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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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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鸾难耐地皱眉:“见人就咬脖子,你是小狼啊!”

    迟衡的手从后背慢慢抚摩到身前,笑着说:“朗将不知道末将是小狼还是小狗吗?不是见人就咬,迟衡只咬朗将的脖子和……这里。”

    “放手。”

    迟衡哪里会听,嘻嘻笑着揉了两下,得意地凑到颜鸾耳畔:“朗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很想很想我?有没有很想和我,嗯,那什么……”

    颜鸾瞪了他一眼。

    迟衡立刻拉开了颜鸾的衣襟,冰凉的手探了进去。

    颜鸾被凉得浑身一抖,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想点别的事吗?矽州之事如何也不来详报!”

    迟衡嘻嘻一笑,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样,眸子如暗夜的星辰一般贼亮贼亮:“朗将,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会会儿功夫嘛,分别了这么长时间,让我好好抱抱你。”

    颜鸾无语:“废话少说,你说没见到麻七麟是怎么回事?”

    “见不上,重病卧床,麻七麟可能活不长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麻七麟年数已到,就算没有各种战事的折腾也离坟墓不远了。迟衡遂将如何跑去见了麻行之、遇上扈烁、如何把两人撮合到一起都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把矽州的窘境也都说了,颜鸾听完后点头:“虽然把他俩撮一起,以后咱们收复矽州就困难了,不过,总比被郑奕吞了好!”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颜鸾,雪湖,此略去浮艳千余字。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已经开始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143一四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细雪扬起;纷纷落在了水上、衣上、发上,悄无声息。

    红衣铺在白雪之上;颜鸾侧卧;他的头发散乱:有些散在红衣上;有些散在雪上,有些飘在迟衡的脸上唇上。

    迟衡深吸一口气;满身是汗,倒在雪里。

    歇了一会儿;等冰雪把所有的想法终于冻下去了;呼吸平稳下来,等终于能看清白的雪、枯的枝、红的衣时;发现颜鸾已经起身;红衣穿得端端正正,肃着脸说:“醒了?回营!”

    回营?

    真头疼。迟衡揪着头发跳了起来,抱住颜鸾的腰:“朗将,刚才有没有把你伤了?”

    颜鸾咬牙切齿。

    迟衡仰天长叹,难道动作还能更轻吗?

    天色渐淡,眼看元州城城门在望,迟衡很郁闷,下马之后一把拖住了颜鸾的手:“朗将,疼吗?”

    颜鸾挑起眉,似笑非笑:“你躺下试试。”

    迟衡连连吐舌头。

    虽然很不尽兴,至少朗将已经开始主动了,迟衡立刻信心飞扬,紧随颜鸾前后。巧不巧的,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纪策、庄期和岑破荆。

    三人一起看他们。

    颜鸾下马,觉得庄期甚是面生,凝目思索。迟衡立刻勾住颜鸾的手臂,亲热地介绍:“朗将,这是容越的师兄庄期,在信中与你提到过的。”

    庄期行了一礼,落落大方。

    问候之后纪策插话说:“我已领庄期在将军府及附近转过了,正要将他交给岑破荆,熟悉上几日再做分派。当下,先安置在县丞府,庄期与迟衡熟悉,互相有个照应。”

    颜鸾沉吟。

    而后凝色说道:“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兵一起练兵肯定不行,埋没天赋,有益无害。纪策,不如留在你身边,妙算玄机,运筹帷幄,比跟着岑破荆好!”

    纪策一愣,继而笑着点头。

    当晚,岑破荆、迟衡带着庄期转悠了数圈,雪已停,越发冷风袭袭,三人弄了一坛酒暖身驱寒。

    岑破荆一边喝酒一边问起矽州的近况。

    迟衡心系颜鸾心不在焉。

    庄期偶尔答上两句。

    见这般冷场岑破荆十分郁闷,遂指着夜空道:“庄期,你看明天是什么天?”天上五月又无星辰,都被层云遮得密密实实,哪里还能看出什么星相。

    庄期望了一望,道:“三日皆雪。”

    三天的雪,一直下到除夕吗?倒是一场好雪,明年必是好年成,迟衡凝眉道:“我要告诉朗将,让他防着点,下这么多天雪会冻死人的。”

    岑破荆无语。

    庄期手拿一杯酒,仰望层云遍布的星空,凝思般缓缓移动步子,一袭雪衣在雪里真是飘逸脱俗。见他离得远了,岑破荆笑嘻嘻地说:“迟衡,这个庄期太清高,真不适合跟我们这些粗人在一起。多亏朗将把他分给纪副使了,不然得把我给累死,诶,你说,他来这里能干什么?”

