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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设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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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乌镇没?我没去过,要不我们去那?来回两天就够了。把Helen也叫上,还有婷婷。”
“好呀,好呀,那我们就去那吧。你都不知道,我超喜欢玩,以前跟着旅友去过不少地方……”
聊起玩的地方,她是越说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动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的傻娟啊
人事突然给我发了个表格,类似于调查表,全是选择题。还有一张大表格,是那个条条男弄的,但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表格弄的其极复杂,什么月目标,半年目标,一年目标,不仅要自己对自己评价,还要AD,CD甚至总经理都要给评价评价,还有一栏可以对公司提些自己的建议或意见。
那张大表其它内容我都是随便填了填,因为太抽象,具体不了。就最后一栏我很认真的填了几项:第一,希望工作透明化,虽然AD没有向组员报告工作内容的义务,但至少不要让组员觉得活都给了自己,而AD什么都不用做;第二,希望工作分配均匀,不至于有些人闲死,有些人忙死;第三,希望工作流程简单化;第四,希望给拿钱少却干活多的小兵涨点工资。
写完以后,自己看了看,觉得有点好笑,但却是实情,忧郁了一下,但还是交上去了。至于那张调查表,我也是按照实际情况填写的,当然都是关于自己的一些选项。填好后交给了Helen,过了一会,她却拿着那张调查表把我叫进了会议室“娟啊,你也太真诚了吧。”她来一句。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这张表跟你的工资是挂勾的?你把分打的这么底,会直接影响你下一年的工资,真服了你了。”
“啊,真的啊?”
“唉呀,我的傻娟啊,快,赶快改了吧,这是我给条条男新要的一张表格,趁现在还在交接阶段,我还能帮上你一点忙,要是这张表给了卷毛,你就死定了。”(我喜欢她称呼我的名字,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她说着,把那张新的表格铺到我的面前,又递给我一支水笔,把椅子拉了拉,凑过来和我一起做这张“调查问卷”。
我真的很感激她,但我并不认为分数底了会怎样。那里的选择题并不都是回答最好就对我越有利。比如有一题是:你对AD分配给的工作还满意吗?A:非常满意;B:满意;C:不满意;D:非常不满意。那你说这样的题我选择A好还是C好呢?按我的意思,我当然会选择C,因为我确实不满意,这AD不仅包括现在的AD——Helen,还包括之前的AD——Julei,当然还有可能包括卷毛,我对Helen满意,并不代表我对卷毛也满意。虽然他没领导我,但他确实是这个职位。我要选择A,表示我对他们三个都满意,这样就违背了我的真实意图,至少对卷毛我是一百个不满意。但是在Helen看来,肯定是选择A得的分最高,那么我的工资有可能就会涨的多一点。她认为即使不选择A,但也不能选择C,至少应试选择B。她的一片好心,我当然明白,不管怎样,我按照她的意思来。其实我也没指望着公司一下子给我涨个几千块,那也不太现实。
等我们填好后,Helen直接把那张表格放进了碎纸机。第二天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Helen,她跟我说:“你知道昨天TT为什么把我叫到会议室谈话吗?”
“为什么?”其实我真不知道为什么,TT每天都要叫不同的人到会议室谈话,我哪知道他每天都是为什么叫人家?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张表格惹的祸?我们在会议室填表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告诉了TT,他把我训了一顿,还问我你原来填的那张表哪去了?”她说着,轻轻的拍也下我的肩膀以示愤怒。
“哈哈,不会吧?你怎么说的?谁那么无聊,这种事都要打报告?”
“我说撕了,要不还能怎样?以后我们要小心点,TT的眼线很多。”
“我晕,还眼钱?搞得像侦探故事一样,谁吃饱撑的没事干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人就指着干这事被提升呢。”她说的神乎其神,不过还真有这种人,因为她叫我到会议室的时候,TT并不在公司。如果没人告诉他,他不可能知道。何况这不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多只跟我一个人有关系,跟我过不去?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靠,我要是TT,这样的人我不但不会提升他,还把他喀嚓掉,什么人啊。害你被批,真不好意思。”
“唉,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是了。这几天刺猬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
“我也不给他机会为难啊,反正什么活我都干了,他还想怎样?”
