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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纵横之飞龙在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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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心中又是一惊,口中却是扑哧一笑:“中原盛传三剑失传,不想却在大王这里!”
听张仪说出此言,无疆甚是自豪:“不瞒张子,干将、莫邪为先祖所传,泰阿却是寡人历时三载,亲自访得!”
“哦!”张仪扫视剑厅一圈,怔道,“好像它们不在此厅!”
“张子所言甚是!”无疆点了点头,“四剑之中,寡人只将先王佩剑带在身边,以此励志,另外三剑,皆藏于会稽山深处,密不示人。不瞒张子,纵使伦爱卿、贲爱卿,也不知此事。今见张子是绝世高手,寡人这才言及它们!”
张仪揖道:“谢大王厚爱!”
无疆还礼道:“寡人聊备薄酒,欲与张子同席欢饮,还望张子赏光!”
“能与大王共席而饮,张仪不胜荣幸!”
二人走出剑厅,来到膳厅,早有仆从摆满一席,皆是越地珍馐,海中奇鲜。无疆与张仪并肩而坐,斟满一爵,端起来道:“寡人敬张子一爵!”
“谢大王隆恩!”张仪接过,端起一爵递给无疆,“张仪亦敬大王一爵!”
二人举爵,相视一笑,各自饮下。无疆又斟一爵,双手呈给张仪:“请张子再饮一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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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贤婿拜岳丈 琅琊台巧舌论剑道(20)
张仪沉思有顷,一饮而下,放下酒爵,望向无疆。无疆笑道:“张子果是痛快!好,寡人亦饮一爵,聊陪张子!”
无疆自斟一爵,饮下,将空爵摆在张仪的空爵旁边,再次斟满,二人对饮。饮毕,无疆放下酒爵,拱手揖道:“张子,无疆一向爽直,不喜绕弯。今已酒过三爵,无疆有一不当之求,还望张子成全!”
听到无疆不说寡人,改口无疆,张仪已知端底,抱拳揖道:“成全不敢,张仪谨听大王吩咐!”
“听闻张子言及轩辕、湛泸二剑,无疆心甚慕之。轩辕剑当是令师鬼谷先生的镇宅之物,无疆不敢妄念。无疆愿以干将、莫邪、泰阿三剑,换取湛泸一剑!”
言毕,无疆转坐为跪,连拜三拜:“无疆恳请张子言于令师,转达无疆求剑痴情!”
张仪一怔,亦跪下对拜三拜:“大王——这这这——大王真是一代剑痴啊!”
无疆起身:“爱剑而已!张子请坐!”
二人重新落座,又饮几爵,无疆眼巴巴地望着张仪:“无疆所求,还望张子转达!”
张仪摇了摇头。
“张子,”无疆眼珠儿一转,“你可转呈鬼谷先生,就说无疆额外奉送剑厅里所藏的所有宝剑!”
张仪再次摇了摇头。
无疆急了,扔掉手中酒爵,再次跪下,对张仪又是三拜:“无疆豁出去了,先王这把纯钧,也送予他,可否?”
张仪长叹一声,再次转坐为跪,对拜几拜,又一次摇头。
无疆脸上挂不住了,眉头拧起,声音冷颤:“请问张子,你家先生要什么才肯交换?”
“大王有所不知,”张仪望着无疆,依旧平心静气,“莫说是大王所藏之剑,纵使大王将天下宝剑全部拿来,只怕也难换来湛泸!”
无疆大惊:“这——”
张仪微微一笑:“大王莫惊,且听张仪一言。”
无疆急道:“张子请讲!”
张仪略顿一顿,沉声问道:“大王欲得湛泸,可知湛泸?”
无疆一怔,摇了摇头:“请张子教我!”
“欲知湛泸,须通剑道。大王如此爱剑,剑术了得,敢问大王可知剑道?”
“剑道?”无疆又是一怔,“请张子教我!”
“天有天道,剑有剑道。天下之剑,何止千万?就剑道而论,却是只有三剑!”
无疆大惊:“张子是说,天下只有三剑?”
