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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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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人马杀出城来。慕容秋水挥旗发令,众军结阵相拒。
看看张苞诸将与赵云接上,忽然城外尘土滚滚,数十骑飞马而到,当先一将,白发苍髯,大喝道:“众军休乱,南阳黄忠来也。燕将休走!”身后却是陆逊、陈式与群童。勇将乃三军之胆,荆军闻得黄忠已到,心下大定,士气高涨,顿时又将黎阳围得水泄不通。
杨仪见黄忠赶到,心下暗忖:“魏延竖子于我素来无礼,今黄忠已到,身后荆将随后便来,吾何必冒死相救。”急令鸣金。张苞正与黄忠杀得难解难分,闻得锣响,翻身杀回问曰:“后军何事?”杨仪道:“后军安然无恙,只是丞相被叶飘零从中杀出,其势甚危,需得先去救助。”
张苞无奈,向城中喊话道:“子龙、文长,且守住孤城,待吾等救了丞相,便来解围。”胡喊一通,赵云魏延在乱军之中如何听得,张苞也不多想,保着杨仪杀回大营。这边赵云、魏延仓猝之间,冲突不出,只有仍回黎阳据守。
这边陆逊、黄忠等寻见慕容秋水,拜于阶下。慕容秋水又惊又喜,道:“如何得脱八阵图?”陆逊道:“皆因众公子小姐天纵奇才,钻研易经,推演变数,终于破了八阵图奥妙,引吾等从生门走出。”慕容秋水望去,见安清、安静、邓艾、司马有名诸子皆含羞垂首,唯周胤昂头,面有得色,于是笑道:“正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古之人不余欺也。吾所受三卷《易经详解》,今日方有用武之地。”于是会聚将士,再追孔明。
燕军阵中叶飘零等观得场里大乱,知道反间计已经奏效,急唤众军突围。慕容秋水又到,孔明大队人马早已退去,只留小股兵卒虚作羁留之势,见敌军攻到,作鸟兽散。夫妇二人分别不过一日,已有隔世之感。
原来庞统料到孔明不日将退,先前已使冯习、张南各率数百乐伎伶人伏于官道两边山上,这时见孔明大队路过,丝竹齐鸣,锣鼓高奏,众人一齐唱道:“卧龙志在冲天兮,方到云空力不济!盖世智谋成画饼,成功在即偏自弃!”哄笑之声,满山遍谷。张苞大怒,便要上山厮杀。
孔明坐四轮车中,心如火焚,肝胆俱裂,不觉血上喉头,生恐坠了三军士气,强欲忍住,哪里还来得及,一口鲜血喷上衣襟。关兴劝道:“庞统以此事前来讥笑,不过稍雪折臂之仇也,丞相海量,何必计较区区小事!”孔明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吾岂挂念小小羞辱?所忧虑者,内忧外患,重重而至,危急存亡,在此一举,吾前不能退贼寇于国门,后不能消反佞于宫内,奔走多年,未能发奋图强,保住社稷,空负昭烈知遇之恩,愧对先王托孤之重,岂不羞乎?”说着凤目泪流,又连连呕血。关兴急道:“丞相勿忧,天大难处,吾与兴汉亦当追随丞相,继之以死!”诸臣感叹不止,尽皆沧然泪下。有《满江红》叹燕汉艰难曰:
飘逸绝伦,多智勇、青龙赤兔。诛六将,力夺诸关,壮怀如故。忠义英名扬四海,拼将一死酬恩主。斥碧眼,何惧陨雄师,坟无处。
桃园梦,曾一度。犹未忘,苍生苦。托孤言在耳,何人相助?四顾茫然文武丧,孤穷可向谁人诉?剩子龙,白马照银枪,金兰续。
