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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太后难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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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高演不会来昭阳殿一趟。

而早些时候便请了萧唤云回昭阳殿的青蔷便会守在门口拦住他,教他听一听里头的这场好戏。

如此观之,今晚的一切都如昭君预料之中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不管高演在门口听了多少,昭君只需他知道两件事情,一则是烧龙袍一事是萧唤云所为,为的是不让他登基,等高湛回宫继承大统。自然,这件事就如萧唤云说的那样,高演就算知道了,也可能会饶过她。但是这并不要紧,昭君还有第二件事想要让他知道,那便是萧唤云同高湛之间的私情已经折腾的人竟皆知。

这是皇家的丑闻。

当年之事大家心里头晓得的会说一句他高演痴心,而不晓得的人便会断章取义的认为这个皇帝被自己的亲弟弟扣上了一顶硕大无比的绿帽子!且还不自知!

这些事情若是放到从前,兴许还能有所挽救,或许还能像萧唤云说的那般,高演心中有她,他那么爱她,不会舍得离开她。可今时不同往日,高演同她之间不比从前那般牢固不破,他心中有刺,名为高湛。

如今朝堂之上顺风顺水,人人称颂高演贤德,是位明君。不同于前世那般被天下之人指骂皇位来路不正,被人指骂处处不如高湛。如今的高演,做了这么久的皇帝自然是有几分帝王气性,如何愿意被天下之人取笑?

是以,昭君想要高演晓得的便是这件事情,他若是还有分毫的自尊便应当离萧唤云远远的,否则便是被天下人耻笑的下场。

昭君想,这件事虽然做的有些狠,但同前世萧唤云做的比起来还是差些火候的,若不将这个女人从演儿的身边拔掉,接下来被拔掉的便是她自己了。

门口立着的青蔷有几分不大好意思的朝着昭君笑一笑,大约的意思是她没能将高演多拦一会儿,觉得十分对不住昭君。昭君淡淡瞥她一眼,没有开口,只将视线转移到了高演身上。虽说她想要高演听见的话还有更多的没有令她听见,但是瞧着高演那样容色,想来是听见的也不少了。

有那些便足够了。

这一晚的情形后来许多年里昭君时常会回想起来,这是高演最像高欢的一晚,也是他最后一次软弱给她看的一晚。记忆中的这一夜,背景是茫茫夜色,潇潇夜雨淅淅沥沥,庭院中植满了赤红色的九重葛,遥遥望去像是一片炙火怒烧的火海。高演长身玉立,单手扶着门沿,幽黑眼眸像一湖深水。

有寒风偶然灌入,满室泠泠清香。

萧唤云亭亭立在桌旁不曾挪动半步,眼中只掠过一丝惊讶,却是极快的隐没了下来,容色如常。良久,她率先打破沉寂,轻笑一声道:“皇上站在门口多久了?臣妾说的话皇上又偷听了多少呢?”

赵丽嫔抬起头看她一眼,略略惊讶,大约是觉得萧唤云此人很不得了,同皇上说话都能这般无礼。

再转向高演,他却好似对萧唤云的无礼毫不在意,只是听了她的话之后眉头蹙了蹙,缓缓道:“从你开口说第一句话便站在这里,你说的那些话,朕全数都听见了。”

萧唤云侧过头去,目光不知落向何处,兴许是在凝视着她前面不远处的一盏灯火,笑了一声:“哦,听见了也好。”略抬了头,望了会儿房梁木,嗓音淡淡:“这么多年了,我哄你哄的也累了。你知道这些事很好,非常好。”

不知怎地,昭君觉得她这话说的好似快要哭出来了一般,可仔细瞧着她的脸,却是笑着的。

高演立在门口,面色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描述,大约是想笑,却未曾笑进眼睛里去,只勾了勾嘴角,十分难看:“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他顿了顿,开口唤她的名字:“唤云。”

跪在地上的赵丽嫔被吓了一跳,仓惶的跪转了个方向,朝向高演,急道:“皇上,您的龙袍是皇后烧的啊!”又转过身来指着萧唤云,怒道:“明明是因为那时你的情郎出了事不能赶回来继承皇位!萧唤云,连我都听说过鲜卑的旧俗,小叔可以娶寡嫂是不是?你对高湛存了这份心思是不是!”

