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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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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看遍,难消受月下红颜伴。叹同人仙侠,穿越玄幻,怨去吹箫,闲来说剑。芳华易老,换尽旧人,空负少年头与面!吾何憾,有剑舞清影,渔樵醉眠!
七二、双蜂伏诛(一)
此次来中原,多吉王子和仓央喇嘛分兵两路,各自带领大批的西藏武士和喇嘛,沿途寻消问息。他二人志在必得,誓要尽数拔除满天云等一干恶贼。
分别半年之久,秦川见多吉王子较之当初已沉稳了许多,言谈举止间英武豪迈,颇具器度,心中甚喜。
多吉王子笑道:“虽然来中土时日不久,我们可听说你在中原武林中着实做了好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哈哈,看来这次咱们又可并肩抗敌了!”
秦川心中一动,寻思:“多吉兄妹和满天云、仇氏兄弟皆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嗯,若然中原群雄和西藏武士、喇嘛一齐联手,自然更多了一份胜算。其实说起来,大家确也是同仇敌忾。”微笑道:“不错!多吉大哥,咱们一起杀贼锄奸,为民除害!”
二人均是少年豪杰,英雄肝胆,志趣相投。一时之间惺惺相惜,直说得逸兴横飞,不觉时刻之过。
张雨茗替他二人斟茶续水,喜孜孜的在旁静听,甚少接口。
多吉王子听秦川说了中原武林的形势,蹙眉不语,凝思片刻,缓缓的道:“本来满天云和黄蜂帮这些年来早有勾结。狼狈为奸。如今二蜂投靠了沐长风,听你这么说来,那姓沐的要比这三人还厉害许多!”
秦川点点头,叹道:“不错。我好几次险些命丧其手,若非沐姑娘相助,早已不在人世啦!”顿了一顿,又道:“多吉大哥,江湖凶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吉王子点点头道:“我理会得。”
秦川向张雨茗道:“张姑娘,峨眉派这次来中原的共有几位?”
张雨茗脸上一红。低声道:“只有我一人,师父让我替多吉大哥充作翻译。我二位师姐回峨眉复命之后,师父说让她们留在山上,另有安排,便没有跟我们同赴中原。”秦川点头不语,心道:“看这情形,白眉师太已经答允了张姑娘和多吉王子的亲事。那庄、闻二位女侠均是武林高手,只可惜没能前来相助。”
多吉王子在秦川肩头拍了拍,瞧了张雨茗一眼。正色道:“其实我们到中原后,便已听说过你和二位姑娘订亲的消息啦!难得你能坦然相告,没把我们当外人。我说过,我妹妹便是大雪山上的格桑花。秦川。我不管你娶几个老婆,也不理会你们汉人是何习俗,总之我希望你好好对待卓玛!”
须知其时汉人固然三妻四妾,在所多有。藏人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更是寻常之极。多吉王子压根儿便没有让秦川只娶一妻的意思。
秦川脸上微微一红,默然不语。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回答。便在这时,忽听得屋顶衣襟带风之声响起,随即隔壁房中有人跃出门外,窜上屋顶,跟着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刃撞击之声,显是多吉的护卫已和来人动上了手。
张雨茗叫道:“小心!”手挺弯刀,推开窗户,纵身跃出。
秦川和多吉王子对望了一眼,齐道:“你在这里等我!”同时一笑,又道:“一起上去看看!”
