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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太后难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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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侧了首,捻了捻眼角,才回过头来与柳太医道:“有柳太医这话,哀家便放心多了。湛儿的伤,就还望柳太医你多多费心了。”

柳太医连道了两声哪里哪里,便被腊梅迎送出去了。

待到昭君再回到内殿之时,高湛已然穿戴的整整齐齐,明明身子还虚的站立不住,他却硬是站的犹如一杆枪一样的笔丶挺,除却面容上能瞧出点久病未愈的苍白来,其余的瞧上去很是正常。昭君觉得好笑,郁氏那样阴阴柔柔的性子竟然还生出来了这么个硬气铮铮的儿子。

瞧见昭君掀了帘子进来,高湛便双手握于身前朝她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高湛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实在不应当留在昭阳殿叨扰太后娘娘的清净……”

昭君哦一声,眼角徐徐上翘起一抹笑意来,漫不经心的抬头去瞧落在窗台上的一片白色花瓣,徐缓道:“其实哀家倒是挺喜欢你叨扰的……”

高湛被噎了噎,却也是极快的反应过来:“太后娘娘说笑了。昭阳殿乃是太后娘娘的寝宫,高湛再如何不知趣也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昭君回过头来看着面容煞白却扶着桌角强撑着的高湛,良久,指尖拂过眉梢,笑道:“既然你想回修文殿,那便回去吧。只是你终究是为了演儿才受的伤,哀家实在是放心不下,回头哀家让腊梅将这些日子你用的药给你送到修文殿去,你可得记得吃。”

高湛应了声,便要往外走,可是他才迈出去两步,身形便猛地晃了晃,有些头晕似的扶了扶额。待到缓和了些许,他便又迈出一步要往外走去,却瞧见他整个人猛地往地上倒去,墨色长袍,修长身形犹如一座玉山一样的倾倒下去。

日头缓缓踱进密厚云层之中,唯露出一圈白色的光晕。燕雀欢鸣,八月花飞夏深。

昭君立在高湛身边,缓缓的俯□去,轻托起他的下巴,望着那张蹙着眉头紧闭着眼睛的脸,似笑非笑:“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哀家的昭阳殿么……”

高湛昏昏沉沉的皱着眉头,不舒适的哼了两声。

柳太医临行之前与昭君断言,傍山王今日这贴药用下去势必要发一发汗,将他体内淤积了这么些日子的热毒以及腐毒给排解出去。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喝完早上喂下去的那贴药剂,高湛势必会发烧发热,结果高湛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倒地上了,并且昭君将他扛上床之时,他已经全身烧的滚烫了。

是以,高湛便只能继续留宿昭阳殿。

在高湛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里,周太妃的殡天之礼已经办完。仪仗队一路行自皇陵深处,昭君同高演行于前头,身后往生锣被人敲响,声声悠扬,庄厚且哀伤。

那一日就连冷居含光殿的皇后娘娘都出现在仪仗队里,却始终不见傍山王高湛,知道的人晓得傍山王伤重不能前来,不知道的却蹙了眉头不能介怀。

命了心腹使臣大老远跑来参加自己亲姑妈葬礼的契胡可汗则是在那个不知道的范畴之内。殡天之礼过后,昭君便留了那位姓徐的使臣下来闲聊了几许,其谈话内容多为官场泛泛的套话,在这里就不对其进行多余的描述。

这段谈话的大概意思便是,传闻东契胡十六部落与西契胡十三部落不合已久,这两块势力之间隔了条滔滔的江水,遥遥对峙,谁也不跟让着谁。其实这本来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比较要紧的是双方都有着对方想要东西,那是自己这边这块地所生产不出来的东西,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边皆是宁可饿死了自己也不愿意将这中间的龃龉所消化掉。

昭君留下使臣为的便是这一点。她的意思是,当初周氏出嫁之前她爹也就是老一任的契胡可汗曾经将东契胡的十六部落作为她的嫁妆送过来,这便是导致了东西契胡势力不能和睦相处的主要原因,因为一边奉命于契胡的公主,一边效力于契胡新可汗。