“是的!”张仪点了点头,“第一剑名叫圣剑,第二剑名叫贤剑,第三剑,名叫俗剑!”
无疆大惑不解:“何为圣剑?”
张仪以手指天:“圣剑就是天下第一剑,又名天剑,也称天道之剑,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此剑为轩辕帝得之,人称轩辕剑,传至尧、舜、禹,历时三帝,不翼而逝!”
无疆沉思有顷,若有所悟,微微点头道:“嗯,无疆明白了。请问张子,何为贤剑?”
张仪以手指地:“贤剑就是天下第二剑,又叫地剑,也叫天子之剑,以万民为背,以贤臣为锋,上应天道,下顺地理,中和民意。此剑为周武王得之,世称湛泸剑,传递十二世,至幽王时不翼而飞!”
无疆恍然大悟,急急说道:“无疆明白了!张子是说,轩辕、湛泸均是无形之剑。有形之剑,皆是俗剑!”
“大王圣明!”张仪拱手贺道,“俗剑又叫人剑,以精钢为锋,以合金为背,以冷森为气,上可斩头颇,下可剁双足,中可破腑脏!”
无疆点头道:“嗯,张子所言极是!”
张仪接道:“天道有常,剑道亦然。自三代以来,圣剑失,方出贤剑。贤剑失,方出俗剑。圣剑唯有道者得之,贤剑唯有德者得之,至于俗剑,凡有力者,皆可得!”
无疆不无叹服,连连点头:“听张子之言,无疆茅塞顿开。无疆所藏,皆是俗剑。若要得到湛泸,无疆唯有德行天下,威服四海!”
嵖岈山贤婿拜岳丈 琅琊台巧舌论剑道(21)
张仪起身叩拜:“大王若有此志,张仪也就不虚此行了!”
听闻此言,无疆雄心勃起,将张仪拉起,不无感慨:“不瞒张子,威服天下,正是无疆所欲!张子想必也看到了,无疆征调舟、陆三军二十一万,本为称霸中原!今日看来,此志小了,无疆当效发武王,掌握湛泸,一统天下!”
“好!”张仪拱手道,“大王欲得湛泸,张仪愿效微劳!”
无疆揖道:“有张子在侧,无疆大业可成矣!”
“说起此事,”张仪转入正题,“张仪敢问大王,大军结集于此,可为征伐齐地?”
“正是!”无疆不无自豪地说,“无疆欲分舟、陆两路伐齐,张子意下如何?”
张仪摇了摇头:“避虚而击实,舍本而求末,张仪窃以为不可!”
“哦?”无疆惊道,“张子教我!”
张仪振振有辞:“齐有强弓火弩,更据长城之险,易守难攻,此其一也。齐地富饶,兵精粮足,又在家门口抗战,后顾无忧;大王粟米却要不远千里以舟船运送,更有楚人在后,时刻担心其乘虚而入,此其二也。大王兵士多自江南水乡而来,习水战,不习陆战,久居北方,必不服水土,战力自失,此其三也。有此三弊,张仪以为,伐齐是不智之举!”
这番话可谓是有理有据,无疆思忖有顷,点头道:“嗯,张子之言有些道理!以张子之见,无疆该当如何?”
“欲得湛泸,先伐大楚!”
无疆眼睛大睁:“伐楚?”
“是的!”张仪加强语气,“楚地广袤,楚民众多,大王若是得楚,即得天下大半。楚、越之民何止千万,大王挥手之间,即可征调大军百万。大王若以百万雄师北伐中原,中原还不望风披靡?”
“这——”无疆不无忧虑,“张子所言虽有道理,但楚地广袤,楚民众多,无疆伐楚,实无胜算!”
张仪爆出一笑:“大王为何如此惧楚呢?”
无疆多少有些尴尬:“不是惧他,是事发突然,无疆愚钝,一时未想明白,还望张子指点!”
张仪笑道:“在张仪看来,不是越人惧楚,而是楚惧越人!”
“哦?”无疆大是惊异,“此话何解?”