“他还是比较聪明的,他也知道跟你作对对他没好处,说不定你一*他就得自己干,他才不会那么傻。不过我觉得他不适合做这个,客户整天找不到人。他要是下来了,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拉倒吧,我才不想当什么AD,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我不去惹谁,谁也别来惹我。”
“Lisa对刺猬也很不满,给我报怨了好几次了,也找TT谈过话。”
“跟他谈也不见得有用。”
正说着,婷婷从远处过来了,我和Helen也就没再说下去,各自回屋了。
婷婷这两天又开始跟我有说有笑,偶尔也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谁让我做的“不对”,人家闹点情绪也是应该的。这几天听说她失恋了,当然她没有直接跟我说,而是跟别人说的时候我听到了,我也不是故意偷听,她说话的声音比较大,而且不只跟一个人说她失恋了,即使我不想听也没办法,因为铺天盖地全是她的声音,而且全是关于失恋的话题。
关于她失恋这件事,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据她跟别人所说,貌似她男朋友非要跟她分手,至于为什么,我想只有她跟她男朋友才知道。因为我们听到的永远都不是最真实的分手理由。比如一对夫妻因为其中一个有了外遇非要离婚,他们对外界肯定不会照实说;比如一对情侣因为钱天天吵架,他们肯定不会说分手因为钱;种种不光彩的理由都会被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代替,比如性格不合,比如没感觉了,比如太累了等等诸如此类。
我们习惯了撒谎,我们也听惯了谎言,所以关于真实和谎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冲突
周五东西比较多,晚上加了会班,快七点的时候,后面的人议论去哪里吃饭。婷婷听到了,问我想不想和他们一起去。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是AA嘛。有小PP,以及她们组几个人,我们一行六人,他们说要去一个叫“三人行”的地方吃骨头火锅,那地方离公司比较远,得坐公交车,下了车还得走一会。婷婷和小元一起,我和小PP一起,我们走在她们后面,因为离的比较近,她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用猜,依然是那个关于失恋的话题。
吃饭的时候,他们讨论起工作,因为跟她们不是一个组的,所以我和婷婷没有发言权,只管聆听和消灭东西。听得出来,他们对自己的CD也是满腹怨言,颇有微词。公司就像一个家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们组的CD是个蛮厉害的家伙,我侧面听说在上海广告界排名前十位呢,相当有实力,我想工资应该蛮高。怎么说人家也是CD,管理阶层,指挥其他人,自己想创意也是理所应当的,否者一个CD趴在桌子前吭呲吭呲做东西也有失身份。其实他这样有水平的人在公司比较屈才,发挥不了他的能力。因为他们组做得最多的CASE就是洗发水的东西,新的CASE几乎没有,所以公司就有点心痛给的工资,总是三番五次找他谈话,看他郁闷的表情也知道高处不胜寒啊。
Lisa和刺猬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直至到了不可调和的时候。原因是因为Lisa做的东西,刺猬要求改改,Lisa哪能受得了这份委屈,加之她特别讨厌上海人,所以这战争是一触即发。她工作方面几乎样样精通,即会插画,又会DIV,FLASH也很强,所以当她看到刺猬做的那个洗发水网站的时候一脸鄙夷的表情,说:“是个人做的都比这个强。”
我觉得Lisa比之前走掉的小张还厉害,直,拽,牛,而且不受气。于是在刺猬对她做的东西评头论足的时候,她大呼一声:“你的东西做成这样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的?”她这一声很大,几乎把公司的人全都震住了,几十双眼睛刷的一下全都往这边看齐。
“我哪有对你指手画脚,我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你提点建议,听不听在你。”刺猬声音很小,我想他也不是怕她,可能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那是提建议吗?你明明就是命令我改掉。”Lisa还是用极其气愤的语气说话。
“我不跟你吵……”刺猬仍是老样子。
“你是什么职务啊,你有什么权力……”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TT见况赶紧把他们俩“请”进会议室,刺猬边走边说:“这是Helen的意见,又不是我要你改的。”
Helen一听也气得全身冒烟,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走过去对着刺猬大声说:“摆脱,你们吵架管我什么事?”
