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行戈-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缰绳要去看一下。

    就听见一声惊呼,而后啊的一声,喧嚣顿起。

    他们来了!

    。

 231二三一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月光下出了三个诡士;其中一人佝偻着背背着一个全身黑衣劈头盖脸的人,庄期一看心里头一悬;那身影;分明就是容越。那三人各有分工;两边的诡士都是狂犬一样杀人;中间那个寻着机会就要逃。

    饶是背着一个人,那人跑得比别人还快;就差飞檐走壁了。

    所有埋伏的乾元军兵士全部一跃而起。只是阻挡;还不敢真刀真枪往那个诡士身上招呼;深怕伤了容越。

    执剑的执剑拿刀的拿刀。

    好一场恶战。

    却说诡士们果然十分了得;利刀暗器过处兵士纷纷扑倒;血洒一地。庄期不会武艺,更不会射箭,急得直冒汗,只能盯死了那个驮人的诡士。

    刀光剑影之间,兵士被那两诡士缠住。

    中间那个见机夺了一匹快马,左右甩开飞刀,一刀一个把护卫庄期的兵士都撂倒了。

    眼看他就要突出重围,庄期情急之下策马狂奔追上,那个诡士轻蔑一笑,手随意一扬,一把飞刀直奔庄期的胸口而来。

    疾如闪电,庄期大骇,压根儿连躲的可能都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铛的一声。

    距胸口一寸的地方,那飞刀竟然生生被打落!

    庄期惊魂未定,马蹄声急,一匹快马、一个艳丽的身影飞驰而来,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四溢的脱手利剑——竟然是宇长缨救的急。宇长缨微微一笑,策马快奔朝着诡士追过去。

    同时追过去的还有数个兵士。

    那诡士原以为必然可以逃脱,谁知正要发力,奔跑的战马忽然一个长啸,而后翻滚着撞在地上。

    马上的诡士也摔了出去,在地上只滚了一下就迅速站起来。

    原来地上竟然横着数根又细又结实的线。

    这是宇长缨布的陷阱。

    诡士气急败坏,还要逃跑,宇长缨已率着精兵赶来。一个精兵眼疾手快搭弓射箭,一箭射进诡士的小腿。诡士一顿,竟然还健步如飞地往前奔。

    当然,前方早有天罗地网等待。

    百步穿杨的好箭手当机立断,只见刷刷地射出十几根箭去。不多时,那胸前和腿都扎满箭羽的诡士终于跑不动了,噗通一声栽在地上,背上的黑衣人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动也不动。

    庄期大喜,飞身下马要上前。

    宇长缨一把将他拉住。

    精兵大步向前,将黑衣人的头纱扯开。所有人都一惊:竟然不是容越,而是一名昏睡过去的陌生男子。

    莫非?

    庄期猛然醒悟,宇长缨当时脸就白了,口中喃喃:“怎么可能?”

    如果诡士们没有中计,那中计的就是他们俩了。

    宇长缨二话没说,狠狠一鞭马向十中道道口奔过去,才一到分岔路,就见每一条道上都是灰尘滚滚,七八条道,根本不知道哪一条道是诡士们的去路。

    二人正焦急之际,忽然听见长啸一声划破喧嚣的夜。

    竟然是天堑那条道的声响。

    正是迟衡发出的信报,庄期果断扯过缰绳往天堑那边跑去。

    宇长缨扯马奔了几步又勒马,回头命令道:“你们几个就在十中道上守着,以防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岔路上已有十几具乾元军兵士尸体,狼藉一片,散发着毒气的淡淡腥臭味。

    与此同时天堑也是一场混战。

    在这里的两个诡士同样阴险狡诈,劫持着一人更是有恃无恐。那被劫持的人也是穿着黑衣,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面容,身形和容越十分相似。