“大王记得吴王阖闾吗?阖闾仅以吴国之力,数万之众,一举击败楚国数十万大军,取其郢都,掘其陵墓。吴军如此了得,却为越国所破,越人岂不胜过吴人?大王今有吴越之众,更有雄师二十一万,远非昔日阖闾所比,楚人何能不惧?”
经张仪这么一比较,无疆不得不服,点头道:“嗯,张子所言,句句真实。请问张子,如果伐楚,无疆可有几成胜算?”
“不是几成,而是完胜!”
“完胜?”无疆似是不信,目视张仪,“请张子详解!”
“大王请听!”张仪眉色飞扬,“两国相争,得天时、地利、人和者胜。楚有景、昭、屈、斗、黄、项等八大世族,长期内争,如一盘散沙。反观越人,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如一只拳头。以拳头对散沙,大王首夺人和。楚地多水乡,越人习水战。楚地多平原,越人多山地。楚人若是攻越,山地易守难攻;越人若是伐楚,平原易攻难守。两相比较,大王次占地利。时下楚国重兵尽在西北、东北与中原对垒,楚军精锐正与魏、宋死战。据仪所知,魏将庞涓已夺陉山十数城池,斩首楚将景翠以下将士六万,逼攻项城;昭阳无奈,已从宋国撤军,移防项城,与魏人短兵相接;依昭阳之才,远非庞涓对手。若是不出张仪所料,此战昭阳必败。楚、魏交兵,昭阳兵败,楚国元气必丧,大王可得天时。大王尽占天时、地利、人和,却浑然不觉,仍在此处避虚捣实,坐失良机,张仪窃为大王惜之!”
无疆沉思良久,拍案而起:“张子之言如雷贯耳,寡人再无疑虑,改道伐楚!”转对厅外,“来人!”
侍臣叩道:“臣在!”
“召国师、贲将军、阮将军、吕大夫即刻上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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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贤婿拜岳丈 琅琊台巧舌论剑道(22)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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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1)
小院里死一般的静。香女、荆生各自闭目,相对而坐。
不知过有多久,香女睁开眼睛,神情开始不安起来,眼望荆生,小声道:“荆叔,越王急召吕大人上殿,会不会又生枝节了?”
荆生想了一下,摇头道:“想是不会!据老奴所知,迄今为止,除越王之外,能进越王剑厅的不过三人,一个是司剑吏,一个是大将军贲成,再一个就是姑爷!”
香女不无忧虑:“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担心!万一越王——”
话音未落,客栈外面传来车马声。荆生隐隐听出是吕棕声音,赶忙迎出,不一会儿,携着他的手走进院中。
望见吕棕神色,香女知无大碍,松出一口气,起身见礼。三人分宾主坐下,荆生笑问:“吕大人,为何不见姑爷回来?”
吕棕佩服地抱拳赞道:“哎呀呀,你家姑爷真是好口才,大王欲改道伐楚,阮将军不服,却被姑爷驳得哑口无言,即使伦国师也不得不服,同意大王弃齐伐楚!”
香女不无惊喜地望着荆生。
“弃齐伐楚?”荆生故作不知,“请问大人,大王为何要弃齐伐楚?”
吕棕笑道:“这得归功于你家姑爷了!”遂将大殿辩论略述一遍,末了说道,“大王当场颁旨伐楚,分为水陆两路,溯江水而上,直捣郢都!”
香女急问:“夫君他——人呢?”
“还在大王那儿呢!”吕棕应道,“看那样子,一时三刻,姑爷是回不来的!”
琅琊台的观海亭中,无疆南面而坐,张仪东向作陪,两人均将目光投向大海,眺望水天一色的一片湛蓝。果如阮将军预言,自午时开始,大风陡起,海面上波涛汹涌,大浪翻卷,但从如此之高的台面上望下去,几丈高的浪头竟如池中涟漪一般,唯有时隐时现的澎湃声如雷贯耳,声声不绝。
这些日来,张仪的心一直悬着,直到此时,才算踏实下来,有雅兴与无疆一道赏海。赏有一时,张仪侧目望向无疆,见他观海的神态如痴似醉,呵呵笑道:“大王在此日日观海,可有倦怠?”
