陵、会稽调一万水军,艨艟斗舰五百,先往夷州助孙起据守,若擒得倭狗,立即斩杀,不留活口。倭狗远来,久不成功,又有损折,必然退兵,万万不可伐倭,违者必处军法!”武安国领命,率八千青州死士而去。叶飘零又令带一书给慕容秋水,使其叮嘱韩当黄盖,抵达夷州之后,只宜据守,不宜攻击,否则必处军法。
原来冀州亦多有因倭狗入寇,逃至冀州者,闻得叶飘零此令,心下大畅,更是倾心相从,投军者不计其数。有诗赞曰:
英主知兵非好战,不恋沙场铁马吟。自古安邦需养士,从来立国要惜民。
施恩父老真奇智,雪恨倭仇更好音。未起兵革攻邺郡,幽燕万众已归心。
时下叶飘零三军收服冀州诸郡,又请邺城百姓在外亲友皆作书信,射入邺城之中,因此逾城而降者甚众。孔明心下甚忧,日日观望城头,一日忽见一将自城外杀来,银枪白马,勇不可当。虽有黄忠、陈到、李典夹攻,仍是阻挡不了他前进之势,被他枪挑无数兵将,匹马杀进城门,正是常山赵子龙也,急来拜见孔明,告禀一事。诸葛亮闻之,顿时晕倒。这正是:托孤成梦天心定,大势将休人奈何。毕竟赵云所禀何事,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回银枪威震三千里怒剑光寒十四州
却说安宁在晋北大破匈奴兵,并了刘豹之军,遣臧霸、孙瑜回助司马懿,自己马不停蹄,又引军向东来战马超,抵达中山国下寨,安营方定,马超早引军前来搦战。安宁登上牌楼观看一阵,与佟冲道:“马超有勇无谋,唯计可破之。”当下引本部数百骑出营,但见马超把手中银枪一举,众军飞也似的后退一箭之地。安宁道:“马孟起屡败之将,何必复来,自取其辱!”
马超愤恨道:“匹夫安敢小觑于我!”方欲上前,马岱早知安宁神勇,意欲先耗他体力,斜刺里冲出,叫道:“安宁匹夫,吾兄乃是金枝玉叶,不屑与汝动手!”安宁拍马来迎,两将在阵前交战,不十合,马岱刀法散乱,败阵而走。安宁不赶,只道:“如此武艺,敢来丢人现眼乎!谅汝兄也不过如是!”
马超大怒,突出阵来,喝道:“今日教汝识得西凉锦马超!”一杆长枪,恶狠狠往安宁便刺。安宁自忖刚与马岱战过,虽然不累,终是不比马超正是锋锐之时,当下退入阵中。扎胡勒飞马而出,接住马超,刀枪相对,大战二十合,扎胡勒圈马败走。马超双腿一夹,早已赶上,正欲捅透其背,已闻弓弦声响,顺手望空一抓,正将佟冲冷箭握在手中,一折两段,忽然间陡听得一声暴喝,耳膜发颤,安宁已经冲到。
两将又复交马,战过五十合,不分胜负。安宁性起,将手中之矛,望空乱搠,闪起一片乌光,当真是泼水不入,不见其人。马超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打法?”安宁已虎吼一声,圈马便走。
马超便追,看看赶上,陡然间破空声响,安宁往后仰身,一道黑光直往面门扑来。原来马超料其有诈,心下早有提防,避过一边,安宁早入阵去了。马超大怒,喝令冲营。号令方出,后军早乱,马超急欲回时,安宁尽起营中之军杀出。阵后弓弩乱射,雷火纷施,场中火光闪烁,劈啪之声大作,却是女儿军已到,两头夹击,马家军大乱,马超急走,正欲走时,迎面正见清儿碎步轻移,纵横乱军之中,所向之处,人仰马翻。
马超飞马追上,甫一接战,却见麾下军型散乱不堪,不敢恋战,虚晃一枪,率队奔回长城关墙之上,仰天呼道:“老天,我马超之勇,盖于信、布,西凉战法,天下无双,今日如何又折此阵,深为不服!”马岱道:“安宁、张清儿俱是智勇兼备之人,当世名将之首,非可力敌,只宜仗长城天险坚守。”马超怒道:“吾长枪宝马,纵横天下,本部标枪队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又曾怕过谁来!据守关墙,是弃我之长也,今日虽败,诚不足道,明日当再与决一死战。”正是兵家胜败真常事,卷土重来未可知,当下马超与马岱定下布阵攻击相应之法。
这边安宁得胜回营,又与爱妻相聚,不由得咧开嘴,傻笑不已。佟冲道:“马超今日虽败,明日复来,必用标枪队也,师父还需早作计较。”清儿道:“我来时飘零早与我道明抵御标枪队之法,并锦囊在此,其中授以收降马超之法,幽州覆手可定,谅其纵然剽悍,吾等有何惧哉!”安宁站起大喝道:“破标枪队之法,谁不知之?吾早备铁车于此,然而终不用之,来日必与马超决一死战!”清儿急道:“马超神勇,我等恃以武力,纵然不败,终究难胜,今若用飘零之计,可破幽州,降服马超,此功有谁能及?”
