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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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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婉玉点头道:“不错,所以桑姐便想问问你有甚么主意。”

    秦川沉吟道:“顾帮主是本帮的朋友。武林同道之间理应守望相助,同气连枝。如今江湖乃多事之秋,我想跟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三老的消息!”

    易婉玉道:“很好。其实我跟桑姐也是此意!”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川哥哥,你越来越像个帮主模样了。”

    秦川松开她手,在屋中缓缓踱了几个来回。沉思半晌,忽道:“只是泰山那边的情况也不能耽误,咱们四人最好兵分两路,分散而行。在泰安城最大的客栈会齐。”说着目光注视着易婉玉,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只见易婉玉俊目流眄。樱唇含笑,缓缓说道:“川哥哥,你是想让我跟桑姐先去泰山,你跟兰姐去梁山吧?”

    秦川一怔,没料到此女竟点头知尾,一下子便猜中自己心思,笑道:“好妹子,咱俩当真心有灵犀!”易婉玉含笑点头,道:“你且说说为何如此安排?”

    秦川微一沉吟,道:“其一,我先前曾听老帮主提起过,你处理本帮之事胜任有余;其二,你跟桑舵主交情非同一般,正好相互配合;其三,兰妹跟着我,也好方便照应。”说到这里,他向易婉玉眨了眨眼,笑道:“小子胡乱分派,如有不到之处,还请‘玉美人’多多指教!”

    易婉玉噗哧一笑,道:“川哥哥,还有个‘其四’让我替你说吧。你是怕桑舵主等知道兰姐跟沐长风的父女关系,有所不便。是也不是?”

    秦川怔了一怔,搔了搔头皮,道:“佩服,当真什么事都瞒不了冰雪聪明的‘玉美人’!”

    易婉玉点漆般的大眼睛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格格娇笑,侧着头道:“秦大帮主,在我之前,你结识了卓玛姑娘,现下又有了青兰姑娘,我且问你,今后你还会再看上多少姑娘?”

    秦川脸上一红,望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怔了片刻,心中忽感自惭形秽,同时想起沐卓二女,叹了口气,缓缓摇头道:“其实做人不可太贪心,卓玛姑娘的心我虽不太明白,但你和兰妹我又岂会不知?上天让秦川结识到你们,已属眷顾之极,我又岂能得陇望蜀,不知餍足?”

    他顿了一顿,正色道:“玉妹,你在我心中便似天人一般,若秦川犹不知足,还能算是人么?我今日便向你发誓,我秦川若有……”说到这里,又觉嘴上一暖,芳泽微闻,早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按住。

    易婉玉嘴角含笑,低声道:“傻哥哥,谁要发誓了,难道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么!我是跟你说着玩呢,放心吧,一切都听你安排便是。咱们明早便分头行事。时候不早了,我要回房睡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转身便欲出去。

    秦川急忙伸手揽住她肩膀,央求道:“好妹子,明早一别,可能要好几天见不着面,你不想多陪我说些体己话啊!”

    易婉玉回过头来,红烛之下一张白玉般的脸蛋微微一红,更加娇艳姿媚,低声道:“呸,少臭美了,谁才稀罕陪你说话呢!”格格一笑,轻轻的嘘了口气,将头倚了过去,双臂缓缓搂住了他腰。

    次日一早。四人便依计行事,决定兵分两路。

    相偕出了徐州北门,来到一处十字路口。临别之际,秦川向桑青虹道:“桑舵主,到了泰安城,你们只管便宜行事。一切小心,最好不要跟人动手!”桑青虹点头道:“请帮主放心,属下理会得。”

    秦川交代完桑青虹,转头看时,却见易婉玉和沐青兰在远处的几排杨树之下。低声絮语。

    二女手拉着手,咭咭咯咯的说个不停,谈笑之际,不时向秦川远远眺望。

    这边厢桑青虹格格笑道:“帮主,你这两位仙子般的红颜知己感情如此亲密无间,居然也不争风吃醋,倒是少见得紧!我若是男儿,我也会妒忌你的!”秦川听她话中大有取笑之意,脸上一红。干咳两声,嗫嚅道:“她们俩人都很好的。”

    桑青虹嘻嘻一笑,双手一拍,扬声道:“玉美人。还走不走啊?”易婉玉远远应了一声,又跟沐青兰耳语了几句,才揽着她肩头一同走过来。

    秦川问道:“你们都说些甚么,怎么这么久?”

