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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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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行之间,樊五忽道:“到了!”腾庆法不待他说话,已撮唇而呼,却发出一阵犬吠之声。

    秦川听他学得惟妙惟肖,当真似被踢了一脚的狗儿负痛而叫一般,暗暗好笑,正欲相询,却听得河面上欸乃一声,一艘乌篷船缓缓移近。秦川这才瞧出此处竟是一处荒野的渡口。

    三人行至渡口处,秦川纵目眺望,见是一只不大不小的乌篷船,黑沉沉的却无灯火,驶到距岸尚有六七丈外,便不再移动。只听船头一人叫道:“是丘舵主么,属下正有急事禀报!”

    腾庆法大声道:“赵兄弟,丘舵主有事外出,是樊五哥和我在此!快将船划过来!”那人道:“是樊五哥和腾兄弟么,我来啦!”举桨划船,靠近岸边。

    樊五向秦川道:“秦帮主,咱们上船吧!”当先跃上船头。秦川和腾庆法跟着上了船。

    秦川定睛瞧时,见那人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夜色中瞧不清面目。樊五道:“秦帮主,这位赵兄弟便是这艘船的艄公,也是敝帮兄弟!”又向那艄公介绍了秦川。秦川便和那艄公见了礼。

    那姓赵艄公神情甚是惊讶,道:“想不到秦帮主年纪轻轻,竟能打败华山掌门和西域阴阳猴。正所谓‘大风神剑绿玉箫’,‘侠义大风堡’出来的子弟,果然个个英雄了得。在下佩服之至!”秦川听他谈吐不凡,忙道:“不敢,赵大哥谬赞了!”

    那艄公将竹篙刺入水中,将船滑入河中央,约莫离岸数十丈处,才横下竹篙,抛锚入水。秦川微一沉思,便即了然:“他是怕岸上有人监视。”游目四望,静夜之中左近更无其他船只,自不必担忧会有人偷听到。

    樊五道:“赵兄弟,适才你说有急事寻丘舵主,到底是何事?”那艄公叹道:“胡神医好像不成啦!”

    樊五一惊,道:“胡神医人在哪里?快去瞧瞧!”

    那艄公带三人进了船舱,点了蜡烛,只见一人躺在矮床之上,身上却盖了两层厚厚的棉被。秦川一进舱内,便觉药气冲鼻,借着灯光看去,已认出那人正是“赤发医魔”胡一图,只是他此刻红发凌乱,面似金纸,双目紧闭。秦川伸手在他鼻上一探,竟是气若游丝,眼见是不中用了。

    烛光下那艄公一张清瘦的脸上露出悲悯之色,叹了口气,道:“丘舵主让兄弟好生照料胡神医,兄弟这两日全是按着胡神医自己开的方子抓的药,不知怎地,他身子越来越差,眼看性命难保……”说到这里,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便住了口。(未完待续。。)
三七、天道使者(三)
    ps: ; ;此书插图是作者的一位死党加挚友弄出来的,此君亦雅人也,能画擅写,深得武侠三味,惜乎没时间自己创作。在此先行致谢,呵呵!

    三七、天道使者(三)

    腾庆法道:“赵兄弟,你自己也是郎中出身,胡神医到底怎么回事?”

    那艄公摇头道:“说来惭愧,俺虽略识歧黄之术,却连胡神医这种症状都未见过?他经脉紊乱,内息衰弱,恐怕回天乏术,非药石所能医也!”樊五道:“想不到‘赤发医魔’号称医术冠绝天下,却是能医而不自医,可惜!”当下四人围着小木桌坐了,腾庆法将适才秦川出手相救之事向那艄公约略说了。

    秦川一面听三人对答,一面伸手替胡一图反复仔细把脉,果觉他脉息极弱,一如那艄公所言,大有性命之虞。

    他想起胡一图曾替自己疗毒,今日自身难保,心下恻然,皱眉道:“三位大哥,可知胡神医为何病得如此之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腾庆法摇头道:“不是病重,是伤重!只是浑身上下并无伤痕罢了!”向那舵公努了努嘴,道:“那天便是赵兄弟跟着丘舵主从四个黑衣人手里救下的胡神医,个中情由,他最是清楚不过!”

