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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探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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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奇伟联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也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在电话中联络上,他人在印尼,参加一项大型的水利工程。

当时,长途电话的通讯,哪有现在这样方便,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人类的科学,还是进步得相当快的),所以把一切情形,告诉了白奇伟,花了两小时多的时间。

白奇伟听了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裸裸人!殷大德的那个贴身侍卫,就是裸裸人,身手之高,难以形容。”

我和白素还未曾想到这有甚么联系,白奇伟又道︰“我去见一见殷大德,见一见那裸裸人,或许他能知道那边花儿的来龙去脉。”

白奇伟在印尼,离殷大德的大本营所在国不远,他说要去见殷大德  目的是见那个裸裸人,自然十分方便,所以我和白素,Qī。shū。ωǎng。都没有异议。

当时,我嘱咐白奇伟,如果没有结果,就不必再联络了,如果有结果,请尽快告诉我们。

结果,白奇伟用了又快又直接的方法,两天之后,他出现在我们的客厅里。

他一进门,从他兴奋的神情上,已然可以知道,他必然大有所获,可是他却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喝酒,我好几次要催他开口,都被白素阻止了。

一直等他喝了大半瓶酒,他才用手背一抹口︰“要简单说,还是详细说。”

我和白素异口同声︰“先说结果,再详细说。”

这是很正常的要求︰我们心急想知道结果,但是又想知道详细的情形。

白奇伟听了之后,皱著眉,看得出他绝不是在卖关子,只是在想该如何说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声︰“没有结果。”

我和白素,都大失所望,竟至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直视著他。

白奇伟吸了一口气︰“得了不少资料,可是如何得出结论,还要大家商量。”

他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无法可施,只好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白奇伟道︰“我一和殷大德联络,他就表示无限欢迎,他对当年阳光土司的救命之恩,真是可以说是没齿不忘,也真不容易了。”

白素点了点头,她也曾见过这个如今宣赫一时的银行家,可以肯定这一点。

和殷大德联络了之后,白奇伟就动程去见他,殷大德亲自来机场迎接,白奇伟这才知道殷大德在这个国之中的地位之高  殷大德的车子,竟有足足一个摩托车警队开路,根本不理会红灯绿灯。

令得白奇伟意外的是,那个不离殷大德左右的裸裸人,竟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白奇伟此来目的,就是见这个裸裸人,自然著急,所以他 上了车就问︰“你那位裸裸人保镖呢?怎么不见?”

殷大德笑著道︰“怕你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就没有叫他跟著。”

白奇伟吁了一口气︰“怎么会不愿意见他?我就是为了找他才来的。”

他这样说了之后,看到殷大德呆了一呆,他又道︰“我不是来见你,特地是来见他的。”

他一强调,殷大德的神情,更是踌躇,白奇伟发急︰“怎么,有甚么难处?”

殷大德勉强笑了一下︰“白先生,上次这裸裸人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不必计较了,如何?”

第四部:独目天王的再传弟子

白奇伟一听得殷大德这样说,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已的来意,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我当然不是来找他晦气的,真的有事情要向他请教。”

白奇伟说得虽然十分诚恳,可是殷大德还是不很相信。白奇伟是公子哥儿,怎会有事情向一个裸裸人请教?

白奇伟看出他的疑惑,就又道︰“我和裸裸人的关系虽然深切,可是并不会说裸裸话  ”

殷大德自然知道白奇伟和裸裸人有纠葛,因为他在被阳光土司(白老大)救出来的时候,曾见过小时候的白奇伟,留著裸裸人的特有发式“三撮毛”,所以他忙道︰“行。我替你传译,裸裸话我是精通的。”

两个人说著,车子已直驶进殷大德的巨宅,殷大德在当地有财有势,巨宅也大得惊人,单是花园,就一眼望不到围墙的边儿。

花园中有带著狼狗的保卫人员,数量极多,几乎像是小型的军队了。

在大洋房的门口一停车,就看到人影一闪,那裸裸人也来到了车前,殷大德十分自豪︰“对我真是忠心耿耿,如果有人向我开枪,他一定会挡在我身前。”

白奇伟十分自然地点著头,因为他想到了陈大帅身边的那个裸裸人,确然是替大帅挡了两鎗的,看来裸裸人有对主人忠心的特性,也或许是裸裸人对汉人一直十分敬仰,可是又一直受无良汉人的欺负,所以遇上有平等待他们的汉人时,他们就会感恩图报。

