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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云禁爱之·狼群里的羔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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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悔,你瞧你吃的。”好笑的用袖子擦了擦少年油油的唇角,楚飞笑的灿烂而又飞扬,与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这样的日子像生活在仙境里一般,他拒绝去想以后会怎样,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而已,他早就不在意了,因为……抬头朝着望过来的少年微笑,他‘拥有’过无悔了呢。
  “没事笑那么傻做什么?白痴。”重重咬一口烧肉,丝丝油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好香~眯着眼睛享受的回味着,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天的馍,树荫下他一口鸡腿一口白馍吃的好香,不时的,父皇还会递上清水给他解渴,点点阳光下父皇宠溺的笑真实而又遥远。
  不知道……父皇现在在做什么?他可有想他?嘴巴里香香的烧肉突然间变得没有了味道,缓缓低下头,墨皓熯不自觉的发起了呆。
  又在……伤心了吗?无悔是在想墨萧寒吧?说来两个人藏身在谷里也有半个多月了,若是墨萧寒前辈回头找无悔,一定也和抓他们的人一样找不到两人的落脚点的,仰头看一眼身后高高的山峰,他们两个可是买了几十捆粗绳一点点顺到谷底的,别说人,就是鸟都很少飞进来。
  说实话,他不想出去,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看着仍在愣愣出神的少年,他又不忍心了,抿着嘴唇想了又想,最终楚飞决定再等一些日子风头不那么紧了之后,就带着无悔逃出天香国,只要出了天香国无悔自然安全了,而自己……苦涩的笑,死在哪算哪吧。
  ‘唔~’胸口好痛,手捂住突然剧烈痛起来的胸口,楚飞苍白着脸仰翻在了草地上,好痛苦,好痛苦!他的心像是正被人用刀剜着,撕裂般的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楚飞?你怎么了?”将痛的直打滚的楚飞揽进怀里,见他嘴唇都咬出血了仍不自知,墨皓熯焦急的连连催问,可惜怀中人根本就回答不了他。
  “好痛……无悔我好痛……”真的太痛苦了,这痛苦他一点也不陌生,那是身上血咒发作时才会有的感觉,可是沈柔在将他送给方心蝶时明明去了他身上属于沈柔的血咒,方心蝶又死了,谁还会用血咒折磨他?突然,一个念头冲进脑海,楚飞猛的坐起身,“是她!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双目充血须发飞扬,楚飞悲痛的几乎忘记了剜心之痛。
  他的父母家人,竟然用血咒毫不留情的折磨他,颠狂的笑,他们一定也知道自己杀了方心蝶的事情了吧?怕惹祸上身,所以主动出手吗?呵呵……家人啊,他的家人!泪由眼角滑落,浅浅的红色惊得墨皓熯瞪大了眼睛。
  血泪,竟然是血泪,楚飞想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下意识将陷进颠狂情绪中的少年再次揽进怀里,无声给他以安慰,直到楚飞痛的晕了过去墨皓熯才暗暗松口气,“他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他怎么了。”
  清朗的声音悠悠响起于身后,“谁!”墨皓熯回身,月色下身姿若仙的男子就站在不远处笑望向这里,衣角翩飞,白衣墨发,深邃的眼眸似平静无波又似波涛汹涌,只一眼就让墨皓熯将他定位在了麻烦的位置上,这个人,不简单。





第十六章

  静静对望,男子淡笑着不发一言,他在等,等墨皓熯开口问他,然后将一切先机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显然,他有些低估墨皓熯了,人家不但没问甚至于连理都不理他,悠悠然低下头,观注的眼神全都放在了楚飞的身上。
  诧异的眨了眨眼,半晌忽而笑了,身形轻动,飘渺的身姿只一晃就来到了墨皓熯跟前,迎视着挑起眼帘望向他的少年浅浅而笑,白莲般清纯让人升不起一丝亵渎之心的气质在这一颦一笑飞腾、升华。
  他是仙!这是墨皓熯心头闪过的第一个印象,但下一瞬就又撇撇嘴将这个念头扔进了拉圾桶里,仙会随随便便出现在山谷里还刻意朝他诱人的笑吗?自己又不是神,于是玩味的眯了眯眼睛,墨皓熯淡淡看着男子仍旧保持沉默。
  笑了,这回是真心的笑了,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的眼眸在此一刻闪烁起了真实的暖意,男子轻轻曲起一条腿蹲跪在墨皓熯对面,喟叹着摸了摸他的头,“你总算没有让我失望,在下沐青瑶,墨公子,久仰了。”
  久仰?这话从何说起?还有那声墨公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沐青瑶叫的有些……怪怪的,“你认得我?”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他是他的希望,此生唯一一个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自己又如何能不认得他?