    易婉玉和沐青兰相视而笑。点了点头,缓缓分开。

    秦川欲待搭讪,易婉玉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竟自翻身上马,用遮尘布帕蒙了口鼻,只露出了眼珠,向桑青虹道:“走吧!”一提马缰。那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向北疾驰。

    桑青虹跟着纵上马背,向秦、沐二人拱手作别,将玄色大氅的领子翻起,拉上风帽,拨转马头,直追易婉玉而去。

    秦川呆呆望着二骑远去,终于消失在山坳之际。转回头时,只见沐青兰双手分别牵着双马,默默的瞧着自己。

    秦川接过红马缰绳,问道:“玉妹跟你都说了些什么?”沐青兰抿嘴一笑,摇头不答,见他仍不时举目向北眺望,道:“既然这般舍不得玉妹,干么还要跟她分开?”秦川嘿嘿一笑,道:“便是跟你分开,我也一般舍不得啊!”

    沐青兰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转过了头,伸手拉上斗篷上的风帽,罩住了一头秀发,又围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对眼睛,淡然道:“时候不早了,快些赶路吧!”

    秦川见她神色忽转冷淡,微觉好奇,但见她已骑上马背,便跟着上了马。

    双骏如龙,并行而西,沿着官道疾驰。行出三十余里,人烟渐少,秦川见路畔有座小庙,道:“累了吧,咱们就在这儿打个尖如何?”沐青兰点了点头,却不作声。

    二人将坐骑系在庙外树下。秦川抬头见是一个十分破败的小庙,已久无人至,门外两侧刻着一幅对联,上联是:看得开看不开看开;下联是:放得下放不下放下。

    他默默诵读了两遍,不觉怔怔的出了神,暗想:“这两句对联虽然粗陋无文,却是劝喻世人凡事看得开,放得下,倒也不无道理。”

    两人在庙中吃了些干粮,继续赶路。

    当晚在沛县城南的一间客栈内投宿。

    晚饭之后,沐青兰早早回客房歇了。秦川想起她一路上寡言少语,吃饭时神色郁郁不乐,问也不答,怕她身子不适,敲门相询。沐青兰却不开门,只道:“川哥哥,我累了,想歇了。你也早点睡吧,明早好赶路!”

    秦川在门外道:“好,那你好好歇着吧,我就在隔壁,你若是有事只管大声喊我!”沐青兰应了声:“嗯。”便不再言语。

    秦川只觉得这少女言谈举止颇为反常,难以测度,心下好奇,却又欲问无从。回想起临别之前她与易婉玉的神神秘秘的谈话,更是一肚皮的疑惑。寻思:“兰妹似乎有意躲避我,莫非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惹她生气了?”他虽聪明伶俐,毕竟年纪尚轻,阅历又浅,对于女孩儿的心思,却是半点也猜不出来。(未完待续。。)
三七、天道使者(一)
    ps: ; ;此书插图是作者的一位死党加挚友弄出来的,此君亦雅人也,能画擅写,深得武侠三味,惜乎没时间自己创作。在此先行致谢,呵呵!