其时已是深夜二更时分。这夜月朗星稀,月作半圆,星泛微光。客栈屋顶上人影绰绰,刀剑闪闪。
秦川和多吉纵身上了屋顶。举目眺望,却见那两名西藏喇嘛和武士正自挥动兵刃,大呼酣战。敌人则是七名灰衣僧人,各持戒刀,双方斗得激烈异常。
一名西藏武士突然刀光连闪,斜削而出,将一名僧人右臂砍断。那僧人痛得一声惨呼,转身欲躲,又被那武士抬脚踢倒,从屋面上滚落,蓬的一声,重重的摔入院中。
那两名喇嘛也自身手不凡,数招之间,七名灰衣僧人已有四人戒刀被击落,五人当场身死。余下二人见势不妙,唿哨一声,转身奔逃。
那两名喇嘛和二武士都收了兵刃,目光瞧向多吉王子,听他示下。多吉王子用藏语吩咐了两句,四人便即退在一旁,不再追击。
秦川知多吉王子吩咐那四人穷寇勿追,以他的本意,不为已甚,雅不愿多所杀伤。便在这时,忽见一条白衣人影从左前方的一个屋顶上轻飘飘的翻入半空,张臂拦住了那二僧,月光之下瞧得分明,却是一位白衣如雪的妙龄少女。
那二僧眼见便可逃脱,冷不防的被人挡住前路,一呆之下,见那少女白衣飘飘,浅笑盈盈,倏然而来,极尽飘忽。月光之下,微风之中,浑似天女下凡,随时乘风归去一般。二人心头一震,登时停下脚步,呆立不动。
那白衣少女一双俏眼上下打量着二僧,皓如白玉般的纤手中提着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笑吟吟的道:“两个假和尚,往哪里逃?”
那二僧一怔之下,蓦地想起后有追兵,逃命要紧,同时叫道:“小姑娘,你走开,别挡道!”
那白衣少女侧头笑道:“除非你们老老实实说出‘汉中双蜂’在哪里,否则休想再逃?”
那二僧对望了一眼,回头一张,见后面的喇嘛和武士等一干人似欲来追,当下大喝声中,各挥戒刀,跳起身来,但听得刷刷声响,齐往白衣少女当头劈下。
那白衣少女纤腰微摆,侧身避开,格格一声娇笑,回头叫道:“川哥哥,还不快来救我?”她拦住二僧去路,却不还手。任二僧刀光闪烁,左砍右削。她却只在屋脊两侧东躲西避,大呼小叫,既不迎击,也不放行,只是一味缠斗。
这边厢多吉王子和张雨茗二人忽见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拦住了那两名灰衣僧,正感诧异,又听那少女竟喊叫出声。二人但见秦川身影一闪,早已凌空跃起,轻飘飘的落到那少女身后。
多吉王子和张雨茗二人携手纵身跃出。上前护持秦川。那四名喇嘛和武士也即各挺武器,跟着窜了过去。
那二僧忽见追兵齐至,惊怒之下,顾不得怜香惜玉,对那少女猛下杀手,双刀狂舞急挥,直欲将她一刀劈死,以便夺路而逃。
多吉王子来到秦川身旁,见他站在屋脊之上抱臂观斗。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多吉王子心中一动,道:“秦川兄弟,这位姑娘便是你朋友吧?你怎么不出手帮她?”
秦川尚未回答,张雨茗已抢先道:“多吉大哥。难道你瞧不出来,这位姑娘是在戏弄这两个假和尚呢?”
多吉王子一愣,凝目观望片刻,心下恍然大悟。点头道:“果真如此!这位姑娘是在缠住这两个和尚!张姑娘,你说她的功夫比你如何?”却见张雨茗蹙眉不答,过了一阵。叹道:“这位姑娘真是一位绝色美人儿。唉,她容颜绝美,远胜于我,我哪里敢跟她相比?今儿我算长了见识啦!”
多吉王子问的是武功,张雨茗答的却是容貌。她略一凝思,转过头来,向秦川道:“秦大哥,我猜这位妹妹定是当今‘武林第一美女’易婉玉易姑娘吧?”
秦川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她便是我适才跟你们二位提及的易姑娘。”
便在这时,忽听那白衣少女扬声叫道:“喂,川哥哥,你别只顾瞧执闹,也不知道来帮帮人家?”
秦川笑眯眯的道:“明明玉妹你一出手便能了结,何必定要我动手?”
