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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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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疏忆幽幽的扶着昏了过去的拓拔谌,抿着自己美艳的红唇紧紧地盯着她苍白的脸,直到发现她脸上出现一丝红晕才稍微的放下了自己提起的心。

    拓拔谌,你这傻姑娘……如此……我也算是报恩了。

    那泼皮的婆娘就一直傻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元疏忆两人的动作,活像是木偶似的。

    “你,过来。”元疏忆微微抬起身子,转过头皱眉对着那女人道。

    从方才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打扮奇怪也就罢了,浑身上下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死气,看她双眼无神,像是心存死志,只是看她年龄不大,只在青年,如何这般想不开?

    “本宫允你一个愿望,不过,你得帮本宫照看着谌儿,直到本宫找到大夫,如何?”元疏忆狭长的眼微微眯着,眼中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蓝色光芒,她柔媚的嗓音缓缓从红唇里吐出,魅惑的很。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在元疏忆眯眼的瞬间,那女人无神的眼里就印出了些许微蓝的光芒,神情也有所振动,直到听见元疏忆说出那些话,她才有了神智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着央求“求姑娘开恩,救我!”

    “你若是帮本宫看着谌儿,本宫自然帮你。”元疏忆舔舔嘴角,露出洁白的牙,眯着眼对她笑着“本宫知你心事,你是那泼皮用一贯银钱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之前是邻村一个农夫的妻子,不巧那农夫进山时被狼咬了,你成了寡妇,你那婆婆为了给你小叔娶亲,将你卖予那牙婆,得了五百文,而你,在这里受尽了那泼皮的毒打虐待,现在想要脱身,”元疏忆微微笑着压低了声音,眯着的眼猛然睁开,一双纯净湛蓝的眼就迸了更加湛蓝的光,印入了那女人的心里。“本宫说的,可对?”

    “姑娘开恩哪!”那女人的眼泪“哗啦啦”的从高高的颧骨上流下来,原本无神的眼睛藏了几分害怕却依旧紧紧得盯着元疏忆,抖着手都藏不了内心的恐惧与敬意,她对着元疏忆在充满了菖蒲茬的地上扣了好几个头,头上被茬子戳破了都不在乎“我愿意替姑娘照顾那公子,求姑娘开恩。”

    “放心,本宫信守承诺。”元疏忆柔媚一笑,眼中的湛蓝光芒大盛,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噗——”草原上的一顶毛毡帐篷里,梁絮虞捂着心口,柳眉蹙起,脸色苍白如纸,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大祭司,大祭司……”一旁侍候的丫鬟角儿吓坏了,连忙赶着上前搀扶。

    “无碍……”梁絮虞摇摇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忍不住又咳了口血出来,她颤着手拿出帕子拭了嘴角的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地下的羊毛毡毯,眼神晦暗不明,浅蓝色的眼里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对着一旁担心不已的丫鬟缓缓道“找到少主的下落了?”

    “还没。”小丫鬟被她吐出的血吓坏了,未发育的稚嫩脸上挂满了担忧“族里的长老派了人到京都找了两个月,却没发现少主的人影。大祭司……”

    “命中如此。咳咳……”梁絮虞看着手里帕子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轻声叹,原本冷漠的眼眸也多了丝水气,浅蓝色的眼里波纹轻漾,让人生出一种高山雪莲般的膜拜之感。

    “还要继续找少主的下落吗?”小丫鬟不解的看着自己最为尊从的大祭司傻傻的问,她不明白明明少主以前也曾经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过,但大祭司却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紧张,好像是……好像是……她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就觉得一向淡然的大祭司这一次好像是反应过了火。

    “继续找。”梁絮虞轻叹,微微闭上眼仰着头,对着小丫鬟轻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丫鬟不敢违抗,对着她微微一施礼就掀开帐篷的帘子退出去了,很快,这偌大的毛毡房里便只剩下了梁絮虞一个人。

    “借命?借势?呵呵,疏忆,你还真是嫌弃自己胡闹的不够。”梁絮虞咳嗽了会儿,又转过身子看着一旁挂着的星辰图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倾心相待……”

    也罢,我受伤不算什么,只是疏忆,你想好了吗?