安宁哼道:“马超天下英雄,屡被吾以诡计欺之,此情堪怜,怎能再似飘零那般专用巧诈欺之,待吾明日以堂堂正正之阵,镇服马超,方可收降!”清儿劝道:“兵者本诡道也,有勇无谋之将而用计破之,此常理也。勇将不如智将,乃是情理之中,安宁今日智勇双全,名扬天下,飘零已非战将之身,再与计较,非名将之道也。”安宁方止,各自分拨排定。
翌日,马超引军已到,但见安宁早已结阵相待,军阵四周,环绕铁车,诸军皆伏铁车圈内。马岱急与马超道:“安宁早定抵御标枪之法,今日吾等虽出,不能奏功也,可速回关守之。”马超道:“我标枪何物不能穿透,区区铁车,焉足道哉!”将银枪一举,铁骑如潮水般冲上,直撞车仗。洪涛滚滚,尘土纷飞,方卷到安宁阵前,但听得呼啦啦风声响处,乱石穿空,自阵内扑出。却是安宁早将发石车伏于铁车圈内,见重甲骑兵冲到,一齐发作,马家军虽有层层铠甲护身,如何当得起石弹如雨,从天而降,场中惨叫连连,人唤马嘶。
马超须发皆张,将长枪再举,锣鼓鸣响,重甲分开,标枪手呼唤一声,一排排长标破空飞出,呜呜之声,透人耳膜,阵内哭叫之声响起。马超大笑道:“今番才解我心头之恨!”驻马望时,但见阵中竖起云梯百乘,无数女儿军攀上顶端,万弩齐射,标枪手各举藤牌,纷纷倒地。又有雷火弹有若满天花雨般萧萧而下,空中火光绚丽,眩人耳目。
交战多时,马家军始终不能攻入铁车。马岱十分惊慌,与马超道:“彼军如此攻中含守之法,吾等生平未见,况安宁合张清儿,至少有六万兵丁,而弟观之许久,军阵中不过三万,必有伏兵在外,兄且收兵为上!”
马超猛醒,早有佟冲自后领数千轻骑兵杀来,一通骑射,回马便走。马超欲追,马岱道:“安宁至今未见,不知何故,且退回关上不迟。”马超从之,收军而退,清儿起兵随后跟上,拒住后路。马超方到关前时,当先闪出一将,正是安宁,道:“孟起休走,此关已改姓叶了。”
马超大叫一声,飞马杀来,安宁接住,两骑又分开,听安宁说道:“屡与孟起交锋,深知孟起神勇,冠于天下,虽赵云、曹彰与吾,尚有不如,唯前朝吕布、关公可比。”说话之间,又交马一合,马超道:“尔等专好诡计,数次辱我,今番又来讨好乎?”
