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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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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操一惊,这么快就有曹军咬上了,度还真是快。他略定了一下神,吩咐道:“命令全军,迅渡过颖水,向西挺进,不得迟疑。”
“是!”小卒应声飞快的传令下去。
凌操与凌统紧夹马腹,策马向颖水浅滩处涉水而过,在他们身后,一千五百名江东士卒健步如飞,一改先前的缓慢懒散,片刻间就洇渡过了颖水。
这个时候,高宠与周瑜、徐庶正悄无声息的驻军于细阳。
细阳,位于豫、徐、扬三州之交界,军事位置相当的重要,素为兵家必争之地,“阳”的意思,乃为水之北山之南,细阳城位于细水的北面,因此而得名,在秦时这里名为新阳、后曾改名了巨阳,待汉末时方更名为细阳。
高宠隐伏于此,目的就是要以凌操这一支兵吸引夏侯渊的注意力,让夏侯渊一路随着凌操渡颖水往西去,这样高宠就可从细阳兵指下蔡、颖上,从而达到脱困南归的目的。
这个战略企图成功与否,一是要看凌操、凌统是否能扮演好诱兵的角色;二是要看夏侯渊会不会上当中计;三要看曹操还有没有杀手锏拿出来。
命悬一线,只有这样的感觉才能激起高宠无穷的斗志,因为只有与强者对话,才能让你自己越来越强。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义士归心
建安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夏侯渊追击凌操、凌统过颖水,一日一夜疾行二百余里,凌操、凌统在引诱过程中,若即若离,忽隐忽现,让夏侯渊在不知不觉间离下蔡越来越远。
战局的演变开始朝着高宠预想的方向展,一切都似乎掌握在他的控制之下。
预伏在颖水西岸的斥侯不断的将曹军的动向报告过来,使得隐匿在细阳一带的高宠军上下都非常的兴奋,但是,从东北方向传来的另一个消息却让高宠又皱起了眉头。
曹操在拿下空无一人的萧关后,马不停蹄的率军尾追而来,其先锋曹仁部已与昨日下灵壁,如果曹仁再往西进,则正可将细阳的高宠团团包围。
细阳城内,高宠召集所有的北征将领、谋士商讨下一步的战略。
“宠帅,机不可失,若坐等曹仁、夏侯渊会合,则我军危矣!”周瑜急谏道。
高宠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他紧紧的盯着地图,没有应答,北上徐州的决定,从政治角度来说,没有什么过错,通过这一次与曹操的较量,高宠让中原的俊才见识了自己的能力与抱负,也让那些轻视江东的人再不敢小觑。
但回过头来从军事上而言,北上的战略实在有些过于冒险了,击败强敌孙策让高宠不知不觉间有了自骄和轻敌的思想。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任何一点疏忽都将产生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
吕布在下邳的溃败让高宠突然间陷入到曹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高宠采纳周瑜的连环计奇袭萧关成功,方险险的摆脱了曹军的围困,此后,被惊出一身冷汗的高宠才醒悟到危险。
以八千众和一股子血性去挑战士气正旺的近四万曹军精锐,是极不理智的。
南下突破曹军封锁,回归江东才是高宠当然的选择。
地图上,一道水线弯弯曲曲,由西北向东南伸展,这便是颖水,作为淮水北岸最大的支流,它先从豫州谯郡一带流出,经细阳、汝阴、颖上,最后在安风津汇入滔滔淮水。
水,对于出生在南方的将士来说,是一种亲切和激励。
也是处于艰难困苦中的高宠军将士最需要的。
“宠帅,下蔡、颖上方向的曹军不过千余,我军现在可沿着颖水南下,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一举渡淮。”徐庶谏道。
沉吟良久,高宠猛然抬头,眼神中又恢复了固有的那份自信与从容。
高宠的眼神扫视侍立一旁的众将,手中握住令箭,道:“好——,回归江东,在此一战。子义,你率部担任先锋,沿颖水南下,击溃夏侯渊的留守部队。”
太史慈激动的接过令箭,感受着高宠投过来的信任与期盼,大声应道:“遵令,慈当不负宠帅期望。”
高宠取过第二支令箭,将目光转向周瑜,道:“公谨,汝阴为颖水西岸之要冲,夏侯渊若得知我军兵进下蔡,极有可能疾追而来,你率右路军担当护翼,以防不测。”
周瑜撩开银铠,跨步上前,道:“传闻夏侯渊行军疾如闪电,曾有过三日六百、六日一千的记录,宠帅有此顾虑当是,有瑜在,定让夏侯渊无法越汝阴一步。”
“其余诸军,赶紧收拾行装,随军一同兵下蔡!”高宠又大声吩咐道。
“是!”雷绪众将齐声应道。
临出门时周瑜神色有些异样,单独的留在后面,待众人一并散去,周瑜急道:“宠帅,凌操、凌统远走谯郡,一旦我军主力渡淮,他们将陷入敌重重包围之中,困难实是难以想象呀!”周瑜与凌操父子曾同为孙策属将,相比其它人来说,自有一份别样的感情在。
