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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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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妙哉!右翅归吾,汝射左翅!”于是黄忠亦出,驻马清儿左侧,二将共射四十二箭,那苍鹰两翅四十二根劲翎失却一半,终于从空中摔下。清儿拾起,双手交到叶飘零座前。
场中数万人无不心摇目眩。忽然银屏、桂英抬着慕容秋水来到,叶飘零连忙走近道:“秋水,你也来观看神箭了?”慕容秋水大病初愈,嘴唇尚且发白,却微微一笑道:“我也来射上一箭。”叶飘零低声道:“秋水,你手臂无力,不必强为。”
慕容秋水点点头道:“我理会得。”于是银屏、桂英将座椅抬到台前。众百姓见夫人露面,更是大声呐喊。慕容秋水斜坐椅上,银屏桂英替她将玉雕弓拉开,用短枪撑住,交到她手中。慕容秋水端稳了,瞄准锦袍,勉力将短枪弹出,呼的一箭,细绳截断,锦袍下坠。慕容秋水抛去雕弓,只感双臂酸麻。
众将高声喝彩。太史慈闪出,高叫道:“锦袍归我也!”嗖的一声,飞爪探出,太史慈猛力一收,锦袍尚未落地,已入太史慈手中。叶飘零、清儿扶住慕容秋水,这边安宁出列高叫道:“子义休走,将锦袍与我!”飞马赶来,便夺锦袍。太史慈飞爪直向安宁面门。安宁疾探处,抓住飞爪,两人拼力一扯,安宁心思奇快,佩剑已出,将长绳斩为两段。太史慈手中一空,翻身落马。安宁来取锦袍,二将徒步奋战百合,却把一顶锦袍撕得稀烂。
叶飘零喝令拉开,大笑道:“吾但观诸位武艺,何惜一袍?”当下老臣皆赐赤锦,小将各赏白袍。一干文臣献上诗篇,吴越女儿军各奏喜乐。正自尽欢,忽报曹操使书来到。叶飘零展开而观,不觉大惊,疾召群臣商议。这正是:荆襄方见安宁日,又见长江万里红。毕竟曹操所来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众英雄东出夔关群小将北拒新野
建安九年秋,中原、西川麦粟大熟,粮食盈仓,银钱满库。天下三分其二臣服曹操。魏公大喜,闻得叶飘零于襄阳集武台招纳海内文武少年,必有兴兵北犯之意,刘备于河北羽翼亦渐渐丰满,于是计议先破江南,再除河北,于是令郭淮、赵俨各率三万精兵,分别助夏侯渊、曹仁防守二州,令曹休统领御林军马,荀彧、华歆、王朗坐镇洛阳,总揽朝政。周泰驻守许昌,以为曹仁后援,自与程昱、荀攸、杨修、徐庶并张辽、徐晃、张郃、曹洪、夏侯憞、毛玠、李严、黄权、许褚、典韦、马忠、邓贤等上将数百,起两川、西羌、南蛮兵士三十万,分作水陆两路,水路出临江而向夔关、陆路直扑江陵,令李典、乐进、庞德出宛城而取襄阳,曹彰引中原兵士为宛城后应,此两路由于禁总督,贾诩、满宠、司马懿为参谋,三路人马,共计五十余万,夹击江南。又挟天威之势发书叶飘零,但盼能吓得他挟甲来降。
讯息报到襄阳,叶飘零正于集武台与臣民同乐。将清儿黄忠逼落苍鹰烤了,赏与二人,二人正自欣喜,忽报曹操使者传书曰:“孤近承帝命,奉词伐罪。旄麾所向,周泰束手;许昌之民,望风归顺。今统雄兵百万,上将千员,欲与将军荡舟三峡,共赏长江奇景。幸勿观望,速赐回音。”叶飘零一时大惊,疾返襄阳,召集群臣商议。
