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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改变自我的心理学智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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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假设下方这一单词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中。
Polite(有礼貌的、客气的、殷勤的)随后,在下列四项问题中挑选一项对你进行提问。
1)这个词能表现出你的品行吗?
2)这个词能表现出乔治?布什总统的品行吗?
3)这个词是大写的吗?
4)这个词是Rude(粗野的、粗鲁的、无礼的)的同义词吗?
如果你表示同意,就按“P”,如果不同意,则按“Q”。如此这般,使用几个形容词反复进行这种提问,一段时间过后,研究人员会突然对你进行记忆力检查,要求你列出实验中出现过的所有词语。读者不妨想想,你列出的单词,会与上述四项提问存在什么联系呢?如果真有联系,那么这些单词在接受哪种形式的提问后,会被记得最牢?
问题4)与单词的含义有关,所以在作出回答前,你需要去思考该词的含义;问题1)、问题2)同样与词义有关,但在回答问题1)时,你需要琢磨的是“自己”,而回答问题2)时,你需要琢磨的却是“别人”;只有问题3)涉及的是该词的物理属性,也就是说除此以外,其他三项提问都需要你对这个词做出思索。
反复进行这一实验以后,研究人员发现,人们在被问及问题1)时,记下的词汇量最大。就是说,虽然是同一单词,但只有牵涉到“自己”时,人们才会记得更加清楚。例如,人们在自问“我正直吗、有礼貌吗、有创意吗”时,往往要比回答“哲洙正直吗、有礼貌吗、有创意吗”时,印象更为深刻。从这一事实中我们可以看出,“自我主义”确实存在着特别的含义。这种无论面对什么,只有在牵涉到自己时才会将其铭记于心的现象,被心理学家称之为 “自我参照效应(self…reference)”。
另外,通过脑电波分析研究人员发现,当某一词汇与“自我”有关时,大脑中的“内侧额叶前皮质”状态会十分活跃。
然而,虽然是同一单词,如果该词用在别人身上,或者干脆只思考它的物理属性时,内侧额叶前皮质并不活跃。“唯独在使用单词描述自己时才会活跃”这一点充分说明,该领域就是大脑中的“自我中心”,如同“自己”这个字眼一般,在我们的大脑中,它占有一片特别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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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监视器——照明效果
1992年,改编自同名电影的电视连续剧《吸血鬼猎人巴菲》(BuffytheVampireSlayer),在美国及世界各地引发了一场收视高潮,其中,金发美女巴菲与独臂吸血鬼之间有这样一段经典对话:“我无所谓,但对你来说这将是非常糟糕的一天。”“I’mfinebutyou’reobviouslyh*ingabadhairday。”“badhairday”原意为发型糟糕的一天,引申之意为任何事情都不如意的倒霉一天。这句话最先出自谁口,我们已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它是在成为巴菲的经典台词以后,才被广泛流传起来的。事实上,人们在发型确实糟糕之时,很少会用到这句话,大多情况下,它被用来表示“别人认为是‘finehairday’,而当事人却指着自己的头发一脸不满”。
例如,某人某日清晨突然发现洗发精已经用尽,无奈之下他只能以香皂代之,随后便匆匆赶往公司上班。这种情况下,虽然公司没有任何一位同事察觉到此事,但他却自己发牢骚说“badhairday”,即典型的不打自招。事实上,别人根本不会关心你用的是洗发精,还是香皂,甚至不会关心你洗没洗头,但这一天,你总会觉得别人一直在盯着你的头发看,并因此妄断——他们一定会发现我用香皂代替洗发精的事情。那么,这种情况仅限于头发问题吗?