    那艄公道:“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二,丘舵主带领我们几个乘着此船准备南下。刚到陈楼渡口,便听到岸上有四名黑衣人招手朝着我们喊叫。我们将船移近岸边,那四人说要多付银子,让载他们过河。”

    “其时刚过新年,河道上也没什么船只,那四人显是等得急了。丘舵主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人家愿意多出银子。便答应让四人上船,决定先送他们过了河再说。”

    “等那四名黑衣人手执兵刃。押着一辆骡车上了船。我们已瞧得清楚,四人显然都是练家子。船一离岸,一名黑衣人忽然拔出长剑,指在丘舵主咽喉,要胁我们改道往北。”

    秦川听到这里,不由得“噫”的一声惊呼。却听腾庆法哈哈笑道:“秦帮主不必奇怪,这四个家伙活得不耐烦,吃了熊心豹子胆啦,胆敢打劫‘翻江蛟龙’丘大哥!”樊五微笑道:“大伙儿都在过新年,这四个黑衣人居然跑来打劫几个叫花子。看来也是穷疯啦!”

    那艄公也是笑了笑,续道:“他们虽然功夫不差,却只把丘舵主当作寻常的船家,哪里会想到这许多?结果船到河心,便被我们干掉了三个。另一人见势不妙,便翻身跳入水中,想必已在这运河之中淹死啦!”

    秦川心道:“丐帮中的英雄好汉,端的手段了得。”问道:“后来怎样?”

    那艄公皱了眉头,道:“后来我们打开骡车。便救下了胡神医。当时他虽不能动,却还能开口说两句话,亲自拟了药方。丘舵主让在下照料。没想到一开始还能喝上半碗药,以后却越来越严重。今日更是连一口药水也喝不下去啦!”

    樊五又察看了胡一图的伤势,回过头道:“赵兄弟,莫非你配的药份量不对?”那艄公急道:“不可能,胡神医开的是个寻常调理补养的方子。甚么人参、鹿茸、首乌、茯苓,诸般大补的药物上面都有,我全是按照方子煎的药。却不济事!”

    眼见胡一图命在顷刻,四人都是束手无策,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那艄公走到船尾,从炭炉上提起刚煎好的药罐,将药倒在桌上的黄沙碗中。叹道:“现下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再让他喝下吧!”

    哪知胡一图非但一口没咽下去,反而一阵颤抖之下,将药汁尽数泼那艄公身上。

    三丐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秦川突然心中一动,暗自琢磨:“瞧胡神医的样子,倒似师父所说的内气闭塞,脉络不通之状,须以天下至纯的内家真气疏导才行!”一念及此,道:“三位大哥,能否容小弟一试?”

    樊五道:“秦帮主也懂医道?”略一点头,示意那艄公腾开位置,让秦川扶胡一图盘腿坐好。

    秦川也是盘腿端坐在胡一图身侧,运气调息,左掌按在他脐下“丹田穴”,右掌则抵在他后腰“大椎穴”,催动“大悲玄功”,开始给他推宫过血。

    他按照师父蓑衣人所授搬运内功的法门,将“大悲玄功”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胡一图体内。待得行功一个小周天,缓缓睁开眼睛,只觉船舱内云雾缭绕,掩映得烛光朦朦胧胧。

    这番运行先天真气疗伤的法门乃修真炼气之士的看家本领,非身负上乘内功者不能为。只须运用得宜,自是功到病除。秦川当日曾以此法助东方权打通经脉,只是这次胡一图所受的内伤超过东方权远甚,实是大耗真气,待得功满,他只觉全身乏力,几欲虚脱。

    此刻定睛看时,不禁微微一惊,只见胡一图正自睁大了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视着自己。

    秦川当即收回双掌,护住丹田,缓缓嘘了口气。

    胡一图皱眉道:“这种救人的法门,你从何处学来?”

