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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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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派出打探敌情的斥候回来了,最新的消息是彭泽的徐盛已出兵上缭了,以瑜之见,我们正可籍敌兵力不足的时机,一面对上缭围而不打,一面遣精兵拿下彭泽,争取以皖城李术部合而为一。”周瑜从帐中走出,一双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孙策凝视远方若隐若现的城垣,然后回转身,看着周瑜的眼睛道:“公谨,你说——,除了拿下面前的这座城,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龙虎相斗,呵——,我孙策是虎,那高宠却未必是龙。”
周瑜看着孙策眼眸中跳动的复仇火焰,心中一凛,那个龙与虎的谚语虽然只不过是无端妄言,但却已在孙策心底留下了阴影。
建安三年七月七日。
上缭城,阳光早早的普照大地,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铺垫场面,城外的孙策军两万雄兵排成漫山遍野的散兵阵,上百架云梯被排在了中阵。
在阵前各有一千人的骑兵队伍看住左右两翼,这两千骑兵在缺少马匹的江东绝对够得上奢侈,他们是孙策为以后挺进中原下的赌本,现在孤注一掷的孙策把他们悉数带到了上缭,在骑兵的后面,是两千名臂力过人的盾牌手,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中阵的一千五百名云梯手安全抵达城下。
而在云梯阵之后,是一万五千余名穿着皮甲,手持长刀的彪悍勇士,刀锋光芒耀眼。攻城的勇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出震天动地的整齐呼喝,一排一排的声浪如波涛般沖击着城墙,彷彿要把上缭整个都吞没。
先担任进攻的是云梯手和盾牌手,孙策士卒冒着滔天箭雨,锲而不舍地向城墙靠近,虽然不时有战死的同伴倒下,但这些最底层的士卒却仍然前赴后继,奋勇向前。
“冲——!”当看到云梯渡过沟壕,孙策一声令下,蓄势待的陈武三千精锐如出弦的利箭,直向已经残破的城垣冲去。
面对三面环山,仅有一面可以通过的上缭坚城,孙策知道除了强攻,还是强攻,所以,他派出的是已方的精锐——陈武部曲。
迎击陈武的是琅琊徐盛的二千彭泽子弟,今晨,徐盛率领所部换下伤亡惨重的守城部队,面对血迹斑斑的城墙,徐盛斗志昴扬。
“守住垛口,不要让一个敌卒上来!”徐盛的声音沉稳坚定。
上缭城头响起了守军整齐而高亢的喊声,其中夹杂着浓重的彭泽腔音,在“吆哦—喝!”的
呼喊声中,数十根涂满牛油的巨型檑木被抬上城墙垛,朝着城下架起云梯准备攻城的陈武兵卒砸去。
在飞下坠的过程中,巨大的檑木又被城下射落的数枝火箭点燃,遂卷动着滔天的烈焰,势不可挡地将刚刚竖起的云梯砸碎,来不及躲闪的陈武兵卒躲避不及,惨叫声中被檑木压在城根下,顿时刻出一道道鲜血狰狞的痕迹。
“妈的,琅琊佬,有种下来与爷爷单挑!”陈武看着溃败下来的兵卒,气极败坏的怒骂道。
见陈武进攻受挫,孙策的脸也渐渐的难看,他目光闪动,对着身旁的程普道:“德谋,你去替下子烈!”
话音未落,身后早有一人催马而出,大呼道:“大哥,且让我与程将军同去!”
孙策闻声看去,却是四弟孙翎。
“大哥,弟此去誓取了6逊的人头来见你!”孙翎傲然嘶声道。
孙策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孙翎大喜,并驾与程普冲出已阵。
程普持刀斩落一名后退的陈武军卒,怒骂道:“胆小鬼,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冲!”