易婉玉叹道:“难道你没瞧出来,这些假和尚都是黄蜂帮的么?你不是想让我一剑把他们全杀光了吧?还是任凭他们中毒而亡?”秦川一呆,登时恍然,叫道:“是了!你点穴功夫不行。是该我出手啦!”
蓦地身形一晃,急窜而前,飞指而出,一口气连点二僧背后八处大穴。可怜二僧明知秦川会动手来袭,欲待挺刀出拳,却已被他闪身欺近,顷刻之间,制住了穴道,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
易婉玉收剑入鞘,侧头横了秦川一眼,俏脸一扬,嗔道:“川哥哥,怎么也不帮忙介绍一下?”
秦川笑了笑,替多吉王子、张雨茗和易婉玉三人相互介绍了。多吉王子呆瞧着易婉玉的脸蛋儿,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迷迷糊糊的道:“你,你是大雪山上的仙女么?”易婉玉微微一笑,道:“多吉大哥,秦川哥哥常常跟我说起你和卓玛姐姐,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幸会,幸会!”
多吉王子一怔,慢慢回过神来。他头脑一清醒,登时想到自己这般神不守舍的瞧着易婉玉,张雨茗自必不喜,果然转头瞧时,见她一张俏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他心下暗暗叫苦,急忙扯了扯秦川衣袖,连使眼色,盼望他能为自己出言解围。
秦川会意,便即咳嗽一声,对张雨茗笑道:“张姑娘,多吉大哥今儿陪我喝了不少酒,待会儿劳你驾帮他弄些醒酒汤吧?”
张雨茗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易婉玉走了过去,轻轻拉着张雨茗的手,侧头向她上下打量,一笑嫣然,啧啧赞道:“张姐姐,你生得真美!若是哪个男子能娶到你,当真是天大的福份。”张雨茗甚是欢喜,抿嘴一笑,道:“易妹妹,你才真是天女下凡呢?”
秦川见易婉玉三言两语便把张雨茗引得回嗔作喜,笑逐颜开,浑忘了着恼多吉王子适才的言行失态,心下暗暗好笑。
二女兴兴头头,越说越亲热。只一忽儿功夫,便如同嫡亲姐妹一般。直令秦川和多吉王子二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秦川伸出食指,轻轻在一名假僧人头顶“百会穴”上按了一按,低声喝道:“你们仇帮主人在哪里?你要想明白了,只有一次活命机会,说不说在你!”
那人但觉一阵晕眩,苦于身不能动,惶恐之下,忙一叠连声的道:“我说,我说!只求少侠饶命!”
秦川哼了一声。
那人又道:“二位仇帮主现下正在商丘。他让我们躲在这一带乔装成天元寺的和尚,以逃避大风堡和百戏帮、丐帮那些人的耳目!今日下午,二帮主飞鸽传书,让我们尽快赶往商丘,前去与他会合!”他见秦川仍是沉着脸一言不发,便央道:“这位少侠,今日之事,全怪我们该死!只因我们的三个同伙被这几名西藏喇嘛和武士给打了,向我们哥儿们求援,小人们这才杀将过来,便是来替他们出气的。只是没料到您几位爷爷都是高手,小人们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这人所学的成语倒是不少,但求能得活命,便没口子的自说自话,自怨自艾,自轻自贱。
秦川问来问去,那人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如法炮制,解开另一人穴道,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模一样。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仇氏二蜂既在商丘,这些喽罗不久便会聚集。先问问他们是如何联络的!”