她这是急疯了的口不择言,竟忘了无论萧唤云同高湛如何不堪,萧唤云始终是高演最爱的女人,高湛是他情义最是深厚的弟弟。这世上帝王的通病便是他可以讨厌一个人,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他面前讨厌这个人。真是圣意难测,不能随意妄自揣测。昭君觉得接下来的一切可能会惨不忍睹,她决定不去睹,便将视线移到房梁木上去同萧唤云一起望着。

但高演却仿佛没有听见赵丽嫔的话一样,目光牢牢落在萧唤云身上,嘴角含着笑,那是自欺欺人的笑。他不觉朝前迈出去一步,唤道:“唤云……”

桌旁的萧唤云终于回神,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面容上是笑着的,是她一贯的表情。她凉凉道:“高演,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我说的你都会信吗?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软弱又无能,只听想听的东西。是的,她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我做的。我这样对你,你觉得痛苦是吗?”

高演一张脸蓦地变得煞白,怔怔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可她却不是在等他回答,笑意终于爬进她的眼里去,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笑着的,言语中浸出丝丝恶意:“可是高演,看着你痛苦,我才能觉得痛快。你把我困在你的身边,害的阿湛不得不离开我,你以为对我好就能弥补这一切吗?高演,你做梦!”

有眼泪自她眼眶滑落,她却好似丝毫都未曾察觉到。这样凄厉的话语,伤人又伤己,她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话会开心,可眼角却流下难过的泪水。

曾经有多少次,昭君也想要这样质问那个人,问一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说好的承诺没有做到,为什么将所有的笑容都留给了别人。可她做不到,她本就是那样擅长粉饰太平的人,越是疼痛的说不出话来便越是要缓缓展开花一样的笑容,假装一切都还安好。

夜雨凄凄,好似没有将停的意思,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沙哑鸟鸣,大约是被这场大雨淋得寻不到家的寒鸟。

立在门口的高演微微皱眉,垂了头看着手中的一颗碧绿翠玉珠子,半晌,道:“……你还是为了阿湛。”

萧唤云抬手去擦眼泪,一个动作做了一半却顿住,只冷声道:“如何?你听了我这些话,还想要听我继续哄骗你吗?高演,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

他眼神暗了暗,面上神情不知该如何形容,踉跄的后退两步,手中的翠玉珠子“啪嗒”一声落地,轱辘轱辘滚出去老远,滚进雨幕下的九重红葛密丛中去。青蔷在一旁“呀!”的惊呼出声,忙的弯腰追着拣去了。

他望着空了的手,良久,才笑了笑,道:“今日梁国使节送来了节礼,有一颗翠玉珠子朕瞧着不错,还记的你从前总说想念梁国的翠玉,朕想着你兴许会喜欢……”声音渐渐消下去,他同自己苦笑一声,终究还是抬起头来,看着她,缓缓道:“唤云,你说的很对,我一直都懦弱惯了,所以你喜欢的只能是阿湛。”

他后退两步,面上的神情渐渐敛去,剩下的只有颓唐,看着她,道:“我放过你,唤云,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只是我们从此两清,彻底两清了。”

闷雷轰隆,雨声渐大。他转了身欲走,萧唤云的声音却隔了夜色遥遥传来:“高演,你终于摆脱我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他的脚步略顿了顿,“是,我很高兴。”便头都没回的踏下青石阶梯,迈入雨帘之中渐行渐远,最后连身影都看不见了。

殿内寂静一片,值夜的宫女早前便被青蔷支走,剩下的便只有殿里的这零星几人。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夜深人静,自门外俯瞰而去连半丝灯火都瞧不见,唯有檐下悬着的几盏宫灯在冷风中飘摇。

青蔷**的从雨中奔回来,将手中捡回来的翠玉珠子往衣袖上擦了擦,抬头便瞧见殿中这样人人都在发呆走神的模样。不觉挠一挠后脑勺,疑惑道:“怎么都不说话?”

