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三国策-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桓阶一脸的兴奋,大声叫道:“宠帅,这是真的,援兵到了!”
援兵来了,援兵终于来了,在苦守长沙近二个月后,我终于等到了甘宁、慕沙平定庐陵、回师荆南的好消息,就在我几乎绝望要放弃的时候。
……
不止是我,黄忠、徐庶和赵累,所有的士兵都为这消息所鼓舞,沉浸在喜悦之中,即使是在未来的两天时间里,他们不得不饿肚子也无所谓,是啊,是付出艰苦努力获得的胜利相比,肚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沉默了许久的将士们爆出阵阵的欢呼声,叫喊着,拥抱着,并泄着,他们飞奔着冲进面前的房舍,把好消息传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是啊,这样的喜悦应该让大家都来分享,这二个月来绝望一直伴随着我们,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摆脱它了。
“你方才说,6逊也来了?”待回神来了,我细想桓阶的话,才忽然现自已漏问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桓阶笑道:“是啊,那书简上就是这么写的,我看是文达亲自写的笔迹,不会有错的,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能待两天后再问了。”
自甘宁、慕沙走后,我只在七月中听到甘宁军受阻于庐陵的消息,往后由于长沙与后方的联系时断时续,加之战事吃紧,一直未有消息传来,甘宁、慕沙此次能与6逊一起来援,说明费栈的叛乱已经平定了。
费栈叛乱隔绝了长沙与豫章的联系,回想起来,我率军离开豫章的时候,6逊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在新开办的天威学府里学习呢,怎会突然引兵赶来救援,豫章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生,费栈的叛兵究竟是如何平定的,太史慈、顾雍、华歆等人现在怎样了,豫章的百姓现在生活的安不安定等等,这一大堆的疑问我只能等6逊来了一一解答。
八月十一日,蒯越在得知围困衡阳的刘度、向朗败讯后,知事已至此,不可再战,为免遭更大的溃败,蒯越起各路兵回镇孱陵—汉寿—巴邱一线,并令魏延在后掩护全军撤退。
八月十二日,甘宁、慕沙率援兵一万进抵长沙,至此,长沙之战以蒯越近十万南征大军再度无功而返结束,不过对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事而言,对阵的双方却都是失败者,长沙这座南疆名城因为连绵战事而再度荒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而荆州牧刘表在付出近二万人死伤的惨重代价后,收获的却是一颗无法下咽的苦涩果实。
这一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气,是近半个月来不曾有过的,我领众将等在南门,不多久见前面尘土飞扬,黄忠远远的一见到甘宁,忙冲了过去,急跳下马背,扑过去猛擂了一通老拳。
“兴霸,可想死老哥了!”
甘宁大笑:“汉升背城破敌,威风八面,宁千里之外即有耳闻啊!”
“昔蒯越已退,若是再战,我与兴霸各统一军,定能杀敌一个闻风丧胆、血流成河!”黄忠豪气冲天。
甘宁、黄忠先前同在帐下听令时,互不服气,这次分开了二个来月,彼此间竟亲热的很,好象多日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看得我与徐庶直摇头不解。
众人说说笑笑,将甘宁、慕沙接进城里,我一路之上四下张望,见慕沙一直跟在队伍的后面,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便也放慢了脚步,慕沙这一次一身白衣,胜雪夺目,如娇艳的海棠透着沁人的芳香,我靠过去,深吸了一口气。
“做什么?”慕沙嗔怪了一声。
“闻一闻味道解解馋!”我道。
慕沙笑道:“你是不是饿了二天肚子饿晕了,我又不是什么可口的饭菜?”
“说错了,我不是只饿了二天,从你走的那天算起,我可是整整饿了一个多月了!”我一本正经道,分离了这些日子,又初尝新婚的禁果,哪能不想,不爱,不羡。
慕沙白了我一眼,脸上一红,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转开话题道:“我听文达说长沙守得艰苦,可是遇上什么劲敌了?”
我叹了口气:“别提了,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详情晚上我一一细说给你听,对了,伯言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怎没见着他?”
慕沙道:“小逊往零陵追刘度去了,过两天就会过来的。”
我急道:“伯言年轻,刘度狡诈,你怎让他一人追赶,万一……。”
慕沙笑道:“放心,小逊少年英雄,连费栈的三万叛军都被他几下子给收拾了,更别说刘度这条小虫了?”
