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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云禁爱之·狼群里的羔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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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为什么要这么问?”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墨皓熯淡淡勾了勾唇角,这世上没有谁会一直为了谁而存在,父皇……毕竟和自己不是一个人,他终是有该离开的时候的,他承认自己失落但绝不认为自己会伤心。
  “你……要是伤心就依在我身上哭一会,我不会笑话你的。”怕墨皓熯不相信,楚飞特意睁大了眼睛让墨皓熯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他眼眸中的真诚,话落又垂下眼帘揪起了衣角,“当然,如果……你嫌我脏……也不用在意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呆呆的看着腿上突然多出来的脑袋,楚飞半天都没缓过心神。
  “这可是你说的,让我依靠让我哭,哭嘛……早就不会了,所以,勉勉强强枕一会吧,呵呵……很舒服呢。”眯起眼睛微笑,墨皓熯伸展着四肢悠然翘起了一条腿。
  “呃~你不嫌……我脏吗?”他竟然躺得如此痛快如此的……悠然,像是枕在脑后的不是自己肮脏的身体而是一片绿茸茸的草地,死寂的胸口悄悄滑过一丝丝薄热,这感觉……就是温暖吧?
  “脏?”好笑的挑了挑眉,“楚飞认为身体和心相比,哪个脏了才最让人恶心?”要是论起脏来,自己怕是比楚飞还要让人恶心呢,伸出双手迎着阳光细细的看,瞧,多么莹白如玉的手,谁又能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杀过多少人?直接间接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吧?
  眼前一黑,眼睛被一只温凉的手轻轻盖住了,忍不住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楚飞什么意思?
  “我不想看到无悔刚刚的目光,无悔不该拥有那样的目光的。”那么幽冷那么自嘲,像浑身染了血的魔鬼又像满身都是伤口的孩子,无悔曾经……经历过很黑暗的事情吗?怎么会?有墨萧寒守着,他应该是幸福的啊,还是说……无悔并不是一直和墨萧寒在一起的?在没有墨萧寒守护他之前,他……比自己过的还不如?
  “楚飞。”推了推盖在眼睛上的手示意楚飞将手拿开,“我饿了。”
  “什么?”没听清楚,楚飞的心还在为刚刚想到的事情而震荡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又有种自己并没有猜错的感觉。
  “我说,我快要饿死了。”从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他肚子早饿扁了。
  终于听清了,额上也同时落下来一排排黑线,饿了?这话跳跃性是不是太大了点?刚刚他们还在感叹命运的不公和对人|性黑暗的剖析,突然间跳到温饱问题……他有些接受无能。
  “楚飞,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一副被打击的样子,很伤人知道不?
  “我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墨萧寒前辈喜欢敲你的脑门了。”连自己现在也有些手指痒痒,跟这个上一句说东下一句拐到西的少年说话,不累死也会被气死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楚飞脸上与墨萧寒差不多的表情,墨皓熯回手给了楚飞一个暴粟之后慢悠悠坐起身,随手拿起矮案上备好的糕点塞进嘴巴里,唔~味道不错,几下子吃完了糕点才又开口道:“我很奇怪,方心蝶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沈柔的车轿里,没有让她身边的人看着反而让你来陪我,原因何在?”
  表情一僵,垂下眼帘久久,楚飞才又笑起来,“主人只是看我和你很合得来,所以让我同你做个伴儿而已。”
  “做伴儿?”有点吃惊,“难道是让你和我一起进方府?”那不就是说……现在的楚飞是方心蝶的男宠了?
  见墨皓熯久久不说话,楚飞误以为墨皓熯误会他对他好是想拉近关系,急的赶忙凑上前小心翼翼抓住了墨皓熯的衣袖,“我没有故意讨好你为自己留后路,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你相信我,我……”
  “我知道。”安抚着既惊皆慌的少年,墨皓熯淡漠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柔,“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其它什么目的而对我好,也相信你的每一个笑都是真诚的,我只是有点吃惊,有些觉着,对不起你。”跟着沈柔楚飞不过是不被重视,可跟了方心蝶,那就不止是虐待而已了。
  “不用觉着对不起我,真的。”楚飞笑的很苦涩,“我跟了沈柔三年,身体早被她玩腻了,送人是迟早的事,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要感谢你呢。”
  “感谢?”这话从何说起?