众人闻得曹操倾国兵到,心下尽皆不稳。田畴进言道:“主公,我等本为汉臣。曹操身居魏公,动辄奉天子明诏,今荆襄历战年余,元气又损,长江水患尚且未解,我等难以力抗,不如割地请和,许以进贡,若得曹操退去,胜过百万之兵。”叶飘零沉思不语。安宁道:“飘零,我等本有平定天下之志,岂可舍此基业,任凭国贼猖狂?安宁愿以一旅之师,御曹操于永安门外。”叶飘零道:“安宁,向日奉孝、奉先、德谋皆亡,吾至今尚且惜之。此次曹操来势凶猛,若力不能制,江南化为齑粉矣。”
崔琰道:“主公,田大夫所言甚是,曹操此来,倾中原两川诸蛮之士,如何能以力拒?主公宜早定计,以免江南百姓受苦。”
叶飘零道:“曹操倾尽全力,气势汹汹而来,岂肯仅得尺寸之地而回?”田畴道:“畴虽不才,愿孤身往曹营说之。”叶飘零摇头道:“如此太过凶险,且恐大夫纵舍性命,亦难有所成。”田畴道:“受主公厚恩,誓当以死相报。畴何惜此身,但愿主公能度过此劫,养兵育民,终于剿灭国贼,安定四方。”
麾下群臣,议论纷纷,一人闪出大喝道:“兵来将挡,复有何惧!况曹操自来送死,吾等岂可不战而屈乎?”众视之,乃是庐江周瑜周公谨,年方三十有一,正是春风得意之际,风流倜傥,天下闻名。叶飘零大喜,顿时想起周郎纵火三江口,驱退曹操百万兵之事来,拊掌笑道:“有周郎在此,何惧曹操之强!公谨且试言战况。”周瑜道:“曹操远涉江湖而来,数犯兵家大忌,军势虽盛,不足忧矣。”
简雍道:“正要请教公谨,曹操用兵,彷佛孙吴。然而百万之士,难以统领,未知疏漏何处?”周瑜道:“洛阳不稳,朝政未定,圣上久有清除乱党之意,曹操远离根本之地,其取死之道一也。北方之兵,不习水战,西川之士,尚未归心,曹操不从洛阳全力进兵,试图强仗舟楫与江南水军争锋,其取死之道二也。曹兵百万,日耗钱粮甚多,吾等稍加坚守,到得寒冬一至,彼军粮草不继,必无战心,其取死之道三也。驱北方之兵,蛮荒之士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必生疾病,不堪一战,虽多安惧?瑜请得水军三万,保为将军破之,生擒曹操,进取西川!”
一番话说得众人喜笑开颜。又闪出一个白面书生,吴人陆逊是也,进言道:“曹操取死之道第六:河北未定,刘备久有图操之心,若能联刘相抗,南北夹攻,曹操覆灭,当在即日!”叶飘零大喜,方与纵使河北,已有人先来报道:“青州周仓出使,言有机密相报。”叶飘零看着陆逊道:“诸葛亮知汝心也!”遂请相见。
周仓入拜,呈上刘备之书,书曰:“比闻曹操南下,北方空虚,吾等将袭其后,解君侯之危。望君侯举江南之众遏其前,则操势必弱,河北、江南益强,鼎足之形成矣,愿君侯勿疑!”叶飘零大喜道:“吾正有联刘之意,何疑之有?多年未见使君清范,不知使君贵体安康?”周仓于是尽言河北之事。
原来刘备在河北多年,待得袁熙身死,河北之众推刘备为燕赵之主,诸葛亮用火攻御乌丸于长城之外,河北基业愈加稳固,数年来励精图治,渐渐兵精粮足,便思讨曹之策。闻得曹操南下,诸葛亮道:“天下之计,在此一举,不可失也。”刘备忙问如何。诸葛亮道:“今曹操倾国南下,北方空虚,吾等可图并衮二州合逼洛阳,则曹操急欲退兵,必为江南所破,届时急袭洛阳,汉室可兴,大业成矣!”于是令刘封、纪灵占据壹关,封关羽为衮州牧,拜征西将军,假节钺,出战曹仁,由糜芳、傅士仁替守青州,自与张飞、魏延并袁氏旧将屯于常山一带,便欲翻越长城,扫荡并州。
分拨已定,诸葛亮道:“此处出兵,步步为营,缓缓而进,无可不胜,唯有一事可虑。”刘备道:“不知军师所言何事?”诸葛亮道:“幽州空虚,并无良将镇守,只恐鲜卑、公孙越来图。”刘备道:“魏延勇烈,堪当此任。”诸葛亮道:“文长智勇双全,无奈名望不足,恐难威震诸胡。”