昭君拍了拍徐姓使臣的肩,叹道:“周太妃生前最不能介怀的一事便是这个,所以才委托哀家帮一帮她,将东西契胡之间的龃龉彻底消了去。”垂头抹了把眼泪,哽咽两声,才续道:“可怜哀家与周太妃一见如故,相视为闺中密友,她如今走得急……”

徐姓使臣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磕磕巴巴道:“微臣此次奉的便是可汗的口谕而来,您的狼牙令可汗已经收到。我们契胡愿意与大齐永世交好,契胡二十九个部落联合兵力为太后娘娘效力——”

昭君擦了擦眼角的泪,甚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契胡一事就此圆满解决,昭君便又多了些空闲时间得以陪陪伤重的高湛。是以,这一日高湛发热昏迷不醒之时,昭君便索性命人端了盆水过来,一个晚上皆是坐在床边重复着拧干帕子放在高湛头上再拧干再放在高湛头上这样子的动作。因这样子的事情她已许多年未曾做过了,今日重新来做这件事便十分有兴趣,一个晚上做的十分投入敬业,敬业到令她错过了晚膳。

高湛整个人烧的通红,不住的说着胡话,像是睡梦之中回到了他年幼之时一般,时不时的就要踹一踹被子,累的昭君要时时提他掖好被子以防他被夜里凉风冻到。

是以,一身常服的高演徐徐踱入昭阳殿之时,昭君正在忙着替高湛掖被角,十分忙碌,忙碌的并未曾留意他就立在她身后。

床上的高湛裹成个粽子的模样,紧闭着眼睛挣扎了两下,未能挣脱开被子的钳制。昭君悄然无息的朝着他得意的笑一笑,拍了拍手便准备站起来,却被高湛一把拦腰抱住,整个人黏糖似的往她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闷声闷气的撒娇:“母后不要走,抱抱阿湛——”

昭君整个人僵了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浮躁,所以就不在这里多说了,QAQ我应该多花点时间去研究怎么把文写好。

╭(╯3╰)╮

在这里跟所有丢票票的姑娘说一声谢谢,青槐姑娘你的钱应该留着给你的娃买糖吃,lena2100 姑娘我现在都能默写出你的名字了撒,表示顾大人今天起床的时候还在想你可以超越你上头的那家伙了结果没想到一开电脑,就看见clampcctv 这家伙凶残的丢了一个火箭炮和仨地雷,目测超越她又是遥遥无期了【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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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

最后默默滚去码字。。。。。

☆、第63章

昭君从小教育高演;要知礼懂事,他是个要做储君的人;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小公子一样成日黏着母亲撒娇打滚,就算难过了也不许哭,瘪嘴也不行!

这是早些时候的教育方针,继而后来不小心听了次壁角,晓得高欢心中储君的中意人选是高湛,教育高演的方针便不知怎地突然转了个弯;直直的奔着死也不能比高湛差的这个方向去了。

无论昭君出于何种目的教育高演,最终都将高演教育成了个怯懦且刻板的孩子;从不会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丝毫的亲近之意。待到昭君察觉到这一点之时;不好意思,为时已晚,高演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所以,昭君被高湛抱了一抱之后便有些发愣,这一愣尽在情理之中,就好比是一个很喜欢养宠物的小姑娘,自己没得养,走在路上瞧见别人家的宠物觉得可爱也会凑上去对宠物进行调戏一番的。但这愣完之后,她便打算伸手将高湛推开,手伸到一半,眼角余光从一旁油光发亮的茶盏之上瞥见了立于身后屏风一侧的那抹身影,推的动作便生生的转化成了一个温柔的抚摸。

昭君的手轻轻的覆上高湛的额头,漫不经心的瞥一眼旁边茶盏之上隐约人影,垂首同怀中的高湛缓声道:“母后不走,湛儿听话一些,母后是不会走的。”

