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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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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雪终于见识了高垣的霸道,安排训练和指挥打仗,绝不容许别人指手画脚,军令下达后必须无条件执行,她不由得想起抗命的事,对高垣会否当场将她射杀再无怀疑,监视这样一名校尉远比所想要麻烦。
队列训练继续执行,全营面前第一次比赛,标长们都不想输,回去后各出奇招,训练场每晚都有受罚的队伍。
高垣隔几天会巡视一次,偶尔还要站到队伍中操演,他不是做样子,进了队伍就要坚持到当天训练结束。
“梅队长,校尉呢?”
李长弓在人前规矩得要命,见了高垣一口一个校尉,但到了人背后立马翻脸,小爷长小爷短非要还回去,唯独对梅若雪人前人后都叫梅队长,起初高垣以为是让打怕了,宇文洁不经意说漏嘴,原来他让华岳叫去又揍了一顿,理由是太丢残兵院的人。
“李标长,我还要问你呢,校尉让留在训练场受罚了。”
“有这事?我去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
李长弓到训练场后眼珠乱转,高垣站在他的一个巡队中,正在口令声中走正步。
“标长。”
“谁这么厉害,把校尉留下了?”
监视训练的亲卫快哭出声来:“校尉出操时就在队列中,我不认识啊,等处罚后才知道,迟了。”李长弓身子站得笔直,正儿八经给亲卫敬礼:“做得好,我早想这么干,没找到机会。”
亲卫以为他说反话,还想请求处罚,李长弓走进了训练场,巡长跑来报告,他回礼后命令:“归队,我来指挥队列训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标长们全赶来看热闹,李长弓的口令声更加响亮,梅若雪在场外又气又好笑,校尉今天出门没看日子,碰到一个不认识他的亲卫,一个和他太熟悉的标长,大头兵有得当。
“队列在跑动时也要保持,今天,本标长给你们做示范。”
李长弓在训练场边喊口令边跑,动作干脆利索,标长们看出门道来,他喊口令他转弯,一个人自然不担心出错,一巡一百三十人跑起来,是什么样子想起来都觉得热闹。
“慢慢学,今晚学不会,明晚接着来,什么时候动作整齐如一,什么时候处罚结束。”
训练场你碰我、我撞你乱了套,场外军官忍不住笑,场中除了李长弓众人也在笑,高垣摸着头唯有苦笑。
笑一会接着跑,队形乱了接着笑,李长弓的口令声不带半点笑意,让梅若雪挺佩服,装得太好了,没留下故意整人的口实。
闹到营中快吹号睡觉了,李长弓才让停下重新列队,给全巡人训话:“跑动中保持队形,你们觉得胡闹,攻城时抬着云梯慢慢走,就等着让弓箭射死!三巡长,你来指挥,再练一会。”
李长弓溜走了,场外标长们跑得更快,第二天全营队列训练都加入了新内容,高垣连着几晚去训练场与士兵一起练,直到李长弓传来解除处罚的命令。
队列训练结束,大训练场全营集合。
横成排竖成列,一巡又一巡迈着正步走过检阅台,喊着整齐的口号,从军令、军政两部请来的评审官纷纷点头,难得破军校尉能将护卫训练到如此程度,以队列而论不逊于一般军队。
“将军,请随意写五个小队,注明何标何巡何队。”检阅台,梅若雪将纸条放到将军们面前,收起来后又交给一名将军,含笑解说道:“请将军将任意五个小队组建成巡,检阅破军营战时编组能力。”
“一标五巡三队,二标一巡一队……”
指挥台上,高垣拿起传来的纸条,用令旗下达编组命令,不久第一个巡队就出现在出场处。
“击鼓!”
鼓声如雨点,巡队踩着急速的鼓点跑动,高垣手中令旗不时变换,场中方队时左时右忽前忽后,队形却始终得以保持。临时编组的巡队,随鼓点声在跑动中转换方向,难度比以前强了数倍,队形与以前并无明显区别,将军们难以相信场中是才组建一个月的破军营。
当五个巡队表演完毕,检阅台上将军们全站了起来,一位老将军发出口令,六七名将军向检阅场中士兵敬礼。
“忠诚帝国,勇敢战斗!”