    想着,梁絮虞捂住嘴咳了咳,拖着瘦弱的身子走到星辰图边上坐下,浅蓝色的眼眸微微凝视了那图一会儿就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只形状奇特的玉骨笛来,放在洁白如玉的唇边轻轻吹了吹就有美妙奇特的旋律缓缓流出,不一会儿,就有一只鸟从毛毡房的小窗里飞进来。说是鸟,却也不妥,因为那“鸟”头上长了鹿一样的角,脖子却似鹤那般纤长,翅膀也似鹿一般长满了美丽的花纹。

    “呜——”那奇怪的“鸟”发出了一声鸣啼,绕着梁絮虞转了一圈儿,方才通人性的双爪着地,像小孩子那样站在梁絮虞面前,将头往她怀里拱了拱。

    “好了,都这般大了,还似小孩一样。”梁絮虞嘴角带着丝恬淡的笑,伸出握着骨笛的手摸摸撒娇的“鸟”,轻轻的将它抱在怀里。那鸟得了她的抚摸,又轻轻的“呜”了一声,微微往梁絮虞怀里蹭了蹭,海一般蓝的眼里就有泪水溢出来。

    “好了,知道你辛苦了。”梁絮虞微微后退一步,将身子与那“鸟”分开,看见它海一般蓝的眼里藏的泪水更多了,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呜呜”的叫着就要往梁絮虞怀里蹭。

    “不许动。”梁絮虞拿着骨笛制止这只平常爱与她撒娇的鸟继续往她怀里蹭的行为,装作生气的模样蹲下身子与它平视,慢条斯理道“我让你找疏忆,你找了么?”

    “呜——”那鸟原本委屈的不行,听见“疏忆”这个名字以后就啼一声偏过头去,双爪微微在地上使力,翅膀扑腾了两下竟是要飞了。

    “你敢飞走以后就别来了。”梁絮虞拿着骨笛看着它微微笑道“与老鹰打了架受伤了,也别来找我。”

    “呜——”鸟很不满意,摇了摇长了一对鹿角的头,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有力的脸爪,向前走了一步蹭到了梁絮虞的胳膊,用角顶了顶她,示意她看着自己的爪子。

    “你呀你……”梁絮虞顺了它的意将目光转向它的脚爪,赫然发现那里系了一根红绳子,想是元疏忆平日里闲极无聊又欺负它了。这只鸟啊,和那个人一样,都是个爱记仇的小心眼。

    “疏忆又欺负你了?没事,等你找到她了,我好好修理一下她。”梁絮虞摸摸鸟的头,给它梳理了一下羽毛,轻柔的哄道。

    “呜——”鸟拍拍自己的翅膀,不相信的将头偏了过来,一双大大的蓝色眼眸似睁非睁,疑惑的看着梁絮虞。真的假的?每次元疏忆那个坏女人捉弄它的时候,它就会来温柔的梁絮虞这里告状,只是每次梁絮虞都说要修理那个坏女人,却从来没有行动过啊。当即,鸟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拍拍翅膀就要飞走。哼,就知道欺负它,它才没那么好骗呢,找回元疏忆那个坏人还不是它自己受罪。

    “鹿鹤,你乖一点。”梁絮虞看它这个样子就明白了它怎么想的,她们族里的这个守护兽啊,就是与疏忆不对盘,有时她不在族里,一人一鸟就能打起来,一次她从京都回来,差点没被她们气死——疏忆剃光了鹿鹤全身上下的羽毛,鹿鹤将疏忆的脸啄了几个口子。这两个克星,真是……

    “呜——”名唤“鹿鹤”的鸟还是很不高兴,偏过头故意不看梁絮虞,高傲的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光滑美丽的羽毛,再跺跺爪子,一副我就是不乖的样子。

    “你呀你!”梁絮虞好笑的看着它的动作,她伸伸手戳戳鸟的额头,继续哄它“你把疏忆找回来了,我就将她绑起来,挂在树上,任你处置,你说好不好?”

