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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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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无“观众”一词,以现代的词语加诸武侠小说之中,未免不伦不类,特改之。
六九、潜入少林(二)
秦川心想回乡探亲、寻找二哥均是自己的私事,不宜劳动百戏帮群豪,便拒绝了赵进、吴敬民等人要随侍自己的请求。叮嘱赵进和诸长老好生练习“三才阵法”和本帮拳剑功夫,以防敌人再来侵犯。
秦、易二人一合计,决计悄悄离去。易婉玉又让桑青虹扮作自己,令曲成方扮成秦川,坐镇总舵之中。此计名为“瞒天过海”,旨在隐瞒敌人。秦川心中却暗暗好笑,颇以易婉玉撮合曲、桑二人的良苦用心为然。
他又向丐帮众人聚集处探视了一遍,这才和易婉玉来到中原镖局,向秦江夫妇辞行。
易婉玉和董芷芳二女照例到内堂说话。
兄弟二人来到书房坐了。秦江微笑道:“我料到这两天你也该启程了。本来我也想现下回家一趟,和你一起寻找二哥。只可惜镖局最近有些忙,几位副镖头都出镖未归,我也是分身乏术。不过我已决定再过一阵子,护送你三嫂回大风堡静养安胎。”说到这里,他从书桌上取出一封书信,摇头笑道:“大哥在信中催逼,说是妈已发了好几次脾气,三个月之内。定要见到你三嫂!”
秦川也把自己的那封信呈给秦江,征询他的意见。
秦江默默地读完了信,沉吟道:“大哥这封信语焉不详,我猜他是想让你和我专心做好份内之事,不想你和我太过担忧。”
秦川皱眉道:“三哥,我总觉得那小姑娘牛芸在大风堡卧底这么久,定有事情发生。大哥只是没说明白。”
秦江点头道:“不错。大风堡是什么地方,岂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来去自如?纵然她是奸细,又岂能翻得了大浪?大哥没说明白,也许是怕你想多了!”
秦川寻思:“是了。毕竟这个小姑娘是我带回家里的。大哥自是给我留了情面。”脸上微微一红,道:“我明白啦。对了,现下武林中各派均不再有祸患发生,沐、莫、仇等人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这种天下太平的日子真是难得!”
秦江淡淡一笑,道:“如今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太平无事。但越是如此,越是大意不得。”他见秦川脸露疑惑之色,便道:“《孙子兵法》有云:“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
秦川心头一凛,一凝思间,道:“三哥的意思是。自泰山之役后,天道盟已转变策略。此次邙山大会数计未逞,自牛超阴谋败露之后,便即全面撤退。现下‘示之以弱’。 ;自是为了下一步‘乘之以强’!”
秦江点头微笑,目光中大有嘉许之意。
秦川叹道:“这样的话,以后咱们更要处处小心啦!”瞧着秦江泰然自若的神色。心念一动,便即把易婉玉对沐青兰信中三句诗的猜测说了出来。
秦江听罢,呆了半晌,沉吟道:“婉玉说得极有道理。川弟,为了沐姑娘,也为了少林寺的各位高僧,你最好守口如瓶,佯装不知!”
秦川道:“难道当真便任由沐长风在少林寺中安卧?他若是伤害灵渡方丈怎么办?”
秦江摇头道:“少林寺诸位高僧原本与世无争,其实对沐长风威胁并不大。此次贵帮举行邙山大会,灵济大师能亲率罗汉堂众高僧前来道贺,足见少林寺暂时无虞。况且灵渡方丈又对沐长风有泰山救命之恩,料来以沐之为人,决计不会公然恩将仇报,做此贻人口实之事。”
秦川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三哥和玉妹所说的差不多。现下我希望兰妹多劝劝他爹爹,少造杀孽!”