一个标队接一个标队,破军营三千多名军官士兵,用整齐的口号声向军部宣誓。
“破军营士兵们,论武艺你们不乏武尉,放在地方守军,最低给个巡长职位,便是正规军,也应做个队长。传送台惨案举国皆惊,皇家宽大为怀赦免罪责,但就是在军部,也有人喊亡命之徒,今天,你们用行动展示出军人风采,我们会建议军部,按武士等级发给相应军饷,士兵为帝国战斗,帝国绝不亏待!”
老将军话落训练场响起雷鸣般口号声,军官职位有限,军部如能按武士等级发饷,护卫们与相应军官差别无几,已高于当初做护卫时收入。当兵要上战场,做护卫也要为主家冒险,都是靠武艺吃饭,但当兵战死,妻子儿女有帝国抚恤,要远比公侯府待遇好,破军营上到校尉下到小队长,几乎全是童营出身。
有比赛就有输赢,头一名被二标夺去,骑兵标垫了底,颁奖后送走将军们,李子辉站在标队前,手中拎着马鞭子。
“骑兵,平日军姿英爽,战时冲锋在前,走个队列都垫了底,再提军姿我脸红。既然丢了人,老子今天不讲骑兵礼仪,小队长以上军官,出列!”
三五下拔掉上身衣甲,李子辉将马鞭扔过去。
“从第一巡第一队开始,每人抽我一鞭子,队列训练我太轻视,理应承担失败责任,打完后老子抽你们,每人五鞭子,今天的耻辱,与士兵无关,是军官无能!谁不敢抽老子,大概下次还想垫底,趁早滚!”
骑兵标的士兵目瞪口呆,军官集体受罚,在营中从没发生过。第一巡第一队长的队长犹豫半天扬起了马鞭,轻轻抽在李子辉背上。
“使劲点,你要让老子爬在这丢人嘛!快打,打完老子就能站起。”
“标长,得罪了。”
一巡长跑过来夺下鞭子,清脆的鞭打声传出,李子辉背上衣服裂开一条缝,等最后一名队长打过,他背部已是血肉模糊,爬起来脸都痛得快变形。
骑兵标在训练场自罚,高垣站在远处一直没干涉,知耻而后勇,李子辉的良苦用心他看得出来,在他快抽完军官时,高垣快步走过去,在他身前弯腰蹲下来。
“李子辉,老子背你回去。”
第202章 郡主犒赏
士兵按武士等级发饷,军部命令传遍帝国每座军营。
“小垣子做得太好了,以后不愁没武士当兵。”华岳扬起军部命令,冲独孤英发火:“这次不管你赞成与否,我都要整编左右卫,将镖局青年武士和年老体弱卫兵调换,老兵去了镖局,正好用来训练新招护卫,如小垣子所说培养军人意识。”
“左右卫武力太强,会惹来非议——”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要不进宫去,请陛下把我宫使免掉,看我训练出帝国最精锐的骑兵营,破军,哼,我踩死他!”
华岳说完就走,当天左右卫就开始裁撤人员。
“没武士资格,走!成婚者,走!不识字,走!独子,走!”