    “呜——”鸟怀疑的用蓝色的眼珠子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是不相信。

    “我以大祭司的名义立誓。”梁絮虞赶紧表态,温和恬淡的看着不相信的鸟,伸出手作出发誓的样子。

    “呜——”鸟歪了歪头,想了想,似乎大祭司的确威信比较高,不会骗它的。最终,鸟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又蹭了蹭梁絮虞,才恋恋不舍的盘着梁絮虞飞了一圈儿从毛毡房的小窗里飞了出去。

    “唉。”梁絮虞看着飞出去的鸟叹了口气,希望以鹿鹤的能力能够找到疏忆,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呢?而这卦象……梁絮虞从怀里又拿出一副坏了的龟骨,浅蓝色的眼里又凝了忧思。

    丝毫不知自己被梁絮虞卖给了鹿鹤鸟的元疏忆坐在牛车上一动不动,任由牛车紧赶慢赶的将她和那个顽固的老头子驼往石头村的菖蒲地里。

    石头村周围的风景很好,郁郁葱葱的林木像极了她们草原上的牧草。看着那树木,元疏忆又想起了自己呆了十八年的草原,她微微的在心里叹口气,想起她早上的那些行为,心里又有些后悔。

    倒不是后悔自己把生死与拓拔谌结在一起,毕竟是她欠了拓拔谌的,她理应偿还她,纵然她再怎么不知理数,“知恩图报”这四个字的理她还是懂得。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借了絮虞的蛊惑之术迷惑人,也不知絮虞受伤了没有。元疏忆幽幽的吐出口气,看着石头村四周美丽巍峨的青山,心里难受,不知何时她可以回到草原。

    只是,若是她回了草原,那拓拔谌那个傻姑娘又该怎么办呢?
第28章
    “姑……姑娘……”被元疏忆粗鲁的提着领子往地下一丢的老掌柜颤巍巍的喊,却得到了元疏忆一道锋利的眼刀“做什么?”

    “姑娘啊……”老掌柜擦擦脑门上的汗,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你……你不让老朽给这位公子把脉,那老朽就是扁鹊在世也救不了这位公子的命啊。况且我看这位公子七窍都流了血,再不治疗,恐怕……”

    “嗯?”元疏忆抱着拓拔谌,眼里湛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盯着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站着的老掌柜微微笑道“你再说一遍。”

    老掌柜此刻掐死元疏忆的心都有了,这位姑娘,你怎么这般难侍候啊!说要老朽为这位公子把脉的是你,说不能把脉的也是你;说为这位公子上药的是你,拿着药瓶不想动还不允许老朽代劳的也是你,这位姑娘,你到底是不是想要逼死老朽啊!但是老掌柜还是很识时务的,他看看元疏忆手里紧紧捏着的牛皮软鞭,口里的唾沫咽了咽,保养的长长的胡子抖了抖,到底没敢出声再说一遍,只好讪讪道“姑娘,看来是不需要老朽了,要不,老朽……先行一步?”

    “好啊。”元疏忆柔媚抿唇笑,一手依旧紧紧抱着拓拔谌,一手捏着自个儿牛皮软鞭放在嘴角处亲了一口,漫不经心道“那你保养得当的胡子和你的铺子就别想要了。”

    呦喂!我的祖宗奶奶!你到底想要怎样啊!老掌柜快哭了,于是哭丧着脸道“那按照姑娘的意思……”

    “咳……”元疏忆捏着牛皮软鞭的手放在唇上掩饰性的咳了咳,声音降了几个度道“有没有金丝悬脉之类的……嗯……不会直接接触到身子的……”

    “嗨,姑娘你放心。”老掌柜听她这般说又看看这蛇蝎美人怀里的美貌公子,非常善解人意道“老朽可不是那官宦之家,龙阳分桃断袖之事老朽可是没有半分兴趣的。”说着,老掌柜挺直了胸膛,又非常正派的捋了捋自己视若珍宝的胡须,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模样。

    “……”元疏忆语塞,实在是不想跟这个怪老头再谈些什么话,没好气道“我问你到底会不会金丝悬脉,你跟我扯这么多做什么?!”

