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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DJ的亲身经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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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令人咋舌的DJ们的生活
DJ,对于许多年龄偏大的人来说,也许比较陌生。但对于多数年轻人来说,也许并不陌生。

  DJ,用中文翻译过来就是“唱片骑士”的意思。它给年轻人的大概印象是神秘、时尚、很酷的感觉,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DJ属于一种职业,主要负责在娱乐场所,包括迪吧、酒吧、演唱会、广场、娱乐节目、专辑制作等等方面和地方工作。DJ操作专用的调音器称作“打碟”。在这方面发展得顺利的人,会成为歌手专辑的音乐制作人,甚至成为明星。如果在这方面混得不太顺利的人,会在一些小城市或县城的小场子(规模较小的娱乐场所)打碟。而我的情况都不属于以上两种。下面,我就把我的亲身经历、自身体会详细地向大家描述:

  当时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恰好在网上查到了一种说是冷门并且待遇很高的职业——DJ。于是,在和家人商量了两个晚上之后,我便打包启程了。按照网站上的一家DJ培训公司地址,我坐上开往江苏的列车,踏往南方的征程。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之后,终于到达了这座江苏的名城,不,是中国的名城。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我费尽周折找到这家培训公司后,发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公司里的每个人(包括授课老师、助教及学员)的形象打扮得极度另类不说,并且有几个学员还叼根烟在走廊里晃来晃去。一个接待我的老师训斥了那几个学员,然后只见他们一起慢慢走进了练习室。这些还不说,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当那个老师正看着我填完的所谓的培训学员录用表时,从对面练习室走出去了一个学员,我顺着练习室半开着的门向里望去,结果看见了一个比猴还瘦的人在用一根吸管吸食着桌子上的白色粉沫状不明物体,同时,他也看见了我,并且冲着我阴森的笑着,顿时惊得我目瞪口呆。

  录用表已经给了那个老师,高昂的培训费更是在填表之前就给了他。当时他也说明费用交了就不会再退了。我连考虑在不在这培训公司学习的想法都别去想,只能硬着头皮在这儿学习了。难道,我要和这些人相处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吗?

  或许只是我这杞人太忧天了吧,这样的前途应该会是很光明的,毕意这是培训DJ的公司,打造未来之星或是美好前(钱)程的公司啊!这么一想,我便信心十足,从培训正式开始了自己的DJ生活,接着,亲身经历起一幕幕少有人知的真实故事……

  在公司的培训手续办完之后,接待我的那个老师派了一名助教领我去要住的宿舍。初次与这名助教打交道时,发现他从外表到性格都独具特色。首先,从外表上来看,他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却留着一头可以盖住胸膛的长发。其次,从性格上来说,他已经开朗到见了一个稍有资色的少妇就同人家打招呼的程度。再次,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身为DJ助教的他,每说一句话就带一句骂腔以及他那估计有一个月都没选过一次的长发(他打破了我上初一时二十天没洗头的纪录。)

  后来我才知道宿舍与公司之间的距离,如果拿出这座城市的地图的话,我们每天都要从这张地图由南向北、由北向南走一个来回的。

  我付过三十块钱的打的费之后,他把我领到了一栋单元楼的六楼(最顶层)。他敲了敲门,没人开门。他便使劲踹了一下门,“咣”地一声门被踹开。他扭头对我说:“以后你再来宿舍没开门时,踹门进去就行了。什么破丫玩意儿的!”看来以后我得赶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包括助教说一句话带一句骂腔的交流方式。

  我把行李放到助教给我安排的床铺底下。当时宿舍内除了我和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我小心翼翼地问助教:“老师,咱们公司总共有多少名学员?他们每天什么时候下课回宿舍啊?”

  助教坐到旁边的床铺上:“有二十多个学员。今天是礼拜六,现在又是下午五点半,那些混球们早都不知野哪儿去了!咱们一周学习六天,礼拜六下午四点以后就没课了,礼拜天休息。他妈的那群鸟们今晚没一个不去玩通宵的!”

