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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饮渴啖倭奴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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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没跟老钱提过这层关系吗?”汪可敬点点头:“是啊,人多嘴杂,这什么关系还是不说为妙!”
正要进门,只听身后一阵惊天喝彩,汪可敬便转过身子:“七哥,你先把马牵进去,我看看我爸。”汪可义点头笑笑走进庙门。
汪可敬走到人群外,朝里观瞧。
但见那围观众人约有二百多人,人群中间燃得正旺的五堆篝火约略构成一个大致的圆形,那篝火中间还有一片极大的空地,空地上四个壮汉正手持长枪围攻中间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手里也持一杆同样的红缨枪,五个人正斗得酣畅淋漓,难分高下。汪可敬看了看心道:这四个壮汉要败!便从旁边会众手里接过一杆枪,推开众人往里走。
就在此时只见那中年人轻轻一声断喝,挥动大枪将一个壮汉逼退,飞起一脚将另一壮汉踢出圈外,倒转枪尖,用枪柄在另两壮汉胸前急速点击,二人大叫一声,连退几步仰面便倒。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正要收势,只听背后冷风暗响,急忙沉身回枪,将来袭暗枪当的一声挡开,看清来人心内大喜,大喝一声:“好小子,敢来偷袭!看枪!”枪尖一颤,红缨一抖,哧地一声刺向汪可敬。汪可敬并不答话,大枪上挑,两人战在一处。
众人顿时屏声敛气地看着二人大战,比方才四人战一人却又紧张惊险。因为这二人都是以快打快,互相抢攻,毫不相让。只是汪可敬年不满二十,气力未免稍弱,但他身法灵动,便扬长避短极力抢攻;而那中年人正值壮年,正是年富力强之际,便稳扎稳打,但他身法并不比汪可敬稍慢;汪可敬自知占个便宜,便是对手已经打过一场,而自己却是生力军。二人斗过一阵,中年人有些焦燥,大喝一声,大枪磕开汪可敬手中枪,急向前大踏一步,大枪直刺汪可敬胸口;眼年避无可避,汪可敬将枪横握,磕开来枪,身子猛然后翻,那枪尖顺着他胸口向上荡去,他身子尚未落地,手中枪便已刺出,恰恰刺在那中年人两腿中间停下;那中年人一阵惊愕,随即收回枪压下大笑道:“好小子,心够黑的啊!”
汪可敬收回枪,上前一笑:“爸,还是你让着我,不然我赢不了你!”
这中年人便是汪可敬之父汪润林。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相貌清秀的中年人,打量着汪可敬微笑道:“润林兄,这就是令公子?”
汪润林笑着介绍道:“是啊,犬子汪可敬;来,阿敬,见见我们四凰山将军岭的智多星田枫。”汪可敬因换了便装,便上前微微一躬;那田枫爽朗一笑拍拍他肩膀:“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润林兄过谦了!走,进屋说话!”
大家走进屋。却见那大殿正中,岳王神像塑成戎装坐像,气宇轩昂,眉宇间却隐隐有忧郁之色,虽然已经陈旧,却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上方悬着岳飞手书“还我河山”四字狂草匾额,两旁是手下大将牛皋梁兴和岳云张宪等人立像;神像前香火正盛。汪可敬上前敬了束香,便去将马搭子取来,放在桌上:“爸,这是通过黎虹影大哥弄来的四把手枪,和两盒子弹。”
汪润林兴奋得拿起一把枪来在手中挥动着:“好枪好枪!咱们这里就是缺武器。阿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汪可敬答道:“下午才到,听我妈说你在这里练兵,我就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些东西送来。”
那田枫抓起另一把枪欣赏着:“好枪,这是最新式的德国二十响,可惜有个小缺陷:弹壳上跳。”汪润林道:“就是,不然打起来就准多了!”又问道:“阿敬,没听你黎大哥说什么时候再给弄点武器吗?”汪可敬摇摇头:“没听他说;不过,他父亲不是带着部队驻进城阳了吗?你怎么不找他去想点办法?”汪润林笑道:“那是肯定要去的,关键看时机!一张嘴就不能让他回绝!”
