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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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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这不等于是杨骏在批阅奏章吗?而皇上您简直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我说不下去了,皇上简直就像他的书僮,拿着笔在一旁等着。他说准奏,就写个“准奏”;他说不准的,就丢一边不理。
  我着急地说:“您完全不能自己拿主意吗?比如,那些他说不准的奏章,您也可以拿过来看看,说不定有些恰恰是应该准的。”
  他却说:“开始他也让我自己我看的。可我看了,认为该准的,他总是不点头。我开始也跟他争,可到最后总是他赢。后来我就懒得看了,反正看也白看。他说不准的,我就由着他丢一边去了。”
  “皇上,您应该看一看的。就算他不准,您也看看到底他不准的是些什么事情,心里好有个底啊。”
  皇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算他也知道,他这个皇帝当得很马虎。
  “好吧,杨骏不准的不看,那他说可以准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事情呢?”
  这总该知道吧。
  “不记得,反正奏章都是他看。他说准,我就拿笔写个“准奏”。每天都这样,我烦透了,瞄都懒得瞄一眼了,管它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原来他每天所谓的批阅奏章就是这样“批”的!上朝的时候,想必也轮不到他发表什么意见吧。
  我悲哀地想:我的皇帝夫君,已经彻底变成傀儡皇帝了。
  这种状况必须改变。
60。 我是出公差,不是去见旧情人
  乘车行驶在去见齐王的路上,我心里还是很不安、很矛盾的,也有一些淡淡的感伤。
  日月交替,时光飞逝。离上次在明月楼见他,已经又过去十年了。
  想起当日在明月楼最后见他的情景,那时候我的伤心与绝望,此刻似乎又涌上心头。
  与他决别,是我一生中最悲伤的往事。
  没想到十年后,我们还会旧地重逢。可是这次,我却不是为了他而来,而是为了自己的夫君。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爱他到终老,一生一世,此心非他莫属。甚至于,我还幻想着,等浮华褪尽,能跟他相携退隐,相守余生。
  那时候真的好幼稚,好不切实际。
  十年后再见,我心里念的急的,都是皇上的处境。
  是我背叛了自己的情感吗?还是那时候原本就是年少气盛,根本还不懂得真正的男女之情是怎么回事?
  恍惚间,车子已经停下了。小翠见我还愣愣地坐着不动,凑到我跟前问:“你怎么啦?是不是,又不想去见他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不是,是我想事情想入神了,当然要见他了。”
  走进明月楼,掌柜的很热情地把我们引到楼上的雅座。这个掌柜的是后来请的,并没见过我,但他认识张华和小翠,所以态度极为热情。
  进入雅座的瞬间,我不禁呆住了,半天跨不出那一步。掌柜的诚惶诚恐地问:“怎么啦?是不是不喜欢这间?那小的给您再换一间吧。”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就这间很好。”
  掌柜的诺诺连声地下去泡茶去了。
  小翠面色古怪地看着我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总是魂不守舍的?”
  我犹豫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你定的这间雅座,就是我当年见齐王的那间啊。”
  小翠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是吗?我可没注意这个。我定这间,只是因为这是明月楼最好的一间。我们上次来,自然也是拣最好的定,所以,就是同一间了。”
  说到这里,她“目露凶光”地警告我:“我告诉你哦,你现在是皇上的老婆,喵喵和小小的娘,你要时刻牢记这一点!你可别再像从前那样,一见到齐王就昏了头。你手上的那条刀痕,你骗皇上说是摔了跤在石头上硌的,也只有皇上那么单纯的人才会相信,要换一个精明的你试试看?你今天只准好好地跟齐王谈正事,谈完就赶紧回宫。要是再胡思乱想再犯傻,首先我就不饶你。”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突然触景生情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触景生情”,她警惕地说,“生什么情?事到如今,你跟他还有什么情可生的,我告诉你哦,你要是敢……”
  “好啦!”我把她推到雅座门口说,“你啰嗦死了。快下去帮我看着,说不定齐王已经来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些被他听见了算什么呀。”
  小翠又重申了一次“警告”,才慢腾腾地下去了。
  我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下面的街道。
  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次元宵夜的惊魂,和皇上失散,午夜街头的哭泣……
  然后,又想起了那次遇袭,我差点小产,最后是齐王抱着我去医馆就诊。
  我以前最渴望的,就是被他拥在怀里,那天也算是偿了多年的夙愿。可是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对此毫无印象,当时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心里担心的是肚子里的小宝宝,无暇顾及其他吧。
  那次怀的就是小小。也多亏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没有小小这个宝贝女儿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一转头,一个身影立在雅座门口。
  “您已经上来了。怎么小翠也不来通报一声?”