高宠心头一重,这三日来,凌操父子的命运一直索绕着他,也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原因所在,因为一旦主力南下,就意味着凌操、凌统一军将深陷敌后,一支孤军生存的机会几乎不存在。
“公谨,如果我们把进攻下蔡的势头闹大,也许——!”高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有把下半句话说出来。
周瑜明白,下蔡拿下之后,夏侯渊若能回师的话,凌操、凌统就会有脱身的机会,但若是夏侯渊不回师呢?
这个问题,周瑜无法回答,高宠同样也无法回答。
两人一时皆黯然无语。
建安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二十五日,太史慈率丹杨精锐沿颖水南下,在夏侯渊走后,守城的曹军多是些老羸士卒,那里又能与善战骁勇的丹杨兵抗衡,这两日间,太史慈几乎是势如破竹,连克汝阴、颖上、下蔡三城。
淮水南岸,寿春。
笼罩在一片暮色中的城池显得死气沉沉,街上除了来回巡逻的兵卒外,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在经过袁术、高宠、吕布三轮更替之后,曾经繁华一时的扬州治所——寿春已经风光不在,只剩下片片残砖破瓦犹在回忆过去。
张辽一人一马屹立在北山之上,高大的身躯显得是那般的孤单寂寥,那一天,突然听到主公吕布战败覆亡的消息,张辽大惊之余,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许久以来,吕布在张辽的眼中,已成为了不可战胜的象征,那个武艺盖世的吕布、俾倪天下诸侯的温侯、风流潇洒的吕奉先死了。
尽管几路派到徐州打探的斥侯都这么回报,但张辽不信,直到二天前,陈登的到来。
陈登是来为高宠作说客的,他不仅带来了吕布阵亡的确切消息,而且也带来了二主母貂蝉和吕姬小姐的信物。
那是一把小巧玲珑的胡刀,刀鞘上还嵌着璀灿夺目的宝石,张辽识得这把刀,那是吕布当年在洛阳赠给貂蝉的,只有在北方的并州,才能打造出这样一把刀。
器物不会说慌,那一时张辽虎目中噙满了泪水,刀还在、人已亡,重伤的高顺还不知道这个恶耗,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张辽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
北风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一如吕布其人一样,象一道暴烈无比的旋风,无可阻挡的席卷一切,只可惜来得快、去得也快。远眺北方,一时风云际会。随着吕布的魂归,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而下一步将何去何从,张辽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身后,马蹄声响,张辽寻声看去,却是陈登正疾步上山而来。
“元龙怎么也来了?”张辽问道。
陈登近得跟前,大声说道:“文远刚毅果敢、沉谋有略,有古之名将遗风,我家宠帅倾慕久矣,昔一直无缘得见,今温侯已逝,文远孤军驻守寿春,苦也,莫如就此依了江东。”
这二日来,陈登心急如焚,张辽的复杂心情他虽能理解,但眼下高宠主力尚滞留在豫徐扬三州交界处,曹军三面围堵形势严峻,如果张辽能明确态度归附,那么对处在困境中的高宠军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安慰。
孤军之苦,陈登说得没错,自从萧关兵败之后,高顺受伤不起,领军的担子一下子都压到了自己的身上,面对夏侯渊咄咄逼人的猛攻,张辽几乎使尽了全部的本事,才险险的保住了淮水南面这一小块的立足之地。现在,温侯不在了,一支无依无靠的败军要想生存下去,也只能依附于周围的强大势力了。
“我家主母与小姐可安好?”张辽心有所动,嘴上依旧淡淡。
陈登急道:“将军若有不放心的,待与我军会合之处一见便知。”
“这件事情,我还需与高顺将军商量,待再过几日一定给先生回复。”张辽远眺北方,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投向滔滔奔流的淮水北岸。
高顺秉性忠烈,对于这样一个关系前途命运的重大决定,张辽知道必须经得高顺同意后方可,这也是他一直迟疑的原因之一。
“登临走之时,我家宠帅特意嘱咐告两位将军一声,温侯夫人与小姐他一定会加以厚待,绝不会让她们流离失所,孤苦无依。”陈登见张辽语气已有所松动,遂趁热打铁道。
“辽替温侯谢过!”张辽遥遥一揖,神情庄重。
古之义士,重情重义,高宠素知高顺、张辽两人与吕布的交情,要想感动高顺、张辽,感情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陈登见张辽还有些犹豫,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的神情,情急之下,愤然大声道:“文远,这汉家衰微乱世激流,面对大好山河,你我当一展心中抱负,以求青史留名,如此方不负堂堂七尺之躯!”