建安二年八月十四日,6逊率精兵二千破零陵城,擒下叛将刘度,并降其众,至此荆南一带战事始歇,我闻之大喜,即拜6逊为奋威都尉,授裨将军职,统领部曲一千,时6逊年方十七。
从6逊那里,我终于得到了豫章的消息,华歆怕我担忧,还着6逊带了一封信来具陈详情。
自我领兵走后,在华歆、顾雍、仓慈等人的辅佐下,屯田养民之策在全郡得到进一步的推广,靠近湖区的鄱阳、海昏、上缭一带更是成为了鱼米之仓,百姓安居乐业,境内贼患渐息,引得江淮之士竞携家南渡相投。
但是,豫章的富庶能给百姓带来安宁,但也引来了群狼的窥伺,江东孙策因境内山越宗贼作乱,急举兵征讨,尚抽不出空来对付豫章,加之我以太史慈、朱桓重兵镇守着石印山要塞,所以尚能唯持一个不战不和的状态,其间孙贲弟孙辅欲举兵为兄复仇,皆为丹杨太守吴景所阻。
而处于北线的彭泽就没这么幸运了,甘宁主力调走后,彭泽水军由新来投奔的琅琊人徐盛统领,徐碾兵少,所部仅五百人,舟船十余艘,江夏黄祖、皖城刘勋欺盛兵少,屡派兵士抢劫袭扰,屠戳百姓,故沿江一带民多南迁,三月春,黄祖子射,率数千人顺江而下攻彭泽。盛当时手下吏士不满二百人,与黄射相拒击,伤其吏士千余人,已乃开门出战,大破之,祖、勋始大惊,绝迹不复为寇。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少年名将
对于庐陵旧城部的叛乱,从慕沙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建安二年六月末,蒯越遣使往旧城,授重金,许太守印,费栈心动,又见庐陵主力尽往荆南,便假言庐陵部并其土,说高昌、石阳、南野、东昌、新兴八部,起兵三万围庐陵,时城中仅老弱千人,又事先突然,城遂破庐陵王及族中妇孺皆被持。
时郡丞郑浑领令屯田于城北,闻费栈乱起急差人分报长沙、豫章,并领屯田客数百人,积谷屯粮于土城,费栈兵到浑引四乡之民遁城死守,费栈往攻数次皆不得克,遂差吉阳、兴平两部据守庐陵以西要道,防我军自荆南来援,自引大军北上往豫章去。
华歆闻报,与顾雍、仓慈、刘基众人商议后,即召附近军屯兵以为城援,再使人往石印山太史慈处驰救,七月初,费栈以旧城部为主力,合余六部之力,举二万兵攻豫章,时我军大将皆在外,城中除一干文弱外,无有大将,贼势汹甚急之,刘基诸人谏华歆弃城另走,华歆不纳,贼攻城急华歆冒矢石,亲上城楼督战,士见之皆以死效命,城遂保。
费栈见城已有备,遂遣各部分兵纵掠四野,所获甚众,费栈仗势取大部,诸部皆以为忿,顾雍乘机遣送天威学府中的诸越族部落子弟回去,俱言实情,终说服南野、高昌、石阳等五部引兵回,山越之众瓦解,费栈力孤之,时又有朱桓引兵昼夜从石印山回,与城中守军合之,一战溃敌,费栈见豫章不可下遂败走庐陵。
6逊引二千兵追之,时费栈虽败但势犹存,又有吉阳、兴平两部相助,众仍不下有万,逊兵少遂结郑浑及各部之力,以为耳目,栈驻即扰,栈攻即遁,栈疲即破,如此往复,栈势渐败,时甘宁、慕沙被扼于庐西,逊亲提精锐轻师往吉阳,与宁合攻之,俘其宗帅,吉阳、兴平大惧降。
栈支党多而往兵少,逊益施牙幢,分布鼓角,夜潜山谷间,鼓噪而前,应时破散,终斩费栈及众千人,俘敌万余,庐陵始平。
八月十五,今年的中秋,月亮格外的圆,我兴之所至,邀了一干众将同游橘子洲头,算是为方赶到长沙的6逊接风,虽然时节不对,看不到满山的红叶,尽染层林,但极目远眺,江水滚滚而下,万里波倾,我亦能感受到击楫中流,挥拆方猷的激动。
云乍起,远山遮尽,故宫离黍;
连营画角,梦绕神州路,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
提剑斩楼兰,复我汉河山。
奈耿星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一曲歌罢,心中顿时舒坦无比,这半年来战事控惚,每惮心竭虑为胜计,哪得半点空隙时,至今日方能再憧憬一回梦中汉武盛世驱狼吞虎破匈奴的荣耀。
