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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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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回到海昏,却见军营中一片狼籍,旗幡斜倒,人喊马嘶,士卒乱作一团。一问方知:许邵、许靖率领的后续部队在半道上被西城诸葛玄伏袭,伤亡惨重。

    诸葛玄突然加入战团,整个打乱了刘繇的布置,许邵、许靖兵败后,位于椒丘前线的太史慈军处于笮融与诸葛玄的两面夹击中,稍有迟疑,就有可能陷入重围之中,召致全军覆没。

    按常理推论,刘繇此番讨伐笮融,与诸葛玄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在这个时候诸葛玄出兵伏袭刘繇军,到底代表着什么?在这其中诸葛玄与笮融莫不是有什么交易不成,要是笮融诸葛玄真的联合起来,那在椒丘城下的太史慈军形势危矣。

    我心头隐隐掠过阵阵不安。

    大溃败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迅传遍了海昏的各个角落,惊惶失措的刘繇军将士陷入了群龙无的危险中,如同整个战局一样,不能自拔。

    刘繇听闻许邵、许靖兵败,急怒攻心,本来强打精神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随即便卧床不起,而许邵、许靖则是无可奈何的低头长叹,拿不出一点办法。

    “少冲,真是悔不听你的劝诫——。”许邵懊悔道。一筹莫展的他来找我,是要我想想办法去平定海昏的混乱。

    困境也许更能历练人的胆识和能力。

    我收拾起闲情逸致,理了理纷乱的头绪,与刘晔一起整合战场上溃散下来的残兵,保持海昏的安定,同时,着令留守城外的一千士兵加强巡查,防止溃散的士兵乘乱扰民,总算暂时平息了混乱的局面。

    不久,我的担心得到了印证。

    诸葛玄令手下士卒假扮成刘繇军模样,到椒丘城下诈称系许邵、许靖属下,为诸葛玄所败后逃散。太史慈不及细察,这些军士遂混入太史慈军中。待诸葛玄引兵杀到时,双方里应外合,再加上椒丘城下笮融守军闻讯杀出,太史慈在椒丘城下被笮融、诸葛玄围住,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也亏得太史慈神勇,奋力率军杀将出一条血路来,不过三千人马,待回到海昏时,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了。
正文 第十七章 二讨笮融
    建安元年的二月,如同乍暖还寒的天气一样,给人以希望的同时,却又时时扑灭你辛苦的努力,这是最艰难的一个月,一方面笮融军乘着我军兵力不足,数次遣小股部队袭扰海昏,洗掠财物与牲畜;另一方面各地宗族领袖闻知刘繇病危,征讨笮融又是大败,纷纷屯兵自守,以致于守卫海昏的兵力严重不足,莫说反攻,就是保住现有的地方都捉襟见肘。

    好在大败之后,许邵、许靖也知道急功近利不可及,为弥补前番的过错,他们凭籍着声望和影响,辛苦奔走于上缭、彭泽诸宗族之间,尽力说动各宗族出兵相援,再加之太史慈、刘晔和我的尽力支撑,海昏总算渡过了最困难的阶段。

    二月底,集结在海昏的部卒已达五千人,这其中三千多名士卒都是从各宗族部曲、家兵中挑选出来的精壮之士,论起单个博杀对战的本事来,比先前强征来的士卒强过甚多,不过由于这些士卒刚从各宗族抽来,未经过统一的训练,仓促上阵战斗力不免要打很大的折扣。

    但现在,时间已不允许我们再等下去了。

    等不及慢慢将他们训练成一支号令统一、阵法谙熟的威武之师了。

    一年一度的春耕要开始了,什么都可以错过,农时错不得,错过了节令,百姓一年的收成就会没有着落,没有谁会支持让人饿着肚子的当权者,一个打完仗后满目疮痍的豫章郡也不是我们想要的,同时,刘繇的病情日益加重,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一日,潜入豫章、西城两地的斥候带来情报:诸葛玄前番出兵相助笮融,乃是由于朱皓的到来夺走了诸葛玄的豫章太守位置,而这朱皓又是刘繇任命的,诸葛玄便怀恨在心,一经笮融游说许愿,两人遂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刘繇。

    不过笮融平素骄横放纵,不能容人,且又贪敛钱财,得胜后更是得意忘形,再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诸葛玄前番出兵不仅未落好,从笮融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还得罪了刘繇,心中颇有怨言。