啪的两人再交一合,安宁道:“非也,吾深敬孟起,惜乎数年来不得其时,因此郁郁至今,非勇武不及也。”说着拍马赶上,一矛往马超心窝便搠,马超收枪挡开,掉头刺出,口中道:“汝有何言,可速速道来,无需拐弯抹角。”
砰砰,两人枪矛对刺,互相格开,双骑易位,安宁道:“吾观荆王必成大业,孟起欲报父仇,何不投之,必可建不世之功,无愧令祖伏波将军雄风也。”马头靠近,枪矛簌簌舞动,风声大响。两将口中说话,手上座下不停,大是挥洒自如,翻转随意。城上城下将士尽数呆住,屏息静气,生恐漏过一招半式。刹那间,方圆十里之内,除兵刃相交,马蹄踏地,更无丝毫声息。
马超道:“吾乃大好男儿,一生光明磊落,不降奸诈之辈。”两人交换一合,安宁道:“三分之中,荆王已有两分天下,军中智谋之人,孟起已经见识,然勇武之士更是在所皆有,只恐纵有人胜得孟起,孟起又忘今日之言。”说话之间战过三合,马超头上青筋爆起,厉声道:“吾家累世公侯,一言九鼎,马孟起纵横四海,平生不打半句诳语,汝岂不知乎!”奋力交战,安宁道:“既是如此,吾虽取关,乃是诡谲之道,今奉还孟起,来日阵前交锋,倘有胜得孟起之人,君可献地来降。”见马超枪上之力大增,也拼力相挡。兵器相撞之声,只震得场中军士耳膜生痛。
马超道:“好,将军如此义气,吾岂敢失信于人!”于是马超自负多力,多年不得用武之地,今日被安宁一激,便答允战败即降,不脱叶飘零所料,有《念奴娇》叹马超曰:
当年丧父,奋金戈铁马,关中无险。六战渭桥仇未雪,神武名声传遍。
忍辱居羌,东山再起,徒使妻儿陷。五溪取败,飘零南北谁见?
自谓气可翻山,力能举鼎,只手将天转。百战至今无一胜,总惹血花飞溅。
怒问苍天,苍天不语,何日天开眼?长城决战,怎消如许哀怨!
当下安宁退出城关,扎下浮营。一夜无话,来日一早,辰光遍地,朝霞满天,长城之下,山立平原,关隘之前,分兵列阵。旗门卷处,马超拍马而出,座下追风马,手中亮银枪,威风凛凛立在阵前,叫道:“对面军中,谁敢与我马超交战!”闪出一将,黑脸乌袍,金盔银甲,非安宁是谁?马超道:“你我交战多场,难分高下,如何敢妄言胜我?”
安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岂不闻士当三日,刮目相看!”当下挥矛突进,马超迎上,三军擂鼓呐喊之中,两将一来一往,须臾之间数十合已过,安宁绒绦皆断,旗幡尽倒,回马便走。马超叫道:“果然是士当三日,刮目相看!”自后赶上,一枪砸向安宁后脑,意欲先将他打晕而后生擒。
陡听得身旁一声断喝:“休要伤我夫君!”一将飞步赶来,早弯弓搭箭射到,马超心下一凛,知道清儿神射无双,急欲避时,但见那箭早歪歪斜斜,偏到瓜农国去。眼见清儿脸色惊惶,头发散乱,头盔偏在一边,跌跌撞撞奔来,只是情急之下,脚步歪斜。马超见安宁受迫,清儿竟至如此慌乱,不觉想起冀城之上,妻小尽灭,自己孤寂多年,困顿至今来,不觉心下一酸,时浮云变色,暴风抖起,马超一纵骏马,奔向清儿。
安宁暗暗心惊,眼见清儿马超已战到一处,连忙赶上隔开,与马超道:“吾等尚未分出高下,且慢与拙荆交战。”带着清儿圈马而退。马超横枪立马,虎目圆睁,满面都充血通红。
安宁与清儿道:“马超思及旧事,杀气大张,虽然不过一刻,其势必然大挫,然当先攻势必盛,且由我先抵挡一阵,待其愤恨渐消,心下平和,手上自然无力,清儿方可胜之,不可直面其锋。”清儿道:“马超力大,锋锐之时更是难当,安宁千万谨慎。”两人适才夫妻情重乃是演戏,然而安宁此时之言却是出自肺腑了。