    “打战的时候就有用了。”

    岑破荆抚着眉头:“那得养多久啊!养一个不怕,养一辈子也不怕,就怕来到这里得哄着供着就烦了!看着跟豆腐一样,揣到心尖上就怕碎了!你看看他的背影,有没有一种要仙去的感觉?”

    “是得哄!”

    岑破荆拍案而起:“嚓,知道你还敢弄回来,嫌事少是不是!”

    迟衡笑了:“既清高也单纯。坏处是不容易融进来,好处是没什么心眼,顺着他的心意来就是,多哄一哄,软话一说他就好了。放到纪副使那里就挺好,不看天相时也能干个别的,人尽其用。”

    岑破荆扁了扁嘴巴:“看来你深有体会。”

    迟衡但笑不语:“西南王攻占的两个城池被你和池亦悔拿回来了?你们俩是怎么处的?有没有打得不可开交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一个耍刀舞枪的将军,可不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那么容易搞定!”

    岑破荆乐了:“正好相反!心粗的人在一起才安全!我跟池亦悔是拍过桌子动过手,但我不跟他计较,他也不会睚眦必报。你说,我跟池亦悔急了直接就喊开骂开了;跟庄期我能喊?就怕我一句话还在喉咙里,他端直拧身就走了直接把我撂在原地!”

    “……”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左昭那样的谋士我是指望不上了,温云白就挺好的,你别跟我抢。至于庄期,让朗将给你别给我,供养|不|起!”

    迟衡似笑非笑:“回头庄期若成了神算子,你就别后悔。”

    岑破荆瞥了庄期一眼:“消受不起!”

    迟衡扔起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庄期最好养了,给他一块石头一个天,他能过一辈子!不说了,我离开一会儿,你们先睡,别等我!”

    岑破荆一脚踹过去:“赶紧滚走!还等你!我就从没打算过要等一个没可能回来的人!”

    庄期并没有仰头看天相,而是在赏墙角的一株白梅花,幽香飘散,迟衡深吸了一口,沁入心脾的舒服:“庄期,炉子都生好了,早点睡吧。”

    庄期淡淡扫了一眼:“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时间比较长……你先睡,不用等我。颜王军没那么多规规矩矩,有事就问岑破荆,千万别跟他客气!”迟衡笑着折下一枝梅花,大步离开了。

    看着被折的断枝,庄期皱眉。

    见庄期回到酒桌前,岑破荆饮了一口酒,敛了一敛衣裳,给他斟了一小杯:“庄期,喝一点活活血。”

    “迟衡是去朗将那里吗?”庄期薄薄地抿了一口。

    岑破荆干笑:“堂堂的中侯两个月没带兵打战,朗将总有些话说的……咳,元州的酒怎么样,比矽州的如何,你平日里在紫星台都干些什么?像道士一样打坐修心吗?”

    且不提那两人雪夜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迟衡轻车熟路跑到将军府里,护卫早都对他视而不见了。颜鸾和纪策的房间都是黑的,他悄悄地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迟衡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栓门。夜黑,房间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到床边,坐了下来。

    手轻轻探进被子里,一下子握住了颜鸾的脚,就着脚心挠了一挠,颜鸾忍不住笑了,努力压着的低低的声音:“太胡闹了,万一纪策在呢?”

    颜鸾忍不住笑了,低低说:“太胡闹了,万一纪策在呢?”

    迟衡倏然扑在颜鸾身上,蛮横地说:“他睡自己房子就行,干吗睡朗将的床!”

    大过年的,到处喜庆,从小年那天一直纠缠到大年初三,每次纠缠大同小异,浅尝辄止。

    其实,只拥着朗将睡觉迟衡就很满足了。一连七天,迟衡基本上也没干其他事,就是把将军府和县丞府收拾得红红火火的,该点灯的点灯该贴对联的贴对联,知道的知道他是将领,不知道的还当他是跑腿的。

    不打战的日子好啊!