昭君扶一扶额,同她道:“你先将赵丽嫔带回去,琉珠也出去。”

青蔷忙应了,一路奔到赵丽嫔面前,吃力的搀扶起一脸震惊好似不能回神的赵丽嫔往殿外走去。经过萧唤云身边时,她顿了顿脚步,将手中擦干净的那颗翠玉珠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同她道:“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这是皇上想要送给你的珠子。哦,对了,他说看你前几日穿的那件碧色的衣裳很好看,只可惜素净了些,若是将这颗珠子嵌到腰带上去,会好看点。”

舔了舔嘴唇,又补了句:“这些话本该是皇上亲口对你说的,不过照目前这样的情形看来,你是不能听见了。”说完,便同琉珠一起将不能行走的赵丽嫔架在肩上拖出殿门去了。

殿里便只剩下了昭君同萧唤云两个。

萧唤云好似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瘫软在了木椅上。她看着桌上那颗翠玉珠,良久,忽的笑出声来,笑声在空荡的殿里回荡开去。她发狠似的回过头来死死的望着昭君,字字句句好似是从她咬紧的齿缝间蹦出来的一般:“毒妇!为了除掉我,你竟然毫不顾忌你儿子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更是如此肥美

☆、第41章

她是那样的愤恨;烛火在她眼中跃动不已,像是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一般;想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她死死的瞪着昭君,昭君却不去理她,只徐步踱到一旁的木椅之上坐下,端过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瞅了半晌,又搁了回去。

大约是昭君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刺激到她了,她猛地一掌拍上桌案站了起来。

昭君搁好了茶盏;才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夜深了,你不回去歇着,是想同哀家秉烛闲话几许么?”

门外灌进来一股冷风;吹得萧唤云宽松衣袍随风曳动,她眼中怒火正盛,皱着眉,却好似蓦地想到了什么似的,渐渐松了眉头,轻笑一声,道:“你觉得你赢了吗?你觉得一个贱人几个贱婢就能彻底扳倒我了吗?”

她将声音放得柔柔的,连眼角都染上飞扬的笑意:“你应该知道,我同高演是国婚,只要梁国皇室不倒,你就废不掉我。这些,可都是你当初做的好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笑到几乎脱力,导致后头的这些话说的上起不接下气,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你为了扳倒我,得布置多少的东西啊,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又要收买宫女,最后连儿子的感受都不顾了……可你,终究还是没能扳倒我!”

昭君默默无言的看着她,等着她笑够。良久,昭君才平静的开口道:“你觉得哀家做这些,是为了扳倒你?”

萧唤云听了昭君的话,一只手极为夸张的作出捂嘴的动作来,单手撑着桌案支着她的身子,眉眼笑的弯弯的,冷哼一声,道:“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你觉得狡辩能够使你心里舒服点的话,那就狡辩吧!”

她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宫中数年,还从未曾见她笑成这个模样过,只觉得即便是她笑成这个样子,那模样也很受看。

这是美人的能耐。

昭君搓了搓手,觉得她笑成这个样子自己不配合着笑一笑有些过意不去,便同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道:“哀家何必要费力扳倒你?倘若哀家瞧着你不顺眼了,直接找个人杀了你便是。唔,你在宫里头得罪了这么多人,人人都想要你的命。杀了你,演儿也不会怀疑到哀家的头上来。”

萧唤云渐渐的止了笑,目光冷冷的斜眄过来。

昭君甚平静的回望着她,不徐不缓的开口:“你说的对,演儿他一直以来都活在哀家的庇护之下,十几年来过的顺风顺水,所以养成了这般怯懦优柔的性子。只是你今晚做的这件事十分好,哀家很满意。”顿了顿,笑一笑,续道:“你可听说过凤凰涅盘?”