于是燕军人人悲切,偃旗息鼓,自回邺城,李典探得,即按慕容秋水吩咐,引军退回。有诗叹龙凤相争曰:
驱使胸中十万兵,卧龙雏凤各长吟。奇谋尚未分高下,一段风流照古今。
当下叶飘零脱出重围,吩咐慕容秋水率陈到、凌统、韩当、黄盖先将大半兵士前进,把邺城团团围住,布下天罗地网,自与诸将道:“孔明已退,邺城遭困,赵云必不能久守,当思突围之计,可如此如此,赵云必被擒也。”诸将依令。
却说赵云、魏延在城中多日,商议道:“今邺城被困,当突围前往相助丞相。亦需一人留于此处,待解围之日,内外攻之。”魏延道:“前日非吾之见,不得子龙被困城中。独领军马,君不如我,冲锋陷阵,我不如君,吾谨守此城,突围之任,还望子龙当之。”赵云慨然领诺,正残阳如血,清风微起之际,披挂上马,横枪出城。
叶飘零闻得,出营登高来看,下令道:“蒋钦陈武先往截杀一阵,去其羽翼。”蒋钦陈武依令上前,赵云独战二将,不十合,二将齐走。叶飘零再令:“冯习、张南、张承、全琮,相助蒋钦陈武,消耗赵云体力。”四将再上,赵云就逞当年长阪虎威,纵横乱军之中,六将上前围住,被赵云手起一枪,刺张承下马,荆军发一声喊,奋勇来救,赵云不敢恋战,虚晃一枪,荡开阵脚,拍马便走。众将士大声发喊,团团围上。陈式引军监视魏延,只待他出城来救,便即抢城。
叶飘零便于土坡之上,唤黄忠道:“时机至矣,汝从此直冲下山,抢入人群,砍倒赵云马匹。随后如此如此,赵云可擒也。”黄忠领命,持刀纵马,便如一道电光激射而去,早抢入圈中,赵云欲挡,黄忠刀势横转,将赵云座下白龙马四蹄砍断。那马一声痛嘶,众军心中尽皆一颤。
赵云落地,忽地滚开,就揪下一员牙将,夺了其座,转头望时,见爱马已死,一双大眼犹自凝望主人,含着一滴泪珠,不由得心下大怒,喝道:“众军闪开,汝等六将,上来领死!”荆军闻得平空一声暴喝,落马者百人。
赵云已一提缰绳,枪尖往黄忠便刺。黄忠还手,身旁冯习张南蒋钦陈武全琮环绕而到,赵云奋舞长枪,空中闪出千万枪头。陡听得一声惨叫,虽在乱军之中,竟是人人听得分明,举目望去,一人飞起,却是陈武被赵云枪扎咽喉挑出,摔入人群,荆军士卒砸死砸伤十数。
黄忠等尽皆骇惧,赵云拍马冲上土山,往叶飘零扑来,荆军拥上,赵云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拦我!”众军被赵云一喝,尽皆逃散。赵云到处,畅通无阻。
众将急来相救,但见得赵云驰到山腰,陡然地陷,早落陷马坑中,诸将齐上,压住其人,绳牵索绑,终于擒住,收了烂银枪。魏延瞧见,肝胆碎裂,却又无可奈何。
三班斧手将赵云推入中军帐上。叶飘零喝令松绑,诸将大惊,一齐卫护虎案之前,生恐赵云纵无兵刃,拼力一击,也伤及荆王。赵云被擒,神色不屈,这时仰天笑道:“天下名将,何惧赵云如此!”叶飘零道:“孤与子龙交情素契,非他人可知也。今日请来,万请子龙屈尊助我平定天下。”
赵云道:“云已事刘汉,心无二志,今日被擒,是吾智短,唯求一死,并无他说!”陡然身形闪动,众将大惊,一齐拔剑,赵云已退回原地,夺了冯习手中宝剑,便往颈中挥去。叶飘零大骇叫道:“子龙暂住,孤有片言相告。”走下虎案,叹道:“吾素知子龙非愚忠之人,心念海内百姓,岂敢得罪天下,而损子龙乎?今孤欲为苍生造福,子龙何苦不从?教孤日夜念之,哀叹不止。”
赵云道:“吾固知大王恩重,只已先从昭烈,深服其人,欲尽一生相报。大王既有济民之志,不差赵云一人。吾久随丞相,慕其忠贞,正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岂敢不肖,投降敌寇乎?愿大王速斩赵云,休下说辞,免污赵云双耳。”诸将皆怒,拔剑欲斩。