  “是啊感谢。”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墨皓熯嘴唇边的碎屑,楚飞回身又端来一杯水,“方心蝶曾向沈柔不止一次要过我,只是那时沈柔对我还没有厌倦,所以不曾答应,可以我的身份,被送给方心蝶是早晚的事情,这在沈府里早就不算是秘密了,如今和你一同进方府,方心蝶看在你的面子上,怎么着也不会随便对我下手的,你说,我难道不应该感谢你吗?”
  楚飞笑,浅浅的笑意说不出来的苍凉,这就是他的命,被送人被玩弄都是应该的,谁让他家里穷请不起先生,谁让父母狠心轻飘飘就将他卖给了沈柔做男宠,最该怪的还是自己,长什么样子不好要长成这样?就像姐姐说的,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抓去当男宠,注定丢人的弟弟她才不稀罕,看,有人要自己就不错了,自己还挑捡什么?于是嘴角边的笑越发苍凉,清朗的眼眸中荒芜一片。
  叹息着将笑个不停的少年揽进怀里,“楚飞乖,不伤心不伤心噢。”学着墨萧寒哄自己时的样子哄人,手掌轻拍楚飞的背,感觉少年先是一僵,继而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许久,怀里隐隐传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衣襟被紧紧揪在楚飞的手里,他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揪紧着,随着哭泣声的延长,衣服被揪的也越来越紧。
  一手高举着茶碗,一手不停轻拍楚飞的背,他不太会安慰人,印象里有限几次安慰墨偃钥都惹得那人炸毛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好在楚飞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只是无助太久心和身体都累到了极限,所以自己只需让他依靠一会任他哭个够就可以了。
  于是久久之后,当墨皓熯高举着的手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时候,怀中的哭声消失了,可另一种让他想抓狂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呼~呼~’好绵长的酣声啊,真让人牙痒痒。
  低头,默默看着怀中脸上泪痕点点却睡的香甜的少年,长长的发凌乱的披散在他的脸颊和肩膀上,秀雅的眉轻轻拢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了暗暗的影子,挺直的鼻,朱红的嘴唇,这是个很美很迷人的少年,属于真正男子的美,不难想象,若是等他长的再大些性子被磨练的再成熟些,该是一种怎样的风华。
  好吧好吧,看在怀中是位美男子,心性气质又恰好很合自己胃口的份上,遭点罪就遭点罪吧。
  仰头先干了杯中的茶水,随手将空杯子扔到一旁的被子上,然后认命的伸出双手抱住怀中的少年,小心翼翼挪动身体缓缓平躺下来,唔~舒服,胳膊和坐了很久的腰几乎同时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瞟一眼趴在身上睡的更甜的楚飞,暗笑,他也觉着平躺着睡觉很舒服吧?
  马车轻晃,车内静幽,不一会,墨皓熯也闭上眼睛睡着了,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如此的唯美而又和谐。
  傍晚时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下一个城镇,找了家最大的客栈住下,草草吃罢了饭独坐在椅子上发呆,墨皓熯紧皱的眉头好久都没有展开过。
  ‘吱~’房门推开楚飞轻轻走了进来,他低垂着头,脸上木木然然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来了?”暗松一口气笑着起身,他还以为方心蝶叫楚飞去会折磨他,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你……在等我?”呆呆抬头,楚飞看了看墨皓熯又转头看了眼门外,快三更了吧?这人竟然一直在等他,掩在袖子里的手重重握紧,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你怎么了?”难道楚飞受伤了?皱着眉走上前拉着楚飞坐到床上,伸手想扯开楚飞的衣襟查看,却猛的被楚飞握住了手。
  “无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眼神有些急切,更多的是不安,楚飞焦急的仰着头死死盯着墨皓熯看。
  身子顿了下,抿了抿唇墨皓熯才开口,“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自己从不是善心的主,对楚飞……算是个意外吧?
  “是……吗……”愣愣然松开了手,楚飞垂下头许久都没再说话。
  “睡吧,天已经很晚了。”并不追问楚飞的话,墨皓熯转身关上了房门又吹了灯,直接合衣倒在了另一头的床铺上。
  坐在这边的楚飞一直都没有动,脸上表情忽青忽白,纠结复杂的让人品不明白,最终无声的一叹,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床铺里再没有了动静。
  之后的好几天楚飞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是在车里就被方心蝶叫了去,有时是刚到客栈被强拉了去,他曾示图阻止过,可还没开口,楚飞就笑着迎上去了,看那样子,倒像他正乐在其中,只是每晚楚飞回到屋子里时脸上的表情都死寂寂的,身上的衣服也从不脱,偶尔不经意间的碰触还会视见他轻皱的眉。
  这天中午,车队行到了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沈柔临时决定在这儿吃午餐,于是车队停了下来,下人们做饭的做饭侍候主子的侍候主子。
  讨厌有些人过于火热的目光,墨皓熯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一处避静的地方正打算坐下来,突然看到方心蝶拉着楚飞进了一旁的小树林,心中一动,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树林内
  “为什么还不按照我说的去办?”