刺猬只是低着头,没说话,他可能是想和Lisa私下解决,以为Helen听不见,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一下子惹上两个。
Helen说完回来让我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还在抖,她说:“我一生气就手脚冰凉,气得打哆嗦。真是邪门了,关我什么事?”
“别生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候我只能这么说,一句话说不对了,有可能把我也牵扯进去,我可不想参与他们的斗争。
她刚坐下,TT就把Helen也叫进了会议室,门被关上了,但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和和气气和,Lisa和刺猬说话好好的,好像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一样,显然这是TT调解的效果,否者还是满屋子火药味。
这场战争终于平息下来了,大概正因为这次事件的暴发才让TT意思到网络组存在的问题,也有可能因为我那张大表格最后一栏填的内容起了作用,于是找我谈话,也把卷毛叫进了会议室。我才不会因为他在就吓得什么也不敢说,我有什么就说什么,管他是卷毛还是毛卷。
“谈谈你的想法吧,有什么就说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TT开玩笑说。
我也笑,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清楚,因为这是有史以来TT第一次主动找我谈话,除了谈工资的事情外,我几乎够不上跟他说话。“其实做设计还是做别的都可以。”我说。
“你还不太了解公司的结构吧。”他翻开一个表格给我看,我看到有些人名上有‘内定’两个字。
“为什么公司里的什么职位都是内定,一点也不*,为什么不公平竞争呢。”
“这个内定的意思就是还不确定这个人合不合适,那三个刚进来的新人,这段时间我觉得行就行,不行就拿掉,包括邱红。”TT说着,看了一眼卷毛,卷毛仍是像刚进来时的那种表情,貌似这场谈话跟他无关,他只是个听众而已。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最清楚,不管他表面再怎么平静,我想此刻他的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恐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吃了豹子胆说一些实情,就算自己的乌纱帽不掉,但也不敢保证不会失去一些东西,他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
“我不是说这个内定,我是说公司职位,很少有设计师升到AD的,都是进来的时候是什么职位就是什么职位。”当然我隐藏了后面的话:“不论那个人有没有能力,也不论那个人有没有功劳。”其实我挺可怜TT的,他不懂网络,却非要管网络组,下面这帮人把他忽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当然,如果他懂的话,也不会把卷毛和刺猬这些人才招进来滥竽充数。说他不懂网络是轻的,其实他连管理都不懂,否者也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几乎每个组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过尖锐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只不过每个组的人可以忍耐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如果都像Lisa那样缺乏耐心和忍耐力的话,那公司早就成一锅粥了。
谈话
“我是面试他的时候看他作品觉得他适合美术指导这个职位。”TT接着说。
我想反问他:“你知不知道人民币的图案那么复杂都可以造假,何况几张简单的图片?”但我没说,我再傻也不能用这种口气跟TT说话,那样太明显的是蔑视他的智商,“作品只能代表以前,代表不了现在。”我说。
我话音一落,大家突然哑口无言,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我一看这情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后来还是TT先说话了:“关于工作分配的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卷毛肯定知道讨论这个问题本身就意味着是他领导不善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下他坐不住了,还没等我说话,急切地跟我们说:“上次不是说要开个会吗?就是讨论这个话题,到时候工作打乱来做会好点。”
说得轻巧,打乱了更有人混水摸鱼不劳而获,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指导”我,而我又没有办法不让他“指导。”我才不会那么傻,我宁愿自己多干点活,也不愿和他打交道。
“你觉得呢?”TT问我。