叶飘零喝退,叹道:“十数年来,犹不得子龙相助,苍天何其不助孤也!子龙真天下忠烈之士,孤深为敬之,可暂还邺城,他日再会不迟!”赵云昂然道:“不斩赵云,将为他日之患,愿大王三思!”叶飘零黯然道:“孤与子龙并无他望,只盼他日子龙能以天下苍生为重,摒却私交,与孤共讨天下。孤何悔哉!”当下还枪赠马,亲送赵云出寨,又予一书道:“邺城已为吾妻困住,恐子龙进不了城,可持此书而去,必无阻碍。”
赵云道:“得大王释放,云感恩非浅,虽在敌国,他日必报。数十年来,吾纵横天下,何须外人相助。大王收回此书,吾念大王恩德,入城之际,必饶大王麾下三将不死!”叶飘零叹道:“孤自知阻不住子龙进城,此书乃孤向子龙求情也。子龙若强攻入城,军士何罪而遭屠戮?愿子龙往示此书,免教厮杀,孤与子龙两不相欠。”赵云叹道:“大王仁德之名,非虚传也。”乃收书而去。叶飘零叹道:“事主不忘其本,临危不忘其义,子龙真天下义士也!诸将皆宜效之。”众皆慨叹。有《临江仙》赞曰:
竹入火中思保节,况吾举世难当。倒盔卸甲掉银枪。浅滩龙被困,猛虎落平阳。
玉碎昆冈犹净白,况吾天下无双。一身傲骨照沙场。白驹魂断处,碧血万年香。
欲问后事如何,当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回诛奸佞诸葛染病斥贤才飘零作歌

上回已说孔明为庞统所算,忍辱还都,兵到邺郡扎营,先命杨仪前往各处,将粮草尽数调往邺郡。审配来接,泣告道:“前番黎阳受迫,吾本愿将城中兵士,绊叶飘零于黄河,待丞相到时,便相夹击而破之,未料主上听信历鸭蓬献计,使城中巫婆拜天祈神,诸臣皆有怨心。”诸葛亮叹道:“大厦将崩,主上兀自安乐无忧。”入宫拜见隆武曰:“老臣南下黎阳,以八卦大阵困住叶飘零,正欲擒拿敌首,以消外患,兴复汉室,还于旧都。陛下何事召回?”刘禅答道:“非为他事,朕恐相父辛劳过度,有伤贵体,而失国家之望耳。”孔明叹道:“此非陛下本心,必有佞臣隐于左右,惑乱圣上,为祸不浅。”遂令人查之,知是张忌仲与历鸭蓬所为,当庭问罪,命斩二贼。
历鸭蓬尚沉醉当日八卦所赠宝物,不以为意,张忌仲却哭拜庭前,哀怜乞命。刘禅不忍,便道:“相父刀下留人,此二人不过是朕左右趋走之辈,何碍大事?遣出宫中,朕自此再不召见便是。”孔明敛容道:“国有国法,非老臣可以废也。小人之辈,败坏国家大事,若不斩之,号令怎行?”刘禅道:“朕当初本不欲为帝,全因相父有命,不得不从,今既登大宝,何欲救内侍不能为乎?”
孔明叹息而止,将两名太监驱出宫廷,又深责沮授审配不能早察奸邪,有误国事,二人唯唯服罪。孔明吩咐二人引御林军坚守城中,慰问军民,以防有变,便欲往营中抚恤军士,激励战心,欲尽平生最后之智,保住邺城。原来早有庞统既设反间计,早知孔明返回必先入宫中诛戮奸党,来告叶飘零。叶飘零乃使慕容秋水领军急行,随后攻到,打破营墙。关兴张苞抵挡不住,奔回邺城,伏地哭道:“今有荆王王妃挥师赶到,我军不敌,城外营寨尽失了!”
孔明跌足叹道:“吾已令汝等好生防守,如何轻失营寨!汉室休矣!”顿时狂吐鲜血,翻身倒地,不省人事。关张哭道:“吾等不戒之失,有误国家,罪当不赦!”先送丞相回府,自缚跪于堂前。宫中燕将无不下泪。
半晌孔明苏醒,叹道:“悠悠苍天,怜我之艰!”众人皆知孔明绝世雄才,一生深信人谋胜于天道,未料今日竟发出此等叹息,尽皆哀切难止。关张膝行来到,哭道:“吾等死罪,盈于天际,愿丞相降罪,以正军法。”孔明不答,刘禅已到,叫道:“我军久在疆场,多有残病,实力不如,非两位兄长之罪也。相父贵体可安?”