陈登这一句说得慷慨激昂,言词铿锵有力,直抒胸臆,让听者无不精神一振,张辽脸上也不禁动容。
“好——,就依元龙之言。”张辽长叹一声,道。在踌躇再三之后,张辽终于被陈登说动。
武平,是谯郡东面的一座小城。
由于并非处在要道之上,这座城的规模和人口一直增长不大,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点,频频的战乱才没有过多的波及到这里,这给了城中的百姓勉强活下去的可能。
凌操一路西退至此,麾下近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另外那一半人在夏侯渊势如疯狂的穷追下,多数战死,还有一部分则失散。
更不利的是在最近的一次接触战中,凌操大腿中了流矢,血流不止,行动甚是不便。
敌军进逼,主将又负伤,这是最困难的局面。
“父亲,夏侯渊这疯狗一直死咬我们不放,怎么办?”凌统担心的瞧着凌操脸上的焦虑和疲惫,轻声问道。
凌操支起包扎好的伤腿,眼中悲壮之色一闪而过,他沉声道:“统儿,你说宠帅待我们如何?”
凌统不解凌操缘何突然问起这话,不解道:“那还用说——!彭城、萧关两战显名,莫说刚刚归降的将领,就算是雷绪那般追随宠帅许久的,都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机会。”
凌操轻笑了一下,大声道:“士为知己者死,也算值了。统儿,曹军兵困武平,以你我手上这五百士卒,要想突出去,根本没有可能,留在这里,就只有等死的机会,所以,我令你赶紧去换过一身百姓的装束,然后趁着天黑时分,混出城去。”
“父亲,你说什么?我若走了,你怎么办?”凌统大呼道。
凌操凄然一笑,道:“统儿,眼下的情况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夏侯渊一路穷追猛打,显然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如果再不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你年轻,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证明自己,不能把命丢在这弹丸小城,至于我——,腿上受了伤已走不了了,夏侯渊要来,就让他来好了,人这一生谁不一死,身为武将,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凌统大恸,眼中热泪盈眶,拉住凌操哽咽说道:“父亲——!”