    雪后初霁,到处明亮,人见了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迟衡在院子里摆了一堆红纸,一一裁开,磨好墨后,笑吟吟地招呼说:“大过年的都没有个春联。庄期,你的字一定好,来给咱们写上几句。”

    庄期不遑多让,一手握住衣袖,一手捏起毛笔,蘸满墨,游龙走风,如黑鱼游水。笔落纸端,当真是气韵飘逸,骨健神清,令人一看就叫好!“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紫微栖凤,碧宇藏龙”、“高怀同霁月,雅量洽春风”、“三阳日照平安宅,五福星临吉庆门”等,有雅有俗不一而足。

    迟衡立于一旁,赞叹不已。

    “庄期的字有仙气。”

    “过奖了。”

    “怎么练出来的?”

    “紫星台旧书为多,我常在揽阅之时重新著笔补上。大概最末一笔不着力,所以笔端轻浮了。”庄期也难得露出笑容。

    真是谦虚,明明是飘逸却说是轻浮。

    迟衡笑着看他。

    庄期的字末端多为枯笔,白翳附字,如飘然而去。纪策的字也很妙,但不以单个取胜,讲究的是浑然一体,通篇看来端丽自如。颜鸾的字雄健洒脱,很有气势。而迟衡自己的字,无他,就一个词可形容:力透纸背。

    一路写,一路看,迟衡意犹未尽:“这字运笔如画,我见过的人中没这么有仙气的,庄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略知一二。”

    迟衡越发高兴:“庄期是喜画山水?鸟虫?花木?会画人么?”

    “也画。”

    “那你能将朗将画下来吗?”迟衡眉眼一弯,“我常出去打战,好几个月都见不上面,要是有画,也能有个念想。”

    庄期搁笔,冷静道:“画不了。”

    迟衡失望地哦了一声,将所有的春联晾干整齐叠好,与庄期一起把纸墨笔砚收拾干净。一抬头,只见颜鸾站于门前,负手而立,雪后初霁的阳光下,红衣飘起,嘴角含笑,十分耀目。

    庄期看着迟衡奔过去,遂转身离开了。

    迟衡且惊且喜,一把抱住颜鸾倏然在唇边一吻又一吻。虽然每晚都要亲个百八十遍,根本就亲不够。仗着院子里也没人,迟衡将颜鸾的嘴唇用力一嘬,红得分明。

    颜鸾佯怒:“有点轻重行不行!”

    “都说熟能生巧,朗将若与末将多加练习,末将一定能炉火纯青。”迟衡腻着他,深深一嗅,“朗将,你怎么这么高兴,还喝酒了?”

    颜鸾喜上眉梢:“石韦果然不负期望,已有四分之三颜氏子弟悄然移到了垒州。”

    难怪这么高兴。

    迟衡半拥着他来到自己的寝房。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颜鸾之颜鸾不是豆腐,此略去浮艳千余字。颜鸾的确是难抑心中的喜悦,倒在床上,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笑开了,以手覆额:“这一次终于成功了!还剩下四分之一都是老弱,有大哥亲领,不用再担心了!你不知道,我说了多少次让大哥离开京城,奈何郑奕看得太紧了,这一次筹划了整整一年,终于,大功告成了。”

    原来如此,迟衡也高兴,颜鸾的大哥,就是颜王,听说为人极耿直。

    “终于可以逃开京城那个魔窟了!终于快自由了!终于,从此以后,我就不会再顾忌再犹豫了!颜王军也好,叛军也好,叛党也好,又有什么关系,既然这个江山无主,为什么要被那些酒囊饭袋压制呢!”颜鸾的声音激愤不已。

    迟衡将颜鸾的手搬开,发现颜鸾嘴角上翘,眼角却是湿漉漉的,睫毛颤抖。

    迟衡忽然失语,不知该怎么安慰。

    “我以前一直怪大哥为人固执,不知变通,越领军,越明白他的难做。我们颜家的人,做不到视家族若虚无,每走一步,都要掂量,生怕一着不慎整个家族就毁了!”颜鸾忽然笑了,语气却悲怆,“从元奚王朝建立至今,颜氏的每一代都为王朝死而后已,但我们得到的是什么!不说先祖一辈、不说曾祖祖父叔伯一辈多少都战死沙场、就是我这一支:大哥的腿断了,二哥的手废了,三哥早夭……我很早就受够了,说什么公主下嫁,都是钳制我们颜家的枷锁,一代又一代,一个又一个!终于够了!终于不复存在了!”