    秦川听他已能开口说话,虽则声音仍是有气无力,但显然好转了不少,不禁喜出望外,道:“晚辈是从家师处学的,只为救急所用,误打误撞,想不到真有神效。前辈可好些没有?”

    樊五等三人为了不打扰秦川,早已悄然出舱,此时听得二人说话,无不又惊又喜,纷纷进舱道贺。

    胡一图摇了摇头,烛光下脸色仍是苍白如纸,无半点血色,满头红发却如同赤色火焰一般。他听了那艄公等人的解释,呆呆发怔,忽然长长吐了口气,道:“若非丐帮的这群叫花子,姓胡的这条老命多半保不住啦!”

    樊五笑道:“胡神医,这次说起来多亏百戏帮的秦帮主,我们可没能耐医好您的伤势!”

    胡一图向秦川点了点头,却不言谢。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锡纸包,打了开来,里面却是六枚银白色的小丸,约莫有拇指般大小,他服了一枚,站起身来,将余下五枚递给樊五,说道:“这是我秘制的‘九转还魂丹’,乃是天下奇药。可解百毒,今日便送与三位自服,另外两枚请转交给贵帮顾帮主和丘舵主!”

    那艄公大声道:“我辈行侠仗义,何曾想要回报,胡神医此举,未免将我丐帮瞧得忒也小了?”樊五与腾庆法也同声推拒。

    胡一图双眼一翻,冷冷的道:“姓胡的乃一闲散之人,平生最受不得别人恩惠,送出的东西。概不收回。尔等若不喜欢,只管丢到运河中喂鱼便是!”

    三丐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均没料到此人竟是如此怪脾气。

    胡一图哼了一声。向三丐道:“各位,我和秦兄弟还有事,请先送我们下船!以后见到顾一羽,我自会当面向他致谢!”

    樊五吃了一惊。道:“你的身子能撑得住么?”胡一图哈哈一笑,道:“放心,我死不了!”

    那艄公赌气拔起铁锚。将船划近岸边,胡一图更不多言,纵身跳下船去。

    秦川只得向三丐抱拳作别,跟着胡一图下了船。

    胡一图迈步行了两步,忽又转身向樊五道:“樊兄弟,相烦你带我们瞧瞧那灰衣人的尸体!”樊五道:“好,我也想再去看看!”向腾庆法和那艄公低声叮嘱了几句,这才跳上了岸。

    秦川心想:“这三位在丐帮中职司虽不高,却也是热血直肠的好男儿。”

    三人回到荒宅处,静夜沉沉,却哪里还有谷虚道人的尸体踪迹?

    秦川倒吸了口凉气,道:“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樊五连连跺脚,道:“都怪我忒也粗心,没想到此人还有同党接应来着!”

    胡一图冷冷的道:“罢了,既已认得是泰山派掌门,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一具死尸而已!”怔怔地仰望着天际冷月,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早已猜到,淮北烈山的灰衣人便是你了,只是想不到你会变……嘿嘿,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秦川听他话中之意,似乎跟谷虚道人甚是相熟。

    樊五向胡秦二人一抱拳,道:“两位,在下须将此事尽快报知我们丘舵主,先行告辞了!”

    胡一图点了点头,秦川拱手还了一礼。樊五急匆匆的去了。

    秦川暗暗自责:“秦川啊秦川,你枉为一帮之主,怎么会想不到灰衣人必有同伙在附近?这次尸体不见,全都怪你经验不丰!”

    忽听胡一图道:“小兄弟,我自己开的药救不了自己,而你反倒轻而易举,将我起死回生,你可知个中缘由?”秦川道:“晚辈不知其故,请前辈指点。”胡一图哈哈一笑,道:“说白了再浅显不过,内功修为达到你这般境界的,放眼当今天下,廖廖无几矣!丐帮中除了顾一羽有此神通外,那帮臭叫化子便是想到这一招,也万万没有你这般深厚的内力,自然无济于事!请问尊师是哪位?”