    这个消息来得是如此的及时,正为如何离间笮融、诸葛玄联盟愁的我,心中一动,想道:如果诸葛玄的抱怨之言在豫章城里广为传播,传到笮融耳朵里,以笮融的为人,必心生恨意。再加上笮融现在志得意满,以为刘繇病重,豫章大局已为自已所控,再也用不着诸葛玄相助,如此一来,两人间芥蒂日深,联盟即可不攻自破。

    三月初,新粮未收,旧粮已尽,从豫章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流氓本性的笮融提出向盟友诸葛玄借粮,却遭到了诸葛玄的严词拒绝,这表明豫章城内存粮将尽,无粮则民心不稳,军无斗志。而笮融与诸葛玄之间的矛盾也随着借粮问题而尖锐起来。

    出兵的最佳时机到了。

    海昏,议事堂。

    “子义将军,现在笮融粮草不济,又与诸葛玄闹翻,讨伐正是时候,我愿率一部精锐为先驱,为将军扣关夺寨、击破敌寇。”我自信满满的谏言道。

    “冠军候,那椒丘城易守难攻,又驻防有笮融军精锐千余人,前番子义将军率五千众强攻尚无果,今我军疲弱,自守尚有不逮,如何又能下之。”许靖见我信心十足,不由反驳道。

    我笑道:“兵在精,不在众,这一次我只领本部精选出来的一千士卒也可以了,那椒丘之敌既有防备,那我军何不侥过椒丘,径取西城,西城守军战力不强,如若我军突袭,城可一战而下。”

    “好主意——,若少冲攻下西城,我将率全军猛攻椒丘,如此两路并进,必教笮融尾难顾,束手就擒。”太史慈击掌大笑道。

    许靖、许邵听太史慈赞同我的主意,也就没再坚持,经过前次被诸葛玄偷袭后,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他们自知是门外汉,干脆将决策权甩手让给了太史慈来决定。

    就在准备再次出兵的关健时候,有一个人的到来差一点使整个计划泡了汤,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天子新下诏任命的豫章太守华歆。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名冠乡里。歆刚刚为郡吏的时候,每每是沐浴出府,回家合门,议论政事取其中庸,从不用言语毁伤他人。同郡的陶丘洪亦知名,自以为见识高过歆,时冀州刺史王芬图谋废除灵帝,芬私下召呼歆、洪一同定计,陶丘洪欲行,华歆制止道:“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子其无往!”陶丘洪听从了华歆的话没有去。后来王芬果然兵败,洪乃服。

    华歆的到来,打破了海昏原来的平静,与朱皓和诸葛玄相比,华歆这个豫章太守有天子的诏书顶着,名头要响亮的多,大汉天子现在虽然没有实际的权力,但影响力和权威性是不容置疑的。

    华歆初到,便与许靖、许邵谈得投合,上缭、彭泽诸地的豪族领也对华歆另眼相看,隐隐中这些人已把华歆当作了刘繇的继任者来看待。

    对于再次征讨笮融之事,华歆虽然没有明说反对,但一向主张不要轻易动刀兵的他,也曾私下里流露出要与笮融和谈的想法,好在军事上,华歆一时还插不进手来,但若时间拖延久了,华歆的影响力便会逐步渗透到军队中来,这是我和太史慈都不愿意见到的。

    对于我和太史慈来说,要想保住现在的权力,只有迅出兵,平定笮融,然后依靠军事上取得的胜利来压制华歆,除此之外,已没有其它的选择。

    三月七日,我与刘晔引精锐一千人向西城开进。

    攻西城之前,我军斥候已在豫章城中传言刘繇病重,不日身去的消息,诸葛玄听到后,必不防我军会进攻西城,而笮融正恼诸葛玄拒借粮食,即便出兵救之,起码也要犹豫一两天。有这两天时间,西城已下。

    而实际上,攻下西城只用了半天。

    当我军到达西城的时候,我惊喜的现城门大开,有百姓在来往进出,吊桥也没有落下,看来诸葛玄毫无防范。

    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我第一个策马冲了过去,长矟挥出,两名守城的兵士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撇翻在地。我见抢关得手,一声令下,千余军卒如下山猛虎,蜂涌而入。

    守卫城门的诸葛玄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统兵的都尉急忙组织士卒抵抗,但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敌兵,哪里挡得住。