    “哎,”老掌柜非常委屈,古人云医者为大,这位姑娘不但没有尊重自己这位医者,连最为基本的尊老都做不到,还如此逼迫自己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真是……真是……“姑娘,我们这乡野人家的,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可言?就是没出阁的大姑娘请老朽治病,老朽也是要亲自诊脉才可以的。至于姑娘说的金丝悬脉,那是御医才会的,老朽一个乡野的大夫又怎会这些呢?”

    “庸医!”元疏忆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她虽然保住了拓拔谌的一条命,可是她的内脏经络却被打的不成样子,她虽然通些医术,毕竟一个人不敢胡乱来,只好把这个死老头逮了过来。可是看着这死老头五大三粗毛毛躁躁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的样子,元疏忆就觉得自己非常不爽,尤其是看见拓拔谌柔柔弱弱的躺在那儿,露出宽大的衣袖里的洁白皮肤的时候。

    “姑娘,你这可就不对了啊。”掌柜的非常生气,这关乎到了他的一生行医声誉啊,这姑娘,都不能好好尊重一下他么?“老夫行医一辈子,救死扶伤不说与扁鹊华佗之流齐名,到底也是被十里八乡的人奉为神医的,你如此侮辱老夫,是何道理?”

    “把脉!”元疏忆皱眉,拿着软鞭抽了一下地上,“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掌柜的被她那一鞭子吓坏了,虽然是牛皮软鞭,抽在菖蒲地里,可是深深的一道痕啊。掌柜的自动自觉的把那鞭子往自己身上带了一下,顿时缩了一下脖子,再不敢说别的。只是这姑娘方才不是不让他把脉么,怎么现在……

    “快点,啰嗦什么!”元疏忆皱眉,要不是自己不会把脉,还轮到这个萎缩的死老头?

    “哎,好好好。”连声答应着,老掌柜忙跪坐下来伸出自己布满皱纹的手,拿了拓拔谌的一只手,战战兢兢的把脉。而元疏忆,依然一手抱着拓拔谌,一手紧紧捏着牛皮软鞭,只是一旁分了一丝神汗津津的老掌柜总是觉得,那鞭子下一瞬就会抽到自己身上。

    “咦?”也顾不得元疏忆拿着的鞭子了,老掌柜摸着脉,惊讶的喊出声道。

    “怎么?”元疏忆紧了紧捏着牛皮软鞭的手,紧张的问。

    “这位公子的脉搏……”老掌柜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胡子,在元疏忆杀人目光的逼视下才不缓不慢的道,“老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哦?元疏忆想着,也许是自己分了一半的命给她,所以她的脉搏才会变奇怪吧。只是……

    “如何奇怪了?”元疏忆不解,自己有时病了也会召御医瞧瞧,只是那些御医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脉象奇怪,莫非是自己身份特殊的缘故么?

    “这天地万物都讲究个阴阳,阴阳调和互相转化才是正道,应到人的身上也是如此;比如男子就是阳刚蓬勃之脉象,女子就是阴柔娇弱之脉象。像是这位公子这般,不阴不阳的脉象,老朽真是见所未见。若非知晓这位公子是男子,老朽还真是无从下手啊。”老掌柜捋一捋胡须感慨道“不可不叹造物主之神奇啊。”

    不阴不阳?元疏忆有些愣神,记忆中也有个人是这般脉象,可到底是谁,自己却忘了。

    “那她怎样?”元疏忆着急问,“还有大碍么?”