  “她正在楼下跟掌柜的商量给我们做点什么吃的呢,是我不让她上来的。”
  “王爷请坐。”我起身把他让到另一端靠窗的位子上,同时伸手拉下竹帘。
  我们可以看街景,但我们自己不能成为街景。
  小翠上来给我们斟过茶后又退下了,我把桌上的一碟天香枣和一碟八珍酥推到他面前说:“请随便用一点吧,好歹算来过我家酒楼了。”
  他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两样?”
  “王爷以前去我家,摆的那么多点心,我唯独看王爷吃过这两样,其他的好像都没动过。嗯,还吃过我家花园池子里养的鲤鱼。”
  齐王感动地说:“想不到时隔多年,你还记得我当年一个小小的举动。”
  那是当然了。
  虽然我后来跟皇上过得也很幸福,但我不能否认,跟齐王相约的那一天,依旧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有些事,也许正因为它太美好了,所以不长久,不真实,更像是一个梦。
  如今我的梦醒了,他却似乎还在梦里。他又在对我说:“我最难忘的,还是你那天在这里跟我说的那些话。这一生,还没有女人对我说过那么大胆,也那么震撼我心的话。就像在我心里投下了一块巨石,从此水波激荡,再也不能平静。”
  为什么我们的梦境,总是这么不同步,注定只能错过!
  沉默良久,我才不好意思地回应他说:“那时候年纪太小,以为这世界是可以由自己把握、自己作主的。以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自己想要,自己努力争取,就可以不顾忌世人的眼光,只凭个人的喜好为所欲为。那时候,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别老说那时候太小,你现在依然很年轻,而且,比以前出落得更美了。”
  见我低着头不吭声,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只要你愿意,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由你自己作主的。”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努力提醒自己,我今天来,可不是来跟他述旧情的,我是来跟他讨论朝政大事的!怎么说了半天,不但没进入正题,反倒跟那旧情人见面似的,一面感叹往昔的离合,一面在相互试探,看有没有旧情重燃的可能性?
  天啊,千万别那样。
  我沮丧地想,是我自己一开始就没把持住自己的心,从坐在车上起就开始胡思乱想。现在坐在这个当日和他约会的地方,越发心绪不宁。
  来之前,我还非常坦然地对自己说:我只是为了皇上,为了天下大事去见他的,我是出公差,而不是私会,更不是私情。所以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不要紧,说清楚就好了。
  可是现在瞧瞧我和齐王这暧昧劲。
  我在自己心里一千遍地鄙视着自己。
  而最让我招架不住的还是:他居然比我还暧昧!他不是一直都以贞静自持、洁身自好著称的吗?这么些年,他不立侧妃,更没有任何绯闻传出,风月场所更是绝迹。
  在天皇贵胄中,一个皇上,一个齐王,都是出了名的专情男子。其余的,生活都糜烂得可以。
  像汝南王,一把年纪了,上次来京城被先皇留任的时候,据说因为妻妾大部分都留在封国没有随驾,所以在京城大肆搜求美女。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就趁机送女人上门,把他在京城的府邸弄得乌烟瘴气的,女人都快成一座后宫了。
  楚王司马玮也是。随我们从江南回来后,很快又新娶了王妃,纳了侧妃。现在每天在王府里享艳福,轻易不进宫来觐见他的皇上兄长。
  皇家的亲情就是这么淡薄的,除非皇上手里握有实权,能给他们好处。否则,他们才懒得趋奉呢。
  齐王在这些王爷中已经算罕见的异数了,如今却对我一个已婚的女人“暗送秋波”,而我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侄媳,这不能不叫我惊异万分。
  “我……”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从来就没有美过,你的王妃,荃姐,才是著名的美人呢。”
  “你的美跟她不同。你属于乍一看不觉得,可是越看越美的那种。而且最难得的是,你的美是与日俱增的,不仅不随岁月流逝,反而在岁月里生辉。不然,皇上怎么会一直迷恋你,而且只迷恋你?你知不知道,在整个晋国,尤其是在晋国女人的心目中,你已经是一则传奇,一个神话?现在民间有一句俗语是:生女当如贾南风。”
  我摇着头笑道:“有这样的话的吗?是你编出来逗我开心的吧?”