白奇伟当时一见了那裸裸人,不等车子停定,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那裸裸人一扬手,大声道︰“你好。”

白奇伟十分好意的打招呼,可是对方显然不习惯这种方式,白奇伟手才扬了起来,那个子小得像猴子一样的裸裸人,一下子后退,行动如飞。殷大德忙下了车,大声叫了几句,那裸裸人仍然神情犹豫,慢慢向前走来。白奇伟这才觉察到自已的方法不对,他想了一想,双手抱拳,向对方拱了拱手  这拱手为礼的古法,裸裸人倒是懂得的,想来是他从来也未曾受过这样的礼遇,所以一时之间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才好。

殷大德走了过来,说了几句话,裸裸人回答了,又向白奇伟不住点头,殷大德和白奇伟一起进了屋子,裸裸人紧跟著,等到在华丽的大堂之中,分宾主坐下,白奇伟就急不及待地提出了他的问题。

@奇@他一面问,一面还做手势,指著眼睛,又站起来,抡拳撩脚。殷大德就替他传译。

@书@白奇伟才说了一半,那裸裸人就大叫了起来,叫的话白奇伟自然听不懂,只见殷大德现出十分讶异的神情,望向白奇伟︰“你问的那人,十分有名,是他们裸裸人,有很威武的名字,叫‘独目天王’。”

白奇伟一下子就有了收获,自然高兴之至,忙道︰“要他把这独目天王的 切资料,都告诉我。”

白奇伟叙述他见那裸裸人的经过,说到这里时,我和白素互望一眼。

独目天王,这名字确然十分威武,也大有气派,和他在大帅府之中,被人叫作边花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白奇伟的要求,由殷大德译了之后,那裸裸人却十分踌躇,说了一番令白奇伟十分失望的话,殷大德也十分失望︰“据他说,这独目天王是他们裸裸人中的异人,自小不和人生活,是和野兽一起生活的,行踪不定,出没无常,遇上族人有甚么不幸,需要帮助时,他就会出现来帮助人。”

那裸裸人神情肃穆,又说了一番话,殷大德的转述是︰“可是听说独目天王,早就离开了苗疆,说是到汉人那里当兵去了,走的时候,还曾有过盛大的跳月会,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在苗疆出现过。”

白奇伟皱著眉,指著那裸裸人,问:“你这一身武功,不是独目天王教的吗?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殷大德把白奇伟的问题繙译了,那裸裸人黝黑的脸上,现出了为难之极的神情来,双手抱住了头,不断地摇动著身子,姿态怪异莫名。

股大德在连连追问,那裸裸人忽然极急地爆出了 连串的话来,白奇伟虽然听不懂,也可以知道他是不肯说自己的武功自何而来的。

白奇伟不等殷大德繙译,就道︰“不行,非说不可,这事情重要之极。”

他在这样的时候,看到殷大德的神情,十分犹豫,他就又问︰“怎么啦?有甚么难处?”

殷大德苦笑︰“他说,他曾在烈火前罚过誓,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一身本领是怎么来的,不然,身子会被烈火烧成飞灰  这是他们裸裸人的信仰,他们心中的神,就叫烈火女。”

白奇伟道︰“给他好处,求他都不行?”

殷大德叹了一声︰“他刚才说了,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逼他,他立刻就离开。”

殷大德顿了一顿,又道︰“他行动如飞,只要是他想走,只怕很难留得住他。”

白奇伟心想,他要是出手,或许可以留得下这裸裸人,可是留下了又有甚么用?总不成严刑拷打,逼他说出一身武功的来历?

白奇伟叙述到这里,望向我和白素,问︰“你们可知道我为甚么想弄明白这裸裸人的武功来历?”我和白素都没有出声,只是作了一个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白奇伟道︰“一开始,看见这裸裸人有那么高的身手,我料想他可能是独自天王的弟子,可是后来知道独目天王离开了苗疆之后,没有再回去过,他也不知道独目天王进了大帅府,那么,这裸裸人的武功来历,就只有一个可能,所以我非知道不可。”

他说到这里,我和白素一起叫了起来︰“这裸裸人,是独目天王的再传弟子。”

白奇伟一听,现出十分激动的神情,握著拳,用力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叫道︰“正是,他应该是独目天王的再传弟子。”