茶盏之上的人影晃了晃,桌案之上灯火如豆,烛影微晃。

高湛大约是有些听得见昭君说的话的,抱着昭君腰的手紧了紧愣是不肯松手,哼哼两声,控诉道:“可你走了,这么久都不来看看阿湛。”埋在昭君怀中的脑袋埋得更加深一些,良久,才闷声闷气的说:“母后是不是不要阿湛了——”

昭君侧身坐在床边,将滑落的被角拖上来裹住他只着了件单薄中衣的肩,抱着他柔声安抚道:“怎么会呢!湛儿是母后的孩子,是母后的心肝儿宝贝。母后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样的话她倒是从未同自己亲生儿子说过,如今对高湛说一说算是白便宜他了。

她俯身脱去自己鞋袜之时,眼角瞥见屏风一侧的那双鞋尖往后退了一步,隐入了一片被屏风遮挡出来的暗影之中。那是双墨色底金线勾出来腾龙样式的鞋子,是天子的常用软鞋。昭君唇角微微上翘出一个弧度,假意自己并未曾瞧见那双鞋子,也不知道高演就立在屏风之后,脱完鞋袜便和衣钻进了被窝之中,高湛立刻便像一块黏牙的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他搂着昭君的腰,像是一个仗着有娘疼就故意撒撒娇的小娃娃,一张脸被烧的通红,却是紧闭着眼睛枕着昭君的肚皮哼哼唧唧:“湛儿要母后讲故事。”

烛火正盛,映出屏风之上略显怅然的一抹身影,只顿了顿,便头也不回的踱开了。满池芙蕖飘香的屏风之上所拖出来的人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昭君将抱着自己的人推离开来一些,却不想高湛被推开来之后便嘤嘤嘤的假哭起来,哼哼唧唧的又重新黏了回来。昭君无奈,只得这样子裹了衣裳同他睡了一晚。

翌日,昭君醒的有些迟,大好的日光斜入窗扉,正正好洒落在重重纱幔之后的大床之上。昭君被窗台之上两只欢鸣的灰雀儿吵醒,有些恍惚的揉了揉眼睛,张望了会儿头顶绣了白莲花的幔帐,良久,才发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身侧躺着高湛的位置现在是空空荡荡,伸手摸一摸,还能摸出一处下陷的被褥以及几丝余温来。

对于这件事,一直守在门口的腊梅表示,就在昭君醒来并且披了衣裳踱出来问她高湛哪里去了之前的不久,傍山王高湛从屋里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似乎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一般。

腊梅之所以会看的这般仔细是因为她那时正端了梳洗用的热水从门前经过,结果刚刚路过昭阳殿殿门,便被里头蓦地夺门而出的高湛撞了个人仰马翻。一盆热水泼了他一身,腊梅急的要帮他擦,高湛却惊慌失措的推开她的手,逃似的跑掉了。

腊梅说这话的时候,从身后拎了件青色的长袍出来,无奈道:“王爷走的急,连衣裳都落这儿了。”

对于这件事,昭君同样感到很无奈,虽说她的年纪如今已经能做一个够格的婆婆了,却也是保养得当,高湛从梦中一醒来看见她就被吓成这个样子让她没能有所想法。

自这一日之后,高湛便跟高演请了个旨,求了个没甚大用处的苦差便出宫去了。据说他请旨之时,往日里对高湛十分关心的高演面上半丝表情也没有,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准备何时回来?”

高湛思忖片刻,道:“大约半月。”略略犹豫片刻,几番开口,话到舌尖却又咽了回去,良久,他才开口道:“唤云的事……”

高演略抬眼瞥过他,面容之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缓缓开口道:“路上小心些。”

同从前那个宽容温和的大哥比起来,如今这般半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模样真是差距甚远。高演现下这个模样,让高湛本来想要继续讲下去的话也不好继续讲下去,只能草草的辞了行便回修文殿去收拾行装了。

青蔷对此事感到疑惑,并且十分委婉的向昭君表示了她心中的疑虑:“皇上他从前一向都很疼着这个弟弟的,兄弟情深,他那样的形容大概是想要替皇后求情,怎么……”

