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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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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毓秀冷冷看着地上的人头,眼底的光芒比月色还清冷,“对不住了兄弟,我必须要杀他。”
  他怕这人活着,他就会忍不住去试一试那所谓的情蛊……
  情之一字,总叫人牵肠挂肚,有这样的捷径,谁都想走一走。
  沈无虞看着那死人,心里也是郁闷,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位老友就是这么神经病,他习惯了,“好了,既然知道了,那我们就快点赶过去。”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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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边

  凄风苦雨的后半夜,悬崖边上只剩下枯枝残叶。
  盘踞的孤雁成群而起,凄苦声一片,仿佛啼血。
  狂风暴雨砸在人的脸上生疼,好似一柄利刃要把人的脸刮开一般,衣衫尽湿,从背脊一直凉到内脏。
  钟灵兮被也在悬崖边,浑身捆绑住,背后是拿着一柄长剑架在她脖子上的谢即鹿。
  钟灵兮不慌张,慌张了也逃不过死,不慌张了也还是要死,所以她索性任由谢即鹿扯着她。
  谢即鹿也不说话,她知道钟灵兮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为母亲复仇而已。
  钟灵兮看着剩下那万丈悬崖,心想这疯子不会真的把她从这里丢下去吧?
  钟灵兮侧目问道:“你在等什么?”
  谢即鹿一只手勾勒着利刃刮着钟灵兮的脖子,“在看,谁会来救你。”
  所以,谢即鹿等来了一群人,谢瑜,宋七,还有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
  沈无虞?
  谢瑜一来就开始喊道:“灵儿!灵儿!谢即鹿你疯了是不是,你快放了灵儿!”
  谢即鹿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沈无虞,她开口问道:“沈无虞,你为什么来了?”
  沈无虞被谢即鹿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盯着,却无奈地说道:“阿鹿,放人,不要伤及无辜的人。”
  谢即鹿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道:“笑话,她无辜?她是害死我母亲的真凶,我为什么要放过她?我要杀了她的。”
  沈无虞则是抽出了腰间长刀,“你没有证据证明是钟灵兮干的,就不要伤及无辜,一切只是你的猜想,阿鹿,我不会伤到你的。”
  谢即鹿的眼神忽然变得痛苦而陌生,有一种被致爱人背叛的绝望,“无语,你不信我,宁可信这个贱人?”
  此时,宋毓秀拉过沈无虞,他知道沈无虞也下不了手,不过是拔刀做做样子想让谢即鹿放弃杀害无辜的决心,他虽然多多少少猜到谢府的事肯定和钟灵兮是有关系的,但是确实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是钟灵兮做的,沈无虞不是一个盲目护短的人,更不希望谢即鹿滥杀无辜,所以肯定会想办法救下钟灵兮的。
  但是宋毓秀不希望沈无虞因为这件事和谢即鹿闹僵,一对真心相付的人,何必呢?
  他道:“沈兄,没事的,我来吧,你下去。”
  钟灵兮看着宋毓秀那衣带临风的隽秀样子,哪像是一个能提刀的人,可是偏偏身手却还不错。
  谢瑜已经急的不行,她在那里威胁谢即鹿道:“谢即鹿,你这样做就是滥杀无辜,会被通缉的!殿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了灵儿。”
  谢即鹿冷眼瞧着宋毓秀和谢瑜,“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我主要杀了这个贱人就好了。”
  说完她低低看了一眼沈无虞,“无虞,你终究是不懂我的,下辈子,或许你会稍微懂一些我。”
  说完,她拉扯着钟灵兮就朝身后的崖底跳去,宋毓秀当机立断一个轻功踏上去想要把钟灵兮给救下来,沈无虞也是立即冲上去,想要把谢即鹿给拉起来。
  就在翻下去的一瞬间,宋毓秀将暗藏在袖子里的暗器发了出去,击打在了谢即鹿的手上,以至于谢即鹿吃痛松了手钟灵兮趁机抓住了悬崖边的石块,被宋毓秀一把拉了上来。
  而谢即鹿却没有那么好运,虽然看到钟灵兮抓住了石头,自己手边却没有可以抓的东西,直接翻下了悬崖。
  随着谢即鹿翻下悬崖,钟灵兮被宋毓秀揽在怀里看着那跟着跌下去的碎石,可是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沈无虞像是发了疯一样,喊了一声,“啊鹿!”