“倦怠?”无疆颇为奇怪地望着张仪,“大海杳无边际,风云际会,雪雨雾风,态势万变,昼夜阴晴,情趣各异,何来倦怠?”
“如此说来,”张仪顺口接道,“大王不仅爱剑,也爱这海了!”
“是的。”无疆点了点头,沉思有顷,将目光再次移向大海,“人生不免一死。不瞒张子,无疆早想好了,在那一刻来时,无疆唯有两个意愿,一是死于高手剑下,二是葬于大海深处!”
张仪心头一颤,抱拳道:“大王坦荡胸襟就如大海一般,张仪敬服!”
无疆抱拳还礼:“越人都是这样,日子久了,张子也就知道了。”略顿一顿,指着大海,“张子观此大海,可有感喟?”
“不是感喟,”张仪望着大海,缓缓说道,“是敬畏!”
无疆赞道:“张子好言辞,应该敬畏!”
张仪将头缓缓转向无疆:“大王听闻宋人庄子否?”
“宋人庄子?”无疆摇头道,“无疆孤陋寡闻,不曾听说此人!怎么,此人也爱大海吗?”
“是的,”张仪点了点头,“仪在谷中时,有幸得读庄子一篇妙文,写的正是大海!”
“哦?”无疆急问,“是何妙文,可否让无疆分享?”
“此文名叫《秋水》,说的是夏末秋初,万流归川,万川归河,河伯声势大振,不可一世,携巨水咆哮而下,及至大海,望洋而兴叹,自愧见笑于大方之家!”
无疆沉思有顷:“嗯,这个故事,讲的当是无疆了!”
张仪一怔,急问:“大王何说此话?”
无疆油然叹道:“唉,未见张子之前,无疆一如那位河伯,在此偏壤之地浩浩然不可一世,及见张子,方知瀚海无边啊!”
张仪感动,起身叩道:“大王美誉,实令仪愧不敢当!”
无疆起身扶起张仪,呵呵笑道:“张子莫要自谦!张子之才,无疆由衷叹服。无疆欲学中原官制,拜张子为相,举国而听张子,不知张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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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2)
张仪拱手谢道:“仪谢大王器重。只是大王所请,仪不能从命!”
“哦?”无疆不无惊讶,“此是为何?”
“因为仪还有一件大事欲做!”
无疆急问:“是何大事,能否告知无疆?”
“去郢都一趟!”
“郢都?”无疆更是诧异,“我大军伐楚在即,张子不助无疆,反去郢都,这——”
张仪微微一笑:“大王,有仪在楚,岂不——”
无疆似也明白过来:“张子是说——在楚国内应?”
张仪抱拳应道:“大王圣明!”
“好好好!”无疆连声赞道,“有张子内应,楚国何愁不破?”眉头微扬,“张子此行,可要无疆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要,”张仪再次拱手,“谢大王照顾!”
“那——”无疆想了一想,“听闻楚王喜欢珍珠,无疆予你南海珍珠二十颗,也好有个晋身之礼?”
“谢大王了!”
无疆叫内侍取来南海珍珠二十颗,交予张仪:“张子此来,无疆受益匪浅。张子此去,无疆亦当有所表示才是。请问张子,需要什么尽可说来,只要无疆拥有,必双手奉送!”
张仪想有一时,望向无疆:“愿求大王藏剑一把,留个念想!”
“这个容易!”无疆起身,“走,剑厅里选去!”
二人跟随司剑吏再次来到剑厅,无疆指着琳琅满目的宝剑,对张仪道:“这里的藏剑,除纯钧为先王所遗,无疆不敢相赠之外,其余藏剑,张子随便挑选!”
张仪拱手道:“谢大王!”