马超更是双眼如欲喷火,一瞬之间,朦朦胧胧,把清儿当作了姜叙之母,将安宁认做了杨阜弟兄,睚眦欲裂,仰天一声狂吼,浑身精力似乎都要爆发出来,早纵马而起,直取清儿。安宁迎面当住,自知一退,清儿便要遭殃,当下强行当住,二将枪砸矛格,八个马蹄死死定在地上,尘土飞扬。砰砰声响,回荡九霄,一晃互拼二十余合,陡听得平地一个惊雷,安宁手中之矛飞起,马超哈哈大笑,一枪直往安宁心窝扎来。
安宁急扑下马,早有清儿飘上,叫道:“马孟起听者,吾虽步将,今日吾若擒汝,勿忘昨日之言!”马超叫道:“婆娘,还我妻儿命来!”战在一处。清儿见马超枪尖风劲,果然是力大无穷,不敢强挡,迈开碎步,纵起轻身,左翔右绕,高窜低伏,飘荡回旋,足下片尘不起,无十合,但觉马超攻势急速减弱,心知其人心气已平,于是清儿回眸往安宁一笑,手中双剑生光,遍布数丈方圆,将马超人座一齐困在当心。三军将士,尽皆头昏目眩,瞧着场中一个白影,环绕一道红光,数万双眼都花了。这一场清儿双剑战马超,端地是古今罕有,激烈犹胜当年独战赵云之时。
不觉战过百合,高下未分,却有马超久战不胜,杀气愈衰,掉马之际,瞥见安宁在旁掠阵,满面关注之色,更无求生之念,叹道:“为父不能保子,为子不能报仇,为将不能取胜,为夫不能佑妻,然则要马超何用!”万念俱灰之际,虚晃一枪,逼开清儿,调转枪头往自己胸口扎下。马岱惊叫一声,三军皆颤,原来清儿双剑虽不斩将,专为救人,这时立时跃在半空,双剑递出,压在枪头,却刺到马背之上。那马一个人立,将马超摔了下去。清儿却被马超反震出去,乘势倒翻,稳稳站定,叫道:“孟起,若投荆土,再伐曹操,何愁父仇不报!何必轻生,一愚至此乎!”
马超站起叹道:“尔等智勇双全,马超不及也。愿降荆王,效犬马之劳。”安宁大喜而拜。马超既降,便唤开城关,引荆军入关。安宁道:“如今邺城被围,燕汉不日当灭,唯有幽州未定,还望孟起相助。”马超道:“超既心服,自当报效,继之以死!”
安宁喜谓清儿道:“飘零用兵倒也罢了,自当年智服周郎至今,收降敌将之策真是层出不穷。”清儿笑道:“昔日多有不服,今日不会争竞了罢!”安宁道:“来日见了飘零,必定致歉。”于是马超既降,安宁亦服。有诗赞曰:
锦囊一纸服安宁,方信君王先见明。揽士收才王霸术,何须阵上两争锋!
幽州军民于马超,便如青州之士如关羽,奉作神明膜拜,今马超既服,自知幽州传檄可定,数人正在郡府欣喜,忽有报道:“城外子龙将军求见。”马超便出,见赵云匹马来到,言曰:“子龙,望回报丞相,马超今日已投荆土,有负丞相重托,万乞恕罪!”赵云大惊,怒道:“孟起,吾与汝本是姻亲,同事燕主,汝焉能背负厚恩,临阵反戈,如何对得起云禄!”
马超道:“吾马家兄弟只为先君之仇,苟活至今。丞相借我镇守北疆,不知吾等未雪父恨,度日如年!云禄已是赵家之人,皆由子龙眷顾也罢!”赵云知情势已危,饶舌无易,圈马便走,回报丞相。这正是:四百年江山易主,八百里燕地消亡。毕竟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赵子龙六冲敌阵甘兴霸夜劫军营
上回说到安宁巧用激将计,情伤马超,却教清儿比武取胜,马超依诺降了安宁,正逢孔明遣赵云前来联络,闻得马超已降,昔日郎舅,金兰之义,惺惺相惜多年,一朝终成仇寇,范阳城下白马遇白马,银枪对银枪,展开一场大战。常山虎将,平生枪挑叶家儿郎无数作死仇,西凉煞星,六战尽败曹营如云猛将破敌胆,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当世使枪将领中,再无人及得上这二人,当下从晨分战到中午,又从中午战到日暮,两匹骏马均已气喘吁吁,趋步无力,座上神将却依旧精神抖擞,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终是不分胜负。眼见天黑,赵云远道至此,苦战多时,自知马超既降,再战下去亦是无济于事,当即收枪,掉马离去。