    三七、天道使者(一)

    秦川眼见天色尚早,便径自迈步出了客栈,随着人群,在沛县城内散步闲逛。他孩提时曾跟着众师兄和哥哥们来此游玩多次,是以并不陌生。

    他在城内随意乱走了一阵。不知不觉间信步来到汉高祖刘邦当年击筑高歌的歌风台前,想起这位大汉皇帝的丰功伟绩,不胜心向往之。想道:“刘邦和项羽都是大英雄,可惜不能并立于世!‘大风起兮云飞扬’,大风,嗯,却不知为何我家会叫做‘大风堡’?”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得不远处飘过一阵幽幽的胡琴之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叹道:“楚人一怒,可怜焦土,亡了秦朝;大风起兮,十面楚歌,死了霸王。千古兴亡多少事,兴,百兴苦,亡,百兴苦!”

    秦川听那琴声凄凉酸楚,本已令人不胜感伤,而那苍老的声音说书不似说书,唱曲不似唱曲,越发令人听着鼻子发酸,恨不得恸声一哭。

    他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形容枯槁、头顶半秃的青袍老者,正自伊伊呀呀的拉着胡琴,摇头晃脑,踽踽而来,脸上却是木无表情,直似僵尸一般。

    以秦川此时的武学修为,自是一眼瞧出此人并非武林中人,显然是个落魄江湖的卖艺人,只不知是否“百戏帮”中人。

    秦川便即上前拱手作揖,笑道:“老丈请了,在下有礼!”那老者却不理他,缓步而行,自管自的拉琴说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唉。只可惜这位开国皇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百战而得的大汉江山,到了子孙献帝手中,仍是难免灭亡。千古兴亡,改朝换代,世事沧桑,最可怜的还是无定河边的累累白骨。且不如春梦一场,春梦一声,呀,呀!”

    秦川听得这里。大有感触,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九里山下的战场故址,想起楚汉争霸,想起牧童拾得的旧刀枪,一时思如潮涌,寻思:“这老艺人说唱的倒是不无道理。‘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英雄豪杰无论谁成谁败,真正可怜的却是寻常百姓。”

    直至那老艺人走得远了,他伫足良久。惊觉得天色渐暝,这才折身返回。

    其时街道两旁皆已掌灯,店铺纷纷打烊关门,正行之间。忽听得前方一个男子声音笑道:“小腾,你都这么胖了还这般嘴馋,吃起狗肉来便没完没了,那狗肉就这么香?还不快些。小心迟到误了正事,丘舵主会扒你的皮!”另一男子笑道:“樊五哥,你别吓我!适才狗肉你也没少吃啊!放心吧。晚不了!”

    暮霭朦胧之中依稀望见迎面二人,一胖一瘦,谈笑而来,却是两个鹑衣百结的乞丐。秦川想起陶平之言,心念一动:“这二人口中的丘舵主多半便是丐帮大智分舵的丘大伦了。一路上不曾见到丐帮弟子,想不到却在这里碰到两个。”

    他侧身给那二丐让道,一瞥眼间,见二人背上各负五个小小布袋,知是丐帮的五袋弟子。寻思:“何不向他们打听一下顾帮主的消息?”但想身处闹市之中,颇为不便,索性跟踪二人到僻静之处再说。

    当下侧身让在一旁,欲待暗中跟随,忽见二丐发足急奔,眨眼间已转过街角。他只道二人发见了自己跟踪,便想追上去解释,稍一迟疑间,蓦地身旁一道灰影掠过,呼的一声响,却是衣襟带风之声,竟尔疾逾奔马,转瞬间已自没入街角。