昭君笑着看她一眼,缓缓道:“你以为演儿他糊涂?”指尖缓缓抚上一旁桌案之上的一盆陀罗花叶,梨涡深深:“宫中发生的这些事儿他心里头清楚的跟面镜子似的,从前他因为心里有萧唤云的位置,且萧唤云弄死的那几个皆是些他不放在心上的人,所以才装作不知道罢了。如今嘉福殿一场大火,烧的是他至亲的祖母,你觉得,他还会再装下去?他不发落萧唤云,不过是想念在旧日情谊的份儿上,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罢了。”

青蔷摊了摊手,表示她无法理解这个最后一次机会是个什么意思。

惊雀掠过窗头,昭君微微偏头看她,眼角微微上扬起笑意:“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高演在这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忍耐力,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崩溃之色,只是比起往日,显得有几分沉默寡言了。青蔷曾在高演面前提议是不是应当将顾枕苏小姑娘再接进来住一段时间,高演也不过是容色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必了,宫里头的生活,不适合她。”

青蔷只得作罢。

高演依旧日日下了早朝便过来昭阳殿闲坐一会儿,有时是翻着话本子同昭君一起聊两句,有时是陪着昭君手棋一局,更有时是带了他新得的茶叶来找昭君品茶。昭君同他道:“你毕竟是皇帝,成日同哀家这么个老婆子在一处有什么意思?你若是有空就多去陪陪你后宫之中的那些妃子,不用在哀家跟前闲坐着。”

夏深日头渐浓,昭君在水榭之上搭了个瓜棚,碧色的宽大叶片遮了大片灼灼日光,一侧流水潺潺,倒是也有几分清凉。

高演听了她的话之后,垂了眼睑不语,良久,才道:“母后很喜欢阿湛,可是喜欢他能讨人欢心?”

昭君手中正翻着本话本子,听见这话翻页的动作便稍稍缓了缓,略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从前待他好,是因为他是哀家的演儿最为疼爱的弟弟。”

高演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眸色落入大片金色日光。

昭君同他笑一笑,缓缓续道:“哀家从前倒是挺担心湛儿会对你心怀异议的,还想着当初哀家做错了事,抢了唤云给你,他会对你心生怨恨。却不曾想,湛儿竟是个心胸宽广的,那晚嘉福殿走水,他竟能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去救你。演儿,他于我们母子有恩,你日后要好好对待他。”

他眸色蓦地一暗,像是一片寂静湖水瞬时失去了万顷星光。昭君只当做没有看见,顾自翻着手头的话本子。

昭阳殿中是一派安详之色,但根据青蔷连日来的观察所述,陆贞却是十分的不和顺。据说先前周太妃薨逝之后,陆贞便日日抑郁寡欢,高演便特地给她下了道旨意,让她出宫择个寺庙给太妃烧烧香拜拜佛供个牌位受人香火。名头上虽说是为了太妃,实则却是想让她出宫去散散心。

但这散心却散出问题来了。

陆贞回宫的第二日,与她素来不大对头的司衣司二等宫女沈碧便特特的堵在了陆贞回青镜殿的路上,本该是找茬的形容,阿碧却是好声好气的同陆贞说了许久的话,还行礼恭送了陆贞,真是令人不明所以。

沈碧堵了陆贞的第二日,陆贞又重新将沈碧堵在了司衣司的门口,两人一改日前和谐的气氛,于司衣司门口大吵了一架,最终以陆贞冷笑着走了为结束。

这些是表面之上的事情,内情则是沈碧的父亲在刑部官居五品,陆贞出宫烧香拜佛那一日恰恰被沈碧父亲的一个手下瞧见了,她的容貌身量年纪与前段时日里海捕文书之上的一个女杀人犯长的一模一样,那人便一路追着陆贞到了端门口,始知陆贞是内宫的宫女。

这件事被他禀报给了沈碧的爹,沈碧的爹便命人递了消息给沈碧,意思便是让沈碧在宫里找一找那张海捕文书上所绘制的女子。此等通缉要犯,若是她爹能抓住,届时必定升官,只需品阶上了四品,阿碧便有了入宫为妃的机会,就不需要继续在宫女之位上苦熬下去了。

得了海捕文书的沈碧将那张海捕文书翻开来一看,哟呵!这不是她最讨厌的陆贞么!可算让她逮到整死她的机会了!