    秦川道:“晚辈确实不知家师名号!”

    胡一图怔了怔,哼了一声,愠道:“你不愿将尊师名号相告,分明是瞧我不起,罢了,罢了!再见,再见!”

    秦川忙道:“前辈,你别急,你听我说!”当下将习武经过说了。胡一图听了,默然半晌,忽然肚中咕咕作声,他伸手一拍肚皮,叫道:“肚子好饿,哪里有吃的?”秦川道:“晚辈现住在城内客栈之中,咱们先进城吧?”胡一图道:“走吧,我还有话问你!”

    当下二人提气窜出,展开轻功,向沛县城内奔去。(未完待续。。)
三八、梁山之行(一)
    三八、梁山之行(一)

    到得沛县城内之时,已近二更。街道上除了偶有巡夜打更的经过,静悄悄地罕见人踪,酒楼饭馆早已打烊。二人转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个小面摊。

    胡一图内力尚未尽复,兼之数日未进饮食,早感体力不支。当下一口气连尽三大碗葱油面,才随着秦川回到客栈。秦川叫醒正自伏在柜台打瞌睡的店小二为胡一图要了间上房。

    秦川又吩咐店小二烧了热水抬进胡一图房内,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身干净衣衫,让胡一图洗澡更衣。胡一图不断追问他下山以来诸般情由,听完后以手击额,皱眉苦苦思索,道:“胡某听说了你在少林寺的所作所为,想不到你居然做了百戏帮帮主,嘿嘿,现下只怕沐长风也会忌你三分吧!”

    秦川又将百戏翁交托送信到少林寺直至临终传位之事简略说了,便问起胡一图因何受伤。

    待得店小二进屋收拾澡盆浴具,两人便转到秦川房内坐了。

    其时胡一图已然恢复成红发俊面,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形貌。秦川见他风仪闲雅,神情潇洒,不禁大为心折,脑海中更闪过沐长风的俊雅身影,只觉这二人容止气度倒是不相上下。

    胡一图瞧着微微跳动的烛火怔怔出神,过了片刻,右手握拳,在桌上重重一击,叹道:“万万料想不到,这一切会是沐长风捣的鬼!当日胡某为你医腿毒之时,你可记得黄蜂帮的‘紫面蜂’沈春临死前说的话?”

    秦川点头道:“据晚辈所知,当日沈前辈好像受人之愚,被人诓骗至杏林谷,最后饮恨而终。而那个假传消息之人,便是黄蜂帮的‘钢筋铁骨’许直,他跟仇氏二蜂都已投靠了沐长风,只不过他恶贯满盈。已丧命于少室山下。”便又将东方权逃至少室山下,许直误死于飞蜂针之下的情由说了。

    胡一图甚感意外,双目乜斜,上上下下打量着秦川,啧啧赞道:“佩服,佩服!老夫辛苦多日才查到的真相,你这年轻人倒是都清楚得紧哪!”

    秦川黯然道:“只恨晚辈无能,没有救得下东方道长性命。”胡一图冷笑道:“你不必自怨自艾,沐长风处心积虑,让人防不胜防。又与你何干!嘿嘿,便是胡某也险些步了东方牛鼻子的后尘。”秦川一惊,道:“莫非神医前辈也是被天道盟的人暗算才受伤的?”

    胡一图淡然道:“不错!那日你们走后,胡某便想替沈春讨个公道,夜探黄蜂帮总舵,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火光冲天,黄蜂帮数百间广厦付之一炬,早已灰飞烟灭啦!”他瞧了秦川一眼,道:“适才听你之言。胡某才知道,原来二蜂去了飞虎寨落脚,又随沐长风去了中原。”

    他不待秦川接口,又道:“我去查访了许多门派帮会。也去过飞虎寨,可惜偌大的绿林山寨也都烧成了废墟。”顿了一顿,皱眉道:“如你适才之言,没料到飞虎寨被荡平。竟是号称‘江南第一公子’的上官信干的勾当!”