萧唤云脸色煞白,一时间不能言语,只能怔怔的望着昭君。

昭君同她继续解释:“你是演儿的软肋,唯有你才能彻底的毁灭他。没有涅盘,便没有重生。身为王者,演儿他不能是这样的优柔的性子。所以哀家才说,你今晚做的很好。至于废了你么,哀家从未曾想过废后,那个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萧唤云似乎瞬时被抽空了力气,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瘫软了下去,却偏了些,没能瘫软到木椅上。她擦过椅沿跌坐在地上,后背擦过桌子的棱角却好似浑然未觉。桌上的翠玉珠子被她撞的滚落地面,轱辘轱辘的滚到角落里去。

那珠子天生就是个被滚的命,真是令人扼腕。

萧唤云怔怔的坐了许久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殿门,漆黑眼眸中一片暗色,似乎落不进去半丝光亮。脚步在殿门口停住,良久,她才极轻的笑了一声:“我终究还是输给你了。”

昭君慢悠悠的瞥她一眼,良久,才缓缓道:“哦?”

密集雨丝倾天而落,她伸出手去,雨丝穿过她指缝,她看着自己的手,道:“可是你这一次没能杀了我,我迟早都还会来找你的。”

昭君单手支颐,静静的看着滚到角落里去的那颗珠子,半晌,才叹一口气,道:“唤云,你应当晓得,这世间没有哪个母亲会想要同自己的孩子过不去。没有哪个婆婆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同媳妇不睦。你若是能想通这些,再来找我吧。”

萧唤云不再开口,自檐上淌下的雨水落在地面上,迸溅出的雨花濡湿她的裙摆。她只回头看了昭君一眼,嘴角噙了隐约笑意,未等昭君开口,便提了裙摆奔入雨幕之中,匆匆的走了。

这件事进行到此处便算是高了一个段落,可以瞧做是终结。昭君之所以将这一晚之事瞧做是终点,是自后来的数年里往回瞧,得出来的结论。

因这一晚过后,宫里情势骤变,素来得宠的萧皇后不知怎的忽的失了恩宠,新晋的赵丽嫔于一日清晨留了封书信便一根白绫将自己吊在了房梁木上,信中字字控诉的皆是萧皇后何其毒辣的所作所为。虽说这封信当时自已经僵硬的赵丽嫔手中取出之后便速速的交给了皇帝,旁人并未曾仔细瞧见。但不知怎的,宫中却隐约有流传出萧皇后的失宠是因为赵丽嫔的缘故的传闻来。

流言一发不可收拾,令人头疼的是,这样的流言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想要追究却脸罪魁祸首都寻不出来。

且在那不知可不可信,有几分可信程度的流言里,还提及了昭阳殿中久病不出的太后娘娘,其大概的意思便是不知是在哪一夜里,含光殿的萧皇后忽的发了狂,逼死了赵丽嫔不说,还得罪了太后娘娘。是以,皇帝才会于那样的一日醉的一塌糊涂,四仰八叉的躺在仁寿殿冰冷透心凉的地面上睡着觉。

流言说太后同皇帝为了一个女人断了母子情分,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纵观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来看,他们为的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死去的赵丽嫔。所以十分有想象力的人便揣测出了这样子的一个故事,正室妻子同小三抢相公不成,正室便转向婆婆求助,最后两个女人一同逼死了那个小三。而这个彻头彻尾都未曾露几面的相公便自此之后意志消极。

这是何其复杂的一个故事,其中涉及了正室于小三之间的争斗,婆婆同媳妇之间的较劲儿,以及杵在风暴中心的男人是何等的纠结彷徨。

试问这样一个集多种元素于一体的流言故事,它怎么能不勾起别人的兴趣?