左右卫士兵少了三成人,独孤英看到报告不大相信:“何时有如此实力?我以为会剩下不到一成人。”宇文洁嘴一撇:“何时关心过左右卫,秦如风和雷鸣练兵比禁卫还严格,连婚事都推迟了。”
“别提闲事!”梅莲打断话,她还真不想早成婚,镖局开张正缺人手,华岳裁撤护卫公私两便:“老兵分去各分号,翠华宫和镖局实力都能提高,唯独少武宗坐镇。”
“我曾想请师傅入宫,让大姐一口拒绝。”
“幻公子侠名满京都,请进宫来不合适。”令狐清态度更坚决,翠华宫不能出现难以控制的人,她温婉将话挑明:“幻公子入宫,与大姐如何相处,翠华宫防务谁说了算,两名校尉不会听从她命令,再带一群弟子来,我没法子考察其忠诚。”
独孤英眼一转笑道:“别拐弯抹角,担心双方起冲突吧。”见她还不死心,宇文洁顶撞道:“宫使以军法处理事务,最忌号令不一,她入宫来我们都走,你师徒大可在翠华宫开宗立派。”
“英妹,幻公子树大招风,就算我们不反对,有人也绝对不容许。”梅莲说时下巴摆向皇宫方向,给独孤英点明要害:“幻公子为何不进太子府,呵呵,她与各家贵族交往过深了。”
晚上,独孤英试探太子妃:“娘,我想把师傅接到翠华宫住几天。”太子妃莞尔一笑:“翠华宫都是年轻人,她去加什么热闹,你入宫去求爷爷,太子府地方够大,让你师傅住进来,娘也好多个说话的人。”母亲没态度就是最好的态度,独孤英忙撒娇:“娘,我就说说而已,去求爷爷,万一搬出家法来,娘不心痛女儿了。”
“英儿,快快乐乐做个郡主多好,可惜你生在太子府,娘至今没想出退路,别忘记在草原吃过亏,因虚名而丧命非智者所为啊。”
“哼,娘之所以久病不愈,肯定受人暗算,得机会全杀掉。”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儿,眼泪如线滴在她身上:“不许乱猜疑,你爷爷和父亲查了几十年,没找到一点暗算的痕迹,以后不要再提此事。”独孤英倔强地回答:“有没证据不要紧,皇家杀人何时会缺少理由,娘受苦多年,他们全该死!”
知女莫若母,独孤英的杀心恐怕藏了很久,没人能让她放弃,太子妃抹去眼泪,给女儿整理衣裳:“羽翼未丰难以高飞,英儿,等你有足够实力自保,再给娘说这些话,莫要让你父亲知晓。”
太子妃言语中已承认遭人暗算,不知道何人用何种手段下手而已,独孤英不想惹娘伤心,转而谈起京都趣闻闲事。
“杀人满门,孩子也不放过,他还真吓得去手啊,你没训斥?”
“娘,不怪他,李杰起杀机,没露出明显行迹,他一直忍让,在草原甚至选择逃避,李浩凡比武时又想伤人,用残忍手段还以颜色,看似收拢军心,实际上故意挑明恩仇,让爷爷不得不赶走李浩凡。”
太子妃抚摸起女儿长发,皇家的人戒心永远重于儿女私情,女儿心中的苦,母亲无法去安慰,良久叹口气:“你心中已有计较,娘就不多说了,提醒你一次,莫要用你师傅来牵制,会适得其反,高垣如今远比她可靠,以后的事以后再处置。”
“女儿知道轻重,娘,早点歇息吧。”
次日早朝时,独孤英上奏:“陛下,破军营训练月余大有成效,京郊驻军非同小可,臣想请旨考查其对帝国的忠诚。”
“清辉,你能否告诉孤,如何去考查其忠诚?”
“臣请撤去警戒的城卫骑兵营,只带几十人去,如有人想逃,将臣挟持不失为可行之策。”
几名大臣出班拦阻,清辉郡主身份尊崇,不能以身犯险,军部大臣出班请旨:“军部尚未交付战马,撤去骑兵营,破军乱兵逃不脱,臣愿同郡主前去。”
“武宗去,谁还敢来挟持。清辉郡主,孤准你所奏,代孤去犒赏破军营。”
英王府密室,独孤无忧苦笑摇头。
“殿下,此计行不通,几次派人潜入,没传回支言片语,死士并非人人能扛住酷刑,我还在为如何善后头痛。”
“派武宗去,如何?”