  跟着一起跳下了悬崖。
  毫不犹豫。
  就在钟灵兮和宋毓秀想要去阻止沈无虞的时候,谢瑜却喊了一声,“沈公子!”
  然后也是毫不犹豫地追着跳了下去。
  这片刻时间,一个悬崖跳下去了三个人。
  这回轮到钟灵兮要跳了,她失声道:“阿瑜!回来!”
  完就打算冲到悬崖边去,却被宋毓秀一把拉回来死死捆在怀里,他骂道:“你发什么病,你也要跳?”
  钟灵兮忽然眼睛血色通红地瞪着宋毓秀,大声喊道:“你管我做什么,我要去救阿瑜!”
  宋毓秀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一把抱起来往回走道:“别发傻了,我会派人救他们的,你现在跟着我回去。”
  钟灵兮在他怀里又是捏又是蹬,可是宋毓秀就是不放她下来。
  钟灵兮忽然一把拉住宋毓秀胸前的长发,死命撕扯着,“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阿瑜!”
  宋毓秀一把抓住钟灵兮乱蹬的脚踝把她死命控在怀里,然后说道:“你就是现在跳下去,也救不回你的阿瑜,你若是想救他,只有求于我,所以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不会替你救人的。”
  钟灵兮一把咬紧牙关,骂道:“宋毓秀,你混蛋,我不信你!”
  宋毓秀一路回了自己在宫外的府邸,一进去就让人把钟灵兮关起来,省得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然后就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悬崖底下找人。
  而钟灵兮被关在房内,虽然三个桃都在身边照顾着,但是她就是什么都不吃不喝,傻坐在那儿痴痴呆呆的。
  等到宋毓秀在议事厅里和众人研究了半日如何去崖底寻人的办法,回去去看望钟灵兮的时候,他发现钟灵兮依旧是滴水未进。
  他把所有人都喊出去,然后把六神无主的钟灵兮搂在了怀里,钟灵兮似乎出奇的听话,也没有反抗宋毓秀如此亲密的举动,她喃喃道:“我要去找阿瑜,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她。”
  宋毓秀将手搂住钟灵兮的脑后勺,用一种十分认真和安静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信我,我会找到他们的。”
  钟灵兮只觉得一张温暖干净的手掌撑着她的颈部,她抬头看着宋毓秀,眼角竟是莫名烫下几滴泪水。
  她钟灵兮多么要强的人,此刻竟然也是在外人面前哭了,这么多年,除了钟寐的死,她真的不曾哭过了。
  宋毓秀看着钟灵兮哭,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他很久没有这么心疼过谁了,他伸出手指用手擦拭了她的几滴泪水,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那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竟然是甜的。”
  钟灵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宋毓秀则是将钟灵兮的脑袋捧进,吻了吻她落下泪痕道:“没事的,我会派人找到他们的,交给我,真的没事的。”
  在宋毓秀一点点的安慰下,钟灵兮终于有些宽慰了,不再像刚才那般极端,面容也渐渐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但是她盯着宋毓秀的那张脸,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帮我?”
  宋毓秀下颚抵在钟灵兮的头上,温柔得哄着,“以后你就知道了。”
  随后宋毓秀把钟灵兮给哄着睡下了,自己才离开。
  但是也没去休息,而是去和手下的人商量着崖底怎么救人的事了。
  一直到深夜,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一整日,滴水未进。莺哥儿很乖巧的替他准备好了饭菜。
  宋毓秀是饿得不行了,立刻拿起筷子就开始猛吃一顿,满脸的疲惫。
  莺哥儿在床上打滚道:“七舅舅,哎你这辛苦的啊。”
  宋毓秀一边猛扒着饭,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你说我这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谁?为了一个一句话真话都没有的女人,我是不是疯了?”
  莺哥儿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七舅舅,你不是疯了,你是中毒了。”
  宋毓秀一愣,嚼着嘴里的一口饭,吞下去之后问道:“什么毒?我中毒了我怎么不知道?”
  莺哥儿笑眯眯地翘着腿躺在床上,“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是大姐姐下的毒啊。”
  宋毓秀一语塞,“你……”
  莺哥儿咯咯地笑,“就是啊,七舅舅你中了情毒,拔不掉啦~”
  一语毕,宋毓秀良久都没有回应,最后,他忽然眼中闪烁着认真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没错,我是喜欢她,动了真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说了这文是有楠竹滴!是有楠竹滴!