 144一四四

    番外·《谁的青春不腐朽》

    燥热七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了,颜鸾掐灭了第三根烟走进了酒店;一股凉气迎面扑来;扑得毛孔生寒。走到前台;颜鸾摸出后兜的软皮夹,抽|出一张卡递给前台小姐。

    “一个套间。”

    一个温柔的声音抢了先;颜鸾扭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男子站在身后;上身是长袖的花色衬衣;下着笔直挺括的黑色西裤,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包。眼挑桃花;眸子含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整个人的气质,像一把射击精确、外形漂亮的伯莱塔m92Fs,令人过目难忘。

    与男子对视了一眼。

    颜鸾没打算让步,因为一个极其盛大的博览会城市的酒店全部爆满,这是他决定进来的最后一家。

    前台小姐很为难地看着后者:“抱歉,只剩下一个套间了。”

    美男子望了望颜鸾,沉默了一下,一边掏出皮夹一边道:“这位先生,我有急用,如果你方便迁就一下的话,我愿意掏出双倍的钱……”

    男子翻钱的手停下了。

    颜鸾已经看到,男子的皮夹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红色的钱。

    “家里不幸停电,我来洗个澡而已。如果你也一样倒霉,不妨同住一间,反正是双人间——想必你也跑了很多家了,附近的我都找过,全部满员。”颜鸾慢悠悠地摁下密码。

    男子飞快地打量了颜鸾,沉思了一下,而后微笑。

    最后一间还是双人间。

    实在没什么可挑的。

    房间有两张大床。颜鸾把衣袋拎起全数倒出:一条内裤,一件半旧的白棉衬衣,一条米白色的棉麻长裤,很随意地指了指门边的浴室:“我去洗个澡。我是颜鸾,你怎么称呼?”

    “骆惊寒。”

    骆惊寒是一个戒心很低的人,只顾推开地方放置他的黑包。

    颜鸾晃进了浴室。

    骆惊寒坐在床上,将自己的黑包打开扫了一眼,手指在黑包的电脑里飞速操作了几下,而后咔嚓一声,合上。

    听着浴室的水声哗哗。

    骆惊寒知道,此时并不适合陌生人在,但是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法子,不然没地儿去,反正,也呆不了半个小时。

    却不知门铃响起。

    骆惊寒一惊,闪到门边,猫眼中看清楚来人——是迟衡,一个高大的男子,短发凌乱又熟悉的。骆惊寒飞快开了门,而后扭身,头也不回地坐回了床上。

    迟衡嘻嘻一笑关上门。

    往床上一坐。

    后来你懂,企鹅,二四三二零七三四二八。迟衡心满意足,拎起黑包,将骆惊寒的肩膀一揽。才要去拉门,咯吱一声,迟衡豁然转身,只见一个高挑的男子站在浴室门口,衣裳半敞,头发湿漉漉的,脸颊和鼻尖缀着水珠,一颗一颗落下。

    六眼相对。

    颜鸾微笑着看骆惊寒:“你们这就走吗?定好了新的房间啊?”一边说,一边跨出浴室,侧身与迟衡擦肩而过,若无其事地走向里边的大床。

    骆惊寒嘴角一翘:“是的,再见。”

    迟衡却一惊。

    目不转睛地看着颜鸾修长的背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骆惊寒一怒,推搡着他离开了,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

    看着狼藉一片,颜鸾皱眉,将地上的破衬衫拾起,又把那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被子一卷,一起扔到门外去,拉开窗帘和窗子,带着海浪气息的劲风吹进来,终于冲淡了浓郁的的腥味。

    幸好有两张床。

    颜鸾砰的一声倒在床上,以手覆额闭上了眼睛,骂了一句。

    颜鸾正想着如何消除方才记忆里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忽然听见门铃响。疑惑地走过去,拉开门,门外,迟衡站着。

    “忘拿东西了吗?”颜鸾疑惑地问。

    迟衡挤了进来,几步走到床边扑通一声坐下,直愣愣地仰头看着颜鸾,眸子满是疑惑:“你很眼熟,我们见过面吗?”