每日上班,上班族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穿什么衣服出门呢?虽然衣柜中挂满了各式衣物,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没有一件衣服是能够穿得出去的,在人前时,他们会一直为此感到非常的难为情。在他们看来,连续数日都穿同一件衣服,别人一定会看出来,一定会因此而笑话自己,所以刚一下班,他们就会跑到百货公司去购买衣物。但难道这就是长久之计吗?虽然衣柜中衣物满满,可一到早上就又会觉得无衣可穿,又会跑去买衣服。同样,鞋、手提包等装饰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种错觉属于一种心理现象,其名为“照明效果(spotlighteffect)”。我们知道,话剧舞台上的主角,自头到脚总是会被各种照明灯照射着。圆圆的灯光会随着主角的步伐移动,观众因此才能看清演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乃至瞬间的感情流露。此时此刻,演员的着装、口中的台词、动作表情,都会原汁原味地展现在观众面前,所以常受照明灯环绕的明星,身边总是会有形象设计师如影随形,悉心为明星打造形象。我想,上述问题的原因就在于此吧。
不过,现实中的我们并不是话剧舞台上的主角,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错误地认为自己与明星一样,生活在各种灯光的照射之下,因此他们对于别人的目光会过度地敏感。
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康奈尔大学教授——托马斯?季洛维齐的实验,它会告诉我们“照明效果”的实质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40岁以上的读者,是否还记得美国歌手巴瑞?曼尼洛,我估计大多数人应该都听过他与奥莉薇亚?纽顿强同唱的“Thiscan’tbereal”。巴瑞?曼尼洛虽然未曾受到音乐评论家们的好评,但他却创下了“唱片全球狂售7000万张”的傲人记录。后来,他又为几个电视广告创作了一些音乐,并且偶尔也会亲自参加演唱活动,但他却一直没有得到大学生们的青睐,在当时的大学生看来,身穿印有 曼尼洛头像的T恤,简直就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季洛维奇教授在实验中,要求一名学生身穿印有曼尼洛头像的T恤,进入有4—6名学生在做实验的实验室。在此停留片刻以后,教授让这名学生猜测,他在实验室见过的几名学生中,有几人会注意到他穿的是“曼尼洛”T恤。当得到答案以后,季洛维奇教授再次来到实验室,询问这里的学生——“刚才进来那人穿的是什么T恤?”借以对比数据反差,实验结果如下:
穿T恤的学生预测,有46%的学生会看出自己穿的是“曼尼洛”T恤;但事实上,只有23%的学生回答“他穿了印有曼尼洛头像的T恤。”
随后,季洛维奇教授又让一名学生,分别穿印有喜剧演员杰瑞?宋飞,及黑人*活动家马丁?路德?金牧师的T恤,以相同方式,反复进行了这一实验。
实验结果基本没有什么变化,能够记住对方穿何种衣服的学生,实际上只占了8%的比例,但穿T恤者预测的数据却是48%。
偶尔,我们也会担心“穿这种衣服该怎么入场呢”、“这双鞋与衣裤不搭配啊”,但是要知道,这种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尤其,当你的顾虑别人根本不会在意时,例如袜子的花式或皮鞋尖的角度等等,你又何需去理会它呢?
我们一直觉得别人在注视着自己,其实注视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可以这样说,是我们自己在心中安置了监视器,将自己监控起来,但却误把别人当成了监控者。现在,是我们关掉监视器开关的时候了,如果能够将自己从“世界中心”的位置上低调挪出,我们又怎会再为小事而抓狂呢?