当晚秦江夫妇在暖厅排设家宴,为秦川和易婉玉二人饯行。夜来董芷芳拉易婉玉入内安寝,他兄弟二人同榻而眠,抵足长谈。
次晨用过早膳,秦易二人别过秦江夫妇,出了中原镖局,双骑并驰,径自离洛阳而去。
这一次二人所乘的均是百戏帮总舵的良驹。秦川的红马太过刺眼,容易被人认出,是以留在了洛阳。秦川临行前已嘱咐百戏帮群豪,于自己的行踪务须严守秘密,敌人知道的越晚越好。
此次北上,秦川仍是一身青布长袍,作书生打扮,背负一柄精刚宝剑,剑穗作杏黄色。打狗棒则装入一个长长的布囊之中,连同包袱一并系在马鞍上。易婉玉着一身月白色衣衫,也是背负长剑,剑穗亦作杏黄色。她头戴帷帽,檐罩面纱,自是不喜欢被外人瞧见面容,以免多惹事端。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兴兴头头,不复有乱石谷之行时的冷口冷面、不理不睬的情形了。
秦川心下好笑,知道易沐二女“冷眼相对”的招数已被自己破解,因此易婉玉也懒得再对自己板着面孔了。
易婉玉见他笑眯眯的样子,摇头道:“川哥哥,你也别太得意。兰姐姐和我是信任你,否则才不会如此对你!”秦川伸了伸舌头,向她扮个鬼脸,笑道:“二位妹妹这等良苦用心,我又焉能不知好歹?哈哈,以后我若再有行止不妥之处,还盼望玉妹多予提点!”
易婉玉见他嘻嘻哈哈的啰唆不休,颇有调笑之意,便不再理他。沿官道纵马奔了一阵,忽道:“川哥哥,我按你吩咐,教授了黄宝大哥‘旋风剑法’。只可惜他资质有限,只练成了不到二十招。我已将剑谱口诀尽数传给了他,以后全靠他自个儿的造化了!若然再继续修炼。以他的内力和轻功,至少要等个三年五载,才能有所大成!”
秦川点头道:“以黄宝的悟性,即便二十招,也够难为他啦!这么一来,他的功夫在总舵四堂之中,也算不弱了!”
双骑并驰,向晚时分,已到了嵩山脚下。
二人顺着炊烟来到一个村子内。秦川向一所大宅院求见主人。
那主人姓韩,甚是好客。听说有外乡人前来借宿,急忙命庄丁打扫厢房接待。晚饭罢,秦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易婉玉一名庄丁打听之下,始知此村名为“雷沟村”,离嵩山少林寺已不在远。
秦川做了会儿吐纳功夫,低头沉思半晌,抬眼望时,见易婉玉双手支颐,正对着灯光出神。他默默的瞧着她俏脸。欲言又止,心下犹豫不决,是否该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忽听易婉玉道:“川哥哥,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一宵!”
秦川一呆,起身下床,道:“什么?”
易婉玉盈盈站起,侧过身子。望着他脸,笑而不答。秦川被她瞧得不好意思,搔了搔头皮。问道:“怎么啦?”易婉玉微笑道:“有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练功之前握着怀里的信看了又看,呆头呆脑。你说怎么啦?”
秦川脸上一红,讪讪的道:“这也被你瞧出来啦?”
易婉玉浅笑嫣然,星眸回斜,仍是默不作声的凝望着他。
秦川躬身一揖,庄容说道:“玉妹,你也知道兰妹和我恩情非浅,当初她一介弱女尚且不辞风霜之苦,只身前往大风堡投我。如今我既知她身在少林之中,我若连探望她的胆量都没有,秦川实在枉为男儿!”
易婉玉叹道:“但你可知若她父女身在少林古刹之中,现下之少林寺便是龙潭虎穴。沐长风手下的一众高手,只怕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秦川道:“我自然知道这个。但是为了兰妹,纵然是刀山火海,再危险千倍百倍,我也顾不得了!玉妹,若我三日内还没有回来,你……”
易婉玉伸手按住他嘴,一双妙目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他脸,缓缓道:“不许胡说!明日一早我便离开这里,我在登封县城南的‘云来客栈’等你。川哥哥,我相信你能回来,你,你一定要回来!”
秦川瞧着她美丽的脸庞,只见她咬着嘴唇,眼中水汪汪的脉脉含情,他胸口一阵热血上涌,不由得眼圈儿红了。
当下易婉玉帮着秦川穿好“乌丝背心”,为他换了一套玄服劲装的夜行衣,又帮他修眉添须,乔装打扮,连下巴上也粘了一丛山羊胡子,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平、看似寻常之极的猥琐汉子。料来沐长风、莫非邪等人纵然是对面相逢,轻易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秦川将宝剑往背上一插,跨步欲行。易婉玉忽然嘤咛一声,投身入怀,双臂紧紧搂住他头颈,凑过樱唇,往他嘴上轻轻吻去。秦川心中一荡,张臂搂住她轻盈温软的纤腰,伸口相就,他热情如火,较之以往更加激动。
二人相拥而吻,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一时均不舍得分开。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易婉玉轻轻从他怀中挣脱,红着脸道:“川哥哥,你,你最近越来越……”忽感羞涩,霎时间面似桃花,不好意思再说,隔了一阵,柔声道:“进入寺中之后,设法擒到一个和尚,扮成他模样,便会方便许多。你记住了,不要再回这里!只管到登封城内‘云来客栈’,我等你!”