    箭簇在空中飞舞出一道道弧线,带着声响钻进人的身体里,受伤中箭的诸葛玄军士卒从城楼下倒栽冲下来,转眼即便涌过的士兵践踏至死。

    生命在这一刻变得无足轻重。

    这就是无情的战争。

    西城街上,一片混乱。

    虽然我事前吩咐过不可伤害城中的百姓,但打仗哪有不死伤人的。惊慌失措的百姓受到惊吓,四散奔逃,互相踩踏,死伤者无数。

    战斗只持继了三个时辰便结束了,西城诸葛玄军共有二千人,在城门口的混战中死伤有三百余人,其余大部投降。

    短得让众士卒都觉得杀得不过瘾。

    诸葛玄见大势已去,率亲信欲夺路逃出城去,半途却被刘晔拦住,乱军中诸葛玄被杀,余众四散。

    三月十日,我军兵逼豫章城下,太史慈得知西城得胜的消息,也从海昏起兵进攻椒丘,笮融军被我军南北夹攻,困于椒丘与豫章之间仅有十里的狭长地带。我军兵临城下,笮融已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十二日,笮融困兽犹斗,亲率部卒出城接战,一战即被士气正旺的我军斩百余级,笮融见势不妙,不等落后的兵卒进城,忙下令关闭城门,五百出城士卒逃回去的不足一百人,自此,笮融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十四日,我采纳刘晔的计谋,引一支军奇袭笮融在豫章城北的牛马屯所,掠耕牛三百余头,马百余匹,可笑笮融这个守财奴从广陵赵昱处豪夺了这些个辎重,却只是私下藏着,不知分给百姓生息,而他平日里大肆搜刮,聚敛钱财,现在那些个金银珠宝却只是一堆无用的废铜烂铁。

    对于笮融来说,更不利的是豫章存粮已经告尽,城中百姓已开始搜刮墙脚的白灰、或是逮食老鼠充饥,而且随着我军包围日紧,连军卒都吃不上一顿饱饭了,更莫说是出城迎战了。

    逃兵在一天天的增多。

    围城十多天了,刘晔现在正兴致勃勃的指挥着军士将造饭的锅碗摆放到城墙下,等会儿士卒们会分批在笮融军的眼皮底下吃饭。

    开始时城上守军还作势吆喝两声,放箭喊杀几下。

    现在,大概饿得没力气喊了吧。

    刘晔出的这一损招,对于瓦解笮融军卒的士气还真管用。

    这些天,好多笮融军士卒熬不过阵阵飘过去的香气,偷着从城上溜下来投降。

    上兵伐谋,攻心者上,攻城者下,现在我军围而不打,坐等着笮融军溃散原来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军没有准备攻城器械,攻城只会带来伤亡,那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期望的是一场完胜。

    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我等。

    等豫章的军民哗变,开城投降。

    深夜,我站在营帐外,远看豫章城头,那里一片死寂,看不到一个守城的兵士,只有城楼上“笮”字的大旗还要摇摆,不过,它也很快要被我军的旗帜取代了。

    三日前,椒丘城的守军向许邵投降,笮融现在已兵临绝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帐蓬时,我被一脸欣喜的刘晔叫醒。他使劲摇着我的身体,喊道:“豫章的守军开门投降了。”

    我一跳而起,连问道:“真的,子扬莫骗我?”

    刘晔抚掌大笑道:“哪个骗你,快起来,我们进城去。”

    我领着刘晔及众将来到豫章城南门,见两侧站立着一队队出城投降的笮融军兵卒,他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脸露菜色,眼睛可怜巴巴的瞪着得胜进城的我军将士,城中更是一片死寂,多有饿死的尸体弃于道旁,其状惨不忍睹。

    我一边吩咐着刘晔叫兵士去后营腾出一些军粮,分给这些被俘的士卒。等这些降卒吃饱后,再让他们逐个抄录姓名、籍贯,编号入营。另一边着令进城搜索的兵卒搜寻笮融的下落,除恶务尽,无论如何,这一次不能再让这个为祸豫章的恶狗跑了。
正文 第十八章 权力争斗
    闻知豫章失陷的消息,椒丘的笮融军卒已无心恋战,开城降了太史慈,自此除了笮融暂未抓获外,讨伐行动基本结束。