秦川一点头,便向二人瞪了一眼。那二人不待他发问,当即争先恐后的接话,将黄蜂帮众人互通消息的联络之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秦川听得二人所言和那中岳庙内童武所说的差不多,便向易婉玉点头道:“他二人没有说谎。便放了他们吧!”易婉玉浅浅一笑,道:“依你便是!”秦川解了二人穴道,脸色一沉,喝道:“若是以后再见到你们逞凶作恶,胡作非为,必不轻饶!走吧!”二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易婉玉叹道:“连这些喽罗都这么乱七八糟,成了一盘散沙。看来黄蜂帮气数已尽!”秦川低头寻思,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只要我在位一日,决计不能让丐帮和百戏帮沦落如斯境地。”想起数万之众倘若并入天道盟之后,帮规废弛,势必如这些黄蜂弟子般胡作非为,祸害世人,不自禁的矍然心惊。(未完待续。。)
七二、双蜂伏诛(二)
七二、双蜂伏诛(二)
众人从屋顶跃落天井之中。其时客栈房顶一场恶战,连伤数命,店掌柜、伙计、一干客人纷纷躲在房中,均已吓得不敢露面。是以天井之中并无旁人。
多吉王子命众武士将五具假和尚的尸体拖到外面一把火烧了。于他而言,这几个死人压根便算不得什么。
四人又说了会话,眼见时候不早,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秦易二人手拉着手,来到易婉玉的客房之中,相对而坐,剪烛夜话。秦川便将此次少林之行以及中岳神庙被占之事细细说了。
易婉玉静静地听他说完,以手支颐,怔怔的望着烛火,叹道:“少林寺被困本在我们猜测之中,想不到武当派也有掣肘之患!看来松纹道长为了几位本派前辈的安危,暂时也不会有所行动!”顿了一顿,侧头瞧着秦川,苦笑道:“川哥哥,想不到偌大的中原武林,也只有你大风堡尚未沦陷!”说到这里,忽又想起一事,改口道:“不对,大风堡也差一点便出了乱子。那个牛芸,定是天道盟派去卧底的!”
秦川想起牛超、牛芸兄妹二人的所作所为,背脊上不自禁的微微出了一阵冷汗,吁了口气,道:“当真好险!说来都是天道盟包藏祸心,处心积虑,中原武林各派都是措手不及。灵渡方丈的意思是,让我设法告知武林各派,大家这段时日须当肃清门户,加强戒备,谋定而后动。”
易婉玉笑眯眯的望着他脸,说道:“看来兰姐的情书果然非同小可。你这次少林之行收获不少!”秦川微笑道:“多亏玉妹你聪明,否则以我这个笨脑袋,哪里会想到那三句诗文中竟会另有玄机?更遑论能来少林寺了?”易婉玉格格一笑,摇头道:“非也!其实是你和兰姐姐心有灵犀。关我甚事?”
秦川站起身来,搬起一旁的凳子,放在易婉玉旁边,挨着她身子坐了,笑道:“看来还要两个月天道盟的人马才会卷土重来。这些日子来,江湖上或许会安静不少。”
易婉玉低头沉思片刻,将身子轻轻偎倚在他身旁,微笑道:“川哥哥,其实适才你和多吉、张姑娘在房中所说的话,我都在躲在窗外听到啦!”
秦川一怔。低头凝视着她脸,赞道:“厉害!原来你的轻功已然精进如斯,我竟没能听见窗外有人!”易婉玉含睇浅笑,轻声道:“其实是你和多吉从大堂进来之时,我已先行伏在窗外。否则凭你的‘静听八方术’,我若稍有动静,岂非立时被你察觉?”秦川笑道:“即便如此,我和多吉大哥、张姑娘说了这么久的话,仍未发现屋外有人。足见玉妹你进步之大。当真太好不过,我是为你高兴!”
易婉玉听他说得诚恳,心头一热,侧头在他左颊上轻轻一吻。娇声叫道:“川哥哥!”
秦川伸臂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凑嘴吻了吻她粉颊,鼻中闻到她身上一阵淡淡的少女香气,忽然丹田中一股热流涌上。竟似欲火如焚。他心中一惊,情知又是“火龙参”药性反扑,忙自镇定心神。正襟端坐,说道:“对了,你可知道,多吉大哥便是你爹爹在西藏所收的徒弟!”易婉玉点了点头,道:“我早知道了。只是多吉师兄还没想到这一层。”秦川沉吟道:“多吉大哥来中原固然是为了剿灭满天云等盗贼,也是要追杀仇氏兄弟,替令尊易大侠报仇!”