“你不了解我,但我了解你”
如果过分地以自我为中心,我们就会产生一种错觉,即“我非常了解别人,但别人却不够了解我”。我们普遍认为,自己在看待别人时,非常的客观、公正;而别人在看待我们时,则往往会出现偏差,误会便由此而产生。同时,我们会一直坚信,虽然自己时常被人误会、被人歪曲,但自己却“非常地了解他”。
这种误会同样会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上。我们往往认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受到了其他国家、民族的曲解,而我们却非常地了解他们。我们虽然义愤填膺地说“日本人并不了解我们”、“碧姬?巴铎了解我们的民族吗?竟然就这样把我们列为野蛮人”,但我们对于其他文化存在多少误解,自己却毫无感觉。
为了对“我非常了解你,但你并不了解我”的想法做一个深入剖析,笔者及团队进行了如下实验。[6]在实验中,我们向参与者提出两个问题。一,如果有机会与陌生人见面十次,你认为自己到第几次时,能够准确了解对方?二,你认为对方与自己见几次面以后,才能准确了解自己。前提是,两人初次见面,此前对对方根本一无所知。
实验结果表明,人们普遍认为,自己了解对方的用时,一定会少于对方了解自己所需花费的时间。也就是说,站在“我”的立场上看,别人是一个“单纯的存在”、是短时间内就可以了解的;而“我”,则是一个不易被任何人解读的“复杂存在”,“我”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被了解。即,在我们心中存在这样一种情结——“我一眼即可看穿你,但你却无法一眼看穿我”。或许,某人在五分钟之内断定你的为人会令你感到气愤异常,但相反,你却一直坚信,自己只需五分钟时间就可看透某人。
人们往往会认为,自己轻而易举就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感觉仅凭外在的几个特点,就足以了解一个人。例如,他走路的样子、他的发型、穿着、声音的大小、字迹、喜欢的颜色、常听的音乐……认为掌握这些信息以后,辨别对方的为人已然不成问题。因此,当人们看到某人字体较小时,就会先入为主地断定——这个人心眼很小;当看到对方喜欢音乐时,就会认定——这个人毫无创意;甚至在对方吃方便面时,也要观察他是先吃面,还是先喝汤,希望借此判断出该人的性格。而这些,会不会让人感觉有些荒唐呢?
试想一下,如果你的恋人对你说“因为你是B型血,所以不适合跟我结婚”,这时你会作何感想?当你询问对方为何认定自己心眼太小时,对方若是回答“因为你的字体太小”,你又会怎样?就因为喜欢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欣赏音乐,上司就不再将需要创意的工作交付与你,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会不会感觉它十分荒唐?会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正确评价愤然做声:怎么可以拿这些小事,来妄断我的内心世界!
因此,我们亟须走出这一误区。我们必须认清一点——“我了解你,但你并不了解我”这种想法,只不过是“自我主义”作用下产生的一种错觉而已,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种迷信。我们应该秉持的正确观点是——“我并不了解你,你同样也不了解我”,或是“我对于你的了解,只相当于你对于我的了解而已”。“耶稣也没有得到过家乡人的认可”——请不要再用这种华丽的说辞为自己的错误做辩解,不要再固执地认为“我正在被人误解”,其实,在我们身上产生的最大误会就是——我很了解别人!
我活下去的理由,你活下去的理由
当人们自问“我是否正直、勤奋、外向”时,出现频率最高的答案是“视情况而定,随时都会有所不同”。事实确实如此,人活于世,免不了有时正直一些,有时来个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勤奋一些,有时候偷个小懒儿。可是,当话题涉及他人品性时,大部分人则都会十分自信地给出一种答案——或是正直或是卑琐、或是勤奋或是懒惰、或是外向或是内向。也就是说,人们习惯于以这种固定方式、以一个特定心态去表述他人。
描述他人时,我们倾向于针对对方性格、信念这种内在因素,去做说明;但轮到自己时,我们就会使用情境因素来解释自身行为。[7]例如,“你”没有守约,就是因为你没有责任感,但“我”迟到则是因为塞车;“你”忘记了我的生日,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淡,但“我”忘记了你的生日,则纯属是个失误;“你”口出狠话,一定是你的内心之言,而“我”口出狠话,则只是一时的失言而已。就这样,人们总是会寻找各种借口,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人们若以这种方式去评价他人,必然会使人际关系中经常产生误会。那是因为,他们首先并没有考虑到对方为什么只能那么做,而是极其武断地认定“你本来就是这种人”,这就如同“我这么做就是浪漫,而你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一样,毫无客观性可言。可偏偏,大部分人又都是透过这种“自我主义”来判断他人的。