马超回城,安宁清儿虽业已名扬天下,今朝城头观战一日,仍觉目眩神离,钦佩不已,连声贺道:“孟起这一番大战赵子龙,神鬼见之亦当自乘不及。他日欲诛曹贼,以报父仇,真易事耳!”于是当世三大名将聚在一起,不数日间,整个幽州尽皆平定,三军南移,要与叶飘零会师,共围邺城。
却说赵云匹马奔归邺城,杀进城去,急告孔明:“马超投敌,幽州尽失!”孔明闻言,顿时失魂落魄,半晌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势不可回也!”可怜方刚语毕,又喷鲜血,立时晕倒,人事不知。太医慌忙相救。有诗叹孔明曰:
三渡黄河徒劬劳,人谋拼尽到今朝。补天未遂心已瘁,万古悲声荡九霄。
刘禅闻孔明不能理事,大惊之下,立即上朝。阶下关兴张苞伏地道:“外援已断,久守终非良策,闻青山尚在,不惧无柴。臣等愿保陛下百官,拼力杀出重围,寻一偏僻之地归隐,见机而作,以丞相之才,假以时日,必当尽复国土。”
闪出沮授,这时早白发苍苍,满面皱纹,伏地奏道:“万万不可。倘弃城而走,燕汉即灭,如今叶飘零尽得燕土民心,天下之人,必欲攀龙附凤,以迎新主,届时陛下自陷孤穷,虽一亭长可缚之也。今丞相不能理事,子龙可速往壶关,教韩烈以游兵不断骚扰叶飘零各处,万勿与其对阵相逢。又召忠烈之民群起反抗,时日一久,或许叶飘零不能安居燕土。成败之机,唯有此计也。如今子龙冲突两番,叶飘零防守更密,可担此任乎?”
赵云慨然领诺,上马执枪,再冲荆阵,往来奔处,杀出重围,孤身奔到壶关。韩烈接入,问各处战事。赵云道:“燕汉基业,危在旦夕,今马孟起已经投敌,冀、幽全陷,只有壶关、邺城、黎阳三处尚存。吾等受昭烈厚恩,丞相眷顾,今日正当以死报之!”严颜、泠苞一齐站起道:“蜀中义士,宁可断头,岂能屈膝!将军且回邺城相助丞相,吾等必然死战到底!”韩烈道:“请上奏陛下,吾等死守壶关,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于是赵云将前番孔明所附锦囊授予韩烈,饱餐一顿,安睡一晚,又纵马往邺城而驰,半路稍作歇息,不想这一停,却擒得一员小卒,乃是关银屏传书使,赵云索书观之,曰:“书拜师伯大王千岁:银屏昔上河洛,退曹军十万于淆山,得酬师伯恩情于万一,平生荣宠未过此时。闻邺城被围,燕汉将定,更为欢呼雀跃,今张辽虽出夔关,为兴霸所拒,殊不足道,唯有南蛮孟获,侵犯荆南。八番九十三甸皆被迫反,十路而进,荆襄之势,危如累卵,江南百姓,面临倒悬,大王若有余力,愿助一军,解后方危局,则银屏幸甚,江南幸甚!倘军前急用,无力分身,银屏愿尽身家性命保荆司无恙,虽然万死,不敢相辞!侄女银屏顿首再拜。”
赵云得书大喜,砍了小卒,往邺城行来,冲进寨中,拨开箭雨,荡开阵脚,哪顾他数万大军围困,近千将领夹攻,白马纵横,三军辟易,银枪到处,鬼哭神号。远远望见大纛,慕容秋水正坐其中督战,当即大喝一声,往慕容秋水奔来。数百名护卫大惊,一齐挡在身前,坚盾排布,长矛乱刺,陈到、李典诸将冲到,赵云冲突不入,转身便走,避过黄忠,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邺城,已是血透重铠,汗湿衣襟,可怜容颜昔日毁于烈火,堪叹身躯今日伤于乱军,遍体疼痛麻痒,关兴张苞接入城中,烈风吹处,赵云早已失血昏晕。邺城悲切,更添三分,有诗赞赵云曰:
冲阵六番泣鬼神,雄兵十万作无人。平生多少英雄气,聚作九州开国臣。
邺城得了关银屏之书。众臣猛然之间有若落在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满天黑暗,突然现出一丝光明。当下一齐汇聚殿上。