汪可敬忽想起一事:“爸,你们想搞武器,我倒有个消息,不知有用没有。”汪润林笑道:“卖什么关子,快说!”汪可敬压低声音道:“第一军不是跑了吗?可他的军火物资有好多都还放在三关一带,在文成关我就抓到几个第一军的兵痞,据他们说单是存放在文成关一带的就足可装备一个军,那自然有些虚夸;他们留守的只是一个缺编连,连长夜里上辘轳井打劫被我打死,爸爸你看是不是去一趟?”
汪润林与田枫不禁悚然动容,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田枫道:“阿敬,你看见那仓库了吗?”汪可敬道:“就在那文成关旁边的兵营后边几个山洞里,洞口堆满石头和大树桩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不过我一人弄不开,没能进去看看。”
“那边几个石洞?我知道,这不把军火存到我们的仓库里来了?”汪润林大笑着,看看田枫:“老田,干吧?”田枫道:“要干就必须把那一连国军打掉,这事牵扯太大,必须严密计划。”汪润林道:“你没听阿敬说吗?那第一军简直是土匪,哪是保国安民的部队,打掉它是为民除害,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田枫道:“好,那咱们就好好筹划一番,尽量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力求万无一失!阿敬,你把那边情况详细介绍一下。”
汪可敬听田枫口音虽是本乡人,却从未见过,见父亲对他十分信任,便将自己所知全部告知。当听说他是才从学兵队回来时,便问:“你们学兵队队长叫什么?”汪可敬道:“我们中队长叫冯云深,原来是长官部的少校参谋。”田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汪可敬倒奇怪起来:“田叔叔,你认识他?”田枫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有机会可以见见。”随又笑道:“阿敬,你连续几天行军挺疲劳的,快去吃饭,回去休息。”汪润林忙道:“快去吃饭,回去休息,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汪可敬点点头转去和汪可义吃饭。
饭间问起田枫,那汪可义悄悄树起四个手指,汪可敬一惊:“新四军?”汪可义一笑:“看吓着你了不是?”汪可敬随即笑道:“吓着谁了?七哥,我告诉你,就我们学兵队就有好多共产党呢。前些天,中统系统的学生闹事,告发说学兵队有###份子,你猜钱宗远怎么说?”汪可义问道:“他怎么说?”汪可敬笑道:“他把那些小特务臭骂一通,说不管什么党,在学兵队只允许一个党存在:那就是抗战党!”汪可义不觉笑出声来:“抗战党?”汪可敬也笑道:“是啊,我爸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七哥看我是怕事的人吗?”汪可义摇摇头道:“你不去惹事就谢天谢地了!”汪可敬笑道:“我就那么坏?”汪可义笑道:“你以为你还多好啊?”
吃完饭,汪润林、田枫和汪可义将汪可敬送到山门口,汪可敬回头看看父亲,只见他眼中慈光闪现,便冲父亲挥挥手,牵着马下山。走下山,跨上马,顺着来时山路,借着明亮的月光,轻轻驰回。
静悄悄的山路旁忽然传来轻微的悉碎之声,汪可敬起始没在意,以为是夜风吹动树枝草丛,不想那声音越来越大,竟跟在身后响起来;汪可敬回头一看,但见那右后方的草丛中,两点绿莹莹的光点紧紧跟在身后晃动,月光下映照得十分清楚,汪可敬心中一紧:跟在身后的竟是一只硕大鬼祟的野狼!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慈母
