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边缘行走-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晚上吃了饭后,又是加班。李琴和往常一样,也是加班。一个熟悉的男人匆匆地来到了车间,李琴想了想,是英的男朋友。那男人见李琴望着他,也友好地冲琴笑了笑。然后两人用广东话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大概十分钟左右了,英的男友又匆匆地离开了。英在座位上呆了一会儿,拿了一点洗衣粉向车间外走去。李琴在电脑旁想着如何解决这个模的问题,“啪”的一声,丝断了。机子还在飞快地运转,李琴赶快站起,迅速按下那个红色急停钮,机子嘎然而止。又要换丝了,李琴想,这个上弓快割完了,出现这种状况,心里很是恼火。看看时间,已是九点一刻,原本打算割完这个上弓就可以下班了,看来想法泡汤。英去洗手,可能是要下班啦。这时英从外面回来,看见李琴站在台阶上看断了的丝,笑笑地过来,“断丝了?”英问。

  “嗯。”

  “好像快割完了。”英说。

  “是的。又要重割。”李琴懊恼地说。

  “嘿嘿。”英没说什么。这时她看了看表,说了句“下班啦”,就走了。

  “上弓割完了吗?”组长刘坤急急地过来问。

  “快割完了。没想到断丝了。”李琴委屈地说。

  “英呢?”刘坤问。

  “下班啦。”

  “明天又要耽搁一个上午。这个上弓是赶着交货的,火花机还要蚀两三个小时。真不知明天能不能按时交货。”说完,刘坤就摇摇头走了。

  刘坤的摇头一下子激发了李琴内心潜藏的强烈自尊。

  待刘坤走后,李琴把机子的后盖拿开,拆除已断的丝。用抹布做了一下清洁工作,然后换丝。重新输入数据,重新切割。待弄完这一切时,李琴看了看表,已是十一点钟,车间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姐妹们可能都在忙着洗澡洗衣服,而自己却在为完成任务加班。李琴想像着。

  “琴,还没走。”那个车工出门时问了句。

  “嗯。”李琴还未应完,“咣噹”一声,门已经被关上

  车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白天热闹的车间,瞬间变得冷冷清清,机子运转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她不是个胆大的人,记得在家里,那阴深深的大屋,她是不敢一人人呆的,特别是一楼那长长的过道,曾放了一具棺材,当然是空的,但自李琴懂事后,她总认为棺材躺着个人,待她走过去时,那人就会从棺材里坐起,然后把扯进去。棺材放了几年,后来棺材的主人走了,棺材也便跟着走了。那个地方也就空在那,但是李琴总会想那具棺材,所以总也不敢一个人经过那个地方,特别是晚上,一定要拖着妹妹一道,才敢经过。

  车间后面是块大草地,这个厂房也是在一个空地上盖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也是大房子,也是一个人,她似乎并没感觉到害怕,也许是不知者不畏吧。

  李琴就让机子慢慢地开着,大概两三点时,上弓才割完。她出去洗了个手,发现整个厂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那些方方的建筑物显得异常冰冷和冷酷。突然,她打了个哆嗦。于是赶紧回了车间。

  小眯了一会,天就亮了,一个晚上就是割了一个上弓。她把上弓连同图纸一并放到了刘坤的办公桌上。然后留了个条,告诉刘坤自己加了通宵,于是便去睡了。

  刘坤上班时,见到桌上的上弓和图纸,知道是李琴连夜割出来了,心里有一点感动,虽说是为老板,但也是在为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看错,果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不知道这个姑娘昨晚是如何在这里度过的,一个人。他早前听说过这个地方是一片坟山,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建房,老板虽说也是很迷信,但是胆子也不小,别人不敢来,他来了,于是建了这片厂房。厂子也建了三、四年了,没听说过什么闹鬼的事。李琴一个人,不知是怎么过的,刘坤又想了想。刘坤跑到李琴的机子旁,发现之前割的那个上弓遗弃在那,而交给自己的是一个新割的,刘坤虽然不懂切割的技术,但是感觉像这种情况应该是有办法补救的,不至于硬要从头再来过。“这个死丫头。”刘坤在心里骂了句。英也来了。见刘坤在李琴的位子上,笑了笑。“李琴没来?”