    他是那样的严肃。

    颜鸾想了一想:“也许吧?也许你是我的学生。”

    “你是,老师?”

    “我是教官。”颜鸾在一个军校任教官,所以,数不胜数的学生中,也许有这么一个人!

    迟衡直身、并腿、一个敬礼,笑了:“教官好!我是迟衡!”

    那笑分明是戏谑的笑。

    可是笑的一刹那,颜鸾一个恍惚,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是十八岁的初入伍的学员。

    只是一瞬。

    转眼间,颜鸾定了定神:眼前的人,是与自己力量相当、年龄相仿的青年,那个敬礼只是玩笑而已。颜鸾抽一支烟点上,坐在床头,修长的腿直直的搁在床上,慢悠悠地吐出白圈:“怎么?有东西落下?”全章删节,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迟衡俯身,凑前,鼻尖几乎相对:“我的心落下了。”

    天底下人都爱当情圣吗?事实上,当迟衡用压低了的暗哑声说出这句话时,又凑得这样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特别那种的味道,颜鸾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是么?也许已被骆惊寒打包了喂狗!”

    迟衡笑了:“教官,你笑起来真好看。”

    真心有一打,甜言蜜语就像津巴布韦币一样了,不但不值钱,数起来还费劲。颜鸾吐出一口白烟,似笑非笑地看他。

    迟衡立刻说:“不过,教官在学校里一定是魔鬼教官吧?”

    “为什么?”

    迟衡按住床上颜鸾的手,抚摩他的食指指肚,答非所问:“这个地方都被磨出老茧来了,教官一定是个神枪手,百发百中?”

    “凑合。”

    “对自己狠的人,怎么会对别人心软?”

    指尖触摸的感觉不怎么样,颜鸾甩开手指:“如果你是我的学生,这会儿就该被罚俯卧撑一千个了!”

    迟衡手指撑在床上,饶有兴致:“不如,教官现在就罚我吧。”

    “……”

    “教官,有学生上过你的床吗?”

    颜鸾侧头只是笑。

    “教官,有多少学生上过你的床呢?”迟衡玩味地打量着颜鸾微敞的衣裳,眼睛溜了一圈,什么意思毫不掩饰,坦荡到以为他真的在跟自己的教官说话一样。。

    颜鸾心里骂了一句,嘴里说:“学生只有被我罚得下不了床的份!”

    “那是他们不够努力。”

    迟衡爬上床,径直叉开,将颜鸾的腿禁锢于自己的两臂中间。

    咫尺之距。

    迟衡伸手将颜鸾的烟抽掉,放嘴里吸了两口,随后摁灭在床头柜上,翘起嘴唇直视颜鸾。颜鸾看着,心想,这样大胆又强势的学生,确实能爬上任何一个教官的床。

    迟衡凑前闻了一下颜鸾的唇,与颜鸾十指交叉:“教官,你是最近才抽烟的吗?”

    “……”

    “你浑身上下都很好闻,很干净!”

    不,你应该夸奖一下酒店,一次性用品很不错。

    “教官真的很眼熟,我们一定是哪里见过的吧?而且,一见,心口忽然就很痛,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衡说得很真。

    颜鸾一愣。

    抽了抽手指,迟衡用劲将手指按住,颜鸾一皱眉,双手猛然一用力,抓紧迟衡的手指向上用力一折。

    迟衡反手一扣。

    势均力敌。

    颜鸾正要发力,忽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迟衡皱眉,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颜鸾的手指,接起电话:“惊寒,不用等我……对,像前两次那样就行……我相信你。”

    很干脆,很利落挂了电话。

    ……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带丝毫内疚:“教官,我给你下药了。因为只有愉快的第一次才不会留下阴影。”

    颜鸾攥紧了拳头。

    “见鬼,破手机怎么忽然就没电了,走时还满的……就说怎么没电话。”迟衡俯在颜鸾的肩头,手插进他的大腿,“教官,你的电话是多少?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会继续的。”

    在被威胁与半脱力的状态下,颜鸾吐出一串数字。

    迟衡不放心,抓起颜鸾的手机拨了一拨,忙音,才满意地说:“教官很诚实。教官,什么时候寂寞了,我随叫随到,保管让教官每次都爽到射。”说完按下号码,存了进去。

    颜鸾没有做声。

    离开时,迟衡轻笑:“教官,我会回来找你的。删号码也没有用的,——就算没有手机号,我肯定也能找到教官的。”

    ……

    有人转出,声音低沉:“颜鸾。”

    颜鸾不由得挺直了腰:“石韦。”

    二人并肩走了一路,石韦终于打破了沉默,斟酌着词:“昨晚一点,按照你的信报和留在骆惊寒身上的线索,人赃俱获。这么顺利,除了你的努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迟衡没有在场。”

    -番外完-

 145一四五

    【第一百四十五章】

    颜鸾瞪了他一眼:“睡觉!”