  他很郑重地说:“不是我编的,是真的。因为民间百姓听信了一些不好的传言,以为你很丑。可是你却得到了皇上的专宠。所以,他们越发佩服,认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美女能得到皇上的专宠就已经够不容易了,何况还不是美女。”
  “可我现在连个名份也没有,有什么值得佩服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安慰我说:“你当皇后只是迟早的事。再拖下去,朝臣们也不干了。因为这成何体统?哪有皇上登基一年,后宫嫔妃还不行册封的?像这样的事,历朝历代都还没有过。”
  “是啊,我们皇上的后宫,说出去都快成笑话了。偌大的一座后宫,居然没有一个有品级的女人,好像全是乌合之众,姘……”我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那是因为杨家一直不肯松口。据说这一年来,已经有很多大臣上书要求册立皇后了。杨峻迟迟不肯受理,还不是因为他想册立杨妃?可是杨妃又没有孩子,又不得皇上宠爱,入宫的资历也比你浅得多。册立她为皇后实在是难以服众。可是杨家又不甘心这样,就只好一直拖着,希望出现奇迹。比如,皇上突然移情别恋,迷上杨妃,或者,杨妃突然又怀上了一个孩子。”
  听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一一分析着后位之争的种种,我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每天足不出户,却对皇上的后宫之事和后位争夺的内幕这么了如指掌?”
  他猛地停住了,半晌才开口说:“因为这是关系到你的前途命运的大事。”
  我和齐王,又呆呆地坐着,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街道,铜雀大街依然是车水马龙。
  雅座外面的楼梯上也开始有人上上下下。明月楼里,已经有人进来吃饭了。
  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是辰时初刻,现在大概已经到巳时了吧。
  必须进入正题了,不能再这样一直跟他暧昧着。
  像这样偷偷出宫已经很冒险了,如果还在外面逗留太久,一旦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可是怎么跟他说比较好呢?直接问吗?
  如果直接问了,而他依然是一口拒绝,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唉,一般这种事情,最好是有三个人在场。两个人谈不拢,陷入了僵局,还有第三个人出来打打圆场,说和说和,事情可能就成了。可是我和他的约会,又不能让人知道,不可能有第三者在场,这……
  算了,不管了,如果他还是拒绝,我就算腆着脸,求也要求得他的同意。不然我的皇上夫君就太可怜了。
  想到他一个人在御书房里被杨家的人围攻,被杨骏当“书僮”使唤,我就一阵心痛。
  于是我终于开口说:“呃,我今天冒昧地约王爷来这儿,其实就是想问王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前两天皇上跟王爷谈过的那件事。”
  “哪件事?”
  他满眼含笑地问。言语之中,竟然有一点梁景仁似的戏谑味道。而且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我要问他什么,可是故意装着不知道。
  “就是,皇上想请王爷出山为朝廷效力,想封您为司空,您为什么不答应?”
  “我答应啊。”
  “什……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说我答应。”他的笑容更深了。
  我却结巴了:“可……可是,皇上那天专门找您谈的时候,您为什么又拒绝呢?”
  “我其实并没有拒绝,我只说我需要考虑。那孩子就以为我是托词,是婉谢了。”
  不可能的。皇上也许没有魄力,但绝对敏感,齐王当时真拒绝还是假拒绝,他肯定不会搞错的。
  “您没说实话,那天,您一定是拒绝皇上了。”
  他轻轻一叹说:“那就算我拒绝他了吧。”
  “那您现在为什么又答应得这么爽快呢?”