    乾元军精兵们有所顾忌,放不开手。好在有迟衡在,什么诡士都占不了便宜,饶是他们上天入地,在迟衡的追逐之下,包围越收越紧。

    精兵们团团围过来,两个诡士见逃脱不得。

    一个诡士蓦然将背上的人往地上一摔,以长刀抵住了黑衣人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让我们走,不然他就没命了。”

    说罢,将黑衣人的蒙脸黑纱扯开。

    赫然是容越。

    只见容越紧闭着双眼,看上去像昏睡过去了一样。迟衡的心口狠狠一扯,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所有精兵的攻击都停下来了,静得连呼吸都没有。

    迟衡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都让开。”

    精兵们默默地让开一条路。

    一个诡士飞快地向着天堑那边奔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对于常人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但对于诡士来说,未必,这个诡士逃出生天。

    余下的那个诡士,只见他一直盯着前面的诡士,待看不清时才似乎舒了一口气。

    迟衡眼疾手快,乘机一把匕首甩过去。

    诡士还没回过神,本能地抬起长刀往胸口一挡。乘着刀离开容越的脖子的一瞬间,迟衡精兵护卫们的利器纷纷出手。

    那人左抵右挡,无暇顾及地上的容越。

    迟衡见机飞速向前,一腿飞过去,与诡士徒手打开了。诡士想不到迟衡竟然徒手还能躲得过自己的攻击,气急之下全力攻击迟衡,护卫们都本领高强,宫平尤其剑术高超,见迟衡缠住了诡士,趁机就绕到诡士背后一个袭击。

    长剑划过,被诡士闪开了。

    但与此同时诡士也离开了最危险的距离,迟衡一下子扑到容越身边。诡士一看不妙,长刀划向二人,迟衡瞬间抱着容越滚了几下。十来个护卫一拥而上,将诡士围了个水泄不通,数招之后,那诡士忽然挥刀自刎,鲜血四溅——丹阳阙的最后一条就是不能被缚,所以失败的诡士们只有一个死字。

    迟衡惊魂未定,颤抖着手摸向了容越的鼻尖。

    有风拂过。

    眼眶酸酸涩涩,迟衡将容越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呼喊他的名字,几乎喜极而泣。而匆忙赶过来的庄期和宇长缨见了此情形,长长舒了一口气。

    庄期下了马,单脚跪地,抚摩了一下容越的眉毛。

    一个精通医术的护卫上来,切脉之后说容越只是被喂了昏迷药,约莫沉睡一天就能解开醒来。

    迟衡将容越抱上马,急忙往营帐里赶。

    才赶到岔路口,迟衡忽然勒住了马,脸色由迷惑变成了顿悟,回头看了一下,脸色很是阴沉。一众人不明所以,宇长缨问:“将军,怎么了?”

    “有人跑了。”

    “什么?”

    迟衡看了看怀里的容越,又看了看身后的岔路,说:“宫平,你快领着所有的精兵去十中道看一下——只要容越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宇长缨执马上前:“将军放心,我临走前已吩咐余下的兵士严加看守。”

    迟衡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使的壮士断腕之策,能舍容越,保的人一定很重要。十中道的兵士只怕凶多吉少了,宫平,快去,能抓住就抓住,抓不住就撤回来!”

    宫平得令,领兵离开。

    宇长缨默默地跟在迟衡后面,果然不多时一个兵士快马传来信报:“十中道的兵士不知怎么回事全部倒下了,好在都没有生命之忧。”

    迟衡舒了一口气。

    夜空中一道红光飞快闪过,似烟花一样,亮极,消逝得也很快。

    三人同时沉默。

    那是丹阳阙的独特信报,寓意是顺利完成,迟衡的手指划过容越沉睡的脸颊:“他果然逃得很急。不过,逃就逃吧,容越回来了,我也没有别的遗憾了。”

    郎中为容越喂下了药。

    迟衡将容越抱在怀里一下子都没有松开过。

    宇长缨想调侃,看着迟衡那似哭似笑的表情,又咽下去了,只是在准备好浴桶和衣裳之后,笑对庄期说:“虽说凛凛男子不需要被人疼爱,但若是被迟将军这么心疼着,就算可能会死我也愿意冒一次险。”