秦川一咬牙,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提气跃上屋顶,夜色朦胧中展开轻功,发足往少林寺方向飞奔。
他兀自沉浸在适才与易婉玉亲热时的缠绵滋味,忽地惕然心惊:“难道……是人参的药性反扑?我一向把持得定,怎地最近有些过份,适才连玉妹也怪我手脚不老实了!”
于是潜运内力,迅速在体内流转一个小周天。但觉精神抖擞,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少林寺中本就高手如云,现下更有沐长风的一干同伙,更加似龙潭虎穴一般。莫说莫非邪、丛铁干、满天云之流,便是那“金枪银环”西门兄弟,也绝非易与之辈。
他曾经去过少林寺,路径自不陌生。这夜天空中乌云遮月,天色甚是昏暗,山风阵阵吹来,微有凉意。
奔得一个多时辰,已到得少林寺山门外的一苇亭前。
他悄立亭外,运起“静听八方术”,随即听到前方至少有六名手执兵刃的高手,分作三对,分别在寺外三个重要入口处来回巡视。细听之下,那六人脚步轻捷,行动矫健,却无一人是少林功夫。
秦川又惊又喜,惊的是连山门外都这般戒备森严,喜的是易婉玉所料丝毫不差,少林古刹果然已经沦陷。
他飞身跃上一株松树之间,潜伏半晌,不禁暗暗发愁:“我若一现身,立即便被察觉。难不成定要大打出手,硬闯进去?”
正没理会处,忽闻一阵脚步之声,从寺内走出二人。相距“一苇亭”最近两人之中的一个沉声道:“阿弥陀佛,佛法无边!”那后来的二人中有一人接口道:“色身无常,无常即苦!”
那先前二人一听此言,便即留下后来的二人,一言不发的迈步往寺内而去。
秦川从树顶延颈而望,夜色朦胧之中依稀见这些人均是一色僧袍僧帽,后来的二人各执戒刀,来回巡视。他微一沉吟,心下恍然:“原来适才他们是在对暗号,以便换班,现下又轮到这二人当值啦!”
过得半个时辰,寺中又有二人持刀走出,和另一组二人以同样的口令进行换班。又过得半个时辰,第三组仍是如此。
秦川手按剑柄,正没理会处,忽然脸上一凉,似有水滴,抬头望时,天空中阴云翻涌,竟尔淅淅沥沥的下起急雨来。
但那轮班巡守的三组人均自一言不发,严格戒备,浑不以凉雨浇身为意。
眼见又是半个时辰,只听得脚步声响,寺内奔出二人,以同样的口令来换最先一组的二人。
秦川正自按捺不住,忽地灵机一动,伸手从松树上摘下一枚松子,使劲弹出,射向后来接班之人。
但听啊哟一声,那名正在对口令之人,刚说出“色身无常,无常……”后面两字尚未出口,便即痛哼一声,扑地跌倒,连滚了几级石阶。
另一人吓了一跳,惊道:“李老三,你怎么啦?”
那李老三连声呻吟,已自爬不起身来,哼哼唧唧的道:“坏了!可能是下雨路滑,适才右腿好像一麻,一脚踩空了,痛死我啦!”叫了一阵,抬头对同伴道:“张兄弟,你把我背回去吧,我的右脚在石阶上这么一撞,可能扭伤啦?”
那两名等待接班之人本已颇感不耐,一听这话,便不依了,骂道:“你奶奶的,李老三,到底是真的假的?你小子别装受伤,想让老子代班!嘿嘿,老子可不受你小子的骗!”
那李老三显然伤势不轻,抱着右腿,惨号不止,赌咒发誓,坚称自己真的腿伤严重。他的同伴也怀疑他弄鬼。一时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
另外两组值班巡守之人听得老大不耐,也自骂了开来,道:“他妈的,吵什么?下这么大的雨,谁不想躺在被窝里。赶紧换班吧,别再拖拖拉拉!”(未完待续。。)
六九、潜入少林(三)
六九、潜入少林(三)
便在这三处哨岗的几名假僧人吵成一团之际,秦川早已暗笑一声,悄无声息的从各人头顶飘然掠过,来到寺门外,越墙而入。
寺中各处虽有人或明或暗,或挺刀或持棍的来回巡逻,戒备森严之极,以秦川的耳聪目明,灵猫似的身手,自能从容避过。他使动“云霄飘一羽”的绝顶轻功,窜高伏低,飘忽盘旋,当真落地无声,少林寺中竟无一人知觉。
奇怪的是,以他的耳力听来,寺中巡守诸人的功夫,既有少林派的,又有其他门派的,心下纳罕:“难道少林寺和这些外人商量好了,一起守卫?”