  ☆、第一百零一章

  可是直到第二日早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钟灵兮有些坐不住了,她半夜就醒来开始等消息,却始终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消息。
  所以一早她就跑去找宋毓秀了,宋毓秀也是一夜没合眼,看到惨白着脸来的钟灵兮,便道:“别急,还在等消息。”
  “等消息,都一晚上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如果昨天你不拦着我,或许我已经找到阿瑜了。”钟灵兮一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宋毓秀也有些没耐心了,自己为了眼前的女人一夜没合眼,她却一来就质问自己,他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他冷着脸道:“你能不能换一副面孔和我说话?我天生欠你的?”
  钟灵兮板着脸,一副毫不客气的口吻说道:“你不欠我的,我欠你的!我求你别拦着我,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宋毓秀那双俊秀的眉眼盯着钟灵兮,忽然有些陌生,带着点失望的深情,“钟灵兮,我以为就是一块石头都捂热了。”
  钟灵兮心里全是谢瑜,哪有心思管宋毓秀此刻这晶莹剔透的少女心,她道:“放我走,别拦着我,七殿下你能做到吗?”
  宋毓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妖孽一般,“钟灵兮,你真当本王是假的?谁容许你这么和本王说话?”
  他竟然改口自称本王了,那好,钟灵兮拿他没办法,可是钟灵兮并不打算示弱,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盯着宋毓秀道:“七殿下,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把舌头在这里咬断了。”
  宋毓秀则是冷笑,“你以为本王不了解你?全天下最惜命的钟灵兮,你会在这里咬断舌头?那你倒是试试,本王很乐意瞧着。”
  “宋毓秀,你是不是人,你赶紧放我走。”
  “我不是人,到今天为止本王为你做的那些事原来在你眼中都不是人该做的?”
  “我不和你说以前,我就说现在。”
  “啧,现在?”宋毓秀眼神冰冷,“现在就是本王不想再见到你,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看好了。”
  钟灵兮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了也没用,就被几个人拖了下去。
  而此刻议事厅内安安静静,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宋毓秀此刻不能去惹,惹了真的会出人命。
  但是莺哥儿偏偏就去惹了。
  他一蹦一跳得跑过去,笑道:“哎呀,七舅舅又和大姐姐吵架了?”
  “管你什么事,本王现在心情不好。”
  “这不是小姐姐的口头禅吗?七舅舅你也学会了?”
  “她可以说,我不可以说?”
  “什么呀,七舅舅难道你不要大姐姐了?你不管大姐姐跳入火坑了?”
  “她爱跳不跳,我都被她气死了,管她怎么的。”
  “哼哼,七舅舅你也是嘴上说说的,谁不知道你心里多疼大姐姐呢。”
  忽然,宋毓秀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盯着莺哥儿冷冷道:“你看我是不是嘴上说说的。”
  但是仅仅没过去多久,就传来一个消息,人找到了!
  宋毓秀倒是松了口气,但是他也没有提要去见钟灵兮,而是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钟灵兮并且把钟灵兮放了回去。
  正如他和莺哥儿所说的,之后他再也没去找过钟灵兮。
  而宋毓秀也开始要忙另一件事了。
  ****
  不出三日,京城又出现了一个震惊人的消息。
  那就是太子妃怀孕了。
  太子妃五年都无所出,就在大家以为她这辈子可能都生不出来的情况下,她怀孕了!
  钟灵兮在给躺在床上的谢瑜喂药,谢瑜听到这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唱的哪一出啊?”
  钟灵兮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道:“无妨,反正不妨碍我们。”
  谢瑜垫着下巴呢喃着,“可是不觉得很奇怪吗?都五年了,大家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竟然忽然怀孕了。本来如果太子妃一直不孕,对太子的地位是十分不稳的,如今这样一来,太子倒是地位更稳了。”
  钟灵兮若无其事地端着药,“我倒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灵儿你的意思是?”
  钟灵兮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谢瑜,“我觉得是,有人想要炸太子。”
  谢瑜一愣,“炸太子?谁那么大胆子……”
  不知道为何,钟灵兮的闹钟骤然浮现出了宋七的脸,他真的是风流成性把酒言欢胸无大志的废人?可是最近重重举动都在证明,他明显不是。
  相反他心思细腻,很容易抓住人的死穴,他藏着天大的秘密呢。
  只是钟灵兮不知道而已。
  谢瑜忽然总觉得钟灵兮身边少了一个人的身影,有些好奇地问道:“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七殿下?这几日倒没怎么缠着灵儿你了?”