真正的智者应懂得“易位思之”,以看待自己的方式去看待别人,这才是我们应着重培养的良好习惯。
总结
心理学家将“自我”称之为“*政权”。“自我”就像干涉国民言论自由的“*政权”一样,也在片面地限定着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摆脱“自我主义”的瞬间,我们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沉浸的快乐》(《FindingFlow》)一书作者———米哈里教授认为,沉浸于某一事物,进而进入忘却自我的状态,就是快乐(Flow),他同时强调,快乐状态能够为我们带来幸福和成就感。
精神病病理学家们指出,将身边一切事物都与自身联系在一起,并以此为自己做出解释的倾向,就是危害人类精神健康的主犯。从许多心理学研究上我们也可以看出,过分地以“自我”为中心,会促使人们频繁地拿自己与他人作比较,进而导致自己的幸福指数不断下降。
我们无法阻挡自己通过各种手段去认识世界,可是,智慧要求我们,在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创造的极限面前,要将谦虚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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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效应
如果能够明白,“过去”只有站在“现在”这个角度上看,才会有序可寻,我们就不会时常嚷嚷“我早知道会这样”,借以夸耀自己的聪明才智,也不会再犯将愚蠢合理化的低级错误。
现在我们口中的“古人”,在当时并不会自称为“古人”,只是因为我们是现代人,我们在以“现代”的目光看待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被冠以“古人”的称谓。透过现在的心态去看古人,他们既原始又拙劣,但他们自己却绝不会如此认为。而且,生活在被我们定义为过渡期的人,也绝不可能会认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过渡期人生”。
再经过数百年或数千年,我们生活的时代,也有可能会被子孙后代定义为“古代”、“过渡期”或是“突变期”,甚至有可能会被称之为“黑暗期”。因为生活在“未来”的子孙后代,必然会以他们的“现代目光”来评价我们。但即便如此,我们对于未来的看法也不会有所转变,我们对于未来的态度,也只会随着所处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因此可以说,“现在”在解释“过去”及“未来”过程中,发挥着“核心心态”的作用。
过去无从知晓,而今看起来最重要的,就是某种事情的“结果”。走进2007年的我们已然知道,韩国在2006年的世界杯中没能挺进16强,但在世界杯开赛之前,又有谁能够预先洞悉此事呢?刚刚分娩的产妇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但在分娩之前,她又有把握对孩子的性别做出准确判断吗?现在大家都知道,名动一时的黄禹锡教授里程碑一般的成就,乃是出自造假之手,但在不久前,又有谁对他的科研成果提出过质疑呢?由此可见,事情的结果并不存在未卜先知的可能,但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却或多或少都会存有“我早已预见此事结局”的回忆式倾向。
我们一旦错误地认为,自己现在才知道的答案,早在过去就已经存在于大脑之中,就会很自然地强调“不用猜就知道会这样”、“我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笔者将这种现象与“未卜先知效应”进行一番比较以后,委婉地将其称为“马后炮效应(hindsight)”。“hindsight”是英文“behind”与“sight”的结合词,正如词意一般,它含有“知道结果以后,就能一眼洞悉真相”之意。
1994年,韩国发生了圣水大桥坍塌惨案,此后不到一年,1995年6月29日,韩国再次发生了三丰百货大火灾事件。当时,在各类大型事故频发的背景下,韩国各大报纸和电视媒体简直将这种“马后炮效应”,演绎到了极致。所有媒体异口同声地在报道中强调“这是预料之中的人祸”!各大报纸的头版新闻都在标题中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是必然的”。事实上,若以正常程序来讲,这些问题应该需要利用几年的时间,经过分析再分析以后,才能得出定论。但事故发生仅仅几天的时间,媒体就已经把这些情况分析得“透透彻彻”,开始口诛笔伐,大呼“未能发现事故隐患、未能预测大型事故的无能负责人,应被予以退职”!而且又强烈质疑“如此明显的后果竟然没有被预测到,玩忽职守的监督人到底是谁?!”