  “你有事求我。”不是问是肯定,墨皓熯眯起眼睛笑的很耐人寻味。
  愣了下,沐青瑶很痛快的点了点头,“是,我有事求你。”
  见沐青瑶如此痛快的给出了回复,墨皓熯反倒有些吃惊了,看这人也不像个老实的货色,怎会如此轻易就将把柄放到他的手中?
  “别吃惊,我求你的事情对你一样有利,既然是双赢的局,我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再摸一下少年的头,显然,少年惊诧挑眉的样子取悦了他。
  扭头,第一次是没注意,这一次是不小心,瞪一眼笑的风姿飘渺美若天仙的男子,他要是再敢随便摸他头发,小心剁了他那双爪子!
  “呵呵……”低低的笑了,退后一步耸耸肩,“墨公子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不问你也照样会说。”言下之意为,说了和放屁没多大区别。
  摸鼻子,继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沐青瑶缓缓收起了笑,“我需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成功了我会治好你的身体,让你可以正正常常的生活。”
  “正常生活?你?”不是他瞧不起人,这家伙装B也许很熟练,但医人……恕他没有自杀的倾向。
  “对,就是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先拿楚飞试试。”
  “少来。”揽着楚飞的手臂紧了紧,“楚飞是人不是死物,你说试试就试试,万一出事怎么办?”凡是对他好的他都会千百倍还之,楚飞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他不管,但在他的眼里,楚飞是朋友是知已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哪个敢打楚飞的主意他就跟哪个拼命!
  “是吗?那你何不问问楚飞自己?”笑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楚飞,沐青瑶清朗的声音带着无穷的诱惑,“我可以让楚飞拥有高深的武功,还可以……解开他身上的血咒。”
  “你不骗我?”猛的坐直身体,虚喘了几口气楚飞抬起头死死盯着沐青瑶看。
  “楚飞。”他不赞同楚飞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于是摇了摇楚飞的手,墨皓熯紧紧皱起了眉头。
  “无悔,让我试试吧,我不想再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废人,更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在那些人的手中。”说到此楚飞朗朗的眼眸中突然涌现出了涛天的恨,墨一样的瞳子刹时间变化成了鲜红色,诡异的颜色凄美而又妖艳,如果说刚刚沐青瑶给墨皓熯的第一印象是仙的话,那么此时楚飞给他的印象就是魔,被血染红的魔。
  “楚飞……”他变了,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坎坷少年,心头升起淡淡的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欣慰,这样的楚飞才算真正长大了吧?男儿生当笑傲天下,那才是男人的生活,“好,我支持你的决定。”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谢谢你,无悔。”一切尽在不言中,楚飞知道墨皓熯懂他,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开始吧。”静静站到沐青瑶身前,楚飞紧抿住嘴唇,会很痛苦吧?血咒发作时让人痛不欲生,那解去时,应该也会痛的死去活来吧?握紧拳,自己一定会挺过去的。
  “把衣服解开,露出血咒的位置。”淡淡开口,当楚飞解开了衣襟露出了血咒,沐青瑶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
  墨皓熯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沐青瑶,楚飞的心也提了起来,看着青光闪闪的匕首,他不可控制的想到了以下场景。
  这匕首会扎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剜出血咒周围的肉,到时一定鲜血淋淋,可是自己一定不会喊疼的,一定!
  时间在静默中溜走,匕首缓缓举高,沐青瑶手腕一转匕首快速划过了他的手指头,鲜血迸出,只见沐青瑶干净利落的将带血的手指抹向了楚飞胸口的血咒,然后掏出手帕低头仔细的擦拭起手指头……
  默……乌鸦天上狂叫着飞过~~~~~
  “这就……完了?”楚飞傻愣愣的看着尤自低头擦手的某美男,未免也太简单了吧?可低头看看没了血咒的平滑胸口,又不由得他不信。
  某男诧异的抬头,“是啊,有哪里不对吗?”