  钟灵兮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这几日却是宋毓秀没有来,她也因为这件事在内心有些猜想,他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自己上次说的话确实过分了,但是钟灵兮这么骄傲的人,当然拉下脸去问宋毓秀,只好这么僵着,她也不想和谢瑜说,就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道。”
  “真是奇了怪了……话说灵儿,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钟灵兮知道谢瑜指什么,“漕帮的愿意帮忙,虽然需要付出一大笔报酬,但是值得。”
  “嘿嘿,太子最近定然要焦头烂额的,就算太子妃怀孕了也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假的

  八月半的晚上,一夜之间,那些海边的渔民们发现有很多死鱼死在了沙滩之上,多达上万条。
  当人们走过去看了之后,发现那些不止是死鱼,还是在肚子里塞了字条的死鱼。
  这个叫做篝火狐鸣,鱼肚传书,是当初陈胜吴广起义时候做的事情,目的就是在这个人们相信神灵的古代,制造出异常混乱神祗。
  那上万条死鱼肚子里写的字条是,“贵胃储君 多行不义,替天罚之。”
  同时,一场不知何处而起的流言在城中央传出,传闻,大状师钟寐是被太子害死的!钟寐的英灵来找太子寻仇来了!
  这场流言压也压不住,最后太子只能用强行的手段控制住,但是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了。
  所以这几日,太子为了这件事火气很大。
  此刻在太子的东宫内,那阴暗的帘子后面,明黄色的朝服那般灼眼。
  他作于重重帘幕之后,略带阴沉得看着跪在面前的谢凌霜,那白的病态的脸庞带着几丝厌烦,“这些事,到底有完没完,谢凌霜,本宫是不是看高你了?其实你根本就是个饭桶?”
  谢凌霜有苦说不清,这事情他也不知道从何而起,偏偏在这个档口,太子妃怀孕了,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病恹恹的太子此刻怀孕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能够稳固他的太子之位,毕竟五年无所出,朝廷里有些声音甚至是指向太子的,认为是太子的问题,毕竟太子至今一个孩子都没。
  可是有了太子妃这一胎,至少证明太子是没问题的,那么他的地位自然也就更加稳定了。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档口,却出现了这种令人头疼的事,谢凌霜听闻着那病恹恹苍白太子的怒骂,也是大气不敢出,“臣以为,这件事定是那些盯着太子之位的人干的。”
  太子声音尖细,不留意到那眼角变的丝丝阴狠,真的会觉得他就是一个瘦弱的病弱少年而已,“然后?温卿候打算让本宫如何向圣上解释这件事”
  “臣会去办妥贴的,到时候就找几个替罪羊说是别人陷害殿下的。”
  谁知道,那帘幕后忽然扔出来一个白瓷杯,砸在温卿候的面前,碎了一地,“本宫要的不是借口,找借口谁不会,本宫说的是最近那些怪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谢凌霜立刻跪下猛磕头,“殿下息怒,臣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马上就能……”
  “饭桶!你每次都是这句话,本宫要的是结果。”太子苍白纤细的手腕紧紧攥着扶椅的手柄,“十日,再给你十日,你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不想再见到你。”
  “臣,遵旨。”
  随后谢凌霜退了下去,而太子也从帘幕后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满脸苍白的男子,身弱的不太正常,他一步步被人扶出了大殿,朝着太子妃的寝宫走去了。
  五年终于怀上了一个孩子,太子对这件事也算是比较重视的,打算去看望太子妃,走到太子妃寝宫门口,看到一群太医围在那里。
  其中有几个是皇帝亲自派来的,因为这次连皇上都十分重视太子妃有孕这件事。
  他居高临下地走过去询问道:“太子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只见那几个太医面面相聚,忽然他们象是有了什么难言之隐,立刻齐齐跪下,擦着满脸的汗水,一张张老脸此刻都憋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立刻皱了眉,急问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太医壮着胆,在那里猛磕几个头说道:“太子爷,据臣们几个诊断,太子妃,她,她,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啊!”
  说完之后,太子立刻一脚踢过去,把那个老太医给踢翻在地,他一字一句念道:“你再说一遍。”
  另一个太医也立刻磕头说道:“千真万确啊太子爷,之前是误诊,太子妃真的没有身孕啊!”