  “因为是你问我啊,你今天特意约我来,不就是为了说服我答应的吧。”
  “是……是啊”,我越发迷惑了。
  “那就对了。你希望我答应,我就答应。”
  我彻底无语了。
  不会是,他故意拒绝皇上,让我着急,然后让我来见他吧?
  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在我提出要求的时候,就找尽借口拒绝,假装千难万难依允。直到我求到口干舌燥为止。而且他还可以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可是他却几乎在我一开口的同时,就答应了。
  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城府深的奸猾之人,现在依然不是。虽然他也略略使了一点心计,在皇上那里假装拒绝。可是见到我后,却一点也没有耍手段。
  “您,拒绝皇上,不会就为了要……见我一面吧。”我想问清楚一点,可真要开口问出来,又是那么的艰难。
  他的回答却很快很干脆:“准确的说,是为了要单独见你一面。”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我的脸大概已经红透了。
  “王爷,我们都已经各自成家,儿女都已成群,再单独见面,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努力地、一字一句艰难地表白着我的心意。
  是的,我承认,我依然忘不了齐王,在内心的某处始终保留着他的位置。我依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也依然能让我心跳加速。
  可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如今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皇上待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辜负他,更不能伤害他。
  我的话让他的脸色起了变化,但他还是笑着说:“单独见一面,就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这就已经是我渴求的全部了。你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一定要追求什么意义的话,那么,能这样安安静静地跟你聚一聚,对我来说,就是全部的意义所在。”
  我几乎瞠目结舌了。这话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一个痴情男子对情人说的话。可是,我们俩之间,这个痴情人的角色,不是一直都是我在扮演吗?什么时候,角色发生了转换,现在变成了他痴情,我则一脸为难地婉拒了?
  人世间真的存在什么轮回之说?十年一瞬,兜兜转转,再相见时,我和他,似乎换了一个儿。
  记得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含泪恳求他接受我。他也并非不动心,可是碍于对贾荃的承诺在先,不忍心伤害她,所以他狠心地拒绝了我。
  如今,似乎轮到我打碎他的痴心了。
  我低着头,用更艰涩的语调说:“王爷,这又是何苦?我真的搞不懂你们男人了,以前你那么坚决地拒绝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别人。现在,大家身份已定,不可能再改变了。”
  他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不急不慌地说:“我没要改变什么呀,你放心,我不要你改变任何东西。我刚刚只是说,希望能和你像这样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仅此而已。”
  “可是,就是这样,也不应该啊。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说出去就不是王爷想的那么单纯了,说不定会变成晋国最大的丑闻。谣言是很可怕的。”
  这下他笑不出来了:“你说得对,谣言的确很可怕,能杀人于无形。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遭到谣言侵袭的。”
  我心说:你能保证什么?谣言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只要你跟我见面,就等于是把我暴露在危险之中。杨家那伙人,就等着拿我的把柄,好把我彻底踩下去。那样,他们家的云萝,就成了皇后宝座的唯一候选人了。
  想到这里,我神情一肃说:“谢谢王爷今天肯拔冗出来见我,既然王爷答应出任司空一职,那我就这样回复皇上了。王爷就等着接旨吧。”
  “嗯。”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告辞之前,我笑了笑说:“其实,今天来,我本来还想和王爷好好谈谈现在的朝中局势的。可我毕竟是女流之辈,正儿八经地跟王爷讨论国政,怕王爷会笑话。”
  他正色说:“怎么会呢?南风,其实,这些都是你避免不了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是杨家专权,所以你还可以置身事外。等到驱逐了杨家,归政于皇上之后,这些朝政之事,只怕就落到你的肩上了。你想指望皇上每天认真听朝,认真批阅奏章,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说的,何尝不是我担心的?现在,皇上是杨骏的“书僮”,杨骏负责看奏章,皇上负责写“准奏”。等驱逐了杨骏,皇上就能自己看奏章,自己独立批阅了吗?怕只怕,驱逐了杨骏,又来了李骏、王骏……
  其实,李骏、王骏倒还好。最怕来的是司马骏,到时候,皇上可能连当“书僮”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人,他会成为司马骏吗?