  “不,是我们错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墨皓熯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沐青瑶。
  闷笑着将两人诡异的表情尽收入眼底,沐青瑶暗暗爽了个够之后才开口解释道:“我的血可以解去血咒,这是天生的,现在楚飞的血咒解开了,剩下的练武……就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了。”
  “你到底是谁?”天香国千百年来无数男子奢望的事情这家伙只浪费几滴血就解决了,这人……难道也是什么殿或宫的?
  “你终于肯问我有关于身份的问题了。”感叹的摇一摇头,沐青瑶突然朝墨皓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猜猜。”
  我突~刚刚自己哪只眼睛看出这家伙风姿飘渺儒雅翩翩来着?戳瞎了算了,“爱说不说。”
  “真没趣。”见墨皓熯完全不给面子,沐青瑶无奈的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我来自瑶池仙殿,我还有个姐姐叫沐倩娆。”
  “你是仙使的弟弟?!”楚飞惊呼,天香国仙使的名字家喻户晓,仙使,上天派到天香国的使者,据说仙使千百年来都没变过样子,永远那么年轻漂亮,而有关于仙使弟弟的传闻却很少见,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仙使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对,我就是仙使的弟弟。”说到仙使两字时,沐青瑶眼中的鄙夷意味相当明显,冷冷的寒气笼罩全身,水莲般高雅的男子眨眼间变成了飞雪山崖上的寒莲,孤傲而冰冷毫无一丝人气。
  摸下巴,墨皓熯百分之百肯定,这人所谓求他的事情,一定和他那个姐姐有关,姐姐=仙使=身手高强=不好对付,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最后=出,自己若是应了沐青瑶的要求就和送死差不多。
  “墨公子想必已经猜出了我求你的目的了吧?不错,我……”
  “等等等等。”摆摆手阻止沐青瑶再说下去,墨皓熯歪着身子斜倚在树身上邪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而拼命?不要和我提解开楚飞身上血咒的事情,我没求你,是你自己说试试的。”既然是试试,自然不需要领情吧?
  愣了下,显然,沐青瑶没想到墨皓熯会这么的……无耻,过河拆桥啊,还拆的比风都快,于是苦笑起来,沐青瑶索性找了块石头坐下打算长聊,“墨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哪里说过需要你拼命的?”
  “你敢说你没打算让我去找你姐姐麻烦?”挑眉,要是沐青瑶说不是,他就给他洗一辈子脚!
  垂下目光许久,沐青瑶感叹,“墨皓熯不愧为墨皓熯,邪皇之名在下领教了。”
  身子一僵,墨皓熯冷冷抿起了嘴唇,沐青瑶果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人是猜的还是有什么证据?总之这感觉……让人很不爽。
  “墨公子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微笑,不等墨皓熯回答又接着说道:“我能看到灵魂噢,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不一样,换句话说……”起身,走到墨皓熯跟前俯视着他,“你~是~借~尸~还~魂~的!”
  仰看着笑的风华无限的男子,墨皓熯悠悠回给他一个比他更加灿烂的笑,“那~又~如~何?”是啊,就算这人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的又怎样?自己一没偷二没抢,老天给的缘法关他屁事!
  “墨公子自杀过吧?是不是没成功?”好像很喜欢看少年变脸,沐青瑶随手又扔下一枚炸弹。
  抿着嘴唇说不出话了,如果说自己附身的事情是沐青瑶看出来的,那自杀……就不只是看那么简单了吧,回想自己第三次意外的重生,猛的一个念头闪过了脑海,“我重生和你有关?”
  “聪明。”赞赏的送上一抹笑,“但并不完全准确,准确的说法是,你重生所使用的魂器,和我有关。”
  他知道魂器?墨皓熯沉默了,魂器是自己第一世时找来的东西,早就用掉了,连重生都重了两次了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更何况这第三次重生可是附在别人的身上,沐青瑶说看出来就看出来……他神通是不是太大了点?还是说,这人真的是神仙?可能吗?
  “别这么看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好感的。”一本正经的说话,然后在墨皓熯微怒挑起眼帘时马上转移话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魂器的,那东西是我师父练制的,凡使用者都会在灵魂上烙下魂器的烙印,所以我看得出并不难,最让我好奇的是,一般使用过魂器的人应该在死后都灰飞烟灭了,你怎么会重生?”