汪可敬心念转了几转,伸手摸到马鞍上挂着的那挽成圈的细细的绳子,冷笑一声,心里有了计较,将座骑缓缓轻驰,取下绳子打个活扣,身子一晃,突然从马上摔下来;那条狼立即警觉地往后一闪,随即停下探头观察,见那匹马回头在主人身边嗅来嗅去,而那摔下来的人却一动不动,当即慢慢腾腾地往那人身边蹭;眼看不过十余步,那条狼低嚎一声,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却见那人平地跃起蹿上马背,身在空中右手已将绳子甩出,正套在恶狼脖颈上,那条狼一惊,正要往后缩,汪可敬哈哈大笑着驱马急驰,那条狼顿时被拖倒在地。
快到鲤湖寨时,被拖得一直嘶叫的那条狼再也没叫出声。汪可敬见寨门已关,便大声喊开门,纵马进寨。那守门的寨丁看看他马后拖的东西奇怪地问道:“阿敬,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汪可敬笑道:“半道捡个宝,这可是好东西,不能让你看!”飞快地跑到祠堂,只见门口挑着灯笼,母亲与妹妹听到俊马嘶鸣已跑出来;汪母嗔怪道:“阿敬,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汪可敬笑道:“秀秀不是怪我回来没给她捎包包儿吗?我在半道捡个活宝,算是给妹妹捎的包包儿吧!来,秀秀接着!”右手用力一甩,将那条半死不活的狼从座骑后边直甩到妹妹面前。
汪可秀不疑有他,弯下腰去看嘴里笑道:“哥,你路上都能捡到宝,真有……”,话未说完,已看清那是条面目狰狞的大灰狼,正惊怔间,那条狼突然挣扎扭动一下,吓得她惊叫一声,急忙跳到母亲身后:“妈!你看哥哥——”。
汪母心里也是一紧,皱皱眉头:“阿敬,这样子吓妹妹还象个哥哥吗?”
汪可敬笑道:“妈,你看她胆儿小的!我四岁就跟爸爸上山也没象她这样!是真的送给秀秀的包包儿啊,她要不要,那送给妈妈你吧!”跳下马,走到旁边大阳槐树下,将绳子扔过那粗大的横枝,呼地一声将那条狼挂了起来,那狼身子此时僵硬起来,显是已死翘翘了,他从腰间掏出匕首,刷刷剥起狼皮。
汪母走过来轻轻说道:“阿敬,先吃饭吧。这狼皮明天再剥。”
汪可敬笑道:“妈,我在山上吃过了;你和妹妹先去睡吧,这活要不多大会儿!”
汪母知道儿子脾气,点点头道:“那你快点,也早些睡。你那些同学都睡下了!”说着和女儿转身回房。
汪可敬将狼皮剥下,又提着那血淋淋的狼身子,爬上寨墙,只听那守寨的寨丁问道:“阿敬,这么晚上来干什么?”汪可敬笑道:“给咱们的湖里扔点鱼食!”说完站到女墙上面,双手用力一甩,将那狼身子抛起来,那特意结的活扣轻响一声已经扯开,咚地一声数十斤重的狼尸丢进湖里,溅起一片水花。
汪可敬转回来,在井上冲个凉水澡,回房睡觉。许是今天太累了,也许是回到家,心情太放松了,头一挨枕头便就睡下。
夜空一碧如洗,镶嵌着淡淡疏疏几颗星儿,明月弯弯如钩,几缕彩云如丝带般飘渺缠绕。汪可敬一觉醒来,听到外面隐隐约约有人仍在说话;他靸上鞋,轻轻走出来,只见母亲房间仍亮着灯,心内不觉奇怪:这么晚了,妈妈她们怎么还不睡?
汪可敬推开母亲房间门走进去,只见母亲知妹妹两人正坐在床上飞针走线,坐着针线活儿,便问道:“妈妈,你们怎么还不睡?”
母亲抬头看看他笑道:“阿敬,你怎么也不睡了?我跟秀秀赶点针线活,你去睡吧。”
汪可秀看看哥哥,小嘴一翘:“哼!妈妈还不是想跟你赶着做些衣服鞋袜……”
汪可敬挨着母亲坐下,翻看她身边叠好的衣物:“妈妈,这么晚,别做了;我既然回来了,那就有的是时间在家里,何必非要熬夜赶呢?”
母亲笑道:“你看你那内衣都穿成什么样了,这都是原先未做完的,趁着你在家赶一赶,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快去睡,明天不是还要赶到城阳吗?就不能在家多玩几天?哦,对了,你爸爸没说让你留下?”