正商议间,忽报一人于石邑杀官起事,招兵买马。张飞便去征讨,那将原是马超,与张飞大战三日,一连七百余合,胜负不分。诸葛亮亲自来说,马超方降,伏于阶下道:“小侄不才,先败于长安,后负于西蜀,穷途末路,万望不吝收留。”刘备诸葛亮俱各大喜,重赏马超,赐爵封侯,虚领洛阳太守,暂镇幽州,待攻洛阳之日,定教他亲战曹操报仇。马超上任去了。
号令传到青州,关羽数年经营,青州钱粮军需无不充实,早有图操之心,闻之慨然领诺,召集周仓、廖化、关平、田豫,只待出师。忽闻军师又有密书来道:“此次出征,不取并衮,誓不回兵。然劳师远出,须防萧墙起祸,宜安抚徐州,善结盟友,方可动兵。”关羽捋须大笑:“刑道荣乃无名鼠辈也,军师何其多心,待吾斩了曹仁,自当顺道而取徐州以酬兄长。”辛评劝道:“军师料事如神,君侯切须在意。”
关羽道:“既是如此,吾暂不进兵,可于临淄修筑内外两城,更于四周多布烽火台,设下四道防线,刑道荣鼠贼,能破此城乎?”辛评道:“君侯思虑周详,众等多有不及也。”关羽大笑,发书刘备,欲先往幽州与马超比武,为诸葛亮片言劝住,又令关羽着周仓出使襄阳。
审配称异道:“周仓一介武夫,怎堪使节之任?”诸葛亮笑道:“公但知其一,不知其二。今青州往襄阳,许昌徐州皆非皇叔故交,道途不通,非勇武步将,难以抵达。叶飘零素明利害,见识过人,又敬服云长神勇义烈,不需周仓片言,自然应允联盟之事。汉寿腿脚轻便,日行千里,正好当此重任也。”群臣叹服。
果然周仓日夜神形,跋山涉水,避开沿途关卡,来到襄阳。叶飘零见书大喜,允下结盟之事。又唤出关兴三人,道:“此汝父马前步将周仓是也,速来相见。”周仓闻得是关公子女,不敢怠慢,以下走之礼参拜。叶飘零便发一书,交与周仓,使关兴三人随周仓返回临淄见父。
丫鬟抬着慕容秋水出来,银屏等人哭拜于地。慕容秋水手抚银屏秀发道:“吾此生收得如此佳徒,复有何憾?兴儿索儿,男儿志向,吾也不加劝阻,独有银屏,汝到了临淄,须得孝顺父亲,作个乖孩子。”银屏哭道:“银屏当效仿师父,跟随父兄征战沙场,保国安民,不负师父教诲。”慕容秋水幽幽道:“这又何苦?”轻叹一声,目送三人随周仓离去。叶飘零耸然动容,扶住慕容秋水双肩叹道:“秋水,征战连年,苦了你了。”慕容秋水微微一笑道:“男儿壮志以平天下,我又能阻拦你么?”
于是叶飘零便令周瑜为水军大都督,韩当、潘璋、陈武、蒋钦等孙坚旧将与黄忠相辅,统领水军五万,全权领事,扼守永安破曹,由黄盖总督粮草,因战事持久,心知周郎必胜,故特允小乔随军。又令安宁为镇西将军,佟冲为副,司马参谋,高顺陷阵营助阵,驻守当阳,拖住张郃陆路军马,只待周瑜取胜,即刻杀出。自与一干新进少年率女儿军,并借山越军五万进发新野以拒宛城之兵。各路大军共十七万,先赏诸军,各人皆食牛肉两斤,美酒一樽,欢乐一宵,随后各自出发。慕容秋水、清儿坐镇襄阳,太史慈、陆逊驻守后方,,四面策应。
曹操闻得叶飘零不降,心下大怒,喝令进兵。于是长江之上,艨艟斗舰,数以万计,大旗招展,号角峥嵘,出夔关扎下水营。韩当、陈武先来挑战,毛玠、邓贤引战舰千艘而出,一阵交战,韩当、陈武不敌退走,周瑜弃了水寨,退出永安,又于建平草创营墙。黄权李严追至,周瑜令诸军力战先胜一阵,夺回战舰许多。曹操忿恨,使毛玠、邓贤再战,周瑜又败,退往巴东。如此逢黄权、李严便胜,但遇他将便或胜或败,但随己意,沿途且战且退,不觉已七百里,连失永安、建平、巴东、秭归、西陵,退出三峡,扼守夷陵。