在他叫了这句话之后,我们都一起静了下来,因为事情有了惊人的发展。

我们都不约而同,选用了“独目天王再传弟子”这样的句子,自然是因为在下意识中,不想提到一个极关键性的人物的反应。

而等到我们定下神来时,这种反应自然也不会再持续,所以我先道︰“独目天王授艺给陈大小姐,这裸裸人的一身武功,是从陈大小姐那里来的。”

白素兄妹,在刹那之间,脸都涨得通红,也不知是为了兴奋还是紧张。

这自然关系重大之至。

因为我们的假设之一是︰陈大小姐,可能是白素兄妹的母亲,由于不明的原因,没有和白老大 起离开苗疆。

白素曾感到十分害怕︰“陈大小姐不离开苗疆的唯一原因,看来是她已经死亡,确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而如果这个裸裸人的武功,是从陈大小姐那里来的,那绝不可能是陈大小姐和白老大在苗疆的那一段日子中发生的事,必然是在白老大带了白素兄妹离开之后才发生的。那也就证明,至少在白老大离开之后的若干年,陈大小姐仍然生活在苗疆,并没有死。

对有可能是自己生身之母的人,忽然有了这样重大的发现,自然是兴奋紧张,兼而有之的了。

而且,照规矩算起来,那裸裸人如果是陈大小姐的徒弟,白素和白奇伟,都要叫他一声“师兄”的。

白素紧张得有点失常︰“大哥,你当时想到了有这个可能,用了甚么方法?”

白素的话,乍一听来,有点无头无尾,但是我也知道她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白奇伟想到了这一点,他必然会设法让那裸裸人把真相说出来的。

白奇伟又挥拳在桌上敲了一下︰“我用的办法,十分简单,我叫殷大德对那裸裸人说  ”

白奇伟用的办法十分直接,他叫殷大德传译了一句话︰“你的武功,来自一个女人,所以你不好意思说。”

白奇伟在那样说的时候,本来也没有甚么把握,可是等到殷大德 把话传过去,他不禁心头狂跳,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料对了。

那裸裸人一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直跳了起来,他是弯著身子蹦起来的,跳得极高,身子竟然踫到了吊在大厅上的一盏巨型水晶灯,踫得灯上的那些璎珞,发出了一串叮叮咚咚的声响。

等到他的身子又落了下来,他盯著白奇伟,神情如见鬼怪,口中喃喃自语。殷大德繙译他的苗语︰“他在求烈火神的宽恕,因为他甚么话都没有说过,全是你说的。”

白奇伟勉力定神︰“告诉他,他甚么也不必说,只要我问了,他点头摇头就行,烈火神不会怪他。”

殷大德说了,裸裸人连连点头,白奇伟就问︰“那女人传你武艺,是阳光土司离开苗疆之后的事?”

白奇伟估计,阳光土司是一个人人敬仰的人物,他离开苗疆,是一件大事,应该会记得。

果然,那裸裸人点头,又想了一会,伸出四只手指来。殷大德忙道︰“是阳光土司离开之后四年的事。”

白奇伟心头乱跳︰“那时你几岁,住甚么地方?我问的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回答。”

那裸裸人说了︰“那年我十岁,住在  ”

他说了一个地名,殷大德也繙译了,可是一点意义也没有,苗疆千洞万砦。单凭一个名字,自然没有用。白奇伟记住了这个名字,又追问了一句︰“你离开家乡很久了,要回去的话,是不是认得路?”

那裸裸人想了一想才点头。

白奇伟又问︰“那女人很美丽?是汉人?”

那裸裸人连点了两次头,白奇伟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会,力图镇定心神,这才再问︰“你师父的名字,叫陈月兰。”

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点发颤。殷大德把话传了过去,那裸裸人现出了一副惘然的神情,显然“陈月兰”三字,他闻所未闻。由于白奇伟知道他父亲和陈大小姐在苗疆的时候,居住的地点,可能就是烈火女所居住的山洞,所以他又问︰“你拜师习武的所在,离烈火女的山洞很近?”

那裸裸人大摇其头,说了几句话,而且现出不明白何以会有此一问的神情,殷大德也跟著摇头︰“他说很远,离烈火女住的山洞,要翻过好几座山。”

白奇伟心中十分疑惑,他自然也想到,在白老大带了子女离去之后,陈大小姐可能在整个苗疆之中,逍遥自在,并没有固定的居所,他望向殷大德︰“他刚才所说的那个地名,你知道是甚么所在?”