    “那倒没有。”老掌柜摇摇头,“这位公子虽然后背遭受重击,但奇怪的是内脏奇迹的没有半分损伤,相反的生命之气还旺盛的很。只是后背还留下了不少淤青,不过姑娘也不必担心,这小公子后背的淤青,老朽开个方子,姑娘可以自行去拿药,内服外敷,过不了半月便可还姑娘一位生龙活虎的夫君来。”

    听了那老掌柜前半段话元疏忆还异常高兴,心想还好自己当时当机立断,不然拓拔谌恐怕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只是等听见了老掌柜的后半段话,原本明媚的脸又布满了阴霾。这死老头,从哪里看出来我和拓拔谌这个小姑娘是一对了?

    不想在这上面无聊的花费时间争论,元疏忆没好气的问“那她怎么还未醒呢?”

    “姑娘莫急,小公子只是一时情急,气血迷了肺腑,实际并无大碍,过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醒的。”老掌柜秉着医者的良心耐心的道。

    “那好,你开个方子吧,我去镇上抓药顺便把你送回去。”元疏忆安排道,又招呼那边自从大夫来了就将拓拔谌放在她怀里,自己却傻呆呆的站在一旁的泼皮的女人,“你过来。”

    “哎,好好好。”丝毫不敢违背元疏忆意志的老掌柜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点头,完全不敢跟元疏忆提诊金的事。

    “你帮她也看看。”那女人走到近前了,元疏忆一把推过她到老掌柜面前“我看她全身上下也受了不少伤。”

    那女人被元疏忆一推,惊慌的就要抱头蹲下,想是以为元疏忆要打自己了,连忙做出个防御的姿势来。看见她这个模样,一向没心没肺的元疏忆也觉得心酸,她轻轻的放下手中一直抱着的拓拔谌,走到那女人跟前,柔媚的低声道“没人打你,只是让大夫给你看看伤。”

    那女人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来,更是惊慌的抱紧了自己的头,口里“哇哇”的疯叫着,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元疏忆的话。看她这模样,没有耐心的元疏忆眉头一皱,一个手刀劈下去那女人喊都没喊一声就晕了过去。

    一旁看着的老掌柜“……”

    “好了。”元疏忆风情万种的拢拢头发,转过身对着那老掌柜道“现在清净了,你可以帮她把脉治伤了。”

    “好。”老掌柜抹抹额头上的虚汗,抖着手给那女人把脉,心里则痛呼“宁得罪小人,不能得罪美丽的女人啊!”

    而元疏忆,一直保持着自己柔媚的模样,笑眯眯的在一旁站着看老掌柜给那女人治伤。

    “啊!啊!”拓拔继感觉自己疯了,行为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不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种癫狂、浑浑噩噩的状态,看见皇姐,就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拆了,吃了,让她糅在自己的血脉里,深深地……深深地……不分彼此的融合着……

    “皇姐……呼呼……你快走……”拓拔继紧紧卡住自己的脖子,努力强迫自己后退了一步,憋红了一张俊美的脸道。

    荆赋离不说话,被拓拔继扯坏的宫装勉强遮住了一点身体,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梨花木椅上,一双似多情又似无情的眸子淡漠的盯着发了疯的拓拔继,她倒是想走,只是自从方才拓拔继进来她就发现自己的行动受了限制,好像是从血脉来的桎梏牵扯住了她,她根本动不了分毫。

    “本宫倒是想走。”荆赋离不紧不慢的开口,“只是不知皇上又用了什么巫蛊奇香的,又让本宫动不了了。”

    “冤枉啊皇姐。”拓拔继害怕自己又干出来让皇姐十几年不原谅自己的事,拿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就划了自个儿胳膊一刀,勉强维持着片刻的清醒笑道“我今天是进了皇姐的屋子,又如何下药呢?”

    对啊,这是自己的屋子,拓拔继如何能够下药呢?