“提剑斩楼兰,复我汉河山,姐夫有这般壮志雄心,弟当随左右作马前之卒!”6逊笑道。
这一次出兵庐陵、荆南,6逊与慕沙一见如故,两人都是爽快的个性,干脆便认了姐弟,这一来我也就顺里成章的当上了6逊的姐夫。
大半年不见,6逊已长成了大人了,再不是我印象中那个瘦弱无助的少年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风姿倜傥、面容俊俏的白面书生,看6逊这一副羽扇冠巾的斯文模样,我还真想象不出他指挥作战时又是什么样子。
与6逊同来的还有二千名军卒,这些人大多是6逊临时从豫章的军屯兵中选拔招募来的,其中还有三百名天威学府的学生,经过这连番的战争洗礼,他们已成为了这支军队的骨干,如果不是白天亲眼见到6逊军整肃严谨的军容,还有看到刘度被押在囚车里的情形,我怎会也不会相信就凭这二千人就能击破费栈与刘度这样的狡诈之徒。
“伯言英雄少年,指挥三军若定,此乃大将之材,若为马前卒,岂不是屈才了!”徐庶在旁听着,亦笑道。
我道:“今荆南战事虽歇,然蒯越大军驻于孱陵、汉寿,指日可下长沙,依弟之见当如何?”
6逊道:“至于荆南之计,弟以为表拥荆襄富庶之土,手下甲锐数万,长与之战非为上策,今蒯越举兵十万,攻战月余尚败,表必责之,战既不克,和者即众,唯今之计若能作些许让步,荆南可罢兵矣!”
黄忠听闻,大声道:“蒯越新败,士气正衰,我可乘机破之,如何言罢兵之事?”
6逊道:“方今英雄棋持,豺狼规望,克敌宁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且豫章深临壑地,孙策、袁术、刘表皆虎视之,若不互以为用,彼军一旦攻之,我又陷腹背受敌之窘境,故思长久计,当以和为上。”
6逊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见解,我愈奇之,在击破蒯越围困的消息刺激下,能见好就收,不贪全攻方为智者,不过,6逊俱言与刘表和谈的必要,山越之患只为其原因之一。
我沉吟片刻,道:“弟之言正合我意,去岁十月,镇东将军曹操迎天子于洛阳,迁都许昌并挟天子以令诸侯,岂能容袁术谋逆帝位,故术覆亡不远矣,江淮南接我郡,若落孙策、曹操诸强敌手,则豫章危矣,故我之急,非在荆州之刘表,而在江淮。”
就我现在占据的地方而言,无论是豫章还是荆南,对于意在逐鹿中原的曹操、袁绍诸雄来说,由谁占领着并不重要,对于想投奔明主建功立业的贤士来说,豫章也不是一个吸引人目光的地方,因此,尽管我开办了学馆,提出唯才是举的口号,广纳贤才于佐世,但囿于我的官职、号召力不够,前来应募的人中有真才实学者寥寥。
屯田肃贼、兴修水利这些都是内政治理的一个方面,目的在于提供一个安定的地方,可以让饱经战乱之苦的百姓安居乐业,携家来投,并为了这个理想而为我效命,但这些对有志于附明主以济世的贤才来说,豫章、荆南实在太偏离政治中心的争斗了,没有可参考的价值。
建安元年十月秋,曹操破杨奉、韩暹于高陵,迎銮驾移于许都,自此奉汉家名号令天下,威震四方,遂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修城郭府库,并自领镇东将军,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候,荀或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余者众人皆各封官,趋官相投者众。
袁绍在夺了韩腹的冀州后,与公孙瓒在磐河、界桥几番大战,渐夺其地,帐下谋士中田丰、沮授、逢纪、许攸等皆一时之俊秀,鞠义、颜良、审配等有斩将搴旗之能,坐拥北方之冀、幽、并诸州,带甲数十万,势极河北。
再往后者,如徐州之吕布、刘备,荆襄之刘表,江东之孙策,或淮南之袁术,与我相比,所占之地、兵将钱粮充盈也只在其上不在下,换作是我的话,要投也先往这些人处去。