众臣伏拜,孔明强笑道:“生死有常,难逃定数,臣躯不足道也,何劳陛下相问!”刘禅欣喜道:“原来相父贵体非为紧要,朕空自担心许久。今果大势已去乎?”孔明道:“纵死将至,愿尽愚忠。昭烈创业艰难,岂忍废之今日!尚有一议,可保全身。”刘禅更喜,道:“朕自知丞相之才,取之不尽,不知计将安出?”
孔明道:“事到临头,唯寄望曹操矣!”一旁闪出沮授,泣道:“事通权变,不可拘于常理,臣早有求救曹操之心,只不敢言。今丞相有见如此,臣愿得一将,护送突围,往长安乞援。”孔明道:“曹操乃世之奸雄,吾并无求救之意。但需诸位念昭烈知遇之恩,尽力护主,谨守此城。旷日持久,叶飘零全师远离本土,曹操必不需我等求救而坐失良机,任凭荆土坐大,定当全力相攻。吾等尚有马超而为外援,何愁荆军不退?”众臣道:“丞相之机,吾等不能及也。”孔明微微苦笑,自觉昏沉,乃唤诸将,一一付与锦囊,嘱以守城之事,方才睡去。诸将各受计,分扎四门。
忽有赵云杀回城来,孔明欣喜,精神大振,急召赵云入内问曰:“黎阳之势如何?”赵云道:“只数百人马驻守其中,文长已发死誓,愿守至丞相去援,虽死无撼。故遣吾回都来助丞相。”孔明叹道:“文长真忠烈之士也,却不知云禄、元俭诸人何在,思之好不凄凉!”赵云道:“壮士报国,三十足矣。吾等均已年过五旬,云禄业已三十有余,虽死何憾!丞相不需挂念,自古国不安宁,焉得家兴!”孔明道:“吾有一书,需往幽北送往马超,着他不忙回救,但守住幽州,只待邺郡全城举火之日,方可挥军杀进冀州,再救邺城。方今重围之中,能横行万军而无阻碍者,当世舍子龙其谁,此任非轻也!”赵云道:“为国为私,义不容辞!”孔明道:“还有锦囊一封送往壶关韩烈,万勿中司马懿之计!”赵云领命,当夜饱食酒肉,抖擞精神,杀出城去,匹马单枪,冲破万军,往幽州而走。
却说叶飘零先遣慕容秋水围了邺城,自与诸将提兵在后。慕容接入,共屯黎阳城外。诸儿亦到,叶飘零嘉奖诸人解破八阵之功。又与庞统商议收降魏延之策。庞统道:“闻杨仪背反投燕,与魏延甚是不睦。今延在外而仪居内,正好间之。”叶飘零大喜,便教八卦趁黄忠当值西门之际,暗射一箭送书给杨仪,若能逼得魏延造反,恕他往日之罪,封邑千户。
杨仪得书观看,笑道:“吾受丞相厚恩,焉敢一日有忘,岂肯复归大荆。唯魏延竖子,素来轻我,吾图之已非一日。今此人独屯城外,他日邺城围解,大功可居第一,吾岂愿见之!”遂思图延之计,因孔明理事,不敢狂行。
城外庞统又来主帐献计道:“孔明困守城中,急切难下,倘拖延日久,曹操必有异心,吾有一计,可决漳河之水,倒灌城中,不数日燕汉可灭也。”叶飘零道:“孤大军到处,不扰民间丝毫,水火之计,贻害苍生,吾不用之。”
忽有八卦飞报:“于路擒一客商,自称要见大王。”叶飘零请见,但见那人神情潇洒,相貌清奇,虽在军帐之中,仍然从容不迫。叶飘零知是贤士,当下以礼相待,问是何人。那人道:“吾乃颖川胡昭,字孔明,闻大王乃是当世英雄,特来投奔。”叶飘零大喜道:“君如此见爱,必有教益与孤!”