    荆赋离原本冷清的眸子渐渐迷离,该死的,又来了!
第29章
    拓拔谌是在弥漫的香气中醒过来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里的迷惑未消,歪歪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元姐姐最爱的躺椅上,她以黑亮的眸子打量四周,看看这摆设,这围墙,分明是自己家的庭院!

    怎么回事?拓拔谌揉揉有些沉重的头迷迷糊糊的想,她记得看着那泼皮要打元姐姐了,而后她就冲上去……

    对了,元姐姐,元姐姐呢?

    拓拔谌急疯了,赶紧翻身从躺椅上下来,顾不得什么跌跌撞撞的就到处跑,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喊“元姐姐,元姐姐,元姐姐你在哪儿?”元姐姐,你是不是不要谌儿了?元姐姐……

    “谌儿?咳咳……”元疏忆柔媚的声音从灶房传来,伴随的还有几声不自然的咳嗽。

    以为元疏忆怎么了,拓拔谌急得不得了,拖着自己瘸了的一条腿也顾不得找自己的拐杖在哪,赶紧就往灶房跑,“元姐姐,元姐姐……”一路小跑到灶房看见元疏忆的人,红着眼眶就扑到元疏忆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纤细的柳腰“元姐姐……”

    “哎呀,你这小家伙。”元疏忆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姑娘怎么被打了一顿变得更加粘人了?就像孩子一样,不会是被打到脑袋给打傻了吧?

    “谌儿不小了。”拓拔谌往元疏忆怀里又蹭了蹭,闷声答道,“姐姐不许将谌儿看成小孩子。”

    “好啦,知道我们家的谌儿长大了,要娶媳妇了,”元疏忆取笑一般刮了刮拓拔谌琼白的鼻子,“明天就拜托村里的媒人给你找一个,好不好?”

    “姐姐又胡说。”拓拔谌黑亮的眸又泛出那种浅浅淡淡的光,她用鼻子微微蹭蹭元疏忆的脸,薄薄的有些凉的唇就似亲非亲的碰在了元疏忆美艳的脸上,她声音低低的,热热的气息就吹在元疏忆的脸上“姐姐……在这里做什么呢?”

    “咳……差点忘了。”元疏忆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美艳的脸上现了一丝红晕,更添得妩媚“你不是要菖蒲酒么?我帮着你兑来了。”说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泠泠的就显了媚色,“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菖蒲酒?”

    拓拔谌被她拉着,来到放置水缸的地方,赫然发现那里有一大缸开了封的菖蒲酒,泛着酒香气,清澈莹润,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二。

    “姐姐?”拓拔谌有些惊讶,不明白元疏忆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小家伙。”元疏忆看她那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揉揉她的瓷白的脸,捏捏她有些苍白的嘴角,爱怜的道“这可是姐姐亲手割的菖蒲换来的酒。”

    她送走那顽固的老头到的镇上,又跑去给拓拔谌抓了药,赶回家时想起在庭院里被那泼皮的女人照顾着的拓拔谌,又想起来她们今日的目的,带着邀功的心思一个人带着石刀竹筐跑到菖蒲地里,割了好大一筐送到村里的酒坊,才换来了这香气四溢的酒。

    说清楚原委,元疏忆很是开心的拉着拓拔谌的手,“怎样,姐姐厉害不?”