于是沈碧这几日来便与她宫外的爹里应外合,做了种种准备,打算断了陆贞的后路并且断了陆贞的性命,借以踩着她一路高升。

青蔷之所以能将这些消息知道的这般细致,是因为沈碧在宫中有一位极近好友,那位好友名为冷雀,据说是娄尚侍身边的红人。

冷雀将这一切上报之时,青蔷饶有兴趣的围着她转了两圈,摸着下巴道:“还真是奇怪了,你这样冷冰冰的性子,怎么就跟沈碧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QAQ

今天闪到腰了。。。。。。。

姑娘们安好,顾大人滚走躺床上去先

☆、第64章

庭中夏叶繁茂;阵阵暖风之中携着不知名的花香,水榭楼台;叮咚轻响。

大约是觉得青蔷的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好笑,素来没什么表情的冷雀竟笑了起来,面颊之上的两抹殷红映着波光水面越发艳丽,良久,她侧过头来看着青蔷:“对付这样的人文人小说下载,讲究的是投其所好;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她喜欢的不就是这些么?倒是娄尚侍大人你……”

她慢吞吞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青蔷;略有深意的笑了笑:“……依照奴婢看,尚侍大人您倒是比那沈碧还要难接近几分,奴婢怎么瞧都瞧不出您的喜好。”

青蔷摸了摸鼻子,坦然的回望着她:“你可以理解为,我这个人兴趣爱好十分广泛。每个皆很喜欢,看起来都显得都不怎么喜欢了。”说完,还伸手挑起冷雀的下巴,笑道:“比如说,本座倒是挺喜欢你这丫头的。”

冷雀:“……”

这些都是戏言,全都是做不的真的。不过冷雀先前说的关于陆贞同沈碧之间的这一番纠葛倒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对于陆贞的真实身份,昭君于上一世略有耳闻,所以青蔷将陆贞是海捕文书上通缉的杀人女犯这件事告诉昭君之时,昭君亦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惊讶。

她只是小小的讶了一讶,用针背挠了挠头,似是自言自语:“啊对,还有个沈碧,怎么将她给忘了?”

青蔷做了个疑惑的表情。

昭君展开手中的一幅略小一些的冬日红梅绣图,同青蔷招了招手:“哀家瞧着你那个房间里头素净的紧,正好这几日闲来无事便给你绣了幅屏风,你瞧着可喜欢?”

青蔷忙的颠吧颠吧的奔过去。

这个话题就此偏转。

沈碧一番动作十分迅速,只花了两日时间便准备好了陆贞所有的罪证,并了受害人的证词于第三日夜半便敲响了慎刑司的鸣冤鼓。因被告之人陆贞乃是宫中一等掌事姑姑,且还是娄尚侍身边的红人,兹事体大,便由慎刑司的司正大人亲自出审这件案子。

证词确凿,沈碧又是一副铮铮之色扬言自己要不畏强权揭露陆贞的真正面目,此时沈碧已然坐到了司衣司一等掌事宫女的位置之上,刘司正很有派头的坐在桌案之后听完了沈碧的状告之词,继而问了一句:“沈碧,你可知你状告的是何人?你可知如若告错,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沈碧目光坚定,甩开双袖盈盈跪拜而下,额头贴上冰凉地面,朗声道:“奴婢知道,奴婢今晚只想求一个公道,如若陆贞不是那杀人女犯,奴婢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刘司正笑一声:“好,那就派人去给本座将陆贞请来。”

说是请,实则是绑。刘司正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将一切责任全数推倒了沈碧身上,如若陆贞是杀人女犯,刘司正逮到了她便是功劳一件,大可升官进爵。倘若陆贞不是杀人女犯,那么一切罪责全数由沈碧来负责。而沈碧她深知这一点,但为了推倒陆贞她宁可冒一冒这个险。