  “是的,昨天晚上加了个通宵。”刘坤道。

  “货很赶吗?”英问。

  “是的,一个上弓,昨天快割完了,可是断丝了,所以她重新再割。”

  “哦。琴没说啊。”

  “有其他的办法补吗?”刘坤问。

  “当然有啦。昨天我有事先走了,不知道呢。否则稍微改一下,就不需要重新割了。”英道。

  “这个猪头。”刘坤在心里骂道。

  “她也不懂,还请你多多指点啊。”刘坤帮李琴道。

  英笑了笑。

  吃了中饭,李琴上班了。也许是熬了一通宵吧,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迷迷糊糊的,眼睛总好像打不开似的。回到座位上,发现又多了很多图纸。还有昨天割的上弓及图纸,李琴心里吓了一身冷汗,难道要不得,昨晚上的通宵岂不是白费了,刘坤又会骂她了。

  “来了。”正在她东想西想时,一个声音传来。是刘坤的。

  李琴没有回答,她怕刘坤骂。

  “这个,再割一个剪身,照上弓的尺寸。”原来如此,李琴的心放了下来。

  “昨晚上那个上弓,你是重割的?”刘坤问。

  “是啊。”李琴答道。

  “以前那个呢,不能用了吗?”刘坤道。

  “是吧。”

  “是吧。也不动脑筋想一想。”

  “我想不出,所以只有放弃。”

  “不知道可以问呀,嘴巴都是长在你身上的,英说准备要教你的,没想到你重割了。”

  “她昨天在这里看见了啊,我问她,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我怎么知道呢?”李琴委屈道。

  “你是徒弟,她是师傅,你要主动问她呀。别动不动就加通宵,想找人时都找不到。”

  “我不是为赶上弓,我会加通宵吗?你以为我想吗?”李琴的头突然之间非常痛,似有无数针一样刺过来。

  “好啦,不管怎么样,不懂就要问,要多想几个为什么。”然后有人叫就走开了。

  李琴见刘坤已走,马上把自己的头放到电脑桌上,试图让自己放轻松一些。一个下午,她都闷闷不乐的。没有去找其他的人说话,也没有去问英。

18 生活刚刚拉开序幕
晚上吃饭时,王可儿主动找李琴去外面散步。以前李赛凤在时,李琴与王可儿的关系也不好,李琴认为王可儿总是霸着自己的叔叔,让自己像一个孤儿似的,可是自从李赛凤走了后,李琴与王可儿的关系却因李赛凤的离去而变得亲密起来。两个人的话曾一度涉及到个人隐私。李天保及其媳妇回去后,他们住的那个宿舍空出来后,王可儿与李琴便搬了进去。在宿舍方面,只要外地人不要与本地人去争那些空调房,如果是风扇房,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只要不吵事就行。

  “你叔又说了你吧。”王可儿见李琴不高兴,猜测道。

  李琴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任何的喜怒哀乐都会在脸上表现。

  “你叔就是那样的人。”一口标准的黄石话,李琴听起来很亲切。

  “我就讨厌她这点,动不动就在车间里训人,他也不管有多少人。批头盖脸就骂你。”

  “我都说过她好多次了,我说琴儿已经那么大,你要讲的话,也不要当着同事的面嘛。不过你叔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见你吃晚饭时闷闷不乐,所以让我劝劝你。”王可儿说。

  难怪她会来找自己。李琴想。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不过自从李赛凤走后,我们好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过。”王可儿说。

  正说着,一辆摩托车从身边过去。

  “可儿。”不见人,李琴都知道是谁,厂里面除了阿山有这样的鸭嗓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你们去哪?要不要带一程。”阿山道。

  “不用啦,谢谢。”李琴还未等王可儿应承,赶快回绝了。

  李琴很不喜欢阿山那种色相。以前李赛凤在时,一天到晚喊着“凤”啊“凤”啊,现在李赛凤走了,他又把目光瞄在可儿身上。这是广东人非常令人生厌的地方,自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瞄着哪个外地妹就穷追不舍。

  阿山见两人都不理会自己,无趣地走了。

  接着又是一辆车过去,车子并没有停下来。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琴一猜就是电工阿虎。

  “喜欢他,是吧。”王可儿见李琴痴迷的眼光问道。

  李琴没有回答,只是将嘴撇了撇。

  “叫你叔叔去说说。”王可儿开玩笑道。

  “不要,不要。”李琴忙道。

  其实李琴心里很清楚,这种喜欢是不可能的,广东人很少娶外地女孩子回家的,更何况像这种土生的广东人,更是如此。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憧憬。

  “你跟我叔叔呢,相处得怎么样?”李琴问。

  “你叔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王可儿说。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是他老缠着我,我只不过安慰他而已。”

  “是吗?”李琴惊异道。

  她一直以为王可儿与叔叔处得很好呢。

  “况且,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呆着,虽然没考上在大学,但是我家里还要我去自学,参加自考拿文凭。我估计,过了年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吧。不过,也说不准。”

  “你走了,我叔叔怎么办?”