  一句话刚落,一口血就从太子嘴角挤了出来,气急攻心。
  这次玩大了,举国都知道太子妃怀孕了,父皇也因此大动干戈欣喜万分,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到底是谁,太子敏锐地就感觉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可是事已至此,若是让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他的颜面何存,这欺君之罪他怎么担当得起。
  天地良心,他这一辈子算过很多事,这件事他真的没有去算计过。
  他立刻阴狠狠地说道:“你们确定?这件事父皇知道吗?”
  “皇上已经知道了,刚才已经派人来垂询过了。”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立刻甩袖就朝着屋子里走去,太子妃此刻已经泣不成声,跪坐在床边,几个丫鬟陪在旁边。
  她看到太子进来,立刻哭着说道:“殿下,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
  太子大发雷霆,把所有的幕僚都扣在房内,阴冷地骂道:“废物,之前那个诊断出有孕的御医呢?”
  “回禀陛下,找不到了,人间消失了。”
  “废物!”
  太子妃的哭声在那里起起伏伏,“殿下,真的不是臣妾故意隐瞒的,那个御医信誓旦旦和臣妾保证是有了的,真的不是臣妾为了邀功……”
  “闭嘴,贱人!”太子一个眼神刮过去,太子妃不说话了,却带着幽怨哀求的目光看着太子。
  太子知道这件事和太子妃没有关系,太子妃的性子他了解,胆小怕事,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究竟是谁
  这是要置他于死地,这是要他失信于皇上。
  折手段,太狠了。
  太子内心十分烦躁,心里想到之前鱼肚传书的事,更加是烦躁了几分,索性甩袖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去静静。
  可是他左思右想,都没想到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算计他,又是谁这么了解当初他谋害钟寐的事,难道真的是钟寐在天之灵来找他复仇了?
  想到这里,太子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死而复生根本不可能,一定是知情人泄露出去的消息。
  知情人,如今还活着的知情人就只有谢凌霜了,他确实不该活着了,可是目前还有些用处。
  随后没几日,太子妃假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权贵家族。
  钟灵兮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诧异,“这不是我做的,但是那个做这件事的人也太狠了,我喜欢。”
  谢瑜也是歪着头苦思冥想,“灵儿,鱼肚传书的事虽然是我们做的,但是似乎被太子强行压下去了,但是这假怀孕的事,他是想压也压不住,因为就是他自己妻子发生的事。”
  “大快人心,真想看看皇上最后会怎么裁决这件事。”
  “灵儿觉得呢?太子会怎么做?”
  “那要看他蠢到什么程度了。我还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丑计

  太子身边有一个幕僚叫邓忠,不太露面却长得贼眉鼠眼的。
  这一日,那个邓忠一早就守在太子房门口等太子出门,太子出来后正好看到那邓忠,这几日正因为各种事情烦心,皇上虽然没有召见他,但是定是在等他的反应。
  可是他还没想出一个好的对策。
  看见那邓忠,他问道“怎么了?”
  邓忠跟着太子身后在那儿轻声说道:“殿下,臣琢磨过了,如今这两桩事情,似乎都对殿下很不利,鱼肚传书还可以假借别人有所居心,这太子妃假怀孕的消息,恐怕此刻圣上已经大发雷霆了。”
  太子满身怒气无处可发泄,只好压着怒火问道:“本宫当然知道,可是那你说怎么办?”
  那幕僚斟酌着说道:“臣以为,不能让太子妃继续拖累着殿下了,殿下这个时候一定要极力撇清关系,证明这件事与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皱着眉,“什么意思?”
  “殿下,你可以上书圣上,就说太子妃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请愿休书一封,把她休了,以平圣怒啊!”
  这话说完,太子也是愣了愣,他倒是真没想过要休妻,毕竟太子妃虽然无德,但是平日里也算听话,没出过什么大错误,他有些于心不忍,“这,也有些太早了吧?”