易婉玉喟然道:“我真没用,父仇未报,难道还要让多吉师兄替我来报不成?”
秦川握住她左手,退开一步,柔声道:“双蜂老奸巨滑,又是一帮之主,雄踞汉中多年而不倒,绝非易与之辈。你且想想,咱们数次跟他兄弟交手,每次还不都让他们逃脱了?”
易婉玉一咬牙,说道:“川哥哥,这次我一定不能再让这两个狗贼再溜掉啦?”秦川点头道:“不错。”想了一想,问道:“你几时来客栈的?”易婉玉道:“我估计你极有可能今天从少林返回,一大早便来登封投店啦!”顿了一顿,微笑道:“晚饭之时,那几个黄蜂帮帮众所扮的假僧人好不凶横,叫酒叫肉,乱七八糟的。我当时便想出手拾夺几个。偏偏这三个家伙又极不开眼,见到张姐姐生得美貌,便上前调戏。结果惹恼了多吉师兄,拳打脚踢,全被打成了猪头啦!”
她说到这里,上前移动身子,将头靠在秦川肩头,微微仰起,一双美目端相着他脸,笑眯眯的道:“川哥哥,你适才跟多吉师兄说了咱们的婚事,就不怕他跟你翻脸?你和卓玛姐姐相识在先,该不会真的把人家忘了吧?”秦川一呆,摇头道:“爹爹教诲,让我好生对待你和兰妹。这些日子我想过了,做人不可不知足,我若贪得无厌,既有负你和兰妹,又对别的姑娘也不公平。”
易婉玉笑靥如花,美目一转,道:“‘别的姑娘’是指桑姐姐吧?”秦川脸一红,道:“你又来了?”易婉玉笑道:“只要你有此意,桑姐姐决计会点头。”秦川摇了摇头,叹道:“玉妹,怎么到此刻你还不知我的心么?”
易婉玉微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伸手轻抚他的面颊,柔声道:“川哥哥,你也不能辜负卓玛姐姐!”秦川脑海中闪现出卓玛的的丽容俏影,又想起多吉的言语,心头一阵迷惘。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多吉师兄带来不少武功高强的喇嘛和武士,实力倒也不弱。其实适才我原本也想出手收拾那三名假和尚的,却被他抢了先啦!”
秦川皱眉不语,隔了一会,缓缓道:“玉妹,你一个单身姑娘家,若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尽量不要与人乱起冲突。你武功虽高,但江湖上风波凶险,别让我挂怀!”
易婉玉听他说得郑重。体味到个中关怀之情、爱惜之意,心中一甜,用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张臂环抱着他腰,不再说话。
两人便这样抱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外面长街上三更鼓响。秦川这才送易婉玉到隔壁客房歇下,又自回房安寝。
次日清晨,多吉王子约集张雨茗、秦川二人。一起来到易婉玉房中,依着汉人礼节,双拳一抱,躬身向易婉玉深深一礼,微笑道:“易师妹,小兄多吉这厢有礼!”
易婉玉一怔,当即盈盈一福,嫣然微笑道:“多吉师兄万福!”
多吉王子向身旁的张雨茗挤了挤眼睛,笑呵呵的道:“昨晚经张姑娘提醒之后。我这才想起来易师妹便是易先生的女儿。呵呵,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对秦川道:“秦兄弟,你昨儿干么不说这个?”
秦川搔了搔头,笑道:“昨夜一高兴。一时给忘记了。不过你师兄妹相见,倒也可喜可贺!”
多吉王子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盒内紫红缎上放着一串珍珠似的手镯。多吉王子微笑道:“小师妹乃是中原第一美女,福慧双全。这串‘九眼石天珠’所制的手镯得自大雪山之巅,佩在身上。趋吉避凶,百邪不侵,权作见面礼,务请小师妹收下!”