汪可敬笑道:“我现在是军人,正值保家卫国的紧要关头,哪能随随便便的。何况现在情况很紧张,鬼子离咱们这里只有几百里,说来就来了;守卫咱们城阳的国军第一军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怕是没有时间在家玩了。”又拉着母亲胳膊摇着说:“妈,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着你和妹妹。”
汪可秀手指划着脸蛋儿笑道:“没羞没羞没羞,这么大了还撒娇,哥,你羞不羞?妈,你问哥哥还吃不吃奶?”
汪可敬做出要敲她的样子:“就你会说话!”
汪可秀把针线一丢:“你打啊?哼,妈,你看哥哥,才回来多大会儿,就打我两回!你还不打哥哥?”
母亲看着他兄妹俩不禁笑了:“你哥舍得打你?手还离那么远呢!阿敬,看妹妹给你做花鞋,你舍得打她?”
汪可敬笑道:“我这么大了还给我做花鞋,穿出去不让人笑话?”说着把秀秀未做完的那双鞋子拿来看。虽然是一双黑布鞋,但做得十分结实精致:鞋边用黑布包着边儿,鞋面儿用黄丝线绣着一个胖胖乎乎的虎头,土里土气得可爱而又可笑。
汪母从旁边拿出一双做好的布鞋递给汪可敬:“试试看,大小合适不?”
汪可敬穿上鞋,跳上床:“正合适,妈,你们别做了,天太晚,睡吧。”说着跳下地,从母亲手里夺过针线衣服,塞到竹框里:“不做了不做了!秀秀,快点收拾了睡觉!”
汪母打个呵欠:“啊——,好好,睡觉!阿敬,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汪可敬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次日早晨,汪可敬尚未起床,那程佩瑶就急急走来,在床外喊道:“阿敬,快起来!黄晓姗发烧都烧糊涂了!”
汪可敬一惊,匆匆穿上衣服出来,只见程佩瑶脸色焦急地等在门口;母亲也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秀秀跟在后面。汪可敬看着母亲道:“妈,你过去看看吧?”
汪母点点头转对汪可秀道:“你去把药箱拿来。”程佩瑶有些惊讶地看着汪母:“阿姨还是大夫啊?”汪可敬道:“是啊,我妈妈上过医大,做过医生。”程佩瑶更是惊讶。
秀秀有些惶惑地跑去拿药箱,三人便转去看黄晓姗。
黄晓姗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陈锦江守在旁边;汪母来到床前,拿过黄晓姗手腕把脉,等秀秀拿过药箱来,取出听诊器又听她胸腔,之后对大家微微一笑:“不要紧的,只是着凉了,有些发烧。”当下给黄晓晓姗打了一针。
冯云深守在门口,听到不经要紧,这才松口气,对汪母笑道:“谢谢阿姨,你看她还能不能跟着行军?”
汪母摇摇头:“这孩子身子弱,只怕要休息几天。”
冯云深想了想道:“阿敬,晓姗就等病好再走,你在家也住几天,到时跟她一起走。”
汪可敬看看大家,点点头道:“那好吧。”
汪母笑道:“没什么事了,大家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我去给这孩子做碗汤。”
大家都走出来,郁小风看汪可敬仍立在床前,便在门口探过头来喊道:“阿敬,你不出来吃饭?”
程佩瑶笑道:“去,别起哄了,快吃饭去。”将他推出门。
汪可敬见他们都走出门,方坐到床前,伸头和黄晓姗碰碰额头,又抓过她手攥住;只听嘤咛一声,黄晓姗竟睁开眼睛:“阿……敬……,”
汪可敬喜出望外,忽然低下头在她额上一吻:“好好躺着别动,我妈给你做饭去了。”
黄晓姗却挣扎着要坐起来。汪可敬忙按住她肩膀:“让你躺着,好好休息呢,听话,别动啊!”