那么,这些言辞凿凿、坚信“灾难可以预料”的专家和新闻媒体,为何不事先向人们做出提醒呢?以现在的视角去评价过去形成的一切,这难道不是人性中的一大弱点吗?丹尼尔?吉尔伯特在其著作《邂逅幸福》(《Stumblingonhappiness》)中指出,以现在的心态去评价过去,就像现在要以1900年没系安全带为由,拘捕那个当事人 一样,简直荒唐至极。
在以现在支配过去的现象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体育竞技。因为在比赛结束的瞬间,一切就会立即成为“过去”,此时此刻,人们最乐钟的莫过于以现在的视角去评价比赛的进程。2002年世界杯,上演了一场韩国与美国的对决,比赛进行中,韩国队有幸得到一次点罚机会,这一重任最终落到了运动员李乙容身上,但很遗憾,他的罚球并未获得成功。然而,在裁判判罚点球以后,首先站出来的,并不是李乙容,而是李天秀,是李天秀将球放到了罚球点上,再由李乙容进行主罚的。很可惜,李乙容主攻球门左路的策略,被对方门将弗里德尔轻易识破,球因此直接被对方“没收”。当时,我正在大邱世界杯体育场观看这场比赛,恰好能够看到观众席上四处弥漫的“马后炮现象”。“为什么要选李乙容呢?”“为什么让左脚球员主罚呢?”“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不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天秀主罚呢?教练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就这样,观众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谴责着希丁克教练,但是我敢断定,如果当时李乙容将这一球罚进,那些谴责教练的人肯定会说:“不用猜也知道会这样,要想迷惑对方门将,左脚球员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比起缺乏经验的李天秀,经验老到的李乙容显然更适合罚这个 点球。”
我们必须承认,在过去还没有成为过去之时,即现在,我们根本预测不出事情的发展方向。而只有在我们以现在的视角重新审视过去时,它才是有序可寻、可以预测的。
不用猜也知道会这样(1)
马后炮效应缘起于人类的一种本能——我们能够在事后将一切剖析得头头是道。事实上,如果不是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我们根本就无法对它做出合理、正确的解释,但为了维持自己对于生活的“控制力”,我们自欺欺人地将这种“解释能力”视为了必要手段。然而大家也许并不知道,这种能力的过度使用,必将产生一种副作用,即因为任何结果在事后都可以轻易做出解释,所以无论怎样的结果摆在自己面前,我们都不会为之感到惊讶。
例如,当某研究结果表明“身体机能毫无问题的夫妻若不能生育,领养孩子便可提高受孕几率”时,很多读者并不会对此感到惊讶,他们反而会说“这是当然了,领养孩子以后,因不孕产生的心理压力会得到缓解,在没有负担的情况下过夫妻生活,怀孕的可能性当然会有所提高了。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也值得研究?这些教授、学者真是……”
相反,如果研究结果是“身体机能毫无问题的夫妻不能生育时,若再领养孩子,更会减少怀孕的几率”。他们同样不会感到惊讶,或许他们会说“这是当然了,领养孩子以后,夫妻二人对于孩子的渴求已经得到部分满足,他们就不会再为怀孕加班加点了,怀孕的可能性自然会有所减少。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也值得研究?这些教授、学者真是……”
按一般逻辑去推理,如果没有因为结果A感到惊讶,那是不是应该对相反结果“note…A”感到惊讶呢?但事实上,在已经得知答案的现在,无论怎样的结果,对你而言都是正常的。如果研究结果指出“相隔太远,感情会因此淡化”,你会说“当然了,没有了耳鬓厮磨、没有了花前月下,时间久了,谁还能坚守着一份感情呢?”相反,如果研究结果指出“相隔两地,感情也会因此加深”,你又会说“当然了,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一旦两地相隔,两个人就会不断思念对方,这种思念无形中就会增加爱情的浓度。”
再举个例子。如果有一项研究表明: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容易适应战场。那么人们一定会说:“那是当然,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缓解压力的能力要较一般人强,因此适应能力也会很好。”但若研究结果是:低学历人群适应战场的能力更突出。人们则会说:“当然了,想的太多心会很累,单纯的人更容易接受一切。”由此可见,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件事在事后是解释不清的。
如果对已发之事进行分析时,认为此事的发生理所当然,并确信自己“早知如此”,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现在心态”的牺牲品。我们只知道,无论面对任何事,自己都可以及时做出解释,我们会因此感觉自己很聪明,但殊不知,这只是“现在心态”制造出来的美丽假象而已。
如果想要成为智者,我们就应该摒弃自己对于事后判断的执著。当“不用猜也知道会这样”脱口而出时,客观地问问自己:“我真的知道吗?”在质问下属“难道没有预测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吗”之前,请先扪心自问“我能够预测到吗?”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人生智慧。
忘记过去
10年前的我幸福吗?第一次与丈夫相见时,彼此的第一印象是?年轻时的我算得上勤奋吗?
