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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大逆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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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余完全伤愈,走出屋门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这段日子是她自从叶老夫人身前到了芳华院最清闲的日子,她在这段日子里,把那本游记翻了好几遍。
这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是个不错的日子。叶小余提着伤病时弄脏的床单被子,出了后角门,到河边去清洗。
她经过桥面,正要绕到石阶下河边去。倏地,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转头,看着刚才经过的石桥面,那里桥面一侧的石栏上坐着一个男子,衣裳凌乱,脸上憔悴,神色茫然,似乎还带着绝望。
叶小余的心里有些突突的,她咬了咬唇,抬脚往回走,慢慢向那男人靠近。那男子看来是悲伤过度,竟然没有发觉有人过来,叶小余停在了那男子的几步之外。
“喂,你有什么想事不开吗?”
那男子仍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叶小余说话。
难道是个聋子?叶小余暗忖。
“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叶小余不死心地再次问道,这次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些。
“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这次,那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转过着头,见一个一脸憨憨的小丫头担忧地望着他。
担忧?董佑天聚拢分散的心神,细细看去,确确实实从那双清澈的大眼里,看到了满眼的担忧,为什么是这种神情?还没等他出声发问。
叶小余见他转过头来,已经先抢过了话语,有些急意:“你别做傻事啊。”
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憔悴,斯文清瘦,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确切地说像个落魄的读书人。
董佑天一脸莫名:“我没做什么傻事啊?”
“那你先下来吧。”
“这样坐着没犯了哪条律法吧?”
叶小余有些语塞,小脑袋急速想着怎样劝解,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公…公子,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董佑天没有出声,转过头去,两眼又直直地望着河面,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地,又是一副落寞的神情,两眼空洞茫然。
叶小余心暗惊了一下,更加小心了,生怕刺激了他:“遇到什么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能…不能因一时想不开,就…就跳河吧?寻死的行为,你不觉得是…是…”她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表达。
但董佑天是个读书人,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倏地转过头,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叶小余:“你以为我想要跳河自尽?”
“难…难道不是吗?”
“我干嘛要自尽?”
“不然,你坐在那里干嘛?”叶小余似乎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但还是带着疑惑道。
“体验另一种身陷绝境的感觉。”
叶小余没听懂。
董佑天怕又引起人误会,小心地从坐着的石栏上下来了。
叶小余紧着的心顿时松下来,她暗呼了口气。
她本想就此别过,继续做她的事。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她问:“这位公子,看你满脸憔悴,一身疲累,想是没能好好休息,为什么不在家好好歇着,而呆坐在这里呢?”
董佑天没打算要把自己的事跟一个小丫头说,但看到叶小余一脸的关切,虽然这种关切是属于一个心善的人只要看到比自己弱势的群体都会产生的。但他也许是孤寂得够久了,很久很久没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关心,他此时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他欣长但瘦削单薄的身子靠在石栏边,斯文清俊的脸,也有了一丝暖色。此时,他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他告诉叶小余自己是从陵昌到天都赶考的,陵昌离天都很远,所以他提早了一年出门,几天前到了离天都最近的南州城住下,等三个月后的春闱。
他之所以选择在南州住下而不住到天都去,是因为怕盘缠不够,南州的租赁费要低很多。不想,刚到南州第二天,处住还没找好,就把包袱里的银两丢夫了,还丢了一本最心爱的书。
这一变故让他措手不及,没了盘缠,没了书,他如何安心看书学习,怎么去天都赶考?吃住都成问题了。
无奈之下,先得有个容身之所,还得解决温饱,他摸出了身上所剩的碎银,买了纸张,白天在街上为别人写字,晚上歇在破庙里。
随着春闱的临近,他越发急躁起来,烦闷不已,睡得不安稳,一大早就出了破庙,无意中走到了河边。
叶小余听完,不由得同情他,人生地不熟的,遇到这种事,该有多大的打击,难怪会一脸的绝望,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也知道春闱对于一个男子的重要性。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也许只能等三年后了。”董佑天一脸落寞,带着些颓废。
“你可以写书信回家,叫家人送盘缠过来啊。”
“只有三个月了,路途遥远,来不及了。”
董佑天没有说的是,他为了这次赶考的路资,把家中仅剩的几亩田地,及两间房屋都变卖了,而且家中已无人,他是独子,父母也在两年前去世了。所以他有些破釜沉舟的气势,对春闱是势在必行的。
岂料,出了这等变故,顿时,前程一片缈茫。
两人无声。
叶小余咬了咬唇,做了个决定。她突然对董佑天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些事。”
说完快步往回走,走了几步似乎又有点不放心,回过头,再一次叮嘱着:“先别走啊,我一会还要回来的。”
董佑天不知道叶小余的用意,但望着那双殷切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憋在心中的话,跟叶小余这么一说出来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他觉得叶小余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温暖的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憨傻,如若再细细端祥会发现,她其实并不会如外表所看到的那样呆笨木讷。
她有一双非常干净清澈的大眼,充满了灵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丫头,如此的矛盾,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再探,好弄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一会见了她,问问她是哪个府的丫鬟,董佑天在心中如是想。
董佑天没等太久,叶小余回来了,也许是走得太急,又或是带上些小跑的缘故,她直喘气,晶莹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瞬的眩目。
董佑天也错了一下眼,只到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手上有一个小口袋,他不解地看着叶小余的眼睛:“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董估天接过小口袋,打开袋口,顿时呆住了。
里面装着些碎银,还有些首饰。
他疑惑地问:“这是……?”