殷大德道︰“约略知道一点 是一个苗寨,众多苗寨中的一个,离国境很近。五年之前,我就是听从那里来的人说起,苗寨之中有一个会武功的能人,这才千方百计,派人去把他找来,倒是和他一见就投缘,他也很喜欢跟著我,别看他身形其小如猴,本领可够大的。”

白奇伟当时也想到过,陈大小姐在众多的裸裸人之中,单找了他来授艺,多半就是因为这裸裸人身形瘦小如猴之故,因为授她武艺的独目天王,身形和这个裸裸人十分相似。

白奇伟又问︰“你来跟殷先生的时候,你的师父在甚么地方?”

那裸裸人跟了殷大德,是五年之前的事,如果可以问出陈大小姐五年前的行踪,自然是一大收获。

那裸裸人对这问题的反应,却只是一味摇头,白奇伟追问︰“你摇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可是裸裸人除了摇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可谓不得要领之至。

白奇伟急得搓手︰“你师父就住在你出生的苗寨附近吗?你知道她确实的住址吗?”

对这个问题,裸裸人神情十分坚决,紧抿著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被白奇伟问得急了,他才又说了 番话,先听得殷大德大有讶异之色,等他转述出来,白奇伟也十分奇怪。

那裸裸人说的是︰“我师父是天上的仙人,不是凡人,她每次出现,都有大群猿猴替她抬兜子,多陡的峭壁,也能翻上去,她住的地方,一定从来没有人到过,我怎么能知道?”

他在说完了之后,神情颇自傲,想来他以自己能被仙女选中,传授武艺,感到十分光荣,他又补充︰“那种猿猴,我们当地的裸裸人和苗人,都叫它们为灵猴,力大无穷,跳跃如飞,向来在深山野岭,人迹不到处居住,寻常人想见一眼都难,见了也当作是神明一样,她竟然能令灵猴听话,不是天上的神仙是甚么人?苗人也把灵猴叫做仙猴,说它们是替仙人看守洞府的。”

白奇伟听了,有点啼笑皆非,他再问了许多问题,转弯抹角,旁敲侧击,心想裸裸人头脑简单,或许可以再套出一些资料来。可是那裸裸人却死心眼,问题一提到他师父,他除了摇头之外,别无其他的动作,更别指望在他口中听到些甚么。

白奇伟急于想把他所得的资料告诉我们,反正那裸裸人在殷大德的身边,跑不掉的,随时可以去找他,所以就赶来见我们了。

白奇伟的叙述告一段落,当时白素就道︰“你忘了问他十分重要的一点︰这裸裸人现在多少岁了?”

白奇伟道︰“我问了,他也答得很爽快,他比我大四岁,所以那位身怀绝技的大小姐……开始对他授艺,是爹带著我们离开苗疆之后四年的事。”

白素长叹一声︰“照说……爹和陈大小姐,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属,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

白奇伟的神情,十分怪异,他想了一想,才这︰“也不能肯定陈大小姐就是我们的母亲。”

在那时候,确然还不能肯定这一点,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假设,但是我知道,白奇伟口中虽然那么说,心中也一定知道,这个假设,极接近事实。

我不理会白奇伟怎么说,提出了我的一个想法。我曾提出过大小姐在帅府中有高人授艺的小说式的设想,已经被证实了,所以这一个想法,也是小说式的。我道︰“他们两人,都是身负绝顶武功,会不会在谈武论艺之际,一言不合,绊起嘴来,事情就此演变得不可收拾呢?”

白奇伟闷哼一声︰“先是口角,继而动武,谁也不肯让谁,越打越是激烈,终于反目成仇?”

我用力点头,因为这正是我的设想。

白奇伟用力一挥手,冷笑了一声︰“这算是甚么。武侠小说之中用滥了的情节。”

我抗声争辩︰“帅府之中,有能人授艺,也和小说的情节相吻合。”

白奇伟自然大摇其头︰“你们两人还不是各怀绝技,你们也会因为各自炫耀自己的武功而打起来吗?”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声  看来我的这个假设,不是很容易成立。

白奇伟道︰“我走的时候,吩咐殷大德尽量替我准备那裸裸人的出生地方的资料,不管怎样,我要去走一遭。”

我和白素都同意︰“如果陈大小姐五年之前,曾在那一带出没,那是最有希望找到她的所在了。”

我这样说,当然是鼓励作用,多于一切。果然,后来白奇伟有了苗疆之行,为时三个月之久,到达了那裸裸人的家乡,听那里的裸裸人,讲这个特别的裸裸人的故事。没有人知道陈大小姐的授艺的事,自然也更没有人过陈大小姐。

白奇伟对那里的裸裸人和苗人,提及了灵猴或仙猴这种猴子,当地土人都知道,白奇伟表示想看一看,见识一下,带他去的向导一传译,所有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他们把白奇伟带到了一座壁立千仞的峭壁之前,指著峭壁,告诉白奇伟︰“像这样的悬崖峭壁,有好几十座,要能翻得过去,才是灵猴聚居的所在,没有人可以接近他们,要不是这样,灵猴和普通的猴子,有甚么分别?”