闲话于此掐住,话题暂且绕回到正题上来。

皇帝身边的元福公公于第二日清晨敲开昭阳殿的大门,容色慌张的央求太后去一趟仁寿殿,言语之间很是慌乱无序。

青蔷立在店门口,于辰时的日光之中听了好些会儿才勉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的是皇帝昨夜躲在仁寿殿里豪饮了一场,今早醉的一塌糊涂,连早朝都未曾去。元福想将醉倒在地上的皇帝拖上床去休息会儿,却被转醒的皇帝一顿骂,骂完了将他推出殿外,然后紧闭了大门。任凭门外宦侍如何劝,如何哄,就是不肯开门。

这件事闹得这般大,阖宫上下都晓得了。

元福无奈,只能转向太后求救,盼着太后能将皇帝劝一劝,好教大家不会那般难做。

青蔷甚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元福的脑袋瓜,叹一声,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因为太后昨夜受了些风寒,引头风发作,眼下正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你还是去找旁人吧,我瞧着,同赵丽嫔一起进宫的杨美人就不错。”

元福耷拉着脑袋,恹恹的转身走了。

大约是觉得日头有些太大了的缘故,一身碧色长袖长裙的青蔷姑娘倚在半开不合的门口,抬头瞅了瞅新升起不久的初阳,将手抬到眉骨处搭了个凉棚做出远眺的动作来。半晌,她才放下手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嘀咕了句:“哎呀,这天真是太热了——”

一转身,便瞧见传闻之中不能下地昭君正蹲在离她不远处,双手抱了膝,正十分专注的瞧着什么东西。

青蔷蹭蹭的蹭到昭君身边同她一起蹲着,才发觉她瞧得是昨夜高演带来的那颗碧色的翡翠珠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滚到角落里的。

窗外映叠出簇簇新芽的胜景来,扶苏花木舒展出碧绿的枝芽,遍地的九重红葛盛放出赤色的花盏,凉风掠过,清香阵阵。

两人一起蹲了良久,青蔷才疑惑的开口:“一颗破珠子,姑妈怎么看的那么起劲?”

昭君慢悠悠的伸出手来,指尖点在那颗碧绿的珠子上,推得珠子滚了滚,忽的笑出声来:“……哀家在想,如今萧唤云都败了,还有什么事是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啦啦啦啦

表示昨晚睡得很迟今天又起的很早中午没睡午觉,所以这第三更写的有点乱真心是对不起啊啊啊啊——

然后憋了好几天没啰嗦真是有些难受,所以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罗嗦一下~~~~

编辑说要入V的那天,我挂了文案然后决定停更一天的那个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大约是自己吓自己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本攻很有自知之明的缘故,梦里的我站在一个很空旷的广场上,有灰暗的灯光打落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身边站了很多姑娘,可是她们长什么样子完全看不见,因为太暗了啊!

即便是有灯,都是暗的令人只能瞧见一个模糊大概的样子,我拼命的想去点开一盏亮一点的灯却被告知我只能用这么微弱老旧的灯。

我想,其实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每天嚷嚷着要坚强的是我,一转身嚎的人神共愤的还是我,一起写文的姑娘一个个的写的都很好,而我却一直在这里纠结着情节的问题,节奏怎么加快啦,文笔怎么练好啦,写出什么样子有意义的故事啦之类的。

这样想想,就会想要问自己,你写的东西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呢?

阿拉,这是不是就是她们说的暴躁期,一旦进入暴躁期就会开始无限的否定自己?

表示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处理起这些负面情绪真心有点困难,但睡了一觉醒来又觉得,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现在写的是个渣,我可以一直写下去,一直走到最后。

就像是红娘子说的那样,网文这条路非常拥挤,但是走下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输给了自己,败在了路上。

╮(╯▽╰)╭说这些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和大家聊一聊,大家嫌我烦的话可以当做没看到。

唔,这里得提一件事情,虽然我记性不怎么好,但是这件记住了的事情不做真心是令人难受。

记得不知道哪张有姑娘说想要知道如果没有昭君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嗯嗯,姑娘大概是没有看全剧吧?