只是偌大的少林古刹之中殿堂院落,东一座,西一座,散在山坡之间,又何止数十?却不知沐青兰会在哪座院中,哪间屋内?
信步而行,胡乱穿过一座座的殿堂厢房,但听得各处除了当值巡守之人外,寺中诸人俱已睡去。
他这时身上已淋得湿透,不知不觉来到大雄宝殿之外,东张西望,彷徨无计,只盼能寻到什么线索。
他悄立走廊之下,耳听得夜雨淅沥之声,突然想起:“对了,我和玉妹上次来少林,曾到过方丈的禅房,何不去暗暗探望一下灵渡方丈?”
夜色中辨明方向,过庭绕廊,奔向方丈室。行经一处僧舍之中时,顺手牵羊,摸了一套僧衣僧帽。可笑室中一众僧侣睡得正香,鼾声如雷,倘或秦川真是前来偷袭的敌人,便有一百条性命,也都不在了。
秦川在僻静处换了僧衣,将自己的衣裤包成一团,藏在僧舍屋顶的女墙之上,这才飘身而下。
刚刚跨到方丈室外的月洞门口。只听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之声,前面一人低叫:“阿弥陀佛,佛法无边!”秦川更不迟疑,压着嗓门道:“色身无常,无常即苦!”
黑暗之中呼呼两声,禅院内已多了两名灰衣僧人。秦川心头一凛:“这二人的轻功身法恁地高明,且是正宗的少林功夫,今夜入寺以来见到的一众高手之中,当以他二人最为厉害!”
其中一人哼了一声,道:“方丈已歇息啦。施主来此做甚?”
秦川一怔。心念电转:“这二人的身手均非泛泛之辈,又都是少林功夫。然则明明我穿的是僧服,他们却又叫我‘施主’,却是何故?”
他本拟不声不响的夜探方丈室,没料到突然冒出两名少林寺的高手来,灵机一动,双手合什,含含糊糊的道:“适才寺外有些动静,有巡逻的师兄受伤了!我、我是来……”说到这里。便即住口不语。
那两名僧人对望了一眼,先前问话那人道:“哼,不是早已说定了么?你们的人负责寺外各处入口,防止外人闯入。我们师兄弟只管把守敝寺各处紧要所在。此等小事,何须惊动我家方丈?”另一人道:“玄明师兄说的不错。施主,请回复沐施主,我们方丈已安寝。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秦川心下惊喜交集:“还好,灵渡方丈果然并未遭沐前辈毒手!”又想:“看来这两位少林僧把我当成沐前辈派来的了。”
微一沉吟。仍是双手合什,低头道:“沐,我们沐盟主差我来问明情由,近来寺中可曾邀得外客?”
先前那玄明和尚愤愤的道:“哼,明知故问!敝寺自灵济师叔一行从洛阳归来,更无一人出过寺门半步,哪里会有什么外客?施主请回吧!”他不屑跟秦川多说,转头向另一僧人道:“玄光师弟,不要理他!”
二僧身形一闪,又即隐没在黑暗之中。
秦川心知二人躲在隐蔽之处盯着自己,决计不会让自己去见方丈。心下寻思:“差幸灵渡方丈没事。听这二僧之言,少林寺已和沐前辈定了协议,双方各自分别负责寺内外各处。难怪适才在寺内遇见的高手当中,既有少林僧众,又有别派人士。只是这些人现下俱披了僧袍,从外人瞧来,自然全都是少林僧人。嗯,是了,当日我百戏帮派来的那两名弟子来少林寺传讯,回去禀报之时说未见寺中有何异状,原来如此。”
忽听那玄光的声音斥责道:“喂,你怎么还不走,当我们方丈禅院是什么地方?”
秦川心念一动,冷笑道:“臭和尚,你说方丈禅院是什么地方?”
玄光勃然大怒,飕的一声,身形如风,又已跳到秦川身前,右掌一立,喝道:“休要欺人太甚?若非有方丈法旨,严令寺中众僧不得先行动手,贫僧早已一记罗汉掌,把尔等妖魔鬼怪通通打出少林,滚回老家去!”