“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把首饰当掉,加起来应该可以支撑到三个月的春闱。”叶小余把平时自己积攒起来的月钱及冯氏和叶静芳为了让她死心踏地为她们做事而赏给她的首饰几乎都拿了出来,自己只留下一些银子以备急用。
“姑娘,这…这如何使得…”董佑天似有些不敢相信般,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嫌少么?”
“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你我非亲非故,你如此仗义,董某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叶小余想起了听人说过,读书人似乎都是比较清高,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者赠送。她想了想说:“公子不需要介怀,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还我就是了。”
董佑天听叶小余都这样说了,如果再推辞就是太虚伪了,毕竟,这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他把银袋收下,一脸诚肯地道:“姑娘,在下姓董名佑天,以后定会加倍奉还的,不知道姑娘居住何处?”
“董公子好好用心考就是了,这些以后再说,我是叶府的丫鬟。”
董佑天听了更是感激不已,她一个丫鬟一个月能有多少月钱,她却如此慷慨大方,尽自己的所有而去帮助一个陌生人。这种胸襟,男儿尚且不如。
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争取榜上有名,才不负她的援助,也只有这样,以后才有能力回报她。
其实,叶小余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银钱一下子给了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头也是很不舍的。但经历过一世,看透了许多事,她想着,如果自己在危难时刻,在陷入困境中,最希望的也是有个人能出手拉一把吧。
而且,一个人总不会一生都平平顺顺的,总会遇到些难过的埃儿。既然给她遇到了这么一摊子事,而自己又能帮助得上的,帮帮也无妨了。
就当给自己结个善缘吧,她暗忖。
这一世,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看人,怎样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而眼前这个斯文清俊的读书人,虽然落魄,但身上却仍有一股坦荡的君子之气。
别过了董佑天,叶小余赶紧跑下河边,加快了清洗的动作,被刚才这么一耽误,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好不容易清洗完了,叶小余提着洗好的床单被单,小跑回到叶府后角门,正要推门进去,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叶姑娘,请等一等。”
她停下推门的动作,转过身,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她熟悉的人。
此人是裴敬则身边的小厮阿才。
她有些奇怪,问道:“你找我有事?”
阿才点了点头,说了来此的目的:“我家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你家公子找我?为什么?”叶小余惊讶极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有什么事值得裴敬则派个人来叫的。
阿才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其实他真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叫他来把她带去,所以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也很好奇,他找你去做什么。”
“那你要等我一等了”叶小余指了指自己提着的篮子,她要把这些晒好才行。
阿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叶小余满肚子疑惑地跟着阿才进了好悦来客栈,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屋内摆设简单,没有过多的繁杂装饰,只比普通的客房,稍微华丽一些。
叶小余一进门,就看见裴敬则斜靠在左侧的软榻上,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室内长袍,微瞌着眼,硬朗的俊脸,拒人千里。虽敛去了一身冷冷的气息,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却仍难掩那一身泄露的霸气。
叶小余低眉敛气,生怕自己重一些的呼吸都会亵渎这一刻的神圣。是的,裴敬则在她的心目中就是神,高不可犯的神。她在心中敬仰着。
“公子,叶姑娘到了。”阿才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嗯”裴敬则轻轻淡淡地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叶小余站得笔直,有点必恭必敬,她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公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一片沉默。
就在叶小余在想他是否睡着时,突然开口了:“伤可全好了?”
此话一出,不止叶小余惊悚,裴敬则也同样不自在了一下,他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叶小余惊得张大嘴巴,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的?距上次在普法寺受伤好几个月过去了,肯定不会是问那次,那么就是指半月前被毒打那次了。
对了,他上次叫人送来的伤药,她还没向他道谢呢。
“都好全。上次还没谢过你送来的伤药了,现在谢不迟吧。谢谢了!”