    “嗯,很厉害。”拓拔谌心里叹息着答。元姐姐一定又是走神没有听她的话了,割菖蒲是需要先给银钱的,昨日孟大婶一家子都走亲戚去了她没来得及送钱过去,而元姐姐没打声招呼就割了菖蒲,怕是那大婶的媳妇又不能善罢甘休了,这还是其一;村里有个小酒坊不假,可是因为村里族长的弟弟也是靠卖酒过活的,村里人为了卖族长个面子都是到他那里换酒的,有时候人家急用了迫不得已才会去那小酒坊里换些酒,还要防着那族长的弟弟在族长面前说自己家的不是,也是难做。至于那个小酒坊,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也没有关门,硬生生的撑了下来,她爹还在世的时候听她爹说过,那小酒坊的主人好像就是个酒鬼,那小酒坊才没倒闭,不过这到底是她爹的一面之词,她至今未去过小酒坊,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只是如今元姐姐向小酒坊里换酒,被有心人看见嚼了舌根也是不好,毕竟她们拓拔家与族长那一派的关系,着实也不怎么好。

    但没关系,谁让做这些事的是元姐姐呢,拓拔谌愉悦的想,只要是元姐姐做的事,就是得罪了神仙我也不怕。

    “可是方才姐姐怎么咳嗽了,是生病了吗?”拓拔谌苍白着一张小脸,忧心的问。

    “啊,那个……”元疏忆语塞,绞着手不知如何回答,正踌躇间突然听见拓拔谌大喊一声“你是谁?”中气十足的喊声吓了元疏忆一跳,慌慌张张的看过去却发现拓拔谌质问的是那一声不吭闷头在灶下烧火的女人。

    因为她的遭遇而怜悯她,未经过拓拔谌的允许元疏忆就私自做主将那女人带回了拓拔谌家,元疏忆想的很简单,拓拔谌伤了,自己又不会做饭,就当免费收了个煮饭婆子好了,不想竟吓了拓拔谌和自己一跳。

    “傻姑娘,我刚才正是与她学习煮饭做菜啊,所以才会呛着。”元疏忆柔媚的笑,本来她是打算让这女人住在这里顺便帮忙在拓拔谌受伤的这段日子煮饭做菜的,只是后来想想求人不如求己,还不如自己跟她学了煮饭做菜的方法,也好养活自己和拓拔谌,不至于在拓拔谌养伤的时候自己去劳烦她,也不至于她们俩一起饿死。

    “姐姐……”熟料,听元疏忆这么说的拓拔谌眼眶忽然一红,哽咽着将头埋在元疏忆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道“谌儿不想姐姐受委屈,姐姐别学了,好不好?”方才沉浸在与姐姐相逢的喜悦里没发现,现在仔细看看,才看见自己最为喜爱的元姐姐美艳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不少锅灰……明明,明明姐姐最爱的就是干净了。想着,拓拔谌的眼圈儿又红了。

    “嗳,你这傻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元疏忆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的拓拔谌,哭笑不得“给我看看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这般爱粘人了?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也不知方才是谁说自己长大了的。”

    “哼~”拓拔谌不理元疏忆的激将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就越发的粘着元疏忆,恨不得与她寸步不离的贴在一起。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就突然觉得自己与元姐姐亲近了好多,就好像……好像是由原来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一般……虽然这样说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可是……拓拔谌迷迷糊糊的,她就是这样感觉的,她就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咳咳……咳咳咳……”拓拔继感觉那种抑制不住的感觉又出现了,她奋力的咳咳,好抖动身体的伤口,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压制住那种疯狂的欲念。

    “没用……嗯……”荆赋离紧紧抓着梨花木椅的手青白的冒出了青筋,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盯住拓拔继似笑非笑“真不知道你是受害者还是受益者。”

    “咳……皇姐可别把什么事情都往继儿身上扯,”拓拔继难受的在地下打了一个滚,咬着牙笑道“皇姐明明看见了,继儿也很辛苦的。”

    “为什么……”荆赋离不解,一双淡漠的眸子里的迷离神色越来越重。

    “因为……”拓拔继艰难的一手撑地爬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荆赋离迷人的身姿,叹息道“因为继儿想要皇姐……心甘情愿啊。”不是一味地我的付出你的拒绝,也不是一味地我的索取你的无奈,是真正的你情我愿心甘情愿。

    “那你可要失望了。”荆赋离狠命一咬唇,嘴里就有铁锈味传过来,“本宫注定不会接受。”

    没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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