  他说罢,我干笑了两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之后,我请助教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并且每人喝了三瓶啤酒。那时我只有两瓶碑酒的酒量,第三瓶是我陪着那名助教硬给喝了下去的。喝完后,我和助教分开了,具体他又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当我晕晕蒙蒙的来到宿舍门口敲门后,一位个子不高的学员给我开了门(那门免过了一难)。他告诉我他是四川人,比我早来一个礼拜,还说开课已经有两周的时间了,并且他就睡在我的上铺。我们彼此客套的聊了两句之后,我便脱去衣服躺在被窝里睡了。那天晚上,整个宿舍只有我们两人在那儿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我看到那个四川学员还没醒来,我就自己离开了宿舍。在这座城市中瞎转悠了整整一天。

  晚饭后我回到了宿舍,这时的宿舍包括我在内,也只有四名学员。一一认识后,走得腿发麻的我又沉沉地睡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也就是星期一的早晨,正睡觉的我感觉到有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喂,喂!该起床上课了,喂,再不走就迟到了!”

  我睁开双眼,看到一名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女人正用手拍打着我身上的被子。吓得我挥身一颤,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睡在我上铺的那位伸出头冲着我笑:“这是咱们的学姐,比咱俩来公司都要早,年龄也比我们大点,她就住在里边的卧室。学姐总是每天早上叫我们每一个人起床,对大家很照顾的。”

  当学姐叫醒每个人后,她先离开了宿舍。宿舍内的二十来个学员都开始穿起了衣服,惟独我仍躺在被窝里,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神来。

  我还真不知道有女人与我们同住,还真有点不习惯呢。看来以后我必须得早睡早起才行。因为我睡觉时是什么都不穿的,刚才在她拍打我的被子时,被子的一边已经触到了地面上,差点就被她“一饱眼福”了。想着想着,我的身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随即便做了一个决定:在当天下午下课后,务必去买一个闹钟放到我的枕头旁……

  我们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忍耐着腿脚的酸疼之后,终于走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后,我随着学员们一块进到了练习室。练习室是在办公室的对面。当我一进去,就仿佛是从白天一下子变成了黑夜一般。整个一个大房间只有一盏会转动的球形彩灯不停地闪着发出各种颜色的暗光。唯一的一扇窗户也被厚而宽大的窗帘给摭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线。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并且贴满小贴画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台小机器(DJ专用的器材)。这跟第一天我到公司对面的办公室报到时的感觉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那天我到办公室时,接待老师请我坐到一“座”大的让我两只胳膊向两边伸直才能用手摸到的沙发靠手。在他到隔壁的房间给我接水并去找培训学员录用表时,我认真打量起办公室内的环境。超干净的长方条式地板设计的独具特色,气派的办公桌从贴在右边的墙面一直宽到了离左边卫生间的门只有半米的距离,左边不是单一的墙面,而是一台玻璃柜,玻璃柜中亮着金色的小灯,里面放的全部是酒。什么XO、白兰的、人头马以及茅台、五粮液等等名酒应有尽有,就连嘉士伯啤酒也在最下层不显眼的位置放着。再加上超高档的吊灯,与练习室的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形容贴切点的话就是闺房与牢房的差别,也就好比到肉店买肉,交钱之前对老板说要买天鹅肉,但交完钱后却得到了一只死蛤蟆。

  授课老师把我们从这间练习室叫到了隔壁只有这间练习室三分之一大的小练习室,开始讲起DJ培训的理论课。在老师讲课的同时,我心里一直在纳闷,为什么我们只能靠着墙站着听课,没有课桌和凳子。就算没有课桌最其码也应该有个坐的地方,总不能一直站着听课吧。我只记得上学时,如果哪个学生上课睡觉或是捣乱,再或者是哪些地方表现不好才会被老师惩罚站着听课。现在这种站着听课的情形我还是头一次知道。更让我不解地是,授课老师讲了大半天的课,几乎都是吹嘘他的 “传奇”人生经历。有关DJ方面的专业知识只讲了一句,我也只记住了这一句:DJ就是唱片骑士的意思。授课老师在讲完课后,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是:“下午是实践课,下午两点直接到大练习室练习去吧!”