在又一波冲锋中,程普与孙翎的七千士卒投入了战斗。
浴血鏊战中的上缭城墙终于承受不住檑木、云梯、刀枪的重击,有好几处城垣濒临倒塌,在这几个缺口处,徐盛部与突入的程普、孙翎两部来回拉踞,双方都是伤亡无数。
担负后援的6逊见情况紧急,率领全部的留守兵力增援城头,胜败的结果就在这最后的搏杀中出现。
鼓声响起。
槌点准确而有力。
兼合着刚劲与绵柔。
城楼上,慕沙如同一尊屹立的女神,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在她的身畔,是两面牛皮蒙着的战鼓,在喊杀声中,慕沙的鼓点如洪亮凄厉,绵密如夏日雨前的电闪雷鸣,令人不禁神为之夺。
守军的士气在这鼓声之中渐渐高涨,一腔热血在胸中流趟,一股豪气在一次次劈杀中喧泄,在大家眼前,出现的是敌人溃败、敌将授的壮景,随后是大军追逐败兵、战马踏过敌尸的阵阵快意。
第二卷 扬州路 第七十九章 窈窕佳人
“扬我天威,永镇我邦!”6逊军属下的各级军候、屯长、什长、伍长多出自天威军校,此时战得性起,呼喝声在上缭城头此起彼伏。
过午时分,6逊率部替下已疲战了一天的徐盛军,与他直接对阵的是程普、孙翎两部。
经验老到的程普沿着陈武军攻击的路线,集中精锐,试图撕开几个口子,而孙翎则手持利刃,避开最激烈的攻城正面,领一支精兵沿着左侧城墙攀爬而上,在城楼上的慕沙居高临下,瞧得真切,槌点骤急,**汹涌击来,直让听者血液贲张,不能自持。正在紧要关头,鼓声倏然绝音,6逊回身观瞧,却是鼓皮在连番的重击之下,已然破毁。
6逊见慕沙眼望左前方,露出焦虑之色,心知必有危情,遂不假思索,大喊一声率身旁的兵卒赶奔左城墙。
胶着的战事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孙策依靠着几倍于守军的兵力轮番冲击,陈武、程普诸将皆是身上挂彩。孙策面容阴郁,曾经自信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欢欣,进攻上缭的恶战已整整持续了一天,面对眼前的这座坚城,孙策第一次感到了无奈和绝望。
“大哥——!”撤退下来的孙翎一脸的血污,神色灰暗,身上甲衣褪去处皮肉翻卷,巨大的创口已使得年轻的孙翎也无法支撑。
“主公,明日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这杆旌旗插到上缭城上!”程普略有些花白的须然微微颤动,在他的手中,紧握着的是一面残破的“孙”军战旗。
孙策面色阴沉,一双锐利的鹰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城垣,道:“收兵!”
孙策的声音沙哑低沉,前面士卒撕杀正紧,在后观战的孙策也是一样的紧张,这第一天攻战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仿佛阳光停滞不动了似的。
夏日晚上,荧火闪烁,衬着孙策军中点点的亮光。
在孙策军后营,负了轻伤的士卒正在接受军医的治疗,而那些重伤或战死的士卒则被分批运送到后方的番阳。
周瑜营帐设在离中军帐不远的地方。
这里的防守是最严密的。
陈武的宿卫环绕在四周,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都逃不过巡哨的盘查。
周瑜卸下一身的铠甲,换上平日里穿着的冠巾葛袍,手中一把羽扇轻轻摇动。军帐之中,难得的还有爽滑柔软的绸缎、干净整齐的锦案和摆放有的七弦古琴,将这个本来匆忙布置的地方烘染的顿生些许情趣,显示出主人不苟于俗的风骨和傲气。
在这个别具一格的军帐中,此刻正是琴声悠扬,如小桥流水一般娓娓听来,和白日两军对战时的激扬战鼓相比,实有天壤之别。
弹琴之人不是周瑜,而是一个年轻小卒,身材瘦削,瞧那一身装束,估摸着是刚刚新入伍的,抚在琴弦之上的一双手光洁细嫩,纤细娇柔,却又不象是一个男子所有。
周瑜斜靠在锦案边,侧耳倾听着古琴弹出的曲子,那琴弦被层层拔动,在抑扬顿挫之间弹奏出轻柔曼妙的音律来,琴音如一条潺潺奔流的小溪,由小至大,由浅至深,由简单的音阶变化为复杂的旋律。
“嫱儿,这一声却是弱了一些!”周瑜支起身,对着弹琴之人道。
背对着周瑜的弹琴人慢慢起身,解开束在头上的那缕带,顿时如瀑般的青丝垂下直达腰际,再看青丝之下,又是一张美丽无暇的女子面容。挺拔灵秀的俏鼻、可爱闪动的眼眸,还有嘴角两腮的浅浅酒窝,无不在昭示着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这个女子正是当日被夏侯衡掳走的小乔,嫱字是她的乳名。
乔嫱回眸对着周瑜一笑,轻声道:“公谨,这新谱的曲子好是好,不过还只是适合男儿弹的,什么时候能谱一个女儿曲就好了!”
周瑜折起扇子,大笑道:“嫱儿如今着一身戎装,如何还羞作女儿之态?”