凌操爱惜的抚着凌统的脸庞,勉强一笑道:“快去吧,晚了就真的走不了了,记住——,我们会稽凌家的子孙个个都是好样的。”
“嗯!”凌统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应道。
“来年的这个时候,记得带上几坛子好酒,洒到地上,我便能喝到了。”凌操声音沙哑,面对生离死别的悲痛,即便是再坚强的男儿,也不禁黯然神伤。
凌统狠狠的点了点头,转头疾步向外面跑去,这一刻他没有再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凌操的样子,就再也鼓不起离开的勇气。
建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就在高宠兵取下蔡的同一天,武平城陷,凌操皆同愿意留守的二百名死士无一人降,全部英勇战死,其子凌统则下落不明。
二十六日,得知下蔡被高宠攻占的夏侯渊率军星夜驰回,在汝阴城下遇到周瑜的抵抗,攻城无果,在气急败坏之下,夏侯渊将斫下的凌操级用匣子装着,派使者送到高宠军中,以示声威。
腊月时节,凌操面容栩栩如生,犹带着一丝笑容,高宠一见,心愧不已,一时气血翻涌,“哇”的喷出一口淤血,差一点昏死过去。
周瑜、徐庶见高宠如此,忙差人叫来6缇医治,然高宠这一病乃是连日操劳加之气急迸所致,一时间哪里好得了,无奈之下,周瑜、徐庶只得率军渡过淮水,与张辽会合,淮水以北的诸城,遂又被夏侯渊所占。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淮水誓言
建安四年的正月,虽然时令已到了春时,但气候却依旧寒冷,淮水的水线已降到了有记载来的最低点。
淮水南岸,寿春,北山麓。
一道巨大的灵幡在寒风中飞舞,时尔高高飘扬,时尔又缓缓落下。
高宠一身白衣,孑然站在淮水畔,连日的酷寒让打着白幡的士卒一个个缩紧了脖子,而高宠却象没有丝毫知觉似的,他站在河畔最高处,久久沉默无语。
凌操的死让高宠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江东与孙策的连番激战都不曾泄气的他在看到凌操的级时,终于崩溃。
北上徐州这一仗之所以失败,主要原因在于高宠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同时,又过于轻视曹军在平原地带的机动作战能力。
与曹操相比,高宠经历的挫折还不够多。年轻的他还没有学会如何运用计谋和诡略来达到目的,持勇刚强是他的长处,但一味持强又是他的短处。
“宠帅,节哀保重!”周瑜上前,低低的说道。
高宠转身,瞥见周瑜脸上也带着悲戚之色,身为高宠身边倚为左右手的周瑜,对于凌操的阵亡也是自责不已。
“公谨,公绩有下落吗?”高宠问道。
公绩是凌统的字,在武平一战中凌统易服逃脱,但终究是生是死一直没有确实的消息,在凌操阵亡之后,这也成了高宠最牵挂的一件事。
高宠大声道:“再多派人手去寻找,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找到公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合身——,下葬!”主持葬礼仪式的老卒声调苍凉,略带着些南方会稽郡特有的浑音,在古怪之中更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悲怆。
随着悬着棺木的绳子慢慢落下,装着凌操尸体的棺木被安安稳稳的放到挖好的黄土坑中,在红漆的棺内,只有凌操的头颅,躯干部分则是工匠用上好的木材雕刻的假身,这假身栩栩如生,贯甲持刀,一如凌操生前的样子。
高宠紧紧的闭上疲惫失神的眼睛,这一刻,心头索绕的是凌操那一对死不瞑目的眼睛,那有这一座孤坟荒莹,独立于北山与淮水之间。
在数千江东士卒的注视中,高宠朝向凌操的墓莹双膝跪倒,俯身一拜而毕,他大声道:“宠在此立誓,他日必提夏侯渊贼子级,来为将军复仇。”
说罢,高宠又转身朝着淮水一面而拜,道:“宠无能,累诸兄弟们战死沙场、埋骨他乡,不过,请你们在于的英灵放心,你们的父母妻儿我一定善待怃恤,不会让他们受一点的苦、遭一点罪。”
待高宠说到这里时,他的脸颊已为泪水沾湿,往昔如昨日一般,一幕一幕从他心头闪过,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将军是一条命,小卒也是一条命,当年的高宠也曾是一个低微的小卒,那一种希望被人重视的渴求他明白。