胡昭道:“大王欲燕降乎?灭乎?”叶飘零道:“孤欲聚海内之智士共成万世之功,降者为上。”胡昭道:“此事易耳,孔明虽受托孤之重,亦怜四海之民。可驱近内百姓来此,置于城门之下,胁迫燕汉君臣投降,此杨盆夺青州之计也。”叶飘零笑道:“只闻‘用武以救民’,岂有‘扰民为用武’之理!愿贤士不必试探。”
胡昭拍案而起道:“吾以诚心相投,岂有试探之理!大王勿疑,早行此计,燕汉可降也!”叶飘零道:“孤纵横天下二十年,誓解生灵战乱之苦,此意早已书告天下,故四方英雄,闻风而附,孤有今日,亦有大半为百姓之功,岂可妄加苦难于其身乎?此计不可用之。”胡昭道:“大王此言乃腐儒迂腐之论也。四海乡民,欲罢刀兵久矣!大王需早日快刀斩乱麻,燕汉一定,半壁江山就此清平,多少百姓皆免战乱,纵舍区区几条性命,何足道哉,所谓行非常之事而立非常之功是也。昔高祖乃是乡野流氓,光武为穷荒小辈,能得天下,莫不杀人如麻,威加四海,岂有荆王如此顾虑重重者,非英雄也!”
叶飘零虎目圆睁道:“百姓乃立业之本,君王衣食父母,为子弃父,不为子也。况汝献此计,暗与倭狗相合,孤虽不肖,敢与倭狗等同乎!孤与汝话不投机,不足为汝主也。汝可速去,另投明主,孤自当观汝奇才,如何无敌四海!”胡昭道:“不听良言,取败之道也。可笑荆王专好仁义虚幻之事,沽名钓誉,百无一用,吾窃为虑之!吾当引去,尚有良言相劝,请君听我一歌。”拊掌歌曰: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叶飘零喝道:“安有此理,孤亦有一曲,可明孤志,非汝辈所知也。”乃歌曰:
“男儿不在杀人多,杀得人多是狂魔。尔辈亦有高堂在,倘杀尔母又如何?
手无寸铁亦屠戮,千万亡灵无归处。江山积得尸身满,天地幽魂向谁诉?
敢道此人有英风,苍天无眼亦不容。屠杀民众匹夫勇,救助生灵真英雄。
泯灭人情犹可道,牲畜何须自夸耀!无耻当在心中耻,无知故为丈夫笑。
君不见,一统江山是秦皇,顷刻焚烧在阿房。
君不见,拔山举鼎号霸王,何如自刎在乌江!
男儿当效刘关张,唯凭义气走四方。功业不成仁义在,千载永留侠骨香。
今日为君歌一曲,君当细耳详:遇弱我不欺,遇强我愈强。
古来勇将已无数,大名谁及关云长?生平不斩下马将,刀前未有一卒亡。
非无血气胸间绕,犹存傲骨在心房。除暴安良不手软,云长方谓真流氓。
天下人为天下死,知恩不报是小强。冷笑尔辈无知竖子敢效风流才俊妄语胡行作佯狂!”
歌到此时,叶飘零双掌击案,帐中虎案断为两截,尘土纷飞。叶飘零更不转头,挥手道:“将此人乱棒打出,永不复用!”左右齐应,将胡昭赶出大帐。胡昭甚是不忿,暗想:“叶飘零必然久攻邺城不下,曹操自当趁虚而入,恐一方之力,难破关银屏,吾可往南蛮,激其出兵,与曹操共击荆土,断绝叶飘零之根本,以雪今日羞辱之恨!”
这边众人闻叶飘零作歌,尽皆流涕动容,唯庞统问叶飘零道:“大王之歌,慷慨激越,甚是动情,唯有一处,甚为深奥,统虽百思,终不得解,不知何谓小强是也?”叶飘零道:“小强者,蟑螂也,吾等家乡俚语,倒教士元见笑了。”庞统道:“此名甚奇,不知语出何典?”