    迟衡笑了。

    睡觉?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好吧;刚才是大白天,也折腾不知多久;天色刚刚晚下来。迟衡抚着颜鸾的锁骨;忍不住亲了又亲:“朗将;我去弄些水来,你先睡着;好不好?”

    说罢,迟衡神清气爽起身出门。

    灶房在院子的那一边;刚出去迟衡就看到;院子中央,岑破荆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椅上;面对着紧闭的院门;大喇喇地插着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看着十分突兀。平素总会有人走动的,现在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听见声响,岑破荆回头,戏谑道:“完事了?”

    迟衡的脸一烧:“说什么呢?”

    岑破荆撑手跳了下来,掏了掏耳朵,凑前调侃道:“哎呦,还不好意思,县丞府的破床太不得劲怕是要换了!放心,我没听墙角啊,没人听到,也就我和庄期俩……咳,庄期说散散步就闪了,还是我仗义,把不明事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了!”嘻嘻直笑。

    什么闲杂人等。

    这县丞倒是有多少人来,迟衡径直给了他一拳:“你也赶紧滚!”

    岑破荆怪笑:“嚓,我给你看门你还这德行!朗将怎么没见出来啊?咳,想不到啊想不到……行行行别打了,我出去吃饭还不行吗,哎呦,谁稀罕听啊!”

    迟衡喜滋滋地架火烧水,那灶冷了许久,烧起来不容易,七手八脚弄了一脸锅灰,好容易火烧起来,烧一大桶水。

    推门,窗幔静静。

    迟衡一惊,急忙奔过去,一掀帘子,长长呼了一口气,虚惊一场。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上一章的细节,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许是累极了,颜鸾竟然没被吵醒,睡得很香。迟衡为他盖上被子,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因为总想伸手去摸朗将,又怕将他吵醒,纠结了一会儿,乖乖地跑出房间,蹲在门口发愣。

    不多时,庄期先回来了,愣了一愣:“你蹲这里干什么?朗将,走了?”

    “他睡着呢。”

    “……进我房间吧。”

    迟衡摇摇头:“你先睡,我蹲一会儿就好。”

    庄期没有勉强,进房,点灯,拿起一卷书读了起来。迟衡看着庄期大开的门,也觉得蹲着不对劲,遂又进去,悄悄地躺在床边。

    迟衡心情各种飞扬,绮丽的想法一个赛一个——一摸鼻子,鼻血又流了出来,克制、克制、再克制,不可胡乱地猜想!努力去想想战事,想想矽州,想想垒州的容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就撂在那个地方,不知道容越闲得长毛了没。不过不太可能闲,玢州那边也不太平,时不时有人来挑衅……容越还不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过好歹该来一个飞信吧?哪有这么半年多也不见给自己捎个信的,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

    不知过了多久,顶着各种不适迷迷瞪瞪醒来。

    发现颜鸾已起身,正要离开。迟衡一个激灵醒了,跳了起来径直将他抱住,着急地说:“朗将,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将军府。”

    “又不是多远,就在这里住一晚不成,难道朗将在我的床上睡不着?”迟衡咬牙切齿。

    颜鸾无奈解开他的手:“天亮了!”

    迟衡一看,竟然天亮了。

    他失望地放手,蓬头垢面跟在颜鸾后面。颜鸾出了院门,停了下来,回看了他一眼:“你再去睡一会儿,我又丢不了。”

    “我想跟着朗将。”迟衡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月下的雪折射出的光芒,就这么直白地凝望着。

    颜鸾心中一动,倾身飞快在迟衡唇边掠过:“别犯傻。”

    说罢,转身大步走了。

    迟衡停在原地,惊喜地抚摩着唇上留着的余温,心悸不已。他那么喜欢的朗将,在自己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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