有人慌报慕容秋水道:“公谨屡屡败退,如今离江陵已不足两百里。太守颇为惊慌,问夫人可有妙计。”慕容秋水大笑,发书王粲道:“三峡江流湍急,战船前后排成一线,难以聚齐,故让于曹操,使之深受其害,待公谨水军聚集,破曹必矣,仲宣何必忧心?军中机密,勿得泄漏。”王粲虽然得书,心犹不稳,清儿遂领女儿军驻扎江陵,以为周瑜后应。又有人报到新野,叶飘零全然不信道:“此必公谨骄兵之计也,不必挂念,且待破了李典,便可去取洛阳矣。”
周瑜闻说,仰面笑道:“主公夫人虽知吾之心,不知吾计中尚有他计也。”驻守夷陵,任凭曹操如何挑战,始终不出。曹操战舰被夹在狭窄江面上,如何能集中军力,因此夷陵水寨虽然屡屡被毁,城池却始终保得不失。
这边叶飘零军屯新野,不数日李典乐进引十万兵到,扎下营寨,乐进便要进兵以复昔日之仇,李典深然之,大军未动,先闻吕婵、太史亨引山越军在外挑战。乐进道:“今吾等军势大盛,此等乳臭小儿,深闺弱女,岂能是吾等敌手!羞与战之,且待叶飘零来到,吾再出阵。”李典道:“文谦差矣,自古用兵,无不以强凌弱,叶飘零属下皆山越之兵,虽然悍勇,军纪不整,此天赐机会,不可不受也。”乐进方才踊跃,与李典引军杀出。
吕婵、太史亨上前接战,数十合间,四将尚且胜负不分,曹兵却将南越之兵杀得乱窜,吕婵奋力杀退李典,与太史亨引败兵后撤。李典乐进追来,忽然女儿军杀到,雷火冲天,飞刀乱舞,当先二员将领,乃是木兰、桂英,抵住李典、乐进,吕婵、太史亨复回,叶飘零于雷火之中冲出,大喝道:“活捉乐进李典,夺了曹军营寨。”
于是三路军奋勇突来,李典乐进大败,直往营寨而退。随后曹彰援兵已到,却被败兵冲散。眼见叶飘零诸军追到,李典乐进连声叫苦,曹彰大怒,拍马而出,直取叶飘零。叶飘零舞枪来迎,大战五十余合,战不倒曹彰。其余小将,直冲曹军营墙。败兵亦往营寨涌去,大喝开门。忽有一人,泰山巨平于禁于文则也,立于营墙上大喝道:“我军多过彼等三倍,何必惊慌!败兵可从两翼之门入营,凡有乱者,军检官给吾立斩!”号令到处,数十兵士皆被斩首,败兵方定,见两翼营门放开,当即缓缓退入。司马懿令道:“弓弩手齐出,射住追兵。”
于是追兵却被乱箭挡住,前进不得,箭雨之中,一将乘白马突出,连斩数员副将,手挽数个人头而回。众军齐退,曹兵虽败,亦忍不住齐声喝彩:“庞将军勇猛哉!”却是南安庞令明。叶飘零奋起平生之力,尚且胜不了曹彰,心知曹彰武勇,尚胜自己十五岁时,又见于禁定住败军,安守营寨,竟未有大损,不觉叹道:“败而不乱,于文则真千古良将也!”长枪急舞,逼退曹彰,收兵回城。这一战斩敌数千,声威大振。
第二日,报道李典、庞德又来搦战。叶飘零便与吕婵奋然下城,四将又于两军之前捉对儿砍杀。战到酣处,太史亨忽放冷箭,庞德被射中坐下马,四面军士一齐来刺,忽然庞德一跃而起,顿时杀死十余人,步行出阵。吕婵大怒,随后追袭,庞德换马,两将重又交兵,戟来刀去,吕婵式巧,庞德招沉,一时难分上下,两军都看得呆了。
叶飘零奋战李典,百合之间,杀得李典左右遮拦,拖枪败走,见吕婵究竟年幼,又是女流,终于扛不住庞德,正欲乘势夹攻,忽然尘土大起,于禁、乐进。曹彰三面杀来。叶飘零见于禁军势严整,大旗到处,军马无不紧随,赞道:“于禁治军严谨,恐怕不逊孔明!”稍一交锋,便令缓缓后退。于禁救了李典、庞德,斩首千余,便不追赶,收兵还营去了。
叶飘零见于禁治军严谨,李典智勇双全,庞德、曹彰、乐进勇冠三军,又闻贾诩、司马懿等亦在营中,心下忧闷:“似此如何可胜?”尚未有计,忽然曹彰又来下战书,极尽傲慢之辞,太史亨大怒,便请出战。叶飘零见他英武,暗叹少年英雄,后生可畏,便道:“二位小将,对阵沙场,亦为佳话。”于是允诺。这正是:江南自古多英俊,秀气凝于少年身。毕竟太史亨与曹彰胜负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周公谨对江使计曹子文临阵招亲