易婉玉伸了伸舌头,摇头道:“这么贵重的宝贝,我不能收。师兄,你还是送给张姐姐吧?”
多吉王子微微一笑,道:“她也有一串。普天之下也只有三串,卓玛、张姑娘和小师妹,你们一人一串。小师妹,你若认我这个师兄,便收下此物!”
易婉玉这才伸手接过,敛衽施礼,盈盈拜谢,低声道:“既如此,小妹却之不恭。多谢多吉师兄!”
多吉王子见易婉玉收了天珠手镯,甚是高兴,连连点头,缓缓手抚刀柄,仰起头来,喟然叹道:“易先生是为了我们藏人而死,又和我兄妹有授业之恩。此次来中原能见到师父的后人,也算不枉此行了。”易婉玉听他提及亡父,也不禁眼角微微湿润,黯然神伤。
众人来到大堂用了早膳,正待起身,忽听得脚步匆匆,从大门外快步奔进四名西藏武士,向多吉王子行礼之后,低低说了几句藏语。多吉王子脸色甚是郑重,向秦川和易婉玉道:“仓央上人派他们传信来,说索朗旺堆勾结中原强盗,企图杀回大雪山,以报我们灭其老巢之仇!”
秦川道:“你们准备如何应对?”
多吉王子蹙眉不语,沉吟半晌,缓缓道:“我们这便去许昌和仓央上人会面,好生商量一下。秦兄弟,小师妹,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秦川本欲邀请多吉王子同赴商丘,忽听他此言,便和易婉玉对瞧了一眼,摇头道:“我二人有急事须赶往商丘,只怕不能陪你们去许昌了。嗯,我还想邀请你们到大风堡做客呢!”
多吉王子点点头,拍了拍秦川肩膀,微笑道:“没什么。等我办好了事情,便去大风堡拜望你的家人。咱们这便告辞吧!”
众人收拾行李,牵马出了客栈,来到登封城东门外。多吉王子的一众随行约莫有三十来人,已等候在十字路口。
秦川把大风堡、丐帮和百戏帮等自己人的暗语切口对多吉王子说了,以便他危急之时或可借助中原武林的势力。
易婉玉和张雨茗拉着手说了好一阵子话。多吉王子和秦川早已话别完毕,默默相对,呆望着二女。张雨茗见多吉王子显是等得急了,只是不敢催促,这才拉着易婉玉的手走近,向秦川敛衽为礼,盈盈拜别。
秦川望着多吉王子、张雨茗等一行人纵骑南下,尘头远去,这才转脸瞧着易婉玉,嘻嘻一笑,道:“咱们也走吧!”易婉玉见他笑得古怪,娇嗔道:“你笑什么?”秦川笑道:“没甚么。我只是奇怪,你和张姑娘相识不久,还不及跟她哥哥张标熟悉,怎地却有那么多话说?相较之下,倒显得我和多吉大哥的交情远远不及你二人!对了,你和张姑娘都说了些什么?”
易婉玉瞧了他一眼,笑而不答,自顾自的戴上帷帽,又把秦川的长袍细细整理一下。待见他衣饰头发尽皆整整齐齐,她这才满意点头。微笑道:“女孩子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哪像你们男人,讲究‘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川哥哥,咱们启程吧!”