  突然,我心里一动:如果李骏王骏不合适,司马骏又太危险的话,那,可不可以,索性我变成贾骏?
  以后,我负责看奏章,我的皇上夫君就改当我的“书僮”,负责用朱笔写“准奏”?
  好像皇上自己也这样说过,他似乎还很期待这一天呢。
61。 霉人霉日遇霉事
  走出明月楼,在耀眼的阳光中走上铜雀大街。我突然心血来潮,涎着脸跟小翠说:“小翠,我可不可以再去一个地方?”
  小翠虎着脸问:“哪里?”
  “嘿嘿。”
  “有话就快说,没话就早点回宫。”
  我凑到她耳边说:“我看皇上最近被姓杨的逼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一点点自由都没有。在御书房里当‘书僮’,在朝堂上当‘木偶’。我就想找个什么东西让他开开心。”
  小翠斜了我一眼:“你不会是想到市场上去给他买只蛐蛐吧?”
  “哇塞!”我猛地在小翠脸上亲了一口,“真不亏是我的贴心小丫环,什么事都能跟我想到一块去。”
  小翠一边擦着脸一边推着我说:“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啃我一脸口水啊?唉,都是跟皇上学的。”
  我们驱车来到城西市场,在那里花两千五百两银子买了当天叫价最高的两只蛐蛐。
  想不到就是这只蛐蛐,还差点暴露了我的行踪。因为它好死不死居然在车子经过宫门的时候猛地叫唤了起来:蛐蛐蛐蛐……
  守门的卫士们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一把推开车门说:“你们车里有什么?”
  另一个笑着说:“你听也听得出来,蛐蛐嘛。”
  因为我和小翠都是一副小太监打扮,守卫们也不客气,追问我们带蛐蛐进宫是要送往哪里。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要怎么说呢?
  “栽赃”给谁似乎都不妥,而且最糟的是,万一被堵在宫门口时间长了,遇到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其是杨家的人,就糟了。
  还是小翠机灵,赶紧往那两个人手里一人塞上了一只金锞子,这才让他们乖乖闭嘴放行了。
  晚上皇上回来,我特意叫宫女们都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坐在寝宫,一边拨弄着蛐蛐一边等他。
  果然他喜得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小棍子就玩了个不亦乐乎。
  正在兴头上呢,小翠推门进来说:“皇上娘娘,楚王殿下来了。”
  皇上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平时不见人影,怎么偏偏今天跑来了?真是讨厌的家伙。”
  一面不满地嘀咕着,一面恋恋不舍地丢下棍子往门外走出。
  我也有点纳闷了:这楚王自从跟我们从江南回京后,就很少进过宫。进来也只是去皇上的勤政殿,怎么今天突然跑到我这儿来了?
  走到外面的正厅,楚王已经带着一个面生的女人坐在那儿喝茶了。看见我们进去,赶紧站起来介绍道:“皇上娘娘,这位就是魏夫人。”
  魏夫人是谁呀?我和皇上彼此看了一眼,这个名号我们可都没听说过。
  楚王看到我们的脸色,有点诧异地说:“皇上和娘娘不会连魏夫人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吧?唉,想不到杨家那帮人闭塞视听、阻塞言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女人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不知道她,就太孤陋寡闻了。
  皇上一向是不喜欢陌生人的,所以对楚王带来的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尤其她还一脸阴森森的,颧骨高耸,鸡皮鹤发,脸上沟壑纵横,皱纹深得能夹死黄蜂。不夸张地说,幸亏是白天见到,要是晚上猛不丁地狭路相逢,能把人吓得撅过去。
  因为,这位魏夫人的形象,实在很符合民间惊悚故事中的某种东西。
  但既然楚王专程带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坐冷板凳。
  我看了看皇上,见他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了,只得开口道:“不知魏夫人专程进宫来,有何见教?”
  “贫道是来劝皇上和娘娘打消招汝南王进京的念头的。”
  这女人,也未免太妄自尊大了吧。我用“见教”二字,不过是客气话。她但凡稍微知趣点,就应该急忙表示“不敢”。怎么还真的就大言不惭地“见教”起来了?