秦川故意装作受惊的模样,退了一步,双掌护胸,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别动粗啊!”
玄光见他这么懦弱无用,微感意外,随即回头向暗处笑道:“玄明师兄,我真不明白,姓沐的有什么可怕之处,方丈为何定要咱们这般处处忍让迁就?说什么这些人决不会伤我少林一僧,损少林一物。哼,当真凭这些脓包货色,又济得甚事?”
玄明尚未接口,忽听得啊的一声,方丈室门打了开来,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道:“玄明,玄光,请这位施主进来说话!”玄明和玄光听出是方丈的声音,同时一惊,一齐躬身应道:“谨遵方丈法旨!”
玄明纵身跃出,落到玄光身旁,举手肃客,向秦川道:“施主请!”
秦川随着二僧穿过小院,来到方丈室。这时室内已点亮了油灯,一名身材瘦削的老僧披着大红袈裟,盘膝坐在中间一个蒲团之上,手持念珠,容色慈和,正是少林派主持灵渡方丈。
玄明、玄光二僧向方丈合十行礼罢,恭恭敬敬的关门退出。
灵渡微笑道:“沐施主深夜令你前来,却是何故?”
秦川早已暗运内力,听到室内外确然更无旁人,当下躬身长揖。道:“晚辈秦川,拜见方丈大师!”说着跪了下去。
灵渡方丈一惊之下,目光向秦川脸上射去。他双目神光炯炯,有如电闪,立时认出了秦川,呵呵而笑,微微欠身,右手一举,道:“秦少侠不必多礼,请坐!”
秦川拜毕。在灵渡下首的一个蒲团上坐了。
灵渡微笑道:“少侠荣任百戏帮主,又兼掌丐帮,实乃中原武林之福,可喜可贺!”秦川欠身道:“多谢方丈。前日贵寺灵济大师和一众高僧亲往洛阳道贺,来去匆匆,晚辈未能好生招待,甚是失礼!”
灵渡摇了摇头,微笑道:“秦帮主太客气了。”目光在秦川身上一转,缓缓道:“秦帮主是几时知道少林被困的?又如何来到老衲住处?”
秦川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僧衣。便把沐青兰传信之事以及自己和秦江、易婉玉的推测等情略略说了。
灵渡听罢,沉吟半晌,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沐施主那日出其不意。暗算了老衲,突袭少林藏经阁和达摩院,并以本派数百年之藏经和镇寺之宝绿玉佛珠、佛祖舍利来要胁,令敝寺上下听其摆布。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灵济师弟带人前往贵帮以外,敝寺僧侣并无一人外出,想不到秦帮主还是知道了真相!”
秦川心中一动。惊道:“当日跟着灵济大师前往敝帮的众僧之中,莫非有沐……天道盟的人混在其中?”
灵渡叹了口气,道:“非但如此,连武当派松纹道友的身边,也跟着几名天道盟的高手!”
秦川吃了一惊,半晌作声不得。
灵渡见他低头不语,脸色阴晴不定,缓缓道:“武当派有四位前辈耆宿,乃松纹道友的师叔,早已封剑多年,久不过问世俗之事。这四位前辈本来正在武当后山坐关。不料被沐施主事先安排了机关,一举杀入,挟持了这几位前辈,并以此胁迫武当上下。”
秦川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起那日松纹道长因泰山派主持通虚的一句玩笑话而脸色微变,却原来是其四位师叔被俘,武当派自是不敢造次。
秦川道:“适才晚辈听得玄明和玄光二位师父之言,说道是方丈亲自下令,全寺不得反抗敌人?”
灵渡点点头道:“此事确如秦帮主适才转述的易姑娘和令兄所猜测的一般。沐施主虽用了不太正当的手段突袭少林,不过他对合寺上下倒也礼敬有加,并且跟老衲有个君子协议。他答允老衲不伤敝寺一人,不损敝寺一物,期间也不在江湖上再造杀孽,只是在此静养三个月。三个月后,便带人离开少林寺。”
“沐施主此人虽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却也是个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的一代枭雄。老衲为了合寺数百名僧众和绿玉佛珠、佛祖舍利、经书宝典的安全,也为了武林三个月的平静,便答允了他。阿弥陀佛,老衲也知道此举乃是姑息养奸,实则不得已而为之。”
秦川低头寻思:“方丈顾全大局,倘若当时便以硬碰硬,倾少林之力未必便会落败。但是少林千百年基业、寺中藏经、舍利等物,不免毁于一旦。更何况近来武林中的确安定太平,甚少有人伤亡,亦是莫大功德!”