送行的众士卒中已有人忍不住抽泣起来,男儿不会轻易的流泪,但若是真的无法遏制内心的激动,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又何妨。
“等我再一次踏过淮水的时候,你们还愿不愿意一起去?”高宠转过身,朝着穿着白衣的数千江东子弟大声道。
“愿意!”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喊道。
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这喊声虽然还不够整齐、不够雄壮,但却透着江东子弟不屈的毅志。
张辽定定的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后面,他没有穿上白色的葬衣,虽然基本上接受了陈登的建议,但在没有与高宠见面详谈之前,张辽的身份还只是吕布的部属。前日,貂蝉和吕姬安然随高宠的部队南撤到了寿春,张辽从貂蝉那里终于知道了吕布在下邳时的最后那一刻以及在突围路上遇到的种种困难。
“温侯已不在了,你们应该好好活下去。”当张辽离开时,一直如同古雕美人一般淡淡叙述回忆的貂蝉露出了一丝关切。
在确知吕布已不在人世的这些天里,貂蝉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僵尸一般,除了与6缇的那一次交谈外,她就整天守着吕姬,直到再一次见过张辽,她才又一次有了说话的念头。
当听到高宠孤军北上徐州破彭城、下萧关、过颖水的消息,张辽一直以为高宠应该是一个和主公吕布一样勇武过人、于万军之中取上将之级的英雄,现在一见,张辽方知道高宠与吕布有着天壤之别。
吕布虽勇,但不会对麾下将士如此重视。
而高宠虽然不可能有吕布般的神纵英武,但他却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当作了军队中的一份子,从高宠军士卒的眼中,张辽看到了一种无法改变的狂热与信任。
同样的血性男儿,吕布的反复猜疑让张辽感到无奈,而高宠不一样,高宠让张辽感到的是一股“士为知已者死”的理解与感动。
午时过后,祭拜完凌操,高宠率周瑜、徐庶、陈登、太史慈诸将一道回到军营,与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张辽。
寿春,高宠军营帐,退回到淮水南岸的高宠召集众将商量今后的方针策略,而在经过了浮噪与失败之后,高宠也需要重新清醒的谋划一下未来的展,另外,对张辽、高顺这些吕布的旧部,也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安排。
陈登先站出,拉过张辽禀道:“宠帅,这位便是守卫寿春的张辽将军!”
“张辽见过大人!”张辽不卑不亢,出列一揖道。
高宠打量了张辽一眼,只见张辽二十七八上下,一对大眼,面如枣玉,身躯壮硕挺拔,在不大的帐中一站,显得威风凛凛,浑身上下更有一股慑人的气势,与身边的太史慈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多少。
高宠心喜,道:“雁门张辽,并州八骑,果然名不虚传!”
张辽听高宠提到并州八骑,脸色一黯,吕布麾下曾经创下赫赫威名的八骑如今已不复存在,活的是除了自己外,就剩下一个叛徒侯成了。
高宠见张辽神情落寞,知其为吕布而痛,遂起身过来,握住张辽的手道:“时逢乱世,将军一身武艺,正是施展抱负之时,今宠不才,欲邀将军共攘大业,不知可否应允?”
张辽抬头,见高宠一脸的诚挚,双手更是紧拉着不放,便是吕布先前也不曾如此不苟礼节的相待器重,在感动之余,张辽道:“宠帅在淮水边拜别时的情景,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从今往后,我与雁北骑所有弟兄唯宠帅是从。”
高宠见张辽允诺,大喜道:“有文远相助,他日踏足中原必当无坚不摧。”
周瑜、徐庶、太史慈诸将见张辽正式归顺,纷纷上前道喜,其实这一次见面的结果大家都有预料,高宠北上救援虽然未能挽回吕布失败的命运,但也安然救出了貂蝉、吕姬,身为吕布部属,张辽心中感激自不待言。
况且,张辽、高顺孤军守着淮水以南、合肥以北的这一小块地方,若不依靠高宠,迟早会被曹军灭掉,在形势逼迫之下,张辽也只能南就高宠。
“高顺将军的伤情如何?”待喜悦的劲头过去之后,高宠朝着张辽问道。
张辽神色一紧,道:“禀宠帅,本来伤已大有好转,但前日在突然听到主公,吕布的死讯后,悲痛之下伤情又有了恶化?”
这时在一旁的陈登道:“宠帅,6姑娘方才已赶过去看了,但结果尚不太清楚?”