    秦川这才知道另有武林高手追赶二丐,当下不假思索,足下发劲,身子如箭离弦般射出,悄没声的窜了出去。

    刚转过街角,已听得呻吟呼痛之声,却是几个行人被那三人匆匆奔跑之际,均是闪避不及,撞得骨折筋断,倒地不起。

    秦川纵目望去,眼见胖瘦二丐已奔出里许,那灰影亦自不离不即的在后追赶。秦川在暗处看得分明,那灰影却是一个灰衣劲装之人。

    他不愿误伤无辜,双足一登,飞身而上,跃过屋顶,展开轻功提纵术,提气疾行,轻飘飘的追了过去。

    那二丐惊觉被人跟踪后,立时发足狂奔不止,满拟能将灰衣人远远抛开。哪知偶一回头,却见灰衣人如飞般逼近。

    二丐听说过灰衣人的厉害,不敢与敌,发一声喊,撒腿疾奔,转弯抹角,不久便已出城。放眼望去,前方尽是平原村落。二丐脚下功夫倒也了得,入村出寨,穿林越坡,转弯抹角,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来到濒近堤坝的一片木屋之前。那堤坝后却是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月夜之中,依稀望见来往船上的灯光。

    二丐托地停住脚步,拍了拍手,钻入岸边一间木屋之后,消失不见。

    其时冷月在天,银光匝地。一阵凉风自河面上吹来,风中夹带着些许潮湿的腥气。

    灰衣人顿住身形,冷笑一声,森然道:“丐帮的朋友,在下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藏头露尾的不敢相见?”

    蓦地里四面八方纷纷响起暗器破空之声,月夜中寒光点点,宛若片片飞雪一般,铺天盖地向灰衣人周身要害招呼过去!

    淡淡月色之下,但见灰衣人模糊的身影滴溜溜的转了几转,双手连挥,东抓西接,随抓随抛,霎时之间,诸般暗器登时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隔了半晌,忽听得四周叫嚷吆喝之声大作,各处房顶上同时多了数枝火把,将群屋之间照得亮晃晃的。

    火光之下,只见那灰衣人身材瘦削,长剑在手,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冷电似的双目。

    此刻他傲然挺立于群屋之间的小院之内,身周地下却堆陈着群丐发射的各式各样的暗器,竟有袖箭、钢镖、飞蝗石、铁菩提、丧门钉等等。当真琳琅满目,长短各异,大小不一。

    灰衣人冷笑声中,身形一晃,跃上一株白杨树顶,左足踏在树干,右足悬空,一式“金鸡独立”,环顾着手持火把兵器的群丐,大声叫道:“丐帮枉称天下第一大帮。手段亦不外如是!大智分舵的丘大伦何在,快快现身说话!”

    尾音未绝,便听得两声呼喝,正前方房顶上两个人影飞身而起,自半空向灰衣人同时扑上,却是那胖瘦二丐。但见二人挥动一棒一枪,凌空夹击,棒击顶门,枪搠小腹。皆是致人于死命的凌厉杀招。

    灰衣人哼了一声,竟不避不闪,长剑圈转,架开棒身。左手勾拿,抓住了枪杆,顺势一带,拖得那瘦丐向前一荡。那瘦丐首当其冲。身不由己的自树上坠落。灰衣人动作迅捷之极,在半空滴溜溜的飞身而前,右手长剑挥处。铛的一声,又将那胖丐的棒子斩为两段。

    那胖丐一惊之下,伸手抓住一根树枝,右足猛往灰衣人裆部踢去,竟是一记“撩阴腿”。灰衣人身形一晃,飘回树上,反手挥剑,刷的一声,已斫断胖丐所抓的树枝。那胖丐惊呼声中,已连同断枝一起摔落树下。

    灰衣人阴沉沉的冷笑数声,道:“腾庆法,樊五,念在你二人把我从沛县城中引到这里,暂且留下你们的小命!你们舵主‘翻江蛟龙’丘大伦呢,暗器打完了,躲在后头做缩头乌龟啦,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身形一飘,从树上溜了下来。

    那胖丐腾庆法从地上跃起,一摆断棒,说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佩服!”向各处屋内的群丐叫道:“大伙儿不是这厮的对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下来吧!”