慎刑司的动作十分迅速,自刘司正下了命令不过半个时辰,便于用勤院的杨方若之处找到了陆贞。

一场关于杀人女犯的案子就此在慎刑司开始进行审讯,估摸着那刘司正是留了一手,命人逮陆贞的同人也命了人去请了青蔷。那人寻着青蔷之时,青蔷与昭君坐在昭阳殿前的亭台之下水榭之上的瓜棚里,就着几盏亮堂的灯烛下棋。

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腊梅将那人死死拦在昭阳殿前的宫门之外,隔了些许距离还能听到来请人的姑娘急道:“……可是我们司正大人真是有急事要来亲娄尚侍大人去一趟啊!是顶要紧的事儿!”

被腊梅驳了回去:“要紧的事儿?再要紧还能比跟太后娘娘一块儿下棋要紧?你若是想要进去我不拦着你,但是回头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小心你的小命儿!”

那姑娘顿时便蔫了,只恹恹的说了句:“那,那我在这里等着娄尚侍大人出来总可以吧……”

朗朗冷色月光之下,蝉鸣几声嘹亮悠长,昭君手中白子在棋盘之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缓缓开口:“你觉得,一个时辰够不够她们将这件事儿处理完?”

有些走神的青蔷回过头来,双手托腮望着棋盘,半晌,答道:“大概够了。”

接下来青蔷便同昭君下了一个时辰的棋,一个时辰之后,青蔷才从亭中缓缓踱出,月色渐浅,夜色正浓,隐隐花香之中她伸了个懒腰,同昭君告了退。

门口慎刑司的宫女依旧还在,只是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的石狮之上睡着了,嘴角还挂了零星口水。

腊梅将那宫女推醒,小宫女茫然的望了会儿四周,约摸着是刚刚醒来有些记不清事情。直到青蔷开口询问她来找她所谓何事,那小宫女才猛地一拍脑袋瓜,道:“司正大人命奴婢来亲娄尚侍大人,说是司衣司一等宫女沈碧状告陆贞姑娘,这会儿估摸着还在司里审着呢……”

但显然,今夜一事有点超出青蔷的预料,她同那宫女急巴巴的赶到慎刑司之时,正殿之内已是灯火尽灭,人去楼空,唯有一位宫女拿了把半人高的竹扫帚在洒水扫地。揪了那扫地的宫女问了几句,才知道了这晚发生的整个过程。

其实这个过程十分简洁明了,大概意思是陆贞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于那名为路珍的通缉女犯长的有几分相似罢了,沈碧又是言之凿凿,两人当场对峙了一番,逼的沈碧翻出了旧账,说陆贞当初是假造了官籍入宫的,只需查证了她的官籍就可明白究竟孰对孰错。继而刘司正便命了人去内侍局取陆贞的官籍,却发现陆贞并没有官籍压在内侍局。就在沈碧洋洋得意,刘司正也信了沈碧大半之时,情势忽的逆转过来,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位小宫女拿出了陆贞的官籍,说是之前沈碧借着官籍的由头污蔑过陆贞,周太妃便特特的将陆贞的官籍调走察看去了,而后太妃忽的薨逝,官籍便被落在了嘉福殿。

刘司正在察看过那官籍之后,便怒斥了沈碧,并判了沈碧降为三等宫女,罚三年俸禄,二十大板的刑罚,这件事就此了结,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那扫地的小宫女说完这些之后还啧啧感叹了两声:“你是没有瞧见那个场面,沈碧被打了二十大板,连血都打出来了!”

宫灯摇曳,昏黄灯光照亮殿前一片青砖方地,上头还留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大约沈碧被打完之后是被人拖出去的。那扫地的小宫女顾自摇了摇头,便又继续洒水扫地去了。