    秦川道:“此事千真万确,乃系晚辈亲睹!”顿了一顿,沉吟道:“其实当时沐前辈也在寨中出现过。”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那晚沐长风在旁动了杀机,幸得易婉玉机警,借故佯装翻脸,乱其耳目,二人也因此而分别了好一阵子。

    胡一图仰天长叹,烛光忽明忽暗,他脸上忽然多了层怒色,道:“老夫在江湖上明察暗访了好几日,却茫无头绪,只好无功而返。不料回到谷中一看,我的杏林医馆已变成了焦土,两个药僮也死于非命!”

    秦川听到这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

    胡一图瞧了他一眼,脸上的怒色随即逝去,淡淡的道:“烧我杏林医馆,杀我两个僮儿,这笔账焉能不算?”

    秦川听说二僮儿也遭了毒手,不由得义愤填膺,握拳重重在桌上一砸,大声道:“这帮人也太过歹毒啦!”胡一图嘿嘿一笑,道:“怪只怪大伙儿全走了眼,没看出这位‘千古狂客’的狼子野心!”

    秦川默然,心想:“我也算遇人不淑,刚下峨眉山,便阴差阳错的碰到沐前辈这个大魔头,还跟他到妓院中喝花酒,又被他引入周宅灭门案之中,险些着了他的道儿。若非玉妹、兰妹相助,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好险,好险!”言念及此,不觉背脊上竟微微出了一阵冷汗。

    正想得出神,忽听得一阵轻轻的叩门之声,秦川忙去应门,眼前出现了一张秀丽娇美的脸蛋,正是沐青兰。她睡眼惺忪的望着他,问道:“川哥哥,我听到你房内有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秦川见她身上披了件葱绿织锦的皮袄,新睡初起,头发颇见蓬松,一脸倦容,却又难掩关切之色,只是尚未从睡意中完全醒来。他怕沐青兰听到其父烧杀二僮之事后心里难过,便把满脸怒色转化为温柔之情,强笑道:“我没事,真是对不起,吵醒你了!”只是本来满脸怒色,这时的笑容不免显得颇为生硬。

    沐青兰打了个呵欠,神情中透着娇慵,更增丽色,她含睇浅笑,低声道:“我在隔壁听见你拍桌子的声音啦!”秦川侧身引她进屋,说道:“兰妹,快来见过胡神医。”

    沐青兰这才看见房内另有旁人,霎时间手足无措,低下了头,窘得连耳根子也都红透了,双眼瞧着地下,向胡一图盈盈福了一福,神态腼腆,一张俏脸便似玫瑰花瓣儿一般。

    胡一图哈哈一笑,略略欠身,道:“沐姑娘不必多礼!”

    沐青兰满脸通红,娇羞无限,向秦川瞧了一眼,忸怩道:“川哥哥,你跟胡前辈有要事相谈,我不打扰你们啦。”又向胡一图行了一礼,告辞出去。

    秦川将沐青兰送到她门外,想起她日间神情冷淡,似有烦忧,他一句话将到口边,嘴唇动了动,却又缩了回去。沐青兰晃了他一眼,轻轻的道:“川哥哥,你去陪胡神医吧!”正要转身入内,秦川急忙伸手抓住她手腕,道:“兰妹,可否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不高兴,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啦?”

    沐青兰转过头来,低声道:“不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秦川低声道:“我是个粗野之人,若有唐突之处,盼你不要见怪。”沐青兰低下了头,柔声道:“川哥哥,你别多想。是我自己心里有事,与你无关。过两天便会好的,你快回房去吧!”