二人策马东来,沿途到处打听秦海和陆秋娘消息,却是一无所获。易婉玉见秦川愁眉不展,显是悬念兄长安危,柔声劝道:“川哥哥,你也别太过多虑了。你二哥风陵渡遇袭。尚且能反败为胜,将计就计,足见这位‘拼命二郎’不仅仅是只顾拼命的鲁莽汉子。其实你二哥粗中有细,智勇双全,又是久历江湖风波之人,决计不会有失。陆姑娘虽是一介弱女子,但她为人谨细,世事洞明,历经姓薛的淫贼之事后。料来寻常之人,也骗不得她。”
秦川低头想了想,觉得易婉玉之言不无道理,心头略宽。
如此晓行夜宿。一路无话。不一日过了睢州。这天午后将到宁陵,忽见官道上有十余名男女急奔下来,人人脸色惶恐,见了易婉玉。一名女子连连摇手,叫道:“小妹子,你忒也大胆。还敢往东去?碰到了那些天杀的‘大毒蜂’可不是好玩的!快走,快走!”说着便随着众人向西逃窜而去。
秦川和易婉玉对望了一眼,均有诧异之色。其时乃是暮春时节,天候日渐暖和,这天更是闷热异常。二人穿的俱是单薄衣服。易婉玉更是一身淡黄轻衫,行路之际,仍嫌气闷,却连帽帷也掀了开来。
那女子显是看见易婉玉脸庞白嫩艳丽,身形苗条婀娜,这才有此一言。
秦川越发惊奇,翻身下马,顺手拉住落在后头的一人手腕,问道:“大哥,前面怎么啦?”
那人急急一挣,却挣之不脱。他又惊又急,频频回头,一叠连声的叫道:“我的爷,快快放手!碰到那群黄衣恶贼,少不得人财两空!”
秦川见他怕得要命,只好松手放脱。那人拔足狂奔,不一忽儿,整条官道上人影全无。
易婉玉道:“奇怪了,难道前面有强盗杀人越货,强抢男女?”
便在这时,忽听得半空中响起玎玲、玎玲的银铃之声,抬头一望,却是两只灰色鸽子由远而近的飞了过来,掠过二人头顶,径往东去。秦川心中一动,四下张望,一晃身,来到路边,弯腰捡起两粒石子,倏地往天空弹出。
但听嗤嗤两声轻响,那两只鸽子咕咕而鸣,扑簌籁的飞跌而下。
易婉玉纤腰一扭,飞身跃起,在半空中将鸽子一手一只,捉在手中,随即一个“细胸巧翻云”,轻飘飘的落下。这一手轻身功夫极尽灵巧,身形曼妙无伦,秦川在旁瞧了,忍不住鼓掌喝起彩来。
易婉玉横了他一眼,啐道:“川哥哥,你好狠的心肠。这两只鸽子这般可爱,你却要硬生生的把它们弄死!”
秦川嘻嘻一笑,指了指易婉玉坐骑项颈的一个竹笼。那笼中也有一只灰色鸽子,正自咕咕轻叫。秦川笑道:“这是在中岳庙之时童武留给我的那只鸽子,也是灰色的。你猜它们三个有没有关系?”
易婉玉秀眉一蹙,凝目细瞧之下,当即解下缚在鸽子腿上的一个小竹筒,倒出一张纸笺来。秦川上前把两只信鸽放入易婉玉马颈下那个竹笼之中,笑道:“这下有了三只鸽子了。回头交给百戏帮的元福大哥,好生调教,也可为我所用!”
易婉玉笑了笑,展开纸笺,瞧了几眼,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秦川凑近看时,见信上写了三四行字,乍一看去,文理欠通,不知所云,旁人只道是写字之人胡乱为之,或是误发了书信草稿。
秦川却老早从那童武口中晓得这是黄蜂帮的玄虚和机密,那便是“隔三差五”,即读了第一个字,再读第四个,继而读第九个,再回头读第二个,跟着读第五个,第十个……如此循环而读即可。
易婉玉听秦川解释了,噗哧一笑,道:“看来黄蜂帮虽已没落,终究还是雄踞汉中一带的江湖大帮,这些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倒是留了不少!”
二人按照那“隔三差五”之法一读,却是黄蜂帮的一名头目从太康发来的书信,说是属下接到帮主命令之后。立时召集二百来名帮众和三十余名西藏高手,拟于七日内赶到商丘云云。
另一张纸笺所写的内容却是一模一样,显然是防止其中一只信鸽途中若出意外,以便备用。
秦川想起适才众百姓仓皇而逃的样子,微一沉吟,当即纵身上马,说道:“看来极有可能是黄蜂帮的人在这一带扰民。走吧,不管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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