    庄期怪异地瞅了他一眼。

    迟衡将容越浑身洗净,所有伤口都查看了一番,手臂上的一处在刚才的撞击之中又崩出血了,迟衡为他精精细细地涂上了药,容越至始至终都平静地睡着。

    五月中旬,抱在一起有些热。

    迟衡还是将容越紧紧囿于怀中,庆幸他终于回来了。饶是抱着,他一晚上还是醒来好几次,生怕一切是梦,凝视着容越的脸庞,时不时地揉两下,富有弹性的肌肤是那么勃勃生机——之前所有的彻夜不眠,都是值得的。

    到了黎明,迟衡才踏踏实实睡下了。

    可还没睡多会儿,忽然一个重击猛然袭下来。迟衡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鼻子喷血而出,鼻梁疼得跟断了一样。他捂住鼻子,怒目而视:“容越!你疯啦!”才醒就揍人,这是什么情况!

    容越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看了看迟衡:“啊,啊,啊……”

    哑巴了?

    迟衡的毛都竖起来了!啊了几声后,容越终于出声了:“你、你是谁?”

    “……迟衡!”

    乖乖,容越不会傻了吧,不会失忆了吧,不会是换了一个人吧——不可能,他这一身独一无二的花绣可没有别人。迟衡紧张地瞪着眼前的人,所有可能的念头一一闪过。

    容越啊的一声,看了看手,又呼啦一声踹开被子看脚,眼睛瞪得比铜钱都大。

    完了,真傻了!

    迟衡紧张地看着容越,伸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

    容越忽然哈哈大笑,而后扯痛伤口,忙捂住了胸口一边笑一边说:“哎呦妈呀,不是做梦!我这是……我还以为郑奕呢!迟衡,你真是……你怎么救下我的,还当你这辈子都找不着我呢!”

    心啪嗒一声掉下来!

    迟衡恼火地瞪眼:“你还笑得出来?”

    “得救了还不让我笑!”容越手舞足蹈,“手上脚上没东西的感觉真好!我去!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郑奕个王八蛋……那王八蛋你抓着没?”

    “……没。”

    “那个王八蛋,哼哼,别让落在我手里不然九九八十一刑他样样逃不了!哎呦妈呀,饿死我了,胃疼——迟衡快去给我弄些饼子——我要吃白肉饼子羊饼蒸饼烤饼春韭饼酸菜饼肉团团饼襄石街口第三家的七色芝麻糊饼别管什么饼都给我上上来!!!”

    “……撑死你算了!”

    。

 233二三三

    【第二百三十二章】

    “曙州和玢州早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

    “你都做了什么?”

    迟衡诡异一笑:“无非就是给曙州玢州民众撒些消息;给他的将领吹吹耳边风,给他的粮库捣捣鬼;以及给他最信赖的人下点料;给他最得力的人使个绊子之类……总之;就是不让他好过;当然这些都是作料,最主要的是那些进攻的布点咱们都扎下了;就欠一场轰轰烈烈的铁蹄踏遍了。”

    “奸诈!纪副使的那一套你都学全了!”

    “谁比谁诈!你以为郑奕这只老狐狸真心想帮封振苍啊;还不是等时机差不多了下手?我们一定要快!先下手为强!要被郑奕夺了曙州玢州;咱们麻烦就更大了!”迟衡眉飞色舞;恨不能立刻策马扬鞭一样;“可惜我得留在安州看郑奕军动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这一去又是几千里,你一定给我好好的,别出什么事,我的心,可受不了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

    垒州在元奚国的东部,安州在元奚的中原地带。

    这要想见一面难了。

    容越一撇嘴:“要不是我上次疏忽,他们拍马都追不上我!这次你等着,我早对封振苍看不顺眼了,不把他打得爹娘不认我就不是容越!你既然都谋划好了,破荆呢,是我和他汇合,还是他来这里?”