“挟持郡主,只能由护卫去做,武宗能潜入,没机会鼓动兵变,除非直接刺杀还有可能成功,但他逃不出来,殿下到头来空自为他人做嫁衣裳。”
独孤星踱回座椅,良机不容错过,风险实在太大,颇为惋惜地放弃了刺杀之计,训斥座下几名亲信:“以后多用脑子做事,别只想着暗算伤人,做多了迟早会露出破绽,到时大事不成性命难保。”
“殿下,静观其变吧,几处已有迹象,叛乱近在眼前,皇家削藩之策还需与郡主携手应对,莫因争夺权势误了皇家大计。”
独孤星默然无语,过了会看似开玩笑:“先生,直辖五郡足以立国,若默许四家郡王如燕宁一般不受节制,皇家与之结盟,公侯之乱岂非旦夕可平。”
“创业艰难守成不易,三千年基业岂能拱手送人,殿下如有此心,无忧唯有以死谏阻,况且四家郡王不会答应。”
“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呵呵,大敌当前自应一致对外。”
清辉郡主摆仪仗出城,太监骑着马在前鸣锣开道,两名亲卫手持黑色铁牌,各书两个鲜红大字,合起来便是奉旨督察,亲卫前队跟随在后,精铁锁子甲外披上了锦袍,双手持枪高举起翠羽彩旗。独孤英揽辔徐行,嘴角含笑不时扬手致意,亲卫女兵按刀护持左右。亲卫后队铁盔上全拉下面罩,围观军民看不清容颜,目送鲜明的衣甲和高大的战马逐渐远去。
“郡主的仪仗怎么比王子们还威风?”
“嘿,听口气你就不是京都人,看清铁牌上的字没有,奉旨督察,说明白点代天巡狩,这还只是骑马仪仗,要是摆出全套来,足有半里地长。”
“以前怎么没见摆仪仗?”
“哎,郡主好心不想扰民,你们竟然不感恩,懒得多说了。”
京都军民多了闲谈的话题,为争论郡主第几次摆仪仗,赌场都设了局,而渐渐遗忘的破军营,又一次成为热议的对象,百姓不过在看热闹,官员将校中有更多的人暗中挪动屁股,在朝堂,屁股位置往往决定了官职大小。
出了京都外城门,独孤英下令快速行军,马队在官道上疾行,等遇到城卫巡逻队拦阻,重新亮牌举旗,派太监先去通传骑兵营,清辉郡主代国王犒赏。
骑兵营大门外,校尉带着标长们跪伏在地,独孤英的仪仗队直奔中军,宣读过圣旨,向军官们说了些勉励的话,一挥手让太监把赏赐的银票交给校尉。
“本郡主来得匆忙,未曾购买赏赐之物,校尉务须将银两分发到每个军士手中,皇家不曾忘记你们节日时还在冒雪巡逻。”
“谢陛下恩赏,请郡主检阅。”
“本郡主代陛下犒赏军士,对军务却不便多言,校尉记住从严练兵即可。”
独孤英在没多停留,离开时骑兵军官们在两旁跪地相送,直到看不到仪仗队的影子,校尉才站起身来下令重新关闭营门。
“清辉郡主奉旨犒赏破军营。”
太监老远就扯开嗓子呼喊,破军营箭楼上响起号角声,守门军士手持弓箭站在拦马杆后,营地大门依然紧闭,独孤英的仪仗队不得不停下来。
“请出示军部令牌!”
军部还未曾给予战马、兵器和旗帜,破军营只有营、标、巡三级亲卫队衣甲兵器齐全,守门和巡逻的任务只能由各队轮流,今天恰是骑兵标亲卫当值,听到太监吆喝忙吹响号角报讯,营门没军令没人敢打开,亲卫队长照规矩向太监要进入营地的令牌。
“大胆,郡主在此,还不快打开营门。”
太监跳下马后就要往前闯,亲卫队长拔出佩刀,高声喝令停步:“停下!再往前走就要放箭。”亲卫队员全拔刀守在营门旁,拦马杆后的弓箭手抽出了长箭,箭楼上号角声变得尖锐。
“滚回来!”
雷鸣掀开面罩,一声怒喝喊回想闯营的亲卫,破军营已吹响敌袭警号,再往前走是白白送死。他打马跑到独孤英身旁,憨笑道:“郡主,得你去喊高垣,我忘记去军部领入营令牌了。”华岳掀开面罩叱喝:“你!雷鸣,你给我记住!”说完又将面罩拉下,无人知道面罩后有人在偷笑,存心要看独孤英如何应对。
“我就是清辉郡主独孤英,有圣旨没令牌,开门!”