要想引起朝廷、有识之士大夫的重视,一味在长江以南展是不行的,荆襄八郡有刘表这位汉室宗亲镇守着,表为八俊之,清流赋诗深得民望,经过长沙这一次较量后,我知道荆襄不是我的突破口,若不乘着这回小胜的机会和解,再强行与之战难免会背上汉贼的骂名。而江东的孙策帐下周瑜、张绍、韩当、黄盖、朱治皆猛将良臣,在扫荡严白虎、王朗势力后,扬州之地除豫章外,皆为其所有,势力渐固。
观今之时势,对我而言,在稳定了豫章的后方后,伺机向北扩张势力当为必然之举,淮南兵多粮广,若夺一地据之即可补豫章之缺,或为北进中原之前哨,袁术虽拥甲兵二十余万,但倒行逆施,残暴无仁,违天象擅称帝位,忠汉之士必唾之,其外强中干不足为虑。
如何在袁术的这块大蛋糕上切下属于我的一部分是下一步要考虑的要问题,与这一点相比,荡平山寇虽然迫切,但重要性倒在其次。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我仰望苍穹,看日月之轮回,感草木之枯荣,一时心潮起伏,百念交集,在乱世的征途上,我奋力的前行着,永不放弃心中不灭的理想——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人断肠。”一声忧郁低沉的长叹打断了我的暇想,我皱了一下眉,虽然我也很喜欢曹操这去岁年底在征讨宛城张绣时作的《蒿里行》,但在此时此刻我美好的心情却都被这诗中描绘的惨景给破坏了。
叹息的这人是一个年轻的书生,他就站在桓阶的下,看衣着打扮象是书佐的身份,我沉着脸,慢慢的走到他近前,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汝为何人,又因何而叹?”
那书生在我的逼视下眼神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道:“吾乃桓太守府书佐何宗,适才所叹非为其它,乃为荆南之百姓而嘘嘘叹息,自黄巾离乱以来,欲逞野心者以吊民伐罪为号举兵,因战而死者万千计,流离失散者更众,如此互戳相残,甚不可叹之至。《诗经》有云:宜民宜人,受禄于天。故为主者,得民则治,失之则乱,若不受利,而令尽用立效,亦为难也。”
何宗这番话感悟的是百姓因战乱而困苦,自建安元年秋至二年夏,荆南三郡战火连绵,长沙更因刘表两番攻城而百姓迁家避乱,蒿草长于荒野,何宗是长沙郡人,是看到了战争带来的种种惨状后才如此说的,其观点却不免迂腐,这些话要是在一年前说与我听,我会生出一点同情心来,而现在的我心志逾坚。
纷飞的战火已然证明,汉室倾落天下诸候争霸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能以牺牲小部分的利益来换取更大的胜利,来让更多的人享受和平安宁,是值得的。
但是,我的这番心思又有几人能够知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若为君故,沉吟至今,行大事者安可瞻前顾后,犹豫不断。
“今日就游到此时,诸位将军请回吧!”我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悲,何宗的神情有些悻悻,张口欲言却被一旁的桓阶阻住了。
“适才在城门口遇上子扬,他身旁还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容貌瘦弱,身材短小,我识得是山阳高平人王粲,我闻刘表待此人如上宾,便疑之,待问往何处去,子扬答往城中酒楼畅饮去!”桓阶道。
前些日,我遣刘晔往襄阳再说和谈之事,三日前他回来时禀刘表无和之意,今为何又与王粲同行,我心里也有些疑惑,加之被何宗这么一闹,游兴阑珊,待回到长沙府邸,差人叫来刘晔,问道:“适才听伯绪说子扬与王仲宣在城中同行,可有此事?”
刘晔笑道:“伯绪真是口快,那王粲原是刘表遣来的使者,三日前与我一道到的长沙,现安置于驿馆之中,这三天来他们直叫嚷着要求接见,都被我挡了回去!”