  白眼一个,“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一声雷自己就重生了,他还郁闷呢,“喂,你还没说为什么知道我自杀过的。”
  “很简单啊,看你的性格就知道了,附在这么一副动不动就会坏掉的身体里,你能忍受得住苦熬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死不了,这是魂器的护主本|能,你想自杀还不如设计别人作掉你。”
  “……你还真是了解我。”这话带着点挖苦意味,但沐青瑶一点也不在意。
  “帮杀了沐倩娆吧,墨皓熯,事后我会医好你的身体,让你光明正大走出天香国。”他的时间不多,耐心更少,杀了沐倩娆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
  “不行。”
  “你说什么?”墨皓熯竟然拒绝?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少年的衣襟,沐青瑶失控的低吼,“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行。”完全不将沐青瑶的杀气放在眼里,“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杀沐倩娆很危险。
  “只能是你,因为你一体双魂,也只有你不会被沐倩娆的咒术困住。”
  “噢~”原来如此,于是底气十足的墨皓熯瞬间扬起了眩目的笑,“那我要追加一个条件。”
  “什么?”表情一顿,沐青瑶有些明白墨皓熯的心思了,“你要坐地起价?”牙痒痒,这小子好嚣张。
  “然也。”拍拍沐青瑶的头,脸上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墨皓熯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报复沐青瑶一连摸了他好几次头。
  “说!”牙齿磨啊磨的,此时什么仙姿风骨,在沐青瑶的身上半点也找不着了。
  “你不止要医好我的身体,还要让我在瑶池仙殿待到我自己想走为止,不准你限制我的自由,不准在仙殿里设制任何针对我的障碍,我可以在仙殿里随意走动,包括我身边的人,怎么样?这点要求不过份吧?”笑的像只狐狸,墨皓熯瞄一眼深受打击的某位,心情更舒畅了。
  眼角抽搐,这还叫‘点要求’?啰里啰嗦一大通其实不过是一句‘他想当仙殿临时的王,学光看光榨光仙殿所有的学问和秘密’,墨皓熯啊墨皓熯,你可以再邪恶一点吗?
  “小沐子不同意?”我笑,我得意的笑,让你再装B,让你学父皇逗弄本少爷,这回知道苦果子不好吃了吧?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小瞧人!
  小……小沐子??尽管他是天香国里长大的,可也知道一般小什么子的都是称呼太监吧?回手给了墨皓熯一记暴粟,趁少年抓狂之前直起身体如风后退,呼好险,脸差点被一爪子弄花了,“好,你的要求我同意你了,我先回仙殿一趟,楚飞准备准备开始修行,而墨公子嘛……好好睡一觉吧。”
  “等等。”叫住想要飞走的人,“你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可别一等好几个月,太熬人了。
  “三刻钟。”竖起三根手指晃晃,沐青瑶笑的很邪恶,“你们看到那座山峰没有?”手指点点当初墨皓熯两人顺着绳子下来的地方,“那对面就是瑶池仙殿的后山,我就住在上面。”
  墨皓熯和沉默了许久的楚飞再次默了,原来他们两个跑了一大圈住人家窝里来了,半个多月都没被人发现,该说是幸运吗?
  等沐青瑶走了,山谷里只剩下了楚飞和墨皓熯,看着对面低垂着眼帘不说话的少年,墨皓熯叹了口气,“楚飞,我其实……”
  “别说,什么都别说。”连连摇手,“不管你是墨无悔还是墨皓熯,在我眼里你都只是你,别向我解释什么好吗?我不需要听,真的,一点也不需要。”自己只是认定了这个人而已,就这么简单。
  “……谢谢。”真心的谢谢,墨皓熯是他的过去,不堪回首的过去,楚飞能看得懂这一点,既让他吃惊又让他感动。
  于是相视一笑,两个人并排坐在了草地里,墨皓熯仰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楚飞……他在偏头看着身旁的少年,静静的痴痴的看个不停。





番外之——沐青瑶

  我叫沐青瑶,自小死了父母却有一个双生的姐姐陪在身边,在这遍地都是毒物的苗圃村里,两个无亲无故的小孩子想要生存简直太难太难了,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怎样卖乖怎样讨好别人,然后从那些偶而心情很好的大人们那里得到些食物与姐姐充饥,一月月一年年,我在慢慢长大,懂得的东西也开始越来越多起来。
  我知道了因为自己和姐姐娇好的容貌有人妒有人贪,还撞见过姐姐被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按在地上撕她衣服的场景,我好害怕,身边那些以前常常欺负我们或者不理我们的男男女女们似乎天天都在变化,他们泛着青光的眼神,她们痴痴盯过来的动作,每一样都让我胆寒。
  记得那天,天上下了好大的雪,小小的屋子四处透风,因为没有柴取暖我只能和姐姐抱在一起互相供暖,姐姐小小的手紧紧揽着我的腰,我听得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一如每年冬天一样。
  天渐渐暗了下来,柴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还没等我和姐姐诧异来的是谁,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进来的是两个男人,我认得他们,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没有谁是不认得谁的,以前看到他们我会小心的躲开,因为他们在村子里的名声很不好,整天不是喝多了闹事就是打架斗殴总之没干过正经事。
  “哈哈王二,这两个货色长的越来越好看了,今天我们就拿他们取取暖如何?”