乔嫱凑近周瑜跟前,俏鼻一翘,道:“嫱儿本来就是女的,若不是为了公谨,才不肯来这个鬼地方呢!”
周瑜伸手拧住俏鼻,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拢在怀中,轻声道:“嫱儿的心我怎能不知,当日在秣陵城外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一世的缘份原来是老天早就注定了的,我们两个谁都无法躲避过去!”
“唉,要是不打仗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日日琴瑟相合,也用不着象现在这般的辛苦了,最可恨的是我还要穿着这一身厚重的皮甲,与外面的一帮子臭男人整天的呆在一起。”乔嫱嘴角弯成一弧浅月,两腮的酒窝刹是可爱。
周瑜望着怀中的心爱女子,有些情不自禁,那日在秣陵城外行猎之时,正遇上夏侯衡这个淫徒掳掠了小乔父女从豫章逃来,在柴桑口饱喝了一满肚江水的夏侯衡眼睁睁的放跑了大乔,又急急的逃过梅乾追兵的围剿,好不容易到了秣陵地界,如何还能忍得住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欲火。
一路东逃,跟随南来的送行仆众已逃亡殆尽,夏侯衡的身边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夏侯衡的心情糟到了极点。
他需要泄。
他需要另一种证明自已的机会。
当再一次看到小乔眼中投来的不屑鄙夷目光时,夏侯衡已是狂怒不堪。
霸王硬上弓!
对于夏侯衡这样的花花公子来说,怜香惜玉这类的念头是不会有的。
摧残与破坏,满足与喧泄,才是蔽护于父亲夏侯渊威武光环下的他的生存理想。
身为长子,夏侯衡决不是一个承继的表率。
而不过是堕落的一块腐肉。
也许这样的腐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
夏侯家族是如此,曹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正继承了夏侯渊的衣钵的,也许倒是那个还不过十余岁的夏侯家四子——夏侯霸。
不过,夏侯衡这块腐肉最终也没有得逞一快,因为他选择的地方是秣陵,更因为他适巧碰上了一个人。
一个终结他生命的人——周瑜。
在惊鸿一瞥中,小乔惊惶的眼神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她被撕扯**的雪白肌肤透着一道道被抓破的血痕,那是夏侯衡欲行不轨的罪证。
在这一瞬间,周瑜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他的心中夏侯衡与小乔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决不能让这般美丽绝色的少女受辱于一个无耻淫徒。周瑜的刀飞快的旋过夏侯衡青筋暴露的颈项,割破贲张的血管,将那个幻想着卑鄙荒淫的头颅生生的切下。
当周瑜带着小乔父女离去的时候,一只豺狼“汪、汪、汪”的叨着夏侯衡的髻飞奔入丛林,在它的后面,跟着的是数十只闻着血腥而来的饿极了的秃鹫。
“公谨,你在想什么?”小乔依偎在周瑜的怀中,低声轻问。
周瑜低头瞧见怀中人见人爱的俏人,搂着的双手一紧,叹道:“嫱儿,生逢乱世,又怎么可能不打仗,我们与高宠的这一仗迟早都是要打的,眼见着形势一天天的紧急,高宠的势力一天天的壮大,再等下去就是坐以待毙了。”
小乔轻摇臻,道:“我只盼着这战事能马上的结束,无论是哪一方,我都不希望再象今天这般,要死这么多的人。”
“是因为你姐姐吗?放心吧,有我在呢!”周瑜道。
大乔现在是高宠御婚的夫人,两军交战,若是孙策方胜利,大乔就会被作为敌酋的家眷论处,其结果将是十分的可悲。
“不是因为我姐姐。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百姓因为战争而不得不离开家园,流离失所!”体味过被迫逃亡苦楚的小乔对于战争,从心底里有一种厌恶。同时,虽然周瑜救了自已,但高宠也曾弃了战马从孙策追兵下救过自已一家。
这两方孰好孰坏,一介弱女的小乔纵是天生丽质,聪慧过人,也是一般的取舍不下。
“嫱儿,你说那高宠究竟是何等的人物?”周瑜不甘的问。
对于高宠奇迹般的崛起,周瑜心头始终感到困惑,与自已一起为伴的孙策能力如何,周瑜是知道的,以孙策的资历和能力,加上孙坚的旧部程普、黄盖等人相助,才好不容易打下江东三郡这一块地盘,那高宠初始不过一小卒,虽源出于寒门,但却曾沦落为奴,充其量不过一武夫耳,在有才有识的士族名士眼中,实是个瞧不上的角色,如何又能吸引那么多的人才跟随。
小乔微启朱唇,点了点头,道:“他与公谨一般,皆是世上难得的大英雄,若没有他,我们一家可能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若没有他,皖城的百姓只怕还生活在刘勋的残酷盘削之下,死去的人决不会比现在少。”
周瑜说罢,脸上神情若有所思,许久不语。
锦案上的松油***苗跳动,映着帐中两个人影慢慢的合而为一,不知过了多久,周瑜轻声喃道:“嫱儿,你想你姐姐吗?”