  下午两点,我来到公司推开了大练习室的门之后,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由内向外爆发出来,我随着振奋的音乐推门而入。之后,便看到了眼前正发生的那一幕……

  下午来到练习室后,只见三名学员站在那台机器面前。一名学员戴着耳机(当时我以为是平常听MP3时戴的耳机,其实它是DJ连接舞曲时所用的专用耳机),一只手扶着耳机,那一只手则用中指不时地轻微拨动一下机器上包子大小的圆形物体。另外一名学员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他却用两只手不停拍打着机器上的几个方块按键。第三名学员就是早上叫我们起床的学姐。只见她左胳膊向上伸直,左手食指指向天花板,右手拿着麦克风,两眼看着前方大声喊到:“女士们,先生们!跟着我们音乐的节拍一起High起来吧!”

  再瞧练习室的中央,除了我,其他学员全都聚在那里疯狂的蹦着跳着。

  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学姐他们三个人虽然分工明确,但是都会做出同样的动作——来回摇头。

  DJ学员们给我的感觉确实与众不同,他们每人都是自信满满,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新新人类,他们的表演使我闻到了属于年轻人的动感与活力,就是四周环境不怎么协调。

  整个一下午的实践课,我倒没觉得自己实践些了什么,因为初来乍到,根本轮不到我去摸机器的份儿,就算让我摸我还真怕把机器给摸出什么毛病来,再说了,几个小时的实践课根本就没看到老师的影子。所以,我只能拥有在小机器的旁边观看的权利。

  城市天边的夕阳掠过几只鸟儿,深红的霞光洒照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而我站在夕阳的映照之下、宽大的街道一旁,看着餐馆外的牌子上标明的各种主食的价位,思考着一个问题:“我是要大碗呢还是小碗?” 最后,当我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三块五毛钱之后,决定了我只能吃小碗的命运。

  吃过晚饭,我到附近的取款机取些钱后便回了宿舍。

  谁知给我开门的竟然是助教(再之后的日子里我才知道,助教也是住在这宿舍的,只不过在我刚来的那两个晚上他也去玩通宵了。这使我联想到“当贼的永远喊抓贼”这句话。

  助教对我很客气,说要多出去见见世面,还说必须得去现场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既然是老师说的话,那我这个当学生的只好听从了。

  我们两个又坐上出租车。到了这座城市最大的迪吧,我又付出了近四十块钱的打的费。然后我们买了门票(一人五块)进去了。

  说实在话,在来这家迪吧之前我只去过我家乡的一间小酒吧,到那里的客人也寥寥无几。而眼前规模这么宏大的迪吧,黑压压的人群我是头一次见。我看到现场弹力十足的舞池、高档的饮酒区以及超宽敞的群舞区全都是人。台上是打碟的DJ和喊麦的MC,两座插着钢管的领舞台上有两名穿着*的Dancer(领舞者)在跳钢管舞。

  正在这时,我们碰见了公司的其他几名学员,他们也是来这玩儿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疯狂的舞曲结束,而接下来全场响起了Hip Hop(中文翻译叫嘻哈)的动感舞曲。只见一个年轻人在群舞区的中央跳起了Hip Hop舞(街舞的一种,最早是从美国黑人那里流传出来的)。

  人们在他四周围成了一个圆圈。我们也围上去看他。我笑着说:“跳得蛮不错嘛!”话刚说完,旁边一名头上围着彩色头巾穿着宽大的T恤、仔裤以及复古板鞋的学员推开我们,一个跟头翻进了圈子内,一场无可避免的斗舞拉开了帷幕……

  此时,全场的气氛已被点燃。人们都围着他们两个大声吆喝起来,而我们更因为其中一个是自己身边的人而欢呼雀跃着。

  只见对方那位跳了一段难度极高的舞蹈动作之后,我们这位不甘示弱,跳出了难度更高的舞蹈动作,并且还玩单手倒立。我们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但同时,站在我身旁的助教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转身朝一边走去,离开了这个圈子。

  对方更加卖力地秀出了一组舞蹈动作,而且非常连贯地一气呵成。同样,对方那位也得到了热烈地掌声,不过我们却给了他嘲讽地嘘声。看来我们这几个人的素质确实高不到哪去,得向雷锋同志多学习学习。不过现在这种情形我倒宁愿让别人多学习学习我们。