  “嘿嘿……那你玩女娃子,男娃子嘛……交给兄弟我好了。”
  看着他们邪恶的笑,听着他们恶心的话语,虽然我还不懂得他们要做什么,但直觉上知道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姐姐和我一样,我们哆哆嗦嗦站起来向后躲,但小小的屋子就这么大,哪里躲得开两个成心找碴的成年男人?于是没多久,我和姐姐分别被人压在了身下,‘嘶嘶’衣衫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身上好凉,心更觉着冷,身边的姐姐在大声喝骂着什么,我也气急的咬了身上的男人,然后脸颊上一痛,火辣辣的感觉充斥着心头,谁能来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求救声,薄薄的门板再次被人推开,接着身上的压力消失了,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他像个勇士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由地狱里拉了出来。
  和姐姐抱在一起看着男子将王二他们打晕扔了出去,姐姐紧紧抓着我的手,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我手背上的肉里可是我却不敢呼出声,因为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冷冷的像是前些日子闯进村子里的那头饿狼,“姐姐……”低喃才刚刚出口,姐姐就冲了出去,她跑到王二两人的身边,抽出了他们腰间的匕首疯了般朝他们扎去,一下两下三下……渐渐的,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雪地,我站在门口看着仍自扎个不停的姐姐,下意识抬头看向了一旁的男子,他……会不会被姐姐吓跑?
  男子并没有走,他只是用很复杂,复杂到当时的我还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姐姐,“这就是天意吧……”轻轻的声音由他的嘴唇边溜出,男子转过身抱起我又笑了,他说,“幸好还有你。”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我读懂了他眼睛里的温暖,最后他将我和姐姐都带走了,并且让我们拜在了他的门下,我是感恩的,因为师父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给了我可以快快乐乐活下去的人生,而姐姐……她一直都没叫师父为师父,她恨,恨天下所有人更恨男人,她在师父问她将来要做什么时,毫不犹豫的说,她要毁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个不留!
  多少年了,我仍记得姐姐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冰冷、疯狂、执着、血腥,她把父母的死和自小的遭遇都归结到了男人是罪恶的源头之上,她变了,变成了为恨而活着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也不认为人活着会拥有快乐。
  进了门才知道,师父还有两个弟子,一个叫洛晓,十八岁,是个很愿意笑的漂亮女孩子,一个叫楚慕云,他是大师兄,是一个……很美很美却更淡漠的男子,他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平静无波的,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都一样,在他的面前你无端端就会觉着矮了那么一截,也会不自觉的对他生出亲近之心,看到他就想笑。
  我常常跟在大师兄身后跑,因为我和姐姐拜入师门时才只有十岁,再加上常期营养不良看起来最多六七岁,所以师姐和大师兄都很疼我,努力跟着师父学东西,努力劝姐姐放下恨学会爱,努力跟在大师兄身后模仿他高雅淡漠的笑。
  一晃十年就这么匆匆溜走了,二十岁的我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看出了师姐对我的爱慕,也撞见了姐姐压倒大师兄时满脸鄙夷的样子,大师兄淡漠的表情越来越少,他开始喝酒,醉了总会坐在我的屋子里一夜到天亮,山上唯一没有变的是师父,他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无论底下弟子们闹的多大都泰然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那一天,师姐向我表白而姐姐差点强X了我。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姐姐压在我的身上对我说,她要毁了我,身为她的半身,她不会杀我却要毁了我,让我和她一起恨,一起生活在地狱里,所以我没有资格得到幸福,永远都没有。
  直到那时我才懂了,为什么她要折磨大师兄,明知道大师兄对她动了情却依然毫不留情的伤害,因为她知道,我在乎大师兄,我拿大师兄当成了与她一样的亲人,身为姐姐半身的我不应该有除她以外的亲人,其中也包括救了我们并养育我们长大的师父。
  是师姐救了我,姐姐被师姐带到了师父那里,可师父最终还是没有重罚姐姐,只是将她囚禁在地洞之中面壁思过。