其实主要的剧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整个剧差不多都是在围绕着陆贞和高湛的。先是昭君杀了皇帝逼着自己的儿子登基,后来追封高湛为皇太弟的时候高湛回来了,所以顶上了储君的位置。就这样子,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是依仗着楠竹光环一路逢凶化吉下来的。

原剧中出现的人的结局我说给姑娘你听啊。

昭君最后某朝篡位的时候,被赶回来的陆贞和高湛制服,但是昭君很有骨气,自己拔了剑,在祭天台上抹了脖子又引火**了。

高演在昭君谋朝篡位的时候为了救唤云被流箭杀了。

萧唤云被救的时候动了胎气,生娃的时候血崩死了。

沈嘉敏被青蔷推下楼摔死了。

青蔷被昭君放弃,推出午门斩首了。

沈嘉彦一路保护陆贞和高湛,后来什么结局忘了,不过好像受伤了。

高珊也就是高湛的姐姐最后被昭君杀了。

沈碧为了救高湛,被箭射死了。

高湛和陆贞相守十年,病逝了。

陆贞——他娘的她才是最后的boss!!!结局的时候活的好好的跟宫女大谈爱情!!!

这里有必要提一点,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沈碧这个姑娘,**几篇陆贞的同人文里作者把这个姑娘说的何其何其的好,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姑娘和陆贞的纠葛一开始就是出自于她对陆贞的嫉妒,嫉妒陆贞长的比她好看,嫉妒陆贞写字比她好,嫉妒陆贞能被高湛喜欢,嫉妒陆贞步步高升之类的。

其实嫉妒也没什么不好,嫉妒是上进的动力是不是?可我觉得不能理解的是,因为别人比你好看,你就故意在考试的时候陷害她?因为嫉妒别人托了关系进宫,所以就要处处害她?

Orz这个时候应该躲着她的吧?明知道她有后台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而且沈碧一开始是为了当妃子才进的宫,为什么不努力去争取你的妃子位分而在这里死跟一个宫女磕着?

后来她得的那些果,只能说是她种了这个因。对于这个姑娘,我是怒其不争,最后她竟然为了高湛而死,为了这么个心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死,你的命是有多轻贱啊姑娘!

所以说,我可以喜欢没什么脑子的沈嘉敏,却不能喜欢这么个聪明却犯傻的姑娘。

☆、第42章

昭君觉得她日后的日子里会过的十分无趣;对于她这个想法,青蔷的看法是这样子的:“皇上这几日瞧着好似十分难过;姑妈若是觉得无趣大可去劝劝她,这样一来也能增进母子感情啊。”

昭君听了她的话后,只玩着那颗珠子,淡淡道:“日后的江山总归是他在坐,倘若他连儿女情长这点小事都过不去,娄家打下来的江山迟早会落到别人手中。且让他再放纵两日吧。”

青蔷揉了揉头;默默的陪着昭君蹲了半日。

昭君说的这两日是个泛指;具体时日并不拘于两日的范畴内。且纵观高演往日优柔寡断的心性来看,这个两日极有可能会演变成十日以下的所有日子。她这样的想法十分正常,然则高演的表现却让她大为咂舌。

皇后失宠;赵丽嫔自缢之后的第四日,本该如同一滩烂泥一般醉倒在仁寿殿中的高演忽的上了早朝,除却一张脸比往日苍白了些,其余一概没有变化。行事宽厚且严厉,对特定的人宽厚对特定的人严厉,很有先帝的风范。