“打乱是不现实的,每个人还是得有固定的工作内容,要不然一个人墨迹墨迹半天,到快下班了才做了一点,别人干活快,早早的就干完了,总不能让干活快的人再去帮他做吧。何况打乱了光排工作就得用去半天时间,那太浪费时间了,何况提买买又有那么多的‘突发事情’,到时候谁去应急也是个问题。”我说了自己的看法,卷毛倒是很想打乱,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以安排工作以及解决工作中出现的沟通问题为由彻彻底底的不用干活了。
卷毛急忙说:“公司没有那样的人。”
“那不见得,我们公司又没有屏风,大眼一扫,谁在干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数,有的人星期一是那个页面,到了星期五还是那个页面。”我是说我看到的情况,但TT并不知道我看到了谁这样。
“你干完活了可以做一些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提买买的活那么多,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做,能把活干完就不错了,哪有时间做别的。但有些人就很闲,我觉得婷婷干的活也蛮多的,因为TCM我也做过,虽然她效率不是很高,但确实挺累。就是觉得设计师几乎把活全干完了,AD就是发发邮件,聊聊天,而且工资还比设计师高一阶,这样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活都是设计师做,AD只是坐享其成?要不然每个人都想做AD。也不是说把AD的工资降来下还是怎么样,但至少别差那么多,‘出力’的和‘管理’的差不多就行,本来这两个职位上的人能力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叫法不一样,公司硬要用工资区分开来罢了。工资平衡了,那样就可以各为其用,想当官的就做AD好了,想做设计的继续做设计,我觉得这样还比较合理。”我几乎是语无伦次,也不知道TT有没有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虽然我不太喜欢婷婷,但我还是为她打抱不平,因为我们都是被压迫的受害者。通过这次谈话,无论我们俩个谁能得到解脱都无所谓,至少解脱一个算一个。
TT一直低着头认真的在听,估计他心里也在琢磨怎么从我嘴里套出对他来说更有价值的情报,于是猛的一抬头跟我说:“你可能还没明白AD是干什么的。”
“我明白,不就是分配并指导工作吗,那AD到底用做设计吗?”我反问。
还没等TT说话,卷毛又发话了:“设计也是要做的,但主要是分配和指导工作。”
“是吗?那我们组的AD究竟做了哪些设计?”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很是尴尬。我想这些话卷毛听了肯定不舒服,他做没做事他心里最清楚,谁让他不干活还总是没事找事。
终于把平时想说又没地儿说的全说了,心里那个舒坦无以言表。大概TT真的用心听了,而且真的听出了点所以然来,所以和我谈完,又把我提到的婷婷叫去谈话。这次他没再叫上卷毛,当然我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会在谈话现场。估计TT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看看婷婷是不是和我说的相符合,也因为TT知道,婷婷不会像我一样直来直去,卷毛在场的话她肯定不会说出实情,所以这招还是挺聪明的。这次估计卷毛心里该该犯嘀咕了:“那家伙会不会说我坏话?”
我和TT谈话用了还不到二十分钟,婷婷竟然和TT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
吃饭的时候她跟我们说:“我感觉TT是个蛮感性的人,我跟他说我和男朋友分手的事,TT竟然差点掉眼泪了。”
我靠,我真是很佩服婷婷的煽动性,竟然能把TT煽得差点流泪,我想像不出她得用多么动情的话和表情来叙述和男朋友分手的种种。
“啊,不会吧,婷婷,你也太厉害了吧。”Helen笑着拍着桌子道。
“真的,因为他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听我一说,感同身受,可能让他回想起了以前。”
“牛叉”郭静来一句。
“你们都不知道,她天天晚上都跟我说跟她男朋友的事,说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真受不了她。”候晨也忍不住取笑婷婷,她回来后,暂时和婷婷住在一起。
Lisa一直没说话,只是笑。我也没说话,一直听她们说。
“什么啊,是你们这些人太冷血了,跟你们说都没什么感觉。”
“靠,你哪天不说个三遍五遍的不姓高,有感觉才怪了。别说候晨,老子都听腻了。”郭静说话很搞笑,她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粗矿。
“TT给我放了两个星期的假,还跟我说:什么工作啊,什么男朋友啊,通通都别想,背起行囊出去散散心,回来一切从新开始。”婷婷接着说。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以为婷婷在开玩笑,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我们不得不默认,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实。
老子不是病猫
刺猬现在已经接替Helen的工作,开始像白痴一样的给客房收发邮件接听电话。但是他总是请假,客户找不着人,又急着要,于是客户找到我,我不得不直接把做的东西发给了客户。下午刺猬回来以后,很生气地对我说:“你干嘛直接发东西给客户,你有什么权力直接发给客户?”