    “他明天就到!”

    容越惊了:“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怎么今天才告诉我?明天交兵?后天出发?——这节奏是要疯啊!”知道迟衡说做就做,容越没多废话,飞一样跑去召集将领们商议去了。

    迟衡舒了一口气歪在藤椅上凝思。见四周没人,宫平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将军您找我是……”

    迟衡斜了他一眼,不言而喻。

    宫平立刻得意地显功:“我昨天就给您找好了,容将军一直在我也没好意思让人来,您看是现在叫过来呢还是……”

    “废什么话容越一会儿就回来了。”迟衡恨不能踹他几脚,没好气地起身回了寝房。

    容越向来蛮横,带兵作战无师自通,某些方面却无比迟钝从来不懂得察言观色,就喜欢霸迟衡的床,迟衡还舍不得让他回自己屋去。谈天说地心里倒是畅快,可惜憋了好几天火了。

    想想又发笑,也只有容越能直愣愣地问自己那些话。还好是容越,别人可就不那么容易敷衍了。

    迟衡笑,坐在浴桶里等人来。

    五月,仲夏,天渐渐热了,泡着很舒服,水缓缓从皮肤指尖流过,如五月的风一样惬意无比。迟衡的头靠在木桶上,闭着双眼,如果这个时候,有只温柔的手给自己揉一揉脑袋捏一捏肩膀,真是再舒服不过了。

    宛如听见他的心声一样,门咯吱一声开了。

    而后咯吱两声关上了。

    如果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的所有人一样,来人先在门口处驻足了一下,而后,踏着缓步过来。他是有意放轻了脚步的,微微踮脚,仿佛怕惊扰迟衡一般,而后站在了浴桶旁。

    迟衡没有睁眼,只静静仰靠着。

    来人仿佛知晓他的倦意,手指在桶里蘸了一下水后轻轻放在了迟衡肩胛骨和锁骨之间,沿着脖子方向不急不缓地按|压起来。指法不轻不重,每按一下,迟衡的肌肉就放松一下。或者手掌覆在肩胛骨上,来回摩挲坚硬的轮廓。

    迟衡微笑,这人还算知情趣。他喜爱洗浴,浴桶的旁边摆着一小罐露蔻树油。露蔻树油产自西域,散发着一股沁鼻的香味,初闻很醒脑,很警醒,按摩揉入肌肤之中能缓人疲劳。

    来人深谙树油的妙用。

    很娴熟地滴几滴在手上,摩挲晕开,从肩膀渐渐揉上来,按到了额头,他的指肚也不是特别细腻,但就是指肚上一层薄薄的茧别样的撩人。方才肩膀上按|揉的力道还是很足的,但到了额头、眼周、脸颊时,那人的手法立刻轻柔了,只用无名指在迟衡的脸上游走。

    露蔻树油又滑又腻。

    这人一开始按得中规中矩,慢慢就肆意了,顺着脖子慢慢弄划向锁骨和胸膛。指法又柔韧又有点调皮地撩|拨着,手掌有意无意地撩过迟衡胸膛的两颗挺立。迟衡正在兴上,哪里经得起这么挑逗,水底下本就半硬的玩意儿直直地翘|起来,迫不及待似得邀功求赏。

    哪里来的小倌敢这么放肆?

    是了,不放肆,也做不了小倌!只是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香,迟衡微微皱眉!

    似乎察觉迟衡的心思,这人遂收了玩耍的心,手指向上,转而流连在迟衡的腮骨,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他的嘴唇。见迟衡没有异|议,后来,竟然用小指轻轻地按住了迟衡的嘴唇碾转,而后柔柔的一印,湿|润润的,温热热的。