黄晓姗却仍然挣扎着要坐起来;汪可敬只得将她扶起:“你发烧,身子弱,别乱动。”黄晓姗看着他勉强一笑:“阿敬,我……我……我好想……好……好想……”
汪可敬笑道:“好想什么,说啊!”黄晓姗苍白的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我好想……让你抱着我……”
汪可敬一惊,怔了一下,扭头瞅瞅门口,便坐到床头,轻轻揽过黄晓姗那不知是因发烧还是因羞涩而发烫的身子……
一阵脚步声响,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汪可秀已端着一碗做好的汤面走进来;看见两人拥在一起,惊愕地瞪大双眼,忽然将碗放下,扑哧一笑,转身跑了出去。两人这才松开,汪可敬撵到门口,只见妹妹已跑出好远,便转回来,端起那碗面条走来:“晓姗,看我妈给你下的面条;这菜叶青悠悠的,鸡蛋炒得这么香,哈,闻闻都掉口水啦!”
黄晓姗仍是满面羞色地看着汪可敬:“看你……,都让人看去了!”
汪可敬笑道:“那怕什么?那是我妹妹,你是她未来的嫂子,她看到了又有什么?”
黄晓姗啐道:“呸!说话不嫌羞!谁是她未来的嫂子?”汪可敬笑道:“哟,你不是她未来的嫂子?哦,是现在就想当她嫂子!”看黄晓姗瞪着他,便挑起面条来:“看我妈妈擀的面条又细又长多筋道!来,我喂你。”
黄晓姗看看他,微感羞涩地点点头,脸蛋儿也慢慢绯红起来……
看着冯云深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汪可敬叹口气。汪母在旁轻轻问道:“阿敬,舍不得大家么?”
汪可敬笑道:“是啊,一起出生入死半年多,这猛一跟大家分开心里。”
汪可秀道:“那你跟着他们走啊!你不想在家多住几天?看妈妈想你疼你也是白疼的!怪不得人说什么‘花喜鹊,尾巴长;取了媳妇忘了娘’,哈!这就是你!格格……,”她的笑声清清亮亮,真如银铃一般,“妈,你不知道,我方才送面条过去,看见他和那黄……”,话未说完,只见哥哥已冲了过来,急忙躲到母亲身后,“格格……,他跟那黄家妮子搂在一起……,妈耶,哈……”笑得都喘不过气来。
汪可敬只能瞪着她;汪母看看他,叹口气,好半天方说道:“阿敬,你喜欢那黄家姑娘?”
看着汪可敬忸忸怩怩红着面孔,汪可秀在旁划着脸蛋儿笑道:“他不喜欢能那么亲热地搂着人家?”汪母疼爱地拍拍汪可秀:“秀秀,你出去玩一会儿,妈有话跟你哥哥说。”
汪可秀冲哥哥吐吐舌头,转身走出。
汪母轻轻说道:“阿敬,你喜欢哪个姑娘,妈妈不拦着你,毕竟你也这么大了!可是阿敬,你问没问过这黄晓姗是哪家的姑娘?”
汪可敬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还真没问过。只是想着是老乡,大家互相关心着,哪想那么多?”
汪母叹口气苦笑道:“阿敬,如果是黄敬业的姑娘,那你可该怎么办?”
汪可敬挠挠头皮:“怎么办?爸爸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妈妈你和爸爸不挡着,我想那黄敬业也挡不住我们在一块!”
汪母看看他又叹着气说道:“唉,你真是个孩子!事情要都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汪可敬拉着母亲胳膊轻轻摇晃着:“妈,看你说的,你要真不喜欢晓姗做你媳妇儿,我这就跟她一刀两断!”
汪母瞪他一眼:“胡说,你以为妈妈是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娘啊?只要你和那姑娘是真心相爱,爸爸妈妈会给你操办好婚事的;可是,她要真是黄家的姑娘,她家里要能同意你们的婚事,两家世代的冤仇自然能通过结亲化解,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就怕咱们家是一厢情愿,她们家再以为是别的什么事!”
汪可敬一笑:“还能以为是别的什么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随他们怎么想,都拦不住晓姗和我在一块。”
汪母也是轻轻一笑:“傻孩子,要是姑娘听她家里话,变了心呢?”