我靠,NND,他不说自己的错,反倒过来怪我?他就是看我和Helen、Lisa她们经常一起吃饭,以为我和她们是一伙的,实际上我谁也不跟他们一伙,我只做我自己,但别人不这么以为。她们俩个刚刚惹了他,大概是气不过,但又没有办法也没机会找茬,所以就把怨气出在我身上。“我就发了怎么的?你要是觉着自己有理可以找TT告状去!”我也像他一样对他说,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
他见我也很火大,于是又小声对我说:“我只是说你不应该直接发给客户,要是有什么问题,客户会找我不会找你。”
我没理他,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说话,他以为你好欺负,他声音大,你比他声音更大,他反而不嚣张了,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刺猬和卷毛在外面抽烟,不知道小声嘀咕什么,我想不是在说刚才的事就是在商量怎么整治我,我太了解他们了。
婷婷因为TT给她放了两个星期的假,所以星期一就没来上班。她的工作暂时有王国庆和Lisa代劳,卷毛还是屁事不干。你不干就不干吧,别没事找事,但是他偏就没事找事。
虽然他冠有美术指导的美称,其实是徒有虚名。我们重来都是组与组之间分得很清,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就在TT找我们谈话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婷婷不来上班的第二天,也是刺猬给我找茬的第二天。不知道卷毛哪根神经搭错了,要不就是有目的性有策划性有针对性对我展开攻击,他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我来一句:“Joan,你这个东西不行,重做。”而且声音超大,几乎全公司的人都听到了,于是像上次Lisa跟刺猬吵架那天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一起向这边看齐。
我也蹭的一下站起来用盖过他的声音大声说:“你不干活也就算了,别没事找事好吧。你啥时候管过提买买?一年你都不管不问,现在来管?”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方式,有点像骂街的感觉,这应该是泼妇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我几乎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就提高了嗓门。这个时候我要是软下来,他以后就会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胡作非为。何况他这是摆明了公报私仇,要么是为自己报仇,要么是为刺猬报仇。
大概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没想到我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所以一下子惊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趁这个空当,我问左边的卷毛:“我做的东西了你给他看了没?”他向我摇了遥头说:“没有”,估计他跟我一样莫名其妙,也没有明白我为什么问他这句话。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他就是公报私仇。他听见刺猬说没有,一下子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于是跟我来硬的:“我不管并不代表我没有权力管,我现在想管了,设计本来就归我管。”
“你是真的想管设计,还是想管我啊?是不是公报私仇恐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TT还没刚找我谈话两天,你就蹦出来叫?你何必这么麻烦呢,直接把我灭口了不是更省事?”