    群丐纷纷自屋内冲出,竟有四五十人,各自挥舞着兵器火把,却将灰衣人围在垓心。

    但见群丐呼喝叫嚷声中,约有二十人以兵刃敲击着地面,或口唱莲花落,或呻吟呼痛,或伸拳猛击胸口,或高叫:“大爷、太太、施舍口冷饭!”余人则如行云流水般奔跃疾走,窜高纵低,四下转动不休。霎时之间,杂沓纷纭的脚步声、呼喝声、竹棍敲击声乱作一团,直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灰衣人横剑当胸,冷笑道:“区区‘杀狗阵’,也想困住老夫,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瘦丐樊五与腾庆法低声商议几句,向灰衣人一抱拳,道:“阁下从城内追赶我们到此,请问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灰衣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天道之令,天地皆应!顺者有生,违者无命!’这几句话想必你该听说过罢!丘大伦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群丐听他直言不讳,自称便是连日来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天道使者”,不由得相顾失色,群情耸动,哗然大噪,“杀狗阵”推动得更加急了。

    樊五脸色煞白,忽然向群丐挥了挥手,大声道:“兄弟们,静一静!”转脸向灰衣人抱拳道:“阁下来得当真不巧,敝舵丘舵主两个时辰之前已离开沛县。现下舵中之事,暂由在下樊五代掌。阁下有甚么事便跟我说吧!”

    灰衣人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在沛县城中,我听你跟这姓腾的胖叫化子说过,丘大伦在此等候尔等聚会。嘿嘿,想不到堂堂丐帮四大分舵之一的大智分舵舵主,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此言一出,群丐口中的“莲花落” ;立时停下来,纷纷鼓噪起来:“你胡说,我们丘舵主才不是这种人?”丘舵主一个时辰之前离去。他若在此,何惧于你?”“丘舵主确实不在,如何能见你?”“你趁我们舵主不在,便来犯横,算甚么英雄好汉!”“你当我们丐帮弟子是什么人,岂会怕你这种狂徒?”

    灰衣人双手反背在后,剑尖指地,仰天望月,喃喃的道:“莫非丘大伦当真不在?”

    樊五跟两名五袋弟子低声商议一阵,向灰衣人道:“我等自知不是阁下对手,但本帮乃侠义帮派,宁死也不会跟邪门歪道屈服!丘舵主刚巧有事外出,阁下有甚么事,便对我们说吧!”

    灰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丘大伦在不在,老夫既然来了,自然是不会空手而归。胡一图呢,快交出来!”

    樊五勃然变色,退了一步,道:“你说甚么,我不明白!”

    灰衣人似是极不耐烦,突然间身形一长,抢入“杀狗阵”中,剑光疾闪一下,只听两声惨呼,已有二丐被长剑洞穿心口而死。

    随即白光一闪,剑尖已抵在樊五胸前,喝道:“丘大伦救回的人在哪里,不想死的话就说出来!”

    群丐见他眨眼间连杀二人,复又制住樊五,视威力无穷的“杀狗阵”如无物,当真如鬼如魅,一时无不神眩心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未完待续。。)
三七、天道使者(二)
    ps: ; ;此书插图是作者的一位死党加挚友弄出来的,此君亦雅人也,能画擅写,深得武侠三味,惜乎没时间自己创作。在此先行致谢,呵呵!

    三七、天道使者(二)

    樊五长剑加身,脸上却浑无惧色,挺了挺胸膛,昂然道:“废话少说,有种杀了老子便是!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便不算好汉!”

    灰衣人狞笑道:“宁死不说也就是知道啦!哼,老夫若灭你大智分舵,简直是易如反掌。尔等若想这姓樊的不死,便快快说出丘大伦所救之人的下落!”

    樊五双眼一闭,索性来个三缄其口。群丐震动之下,投鼠忌器,“杀狗阵”自行停下,大伙儿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灰衣人心下老大不耐烦,叫道:“我数一、二、三,你们若不说出姓胡的下落,我就先杀这姓樊的,再一个个的将尔等全部杀光!”