    正在我为平复豫章混乱的秩序而焦头烂额时,却见一骑快马飞奔进城,乃是刘繇差人传来令谕,命我回海昏有要事相商。

    一般情况下,刘繇是不用令谕这样慎重的方式的,不知什么原因,这一次竟动用了正式的令谕。难道说刘繇不行了要交待后事。

    我就在这惊疑猜忌中,马不停蹄的赶回海昏。果不其然,刘繇这些天来,不住的自责不已,病情日重,已好些日子水米不进,人也日渐削瘦。

    许邵、许靖众人延医治理,却始终不见起色。

    等我赶到时,见太史慈也在,一问后才知他也是接到了刘繇的令谕而来。进得房内,只见卧床上,绵被覆盖下,平平整整的,恍若无物。

    我记得神亭岭时的刘繇身宽体胖,体形甚大,若是躺在床上,当不至于看不到。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却见一只瘦骨嶙欵的手颤微微的伸出被子,指尖费力的动了一下,指着我站的方向。我这才看到,刘繇那一张憔悴的几乎不成样子的脸,和一双混浊腊黄没有一丝的生气的眼睛。

    我走上前去,与太史慈、许邵一起肃立床边,刘繇努力想用双手支起身,却没有成功,只能不甘心的躺倒在床上。我瞧着刘繇的这个动作,忽然间心中涌过一丝悲哀,刘繇的一生就象方才他做的动作一样,有心无力,徒劳而无功。

    若在和平盛世,刘繇出身高贵,汉室宗亲皇公贵族的血统,是人人羡慕的王孙公子。

    而在这乱世,却是不幸。

    其实,不幸的又何至刘繇一人。

    刘繇双目紧闭,嘴里不住的低喃道:“冠军候可来了吗?”

    许邵一把将我拉到床前,禀道:“少冲已在此处。”

    瞧见刘繇这个样子,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忙道:“主公着我来,不知有何事?”

    刘繇听到我的声音,强睁开浑浊的眼睛,支起身道:“繇恐不久于人世,特召诸公来此,嘱托后事,以为明证。繇才疏无德,薄行失察,任用奸邪,失杨州五郡愧对天子之托。今幸有诸君相助,方保豫章一隅存身,然笮融欺我,行谋逆之事,我有心讨之,不料却反受其辱,心实不甘。只悔不听少冲良言,召致惨败。今幸有少冲辅佐,击败笮融,克复豫章,了我心愿,我现在纵是死了,也总算可有脸去面对历祖历宗了。”

    说到此处,刘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紧盯着我,道:“诸君之中,子将声隆,子义骁勇,皆俊秀之士,然非辟疆之主。唯少冲年纪虽轻,却勇武督智,有大将之才,惜我受奸邪蒙蔽,致明珠暗投。今我意封少冲为破贼校尉,统领全郡军马,望诸君合力佐之。”

    我推脱道:“主公,,宠出身低微,这又如何使得?”

    “以前,我刘繇曾经错了许多次,但这一次,我相信我自已绝不会再看错人。”刘繇挣扎着起身,浑浊的眼睛里忽闪着一丝亮色,他的声音执着而坚决。

    我怔怔的看着刘繇,一时呆在那里,眼前的这个病入膏肓的刘繇是如此的陌生,卸下“扬州牧”重担的他已不再是身居高位的一州之牧,而是一个即将逝去的老人。等到我回过神来,抬眼看去,正督见刘繇已合上的双眼里,流露出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哀伤。

    “你们都去吧,我累了!”刘繇无力的挥了挥手道。

    出了内宅,我们这一众人来到议事的大堂,许邵环顾了一眼,道:“诸君可有异议!”

    太史慈道:“少冲才识能为我素服之,便是没主公嘱咐,我也正想举荐少冲为统兵之人。”

    许靖迟疑了一下,道:“文休也谨尊主公令谕!”

    “既如此,少冲便勿再推辞了。”许邵拍了拍我的肩头,大声道。

    ……

    我站在城楼上,迎着风,孑然而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下来。

    豫章,就在我脚下。

    北风,是从鄱阳湖那边吹过来的,带着丝丝的腥味,这是一块物华天宝的土地,历经战火的它正迎来新的主人。

    是的,现在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而我的身份是豫章郡——破贼校尉,授秩二千石,统领全郡的军马。

    迅击败笮融之后,我在军中的声望如日中天,加上刘繇的托咐,华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民意难违,我在豫章的地位不管他承认不承认,都已存于百姓的心中了。

    豫章初定,百废待兴。等待着我的,是太多不为我这个年龄所熟悉的事情,赏罚将士,安抚降卒,迁置百姓诸般事务,一时哪里理得出个头绪来。

    笮融失豫章后败走入山,亲信皆散,不久后为百越山民所杀。

    记得那个提着笮融人头跑来领赏的越族少年叫慕沙。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娇柔可爱,惹人欢喜。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象是一个能够提刀杀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汉子。