小乔臻道:“当然想了,姐姐被夏侯贼子带到豫章去后,我和父亲都还没见过她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正说话间,忽听到帐外有脚步声响,周瑜神色微变,忙扶着小乔,帮着束好头带,带上头巾,将不整皱揉的衣衫整理一番。
脚步声渐近,帐门挑开,却是孙策和孙翎大跨步走了进来。
小乔惊得花容失色,忙躬身低头侍立一旁,孙策治军军纪甚严,是不允许私带着女眷的,若是自已的身份暴露,按照军纪将领带头违令,是要严惩的,到时即便孙策碍于情面不以追究,但周瑜的威信无疑会大受影响。
“公谨,好生的情致,老远就听到你的曲音了?”孙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环顾帐中,却见周瑜端坐在琴前,脸上神情自若,从容不迫。
周瑜慢慢的站起身,向一旁侍立的小乔使了个眼色,小乔会意,行了个礼后低退出帐外,在孙策后面的孙翎眼尖,见这小卒皮甲下衣衫不整,且神色惊慌,孙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窥破别人隐情的笑意。
“伯符兄这么晚来,不知有何要事?”周瑜问道。
孙策笑道:“告诉公谨一个好消息,皖城李术已率军突破彭泽,现正朝着上缭而来,这豫章的大片沃土马上都将属于我孙家的领土了。”
“恭喜伯符!”听到这个消息,周瑜的心情也如孙策一般欣喜。
让皖城李术部与孙策西征大军会合,本就是周瑜的谏议,在上缭攻城陷入僵持的情况下,能够唾手得到豫章北部的大片沃野,对于士气受挫的孙策军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明日,公谨且看我如何拿下上缭城!”恢复了信心的孙策脸上神采飞扬,白天的疲惫也被这个好消息驱赶到九霄云外。
寒喧许久,孙策与孙翎告辞出门,孙翎见四下无人,轻笑道:“大哥,想不到公谨兄如此风流人物,还会有孪童的癖好?”
孙策闻言,惊怒道:“叔弼,此等妄言怎可随便乱语,若是传将出去,岂不是毁了公谨的名声?”
孙翎见大哥喝斥,知道周瑜与大哥情同手足,若不说个明白,不会相信自已,遂又辩道:“大哥,我可不是瞎说,你不觉得方才退出去的那个小卒神情可疑吗?”
“如何可疑?”孙策道。
孙翎压低声音,道:“那小卒出去时,一直低着头,脸上神情惊惶,而且我瞧着他身材瘦小,皮甲下的衣衫皱起,分明是匆忙中未及整理,这些疑点不正好可以证明周瑜有孪童的癖好,大哥若是再不信,小弟差人将那小卒拿来,我们一问便知?”