    他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拖长了声音叫道:“一——二——三”

    !这个“三”字声音未了,忽听腾庆法叫道:“放开樊五哥!”呼的一声,从斜刺里断棒挺出,一招“毒龙出洞”,径往灰衣人面门刺去。火光下灰衣人冷笑一声,于腾庆法的断棒浑不理会,腕陡剑斜,只见白光一闪,剑尖竟已刺向腾庆法心口。众人齐声惊呼,眼见腾庆法性命难保。

    便在此时,猛听得破空之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小院,撞向灰衣人手中剑刃,铮的一声响,灰衣人长剑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经震裂。

    灰衣人见撞飞自己长剑的暗器竟是半截干枯的树枝,不胜骇异之下,竟然忘却挡避腾庆法手中刺来的断棒,“噗”的一声响,登时贯胸而入。本来以他的武功,自不把区区断棒放在眼里,岂料猝不及防之下,待得惊觉,已是不及。

    灰衣人低吼一声,砰的一拳。将腾庆法打翻在地,喷了口鲜血。灰衣人后退两步,双眼瞪视着插入心口的棒头,目光中露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对适才之事似是绝不相信,可是身子却慢慢软倒下去。

    这下变化急转直下,群丐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尽皆都惊得呆了,张大了嘴巴。做声不得。

    火把闪耀之中,人影一晃,众人面前已多了一人。

    腾庆法和樊五这才醒觉过来,二人死里逃生。均是心有余悸。此时定神瞧去,火光下见来人竟是个浓眉俊目的白袍少年,一时难以相信,便是此人以枯枝击落了灰衣人的长剑。

    樊五抱拳行礼。道:“在下腾庆法、樊五谢过少侠救命之恩!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那少年急忙还礼道:“樊大哥不必多礼。在下大风堡秦川,不速而来,冒昧相扰。实属唐突,请丐帮各位朋友恕唐罪则个!”

    樊五闻言吃了一惊,正待再问,忽听腾庆法一面伸袖擦血,一面插口道:“恩公原来便是在少林寺首揭沐长风阴谋、击败华山派丛掌门、打退西域怪杰候昆仑的新任百戏帮秦帮主,我等久闻少侠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却不知秦少侠为何在此?”

    秦川道:“樊大哥言重了。在下适才自沛县城内见到二位大哥,正欲招呼,忽见二位和这位灰衣人奔出城外,行迹可疑,这才远远跟了来。适才因见事急,才贸然出手,孟浪之处,请各位担待则个!”说着又是长身一揖。

    原来秦川尾随灰衣人和樊腾二人到此,隐身一旁树上。他早已从口音中听出灰衣人便是那日在九里山上意图剿灭铁叉寨之人。此人乃是沐长风手下的 ;“天道使者”,武功既高,人又狡诈,连那铁叉寨的二寨主“铁燕子”蒋昌也被他偷袭杀死。又想起当日因自己援手铁叉寨群豪,灰衣人被邓不凡乘机所伤,仓皇而走,不期又在此相遇。

    待到灰衣人欲对丐帮弟子大开杀戒,危机中不遑细想,随手扯断枯枝,奋力击落长剑,救了腾庆法性命。他却没料到以灰衣人如此高手,震惊之下,一时应变不及,竟尔丧生在腾庆法的断棒之下。

    樊五等见是百戏帮帮主到了,纷纷见礼致谢,秦川一一抱拳还礼。樊五面露喜色,道:“秦帮主不必客气!我们顾帮主曾说过,秦帮主少年英侠,乃是敝帮好朋友,今日又救了我等性命,真不知如何感谢!咱们且瞧瞧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众人来到黑衣人尸身旁,揭下了他蒙面的黑布。樊五从一名帮众手中接过火把,移到灰衣人脸前,忽然噫了一声,惊道:“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手一颤,火把脱手掉落在地上。

    腾庆法奇道:“樊五哥,这人到底是谁?”

    樊五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又捡起火把在那灰衣人脸上照了几下,微一思索,向群丐道:“既然丘舵主有事外出,今日聚会取消。梁兄弟,齐兄弟,你们带人去准备棺木寿衣先将两名被害兄弟的遗体装裹成敛,待请示了丘舵主后再行安葬。大伙儿先散了吧!”