  “傻丫头,你叔叔是很有女人缘的。厂里面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呢,比如说我们组的那个珍。她很喜欢你叔,但你叔好像觉得她太小啦。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高高大大的。要长得帅。”

  好像这是所有女孩子在选择对象的标准,没想到可儿也没逃出这个套。

  边走边说,李琴感觉自己与王可儿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刚刚拉开序幕。 。。

1梅梅被带走了 
送走了李赛凤,厂里暂得片刻清静。接下来,婴儿事件又被重新提起。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经理这段时间好像胖了很多。”多嘴的珍说。

  “是吗?”有人说。

  “没怎么觉得啊。”梅梅傻傻地道。

  “以前是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当然看不出什么来啊,现在衣服一脱,身段、条形自然地就露了出来。”珍道。

  在这方面,李琴较他们稍显迟钝,也是没有什么觉察。

  “捡的那个婴儿到哪去了?”有人问。

  “听说在经理家呢!”

  “经理在抚养那个小孩?”有人问道。

  平时虽说经理是面带笑容,但也不至于把一个捡来的小孩放到自己家里去养吧。有人质疑道。

  经理这一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猜测。

  正在大家对此事议论纷纷之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令人始料不及。

  英的未婚夫到工厂,把梅梅带走了。

  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英的男友没了以往的亲和,一脸的严肃劲。一下子,平静的工厂像炸开了锅。

  梅梅紧张地问道,“我犯了什么事?”

  “到了派出所就知道啦。”

  “我不去,我犯了什么呀。”梅梅是李琴的老乡,当然也是刘坤的老乡。梅梅平时就有点嗲声嗲气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表演的机会。然后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梅梅被带走,经理是同意的,而且她也正准备采取措施将梅梅开除,所以英的男友去带人时,她也没就没有出面。

  “我不走啊。”梅梅虽说只是个初中生,但是以前也听过派出所这样那样的事情,进了派出所,不脱一层皮是出不来的,自己一个外地的女孩子,怎么就能这样进去呢。

  梅梅的哭喊声,经理听得非常清楚,认为自己再不出面,恐怕难以收场。于是,从办公室出来,对赖在地上的梅梅说,“不用怕,你只要到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啦。”

  “我犯了什么事啊,这里不可以讲吗?我不去派出所。”

  “你真的愿意在这里讲。”经理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梅梅。

  “当然。”梅梅肯定地说。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吗?”经理说。

  “当然。”

  “既然这样,兵,那你就在这里问吧。”经理对英的男友说。

  “你认识这个人吗?”兵拿出一张照片问梅梅。

  梅梅疑惑地看着兵,摇了摇头。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没有。”

  “但是他自己主动说了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地址。如果你没有见过他,或者没有跟他有过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啊?”梅梅一脸无辜道。

  这时,刘坤也闻迅赶了过来。

  “兵,发生兵咯?”刘坤。

  “刘坤,你过来。”经理悄悄地把刘坤拉到一边。

  “这种事不好说呢。有人反映梅梅卖淫,都找上门了。”

  “现在要怎么办呢?”

  “兵讲,只要她把问题交待清楚就行了。你去劝下她吧,她死活不肯讲。”

  刘坤于是走到梅梅面前,用家乡话跟梅梅解释着。

  “我为什么要去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梅梅突然用普通话大叫道。

  “别人都找上门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呢?否认也不是办法呀,该说的你还是得说清楚吧。”刘坤说。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喽,还是麻烦你到派出所走一趟喽。”兵说。