他又只是轻哼了一声,算是是应了她的话。
“为什么挨打?”没有起伏,平淡的就如问,你吃了饭没有一样。
叶小余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冰块会问这个,这算是在关心她吗?可她挨打的事,真不好说出口,说出来会不会被以为真的是她做下的事才会被打啊?
她在踌躇着,裴敬则一个冷眼过来,吓得她脱口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我没有错,真不是我干的。”
“到我跟前伺候吧。”裴敬则突然道。
“啊?”
“公子?”
阿才正好提着茶壶进来,听裴敬则这句话,与叶小余同时出声。
叶小余是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阿才却觉得不可思议,公子这么多年没找过丫鬟伺候,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无论是男女,他的生活起居从来都自己打理的。怎么突然间就想到要找个丫头伺候了呢?
“我把你从叶府赎出来,到我身边伺候,我还少个丫鬟。”裴敬则继续他的话,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
“可,可是,这,这是为什么?”叶小余被他的话震晕了,都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无措了。
“你要是把命丢在叶府了,我欠的人情找谁还去?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裴敬则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怎会,怎会把命丢了,不,不会的…”叶小余越来越小声,最后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你还没被打够,还想再来几次?” 裴敬则漫不经心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你也救过我了,所以你并没有欠我的人情。”叶小余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想总被他说欠她的人情。
“那个只是顺手的,我的命没有那么廉价。”
叶小余语塞,那个不算,怎样才算?可她还是不能答应他。
“可,我,我还是不能离开叶府。”
“别担心卖身契的事。”裴敬则以为她在担心这个。
“不是这个,我有不能离开叶府的理由。”叶小余急忙叫道。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没有卖身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她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她会离开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裴敬则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是个多事的人,遇到这笨丫头,却每每让他抓狂,费尽口舌却不领情。
“不识好歹!”裴敬则冷冷地道,说完,阖上双眼,再也不理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却能从紧紧抿着的唇间,知道他的怒气。
叶小余不敢再停留,赶紧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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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惠蓉院,屋内,冯氏看着面前的大儿子,满脸的喜色,紧紧拉着叶胜权的手,上下打量着,见他似乎瘦了,一脸心痛地道:“权儿,回来就好好在府中住着了吧。外头哪里有府中舒适,你瞧你都瘦了。”
叶胜权不耐烦地把手从冯氏的手里挣脱出来,退后几步,皱皱眉头道:“这可不行,外头的朋友还等着我呢,我可不能不守信用。你把银票拿给我吧。”
“这么急又要出去?你这才回来第二天呐。”冯氏急道,她舍不得儿子出去,都半年多没见了,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要走。
“急什么急,如若不是没了银钱,我还不回来呢。”叶胜权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权儿,你总不能老这样下去啊。你如果真不想学习考举,那就帮你父亲打理生意啊。你,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我也不喜欢经商。”
“你是长子,以后整个叶府会交到你的手中,你要学学怎么掌管啊。”冯氏苦口婆心地规劝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叶胜权已经更是不耐了,“交到我手中,我才不会像父亲那般笨,那么多下人,是吃干饭的吗,不会叫他们去做,何必亲自去做。”
“权儿,你怎么能这样想,你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
冯氏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胜权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到底给不给我银票?”
“你父亲不准我再给你银钱了,给到我手中的银子也只够府中的开支。”说到这个,冯氏是恨得差点没把牙咬碎。这还是当家主母吗,哪个当家主母没有掌握银钱的权利,而如今,她却只能拿每个月府开支的银钱。
“你为什么又跟父亲吵架,你就不能顺着他一点?没银钱,我花什么?”叶胜权脸上的不满已经转变成怒意了。
冯氏一听儿子这话,不由红了眼,低声抽泣起来,道:“还不是为了你,你父亲怪我把你惯得如今一事无成。权儿,听母亲的一句话,别总往外跑了,到你父亲跟前去,听他的话,哄得他高兴了,还怕没银子花吗?”
“烦死了。”叶胜权吼了一声,怒气冲冲而去。要他去叶坤那,他还能这般自在吗?整日被拘在府里上学做文章,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
叶小余手里拿着裴敬则给她的木质雕像,在好悦来客栈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最终咬咬牙决定进去。
她直直走到客栈的柜台前,还没说话,柜台后的掌柜正好抬起头来,看见了她,先一步开口了:“姑娘,可是要住店?”