无疆兴致颇高,上前亲自介绍:“张子,此剑你已看过了,是文种的配剑,再前面那柄,你道是谁的?是孙武子的。据说此剑吴王阖闾配过,后来赠予孙武子,孙武子就是用它斩了阖闾的两位爱妃……”
张仪挨个看过,却是一个也未选中。眼看就要走到尽头,张仪的目光陡然一亮,落在一柄装饰精美的女子佩剑上。
无疆呵呵笑道:“此剑亦称美人剑,是吴王夫差赠送美人西施的!”
张仪拿过此剑,细审几眼,转对无疆道:“就是此剑了!”
无疆先是一怔,继而扑哧笑道:“敢问张子,此剑可是赠送美人的?”
“大王圣明!”张仪回以一笑。
“哈哈哈哈,”无疆越发大笑起来,“人说无疆是剑痴,张子当是一个情痴了!”
张仪面上微红,抱拳道:“让大王见笑了!”
无疆又乐一时,敛住笑道:“不说这个了,无疆还有一事请教张子!”
“仪知无不言!”
无疆望着张仪,目光中不无真诚:“无疆苦思数日,仍未悟出张子的后发先至之术。此处并无他人,无疆恳求张子能出一语点拨!”
“点拨不敢!”张仪沉思有顷,微微笑道,“仪问大王,出剑之时,剑在何处?”
无疆随口应道:“既是击剑,剑当然在手中!”
张仪连连摇头。
无疆怔了一下:“那——剑不在手中,却在何处?”
“剑在心中!”
“剑在心中?”无疆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大睁两眼望着张仪。
“是的!”张仪点了点头,“剑在手中,心不动剑动;剑在心中,剑不动心动!”
无疆凝眉沉思有顷,恍然悟道:“张子一语,无疆茅塞顿开!剑动心不动,说的是剑已发,心未至;剑未动心动,说的是剑未发,心却至!心即意念,张子重在剑意合一,剑随心动!”
“大王圣明!”张仪拱手贺道,“天人合一,可成道人。剑意合一,可成剑人!”
“嗯,”无疆连连点头,“剑再快,也没有意念快!张子果是天下第一剑人,无疆敬服!”
“谢大王褒奖!”
张仪拜辞无疆,乘王辇回至客栈,就如英雄凯旋一般。香女、荆生及贴身仆从迎出店外,无不叩拜。张仪下车,扶起香女,携其手步入厅中,从腰中解下一剑,递予她道:“香女,看在下带回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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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3)
香女接过一看,剑鞘镶满金玉珠宝,华美无比。香女拔剑出鞘,失声惊叫:“天哪,西子剑!”
张仪呵呵笑道:“请问香女,此剑如何?”
香女叹道:“天下宝剑,丈夫之剑首推钝钧,女子之剑就是它了!”
“嗯,”张仪笑问道,“香女既识此剑,喜欢它否?”
对于自幼嗜剑如命的香女来说,见到如此宝剑,岂有不爱之理,是以连连点头,一脸痴迷。
“好吧,”张仪笑道,“你若喜欢,它就归你了!”
“归奴家?”香女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张仪,“此剑当是越王的宝贝呢!”
“昨日是越王的,”张仪郑重地点了点头,“今日它是香女的了!”
香女小心翼翼地将剑插回鞘中,轻声问道:“是越王赠送夫君的?”
“不不不!”张仪连连摇头,“是在下向他讨要的!”
“是专为奴家讨的?”香女想了一会儿,歪头问道。
“就算是吧!”张仪支应一句,似又想起什么,扑哧一笑,“为讨此剑,在下还惹无疆那厮一阵好笑呢。”
“哦?”香女颇为惊异,“他笑什么?”
“他笑在下是个情痴!”
听闻此话,香女不无感动,两眼凝视张仪,泪水满盈,一步一步地挪过来,将头伏在张仪胸前,声音微微哽咽:“夫君——”
看到香女如此激动,如此知道疼爱,张仪两眼微闭,脑海里浮出玉蝉儿的身影,内中一阵悸动,伸手轻抚香女的秀发,喃声说道:“蝉儿,张仪无福,只能祝福你了!”
香女细想此话,竟是云里雾里,抬头问道:“夫君,蝉儿是谁?”