青蔷抬头望了会儿乌漆麻黑的天幕,心想说,阿碧同陆贞之间的小打小闹止于此,只怕是从此之后她们之间结下来的便是死结。

这个想法于第二日成真,其速度快的令人没有想法。刘司正罚完沈碧之后并未就此作罢,依青蔷的想法来看,刘司正是个刻板严肃之人,她景仰已故防御使陆襄已久,而陆贞的官籍之上真真切切的写着她乃是陆襄的二女儿。一位是宽容谦卑的偶像的女儿,一位是嚣张且声声叫嚷着自己有个五品大官儿老爹的小丫头,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据说刘司正那晚对沈碧的责罚本是杖责四十赶出宫去的,但沈碧一听自己要被赶出宫去便乱了神,直直的回了刘司正一句:“我爹是刑部五品侍郎,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熟悉刘司正的人都晓得她是个笑面狐狸的脾气,表面上并未曾说什么,心底里头却对这个仗着父亲权势就目无法纪的小姑娘心生了厌恶。这不,将沈碧打的下不来床的第二日,她便一张谏书递给刑部,弹劾了沈碧那位五品大官的爹,生生的逼的沈碧的爹被停了职。

死结成了血海深仇。

昭君想要瞧见的局面便是这个,需知道在同等利益驱使之下的友盟比不上拥有相同敌人而结成的盟约。其实昭君同陆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真的要说是有,大约便是陆贞前世骗了她一场,害的她以为自个儿儿子即将移情别恋,不会再庇护萧唤云,她可以找个机会弄死萧唤云。

但,她可以装作自己同陆贞有仇。

匆匆几日而过,荆州忽的传来沈国公的密信,递到了娄昭府中,继而青蔷特特出宫了一趟,去娄府取回那封信。

出宫之时已是入夜,宫门上了锁,若无上头大人的腰牌,是出不得宫门半步的。青蔷怀中揣了昭君的腰牌,踏着茫茫夜色行至阖闾门。遥遥的,便瞧见宫门口拉扯着两个人人影,走近一些便听见沈碧焦急的嗓音:“公公,我求求你,就让我见见我爹吧!”

被缠住的那人是个内监模样的年轻人,听了沈碧这话之后便有几分不耐烦,一副不阴不阳的小嗓子拉长了音道:“我说沈碧姑娘,您别跟我这儿缠着啊!您那事儿宫里头还有谁能不晓得,沈大人已经被停职送回家留看了!他呀,是不可能来见您的咯——”

沈碧似是不能相信,一把拽住要走的那位太监,失声惊叫道:“不!不可能的!我爹他怎么可能……”

未说完,便被那太监不耐烦的甩开了手:“爱信不信!”

沈碧挨了二十大板,本就是强撑着站起来的,现下被他这么一甩,便挨不住那股力道,整个人往后踉踉跄跄的退去。

“啊——”

作者有话要说:QAQ

闪了腰的人扶腰撸过。。。。。。。

顾大人才不会承认他是在遛狗的时候被狗拖行了才闪的腰!!!!

稍稍剧透一下,高欢戏份绝壁很足,大家可以放宽心。高欢,青蔷的身份,青蔷的西皮是挤在一起揭露的~~~所以淡定,不要急

继续去躺尸,请不要对顾大人使用复活技能,谢谢。

☆、第65章

事后对于那晚沈碧的这件事;青蔷的解释是这样子的:“当时我离她太远,即便是一路狂奔而至;也不一定能抱住沈碧,而且狂奔容易出汗发髻散乱……”

所以,那晚沈碧步步后退之时,青蔷只是十分淡定的立在回廊之下看着她一脚踏空,从回廊上摔出去,重重的跌进檐外的鲤鱼池里;“哗啦”一声渐起一大片水花。

这里需提一下的是,沈碧这晚的运气瞧着委实差;但纵观她遇到陆贞之后便一直走的倒霉路;摔鲤鱼池也就没显得太大的倒霉了。虽然比较不幸的是,她摔落下去之时在惊叫,落水之后便呛了几口池水入喉。但是比较幸运的是,时下已经是暑夏时令,沈碧除了呛了几口水,也没受别得罪。

沈碧会水,只慌乱的在池子里扑腾了一会儿便挣扎着游了回来,回廊高筑于水面许多,她一双手折腾了半晌都未能攀上回廊的地面。于是,她便将求救的目光抛向了害她跌入鲤鱼池的罪魁祸首,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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