“子扬,刘表遣来和谈的使者还有何人?”对于刘晔瞒着我阻拦使者的做法我倒并不生气,甚至心里还很赞同,如果刘表使者一来我就见的话,那使者就会存下我们有求于他的感觉,在提出和谈条件时必会趾高气扬,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那样的话只能使和谈陷入到僵局之中,我寄望于和谈取得成功,以便能摆脱刘表的纠缠回兵豫章,但和谈还需讲究个策略方行,刘晔对这些细节性的东西把握得十分准,这一点上就是徐庶也不如他。
刘晔禀道:“汝南陈仲麟为正使、高平王仲宣为副使。”
“原来还有陈翔,这二人皆当世之名士,刘表可真是看得起我呀!”我笑道。
刘表派与其知交好友江夏八俊之一的陈翔和名士王粲来为说客,其一是向我显示和谈的诚意,其二是以这二人的名望来显示一下他才是受到荆州清流士大夫拥护的正统,而我只不过是一时之草莽罢了。
还有另一层陈翔、王粲与蔡瑁过从甚密,蔡瑁与蒯氏兄弟同为刘表亲信,同朝为官相互猜忌是免不了的,这些年蒯氏兄弟仗着刘表的信任,强取豪夺荆襄富庶之地大多为其兼并,蔡瑁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直到前年自已妹妹嫁予刘表继了后室,才渐渐有了说得上话的机会,蒯越这次吃了败仗,在刘表面前也就失了底气,蔡瑁主和的主张终于得到了刘表的肯。
与刘表的和谈一直进行的很是艰难,双方几次都差点谈僵了,蔡瑁虽然倾向于和谈解决荆南问题,但他的心思主要在于从中他能得到多少好处,陈翔、王粲开始时竟提出要我军无条件撤回豫章,就好象这一场战争他们才是胜利者一样。
好在刘晔是此中老手,他不慌不忙一点一滴的消磨着对手的斗志,在谈判桌前进退有度,分寸掌握的适到好处,并一步步把对手拖得筋疲力尽。
八月底,和谈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我军与刘表就荆南局势达成如下一致意见:
一是双方各自收兵罢战,从现驻防区域后退五十里,保持一种互不接触的状态,也就是说我军将从长沙撤出,退守到攸县、衡阳一线,而蒯越军则退守到公安、江陵一带,而中间的以长沙城为中心的这一片地方则为中立区;
二是荆南三郡区划隶属不变,仍归荆州所辖,桂阳、零陵两郡太守人选由我军选出,但要报刘表方面认可后方能上任,至于长沙太守之位,为保公正性,由双方共同推举一名厚民望、识书礼的中立人士担任;
三是长沙、桂阳、零陵三郡每年征收的赋税由双方各派一名官员监督收取,按三七制分配,刘表得三,我军得其七。
另外,由桂阳、零陵、长沙往襄阳的商路必须无条件向有蔡家令牌的客商开通,沿路各城不得设关卡收取赋税,最后辅加的这一条没有写进和谈书,这是蔡瑁私下里坚持要的回扣,刘表并不知道。
虽然条件比较苟刻,但我还是接受了,毕竟能在实际得到荆南一大半的情况下与刘表和解还是可以承受的结果,长沙被舍弃了,但也没被刘表所占领,况且历经战乱后的长沙城早已不复当年模样,由于死人过多,走在街上不时有尸臭在阴暗处传来,可怕的瘟疫随时都有可能席卷这座城市。
离开的时候,我有些个不舍,毕竟城头的一砖一木曾伴着我们风雨同舟,在城下的掩坑里有我们朝夕相处过的死去的同伴,黄忠、徐庶他们的心境也与我一样。
“走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叫人看不真切的扑朔迷离的光芒,在心里我呐喊道:刘表你听着,今朝我向你低头,为的是终有一天,我会过你,即便你拥有汉室宗亲的高贵身份,而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即便前面有无数的艰难险阻,我也会义无反顾。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零陵神童
建安二年八月末,蒯越因战事不力被调回襄阳,蔡瑁继任江陵太守,刘表也终于同意了陈翔、王粲与我签署的和议,数万南征大军开始从潺陵、汉寿、巴邱一带撤回江陵,同时,按照商定的罢兵条件,我军也必须要在十日内从长沙撤到衡阳、攸县。
最后撤离长沙的时间定在八月三十日的午时。
长沙南门外。
我引马驻足,回眸身后的城池,叹了一口气,黄忠、甘宁、刘晔诸将和军师徐庶已于三日前率主力往衡阳去了,现在随我撤退的除了最后的一批千余兵士外,还有慕沙、6逊和桓阶等人。
由于未经战事,通往南方的大道上辙出的车印还很新,压得荒草四伏,其间偶有一两只野狗出没草中,一倏而过,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找着新埋的尸体充作食物。