白奇伟当时就想到过,可以利用直升机,来达到翻山越岭的目的。可是他并没有付诸实行。一则是由于当时的直升机,性能不是很好,只怕难以应付山峰之间变化无端的气流。二则,是不是真有灵猴存在,白奇伟也不能肯定,自然不必劳师动众了。

白奇伟苗疆之行,无功而还,又和我们见了一次面,这次,我们讨论了另一些问题,我先提出来︰“陈督军临终托孤,叫独目天王带著二小姐去找她姐姐,何以她们姐妹始终未曾见面?而且,当时,是知道大小姐在苗疆的。”

白奇伟和白素都不出声,好一会,白奇伟才道︰“只好说苗疆实在太大了,要找一个人,不容易。”

白素道︰“爹那时已是鼎鼎大名的阳光土司,难道和他在一起的……陈大小姐从不在人前露面?不然,以独目天王之能,不应该找不到的。”

白奇伟捧了摊手︰“后来二小姐嫁了姓韩的三堂主,独目天王又到哪里去了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又不是几千年之前的事,怎么就没有人可以知道真相呢?”

我苦笑了一下,抬高了头,我的这种神态,他们兄妹两人自然一看就可以知道我心中在想些甚么,白奇伟立时咕哝了一句︰“都是老头子不好。”

白素的态度和他哥哥不同︰“爹一定有极度的苦衷,我们自己探索不出秘密来,是我们自己没有用。”

白奇伟哼一声︰“我很少在中国人的社会中生活,你们两个,要多留意一点。”我和白素自然答应了下来,我们也确然一直在留意。

在这里,我要把时间飞快的揭过去,叙述一件最近才发生的事  我和白素到苗疆去,是应朋友杜令之请,帮他和唐朝美女金月亮 起回他的星球去  这是《毒誓》和《拚命》两个故事中记述的事。

当我们决定去苗疆之前,曾有过如下的对话。我十分感慨地道︰“一直说要到苗疆去,说了那么久,才算是真的去了,可是又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事。”

白素蹙著眉,好一会,才道︰“我们这次要去的蓝家峒,和大哥当年去过的地方,相隔并不是太远。”

我明白她的意思,笑了一下︰“大哥当年去,到现在,又隔了许多年,当年大哥去,甚么也找不到,现在自然更难找了。”

白素听了,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她才道︰“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也有好处,至少我们现在有十分先进的交通工具,不必再靠骑驴子进苗疆了。”我笑了笑︰“如果有发现,倒可以进一步的探索。”

结果,我们这次的苗疆之行,有了一个极度的意外,就是发现了女野人红绫。

而且,在当地的传说之中,女野人红绫,是自小由灵猴养大的。这是我们在白奇伟的转述之中听到了“灵猴”这个名词之后,第一次又听到了这种猴子的名称,可见这种猴子稀有之极。不是当地人,根本不知道,即使是当地人,也无缘一见。

当我们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我和白素都在蓝家峒,在送走了杜令和金月亮之后,我顺口提起︰“把女野人养大的灵猴,不知和当年抬著陈大小姐满山乱走的灵猴,有甚么联系,是不是同类?”

白素没有回答,只是望著火堆上窜动的火苗  她那时有点神思恍惚,我早已注意到了,所以我又说了几句话,逗她开心。

第五部: 个大麻子

我说的全是打趣话︰“陈大小姐带著灵猴,在苗疆神出鬼没,看来比女野人更野,可以推测到这位大小姐的性格,野至于极点,如果她竟然是你母亲,你们母女两人,可没有半分相似。”

白素过了一会,才有反应︰“不好笑。”

我伸了伸舌头,也没有再说下去。

这些,都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几千块碎片之中的一小块  要拼成一幅完整的图画,是一小片也不能少的,所以也有必要记述出来。