  我们那位不负众望,当仁不让地跳出难度高超而华丽地舞蹈动作,并且还单手倒立转圈。引起我们热烈的掌声,支持对方那位的一些人也发出了难听的嘘声,还做出了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由于内急的原因,我不得不向洗手间的方向行去。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走进场内时,发现另外一边也围了许多人,好奇心促使我向那边走了过去。

  不看倒不知道,一看竟吓一跳!只见助教忘我投入般地大跳着舞蹈。这种舞蹈我从未见过。说是街舞吧,不像。说是踢踏吧,够呛。说是芭蕾吧,鸟样!我敢保证,地球上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舞蹈。我看是外星人舞吧,还有点像。

  围着他看的人越来越多,这些看客不是围着他鼓掌,是因为他跳得滑稽而觉得可笑。他却不以为然,沉醉在其中。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他跳着那史无前例地超震撼舞蹈,瞧着他那一个月也不洗一次的披肩长发,赶紧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现在再多看他一秒,就会马上昏厥过去的。

  在这危急关头,我做了一个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的重大决定:管它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回宿舍再说。

  于是,我丢下助教(如果一会儿助教找不到我,可能会以为他把我给弄丢了),自己先回到了宿舍。

  当回到宿舍后,我知道有一名学员带来了一个女孩儿(附近一理发店的洗头妹),他说会领着她去卧室睡。因为宿舍有三个睡觉的地方。客厅住着我们二十来个学员,都是上下铺。两间卧室,一间住着两名珍稀的女学员,是一张上下铺。另一间是授课老师(不包括助教,助教也是睡在客厅的)住的房间。听学员说,开课至今,授课老师只在此住过一晚。不过他的房间却有两张床,还不是上下铺。没错,这名学员与那个女孩儿今晚将会睡在授课老师的卧室内。真是没有天理,领来女人就能享受这般待遇,发自内心觉得男女不是一般的不平等,而是二般的不平等。

  正当学员们陆陆续续回到宿舍之后,戏剧性地一幕发生了。助教来到了宿舍,并且他也带了个女的回来。那女的说实在话,长得不比东施差,和熊猫的身材有得一比。

  助教看见我埋怨地说:“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回来了!”然后,他开始跟领来洗头妹的学员交谈起来,最后他们统一了意见,就是四个人都住到授课老师卧室,助教和“熊猫”睡一张床,那名学员和洗头妹睡一张床。说白了就是各搂各的人,各做各的事。

  熄灯之后,客厅的学员们都没有睡觉,因为他们都等着好戏上演呢。我认为,他们做又做不成,看又看不成,有这个必要吗?

  这时,我们听见从卧室传来阵阵*声。学员们都竖直了耳朵,有的甚至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我听着听着,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这阵阵叫声是助教发出来的。学员们听出来后,顿时都起着哄,也纷纷尖叫起来,做出了积极的响应。而我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整个晚上,学员们都没有睡好觉,包括我在内。他们没有睡好觉,是因为生理的反应,干着急而得不到缓解。我却因为助教发出的*声恶心了一个晚上。通过这个晚上,我认定了两点:一是以后再也不把助教看作是老师;二是不再随便跟着他东奔西跑。另外,我还为他想好了另一个更适合他的职业——日本*男优。

  天渐渐亮了,刚睡着没多大会儿的我突然被人给拍了一下。我睁大两一看,发现不是学姐,竟是……。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我身边的黑社会老大
我睁开双眼,看见睡在我上铺的那位站在我的床前。见我醒来便说:“是我啦!你还以为是学姐在拍你吧?别做梦了!起来抓紧时间走了!”

  我看了看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就起床洗漱,完后拿着笔和本子便和他下了宿舍楼。

  我们为了节省时间(因为路途太遥远,怕上课迟到),经过一家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

  在路上,他问我:“拍醒你后,你为什么要笑?”

  我听后又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说是我以为学姐在拍我呢?”

  “本来就是!”他仍坚持他的说法,并且是用非常肯定地语气。

  “得了吧!”我无奈道:“说心里话,学姐长得并不好看:虽然眼睛大,但是眼珠子太鼓;虽然长发不短,但是那金黄头发太闪;虽然个子不低,但是嗓门儿也不低,虽然性格有点儿小男子汉,但是身材也有点儿彪悍。”

  他反驳道:“你看人怎么只看外表,不注重内在呢!”