    迟衡缓缓睁开眼睛,倒映入眼帘的,是宇长缨含笑的面容。

    有一刹那迟衡是恍惚的。

    因为他是仰视,而宇长缨又是从背后俯视,倒错,让原本熟知的人变得陌生,陌生本身就是一种美|感,若即若离的美|感。

    宇长缨含笑,笑起的眼睛狭长。

    三月的花最是艳|丽。而男子如树,极少能令人联想到三月花开恣|意的艳。但宇长缨可以,他没有半点脂粉气,却有压住三春的艳|色和气势——对,宇长缨有一种当仁不让的气势,张扬,飞扬,并且一笑一颦都无可挑剔。

    迟衡想起身可旁边一件衣物也没有。

    宇长缨但笑,也不搭把手,他的笑容很满足,而且带着色|气满满的满足,迟衡有种自己被俘虏、被扒了个精光的错觉——其实,容越在也挺好的,可惜该他在的时候他竟然没在。

    自作孽?

    有人非要自作孽!

    迟衡缓缓地从浴桶上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袒露出来,微侧头,望着宇长缨。宇长缨的目光很坦荡地看向那个地方,而后是一怔,又笑了,这次笑得很是玩味。

    迟衡悠悠地走到床边,披上一件薄寝衣。

    诸如“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这一类的问话怎么问怎么蠢,宇长缨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宫平竟然也没有来打扰,只有一个原因:宇长缨用什么小谎言把宫平给打发了,至于宫平找来的人,只怕今晚也不会出现了。

    迟衡拽了头巾把短发擦了一擦,回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宇长缨,不说话。

    很久没细致地看宇长缨了。

    今天他穿得尤其华丽,罩的是一件纯白宽袖长裳,绸缎的闪亮衬得他的脸部弧线坚毅但异常完美。衣襟和袖口镶着暗红色的绸缎宽边,衣襟上游走着飞凤图案精丽的刺绣,中间那腰带也是绣了不下七层绣的,精致至极——华丽固然华丽,就是五月的天有点热得慌。

    宇长缨的眼睛,挑逗时会微微上|翘,很是魅惑,但直视时目光又带着野性,很是凌厉。最夺人心魂的是双目之上的那颗朱砂红点,像豆蔻一样鲜红如血。

    还是那一句:宇长缨艳得张扬,极有侵迫性。

    迟衡审视宇长缨时,宇长缨也在打量他,目光流连在他的胸膛与腰间,丝毫不掩赞许。

    擦拭十数下后迟衡把头巾一撇,走到他面前,手指抬起,按在了宇长缨眉间那颗朱砂红点上,这种极为暧昧的动作寓意着什么,还需要明说么,宇长缨闭上眼。

    迟衡笑:“有事就说,没事就歇着去。”

    宇长缨蓦然睁眼,抓住迟衡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拽,那劲也是射猎的劲,带着旷野的狠,迟衡被一下拽倒在地。宇长缨抱住迟衡的腰用力一滚,将他压在地上,薄寝衣卷起一半,露出修长而有力的大|腿,两人肌肤相亲。

    迟衡不动了,由下至上眯起眼睛,心说宇长缨胆子还挺肥的,难不成还想霸王硬上弓?

    宇长缨骑在迟衡腰上,一双魅惑的眼睛俯视。

    时间仿若停滞。

    宇长缨舔|了一下唇,缓缓低头,亲在迟衡的眼皮上:“摁倒,扒光,这可是你说的。”

    只手一扬,嘶啦一声,迟衡的薄寝衣破了。

    一分为二,破得干脆利落。

    空气中,香味弥散。

    宇长缨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手压在他自己的花绣腰带上猛然一抽一甩。腰带清清脆脆地甩在案子下。宽袍很自然的分开,他捏住袍襟往后一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衣裳全然落在地上,不着一缕,赤|裸的身体同样有着华丽的弧线,肌肤泛着春日般明艳的生机勃勃。

    迟衡一刹那恍惚了。

    就在失神的瞬间,宇长缨覆在迟衡身上,再度低下头,伸出柔韧的舌尖从迟衡的眼皮调戏至嘴唇,一下,两下,三下,一口吮住,如饥似渴地吮|了又吮——舌尖很滑但很柔韧很强硬,迟衡来不及反应,舌头已经被对方卷住了,如狂风暴雨一般肆无忌惮。