读者不妨思考一下,面对这些问题时,我们能否给出一个正确答案呢?如果有一块硬盘,能够将我们过去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是每一刻的情感波动,全部都记录下来,那么,这些问题对于我们而言,就不再是问题,因为我们只要按下回放键一切就都OK了。但事实上,我们的大脑以及国家档案中心,都无法将过去的资料完整储存下来,所以回忆过去也绝不仅仅像按下回放键那么简单,可以说它就是一项创新性的工作。
不用猜也知道会这样(2)
过去并不存在,只有现在才会显现出很多事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现在的自己”。诸如现在的工作、现在的约会对象、现在的伴侣、现在的政治态度、现在的兴趣、现在的能力、现在的幸福度等等,这些信息都是我们过去无法把握的。但即便如此,我们仍会错误地认为,现在的样子早在过去就已经存在。
美国密西根大学教授马可思带领研究团队,在1973年与1982年,以898名中年父母及其子女1135人为对象,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研究。首次调查的1973年,子女们的平均年龄为25岁而父母们的年龄是54岁。过了9年后,马可思教授再次进行了跟踪调查。此时,子女们的平均年龄已增长到34岁,而父母们则是63岁左右。在这次跟踪调查中,研究人员依旧针对“社会保障制度”、“优待少数民族政策”、“对于贩毒、运毒、吸毒的惩处”、“在政治上是属于保守派还是自由派”等一系列问题做出了提问,并要求参与者尽量回忆自己在1973年对此是如何做出回答的。
此研究的重点有两项。其一,考证1973年的实际答案与1982年回忆的1973年答案之间的相似性(图中A)。研究结果显示,二者之间的相似关系度为~(相似关系度以…1~1之间的数值来计算,越接近1表示二者越相似,相反,越接近…1则表示二者的差别越大)。透过这一实验我们便可看出,实验参与者9年前与9年后所持有的态度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重点二为(图中B),查验现在(即1982年)所持有的观点,与回忆中1973年的观点之间存在多少相似性。
分析得出,此二者间相似关系度为~,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实验参与者1982年所持有的观点,与回忆中1973年的观点颇80 为相似。
这项研究的最终结果是B>A,即较之1973年实际答案与1982年回忆答案之间的相似性,1982年持有的实际观点与回忆中1973年的观点之间,相似性要更大一些。也就是说,人们回忆中的往昔模样,与自己过去的真实模样并不相似,而是更接近现在的自己。
然而,参与这次实验的大部分人却认为,自己9年前的态度与现在的态度并没有太大差别。他们觉得,既然现在的自己支持的是保守派,那么9年前的自己应该也是站在保守派一边的;既然现在的自己支持的是自由派,那么9年前的自己声援的也应该是共和党。
与之相似的现象普遍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例如,无论时代怎样更迭,长者总是会责备年轻人没有礼貌、缺乏自制力,教授们也普遍会担心现在的学生不够上进。
但事实上,这些责备与训诫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根据的。教授可以改变自我的心理学智慧们在评价学生时,脑海中会很自然地显现出自己学生时代的模样,并认为,当时的自己就与现在一样,一直未曾放松过学习、一直在秉持着认真的态度度过每一天、一直不曾浪费一丝时光。
那些长者们的回忆同样如此。他们认为,小时的自己也与现在一样,具有很强的责任心与自制力。他们将自己“近乎完美”的往日形象与现在的年轻人作比较,结果可想而知,年轻人当然要“更逊几筹”。
站在这个角度上看,乔治?范伦特的一段话堪称是至理名言:“幼虫破茧成蝶以后,便会认为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只小蝴蝶。在成熟的过程中,所有人都让自己变成了骗子。”
“我从来就没有这样做过”、“那时的我就没有这样做”———一旦这些话脱口而出,父母与子女、上司与下属之间的关系,就会因此而冻结,因为这些话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表达。当自己在子女、在学生、在下属面前,想要说出“我那时没有这样做过”、“我像你这么大时就没有这样做”等一类话语时,请先扪心自问“以前的我果真如此吗?”人活于世,我们绝不能缺少这种处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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