叶小余摇了摇头:“我不是来住店的。”
“那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掌柜一脸的和气,并没有因为叶小余一身普通的穿着而有一丝的轻视。
“掌柜的,给你看看这个。”叶小余把手中的雕像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雕像细看,暗自惊了一下,他早就得到主子的吩咐,如果有人拿着这个雕像来救助,不管主子在不在都要给予帮助。
主子也没说是什么人,只说见物就行。主子郑重交待的事,对于主子来说定是很重要的。他不敢怠慢,马上走出柜台,把叶小余引进了内屋。
他请叶小余坐下,亲自为她倒了杯茶。叶小余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自在。
几次想开口说明来意,却没有找到机会。
掌柜把茶放到她手边,道:“姑娘,先喝口茶。”
“谢谢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
“姑娘无需客气,主子交待过,见到持此物的人前来,定要好生相待。姑娘可是遇到难事了?”
“我想打听一下,如果有人把一件物品拿到当铺去当了,如何才能拿到存在当铺的存票?”
“这当然是当铺的人才行了。”掌柜有点不解她怎么会问这个简单的问题。
但这个简单的问题,简单的答案却令叶小余有些无措。
掌柜见她一副心神不定,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开口道:“姑娘,你还防把你遇到的难事,全说出来,我们会给予你帮助的。”
“是这样的,我想要‘南中典当行’今日叶府大公子来典当的存根的当票。”叶小余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南中典当行?”
“是的,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是我欠考虑了。但这对我真的至关重要。”叶小余知道自己给掌柜出难题了,但她真的是没办法才来此求助的。
如果稍微有点点别的办法,她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毕竟不久前,她才拒绝裴敬则要把她赎出来的好意,还因这件事惹怒了他。
谁料,掌柜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宽慰叶小余道:“不,不,这是小事一桩,并不是怎么难事。”
“你是说,能借出来?”叶小余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问。
“能!”掌柜肯定的话语,安定了叶小余的心。而后他又问:“你何时要?怎么给你?”
叶小余咬着唇,低头想了想,而后抬起头,跟掌柜的打着商量道:“可不可明日午时让人送到叶府?当然当票还是当铺的人自己拿着,只是让他们到时拿出来做一下证就好了。”
“没问题,这不是什么难事,你尽管放心好了。”
呼,叶小余大大吐了口气,她来的目的达到了。
掌柜问:“姑娘,就只是这么一件事,没有别的事了?”
“没了,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叶小余站起来。
叶小余走到街上,望了望明亮的天色,暗暗想着:能做的她已经做了,希望这一次不要再重复上辈子的老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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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黑鸦鸦地站满了人。
晌午,叶府的所有下人都被召集在这里,大伙都满头的雾水,暗暗地,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碍于坐在上首阴沉着脸色的叶坤和冯氏,空气中涌动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压,众人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低眉敛气,几百号人,却寂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叶小余站在人群当中,虽然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自己也做了准备,但还是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过了多久,冯氏站了进来,阴冷地唤了一声:“王福”
顿时,从前面走出一个中年汉子,双手垂在面前,低头弯腰地应到:“奴才在。”
“你带些人去,把下人房中,每一间屋子给我细细搜一遍,把不寻常的物什都拿到这里来。”
管家王福得令带人去了。
一时间,又是寂静一片。虽然大伙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气氛不对,似乎要到他们的屋子里搜什么东西。
接着又是一片寂静,大伙静静地等待着。
空气静寂得让人感到窒息,对于不明情况的好奇,对于未知事态的不安,就怕有什么不好的事降临在自己头上。
一顿饭的工夫,管家王夫带着人回来了,提着不少的物什,五花八门的,一一罗列摆在众人的面前。
有完工的或做了一半的鞋子,也有正缝制的男子衣赏,可以看出这是那些个丫环为自己的的意中人做了。
其中也有不少的从厨房里克扣出来的干货,有鱿鱼,墨鱼,干贝,燕窝等等值钱的东西。这也许是某个人因职务的便利而扣留下的。
还有许多别的各种各样的物什。
冯氏只瞄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又吩咐道:“把昨日与今日出过府的名单列出来。”
又是一通忙乱,站在院中的几百号人,却越来越提心掉胆,有些人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事,有些人却仍是一头雾水。
很快,一张标明出过府的人名就出来了,管家又按吩咐把名单的人一一合实,出府的时间,出府做什么事,谁派遣的差事,府中有谁可以做证。
如此一轮下来,名单上剩下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中,有四个人报出了所被派遣的差事,只是找不到做证的人,而剩下一个就是叶小余,她么一条都无法说明,她无法说出自己出去做了什么事,没有派遣的人,亦没有证人。
那四个人被带了下去,继续查证,而叶小余被留了下来。
叶小余静静地站着,头垂得低低的,双肩瑟宿,似在颤抖。
冯氏扬起手中的茶杯就向叶小余身上泼去,顿时,叶小余满头满脸都是茶水,幸好,茶放得久,不烫,只是温温的。不然,脸上肌肤,准会被烫红不可。
叶小余不敢抬手擦拭,任由茶水沿着额头慢慢流下,最后一滴一滴滴落地面。
“你这个贱婢,还不跪下!”冯氏富态的脸上布满阴鸷,双眼似淬了毒般,直直盯着叶小余,严厉地道:“上次就做些下作的事,被老爷罚打了二十杖,如今还是死性不改!”