第二卷 扬州路 第八十章 智取秣陵
建安三年七月八日。
就在上缭攻防城进入最关健时刻的同时,突破长江天堑的高宠正在谋划着如何夺取孙策军后方要地——秣陵。
睛日的阳光一扫昨晚的阴郁,因风浪拖延了登岸时间的高宠没有停滞,他一面令甘宁、朱桓两军继续尾追着败退的韩当部穷追猛打,而自已则与徐庶、雷绪以及宿卫精锐三千人赶赴秣陵城。
镇守在秣陵的大将乃是孙策的叔父孙静,孙静年近五旬,为人虽胆气在孙家众兄弟中只排在最后,但却相当的稳重,若用之以阵前冲锋,非其长项,而镇守要冲,守卫要地才能最大限度挥其才干。
孙策与孙静亲为叔侄,对于孙静的能力,他自是心知,这一次出征豫章,把守秣陵的重任便落到了孙静的头上。
与孙静一同守卫秣陵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孙瑜和孙皎。
秣陵太守府邸内。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孙静脸色凝重,手搂着颌下须然,眉宇间凝结成一个“川”字,正围着房内的秣陵地形图来回的打转。
在天色微明的时候,高宠领兵强渡长江的消息传到秣陵,不过由于往当利口方向的道已被高宠军截断,韩当的情况究竟如何,孙静尚不得而知。
这个突变的消息使得手头只有五千兵卒的孙静左右为难,若是冒然出兵救援,就怕城中空虚,若是不为所动,静观其变,又怕韩当支持不住,当利口一失,秣陵失一强援,形势必危。
“叔朗,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有消息来吗?”孙静问道。
侍立一旁的孙皎生得浓眉大眼,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他与孙策的四弟孙翎同是“叔”字辈,听到父亲问他,忙躬身回道:“父亲,二哥已到城门口去等候了,一有消息的话,他会马上来报的。”
孙皎话中的二哥,乃是孙瑜,字仲异,比孙皎要大了几岁。
“再派些精干的斥候出城去,一定要打探到当利口的真实战况。”孙静吩咐道。
接近中午时分,一直在城门口等候消息的孙瑜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边跑边喊道:“父亲,城外有当利口韩当将军的兵卒赶来求援了!”
孙静大惊,急问道:“你有没有问韩当现在何处?”
孙瑜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据那些败卒禀报,韩当将军被高宠的追兵围在离秣陵城只十余里的地方,现在情形危急。”
孙静为人慎重,又问道:“仲异,你有没有盘问过那些兵卒,可都是江东的口音?”
孙瑜道:“儿都一一盘查过了,他们讲得确是江东的侬腔!”
一旁的孙皎听到此处,讥讽道:“那韩当失了当利口,还有面目向我们求救?”
孙静喝斥道:“叔朗,不可这样说,韩当虽然失了当利口,但到底也是追随文台的旧将,若我见死不救,他日岂不遭人逅病,便是日后归了黄泉,大哥也会怪罪于我的。”
孙瑜听出孙静有决心救援的意思,忧虑道:“父亲,我们若是出秣陵之兵相救韩当,万一高宠乘隙攻袭秣陵,失城的责任我们可担不起。以儿之见,那蒋钦将军不是在瓜洲渡驻防吗?莫如遣人送讯于他,蒋钦授命与韩当共守当利口,现在失了营寨,蒋钦的责任可比我们要大的多。”
孙静沉吟良久,眼中神情坚定,大声道:“为属下者,若是仅考虑自已的得失,非良臣也。公奕远在瓜洲,且刚刚从当利口长途赶到,若是遣其回师,对岸的陈登军又有何人可敌,再说了,瓜洲离秣陵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即便是公奕能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到此处,孙静长叹一声,道:“事不宜迟,就这样决定吧,孙瑜,你随我率四千人马解韩当之围,孙皎,你领剩余一千人驻守秣陵。”
孙瑜道:“父亲,秣陵只留一千人恐兵力不足。”
孙静苦笑道:“秣陵守军总不过五千人,若是救援的兵力少了,非但救不回韩当,连着我们自已都可能陷入重围。”
在救与不救的艰难选择中,孙静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城相救,这个消息对于被甘宁、朱桓一路穷追,逃得狼狈不堪的韩当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而对高宠而言,这同样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让甘宁、朱桓咬着韩当的**猛赶,然后在离秣陵不远的地方团团围困,迫使韩当遣亲卒突围出去向孙静求救,徐庶所出的计谋进行的非常的顺利。
“宠帅,城中守军开始出动了!”一名高宠军斥候飞快的闪过浓密的树丛,低声喊道。
就在孙静父子点兵出城的时候,在秣陵城外的密林中,高宠正在静静的等候着夺城的良机出现,对于秣陵这个地方,没有谁比高宠更加的熟悉了,身为家奴的他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黯淡的岁月。
现在,已经是扬州刺史一方诸侯的他终于又回到了秣陵,在他的麾下,更有三万大军可供驱使,这一次夺城高宠势在必得。
“不用着急,再等上一会儿!”徐庶稳稳的坐到一块巨石上,享受着山野间吹来的阵阵凉风,前番被鲁肃抢了风头的他现在心情大好。
这一次谋夺秣陵,能不能够引出城中的守军是关健,徐庶知道秣陵易守难攻,若是单凭渡江过来的兵力,是很难快拿下秣陵城的,毕竟秣陵守军有五千众之多,而一旦秣陵战事陷入胶着状态,在泾县一带的孙权、周泰军和吴郡的朱治军都有可能随时赶来。
那样的话,夺取当利口也就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对于被阻隔在江东的高宠来说,只有顺利取下秣陵,夺下这个孙策引以为重的后方辎重要地,才算是渡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深入豫章腹地的孙策大军的辎重粮草尽数屯在秣陵,若被高宠一举拿下,不仅可以极大的动摇孙策军的士气,还可以使处于粮荒之中的高宠军兵卒获得意外的惊喜,军中新兵的士气也能随着胜利得到极大的提升。
“孙静出动了多少人马?”高宠眼望着秣陵,道。
“估计有四千余人!”斥候回道。
“太好了!这样的话城中守军只剩下一千人了。”雷绪一击掌,脸上狂喜道。
高宠的心情也是同样的激动,但他的脸上依旧平静,只是命令的声音中有了一丝的颤音,毕其功于一役,眼见着破除困境的机会就在眼前,便是屡经战阵的高宠也有些情不自禁。
好不容易候着孙静走远了,高宠大喝一声:“雷绪,传令出击!”