汪可敬依然笑道:“那怎么可能?妈,你是不是担心如果她负心薄幸,儿子会受不了啊?如果真是那样,那就说明她不值得你儿子去爱!”
汪母笑着点点他的脑壳:“那你就失恋了啊!要知道失恋有时会毁掉一个人的!”
汪可敬笑道:“妈,你把儿子看得也太轻了吧?我再蠢也不会为了个人感情毁了自己,我不知道那失恋是什么滋味,可能很痛苦,可是妈妈,你看在这民族存亡之际,个人私事无疑是太渺小了;”他抱着母亲胳膊轻轻摇着,“妈妈,你儿子生来不是为个人活着的,不管我自己有多大能力,我会全部奉献给咱们的祖国的。”
汪母看着儿子,欣慰地点点头:“好,阿敬,你知道妈妈最幸福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年轻时遇到了你父亲,后来有了你们兄妹俩,而现在妈妈也在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的振兴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这都让妈妈感到幸福、美满甚至骄傲!阿敬,好孩子,去闯你的吧,和大家一起把倭寇赶出咱们国家!”
汪可敬看着母亲笑道:“妈妈,我也为有你这么样的母亲、有爸爸那样的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他看着母亲慈祥美丽的面容,忽然叫了解起来,“啊,妈,你眼角有了皱纹了!”
汪母嗔怪道:“大惊小怪!你都这么大了,妈妈都老了,还能没有皱纹?”
汪可敬认真地看着母亲:“妈妈才不老呢!”又嘻嘻笑着说,“妈,你没听我那些同学说么?他们都喊你汪大姐呢,都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汪母笑道:“你这孩子,也跟妈说起笑话来?”接着又嘱咐道,“阿敬,你跟妈妈说这话不当紧,可你要记住,女人是最讨厌别人说她老的,你越说她年轻她越高兴。”
汪可敬笑道:“哦,依妈妈所说,那我见了###十岁的老太太也喊大姐,那她就该高兴死了?这不让我说瞎话骗人吗?”
汪母笑道:“这不叫瞎话,这叫善意的谎话,有时说说是好事。比如你去探视一个垂危的病人,你是说‘你气色很好,马上就会痊愈’,还是说‘你的病没治了,离死不远,马上就要见阎王去了’?”
汪可敬笑道:“我又不是傻瓜,当然是照前面那话说了。”接着点头道:“妈妈是教我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我知道了。”
汪母笑道:“那就好,父母只能教给你一些知识,可是怎么去用,要看你自己了。”
汪可敬正要说话,忽听从外边传来黄晓姗凄厉的尖叫声,不觉紧张地站立起来:“妈妈——”
汪母急忙拉着他往外走:“快去看看,她又怎么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八、谍影
母子两人方走出门,就见汪可秀从旁边房间走出。汪可敬疑惑地看看妹妹,汪可秀急忙解释:“我可没去惹她啊,谁知她又鬼叫什么……”,汪可敬不待她说完,狠狠瞪她一眼,快步跑到黄晓姗住着的那间房里。
汪可秀见母亲也看着她,就有些生气地嘟噜着小嘴儿说道:“妈,你也不相信我?”
汪母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她:“看你!妈妈说你什么了?”
汪可秀马上一笑:“我就知道妈妈不象哥哥那样;唉,哥哥有了……相……相好……有了……女……心……心上……人,就光知道心疼她了!”她不知该怎么称呼哥哥的恋人,嘟嘟噜噜了好几种称呼。
汪母笑道:“又在胡说八道!你哥哥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别多心了,走,去看看你将来的嫂子。”
汪可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哎哟,妈耶!你什么时候给我哥娶了嫂子?”
汪母笑道:“别耍贫嘴了,快走吧!”
汪可敬急匆匆跑到黄晓姗床前,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态惊恐万状,忙握住她手问道:“晓姗,怎么了?”