  “我这样说并不是认为她不好,我只是觉得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罢了。”

  他又回了我一句:“简直无可救药!”

  “反正要我嫁,我是不会嫁给她的。要嫁你嫁!”

  他听完我这句,也无语了。

  直到我们进了公司之后,他也只给我说了一句话:“下午下课后一块儿回去。”之后,他去了小练习室,我进了大练习室(因为当天没有理论课)。

  在公司这一天实践课中,我终于摸了那机器,不过只摸了它一下,其余时间仍处于观看的状态,光瞅着别的学员在那练习操作,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在旁边愣了一整天。

  下课后,我揉了揉被灯光闪疼的眼睛,掏了掏被音乐震麻的耳朵,拿起笔和本便出了公司。刚走出公司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转过身一瞧,原来是睡在我上铺的哥们儿。

  他小跑到我面前:“让你和我一块儿走怎么自己一声不吭就先走呢?”

  “噢!”我摸了一下头:“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真是抱歉啊!”

  “算了,我才不是爱计较的那类人。咱们走吧!”

  路上正走着,他突然问我:“对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申坤(化名),你呢?”

  “我叫花力柏。”

  我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他告诉我,在来DJ培训公司之前,他已经考上了大学。

  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读大学,却来了这里。

  他说,当时考上的不是名牌大学。他想就算去了那里,毕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甚至说不定连工作都找不到。后来他在网上看到了这家公司的广告,广告上说是冷门且待遇很高的职业,又了解了一些关于DJ这方面的情况,于是才来了这里。

  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让我想起父亲给我讲他的一个朋友的女儿的事。她是从一所师范大学走出来的大学生,因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只好随着她父亲在街摊儿上打烧饼(离我家不太远)。当我路过那条街时,亲眼见到父亲的朋友在那和面,他女儿在打着烧饼时的那种无奈情景……

  这时,申坤又露出了一脸自豪的表情:“你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身份吧?”

  “你不就是未上成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嘛。”

  他笑了一声,然后声音很轻地说:“我讲了怕你不信。我以前是黑社会的一份子。”

  “给黑社会老大擦皮鞋的小混混?”我问。

  “是小混混来给我擦皮鞋的。”他说:“我们那座城市分了五个区,我是其中一个区的老大。”

  他看到我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于是他伸出右手,手背朝上,给我指着他右手背上的疤痕,虽然口子很小,但却很深。

  他又告诉我,这道疤是当时把匕首从扎透的右手上给拔出来后留下来的。

  我来了句:“真的假的?”

  他把右手掌心翻过来让我看,我被惊住。

  接着,申坤便讲起了他那段难忘的经历……

  刚开始申坤是跟着一些黑道上的人混。他说能成为黑社会的一份子全是靠他的表哥的,因为他的表哥当时是一个区的黑社会老大。

  那时申坤也只是偶尔跟着一群人去打打群架之类的,平时他该上学时去上学,准备迎接高考的来临。

  高考毕业后,炎热的夏季也随之到来。

  他开始频繁的随人打群架,经常和那群人聚餐喝酒,不时也赌上两把。不久,这座城市的黑社会老大被人给打残了腿,成为了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这老大便把五个区中他最看好的一位老大(也就是申坤的表哥)提升为总老大,成为他的接班人。而申坤表哥的位子就让给了申坤。

  申坤转过头对我讲:“我右手上的疤就是在当上区老大的那年夏天而留下的。”

  一天,申坤手下的一个弟兄因为看不惯另一区的一名成员,便领了几个人把那人给打成了重伤,导致其住院。那个区的老大知道后也领了一些人准备狠狠揍申坤的那个手下。不过申坤那天正好和他在一起。

  对方那个老大说:“申老大,你说今天怎么办吧?你的这个手下前天把我的手下快打死了,到现在还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今天你要是不管的话,我们最其码也得把你旁边的这位打个半死!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申坤的那个手下愤怒着吼道:“你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昏迷!我打他是应该的,谁让他去调戏我朋友的妹妹!活该!”