  “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 想看书来

2原来弄错了
梅梅被带走后,我们才知道。过了一个星期,梅梅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头发散在肩上,好像几天没有梳洗一样,两只空洞的眼睛,似乎什么也不能容纳,神情漠然,一脸麻木。厂里安排她休息两天再上班,可是第一天休息,她就一个人跑了出去,半天也没有回来,刘坤派人去找,才到抱龙桥的一家店子找到她,据说她当时只是呆呆地坐在别人店子里,什么也不干,别人问她,她也不理,再问,她就问“什么是鸡”,弄得别人哭笑不得,几次想把她赶走。但她除了呆坐,问了那个傻问题外,表现得非常安静。休息两天,每天都要跑到那个饭店去,做着同样的事,问着同样的问题。刘坤觉得梅梅很不对劲,于是向经理反映了情况,经理建议梅梅的父母把梅梅接回去。一个星期后,梅梅的父母来了。问了梅梅几次,才终于把事情弄清楚。原来,某人嫖娼时检举了梅梅,所以梅梅才被当作“鸡”抓走的。梅梅一直矢口否认自己做过不检点的事,但检举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名字、地址都对的清清楚楚,所以弄得梅梅百口莫辩。后来嫖娼人去指认时,才发现弄错了,此梅梅非彼梅梅也。派出所见该动的都动了,该使的都使了,梅梅也不承认,于是只得把梅梅放了。后来,才查明,原来,留下梅梅信息的是梅梅的一个表妹。梅表妹当时只为了糊弄一下那个嫖娼的人,故意留了假名假姓,没想到那个人那么较真,还真把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可怜的梅梅,因为表妹的一句信口雌黄,却给梅梅带来了一次梦魇般的折磨。

  梅梅的表妹,到我们厂里来过几次,总是静静地站在厂门外,画着浓浓的妆、穿着高高的高跟鞋、紧紧的衣服将自己婀娜的体形展露无疑。李琴也见过两次,总以为那是梅梅的表姐呢。后来说出表妹的年龄,让李琴大吃一惊,十九岁的女孩子身量、体形、穿着如妇人般地装扮着。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怨,本该清澈的眼睛却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梅梅跟李琴说起表妹的遭遇时,李琴也禁不住为其惋惜。

3 无奈落入风尘
梅梅的表妹芒果天生丽质,在学校读书时,就有老师追到家里,由于她父母的极力阻止,才没有让师生恋进行到底。芒果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她那位极善钻营的母亲,又托人帮她改了户口转到另外一所农村中学重读初三,也许运气就是差那么一点吧,她还是以几分之差与重点高中擦肩而过。芒果是个极其好强的女孩,既然无法通过读书改变命运,那就另觅他途吧。这时,一位南下老干回到家乡,因为其子女都在国外,老伴身体也不好,于是急需一个保姆帮忙做点家务,并且承诺,如果女孩在其家表现好,工作两年就可以托人找关系帮她弄到广州去,户口和工作一并解决。对于乡下人而言,这种消息无疑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芒果妈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带着芒果去应聘。出面应聘的并不是老干本人,而是他的一个女儿,她女儿见芒果长得甚是可爱,小嘴也是甜甜的,当即拍板定下芒果。

  怀揣着满心的喜悦与高兴,芒果在妈妈的护送下去了广州。南下老干家里确实如他女儿所说,有一位瘫痪在床的老伴,她需要一个人长期的侍候,南下老干面慈目善,很容易打交道。芒果的妈妈在老干家呆了几天后,觉得一切都很好,于是也就放心地将芒果留在那,离去了。刚开始几个星期,大家都很相安无事,芒果照顾完南下老干的老伴后,就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芒果每天称呼南下老干为爷爷,喊得非常勤快,老干对于这位可爱的姑娘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与关心。有事没事地也在芒果头上扫几下,慢慢地,这种盲扫变成了一种有目的地攻击。起初芒果并没有在意,以为是爷爷慈爱的一种表现。可是当这种随意的抚摸变成上下窜动时,芒果开始恐惧,直到那一件事的发生,恐惧开始变成了噩梦。

  一天晚上,芒果照顾完南下老干的老伴入睡后,自己就回到房间里看书,这时那位南下干部悄悄地也跟了进来。一边念着,一边说着一些非份之词,并承诺,如果芒果答应他的要求,他立即将芒果的户口转过来,并帮助解决工作。那时的芒果还不满十七岁。慈爱的爷爷瞬间一下子变成了魔鬼,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吓得躲到墙角“嘤嘤”地哭了起来。那位南下老干看见芒果哭起来,停下了进攻的手,让芒果考虑一下,再给自己的回复。芒果什么也没说,仍在低声哭泣。第二天,芒果趁出去买菜的机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芒果听了不由分说地要芒果回来。于是,芒果借口家里有事,想请假回家一趟,便从那个虎口中逃了出来。