“夫,夫人,奴婢至今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叶小余跪在地上,憨憨的脸上一片茫然,怎么看都是一副傻样。
“不知道?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昨日下午出府上哪去了?”
“到客栈去了解一些事情。”
“好啊,不打自招了吧!说,把我屋中那些贵重的古董都卖给谁了?”
“什…什么古董?奴婢不知道啊。”
“好,好,好,”冯氏气得脸庞扭曲,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又冷声道:“嘴硬是吧?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丫鬟新沏的茶猛喝几口。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静静等待着。
冯氏知道等待的是什么,叶小余也知道等待的是什么。
不料,所等待的还没出现,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老…老爷,夫人,不好了!”随着急促的跑步声靠近,慌慌张张地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叫,许是跑得急了,直喘气。
有人认出这是叶胜权身边的小厮。
冯氏也认出来了,不等叶坤出声,就先一步急问:“鬼叫什么,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被,被官府抓走了。”那小厮喘了口粗气,急忙道。
“什么?”冯氏一惊,手中的茶杯再一次摔落地,碎成几片。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有人在么?咩咩…
☆、第 24 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冯氏一听是自己的儿子出了事,哪里还顾得旁边的事连声催问。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现在不清楚,当时少爷一群人正在酒楼里吃饭,突然就闯进两个穿着公服的公差,二话不说,抓了少爷就走。”
冯氏只觉得一阵晕眩,一下没站稳,险些摔倒,被一旁边的丫鬟扶住。
好不容易站稳了,冯氏对着那小厮骂道:“废物,还不赶紧去府衙打听清楚!”
而坐在一旁边椅子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叶坤听了小厮的话也睁开了眼。
冯氏推开扶着她的丫鬟,转过身子对叶坤急道:“老爷,赶紧去看看吧,权儿不会什么事了吧?”
叶坤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一声不吭,也没理冯氏,转身就走。
冯氏也无心理其他的,一心惦记着自己儿子的安危,被丫鬟婆子拥簌着回了惠蓉院等候消息去了。
瞬时,人去院空,只有叶小余一人跪着,似乎所有人都把她给忘了。
叶小余慢慢站起身来。
她也被刚才那一幕弄糊涂了。按照前世所发生的事,并没有出现这一幕啊,到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不过,对她却是极有利的,至少她躲过一场牢狱之灾。
前世的今日,因冯氏屋中几样珍贵的首饰及古董被人盗了,所以冯氏就命管家带人在每间屋中搜查。
而最后在叶小余屋中搜出了之前冯氏及叶静芳为迷惑她而赏的一些旧首饰,不料,在别的屋中都没搜出什么时,叶小余的这些首饰却成了她偷盗的理由,被冯氏派人叫来的官府的差人带走了,在牢房里关了三天才被放了出来。
后来她才听偷偷过来看她的碧桃说,她之所以能从牢房里出来,是因为叶老夫人不知跟叶坤说了些什么,叶坤才派人去官府销了案,说是盗贼别有其人,已经被抓到了。
她这才被放了出来,不然,说不定,她那次就死于狱中了。
而且她还从碧桃口中得知,原来冯氏屋中的那些古董是被叶胜权拿了去当铺,当银子了。
因为叶坤不准冯氏再给银子叶胜权,叶胜权一怒之下,趁着屋中没人,把冯氏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典当。
一开始冯氏并不知道这些,才会令人搜查下人房,而叶小余因那些旧首饰也成了偷盗犯。
叶小余知道了前世发生的这一幕,她一开始想着把那些首饰都拿去换成银子的,正巧遇到落难的董佑天,所以也没怎么考虑就都把它给了董佑天。
她想着,这样,他们不会在她屋子搜索到什么物什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被当惯了炮灰,没事也能往她身上摊些事儿,所以她得为自己找更多的保障。
她想着叶胜权把东西拿到当铺当了,要是能拿到存根的当票,那么她就彻底可以放心了。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正当她躺在床上苦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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