  方心蝶表情愤怒而又冰冷,她口中的话让墨皓熯直觉上断定,一定和自己有关。
  垂着头楚飞一句话都没有说,任气极了的方心蝶在他身上又掐又踢,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好,真好。”发泄的累了,方心蝶突然笑了起来,“我原以为你应该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却不想竟也是个傻子,瞧瞧这张脸,多美啊。”手掌抚摸着楚飞的脸庞,方心蝶笑的越发阴冷,“你说,如果我将你扔到‘银玉堂’当新进裸侍,会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玩弄你?”见楚飞身体一僵,方心蝶手指向下顺着楚飞的下巴抚摸上了他的胸口,“这身体也很美呢,滋味更不错,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懂得欣赏的,你说是不是?”
  脸上惨白一片,明明怕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可是楚飞硬是抿着嘴唇一声也不吭。
  “楚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来是真的没有耐性了,方心蝶猛的扣住了楚飞的下巴,“今晚,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的给无悔下药,我保证放你自由,让你可以快快乐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让你一生都富贵无忧,想想,也许你还能跟个不错的妻主,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多美好啊,所以楚飞,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是威胁也是诱惑,她相信,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些,特别是男人。
  沉默,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楚飞慢慢抬起了头,眼眸含笑的看着方心蝶,在方心蝶得意的笑起来之后才轻轻的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人乎视的坚定,“我拒绝。”
  是的,他拒绝,方心蝶通过别人怎么对付无悔他没有能力管,可是通过他去得到无悔他做不到!那个人是此生唯一一个肯真心对他笑的人,是唯一一个借给了他肩膀让他放心哭泣的人,他承认,为了自由和自己幻想了无数次的美好生活自己的确动摇过,可是静下心来仔细想,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用无悔去换取自由,只是想想心就会揪起来。
  ‘啪~’重重一记耳光打得楚飞踉跄了好几步,一把将脸颊高肿的人扯回来,方心蝶用温柔的似能捏出水的声音笑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抬起手轻抚高肿的脸颊,楚飞眨巴一下眼睛加深了嘴角边的笑,“我说,想让我给无悔下药,下辈子吧!”
  “你!”手掌再次扬起来,就在墨皓熯忍不住想冲出来阻止时,方心蝶又缓缓放下了手臂,转而手捂住嘴娇笑起来,“哎哟快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你,这个让人恶心的男宠,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楚飞,你不觉着自己脏吗?”
  一句话,让血色由楚飞的脸上全体褪了下去,“你说谎!”慌乱的低吼,他才没有爱上无悔,他只是……只是贪恋那一抹温柔而已,可心底浓浓的恐慌是为了什么?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呵!我说谎?”冷哼一声,“我是不是在说谎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真是肮脏,被女人玩还不够,竟然还想被男人玩,楚飞,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这么下贱呢?”敢对她看上的人动心思?这个楚飞简直该去死!
  狠狠咬住嘴唇,楚飞被方心蝶一句又一句话刺激得步步后退,是啊,自己这么脏,只是待在无悔身边都不够资格了,心中对他抱有好感是不是更不应该?可是……他没想过别的,只想安安静静被当成人一样活一刻钟也不可以吗?抬头,看着方心蝶高傲的神情鄙夷的眼神,突然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生来就不能像人一样活着,凭什么自己只能被人玩弄被人抛弃连安静的吸一口轻松的空气都是种奢侈,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小时候的姐姐,她站在他面前用同样高傲的神情同样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骂他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后退的脚步猛的一顿,楚飞大吼着冲向了方心蝶,“你闭嘴!”
  变故发生只是一瞬间,当看到楚飞冲向方心蝶时墨皓熯就知道事情不好,果然,下一瞬楚飞被方心蝶打飞了出去,鲜红的血喷溅而出,楚飞像是折了翼的鸟重重跌落在地,而方心蝶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怒火,反而抽出了腰间长剑直向楚飞劈了过去。
  “楚飞小心!”