下了早朝之后亦是同往日里那样,来昭君这边坐了坐,面色无殊,决口不提萧唤云,好似这个人并不存在一般,那夜之事并未发生一般。

昭君有些放心不下,就如同萧唤云那日说的那样,高演的性子生来如此,只听自己想听见的声音,只看自己想看见的东西。他素来习惯逃避,这一回怕也是在逃避。权衡半晌,昭君终决定往他伤口撒一把盐,便自盘中夹了只丸子搁到他的碗里,柔声道:“你能振作起来,哀家觉得很欣慰。只是,唤云喜欢阿湛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高演伸手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半垂了眼睑。昭君默默望着他,一口菜停在将送未送进口的位置。

春深日暖,枝上有鸟儿啼鸣出婉转之声,衬了满枝新叶十分热闹。

萧唤云是他的心结,是他必须得过去的心结,古往今来的帝王皆是要过情劫,熬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熬不过去便是粉身碎骨。所谓红颜祸水,她不能让萧唤云成为她儿子的祸水。

如此一想,她便觉得有几分释然,想来当初蠕蠕公主于高欢也算得上是红颜祸水了,若没有她人称柔然第一美人的郁氏嫁进大齐王宫,她娄昭君如今怕还是一门心思巴望着自己的夫君能过的顺风顺水呢!这是前车之鉴,必须得吸取教训。

殿内盈盈而入的红葛花香渐渐变得浓郁起来,像是一滩粘稠的且搅不开的湖水。昭君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这样浓烈的香味其实应该只是一场错觉,而它实际上就是一场错觉。她觉得这其间过了很久,可实际上却只是一会儿。

高演夹菜的动作只是稍稍顿了一顿,一双木筷便在空中掉了个头,一块蘸了汁料的鱼肉落进昭君的碗里去。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容色淡淡,道:“那件事,儿臣的确是早已知道了,只是如今儿臣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迁怒唤云。”

昭君巴巴的望了眼碗里的那筷鱼肉,作出愿闻其详的模样来。

高演缓缓续道:“儿臣只是忽的发觉,除了唤云,还有很多好姑娘。这世间除了感动唤云这件事之外,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情。”他说这话的时候,瞟了眼立在一旁的青蔷。

青蔷全身哆嗦了一哆嗦。

高演的嗓音便轻飘飘的传了过来:“将药端给朕。”

青蔷忙的弯了腰将手中托盘上的药碗托着举过头顶,递到高演面前去了。高演连眼都未抬的端过木托盘上的药碗,扬了头一饮而尽,末了被苦口的良药苦的正欲皱眉,一旁的青蔷便已翻手递上来一颗蜜饯梅子。

高演的视线自那颗梅子缓缓的上移,最终落在了青蔷的面上。

青蔷朝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却抑制不住的狠狠的打了个颤。

事实同昭君证明,萧唤云这个情劫已被高演度了过去,接下来的几日里,高演将前朝琐事处理的十分好,虽说还不大愿意召幸新妃,却也是愿意耐着性子陪那些个妃嫔们吃个饭说说话之类的。

阖宫上下都十分协调,唯一不大协调的是含光殿里头的那位。

此前那夜一事之后高演并未曾收回她的凤印,也不曾削减她的吃穿用度,好似一切都还同从前一模一样,她还是宠冠后宫的萧皇后。只是内里究竟如何,旁人虽不晓得,昭君却十分清楚。

高演顾忌着曾经与萧唤云的情分未能将她如何,却向昭君开口将青蔷升了官,做了内侍局的尚侍,与王璇各掌半壁江山。

这无疑是给萧唤云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是以,自青蔷做了这个娄尚侍之后,便处处受到了王璇的针对。但是同前世不同的是,青蔷不是因了太后贴身一等宫女这个身份而晋的官位,她先前在司宝司做掌珍之时就做的十分好,如今被升到了尚侍之位,众人普遍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眼红的,反倒是对她十分的拥戴。

这份拥戴之情大约是来自于泼辣货的王璇,因同上一世不一样,王璇入主内侍局之时是一人独大的场面,自然是十分傲气。再加之有萧唤云的撑腰,她便越发的大胆起来,对待宫女们十分的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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