亲卫队长愣了会,脖子一扭喊起来:“快去请标长,我不认识郡主,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假冒,不许开门!”也难怪亲卫队长不开门,破军营没领到战马和兵器,训练还得进行,高垣无奈下令练拳脚练偷营,他就曾请城卫军官冒充军部大员骗营门,开门的亲卫队每人挨了三十军棍,回去又让标长狠狠抽了一顿鞭子,演练次数多了,破军营亲卫队只认令牌不认人,除非你是顶头上司。
“你!你去把高垣喊出来,看看本郡主是否假冒。”独孤英知道军营的规矩,本不想与亲卫队计较,听他当众胡言乱语,气得朝营地内运气高喊:“清辉郡主奉旨巡查,破军校尉出来接旨!”
“快开门!”
李子辉跑来一看就知道糟了,真想抽亲卫队长一顿,这他奶奶不是训练,是郡主本人真来了,你将人拦住不错,怎么会气得她高喊。
拦马杆挪开,营门打开,独孤英骑在马上反不急于进去了,非等高垣出来不可,李子辉心中直骂高垣混蛋,警报吹响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出来迎接。
高垣躲不下去只好出来,放别人他还真不在乎,军中有规矩,主将不会出营迎接,防止敌人挟持上司骗开营门,但独孤英和雷鸣都没事人一般,军规做不了挡箭牌。
“破军校尉高垣请郡主入营宣旨。”行军礼参见,独孤英冷脸望天,高垣没办法跪下重复一遍,独孤英冷哼道:“免礼,起来吧。”说完当先入营。
“掀开面罩!”
高垣跟在独孤英身后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喝令声,回头一看梅若雪领人拦住了郡主卫队,双方在营门前僵持住了。
“破军营好大的规矩,拦得住吗?”
“弓箭手——”
“住手!”高垣大喝一声阻止住弓箭手,朝蒙着面的华岳施礼:“亲卫职责所在,请清辉宫使下令郡主卫队掀开面罩。”华岳故意考他:“我要不答应呢?”高垣苦笑道:“那营门前恐怕真就要开战了。”
“掀开面罩!”
华岳一声令下,卫队整齐地掀起面罩,高垣叫苦不迭,秦如风、梅莲、宇文洁等人全混在卫队里,以后有得苦头吃。
“小垣子,兵练得真不错,师兄不会怪你,别人嘛,嘿嘿。”
“小垣子,亲卫队长真不错,呵呵。”
高垣转作听不出话中含义,挥手下令:“吹号解除警戒,传令:“除执勤亲卫外,全营在训练场集合。”趁独孤英等人下马之际,悄悄叮嘱梅若雪:“各亲卫队加强巡逻,郡主离开前,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地,各标队解散后不得离开驻地,抗令者格杀!”
第203章 渴望战斗
帝国最年轻、最有权势的郡主,在遥远的大草原,创造出辉煌的战绩,少小离家一战成名,公侯们以她传奇般的经历激励子弟,曾经的护卫心中,对梅英要远比独孤英熟悉,尽管很少有人见过芳容。
各标集合的速度较以往快出许多,训练场上无数道炽热的目光望向检阅台,帝国郡主,京都军民私下更习惯如此称呼,即将犒赏破军营,传送台犯下的罪行终得到皇家赦免,而不再是暂缓行刑。
“你何必冒险?我没把握!”
校尉帐中传出刻意压低的争吵声,秦如风和雷鸣相视一笑,挥手阻止住执勤亲卫,添什么乱,里面没打起来就算很不错了。
“几次请求军部发放战马兵器,对军人的忠诚却没把握,你不觉得言行令人奇怪吗?到底想训练出怎样的军队!”
“破军营忠诚于皇家,但卑职不敢保证每个人心无邪念,殿下要孤身巡视标队,若有人骤然发难,容易激发兵变!”