  半年之后,姐姐出来了,她是被大师兄偷偷放出来的,那晚姐姐答应了大师兄会和他远走高飞,但姐姐骗了大师兄,她没有走,反而……杀了师父,就在我的面前,用她心头血养的蛊王控制着大师兄将长剑刺进了师父的胸口。
  我混身冰冷,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恨,恨姐姐为什么执迷不悟只想着人性的恶,恨自己无能,明明就在眼前却救不了敬爱的师父。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恨意,师父笑着朝我摆了摆手,他问我可还记得他那天说过的话,我点头,他又对姐姐说,她动谁都不能动我,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劫,若是她还想强X我会立刻死去,最后师父安抚着表情木木然然的大师兄,告诉师兄他不怪他,一点也不怪。
  再后来,耳边轰然炸响,我看着师父用自爆的方式将师门重宝引爆,接着我们几个人就一起掉到了天香国,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
  多可笑,就因为我们是从天而降的,就因为姐姐神奇的功法,所有人都认定了姐姐是仙,是上天派到人间的使者,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老天在帮姐姐,以她对男人的恨,拥有了如此崇高的地位,又是这么个女人当权的国家,怕是这里的男人第二天就会死绝了吧?
  可是下一刻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们三个人竟然都离不开那座山,活动的地方只有整个山上下,我笑,笑的姐姐几次想杀我却又不敢动手,大师兄也笑,滴滴血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大师兄了。
  空荡荡的山上盖起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宫殿,我被安置在了后山最为偏僻的地方,我被姐姐废去了武功,我没反抗,不止因为我不是她的对手,更因为……师父交给我的信。
  泪水由眼角落下,我终于明白了那天师父对我说过的话了,就在他被杀前两天的一个晚上,师父将我叫到身边,先是交给了我一个法器,告诉我若是有一天我承受不住所有的痛苦想死去,那就用它,那法器叫魂器可以使人带着记忆重生,后又对我说,不久我和姐姐会被流放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跟姐姐会在那里生活很久很久,他让我不准恨,因为我是姐姐的劫,只要我的心是清明的姐姐就永远都不可能凶星耀天。
  我从师父那里知道了好多,比如说,我和姐姐世世代代都是双生子,一凶一吉,命运不可改,若是能被感化将是大造化,本来师父找到了我们以为他可以做到,但他失望了,可他算出了另一段缘法,在另一个世界里,姐姐的缘也许可以感化她心中的凶性。
  师父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吧?所以那天才会把什么都交待的这么清楚,于是守着这个秘密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姐姐的声望高过了皇族高于了一切,等到另一个女人出现还成为了瑶池仙殿的大祭师,等到大师兄嫁给了那个祭师却仍是不肯见我,等着等着,在活一百年睡三百年的日子里,整整一千二百年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些不知道原因的天香国人,看到姐姐不朽的容貌更加认定了她仙使的身份,我冷笑,什么仙使?不过是修行加上蛊术罢了,说我们是仙倒不如说是巫更贴切一些。
  就在两百年前,我手中被姐姐强行抢走的魂器有了新的主人,它阵动出来的波动让我在第一时间抓住了机遇,重活两百年,熟知了这两百年一切事情的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恢复功力,血脉觉醒,我欣喜而又激动的等待那位魂器新主人的到来,但他没来,他……死了。
  这让我很吃惊,我砸烂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一千二百年的期盼,我盼来的就是失望吗?!正在我绝望时,我的影像水晶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少年灵魂深处的魂器波动让我愣了好久。
  这个使用过魂器而重生过的人,竟然……又重生了?震惊。
  不过震不震惊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希望终于来了,每天每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渐渐的我知道了他身体不好,了解了他的爱而不得,他苦我跟着苦,他笑我也一起傻笑,也许因为曾是魂器旧主的原因,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心绪,就像他才是我的半身一样。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他来到了天香国,成功将他身边碍事的墨萧寒引开,散发着灵魂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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