在发现了女野人红绫之后,我就发现白素对她有异样的关心,可是找不出原因来。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麻木不灵。当然,这种麻木,后来由一位医生朋友,原振侠医生向我分析过:“你是一个感觉极灵敏的人,自然不应该出现这种麻木不灵的情形,而竟然出现了,那是由于你的脑部活动,长期以来,都不断要把一件事忘掉  这本来是做不到的事,但是你有过人的脑活动能量,再加上你惊人的意志力,你竟然做到了,把那件事忘记了,把那件事从你的记忆之中剔除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形出现……”

在一旁听原振侠分析的白素不服气︰“这样说来,他不是麻木,反倒是他有本事了。”

原振侠笑︰“我只是从医学的观点来分析,绝不涉及私人感情。”

白素淡然一笑,并没有再说甚么。

这些,自然又是以后的事了。

知道了陈大小姐在白老大离开苗疆之后,仍然留在苗疆,而且十分活跃,在裸裸人和苗人的心目之中,成了天上的仙女,我们都十分兴奋,尽一切能力去追寻陈大小姐的资料  自然,和当年事情有关的各色人等。我们都十分留意,这才有了和那位大麻子见面的一段经历。

这个大麻子的出现,是一大突破,使我们知道了许多许多白老大的川西活动的事实,也知道了陈二小姐、三堂主的一些事,更重要的是,连独目天王的下落,也有了可供追查的线索。

我们初见这个大麻子的时候,确然吃了一惊,因为他那一脸的麻子,密密麻麻,一个坑套一个坑,使他整张脸,看来像是经过特技化妆师的精心处理,用来拍恐怖片一样。

自从公元一七九三年,英国的医学家琴纳发明了牛痘疫苗之后,经历了两百年的斗争,人类基本上已经战胜了天花病,使得“天花”这种疾病,几乎已经绝迹。所以,现在,绝少看到麻脸的人了。

但是在天花病毒肆虐时,麻脸的人很多,随时可见  他们都是天花病的幸存者,有更多的人,死于天花这种恶疾。

天花甚至影响了人类的历史,像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清朝康熙皇帝,之所以能登上皇位,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他曾出过天花,有了免疫力,不会当不了几天皇帝就出天花死去  那时候,死一个皇帝,劳民伤财,十分麻烦。结果,康熙所创造的政绩,十分辉煌。

那大麻子的脸容,十分可怖,礼貌上我们又不能盯著他看,所以我和白素的神情,都有点古怪。

大麻子显然习惯了他人的这种神情,所以他并不在乎,一面笑,一面把头上戴著的一顶软帽,掀了下来。他一脱帽子,我们更是吓了一大跳,原来他整个头顶,一根头发也无,而且和他的脸一样,全是一个叠一个的麻坑。

大麻子自我介绍︰“出痘子那年,我五岁,已经当是死的了,我被扔在山坑里,一场大雨,把我冲进了一道山溪,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看我这一脸一头一身的大麻子,倒著实过了许多年快活过神仙的日子。”

这大麻子所言非虚,他大难不死之后,给他遇上了异人,学会了一身武功,他是从小就死过来的人,自然再不在乎死亡,勇武绝伦,参加了哥老会之后,遇事肯拚,从不落后,很快就攀升上去,成了哥老会中的重要人物。

袍哥大爷的生活,自然远在一般普通人之上了。

在哥老会之中,他虽然不是“新爷”,是经过辛苦的,但在不到十年之间,能够在“工口”当上了“理堂东阁大爷”,也著实不简单了。

(“新爷”  一步登天的会员,入会就是龙头老大,是百年难逢的异数。当年白老大入川,独闯哥老会的总坛,就是要求自己作“新爷”,但结果没有成功。近代袍哥史之中,只有抗战期间,上海大亨杜月笙入川,被奉为“一步登天大龙头”,是新爷的典型。)

(“工口”是云,贵、川三省的哥老会的秘密称谓。)

(“理堂东阁大爷”是哥老会总坛内八堂中排位第四位置的堂主。内八堂的排名,在以后有需要时,才逐一介绍,没有需要,就不赘了。)

也就是说,大麻子“归标”(加入哥老会)不到十年,就坐上了云贵川三省哥老会总坛内八堂之中的第四把交椅,这份奋斗史,如果详细写出来,自然十分惊天动地  每一个江湖人物,都有他们惊心动魄的故事的。

我们是怎么能有缘见到这个大麻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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