“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雷绪持刀长身而起,脸上的刀疤狰狞醒目。
已经在密林中匿伏了好几个时辰的高宠军宿卫早已不耐,作为高宠身边的宿卫,一向担负着行军拔寨的重要任务的雷绪部将士眼睁睁的看着友军冲杀痛快,心里早就冒了火,现在终于轮到他们了。
不消雷绪鼓动,如虎狼般的三千精锐呐喊着快的向秣陵城门冲去。
刚刚送完出城部队的守城兵卒完全没有防备,这些兵卒平日里甚少见识过真正的撕杀场面,忽然间见到有无数的敌兵冒出,早有人吓得湿了裤子。在装模作样的摆了几个姿式后,带兵的屯长连城门都没有下令关闭,就第一个转身逃跑,其余的兵卒也仅仅是作了一些无谓的抵抗,马上就放弃了城门。
孙静的部队平日就主要担负后方的守卫,战斗力上根本不能与高宠最精锐的宿卫相提并论,如果人数上占优势时或许还有一战的勇气,现在,却是另一番兵败如山倒的样子,留守城池的孙皎得到高宠军已杀入城池的消息,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收拢着残兵败卒向东逃跑。
秣陵,这座坚城在转眼之间便易了主人,孙策屯积在城中的大批粮草、辎重更是让为缺粮而心慌的高宠心花怒放。
秣陵城外,虽然得到了孙静的救援,在人数上已不吃亏,但士气和战斗力严重削弱的韩当、孙静两军还是挡不住甘宁、朱桓的攻势,杀血了眼的丁奉如同一头不知道危险的小虎一般,不知疲倦的数次突入敌阵,将已无斗志的孙策军兵卒杀得面无人色。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试图回城死守的孙静、韩当刚到秣陵城下,只见城门紧闭,抬头看城头上,飘扬着的却是一杆“高”字的大旗。
“糟了,中高宠之计了!”孙静顿足垂胸,幸有孙瑜在一旁扶携着,才没有掉下马来。虽然救回了韩当,但等待自已的却是无家可归的窘境。
“幼台兄,秣陵既已为高宠所占,我们还是赶往泾县与仲谋会合为上!”韩当说道。也许是一种可悲的心理作崇,失了当利口的韩当见有孙静陪着自已,心头掠过一丝快意。
无可奈何之下的孙静与韩当傍徨之中,不得已率领着剩下的一千人的残兵向泾县方向溃退。
与此同时,广陵太守陈登在得到高宠渡江成功的消息后,一直观望举棋不定的他终于起广陵人马六千人,舟楫百余艘,一路浩浩荡荡向南岸的瓜洲渡而来,刚刚移防这里的蒋钦听闻当利口、秣陵失守,韩当、孙静皆败逃,自知孤军难敌高宠、陈登两路人马,遂不等陈登兵到,自引本部三千人马投往吴郡太守朱治处去了。
泾县阴陵。
刚刚围剿完太史慈余部的孙权正在休整之中,忽然间听到韩当、孙静的败讯,又见二人狼狈不堪,一万五千精兵丧失殆尽,顿时一张红润的面宠被气成了紫膛颜色。
本来有利于孙策一方的战局因为韩当、孙静的失败而风云突变,如今,高宠三万大军占据秣陵,不仅夺取了孙策屯积在后方的大量粮草辎重,而且大有一举切断孙策西征军与吴郡、会稽之间联系的趋势。
如果高宠的目的达到,那么原本已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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