    甚至有时,我觉得他都不象个男人。

    破笮融取豫章后第三天,刘繇终因病重不治,身死于海昏。我将他的家眷从彭泽迁到豫章,让他的儿子刘基做了主薄。刘基熟读诗书,文才造谐不亚于许靖,做主薄当也称职,当然,这些个命令还需要华歆这个太守的同意。

    华歆是个聪明人,他见我轻而易举逐走笮融、攻下豫章,也有些折服,又见我不滥杀无辜,推行仁义举措,并善待降卒,安置流民,心里也对我服膺了七八分。

    况且,现在几乎所有的将领谋士都站在我这一边,华歆这个被架空了的太守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点头应充。

    破贼校尉,很是风光的称号,可惜我第一天上任,碰上的却是事情却让我头疼不已。豫章城内,笮融胁迫来的数万饥寒交迫、嗷嗷待哺的百姓聚集在府门外,正眼巴巴的看着我。

    “笮融这个混蛋,真***该死!”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火气,脏话也怒骂而出。

    为解燃眉之急,我只好急令许邵、许靖从海昏、上缭等地尽快调拔粮草过来应急,但运粮只能解决一时之需,摆在我面前的更棘手的问题是这万余百姓的安置。笮融以信佛为名,聚敛钱财,蒙蔽无知的百姓千里相随,如今却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叫我收拾。

    我一时踌躇无计,遂召集众人到城楼上商讨对策,城头宽敞,吹吹清新的北风,说不定集思广益,就会有有好的办法。

    身后脚步声响,华歆、刘晔、许邵、许靖都到了,太史慈已回到彭泽操练水军去了没有随来,那里紧靠着江夏、皖城,有太史慈镇守着,才能威慑住黄祖、刘勋,好在商讨治理内政的事情,太史慈来了也说不上一二三来,有华歆他们就可以了。

    华歆见我,道:“校尉大人,可是在为上万流民的安置而忧心?”

    华歆没有依着刘晔、太史慈喊我的字,也没有依着士卒喊我主公,而是别出心裁的唤我的官职,华歆这样称呼,虽还有些个生疏,但倒也相宜。

    我没有计较这些,华歆虽然心气高傲了些,在内政治理上确是个人才。用人者,当使其长,避其短,役其能,服其心。

    我道:“知我心者子鱼也。豫章平定,笮融伏诛,此皆诸君将士齐心之力,非宠一人之能。豫章乃四战之地,南百越、北袁术、东孙策,西刘表,皆虎视于我,宠遵先主刘繇遗命,代守疆域,不敢稍有放纵。古人云:粮,治国之本也。粮足则民安、民安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唯豫章屡经战乱,百姓流离,食无裹腹,民心不稳,为长久计,宠欲效汉武拓边,屯田安民,修耕织以蓄军资,息刀兵以养民生。诸君以为当否?”

    刘晔听罢,率先应道:“少冲所言极是,愿闻其详!”

    华歆、许靖随之相附,脸上皆有赞同之色,我道:“豫章得赣水、潦水、武阳水三江滋润,平原广阔,肥沃千里,昔时人烟稀疏,又贼患频频,才致荒地遍野。今长江之北战事不息,为避乱而南渡者众,豫章流民中多妇孺老弱,若驱之则无异于迫其死路,此不仁之举,君子不肖为也。今我欲招募南渡流民开垦荒地,免徭役兵役,专事农桑耕种,以为民屯,民屯每屯五十人,分设屯长一人,民屯不受县、亭所辖,直属于屯田司马,屯田司马秩授三百石,专管农桑,位与县尉同之。屯田以官牛耕种者,赋税以四六为准,即私得四,郡得六,以自家牛耕种者,赋税以五五为准,私郡平分,诸位意下如何?”

    许靖原是北方南迁而来,一路南来受尽艰辛,知会百姓流离之苦,此时听到屯田安民的意见,连声赞许。

    华歆怔怔的站在那里没有答话,我遂问道:“子鱼,以为有何不当之处吗?”