第五十六回周公谨对江使计曹子文临阵招亲
却道曹操连胜周瑜,士气大涨。唯李严黄权以精强水军,屡攻夷陵不下,临阵之际,未胜一场。曹操多番训斥,暗与张辽计议道:“李严黄权熟知水战之道,何如尚不及毛玠、马忠?显是心怀不轨,怠慢军机。吾欲斩之,以儆效尤。”张辽忙道:“丞相不可。吾等虽胜,然三峡天险,耗了无数军力,今李严黄权,深通水军要道,安营扎寨,缺此二人不可也。”曹操不悦道:“吾手下英才辈出,安得无水战之人?”张辽道:“李严、黄权并无差错,胜败兵家常事也,愿丞相恕之。”曹操道:“文远所见是也。今西川粮草迟迟未到,大军将危,文远可往急催些许粮草来此。”张辽领命去了。
曹操留李严黄权于后,喝令急攻,众将奋勇而上,周瑜厮杀数十场,夷陵破败,退到南岸,据守夷道。时值黎明,一轮红日自东起,冲破江涛万里红,曹操心下甚喜,巡游水寨,见夷陵江面宽阔,水流平缓,己军终于脱了三峡急滩之苦,于是高立营头,手指东方笑道:“周郎小儿,不识天时,覆亡当在即日也。”众臣贺曰:“皆魏公天威,宵小之辈,胆敢以卵击石,蚍蜉撼树,无异于跳梁小丑也。”
正笑谈间,忽闻鸦声望南飞鸣而去。曹操大笑,赐宴群臣。众人皆醉,曹操持槊作歌,甚是快意。程昱进曰:“夷陵已得,魏公当速领一旅之师,会合张郃速取江陵,此地自有众将当住,此平南大好良机也,切勿错失!”曹操心下一愣:“直取江陵?”
徐庶一听,心下惶急:“周郎,汝骄兵之计也太过分了,怎能将江陵门户也让与曹操?”当下也不作声,站在一旁。曹操斜眼望见,便问徐庶道:“元直以为如何?”徐庶道:“仲德之言甚是,周郎年幼,妄称小辈英雄,世人皆不知其根底。魏公纵大破周瑜,又有何益,不如径取江陵。”
曹操一听,话中有话,心道:“元直阿元直,吾与汝一片赤诚,天日可表,虽有逼母之仇,时日如许之久,也该忘却了。难得汝为我划谋,得汝指点,倒是吾之幸也。然而数月来,汝待吾面似恭敬,却总是皮里阳秋,听上去尽是美言,行起来全是误我,倒要好好分辨一番。”当下闭目沉思。
徐庶暗与李严、黄权道:“直取江陵真妙计也,魏公尚且迟疑,汝等为水军都督,何不进谏,事成之后,当居首功。”李严黄权深以为然,进言曹操道:“仲德元直肺腑良言,愿主公明察,速发江陵。吾等不才,愿守夷陵以遏周瑜。待江陵平定,周瑜进退无路,自然臣服也。”
曹操斜眼看这两人,横竖皆不顺眼,不觉心下一颤,惊出一声冷汗来。蒋干出列道:“周郎如今已陷绝路,干虽不才,愿往说之来降。丞相不需一兵,可服周郎。”曹操大喜,便令蒋干渡江。周瑜亦喜,当日设下群英会,捏造李严黄权通敌之书,以反间计斩此二将,曹操更怒,誓要先擒周郎,后向江陵。
这边叶飘零败于于禁之手,又回书教太史亨应战曹彰。于是两军摆下旗门,曹彰跃马出阵,黑脸生威,英武非凡。太史亨挺戟相迎,两人俱是力大无穷的莽撞之辈,但见二马相交,双戟相撞,战到酣处,曹彰忽地退走,太史亨大呼追来。叶飘零高叫道:“小心!”果然太史亨刚刚追近,曹彰反马一戟,太史亨急闪,头盔已落,心下胆寒,圈马便走。曹彰大喝追来。
叶飘零迎出,杀退曹彰,退入城中。曹彰不断搦战。太史亨返回,满脸沮丧。吕婵给他擦汗道:“师弟,曹彰妄施诡计,你又何必生气?待我去战退曹彰,与汝报仇。”太史亨道:“哼,我堂堂男子汉,怎能一战既倒,让女流为我出头,天下人也当耻笑。”吕婵便怒了道:“你怎地蛮不讲理,主公你倒来评评理?”