  邓忠急忙道:“不不,臣以为现在最是时候,皇上正等着殿下你的反应呢,这时候一定要表示自己的清白无辜,而休了太子妃正好可以表达出殿下的清白和决心,顺便也可以表个忠心不是么。”
  太子细细想了想,最后道:“罢了,就这么做吧。”
  所以第二日,那封请求休妻的奏章就被送到了当今圣上的面前。
  圣上狠狠把那封太子亲自呈上来要求休了太子妃的奏折狠狠摔倒了地上。
  一边的大太监总管立刻上前安慰道:“皇上注意龙体啊,何苦如此置气。”
  皇上死死捏着手中的笔杆,气得差点没有掀桌,“置气?他是我辛苦培养的太子,朕能不生气?结果到头来却是这个样子!仅仅因为这点事就要休了与他结发共枕的太子妃,如此薄情,如何担得了天下!”
  李公公急忙捡起地上的折子,倒了杯茶给皇上压惊,“万岁爷啊,这个也不能只怪太子殿下,肯定是身边他的那些幕僚的意思,太子殿下本身是不是那么薄情的人,万岁爷你心里最清楚了。”
  皇上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我才更气!他作为一国的储君,这么容易被撺掇,以后如何担当大任?”
  这句话说完,李公公倒是不说话了。
  皇帝抿着眉,忽然悠悠说了句,“毓敏这孩子,终究还是扶持不到家啊。”
  李公公吓了一跳,感情皇上是起了改立太子的心?他急忙说道:“万岁爷,臣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件事虽然你想了很多年了,可是臣以为是万万使不得呀。”
  皇帝双手捏着太阳穴,“朕知道的。”
  太子是一国之根本,不立嫡长无益于国之稳固人心之安定。
  这就是这么多年,皇帝一直没有跟换太子的原因,虽然他已经不满意太子很多年了。
  “朕只是失望罢了。”
  最近是多事之秋,皇帝也在头疼,下头的人自然也是头疼的,比如温卿候。
  谢凌霜正头疼药怎么抓到那个逃走的御医问出是谁指示他假造太子妃怀孕的事,可是查无所踪。
  那人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这个关头,他曾经最宝贝的女儿回来了。
  谢即鹿回来后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关心她最近去哪里了,好不好,而是想让她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帮他想想对策。
  可是谢即鹿显然不打算理他,她只是到了谢凌霜的房间冷冷和他找了一个招呼。
  这让谢凌霜很火大,也很有挫败感如今这侯府凋零,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对自己冷嘲热讽?
  他语气带着温怒看着谢即鹿,“这么久不回来,就学会了如此傲慢无礼?”
  谢即鹿冷笑两声,随手抓过一个茶杯喝了口茶,“我只是来看你的死期,何须礼貌?”
  这开门见山的对白,让谢凌霜愤怒不已,他忽然狠狠一拍桌,“你娘死了,你就像是没娘养没娘教的了?滚。”
  谢即鹿则是把手中喝干的茶杯一下子掷在地上,然后一脸冷情得看着谢凌霜,“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谢凌霜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谢即鹿却不动,在那儿盯着他,仿佛用看死人的眼神一样看着他,“父亲,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死期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去陪母亲了。”
  “谢即鹿,你是不是疯了?给我滚出去,别再进侯府。”谢凌霜被谢即鹿这样看着,竟然生出一丝心虚,他用力看着谢即鹿,不让自己露出疲惫的神情。
  可是谢即鹿的目光似乎早就看透了他那脆弱膨胀的外表,直刺入他那虚伪的外壳中,她道:“父亲,别装了,你装了一辈子,累不累?事到临头还装什么?”
  谢凌霜怕死怕得要死,一提到死就浑身像被扎了一样,他冷冷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谢即鹿笑得一脸灿烂,充满怜悯地看着谢凌霜,“爹爹,你的死期差不多了呢。”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谢凌霜用尽所有力气一巴掌拍在了谢即鹿的脸上。谢即鹿只觉得脸颊疼到死,然后几滴血就从嘴角留下了。
  谢凌霜只觉得气血倒流,那个令他骄傲的女儿,那个聪慧无双的女儿,要是知道她会把她的智慧都用来坑自己爹,他早该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谢即鹿忽然起身,对着谢凌霜毕恭毕敬得鞠了一躬,“感谢你把我生出来,不过我们下辈子再见吧,爹爹。”
  说完她就跑出了侯府,因为她已经预见这个侯府最后败落的结局。
  谢即鹿没有跑远,她捂着红肿的脸,隔着几条街走到了沈无虞的府邸门口,她本想趁着沈无虞不在的时候,进去看看他的母亲。
  毕竟沈府的人都认得她,她想进去一般都是没人会拦着的。
  可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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