    欲|望烧得理智全无,迟衡抱住了宇长缨的腰,双手一带将他扣在了自己身上。

    干柴遇烈火,二人吻到难舍难分。

    迟衡恨不能一下子将宇长缨压在身下捅个破碎,可是,他生生地控制着,看着宇长缨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即使心中那团火蹭的早已燃得无边无际,底下已经硬得发胀发疼了。

    宇长缨如洞悉他的心理一般。

    顺着迟衡的腿慢慢滑下去,缓缓覆下,由胸膛到腰际,由腰际再往下,手抚过茂盛的地方。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下章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

    。

 234二三四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迟衡!破荆马上就到了你也不出来?”容越的声音高高响起。

    听到声音迟衡想起身应答;一直任他摆弄的宇长缨忽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往枕头上压;就是不让他出声。

    容越喊了几句;察觉到什么似的郁闷地丢下一句:“见色忘友!”

    好一会儿迟衡说:“行了;人走了。”

    宇长缨埋在锦被里笑。

    五月末;霞光映照。

    木槿花开,白花紫花粉花;纷烂6离光彩夺目。

    宇长缨将木槿花一朵一朵摘下开;笑说:“岑将军来得好早;时隔一年;岑将军更加春风满面啊;莫非又和崔子侯长卿吵赢了?”

    岑破荆拍拍身上的灰尘,揶揄道:“你跑个一千里试试还得不红扑扑得山楂一样!你现在这气色,可也不比唱戏的差,果然在迟衡身边就是养人啊!”

    宇长缨挑眉笑:“您当着他的面说一次。”

    “哼,以为谁不敢啊!他的那脸皮,一时厚一时薄,我都懒得找掐了!好好的你摘花做什么!”

    “长缨擅做木槿花豆腐汤,特来犒赏岑将军。”

    岑破荆最喜欢吃豆腐了,奈何一直驻军,一天三顿都是粗粮,又惊又喜:“咦?无功不受禄!”

    “长缨早想当面致谢,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十分感激那日离开时岑将军的不吝指点。若不是当初那一番话,长缨怎么可能如愿以偿!”

    离开那日?岑破荆恍然大悟:“你得手了?”

    宇长缨但笑。

    岑破荆抚掌哈哈大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难怪气色非同一般,还真是,别管是谁往他怀里一钻,出来都是粉兮兮的……哈哈哈我早就说了,迟衡这人,磨磨唧唧没用,谁先下手就是谁的,可惜有人就是不听。”

    “有人?是谁?”

    “这会儿就吃上醋了?哈哈我不挑是非!”岑破荆舔了一下嘴唇,心生感慨,“想当年我和迟衡在夷州时,我最喜欢吃豆腐汤,他最喜欢喝山药粥,两人去一趟夷州城死活就那一点惦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十六岁,哈哈,有一次去晚了粥卖光了,迟衡郁闷得不行,钟序半夜起来,跑了几里地拔了两大根山药给熬了一碗,钟序……哈,不说也罢。”

    “……迟将军喜欢喝粥?鱼他喜欢吗?”

    “别说粥啊米啊面啊豆子啊鸡鸭鱼肉啊的,就是一个放馊了的馒头也不会放过,这年头,有吃就不错了还想挑?”

    “迟将军是哪一年生辰?”