    秦川搔了搔头,呆呆的站在门口。其时回廊上的灯笼随风摇晃,映得他脸上满是迷惘之色,他刚为胡一图运功疗伤,消耗内力甚巨,愈加显得形容委顿。沐青兰瞧在眼里,不由心中一软,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推转了他身子,低声道:“快去吧,胡神医还在等你呢!”

    秦川哦了一声,定了定神。沐青兰已关了房门。

    他摸着被她吻过的面颊,虽则满腹疑惑未解,心中却感到说不出的温馨,回到房内,反手掩上了门。他在胡一图对面坐了,却见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红,嗫嚅道:“前辈,你笑甚么?”

    胡一图啧啧连声,笑道:“这么个沉鱼落雁的小美人儿,终于花落到你秦家啦!”秦川红着脸道:“前辈取笑了!”胡一图笑了一会,忽然眉头一皱,道:“还有一位闭月羞花的婉玉姑娘呢,你又怎生安置人家?”

    秦川脸色更红,支吾道:“玉妹现下去了泰山,这次没跟我一起出来!”胡一图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良久,忽又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道:“你倒是个多情种子。不过以你的人品倒也值得这两个美人倾心相爱,老子纵横江湖多年,所见最美的两个姑娘居然会爱上同一个人!有趣,有趣!哈哈。”

    秦川忸怩道:“她两个都是好姑娘,晚辈不敢妄……”胡一图右手一摆,道:“不必多说!我见那婉玉姑娘对你也是情深义重,跟这位沐姑娘不遑多让,说来这是你的福缘,你当珍惜才是,不可辜负人家!”秦川红着脸点了点头。

    胡一图右手中指微屈,轻轻敲击着桌子,皱眉道:“沐长风的女儿居然跟了你,这倒是有趣得紧!此女与乃父不同,确是好女,只怕她老子不会同意她跟着你吧!”向秦川侧头斜睨,笑眯眯的道:“那位婉玉姑娘聪慧无双,当日曾缠着我学‘改头换面**’,不知她学得如何?”

    秦川哑然道:“说起来真要多谢前辈,玉妹曾经扮成个又老又丑的山羊胡子,跟真的一模一样,确令人难辨真假!”胡一图面有得色,傲然道:“高的变矮,胖的变瘦,白的变黑,谓之‘改头换面**’,兼中原易容术与天竺瑜伽功于一体,乃胡某的独创,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秦兄弟,你的这个小媳妇儿居然一学即会,悟性奇佳,实在是美质良材!哈哈!”

    两人闲谈了一阵,秦川忽又想起适才话头,问道:“前辈的医馆被烧之后,又发生了何事?为何又受此重伤?”(未完待续。。)
三八、梁山之行(二)
    三八、梁山之行(二)

    胡一图哼了一声,脸上又现怒色,道:“初时我猜测十有**是二蜂干的好事,此仇不报,非丈夫也。于是便四处打听他们下落,终于听说他们去了中原。”

    “我到了中原后,便听说了你在少林寺揭露天道盟之事。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因为在我心里,沐长风也算是个奇男子,只是狷介成性,是个放荡不羁的江湖散人,总之绝不似传言中的大魔头!”

    “但是后来天道使者一出,江湖中不少帮派教会都惨遭灭门,当真是腥风血雨,死伤无数,使我不得不信。我也渐渐明白,烧了我杏林谷的恶行,八成也是这该死的‘天道盟’所为。”

    “我在江湖上打听了多日,一直茫无头绪。忽然有一天,我在泗县一座茶馆喝茶之时,无意中听说淮北朱家堡出了事,便急匆匆赶过去。我记得那天是腊月廿五,我在朱家堡外竟无意中撞见了几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便暗中跟踪,偷听他们说话。一听之下,他们果真是天道盟的喽罗!”

    “后来我才打听清楚,朱家堡主乃快刀门的门人,当时已被尽遭屠戮。那几名黑衣人便是 ;‘天道使者’的手下,暗中察看是否留有漏网之鱼的。”

    “其时天色向晚,我大喝一声,从山道上纵身窜出,一出手便料理了三人。欲待逼问最后之人时,突然间从对面大树后射出一块飞石,正中那人后脑,将他打得脑浆迸裂而死!”