我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这次TT也在场,却意外的没有制止,而是像看一场好戏一样微笑着看着我们对持。卷毛张了几次嘴巴都没有说出话来,后来用正常的声音对我说:“我不跟你吵。”说完,拎起来自己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摔了一下,气乎乎的坐下了。
刺猬赶紧跑过去安抚卷毛,安抚了一会,又跑过来安慰我说:“哎呀,是个误会了,都是我的错,那东西是TT让我拿给他看的。你看,我也没做过提买买,所以TT让他帮帮我,只是忘了跟你说一声,都怨我。”
刚说了没有,现在又说有给他看,岂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我冷笑了两声没说话,真把我当傻瓜了?撒谎之前最好把漏洞也给想周到了才不至于让人鄙视,其实卷毛要是像平时那样对我说:“Joan啊,你看这个东西,我觉得改改更好一点。”那样我也不会火大。虽然我不喜欢他,虽然我也很不情愿听他的,但是职位在那摆着,官大压死人。别管他官大还官小,只要能管住你的,他就有办法整死你。
棱角分明的性格又在我身上显现了出来,虽然这个看起来是很个性,事发后心里也很舒坦,可是这样会给我带个灾难,这灾难就是从此以后我在公司的日子将变得难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也不会放过我。
以前我还以为把他想像成一个坏人是自己心里有毛病,现在看来,心里有毛病的人不是我。心里变到一定程度的人,无论好人、坏人,敌人、朋友、甚至毫不干甘的人都会成为他的仇人。我本来是跟他毫不相干,只不过因为我太诚实,说了实话,所以被他列入了黑名单,想着法子整治我。不过这也证明了他不打自招,如果是我冤枉了他,他肯定很不屑我的谎言,正因为我说的不是谎言,碰到了他的痛处,所以才想让我下地狱。
我始终相信,邪恶战胜不了正义。没关系,来吧,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从这里离开,走
出去我还是一条好汉,不像有些人以整人为快乐,以命令别人为*。他可以变,我不想。
刚一完事,他就找TT去谈话了,我没有找TT,因为我不需要做附加的解释。等他们谈完,TT把我叫到休息室谈话,关于今天发生的事,他只字未提,只说刺猬不行,想让我接管提买买,我没有对此发表什么,顺其自然好了。出门的时候,TT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突然一阵感动,这更让我相信,我做的没错。
之后刺猬和卷毛都假惺惺地找我各谈了一次话,卷毛还跟我说:“当初提李中秋的时候,我向TT建议提你,但有人说你不行……”他现在欺负我不成,又想搞反间计了。我都纳闷了,有什么好谈的?他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吗?给我一巴掌再来哄哄我?去他大爷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两个星期后,婷婷来上班了。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看来这个假期过的很愉快。吃饭的时候她跟我们说:“这两个星期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愉快的两个星期,每天什么都不想,吃最好的,玩最好的。我室友(一个离婚的女人)每天开车带我出去玩,陈小动(她男朋友)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为他难过?我现在都觉得我之前好傻,整天想不开,等他电话……”
她一口气给我们说了N多关于她假期里一些有趣的事以及快乐的心情,回来的路上,婷婷她们去超市买东西了,我和Helen就先行一步,走着走着她突然问我:“前几天婷婷给你借钱了没?”又是同样的问题,虽然不是故意的,只是偶尔说露了嘴,或者久借不还时的郁闷所导致的信息泄露。难道婷婷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吗?要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会怎么看待她这个人?
“借过,但我没借给她。”我现在说这句已经不内疚了,甚至有点理直气壮。
“我又借给她一千,她说她妈病了,需要动手术,说得那么可怜,我也没办法,就借给了她一千。”Helen说的是‘又借给了她一千’,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被她上次还钱的时候搞烦了,这次她一开口,我就说没钱。后来才说她妈病了,需要动手术,但我已经说了没钱怎么再好意思说有钱,所以就没借给她,估计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向我借钱了。”
“是啊,她说她妈病了,她怎么放假两个星期也不回家伺候她妈?还一个人玩得挺自在似的?”Helen说着,拽了一下我的胳膊,一脸的想不通。
我也很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完,我们两个都笑了。不过管她呢,只要还了就行,只要她觉得这样OK就OK。
婷婷还没高兴两天,就又开始郁郁寡欢,开始想东想西,开始想不通陈小动为什么不安慰安慰她,给她一个过度期,好让她慢慢接受这个现实。在我们的劝说下,她也决定参加我们的“乌镇之行”,只是到定房间的时候,她又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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