    “文安元年,春日里生的——刚好比我小个一年。弹指一挥间,我们都二十二三了,跟当年比起来……”岑破荆习惯性地蹭了蹭鼻翼,正色说,“长缨,迟衡这人软的时候很软,硬的时候可比谁都硬。你别假不正经的再惹一个燕行的事,有一没有二,他能放走燕行,可不会饶了第二个,别惹火上身,最后大家都不好看。”

    宇长缨失笑:“我自然是实心实意的。”

    热锅热油,葱花煸香,入清水,入豆腐丝,木槿花投入锅中煮沸,出锅。端的是清香入鼻,细嫩可口。就着这木槿花豆腐汤,岑破荆一气吃了三大碗饭,意犹未尽地说:“迟衡,你真是好福气,有长缨这手艺你在哪都不愁了。”

    迟衡瞅了宇长缨一眼默不作声。

    庄期露出讶异之色。

    岑破荆以为迟衡和宇长缨早就混做一堆,且宇长缨又从不否认且时时露出暧昧之色。

    岑破荆一向口无遮拦,少不了在人多时打趣几句,而迟衡则忙忙碌碌,哪里管这些小细节,没多久大家均以为二人早就暗度陈仓了,对宇长缨自然别是一番看待。

    岑破荆来了迟衡更不得闲,与容越三人日夜谋划日后战策。

    宇长缨不在其中,甚是无聊。

    他擅诗书,擅计谋,却并不擅厨艺,就会的也都是花哨好看不下饭的菜:如紫藤花饼、玉兰花汤、玫瑰糕、桂花山药羹。

    这天,他找到了一个夷州的会做饭的兵士:“听说夷州有一种荷叶包肉很好吃?不知是什么做法?”

    兵士垂涎欲滴,滔滔不绝。

    五月末的荷花才是花苞,开得稀稀疏疏,荷叶碧绿成片,卷卷的荷叶如盖亭亭擎起,随风轻摆。可惜近了看,不是叶子太小,就是叶面有破损,要么色泽不佳,总之都不是太完美。宇长缨索性卷起长裳赤脚下水,一张一张拨开看。

    正忙得不亦乐乎时,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找什么呢?”

    池边,迟衡纳闷地站着。

    宇长缨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迟衡也没空理会这事,转身跑去继续忙乎了,一直忙到子夜也没有消停。因为岑破荆和容越均是大将,他们这一走,安州这一线就要托给底下的将领们了,谁能担当守护大任是问题。而垒州那边虽有凌罕在,二人去了也不能就只有两人撑着,少不了要带精干将领过去。

    二人早将名录都备好了。

    即使不提拔,重任也得下放,所以三人彻夜不休将将领们的权责都分清了。

    留在安州的统领有:班泽;都统有:权阳木、云麾使有:崔飞白、鱼定泽,其余如骁骑参领、校尉、城领、佐领等不一一细说。文职也不遑多让,知事中有萧歆、闻人渊、滕妙、卜心思、易开等人,均为知事司事中的翘楚。

    而岑破荆和容越带去垒州的主要将领则有:统领谷崔舟、蒲正风、宋州;都统戴双、马沁;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前章删节处,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云麾使蔡文柏、谈温、聂和雅、冀冠、昌修齐,等十余人;主要知事有秋巴、蔺逸春、缪弘、慎车兴 、呼延伦、况後等人,不一一细表。

    这些个都是手下得意将领,容越岑破荆如数家珍,中有半数人,迟衡是陌生的,听来大有斗转星移之感。

    容越主张从中挑出一名,选为安州的副将军。

    迟衡摇头:“暂时先不动,有我和石韦坐镇安州出不了乱子。你们把好苗子都带走,垒州那边一上手就要打战,兵士又都是从元州炻州调去的,可不比这边的精悍,有你们苦练的时候。”

    容越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又不是没练过,多少什么都不会现在不也能打能战么!”

    “年底,回来吃庆功宴!”

    容越一皱眉:“你这是让我们立下军令状吗?”

    “没有信心?”

    “哪能!你能现在才对封振苍发起攻击,不正是前期早有准备的么!咱们乾元军蓄势待发,封振苍又是强弩之末,放心,我和破荆一去垒州,玢州手到擒来!”容越信心满满。

    “你说话不算。”迟衡转向岑破荆,“破荆打包票了我才敢信!”

    容越不满:“喂!”

    岑破荆笑得开心:“容越都说没问题了我还好意思说个不字?哈哈,其实去垒州挺好的,比僵在安州好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