审配急道:“可速将此书告与叶飘零,其军必退,城围可解,吾等掩袭其后,叶飘零可破也。”沮授忙道:“不可。幽燕皆落叶飘零之手,如今河北屯兵近二十万,若教叶飘零从容分军去救,也未减邺城之危。可多待几日,使关银屏身落重围,荆襄遭难,那时告急书到,叶飘零必然心慌,吾等趁乱攻之,可复江山。”众将然之,藏匿使书不提。
这边叶飘零安抚冀州已定,回到邺城大营,又围许久,犹未奏效,看看寒秋将到,叶飘零心下忧闷,一日小寐帐中,忽梦一神人猛击胸前,醒来尚觉心口生疼,于是披衣而出,忽然一阵风吹过,帐前牙旗折断,叶飘零急请慕容秋水与庞统曰:“孤先前使清儿去助安宁,定下收降马超之计,如今大事已成,并无意外。银屏那边,一直捷报飞传不断,这孩子屡建奇功,不逊其父当年,心下甚慰,却不知何以近期不见书来,莫非其中另有变故?”慕容秋水道:“吾料眼前燕汉之败已成定局,可先遣人回襄阳探听军情,一面先分一军去助银屏。”
叶飘零道:“我当定计降服燕将,无法分身,不如就请士元……”话音未落,已有探马飞速来报:“征西大都督三面受敌,首尾难顾,军事临危!”叶飘零等俱各大惊,欲问详情时,银屏使者飞速来报:“大都督被南蛮、八番、九十三甸围困,山越援兵被破,曹操又出潼关,荆襄危在旦夕!”叶飘零急起道:“孤当亲自去救,此间降燕大事,谁能当之?”帐上众人面面相觑,说到行军打仗,自忖能胜荆王者不乏其人,然而若论定计迫降,收服才士,人人均知颇有不如,一时俱各迟疑。
忽有安宁、清儿、马超之军已到,兵力集中邺郡周围。闻得叶飘零此议,自有安宁跨出道:“飘零,数十年来,吾多有冒犯之处,万望海涵。前日观君交结孟起,心下叹服,便有效仿之心,此间降燕之计,吾可为之。”叶飘零道:“安宁之智,并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人,唯平日只仗勇武,不肯多思,今领一军在此,逼降燕汉,收揽群臣,凡事皆需慎重,万勿急躁胡为!凡事多问士元,不可专断。”安宁领诺,旁有清儿道:“飘零放心去救银屏,安宁若有闪失,我亦不能饶他。”
叶飘零大笑,愁怀稍解,语马超道:“孤得将军相助,大慰平生。孤与尊父虽未逢面,神交已久。昔年尊父与孤同受少帝密诏,共讨国贼,不想后来天各一方,不能相见,思念至今,忽闻尊父丧于曹操之手,此天人共愤也。将军欲报父仇,孤亦欲全故友,愿将军能鼎力相助。”马超拜谢。
叶飘零道:“此次救援,诚恐耽搁时日,需用围魏救赵之计。孟起可愿领一军去取潼关,曹将必然惊惧,荆襄之危便解。”马超道:“吾久欲与曹操对阵多年,今日方遂半生之愿。”叶飘零道:“报仇乃长远之事,非一旦可以为之。将军初投我帐下,可知我法纪之严,并不逊于诸葛丞相,闻孤收兵之令,即需返回。尊父之仇,终有异日可报。”马超道:“吾一言既出,永世不悔。”
于是叶飘零拨马超两万军马,马岱随从,遣陆逊为监军去取潼关,自与慕容秋水、黄忠、凌统、蒋钦、陈到诸将领两万轻骑,日夜兼程,飞奔江南而来。
原来当日曹操复得飘萍,心下甚喜,闻得燕汉覆亡在即,群臣之奏如雪片飞来:“今日不破荆土,以后再无良机也!当趁关银屏尚在洛阳,急出川口击之。”曹操知道紧急关头已到,遂下加急军令,教张辽再出夔关。
张辽于是四征江汉,因昔日兵分三路,被慕容秋水各个击破,因此此番合力而来,直取荆南,仗着昔日威名,一路势如破竹,无数日间将当日慕容秋水运筹纬道所复之地重新夺占。甘宁屯兵夷道,孙尚香又领荆南军马来助。白日一阵交锋,未分胜负。恼起甘宁与尚香道:“郡主好生守营,吾只将一百猛士,趁夜冲营,若斩张辽之首,胜过击败千军!”