“走——,我们去看看!”高宠道。
高顺养伤的地方就在寿春城中,原先这里是袁术长史杨弘的府邸,后来寿春连遭战火,这一座宅子也荒废了许多,不过相比于一般的百姓房子,却还要好上不少。
病榻上的高顺两颊深陷,一对颧骨高高的突起,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躺在床上的他显得神形俱瘦,让人无法想象出他以前是何等的威风神武。
高宠在张辽的陪伴下,跨步进门,然后向床边的6缇使了个眼色,6缇会意,支退服侍的小卒,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这位是扬州刺史高宠大人,我适才已决定领雁北骑归附江东了,现在——,就剩下陷阵营了,不知道你是什么个意见?”张辽低声说道。
高顺紧闭了一下眼睛,沉默着没有答话,就象没有听到张辽说什么似的。
高宠上前,坐到榻前,道:“温侯是在战场上死去的,身为一个武人,他此生已经可以无憾了,若说有什么挂念的话,就只剩下妻女了,将军是温侯生前最可倚重的臂膀,保护他们自然责无旁贷。”
听到高宠这一句话,高顺微微睁开双眼,紧盯着高宠看着,许久说道:“自古忠臣良将不事二主,温侯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你休要企图用这些话来打动我。”
高宠微微一笑,道:“这一次,我只是来看望一下你的伤情,不是来劝你的,陷阵营的将士们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回去,我相信你是不会让他们希望的。”
“陷阵营——完了!”高顺喃喃道。在萧关大败之中,七百陷阵营精锐只剩下了不到百人,裨将曹性及队率、屯长、什长等下级带兵将领大多阵亡,陷阵营已经元气大伤,再不可能恢复从前的战力了。
“如果你都失去了斗志,那么陷阵营就真的完了!”高宠大声道。
张辽接道:“是呀,我的雁北骑一样损失惨重,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再**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来,陷阵营也是一样。”
“可惜我已老了!”高顺叹息一声道。与正当壮年的张辽相比,年过四十的高顺明显感到了有些力不从心。
高宠道:“一个人老还是不老,并不在年龄,而在于心。我军中大将黄忠已经年过五旬,但却依然宝刀不老,雄姿英,将军比之,尚差了十余岁,何言老矣!”
高顺听罢,一时无语。黄忠的本领高顺在初渡淮水之时就领教过,当年陷阵营与黄忠一场大战,若不是张辽及时驰援,郭胜郭败还很难意料?
“将军是并州那里人氏?”高宠并不着急相逼,只要高顺打消了死志,说服归顺就有机会,所以他支出话题问道。
高顺道:“顺阳曲人氏也。”
“凑巧的是,将军姓高,我也姓高,我二人虽然出生一北一南,但若推算至前五百年,安不是同出一宗?”高宠笑道。
高姓,起源于西周姜子牙,相传炎帝神农氏因居住在姜水,所以以姜为姓。至西周时姜子牙辅佐周武王灭商有功,被封于齐有太公之称,俗称姜太公。传至六世孙文公吕赤,有子受封于高邑,称公子高,公子高的孙子傒在齐国为上卿时,迎立公子小白为君,就是齐。
高顺道:“顺卑苦之人,出身行伍,怎敢奢望与大人同宗?”高顺在吕布军中并非一开始就是大将,而是一步步从伍卒升上来的,这与魏续、侯成等人有所不同。
高宠微微一笑,道:“宠初入军中,也不过是一小卒耳,将军与我境遇相似,怎能说奢望?”
“大人——!”高顺还待有所言语,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此时,高宠站起身,道:“将军且把心放好了,好生在此养伤,待痊愈之后再与我争辨不迟,至于到时何去何从,我想将军会做出自己的决断,不管怎样,我都会欣然接受。”说罢,高宠举步出门。
从高顺最后流露出的眼神中,高宠看出高顺已渐渐打消了以死相酬的想法,这是他所期望的,他知道高顺会好好活下去,因为时间既能痊愈伤病,也能痊愈心病。
第三卷 荆楚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孔雀东南飞
建安四年正月末,在成功将高宠势力逼回扬州之后,曹操率军扫清吕布在徐州的残余势力,臧霸、孙观、吴敦、尹礼等人先后归降,臧霸屡袭曹操后路,是曹操最为头疼的一员将领,素来看才的曹操对臧霸相当的看重,任命其为琅琊相,孙观为北海相,吴敦为利城相,尹礼为东莞相,任命吕布旧属东平人毕谌为鲁相。
二月春,为救吕布出兵东市的大司马晋阳侯张杨被其部将杨丑所杀,不久之后,张杨偏将白兔眭固又杀杨丑,准备与河北的袁绍结成同盟,而一旦并州落入袁绍之手,那么曹操北境受到的压力将空前加大。
这个时候,曹操只有立即挥兵北上,将眭固一举歼灭,方能避免全局性的被动,因为一旦袁绍从与公孙瓒的对峙中完全腾出手来,那么曹操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中原,虽是人人都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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