若到了恶战的北城,野狗会比这更多,赤日炎炎,暴晒在千里焦土上,湘江水因为连续的干旱流量大减,长沙四周的护城河中河水仅剩下了一条细细的涓流,露出原先沉埋于河底的累累白骨,成群的秃骛栖绕在原先蒯越军埋尸的坑口,等待着饥饿的野狗刨开地表那些薄薄的松土。
在挨过战火连绵的七月后,长沙的百姓迎来的却远不是好光景。
自古天灾总是与**联系在一起,在长时间的干旱肆虐下,本应引水灌溉的良田因人手短缺而使得处于抽穗期的稻谷大面积的减产,一些原本盛产粮食的田地几颗粒绝收,从各地上禀的情况看,今年荆南三郡这一季欠收已成定局。
相比少经战乱尚算安定的桂阳、零陵,长沙的百姓在这一场人与天的搏斗中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先前豫章援军接济来的一点粮食在饥饿的人群面前很快就被分食干净,而若再从豫章征调的话,且不说长途转运时间不及,就言费栈叛乱后豫章郡南之地屯田皆毁,又庐陵各部虽平但局势未定,粮食也不是想到就能来的。
饥饿,还是饥饿,迫使人们背井离乡,逃往能有一口饭吃的地方,而那些失去跋涉能力的人或者去和野狗争抢一块腐骨,或是眼睁睁的等着待毙判决的日子。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缺水少粮加之暑热的天气,最可怕的瘟疫就在这时流行起来,从八月初开始,城中已6续开始有牲畜倒下,开始时我还以为是炎热中暑的原因,待到后来一些体弱的老人、孩子也开始病,随后在短短的几天内死去,我才疑心是有了疫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我的计划,长沙是我历经鏖战守下来的,放弃不是我最好的选择,但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人心慌惶,面对强敌尚从容自若的我,在肆虐的瘟疫面前,已无法保持镇静。
“将军若真有体恤民情之心,望谋战之前能多为民虑,如此则民之幸也!”城门口,对我说话的是一个清瘦的老者,目光炯炯。
他不是旁人,他就是我与刘表共荐的长沙新任太守——张机。
在荆南一带,张机的名声是如此的响亮,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荆南一带行医,百姓都称他为“医圣”,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又兼通医理的贤者出任长沙太守,对于长沙百姓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而对于争取和谈的刘表和我来说,张机乃一隐士,不属于我们中的哪一方,正是太守最适合的人选。
与张机一起送行的还有何宗等一干官员,他们多数是桓阶府上的幕僚,面对病魔的侵袭,这些人没有退避,勇敢的选择了坚守。
听到张机有些责备的劝谏,我没有动怒,我只感到了万分的羞愧,引这场瘟疫的原因,除了天灾外,更大的责任在于我与刘表的连番交战,致田地荒芜,百姓流离,而现在我却象一个胆小的将军一样,擅自把守卫阵地重任交与手下的士兵,自已逃跑了。
在最近的这两天,长沙城就象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瘟疫开始露出它狰狞的面目,被现感染上疫症的人在急剧增多,据估计尚留城中的人中百分之三十被感染上了,而在此两天内死亡的人数已达到百人。
若不是见到长沙疫情泛起,百姓多患病而亡,以张机的性情,是绝对不会答应出任太守的。
其实,我和刘表都明白,就眼下长沙瘟疫横行的情况,能够保全和拯救长沙的,除了张机之外,没有别人,况且在这个时候,刘表一方是没有哪个人会主动的站出来要求到长沙去的,除非他想找死。
真正的延请张机并不难,也不需要跑到巴邱去,闻知长沙有疫情后,张机即携家来到了长沙,我与徐庶知晓后诚心登门造访,这回出乎我的意料,不需费尽口舌,张机爽快的应允了,不过太守印授张机只同意暂领一下,代长沙疫情稳定后,便即俸还。
我神情凝重,正色道:“先生若有差遣,尽管吩咐,宠定尽力为之!”
不言张机是我的救命恩人,单就张机不俗于世的为人,我也是极敬重的,此次答应出任太守也多半是为了钻研病症的方便。
“先生……。”6逊站在张机的一旁,拉着手有些依依不舍。6逊这些日与张机处得投机,对于医学的博大精深,年轻的6逊有着强烈的兴趣。
车行辘辘,荒草凄凄,辞别张机后,队伍向衡阳行进,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桓阶本有意留在长沙,但由于其名望日隆,遭到刘表方的坚决反对,不得已作罢。
关山度月飞,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