他言念及此,抬起头来,道:“方丈大师,少林派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尽管吩咐!我秦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还有,大风堡、百戏帮和丐帮上下,亦可听奉方丈大师号令。”
灵渡双目凝视着秦川,微微一笑,合十道:“善哉,善哉!小施主一番美意,少林寺上下,同感大德!”略一凝思,又道:“难道小施主还未明白敝寺此举之用心?”
秦川一怔之下,立时恍然,叫道:“原来大师也是将计就计。不对,应该说是缓兵之计!”
灵渡一笑,微微颔首,道:“且说来听听!”秦川沉吟道:“天道盟为害天下苍生,动辄灭门,中原武林各派均是措手不及,是以伤亡惨重。若是如今仓促应战,只怕败多胜少,徒添无谓死亡。方丈大师的意思,是希望在这三个月当中,中原武林各派有所防备,不致再惊慌失措!”灵渡叹道:“不错。沐施主经营天道盟多年,从华山派、青城派、黄蜂帮等各大帮派皆已归附的形势来看,武林中隐患甚多。老衲担心一旦双方兵戎相见,不少门派之中会有变乱发生!”
秦川心中一惊,随即想起百戏帮的连栋、泰山派的宁虚、松云庄的过少夫人等,这些人何尝不是天道盟的内应或卧底?又想到牛超兄妹,背上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
灵渡缓缓道:“那位在邙山大会上意欲取你性命的牛施主,便是莫非邪施主座下的弟子。灵济师弟回山说及此事,令老衲大感意外。倘若当日秦帮主命丧铁锤之下,势必引起武林大乱,后果委实不堪设想!”(未完待续。。)
七十、柔情似水(一)
ps: ; ;读天道剑影,品侠客人生。侠情一往,云可赠人,这部武侠小说自2014年1月10日左右正式与读者见面,迄今已有4个多月了。期间作者将原存稿略作修改一一上传,后期更是日日构思新章,始知创作之艰辛,迥非常人可及也!
作者所居之地遭遇拆迁,下一阵子还要张罗着租房子等回迁。精力颇难以兼顾小说创作,更新速度或许会放慢些,祈读者朋友们谅之。但只要可能,必有佳章奉上。
且喜小说也快完稿了
七十、柔情似水(一)
秦川想起当日牛超举锤往自己面门猛砸的狰狞一幕,兀自心有余悸,微一点头,叹道:“晚辈只盼天道盟的人能及早放下屠刀。须知正邪相争,难有宁日。一旦兵戎相见,无论谁胜谁负,都免不了无谓死伤!”
灵渡口宣佛号,微笑道:“江湖上盛传秦帮主仁侠无双,得饶人处且饶人,近来又曾义释河间六雄。今日听施主一席话,果然传言不虚,确有慈悲心肠!”顿了一顿,叹道:“我佛曰:色身无常,无常是苦。说起来倒是老衲太过着相。既如此,但愿如秦帮主所言,双方能止息干戈,免除一场武林浩劫。倘若沐施主能迷途知返,放下屠刀,更加是善莫大焉!”
秦川低头寻思:“若让沐、莫、仇、满等一干大魔头改恶向善,只怕难于登天!”叹了口气,说道:“还好贵寺丝毫无损。只是难为了寺中各位高僧,要大师们委曲求全,三个月内不得自由,连下山一步亦不可得!”灵渡微笑道:“出家人以清静无为,有道是‘读书随处净土,闭门即是深山’。 ;遥想当年达摩祖师在五乳峰的一处山洞之中尚能面壁九年。我辈只是在寺中足不出户三个月而已,又谈何委曲?”
秦川见灵渡如此洒脱旷达,不由得肃然起敬,连连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晚辈也便放心了!”
灵渡听秦川言下之意,似欲起身离去,微一转念,道:“其实少林上下平安无事,说起来多亏了那位沐大小姐。是她居间斡旋。极力劝阻她父亲少造杀业,并说服她父亲与老衲约法三章。她还严令一众豪士爱惜寺中一草一木,不得损毁。这位沐大小姐确是菩萨心肠,跟沐施主大大的不同。”
秦川听得德高望重的灵渡方丈称赞沐青兰,微感意外。一时之间,脑海中尽是沐青兰的倩影,心头甜滋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灵渡方丈察颜观色,微笑道:“小施主此来。是想见沐大小姐罢?”
秦川一怔,随即想起二哥散布的江湖传闻,以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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