  而且一开口,就在议论朝政。
  “魏仙长”,既自称“贫道”,就说明是道家中人,怎么楚王又称她是“魏夫人”?“招汝南王进京的事,是皇上基于江山社稷的安危,经再三考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而且诏书早就下达了,现在传旨的太监应该已经到了汝南王番国境内了吧。”
  “快派出快马日夜飞驰,把诏书收回来。”
  这下连皇上都不得不把目光投注到她身上了。她还真当自己是“仙长”啊,居然意图左右皇上的意志。她发号施令,让皇上去照做!
  我已经决定当她是修炼到走火入魔的疯子了,只是这样的人,楚王怎么也敢带来?
  楚王本来是一副邀功请赏的样子,现在见我和皇上都满脸不以为然,赶紧陪着笑说:“魏夫人一向德高望重,平息是轻易不开金口的。京城豪富要想得到她的片言只语指点,即使提前重金礼聘,也不见得能如愿呢。”
  我也勉强笑道:“那就多谢魏夫人了,希望以后常能聆听魏夫人的仙音赐教。”
  楚王居然接口说:“臣弟正是这个意思啊,我今天带她来,就是推荐她做皇上和娘娘的御用仙师的。你们以后有什么疑难问题不能决断的,问她就好了。”
  这时,皇上终于开口说:“王弟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把她留在宫中?”
  楚王嘿嘿笑道:“不光魏夫人啦,臣弟我,以后也想随伺在皇兄左右,为皇兄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皇兄,你为什么宁愿那么老远地招汝南王来,也不给臣弟一个机会为朝廷效力?”
  皇上看了我一眼,见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说:“那你希望皇兄给你个什么职位呢?”
  “这个嘛,臣弟想做度支尚书,不知道可不可以?”
  皇上的脸阴了,我也心里直好笑:还真会想呢,这度支尚书,肥得流油的肥差,朝廷上哪个不想争啊,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吧。
  “怎么样嘛,皇兄?”楚王一边追问着,一边朝那位魏夫人使了个眼色。
  魏夫人突然看着我桀桀一笑道:“娘娘今天面带桃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她那样的脸,再配上那样的笑,直叫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我的眼瞳一下子睁大了。
  而且,等等,楚王也朝我露出了一脸诡异的笑。
  我心里一惊,莫非,我今天去明月楼私会齐王,恰巧被这两个人撞见了,所以特地进宫来要挟我的?
  有一句话叫:情场得意,就会赌场失意。我今日情场可算是得意了,被少女时代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深情告白。大概是太得意了,老天爷立刻就惩罚我,准备让我在他老人家的赌场里输得精精光。
  我看着一脸奸笑的楚王,还有那鬼魅一样的魏夫人,陷入了两难中。
  当楚王和魏夫人一答一和,蓄意引起皇上的关注时,我真的很紧张,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好在皇上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那两只心肝小蛐蛐。没怎么听那两个人在说什么,更不会去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冤枉浪费了半天口舌,皇上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当夜色渐深,那两个人不得不起身告辞时,我偷偷抹了一把汗,对自己说:还好,有惊无险,总算是混过去了。只要不当场揭穿,就有办法可想了。
  送走那两个不速之客后,我决定,今晚就对皇上坦白今天的事。如果能得到皇上的理解,其他人再怎么进谗言,我都不怕了。毕竟,又不是捉奸在床,不过在酒楼上谈了谈事情,还有随从和酒楼掌柜的在场。公共场合见面,就再加油添醋,也是有限的。
  “皇上”
  “什么?”
  他低着头,一手拨弄蛐蛐一手把我揽过去说:“有什么事要跟夫君说的?”
  “我今天……出宫了的。”
  “我知道啊,不然这蛐蛐是怎么来的?”
  “我今天出宫,本来是专程为您买蛐蛐去的,因为看您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憋屈了,就想让您开开心。”
  “嗯,还是我的皇后最心疼我。”
  “我在街上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一个人,就约他谈了谈,顺便帮皇上解决了一个难题。”
  他一直没有抬头,即使听到这里,也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哦,遇到谁了呀。”
  “就是九王叔啊,我看他进了我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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