  “闭嘴!”申坤嚷道:“少他妈给我多嘴!自己先打人就是不对,何况打的还都是同道人,你不会做人害得我也跟着丢脸!”

  申坤对着对方老大说:“仁兄,我为我兄弟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向你道歉。”

  接着,申坤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用左手拿着它使劲戳透了右手。顿时喷出了一道血柱,鲜血从右手上流淌出来。

  对方被申坤的举动吓了一跳。

  申坤走向前伸出右手:“仁兄,这样你满不满意?”

  对方老大道:“申老大果然名不虚传。弟兄们,今天看在申老大这情面上,我们到此为止吧!咱们走!”

  那伙人走了之后,申坤的那个手下急忙跑到他面前:“您这是干什么啊!”

  他轻握住申坤的右手指,再用另一只手使劲抽出插在申坤右手上的匕首。谁知当刚一抽出来时,申坤便疼得昏了过去。

  我问:“那后来呢?”

  申坤:“后来住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当时*进的地方不赖,手没事儿。”

  我们进了一家小餐馆吃了晚饭后便回宿舍休息了。

  我对申坤所说的话始终保持着半信半疑,毕竟刚认识,有待我进一步地去了解他。

  天刚蒙蒙亮,我被闹钟吵得起了床,然后和申坤一块儿来到了公司。

  不一会儿,助教把我们全体学员叫到小练习室,说是今天上午上理论课。

  一名学员问他:“今天授课老师不是没来吗?”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申坤小声对我说:“公司老总来了,注意着点儿。”

  我看申坤比较严肃的样子,觉得很奇怪。

  中年男子开了腔:“今天授课老师有事没来,我先代替他上理论课。你们都给我精神着点儿,别他妈给我吊儿朗当的!”他又看向黑板,脸色迅速变得很难看。只见他拿起黑板擦朝黑板使劲砸了一下吼道:“黑板让我擦吗!”

  一名学员赶紧拾起黑板擦上前去擦黑板。

  “以后再被我看到这种情况,都他妈给我滚蛋!”

  学员们站在那里没有一人敢吭声。

  这时,他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

第三章  DJ老总亲身讲课
老总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钟的时间,然后冷冷地问:“这是新来的?”

  助教连忙回答:“是的,他刚来公司两天。”

  老总听完助教的回答后,目光才从我身上移开,接着扫视了学员一遍,便开始讲课。

  我紧绷的神经慢慢地舒缓过来,但心跳的速度仍没有从刚才紧张的状态中放慢下来。

  公司老总讲课的声音真是宏亮,惟恐站在窄小练习室内的我们的耳朵震不聋似的。他扯高声音讲话,话语难听的不亚于我在公共厕所内听到某人因便秘从鼻腔发出低沉地使劲哼哼声。他那自恋的滔滔不绝的讲课模样犹如我在公共厕所里看到的某人拉肚子从肛门内排出的川流不息的东西一样。

  老总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拿着粉笔的手在空中挥来挥去,不知是在指挥工人搬家呢还是在学蝴蝶飞飞。我觉得倒像一只刚下了蛋的母鸡在那扯高气扬地高声炫耀着。

  “DJ!懂不懂是什么意思啊?”他转过身朝黑板上写下大的能盖住脸的两个字母:“他是唱片骑士的意思!外行人当然不懂了,只有我们才知道。因为我们就是DJ!懂不懂啊你们?”

  “懂。”学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是不是为了泡妞都省了早饭钱啊?你们是蚂蚁吗?我听不到!”老总向我们吼道。

  “懂!”学员们又大声的回答道。

  “我说过了,都他妈给我精神着点儿,再让我瞧见你们那副豆芽菜的样儿,马上滚蛋!”

  我们站在那里都不敢作声,也不敢乱动,生怕发出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会遭到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

  “学DJ的先天条件,就是必须要有乐感!”

  我这才觉得他讲的终于靠了些谱。

  “如果你没有乐感,就算你对音乐再他妈感兴趣,白痴一个!来这儿纯粹是拉稀!永远都不可能学会!不如趁早给我走人!”

  唉,谱又离得远了。刚来时可没对我说没有乐感就得走人这样的话呀!我只知道来的时候是先给我说把学费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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