独孤英和高垣吵闹一会发了火,彼此连称呼都变了。华岳进门就将梅若雪拉到旁边闲聊,对两人吵闹不予理睬,梅莲不劝说宇文洁还在旁煽风点火,恨不得独孤英出手揍人。
“还真长胆子,哼,学会和我吵架了,就你训练的兵,出来几个能挟持我?”独孤英口风陡然变化,话落拳头如风击打在高垣胸前,高垣退了几步惊喜交加:“你突破了?”独孤英得意地笑了笑,随之又绷紧了脸:“哼,对郡主说话该用何称呼,高校尉。”
“闹够了就走吧,让我哥带队人跟随保护,你孤身巡视,我还真不放心。”
华岳适时开了口,梅若雪行礼后出了军帐,高垣要陪同郡主巡视,营地的警戒要做调整,三人出门后,宇文洁不无嫉妒:“将梅若雪调给我多好,漂亮又精明,武艺更不错。”
独孤英步行在前,脸上满是笑容,高垣和秦如风紧随在后,神色远没她那般从容,三十名亲卫的手从没有离开过刀柄。
“成家没有?”笑面如花,语气轻柔,独孤英在标队前站住,距离军士不过三五步,或许是笑容化解了惊恐,军士兴奋地回答:“回禀郡主,有两个孩子了。”独孤英含笑叮嘱:“不要赌博,每月记得把银子寄回家去。”说完看向高垣:“高校尉,快些和户部接洽,银子要及时送到军士家中。”
在第三个标队,独孤英转了个弯,在侧旁的女兵前站住。
“每月发饷时,我都会派人来,如有人欺辱女兵,将举报交给来人,我以帝国郡主之名承诺,无论是谁犯错,都会严惩不贷。”
独孤英有意提高声音,年轻的女兵泪水闪烁,她回头走向标长李长弓,出口的话如初春的寒风:“女子体弱力薄,可以持弓防守,不宜冲锋陷阵,本郡主将女兵名册拿回去,以后如有一人蒙冤,巡、队、哨三级军官全斩,你终生别想出刑部大牢!”
巡视过五个标队,独孤英又停在检阅台前,瞄一眼高垣吩咐梅若雪:“破军校尉当督察队长时,在本郡主帐下几乎无人敢惹,你就照他的样子学,不要怕犯错,本郡主给你做主。”
高垣不觉将头低下,当亲卫队长和督察队长时,在军中真没人严格约束过,心虚地看眼梅若雪又忙装作没犯过错的模样,陪独孤英走上了检阅台。
“将士们,你们大多数人所犯罪行足够灭族,破军校尉求情才得以入营为兵,救命之恩理应报答,但真正让你们活下来的原因,不是他的求情,不是传送台惨案情有可原,如没有国王陛下的仁慈之心和军部的宽大为怀,死前还要蒙受无数的羞辱,不要光想到委屈,多想想无辜死伤在你们刀剑下的老人和孩子,赦免你们的罪行,谁来给他们偿命!”
标队中无数人垂下头,李子辉的下巴紧贴在铁甲上,杀人偿命自古皆然,何况死了开国公侯的家眷。
“开国公侯要求严惩罪行的奏章,在督察院积压了几尺厚,为保护你们的家人,京都死伤巡差军兵数十人,杀手是谁派来,你们每个人心中都清楚,有人不满皇家赦免令,想用私刑代替国法。穿上军服那一刻,你们就成为帝**人,帝国和皇家会保护你们的家人,为国征战的将士,父母妻儿绝不容许任何人欺凌!”
“今天,本郡主代国王陛下问话:帝国和皇家在保护你们的家人,你们应该怎样做?”
“忠诚帝国,勇敢战斗!”
口号声比往日杂乱却经久不息,高垣手臂连挥几次才平息下去,帝**队不是谁的私兵,独孤英用行动在警告他。
“破军营,帝国数千年才组建了几个,每一个都留下令人仰望的功勋,破军营的兵都成为帝**官,皇家永远不会怀疑破军营将士的忠诚!”
“忠诚帝国,勇敢战斗!”