黄晓姗低声惊叫一声,扑到他怀里:“阿……阿敬,那那……那里……”
汪可敬顺她目光看去,只见床脚处的墙壁上趴着一只长约半尺、黑黝黝的大蜈蚣,心里也是一惊,脸上却笑了出来:“你呀,真是太胆小了!”走过去抬脚将大蜈蚣踩死,“在我们山里,别说这么大的蜈蚣,水桶粗的长虫,斑鸠大的蚊子,飞机大的苍蝇都有,那你见了还不得吓个半死?”
本来特别紧张害怕的黄晓姗扑哧一笑:“你竟瞎说,哪有斑鸠大的蚊子、飞机大的苍蝇?”
汪可敬笑道:“你听清楚,我是说飞机大的苍鹰,不是苍蝇!”
这时汪母方和汪可秀走来。母亲又给黄晓姗打了一针,那黄晓姗在汪可敬软语细声情意绵绵的话声中又慢慢睡去。过了三天,那黄晓姗已经痊愈,汪可敬将两人行装收拾好,汪母牵来一匹骏马让两人骑乘,让他到城阳后交给二伯汪润亭。
两人出了鲤湖寨,回头看看,只见汪母和汪可秀仍站在寨墙上看着他们,又用力挥挥手,让她们回去;只见汪母和汪可秀也都用力挥着手,汪可敬不由得心中有些伤感,将黄晓姗扶上马,自己牵着,大步流星地往城阳方向赶。走出二十来里路,两人都未说一句话。那黄晓姗不时瞅瞅汪可敬,见他只是闷着头走路,知他心里难过,想要安慰安慰他,几次话到嘴边却又欲说还休。
又走出十来里路,只见汪可敬额上微微沁出汗珠儿,黄晓姗朝前探着身子,递过手帕:“阿……敬,快擦擦汗!”
汪可敬回头看看她一笑:“不用。”
黄晓姗见他脸带笑容,自己顿觉心情舒畅:“快擦擦嘛!阿敬,你……你也上马来,咱们一块骑不快些吗?”
汪可敬笑道:“一块骑?好啊!只要你不怕人笑话!”黄晓姗脸蛋儿一红,更显容色娇艳:“这荒山沟里,哪来的人!”汪可敬笑道:“你不是人?我不是人?”黄晓姗啐道:“你才不是人呢!”
汪可敬朝后走两步,左手在马鞍上轻轻一按,身子盈盈跃起,已落在黄晓姗身后;黄晓姗只觉他手臂朝前一箍,已将自己牢牢箍在他怀抱中,不觉又惊又喜又羞;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心儿呯呯跳着,索性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顿时觉得不是骑在马上,倒象是坐在云端。
汪可敬轻轻问道:“晓姗,咱们好……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情况呢;你……你父亲是不是……是不是……”
他吞吞吐吐地话还未说完,黄晓姗就接着说道:“阿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不错,我父亲就是你们老汪家的死对头黄敬业!阿敬,你家里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让你跟……跟我好?”
汪可敬听她说明,反倒觉得心情轻松许多,用力将黄晓姗往怀中搂了搂说道;“怎么会!我妈妈才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呢!我告诉你,临走前,我妈妈还说只要你家里不反对咱们的事,这倒是件解开两家冤仇的天大好事呢!就怕你家里反对!”
黄晓姗笑道:“才不会呢!我爸爸妈妈最疼我了。除了我大哥在东洋留过学外,我那六个哥哥都没离开过城阳,只有我想到省里念书,想考个名牌大学,爸爸妈妈二话没说,就让我七哥做我的保镖,带着人陪我去上学。”
汪可敬奇怪道:“你七哥跟你一块读书?怎么没见他啊?”
黄晓姗脸蛋儿一红:“小鬼子影儿还没见在哪儿,几架飞机一轰炸,他就没命地逃走了,要不是你……”,她扭回头看着汪可敬;汪可敬见她双目晶莹,脸颊润红,樱棵艳艳欲滴,不由得凑过去轻轻一吻……
下午三四点钟时,两人终于来到城阳城外。远远地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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