张仪两眼望向厅外,神情恍惚:“蝉儿是谁,你不会知道的!”
看到张仪仍在盯着厅外,香女顺眼望去,看到院中有棵大树,恍然悟道:“奴家知道了,夫君说的蝉儿想必就是那些伏于树间以露为食、能歌会唱的虫儿。不过,我们越人不叫它蝉儿,叫它‘知了’,因它一到夏日,总是日夜不停地歌唱‘知了——知了——’”
“唉,”张仪依旧望着厅外,若有所思地轻叹一声,“这‘知了’不是那‘蝉儿’,你只知‘知了’,哪知蝉儿?”
香女一怔,沉思有顷,点头道:“嗯,奴家明白了。想那鬼谷里,每到夏秋,必是日日可见蝉飞,夜夜可闻蝉鸣,夫君看到那树,必是思念鬼谷了!”略顿一顿,“眼下尚是暮春,并无蝉儿。不过,夫君放心,待夏日来时,奴家定为夫君捉上几只,让它们日日为夫君歌唱!”
张仪收回目光,苦笑一声,正欲说话,荆生走进厅中,见二人状甚亲密,赶忙顿住步子。张仪听到声音,推开香女,转对荆生:“荆兄,准备车马,这就上路!”
“好的,”荆生应道,“姑爷,去哪儿?”
“郢都!”
“老奴遵命!”
楚国郢都南邻江水,东濒云梦泽,西依巴山,北望武当、桐柏,物产丰富,地理位置优越,楚文王时由丹阳徙此,至威王时已历三百余年,民众摩肩接踵,甚是繁华。
在郢都东南约四十里处是一大泽,唤作云梦泽,泽边有一土陵,二百年前楚灵王在此大兴土木,建一离宫,名曰章华宫。章华宫方圆四十里,中有一台,高三十仞,在琅琊台未建之前,是列国的最高建筑。传闻灵王建成此台之后,召集宫女、园丁和奴仆三千余人在此居住。灵王崇尚细腰,宫中嫔妃为求细腰,无不节食束身,弱不禁风,每每登临此台,均需休息三次,因而此台也称“三休台”,章华宫亦称细腰宫。
同历代楚王一样,楚威王熊商亦喜此宫,每年仲春二月都要离开郢都到此赏游,一直住到五月仲夏。在此期间,大小国事俱托于太子。
这年春末夏初,午后时分,位于三休台上的观波亭中,年过五旬的威王正在亭中与几个宫娥嬉戏。威王黑巾蒙眼,东扑西摸。一位爱妃与七八个宫娥四面围着威王,咯咯嬉笑,东躲西闪。
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4)
正在此时,留守郢都主政的太子熊槐急急惶惶地走上亭子,内宰诚惶诚恐地跟在身后。见到此景,太子槐一下子怔了。正在咯咯嬉笑的爱妃及众宫娥见是太子,无不粉面含羞,以袖掩面,急急避往一侧。
楚威王陡然间听不到嬉笑声,一边仍在摸索,一边喊道:“爱妃!爱妃——”
太子缓缓跪下,连拜三拜,沉声说道:“儿臣叩见父王!”
楚威王一把扯下黑巾,见太子跪在地上,面色尴尬,狠狠地甩向内宰一眼,转对爱妃,厉声斥道:“还不退下?”
爱妃与众宫娥急急退下。
楚威王走至席前,盘腿坐下:“平身吧!”
太子槐谢过,起身至威王对面的几案前面,盘腿坐下,不及威王发话,先自奏道:“启禀父王,儿臣有紧急军情奏报!”
楚威王渐渐恢复威仪,点头道:“说吧,可是项城战事?”
“是边关急报!”
楚威王眉头紧皱:“何处边关?”
“东越边关!”太子槐从袖中摸出急报,双手呈上,“镇守昭关的卞将军急报,越国伐齐大军已于三十日前离开琅琊,兵分两路,掉头南下,大举犯我!”
“哦?”楚威王接过急报,不及去看,惊问,“多少人马?”