    “我好不容易才有些端倪,焉能就此罢休?于是提气追到树后,却见一个黑衣人沿着山道已奔出十余丈外。此人的轻功着实高明,我一股劲儿的追到淮北东南二十里烈山上一处山洞前,才追上了他。”

    秦川曾在杏林谷见识过胡一图的绝顶轻功。听他言语间对黑衣人推崇备至,甚感意外,心中琢磨:“我曾听沐前辈说过,他手下有‘天道四使’,不必亲自动手。泰山派的谷虚道长自是其中之一,却不知胡神医遇到的,究竟是谷虚,还是另外三人?”

    只听胡一图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惭愧,胡某枉称‘医中之魔’。饶有智谋,终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啦!”

    秦川忖道:“听他这话,定是在烈山受的伤。”果听胡一图道:“那黑衣人突然钻进了一个山洞之内,我便挥动‘紫金降魔杵’,强行闯入。黑衣人霍地转身拔剑,不容我说话,当胸一剑刺来。我便用紫金杵跟他在洞内恶斗了十几回合。黑衣人的剑法辛辣诡谲,剑剑不离我胸口要害,极难应付。但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觉到,此人身形酷似一人,所使剑法虽精妙诡异,却不像他本来的路数。秦川。你猜这是为什么?”

    秦川眼珠一转,道:“难道这人与神医前辈是素识,生怕你认出他身份来?”

    胡一图点头赞道:“果然孺子可教,难怪百里艺会传帮主之位于你!我一门心思。只想尽快击败黑衣人,瞧瞧他长的怎生模样,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斗之间。忽听洞外一人大笑道:‘胡兄,杏林谷匆匆一会,别来无恙?’我一听是沐长风的声音,心头一凛,随即想起近日的江湖传闻。暗想若然传闻属实,沐长风必跟这黑衣人是同伙,倘若这二人联手,我必死无疑!”

    秦川听到沐长风出现,登时想起百戏翁、东方权等人遇袭之事,惊道:“前辈可要当心暗算!”

    胡一图双眉一轩,续道:“那黑衣人听到沐长风声音,一口气连刺了七剑,逼开我的金杵,涌身出洞。我跟着跃出,只见沐长风一袭黑衫,背负着双手,笑吟吟的瞧着我。”

    “那黑衣人向沐长风拱了拱手,一溜烟的飞奔而去。”

    “我正欲纵身去追,忽听呼的一声,沐长风挥掌向我右肩按落。我急忙反手运掌相格,沐长风并不抢攻,只是缠住了我,待得那黑衣人消失在山林之内,突然撤掌跃开,道:‘胡兄,你我素有交情,何必生死相搏?在下有一言奉告,不知胡兄可愿听否?’”

    “我冷笑道:‘你烧我杏林草堂、杀我药僮,还谈什么交情,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沐长风突然一揖到地,说道:‘下属们办事不力,多多得罪!胡兄开出价钱来,所有损失,立时双倍奉上。胡兄若有意在中原结庐,一应花用开销,所需银两,皆由在下支付。’”

    “我怔了怔,道:‘你搞这么多花样,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沐长风笑了笑,道:‘胡兄果然爽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天道盟之事,想必胡兄该听说了吧?在下久慕胡兄大才,歧黄之术冠绝天下,斗胆恳请胡兄相助,共襄大事。今后江湖一统,你我同享尊荣,不知胡兄尊意若何?’”

    “我望了望四周,放眼尽是荒山野岭,绝无人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灰衣人是沐长风安排好故意诱我来此的。”

    “沐长风见我沉吟不答,只道我意动,便道:‘当今武林之中,敢与我天道盟争一日之短长的,已经不多。胡兄是个聪明人,何去何从,不必兄弟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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