叶飘零笑道:“亨儿,同是人身,何分男女?不可歧视女儿,自古巾帼胜须眉,汝可谨记,不见慕容师叔清儿师叔武力尽皆远胜我否?”太史亨恨恨退下。于是吕婵下城,来敌曹彰。这一战又与方才不同,场中两柄方天画戟,划出两道金光,战作一团。一个是赵云敌手,一个是吕布亲儿,果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连四十合,难分上下。
曹彰斗得性发,忽然退开。吕婵也不追袭,驻于原地等候。曹彰回阵,弃了头盔,只带包巾重新出战。吕婵见他如此放旷,不由得抿嘴微笑,两将又战作一团。曹彰见马上难胜,这傻人却有傻心眼,心想:“凭你武艺如何高强,终是女子,难道力气也能胜我?”于是待吕婵攻到,将手中画戟架于乌翅环上,伸手却将吕婵之戟抓住,二将便于马上斗力。
太史亨于城头观战,情急关心,道:“主公,待吾去救师姊。”叶飘零笑道:“婵儿虽是女流,然而天赋异禀,非寻常女子,又年长曹彰数岁,此计识错人矣!”果见吕婵斗力不胜,双腿一夹马腹,便将曹彰拖下马来。曹彰大怒,奋力一拉,吕婵跟着下马。二人弃了兵刃,滚在一处厮打。曹彰怒吼,吕婵尖叫,战作一团。
叶飘零不虞有此,吃了一惊,急速来救。吕婵武艺虽未必逊于曹彰,然而搂抱扭打,女子如何能胜,被曹彰毛手毛脚擒住,提了回营。那吕婵虽然落败,却不恐惧,一张脸反而胀得通红。
叶飘零高叫道:“曹彰慢走!”太史亨已先行追上,高叫道:“放下我师姊!”曹彰回马一箭,正中太史亨坐骑。叶飘零急上,救了太史亨,见敌方军马已到,吕婵已落敌手,思及吕布往事,不觉心下大恸。
木兰急拉主公回城。太史亨勃然大怒,哪顾得上向叶飘零请令,独闯曹营,心高要斩曹彰,奋勇欲救吕婵。叶飘零得闻,太史亨已出城去了。叶飘零叹道:“少年痴意,古今皆同!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教生死相许?”只得尽起城中之军,前来救护,又发书江东,急调太史慈前来助阵。
行出数十里,于禁已押太史亨迎到,道:“叶飘零,吾等主帅交兵,此等小儿,毫无干系,今日网开一面,汝若识时务,可早日来降!”叶飘零微微欠身道:“文则高义,飘零终生不敢有忘。”于是太史亨被释,羞惭无地,回到新野,拔剑便要自刎。叶飘零一把拦住,喝道:“亨儿,怎地如此没有志气?”
太史亨道:“师姊落入敌手,亨如何独生?”叶飘零道:“汝不思尽力相救,一意寻死,又济得了甚事?婵儿年幼,必不被斩,速等汝父来到,擒拿敌将,换回婵儿可也。”太史亨心乱如麻,只得应允。叶飘零却想起慕容秋水当年威震神州,如今却落得手无缚鸡之力,再也不能驰骋沙场,不由得也万分伤感。
于是叶飘零困守新野,只待太史慈早日来援。又闻安宁死拒当阳,为张郃大军围困,兵势颓危,心下颇惊:“怎地还不见刘备动静,再不起兵,周郎又不能速胜,我军危矣!”又恐太史亨忧闷生事,终日看顾城中。
于禁却一直不来相逼。这日只有曹彰来到城下,高声喝道:“叶将军,吾不来交战,但请太史兄弟出城答话。”太史亨走到城头,遥见一人远远而来,却是吕婵,不觉头一昏,心下大乱:“师姊,吾等相约共事主公,汝竟半道降曹?”