叶飘零笑道:“此民智也。也不知源自何时何地,或曰孔夫子奔走六国,不为所重,颠沛流离之际,见蟑螂不惧风雨,不惧饥荒,活得潇洒自如,夫子自承不及,不觉愧而呼曰:‘小强小强,汝何安康!’。姑妄言之,或许此即因由也。”庞统拜服道:“大王博学,人所难及。”
叶飘零大笑,半晌想起一事道:“方才思及士元决水之计,孤可稍加变换,而收立威迫降之效。”庞统问如何变更,叶飘零便说出一番话来,庞统称善不已。这正是:不用金戈不用兵,悄然一纸大功成。毕竟叶飘零有何计策,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诸葛亮智消水患叶飘零义服燕民

上回说到叶飘零十万大军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飞鸟不透,只是孔明乃是何许高人,虽然病倒,神智尚存,安排调度,众将尽皆忠心护主,一一凛遵号令,叶飘零屡加攻城,终是难破。刘禅深信相父返回,邺城从此无忧,自在书房舞文弄墨,吟诗饮酒,更无丝毫忧虑之色,只教太医好生替孔明治病。
于是庞统便献水淹之计,叶飘零道:“当日云长兄水淹七军,固然威震华夏,然而黄河泛滥,万民遭殃,终于惹得天怒人怨,民心大失,因此当孙权暗袭青州之后,四方生灵尽皆反关投孙,以致盖世之功,于峰颠悄然而逝,更坏了云长一生为国为民之名。是知以奸取天下者必失于奸,以暴平天下者必毁于暴,虐民者必为民虐,利民者得利于民,孤平生征战,不用水火。然燕汉不降,此间僵局难解,孤当另用一计,加以威迫,倘若能成,大事谐矣。”
当下令一军各执锹钯往城门外挖掘壕沟,一军顶住藤牌挡格乱箭,一军环护附近地方孔明趁势出城相攻。守城小卒奔入相府告曰:“荆军于四处门外挖壕,不知何意!”孔明大惊道:“此必欲引漳水而灌邺城,可怜汉业将亡也!”不觉血吐衾中。众人慌忙奔近,孔明摇手道:“不碍事,众人勿慌。可扶我往城头一观。”众人一齐拜倒道:“丞相贵体欠安,当在府中静养。”
孔明道:“吾若不往观之,如何能御此等毒计!纵死九泉,不能见昭烈之面矣,速扶我去!”小卒只得推四轮车来到,关兴在左,张苞在右,二将拥孔明缓缓来到城头。虽是初夏,孔明却感轻风徐至,扑面生寒,极目而望,但见荆军营寨密密麻麻,遍布数十里方圆,一眼望不到后营何在,手在四轮车上一撑,被关张二人扶着站起,不觉头晕目眩,胸闷气短。城头数千将士望见丞相抱病出巡,一齐伏下,齐声哀告道:“丞相保重,丞相保重啊!”告到后来,尽皆泪下,风声凛凛,微夹呜咽之声。
孔明令诸卒站起。又见城下有大纛移出,华盖之下,端坐两人,左边叶飘零,右边慕容秋水,身周八千青州死士相护,闻得城头喧扰,当即出阵。孔明正自赞叹,已闻叶飘零挥鞭说道:“丞相,燕汉将亡,实乃天意,非人谋可以御之。愿丞相体谅天心民意,早献此城,孤愿以师礼事之,共灭曹贼,扫平四夷,建立千秋万代之业,教天下乡民,皆为兄弟,海外同胞,亦结金兰,永世通好,四方团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岂不美哉!”
孔明见叶飘零出阵招降,不觉眼光中又复精光闪现,扶正纶巾,轻摇羽扇,缓缓道:“君亦天下雄才,岂不知吾等大汉子民,可是投降之人?况汝平生,是忠是奸,为公为私,天下谁不知之?吾不与汝舌战,尽管攻城,此间英雄之士辈出,多受昭烈深恩,早将生死声名置之度外,汝欲辱之,寰宇之间,自有公论。”
叶飘零叹道:“孤此心自问虽然不如皎皎日月,亦无丝毫奸诈暴虐之处。试看荆土之民,尽皆分田到户,凡农耕出力者都有奖励,自此人人温饱,更无忍饥挨饿之事。学堂之中,无数奇人异士呕心沥血,培育保国之才。商贾有公平交易之风,人民有安居乐业之福,丞相焉不知之?今日天下三分,孤有其二,大业待成,刀兵将去,不过数载之事也。望丞相详察。”
孔明笑道:“真爱民之士,城外撅壕何为?”叶飘零道:“隆武不降,十万儿郎在此受苦,兵戈终不能止,孤只有快刀斩乱麻,引水淹城,丞相若怜满城性命,可早开门,共图大业。”孔明收扇道:“吾闻英雄之士,虽威武不能屈之,汝既欲沽名钓誉,以收民心,又如何出此下策!”转向众燕军道:“尔等惧水乎?”