    华歆紧盯着我,眼光中包含着几多敬佩,一丝欣喜悄然露于脸上,华歆大声道:“歆初来豫章之时,每见南迁之民衣食无落、住无定所,冻饿街头,歆深忧之。只一时想不出妥为安置的办法,今将军一言点破要害,屯田安民,以民生息,既垦荒地,又使流民不离散,将军所言,甚合吾意。”

    我听华歆改口称我为将军,不觉欣喜之至,虽然这一声“将军”,没有刘晔、许邵他们喊我表字那般亲切,但不管怎么说,这说明华歆已开始逐步的接受我了。

    我听华歆诸人均无异议,道:“既是屯田,当有别于宗族分散垦种,我意着文休为屯田司马,总领官牛供给、课征租税诸般事务。不知文休应允否?”

    许靖之能,当在掌管百官礼仪,编撰史志上,我现在让许靖来做屯田司马,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华歆、刘晔我还有大事相烦,管理屯田这块就只有让许靖来干了,反正郡里一些个琐事有刘基在那应着。

    我如此相商,本无必要。然许靖乃汉之名士,出身士族世家,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让他降了身份管理屯田事务,也需他点头应允了才行。

    好在现在的许靖历经离乱,体味过百姓饥苦,已不是少年居于汝南家中只知读书著作的许靖了,在我殷殷相请之下,许靖欣然应允,忙不迭领命下城楼准备去了。

    屯田事毕,我转头看向华歆,道:“我曾听子扬言,子鱼与朝中杨彪太尉、马大司农皆有旧,不知可信否?”

    华歆不知我说这话何意,遂答道:“晔昔日曾与太尉、大司农同朝为官,故相熟之。”

    我道:“吾主哀丧,州位空缺,此事尚未告知朝廷,不知子鱼可否辛苦一趟,往洛阳朝见圣上,表主公之遗命,安豫章百姓之民心。”
正文 第十九章 屯田安民
    天子是在正月春被董承、张扬、杨奉迎驾至洛阳的,是岁癸酉,大赦,改元建安。而汉室自董卓乱世之后,已是衰微不堪,不过在民众之中天子的威仪仍在。

    我之所以要急着朝见天子,正是担心对豫章虎视眈眈的孙策或是袁术,若是他们也遣人到天子处说项,再如这次华歆一样,来个诏书钦命扬州牧的话,那么以后讨伐豫章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我若不服举兵迎敌,则是对抗朝廷,这样一顶大帽子我是戴不起的。

    所以,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得到朝廷认可,做这件事华歆是最合适的人选。另外,在我的内心深处,总觉得华歆现在留在豫章,以他的声望和号召力,对立足未稳的我来说总是一个威胁,而华歆的离去将使得那些信任他的人失去靠山,他们将不得不投向我这一方,这样一来号令才有可能统一,才能确立豫章的长久稳定。

    华歆低沉吟片刻,抬头应道:“事不宜迟。我明日就收拾动身。”

    我道:“子鱼此去。可取道荆州、宛城,而至洛阳,这一路战事较少,比之走淮扬、汝南道要安全得多。另外,库房已提点好此行所须之金万两、帛绵若干,朝中诸大臣有需打点之处,悉由子鱼支配。”

    华歆此次到洛阳去,不带贡俸的礼物去等于白去,幸好笮融聚敛在豫章的金银钱财都在,所以我特命库房领出大半来,交与华歆带去。

    华歆依言,领命下去准备动身往洛阳。

    华歆走后,众人皆散去,城楼上只我和刘晔两人,刘晔虑道:“华歆此去恐不回矣!”

    我问道:“子扬何出此言?”

    刘晔沉吟道:“华歆之所以来豫章者,乃受天子之命,领豫章太守也,今刘繇虽丧,然豫章实归少冲兄所有,华歆徒留也是无益,借此机会离去正是时候。”

    我笑道:“汉室衰败,天子垂危,杨奉、李乐之徒相互攻伐,此皆一时之草寇耳,安识子鱼之才以为重用。子鱼节高义重,深郛豫章民众厚望,我知其不舍必回。”

    我着华歆北上,虽然要冒华歆可能不回豫章的风险,但权衡利弊,比起留下华歆所带来的麻烦来,这个险值得冒。

    瞧着我脸上自信的表情,刘晔犹有些不服,我道:“若子扬不信,你我何不打赌击誓?”

    刘晔也是年轻气盛,大笑道:“以何为赌?”

    我手指着城下的千里沃野,笑道:“我嬴了,子扬可愿留在豫章与我并驾策马,把酒高歌——。”

    刘晔道:“若是少冲兄输了呢?”

    我道:“若是输了,我便脱了这身戎装,也如子扬兄一般,做一个仗剑走天下的豪侠,这豫章的数万百姓我就托咐给兄台了。”

    刘晔大笑道:“照少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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