计议已定,甘宁当夜将一百人,各于盔角插上白翎为号,手执钢刀,身坐骏马,抢入魏营,左冲右突,逢人便杀,见帐便烧。原来昔年张辽军士之锐,堪称当世一流,然而自夔关、纬道两战,覆灭江南甲士十万之后,张辽威名大震,从此所向之处,敌军皆避。众军依赖主帅之名,从此取胜不废吹灰之力,因此多年来皆已懈怠,醉于酒者有之,沉于色者有之,正可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军势江河日下,这时便尝乐极生悲之痛,被甘宁百骑杀得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张辽并未卸甲,立时上马迎战,甘宁早将诸骑退出,不折一人而还,被孙尚香接应返回夷陵去了。这一仗杀得魏军人人胆裂,到处传扬锦帆贼之名。有诗赞曰:
昔年劫掠在长江,黄祖岂知宝玉藏!百骑劫营全未损,满城皆道锦帆狂。
却表魏军为甘宁所慑,连日争战不能成功,虽抵夷道,再不能前进一步。关银屏已留归尘、高顺、黄义深沟高垒,守住淆关,自与太史亨南下救援。荆军之势更振。又有山越诸军来助,张辽心下甚忧,早有张虎入帐道:“前番东征,因八番九十三甸人马插手,因此取败。叶飘零多借蛮族之力,父亲何不效之?”
张辽猛醒道:“虎儿此计甚妙,汝可往南蛮去见蛮王孟获,请其出兵,大事可成也。”张虎于是就领数百军士,深入南蛮来拜孟获,先酬以金珠宝玉,请攻荆襄。孟获道:“吾等南蛮之地,自来不缺金银珠宝。却不知荆襄之主乃是何许人也?”张虎道:“如今执掌荆襄者,乃是关云长之女关银屏,文韬武略,当世无匹,虽以大王之神武英明,亦非其敌。”
孟获道:“原来是一女将,何足道哉!比我祝融如何,可曾许嫁于人?”张虎暗暗心惊,忙道:“已与某定下三生之约也。”孟获大笑道:“吾平生最喜夺人所爱,既已许人,吾当前往夺之。”张虎更是骇惧,心下电闪道:“此间长沙有一女,姓孙,名尚香,即害关公之孙家后人,生就国色天香之貌,更兼沉鱼落雁之容,与荆王亦有一夜之情,举世皆知。大王若能夺之,方称英雄之名也!”
孟获大笑道:“荆王之人,有意思!吾当往取之。”见张虎面如吐色,更是纵声狂笑,拍其肩道:“小子放心,不夺汝妻便是。”张虎拜谢道:“唯八番九十三甸两位番王,已投荆主,恐为大王阻碍。”孟获道:“此等竖子,何足道哉!看吾之智。”
当下设宴款待南中诸洞之王,召八番九十三甸两王来到,喝令拿下迫降。两王只得相从,各起精兵,十路兵进,先头部队乃乌戈国主兀突骨,身高丈一,手执钢叉,领藤牌军,随后乃是孟获夫人祝融,引飞刀兵,凶声大作,煞气冲天,一路杀戮人民,抢掠百姓,浩浩荡荡往荆土而来。这正是:河北奋戈扬武处,江南溅血表忠时。毕竟银屏安危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回袭荆南万军震动破山越诸蛮逞威
上回说到张虎以美色诱南蛮起兵,又有胡昭新近投奔至此,在旁怂恿,孟获自是允诺,胡昭自此与张虎结为密友。于是蛮军十路进击,大军过处,寸草不生。关银屏正与张辽相拒,闻言心下颇为吃惊,忙发书请山越相助。山越大王得书,既率诸将并夫人起精兵五万,往零陵来拒诸蛮兵马。当下有乌戈国主兀突骨出阵,手执马叉,挥起风暴,身着藤甲,咆哮如雷。山越军尽皆失色。当下骁将鄂岚长出马,来战兀突骨,两将交马只三合,鄂岚长大败,山越大王大惊,便与夫人齐出,三将合战兀突骨,四骑马回旋砍杀多时,未分胜败。
早有旗门下一员女将叫道:“乌戈国主暂回,看俺也来显显威风!”拍马闪出,背插飞刀共五口,手执长标有丈八,座下卷毛赤兔马,身掩西川赤锦袍,正与山越夫人一般模样,一样装束。夫人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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