独孤英在检阅台上只字不提犒赏之事,回到军帐后才吩咐将银票交给破军营,转身朝高垣笑道:“我的俸禄让减掉,呵呵,你的饷银该交给谁?”不等高垣回答,她就吩咐梅若雪:“每月给他五两银子,剩下的你让人送到郡主府来。”
梅若雪出了帐,独孤英脸上笑容消失,华岳几人也停下说笑,宇文洁掏出一副地图挂起来,从门外喊进秦如风。
“几处要地,双方都想抢先占据,暗中已在较量。秦国公封地在西边,重兵预防翔云王,华国公在南占有优势,东海王兵力最强,但大多是水军,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帝国会派猛将守住关口,军部战略是先拿临风王开刀,暂不理会各郡大小公侯。”
宇文洁说完后,高垣目光从几人脸上逐一扫过,狐疑之色不加掩饰,军部战略何等机密,怎会让你们知晓,梅莲身份特殊,万一泄露给翠华帝国,岂不误了军机大事。
“大军调动,瞒不住各方耳目,态势很明朗,我都能猜到军部战略,你会看不出!真要不行,我领破军营去攻城。”
高垣尴尬地笑笑没答话,看了几眼地图就失去兴趣。弘逸城在数万里外,骑兵奔袭去攻城,纯属开玩笑,不等到城下,人和战马会累死大半,何况就算突袭,也会派骁骑营去,破军营如今连战马都没有,缺乏严格训练的骑兵,去了纯属送死,临风王要这么好打,早就让皇家灭了。
“好了,就是让你有个准备,怎么打还得等军部命令,抓紧训练破军营,战马和军械会尽快送来。”
独孤英说完让宇文洁收起地图,秦如风又老话重提:“爷爷年龄大了,都去领兵打仗,我呆在翠华宫养老啊?”说完不理会华岳瞪眼,拉着高垣笑道:“好好练兵,以后交给师兄指挥,回你的翠华宫去。”
几人开惯了玩笑,高垣也不脸红,甩脱他的手,向华岳求救:“师姐,能不能把翠华宫的人和破军营女兵调换一下,上阵——”见华岳嘴角翘起来,高垣将秦如风推到前面去,师兄向来是最好的盾牌,谁知华岳说起其他事,压根连手脚都没动。
“李子辉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呵呵,军部整顿各城传送台守军,公侯府的人长途跋涉回封地,顾忌家眷安危,又少了几百精锐,各府有苦说不出口,失去先机再想夺回来,呵呵,皇家算计很精明。”
“少几百人能影响战事?”高垣有些摸不着头脑,秦如风一巴掌拍在头上,没好气解释道:“你以为武士在帝国满街跑,武尉多得到处都是啊,皇家不拿公侯做人质,看似宽厚仁慈,其实为了解除京都隐患,真把各家逼迫得太急,将护卫们联合起来,禁卫军未必挡得住,明白了吧。”
“突然袭击,逐一击破,全杀了,岂不是少——”高垣顺话题思考不觉将想法说了出来,华岳和独孤英同时呵斥:“闭嘴!”秦如风直摇头:“打仗时主意不少,怎么就没学到半点执政之道。唉,削藩之策不过削弱帝国贵族权势罢了,大开杀戒逼迫各家叛国投敌啊。”
发动叛乱还不能当作叛国,高垣越听越糊涂,还是梅莲给他解围:“别难为小垣子,军人服从命令,只想怎么打赢就好,打谁、为何要打没必要考虑,想多了是祸不是福。”说完呵斥秦如风:“怪不得你打仗没小垣子厉害,穿着军服想政务,两头都没出息。”
几人谈论政务军情不觉时间过得快,梅若雪在帐外转来转去,雷鸣领侍卫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一句多余话都没有,好不容易走出军帐,忙近前将一叠文书交给高垣,他看了最上头一页就捧给独孤英,在人前礼节不可缺。
“好,破军营将士有心报国杀敌,本郡主定会将忠诚之意禀报国王陛下,让将士们苦练武艺,皇家会给立功机会。”
请战书,有军官也有士兵,不知是谁起的头,最上面一张赫然是李子辉的血书,高垣都有些怀疑他借机讨好帝国郡主。
独孤英本想在破军营住几天,以身为饵帮高垣查出有异心的人,见他短短时日已控制局面,就算有些人想发动兵变,有实力很快镇压下去,留下来反而影响训练,恋恋不舍离开了营地。
“你去训练场转一圈看看,呵呵,几个巡为争场地,巡长比起武来了,梅英来一趟,比军法还管用,小爷几个标长全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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