  边喊着墨皓熯边跑出去,方心蝶因为没料到此时会有别人在,动作顿了下,可倒在地上耳边轰鸣的楚飞并不知道这些,他本|能的起身争夺方心蝶手中的长剑,一个有意一个愣然,也不知怎么的,长长的剑身就刺进了方心蝶的身体里,于是楚飞愣了,方心蝶傻了,反应最快的墨皓熯脚步不停,冲过来抽出长剑在方心蝶痛呼声还没有溜出口时挥手割开了她的喉咙,然后拉着楚飞直向树林深处狂跑而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中完成,等方心蝶的身体轰然倒地之时,墨皓熯和楚飞早不见了踪影,这是个意外,却是楚飞和墨皓熯都希望出现的意外,两人都知道,伤了方心蝶楚飞一定活不了,等死和反抗只能有一个选择,而渴望自由的楚飞笑着选择了反抗。
  反手紧握住墨皓熯的胳膊,楚飞抱起墨皓熯拼尽力气向前跑,眼神坚定的注视前方,若是自己命中注定会死在逃亡的路上,那么,他虽死也无憾了。





第十五章

  女儿都西城门
  城脚下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身才颀长的男子正静静坐在土包上,他,一头如墨长发草草的系在灰色的发带中,淡蓝色的长衫上污渍斑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了,剑眉微微拢着,嘴巴上胡子拉碴将一双好看的薄唇完全掩在了长须之下,风吹起尘土飞扬,点点灰尘落在他的身上、脸上,可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般,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只顾痴痴的坐在这里默默的目视前方。
  已经一个月了,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无悔了,无悔过的好不好?那两个女人有没有亏待他?还有无悔,他是不是在怪自己?心头忐忑,墨萧寒越发坐立不安。
  无悔一定是怪他的,那个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的少年难得将信任交给了他,可是他却……低下头,重重揪紧衣襟,是自己太过于自负了,本以为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不足为惧,再加上无悔身上有他留下的‘护身符’,这才放心的跟着男子走进了树林深处,可是谁能料到那男子竟会将迷药抹在了影像水晶上,男子是料准了他在看到皓熯死在墨偃钥怀里时会失控会忍不住将水晶夺在手中,于是着了道是必然,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强撑着给了男子一掌向前跑,结果不慎跌落了山崖,还好被崖下的采药人救了这才算捡回一条命来,可是无悔……
  拍一拍脑袋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无悔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不要自己的,大不了让无悔打一顿扎几刀,只要无悔不气到绝情而去,怎样都由他。
  想着笑着,墨萧寒又抬起头痴痴等起来,日升日落,眼看着一天又过去了,可是自己想等的人却一点影子都没有,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在原地转圈圈。
  是不是他们路上出事了?自己打听的很清楚,无悔的确被沈柔带走了,而沈柔的目的地就是女儿都,他们坐的都是马车,按脚程来说早应该到了啊,可为什么没见人影?该死的,如果不是怕行踪再次泄漏自己也不会不敢通知手下人接应,弄得现在只能像个瞎子一样守在这里等人出现,被动无力的让他想将出卖了他的叛徒一寸寸凌迟处死!
  ‘驾~’远处突然传来了飞奔的马蹄声,霍然抬头又失望的低下了头,墨萧寒失落落的耷拉下肩膀准备回破庙去填填五脏府,唉,城门关上就意味着自己又多了一天见不到无悔的日子,双手捶头,他好后悔,若是时光可以重来……想到心底爱着的那个人,苦笑,怕是自己还是会跟上去吧?毕竟……那个男子让自己看的可是皓熯的‘最后一面’,自己如何忍得住!
  “城楼上的人听着,我有急事进城,速速打开城门。”催马来到城门口,马上男子仰声高喊,朗朗的高喝声惹来了城楼上的守城之人。
  “来者何人?可有什么手谕或印信?”