“陆路十五万,战车五百乘,已过广陵,正沿江水北岸逼向昭关;水路六万,有大船一百艘,中船两百艘,小船无数,多运载兵械粮草,正沿江水上行,不出十日,可至长岸。若不阻击,三十日后,水路可达云梦泽,逼迫郢都。陆路一旦突破昭关,必将长驱直入,与水路呼应。”
楚威王凝眉沉思,有顷,抬头问道:“项城可有音讯?”
太子槐迟疑一下,缓缓说道:“昭阳仍与魏人在长平、召陵一线对峙,前日表奏,若要击败魏人,收复陉山,仍需增兵五万!”
“哼!”楚威王脸色一沉,鼻孔里哼道,“他已损去六万精兵,还有脸增兵?”
“父王——”太子槐急道,“眼下急务不在项城,而在越人!”
“嗯,”楚威王点了点头,沉下气来,安抚道,“越人一时三刻打不过来,槐儿不必急切。你可回宫稳定朝局,让景舍来一趟章华!”
“儿臣遵旨!”
看到太子槐渐去渐远,楚威王缓缓闭上眼去,有顷,大声叫道:“来人!”
内宰急至,跪在地上,叩道:“老奴在!”
楚威王冷冷说道:“你可知罪?”
内宰再叩,泣道:“老奴知罪!老奴拦住殿下,要殿下稍候片刻,待老奴禀过陛下,可殿下心急如火,只是不听!”
楚威王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寡人权且饶你一次。不过,自今日始,无论何人再上此台,必须禀报寡人,违者以抗旨罪论处!”
内宰再叩:“老奴谢陛下不罪之恩!”
“密召昭阳、屈武两位柱国,要二人火速返郢,直接觐见寡人!”
“老奴领旨!”
郢都,楚宫三水环绕,从正门不远处流过的一条名唤丽水,宽约数丈,水清流缓,岸边杨柳依依,百花竟艳。一排街市临水而建,靠近宫城的一端坐落一家奢华客栈,名唤栖凤楼。
将近中午时分,一辆豪华轺车停在栖凤楼门前,太子槐的贴身侍卫兼男宠靳尚从车上跳下,大踏步走进。早有几人迎上前去,见过礼,将他引至楼上。荆地潮湿,尤其是这种临河边的客栈,因而,雅室大多设在楼上。室中端坐一人,正是荆生。
见靳尚进来,荆生起身揖道:“在下荆生见过靳大人!”
靳尚回揖:“靳尚见过荆先生!”
荆生指着上首席位:“靳大人请坐!”
靳尚也不客套,走前几步,盘腿坐了。见荆生也于陪位坐下,靳尚方从袖中摸出一份拜帖摆在几案上,开门见山:“这封拜帖可是荆先生发的?”
“正是!”荆生抱拳应道,“在下冒昧打扰靳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章华宫张仪再鼓舌 内方山楚越大交兵(5)
靳尚略略抱拳,算是还礼:“在下与荆先生素昧平生,荆先生面见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大人可知公孙肉林?”
靳尚眼睛一亮:“在下久闻大名!听说楚人一半肉食皆为肉林所供,可有此事?”
“皆是传闻,”荆生微微一笑,“公孙肉林不过供应楚地北方二十四邑肉食,仅此而已!”
“二十四邑肉食!”靳尚惊道,“这生意也够大了!荆先生是——”
“在下不才,奉公孙先生之命,暂时照管肉林生意!”
靳尚肃然起敬,抱拳贺道:“荆先生有能力经营这么大的摊子,在下敬服!”
“谢靳大人抬爱!”荆生还过一礼,侃侃说道,“承蒙靳大人庇佑,这些年来,肉林的生意才算做大。在下此番来郢,公孙先生再三叮嘱,务要在下拜会大人,面谢大人提携之恩!”
“庇佑?”靳尚一怔,“荆先生别是弄错了,在下不曾认识公孙先生,何来庇佑之说?”
“大德不言,”荆生抱拳道,“靳大人帮下大忙却不言功,实令在下钦敬!”
“这——”靳尚更是惶惑,“在下愚笨,还请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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