  这些都是梅梅听芒果妈事后说起的。有一天,梅梅正在上班,突然接到芒果从佛山打来的电话,说她在佛山被一群本地人围拦,请梅梅去救她。梅梅当即把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叔叔大王,大王拒绝了,说芒果如果不是穿得奇装异服,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何能引起别人关注,并对梅梅说,“你不要小瞧芒果,她在对待男人方面,比你厉害多了。”梅梅当时恨极了大王,但是她也无奈,因为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再次见面,梅梅得知芒果在一家*当洗头妹。有一次,芒果的妈来找芒果,梅梅带芒果妈去芒果住的地方,芒果不在。接连两天都没找到芒果。第三天上午,芒果妈和梅梅才在芒果租的小屋里找到她。芒果穿着华丽的睡服,精致的脸上涂了厚厚的化妆品。见到梅梅带着自己的妈来了,口气极不好地对梅梅说,“谁叫你带她来的。”梅梅在一边非常尴尬,一边是恳求自己找女儿的姨妈,一边是不愿意见自己母亲的表妹。梅梅不知如何是好。

  “妹子,你莫怪梅梅,是我要她带我来的。”

  “我不想见你,你回去吧。”芒果冷冷得道。

  “妹子,你不晓得,你一天不跟家里联系,家里一天不放心啊。”

  “我不要你们找我。你快走吧,你不走,那我就走了。”芒果还是冷冰冰地说。

  说着,准备出去。梅梅忙拖着姨妈离开。姨妈一边离去,还一边哭泣。梅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觉得芒果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太无情了。芒果妈见芒果不肯与自己一起回去,心里很是伤心,梅梅送她上车时,见她两眼红红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4梅梅再遭凌辱
梅梅稀里糊涂地进了派出所,出来后才知道,原来是芒果的病连累了她。芒果周旋在各*人之间,染上了性病,自己却盲然无知,与A先生接触了仅一次,A先生见芒果长得伶俐可爱,对她甚是倾心不已,也把芒果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A先生的太太一次单位组织体检,发现自己竟然得了性病,于是怀疑自己的老公是否有了外遇。A先生起初不承认,A先生的妻子要求A先生也去做体检。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A先生硬着头皮也去做了体检。最后的结果证实,A先生也得了性病,从时间上来判断,他应该是在其妻子之前得的性病。A先生是在朋友的引荐下见的芒果,也就是说芒果是A先生第一个与此有染的女子,所以A先生自然将芒果举报。根据芒果报给A先生的地址与名字,派出所顺里成章地找到了梅梅。梅梅被折磨了一番,没有丝毫进展,最后派出所发现人抓错了,不得不将梅梅放了。

  梅梅出来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突然变得沉默异常。工厂里那些色眯眯的眼光也开始在她身边转悠。经理见梅梅神情有点恍忽,于是将梅梅从小啤部调到了包装部。

  像往常一样,梅梅晚上加了三个钟后,就下班了。回到宿舍,其他几个姐妹都是四个钟的,还没有下班。梅梅也不知该干什么,拿着书无聊地翻着。翻着翻着也没有劲,看其他同事还没有回来,想起自己的洗衣粉用完了,于是到厂门外的小卖部去买。从工厂到小卖部,有一段漆黑的路。一般人,特别是女孩子是不敢一个人单独夜行的。那天梅梅也不知是何原故,鬼使神差地却去了。

  就像我们可以预见地那样,在那段极可能发生事情的路段,梅梅的事情发生了。一双手从后面将她抱住,然后在她身上猥亵着,她用力挣脱着,越挣越紧,一股恼人烟味从身后蔓延。就在那双手想继续为所欲为时,梅梅身子一躬,右脚狠狠地往后一踢。“啊”,男人叫了一声,双手松掉,梅梅趁机逃掉,往小卖部跑去。

  “喂,帮我喊下大王。”梅梅急急地喊道。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啪”地一声,那边把电话挂了。听声音,梅梅知道是那个办公室主任。

  一下子,梅梅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于是,她拜托店子里老板打过去,接通后,她用哭腔道,“麻烦叫下大王,好吗?我有急事找他。”

  “等一等喽。”那边的女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把电话筒放在桌子上。

  “大王,请到办公室来,大王,请到办公室来。”广播的声音很清楚地在梅梅耳边回响。

  大概两三分钟左右,梅梅听到了大王亲切的声音。

  “喂。”大王喂道。

  “喂。”梅梅带着哭腔应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大王道。

  话未出口,梅梅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别急,别急,你现在在哪?”大王安慰道。

  “小,小卖部。”然后再也说不出来。

  挂了电话,大王打了卡,便向小卖部奔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