  “有,我这里有梅王的印信,尔等还不快点开门?担误了正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再后面城楼上的人都说了什么墨萧寒已经听不到了,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梅王。
  差不多一个月都混在女儿都也不是白混的,为了更好的了解无悔可能的动向和掌控未来不可知的危险,墨萧寒在进了女儿都的第四天就将沈柔和方心蝶的身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沈柔,二十七岁,女儿都当今皇上的亲侄女,十岁封梅王,府内男宠无数权势通天。
  查沈柔并不难,这位公众人物的家底只要有心打听半天不到就能打听明白了,难的是方心蝶,这个看样子身份似乎不比沈柔低多少的女子并不是皇室中人,她竟然是瑶池仙殿的主事,这还真是出乎墨萧寒的意料。
  如今,左等右等等不到无悔的踪影,却无端端帽出个手拿沈柔印信的加急传令兵,这说明了什么?无悔他们一定是出事了!
  心头一紧,墨萧寒脚点地扶摇直上,只一闪身就翻越城头隐没在了黑夜里……
  皇宫
  雕刻着百花齐放的椅子上坐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一身华丽的长裙将女子本就娇好的面容点缀的越发迷人而雍容,白玉般的手执着一本印着‘火急’两字的奏章,静静看了许久女子突然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朕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众人应声退下,宽大的殿堂里只剩下了女子一人,叹息着抚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女子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呼~’微风略过惹得女子警惕的睁开了眼眸,桌案对面一个长身而立的男子正手拿着她刚刚在看的奏章细细的看着,眼眸一沉,女子刚想喝问来人身份,却在男子抬头的瞬间愣在了当场。
  “寒……寒大哥?”久久才找回声音,颤抖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墨萧寒身前,仰看着这张虽风尘满满却异常熟悉的脸,鼻子猛的一酸,女子一头扎进了墨萧寒的怀里,她好想他……
  “我说妹子,你现在都是皇上了怎么还像个小丫头似的哭鼻子?这习惯可不好噢。”轻笑,然后坚定的推开了仍想赖在他怀里的女子,脚步退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墨萧寒好心的供上了女子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手帕。
  扁着嘴委曲的瞪视着墨萧寒,半晌才愤愤的接过了帕子胡乱擦了擦脸,脸庞有些红,那是窘的,“寒大哥突然造访可是有事?”到底是当了几年皇帝的人,几个呼吸间女子已经恢复了刚刚的雍容华贵,眉眼带笑,态度悠然。
  “当然。”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墨萧寒扬一扬手中的奏章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里面提到的那个无悔,正是我的孙子墨无悔。”他该感叹虎爷无犬孙吗?以无悔那小身板竟然也能杀了瑶池仙殿的主事,真是让人……牙痒痒啊!
  什么?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白痴,那个叫楚飞的根本就不会武功,又是方心蝶的男宠,怎么可能杀得了方心蝶?一定是无悔动的手,只是如何成功的目前还让人想不通。
  可恶,臭小子就不能老老实实等他回来吗?想杀人还不简单?也需要小无悔自己动手?果然,没有自己看着,小无悔总是会出状况,更可恨的是方心蝶,那色娘们儿一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惹得无悔狠下杀手,可怜他家身弱体虚的无悔,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寒大哥姓墨?墨萧寒?”脸上也不知是喜是怒,女子,也就是天香国的女皇沈嫣然悠悠开口,那只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紧揪住了腰间的佩饰,她竟不知道自己痴恋了如许年的寒大哥,竟然就是名满天下的墨萧寒,难怪寒大哥手底下总是能人群集,更难怪寒大哥对当年自己许给他的无上荣耀毫不动容了,人家是傲龙国的皇,哪里稀罕一个小小的后位?
  “妹子很在意身份吗?大哥可是从不放在眼里的。”洒然而笑,权利和金钱只要他想就能唾手可得,只有感情是他左右不了的,也是他求而不得的。
  愣愣看着墨萧寒洒然的笑,许久沈嫣然也笑了,是啊,寒大哥只是寒大哥,身份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这才不枉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至今都不能忘情啊。
  “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手指点了点奏章,墨萧寒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沈嫣然。
  眉头一皱,“寒大哥很看重这个孙子?”印象里的墨萧寒可是一直都不太重视亲情的,是奏报有误还是墨无悔很特别?她倒有兴趣想见见本人了。
  “可以说,他是我的命。”是的,命,此生的心给了自己的儿子,对于无悔他就只剩下了命,这一点他无丝毫可避讳于人的,根本不需要。
  “命?”有这么严重吗?可看着对面男人脸上从没见过的严肃,沈嫣然为难了,“寒大哥,不是小妹不帮你,实在是这个方心蝶的身份……”
  “我知道,瑶池仙殿的主事嘛,前些日子我已经查出她的身份了。”不过一个主事而已,就是瑶池仙殿的主子,敢伤了无悔他也要剥了那人的皮!