    当下群丐抬了二人尸体,纷纷告辞而去。

    片刻之间,小院前前后后的丐帮人众散了个干净,只留下秦川和樊腾二丐。

    秦川适才借着火光已瞧出那黑衣人面容,不禁大吃一惊,呆立当地,半晌做声不得。原来那人是个年约五旬的长脸老者,颏下三绺白须,却是在少林寺见过一面的泰山派主持谷虚道长。

    秦川登时心下了然:“难怪跟木虚道人在圣泉寺交手之时我总觉得似曾相识,原来他的武功家数跟灰衣人在九里山上所使的同出一辙,都是泰山派的绝学!”

    他久闻谷虚道长之名,知道是一位跟父亲同辈的武林前辈,德高望重,心中甚是景仰。此刻忽见他以堂堂的泰山派主持之尊,竟尔充任天道使者,荼毒江湖,做出令人不齿的宵小行径。不禁背上感到一阵寒意。

    果然听得樊五悄声道:“秦帮主,这,这怎么可能,天道使者怎么可能会是侠名赫赫的谷虚掌门?这、这也太不可思议啦?”

    秦川心想:“多半这位谷虚道长在我去少林寺之前便已投靠天道盟了!”叹了口气,便将天道使者在九里山意欲铲除铁叉寨始末,如今又欲对付丐帮等情由说了。

    其时樊五手中火把燃尽自灭,冷月不知何时钻入云中,天际里依稀可见点点寒星,闪烁不定,四下里黑沉沉的。樊五听了秦川之言。不胜惊骇,叹道:“秦帮主,想不到连泰山派也会甘心听命于天道盟,说起来当真匪夷所思!我们须尽快将此事报告丘舵主!”

    秦川道:“不敢请问丘舵主何在?”樊五道:“不敢隐瞒秦帮主,我们丘舵主有要事去了梁山!”

    秦川心想:“看来丐帮有职司的重要人物果真都去了梁山,玉妹的消息果然不假。”向地上谷虚的尸体瞧了瞧,道:“二位大哥,这具尸体该当怎生处置?”

    腾庆法道:“此事关系重大,务须谨慎。我们先请示了丘舵主和帮中长老后。才好定夺!秦帮主以为如何?”

    秦川暗忖按照江湖规矩,自己并非丐帮中人,不便发号施令,便道:“一切皆听从两位大哥的主意。”顿了一顿。又道:“在下适才听得各位对答,提起胡一图前辈的名讳,不知是何缘故?”

    樊五道:“这个……”迟疑不决,似乎拿不准是否应当告诉秦川。腾庆法道:“樊五哥。秦帮主是我们救命恩人,又是侠义大风堡和百戏帮的人,侠肝义胆。跟咱们是同道中人,何必隐瞒。告诉他罢!”

    樊五点了点头,道:“前几天敝帮丘舵主带领本舵兄弟在运河上救了一个人,便是江湖上人称‘赤发医魔’的胡一图神医!这位谷虚道人此次前来敝帮大开杀戒,便是为了追杀此人!”

    秦川道:“不瞒二位大哥,胡神医于小弟有恩,是友非敌。请问他现在何处?”

    樊五略一踌躇,道:“秦帮主请跟我来!”

    当下三人出了小院,上了河堤。秦川从腾庆法口中得知前面长河便是大运河,这片河畔荒宅,便是丐帮大智分舵临时聚会之所。

    其时淡月疏星,夜色朦胧,三人沿着河堤走了里许。凉风习习,四下里静悄悄的,唯闻波涛拍岸之声,偶尔飘来远处船上的渔唱。

    正行之间,樊五忽道:“到了!”腾庆法不待他说话,已撮唇而呼,却发出一阵犬吠之声。

    秦川听他学得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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