叶飘零叹息一声,道:“亨儿,汝便下城去见,切勿忘了汝为江南的好儿女,身负报国重任,汝父乃是当世英雄,勿得辜负了他的期望。”于是太史亨出城,曹彰退去,但留吕婵与太史亨相见。二人于比水之旁,下马并肩坐于水畔,吕婵道:“师弟,日后你好好用功,师姊不能陪伴你了。”
太史亨望着她秀丽姿颜,沉声道:“师姊,你为何弃主公而去,投降曹操,大义尚不待言,你可知我又何等心痛乎?”吕婵摇头道:“我不是降曹。主公厚意,吕婵一世不敢有忘。”太史亨道:“忠臣不事二主,你既然久事荆襄,不思报恩,今于曹操麾下为将,此等反复行径,与汝父何异?”
吕婵陡地站起,嘶声喝道:“你不能侮辱我父!”双眼射出崇敬的光芒,缓缓道:“也许你骂我没错,可是你骂我父却大大的错了。我父绝不是反复之人,他英雄盖世,最重情义,他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娘。”太史亨看着她满脸酸痛,心下后悔,道:“师姊,是我说错了,你别怪我。你随我返回新野,主公一定会原谅你的。好不好?”
吕婵摇头道:“我没脸返回了。我这次自请前来,是为了告诉你,以后我便跟子文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太史亨见原来是为了曹彰,心下更是忿怒,大叫道:“贱人,恋奸情热,背反……。”看着昔日英武的巾帼,如今却是楚楚可怜的娇女,心下却又软了,骂声嘎然而止。夕阳下无穷的怨恨,无限的温柔。
吕婵幽幽道:“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可是,子文更需要我的照顾。师弟,我不求你的原谅,只盼我去之后,你好好对待自己,忘了我这不知廉耻的人吧!”太史亨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师姊,我不恨你。可是为什么?我与你同门学艺,两年有余,朝夕相处,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见面两天的敌将?”抬起头来,寒风扑面,太史亨不觉打了个寒噤,头发尽皆散落。
吕婵轻轻按下他两肩,缓缓替他整理头发,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子文,我便心摇神曳。可是你呀,我愿意照顾你管护你,在你受欺负的时候替你出气,就当你是我的亲弟弟一般。师弟,你还记得以前每日早晨么?”
太史亨感觉到她柔软的手在头上微微发抖,颤声道:“我们同门学艺的时候,每天早晨都是你叫我起床,襄江之畔,你也是这般按着我的肩膀坐下,站在我身后替我梳头。可是……”转过头来道:“可是,难道这真是最后一次么?”吕婵珠泪滚下道:“师弟,师姊对不起你。我这一生都会愧疚,可是我不能因为这种愧疚而离开子文。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在两军阵前出现了。”
太史亨道:”那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么?”吕婵道:“相见怎如不见,见了又能怎样?今日我才知道,当日银屏妹妹临去,慕容师叔相劝之意。好女儿还是待自闺中较好。沙场争战,流血拼争,那是男子们的事情,女儿家原本不该涉足的。”
太史亨望着比水,呆若木鸡。吕婵为他拢上最后一丝头发,轻轻在他颈后一吻,低声道:“师弟,我去了,以后你好好保重。”徐徐起身,缓缓离去,太史亨以戟为拐,悄立江边,吕婵行出数丈,拍马掩面疾走。忽然马缰被一人拉住,路旁闪出一人,却是叶飘零。
吕婵含泪下马,叫道:“主公!”叶飘零叹道:“婵儿,汝情义深重,决不肯因为什么虚妄的春秋大义而欺骗本心,无愧于汝父天下第一英雄之名也!”吕婵道:“主公,你不怪我么?”叶飘零道:“一切都是战争惹的祸,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倘使四海安宁,汝随子文而去,更有何人胆敢怪汝?婵儿别胡思乱想,好好跟随子文去吧,但愿日后勿与吾等对阵疆场,吾愿足矣!”
吕婵道:“婵儿此去,专学女工,再不跻身战阵了。”叶飘零抚着她秀发道:“去吧,去做你喜欢做的事,不必计较天下人如何看你。”吕婵大哭出声,扑在叶飘零怀中叫道:“主公,为什么你不骂我,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婵儿对不住你,对不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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