  “寒大哥。”头痛的揉一揉额角,这么浓重的杀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寒大哥释放出来的,只是想想就控制不住杀意了吗?这可不像她认识的寒大哥啊,“寒大哥听小妹一句话成吗?”
  “说。”
  “那个方心蝶不止是主事那么简单,听说……她还是谁的私生女,你是知道的,在天香国里只要是女子哪怕她是乞丐或者杀人犯的女儿,地位也会无限上升,那有关于方心蝶的身世又为什么要隐瞒?你不觉着奇怪吗?说来也巧,若不是我的一个心腹恰巧知道了方心蝶明面上的父母都是假的,这个秘密可能会连我也不知道呢。”
  眯眼睛,墨萧寒挑了挑眉,“你说是……方心蝶的亲生父母可能是瑶池仙殿里的高级人物?那会是谁?”在瑶池仙殿里只有三个男人,一个是仙殿的长老,已七十五岁高龄,另一个是瑶池仙殿大祭祀的正夫,五十三岁,最后一个是瑶池仙殿仙使的弟弟,今年刚刚四十岁,方心蝶今年二十五,所以三个男人都很可疑。
  “对,正因为方心蝶的身世太可疑,所以我怕你冲动中了谁的圈套,我们静观其便好不好?反正若是你孙子被抓了也要先经过我的手,到时是偷是硬抢我都会帮你的,寒大哥,相信我好吗?”紧张的看着墨萧寒,沈嫣然知道,她问的这个‘好吗’可不单单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其更深一层的含义,她懂,寒大哥更懂。
  深深看着沈嫣然,许久墨萧寒才点头,“好,你尽快派人去找无悔,派去的人身上都要带上急救的药,无悔自小身体不好受不得颠簸之苦,我怕他会……”顿住口紧皱起眉,“这几天我会住在皇宫里,你给我安排个地方吧。”
  “我就知道寒大哥最懂我。”灿烂的笑起来,沈嫣然低头扯下了腰上带有百花图案的玉佩,“寒大哥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去过的地宫?拿着这个自会有人安排好你的住宿的。”
  “嗯。”笑着接过玉佩,淡淡点了点头墨萧寒飞身纵出了窗口,只留沈嫣然独站在窗边呆呆久久都不曾回神。
  瑶池仙殿死了位主事,又是位身世不明的主事,高层一定震怒异常,身为天香国的皇帝,又是与方心蝶同行的沈柔的长辈,她难辞其咎。
  千百年来皇族和瑶池仙殿虽明面上相处融洽,暗地里却早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山不容二虎,她不想让别人压在头顶上,仙殿那边自然也不想让一只会咬人的老虎时时虎视眈眈,所以这次的事情是个机会,于她和仙殿来说都是机会,就看谁能把谁搅在这一池浊水里了。
  冷冷的笑,开始吧,快点开始吧,有了寒大哥守在身旁,瑶池仙殿来再多人她也不怕,笑过之后又失落的低下了头,寒大哥总是这样,不肯欠她一分人情,求她帮忙找回墨无悔就自动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寒大哥啊寒大哥,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第二天,爆炸似的消息由庙堂之上轰然炸响。
  一个女子被杀了,这在天香国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天香国本来女子就少,但凡女子被伤被杀轻则杖毙重则全家都会受牵连。
  这个女子还是被男宠杀死的,群臣愤愤,男宠是什么?就是个玩物,一般被当成男宠的男子基本上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身为瑶池仙殿陪养出来的女高手却被一个小小的男宠杀了,这是件多么惊悚的事情,要知道男宠的身家性命可都是握在主子手里的,不需动手,只是想一想男宠都得死去活来好几次,死在男宠手里?这在天香国千百年来的历史当中,从没有发生过。
  这个女子还是瑶池仙殿的主事?天下哗然,劲爆的消息几乎是几天之间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一时之间天香国男人女人们全体出动,自动自发的帮着朝庭抓人,人手一份影像图,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
  而此时,我们两位很荣幸成为大陆头一份被‘全民皆兵打游击杀了小日本’游戏砸中的主人公,正躲在一处山谷里吃着肥美的烧肉,活的那叫一个潇洒。
  “无悔,你瞧你吃的。”好笑的用袖子擦了擦少年油油的唇角,楚飞笑的灿烂而又飞扬,与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这样的日子像生活在仙境里一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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