众卒一齐伏下道:“生死寻常安足惧,万古流芳大丈夫!”孔明指城下道:“如何?有水尽管引来。”令关张推转四轮车,径自回府,叹道:“叶飘零非真欲决水,只恐吓军民以立威耳。可出榜安民,言纵有水来,吾亦有法令其退去。”诸臣领命去了。
这边叶飘零见孔明丝毫不受恐吓,乃与庞统道:“孔明真高人也,今大军在此进退两难,如何是好?”庞统道:“何不令人假扮马超之兵,突围冲入,赚开城门,大军一齐杀入,燕土就此平服也。”
叶飘零道:“孔明深知虚实之妙,恐此计瞒不过他。”慕容秋水在旁道:“胜负早定,不必急在一时。前番诸葛丞相迁兖州之民到此,因兵戈未解,一时尚未完全安顿。今日燕土地少人多,饥荒遍野,何不招兖州移民尽皆送回兖州,令阚德润赐以银两田地,以充农耕。”叶飘零大悟道:“邺城一时难破,秋水可依旧围城,吾与士元、公绩分定冀州诸郡,安抚生民,使其早归田园,安居乐业,勿以兵甲为意。此吕蒙取青州之计也。”
计议之下,叶飘零领一军,王修、武安国率青州死士随从护卫,取信都,庞统与蒋钦领一军,走平原,凌统领一军,抚恤黄河一带民众,三路而出分定冀州诸郡。临行,叶飘零嘱咐道:“大功成日,定有封赏,如今此去,乃是收冀州民心,非成功之时。大军所向,更需加倍收束军纪,不得妄杀一人。当以冀州军民作一家之人多加关照,一应花费,由孤自承担,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斩不赦。纵然亲信长随,亦不宽饶。”庞统、凌统领命,各自引军离去。
于是竖起安民旗,三军到处,严明军纪,饥者送饭,寒者赠衣,与民秋毫无犯。叶飘零来到信都,屡屡使军士下田,助农夫耕种,凡损伤之处,尽皆赔偿。百姓箪食壶浆来谢,皆以金帛答之,巡哨相遇,更是礼数倍至,不敢丝毫疏忽。叶飘零又怜幽燕国小,十数年来征战不断,民力大损,故出榜告之,当幽燕平定之日,免赋一载,减税三年。冀州诸郡,闻风而附,因此叶飘零虽然多耗时光,却终于得成天下之基。
这日正坐信都府中,忽有八卦飞马来报:“夫人有书。”叶飘零当即阅之,书曰:“书敬中华国土荆王千岁:起虽远在夷州,常闻千岁乃天下英雄,平生志在保国安民,海外人士,多所崇敬。先君昔年,取罪千岁,起至今惶恐不已,伏望千岁休以小怨为意,念夷州亦大汉疆土,不吝出兵相助,以平倭寇侵犯,免却汉民遭受屠戮,则夷州幸甚,天下幸甚!书不尽言,死待回音!夷州孙起顿首再拜。”
叶飘零双眉竖起,冷然道:“倭狗贼心不死,又犯中国来了?”八卦道:“属下早已探得明白,杨盆那贼自去年入境,被王上屠戮至尽,已无力图取中原。原先归附群岛,亦有反复,正忙于重收诸岛。唯夷州孙起,与杨盆有宗族灭门之恨,抵死不从。因此杨盆引军侵犯夷州,蹂躏生灵,其势甚凶。”
武安国与王修闻得,一齐咬牙怨恨,怒气冲天,一齐拜下道:“吾等青州子民,亦与杨盆有国恨家仇,乞大王早日施恩,报此屠地灭门之恨!”叶飘零击案道:“倭狗贼心不死,不能存于世上。两位放心,此仇必有日能报,然而吾军自长江定计,征伐三年不息,早已疲敝,不宜越海远征,伐倭之机,不在今日,当先收燕汉,再灭倭狗。”
武安国道:“吾等青州之士,投身疆场未久,并不疲累,愿大王赐令,使吾等先往夷州,以报族人之仇!”叶飘零摇头道:“孤亦汉人,岂不恨倭狗入骨哉!孤有生之年,不将倭土夷为平地,誓不为人!然而跨海击倭,非同小可,事先不筹划方策,计较万全,虽有周郎之才,安宁之勇,刘备之望,亦不能成功也。汝等欲去,孤不阻拦,当先往夫人处求韩当、黄盖相助,此二人惯熟水战,可征夷州,尔等执我兵符,往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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