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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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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埃及法老王这个地位相比到底没有那么合适。
  让乌鲁西感到有趣的是,伊尔·邦尼必然是看透了这一切的,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凯鲁,甚至有意误导凯鲁周围的人让他们以为凯鲁很可能被选中送去埃及。在这样的情况下,凯鲁·姆鲁西利周围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特别是夕梨,虽然现在的她和凯鲁之间暧昧的成分更多些,但是实际上所有的人都已近把她和凯鲁视为一对了,夕梨现在心中只不过还有一层纸没有洞穿而已。
  伊尔·邦尼这么做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因为他也分析得出最后被推出去的人选必定是塞那沙,而凯鲁和塞那沙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好的,如果凯鲁知道了这一点,说不真还真的圣母情节发作决定牺牲自己了。即使他因为夕梨绝不会去埃及,这中间也会平白多了很多波折。徒生变故并不是一个谋士所愿意见到的,所以伊尔·邦尼才会沉默。毕竟当前的情况下塞那沙虽然依旧是凯鲁很重要的助力,但如果不牺牲他,凯鲁这边就会出现问题了。
  而在不把一切说穿的情况下,凯鲁一方的人自然会尽力避免凯鲁被牺牲,那么,矛头就被对准了娜姬雅一边,这之间的斗争正是伊尔·邦尼想到的用来锻炼凯鲁的方法,反正最后在两相为难之下以塞那沙的性格是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的。这样知道后果并不会很严重的设计,算是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作为“温柔善良”的神官,乌鲁西自然也表现了自己对凯鲁王子和修达殿下的担忧,说什么埃及毕竟是异国,听说到处都是茫茫沙漠,谁都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法老的位置,恐怕也没有留在西台好吧?在之前,几乎所有人都抗拒着去埃及的事情,乌鲁西虽然还是一个态度,却刻意强调了法老的位置,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印象。不过,他关于埃及的言论听在娜姬雅耳中却觉得刺耳的很。乌鲁西本人就是来自埃及,说出这种话还不似作伪的样子,也亏得他脸皮够厚!
  对于娜姬雅的腹诽,乌鲁西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场大戏上,凯鲁一系和娜姬雅一系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激烈,毕竟这是埃及的国书,总不可能一直拖着不回复吧?那么势必要在短暂的时间里挑选出合适的王子人选。
  朝臣分成不同的阵营互相攻击,明明只是讨论王子和亲的问题,却常常说着说着就开始谩骂侮辱对方,一点都没有身为贵族的风范。不过事实上,贵族的风范也只会在不涉及利益的时候保持得那么好。即使是元老院尊贵的大人们也未必能有多么绅士不是?
  而且,越是这样互相倾轧的情形,对于想要保持平衡的君王而言就越有用,至少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看起来对这样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而且从名义上来讲,元老院还算是和帝王平等的一支权利呢。
  这么长一段时间,凯鲁一方的人几乎都绷紧了神经,感到非常疲累。娜姬雅的手段毕竟不是他们可以相比的,而修达,这位天真的小王子,甚至还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最亲近的凯鲁王兄恐怕就要因为母后的原因被送去埃及了,心中愧疚,巴巴地找凯鲁和夕梨道歉。知道了这件事的乌鲁西笑了好一阵,只觉得娜姬雅怕是要被这个不懂事的儿子气死,更好笑的是凯鲁哪一方的人竟然不知道好好利用这件事,反倒“原谅”了修达。
  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是政治斗争啊!
  不知道那个伊尔·邦尼是不是经常被气得跳脚?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好笑得很的情况。
  疲累之下,这些人越发喜欢来找乌鲁西了,毕竟乌鲁西的伪装太温和,很容易让人放松,和乌鲁西相处更能让他们忘却现实的烦恼,得到一些休息。乌鲁西本人是欣然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直接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情报总比探听来的丰富一些,他自然来者不拒。然而,在这之前他还是劝这些人不要说太多敏感的东西,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深爱着娜姬雅的男人,处境有些尴尬。以退为进反倒让凯鲁一方的人对乌鲁西更加信任,特别是凯鲁,现在他对待乌鲁西的态度比起身边跟随了多年的人还要好。
  不过,因为乌鲁西“太过温和”的态度,让这些人不由担心乌鲁西被人欺负,比如说娜姬雅,乌鲁西深爱着她,就算她再怎么做的话乌鲁西都不会说她一个错字吧?这种担忧之下,这些人常常会对乌鲁西进行教育,让他不能那么温柔啊,要强硬一点之类的。而最喜欢说这样的话的,就是夕梨如今贴身的侍女,赫梯族族长的大女儿,哈娣。
  哈娣在人们心中一直是个大姐姐的形象,喜欢照顾人也没什么奇怪,所以她把乌鲁西纳入保护范围对他屡次说教也没有多少人注意。然而乌鲁西自己却已经发现,哈娣对待自己的态度并不一般,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对方似乎是爱上了自己。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会做些什么?她会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做一切,任何一切。她会满怀欣喜地把自己精心烹调的食物给她的心上人吃,好像并不在意,却暗暗希望对方欣赏自己的手艺;她会想要为自己的心上人打理一切,衣食住行,只希望对方依赖自己一点;她会畅想未来,如果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将来他们会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们的房子,院子,每一天的细节……
  女人真挚的爱,是很美的东西,而哈娣本来有机会实现她美丽的梦的,如果她所选择的对象不是乌鲁西的话。
  夕梨周围的人都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深爱,而不得。很多时候深情会给男人加分,越是深情的男人,女人就越是想要破坏他原本的深情,让这一份情意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因为深情而渴望,却要毁坏对方的深情。而哈娣自然也不会例外,她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而在她,或者说在所有凯鲁一方的人看来,娜姬雅是绝对配不上乌鲁西的,那么,乌鲁西是否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呢?
  暗地里,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作为乌鲁西妻子的身份,她能够把乌鲁西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作为赫梯族族长的长女,哈娣的身份并不低,更况且相比娜姬雅的险恶,她的心肠要好多了。而且,如果乌鲁西和她在一起,那么大家也不会因为乌鲁西爱着娜姬雅的原因那么为难不是?娜姬雅如果失败了,有自己安慰的乌鲁西也不会有多伤心吧……
  理所当然的想法,哈娣没有说出口,因为乌鲁西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所有人也都乐于亲近他的原因,哈娣对乌鲁西的另眼相待也没有被发现。
  乌鲁西乐于获取哈娣爱上自己之后能够得到的更多情报和好处,但是他对处理随之而来的麻烦可是没有一点兴趣,比方说,他实际上非常讨厌哈娣随意干涉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自以为是对他好,实际上只让乌鲁西感到腻烦。所以他一直维持着和对方的距离,明显地表现出“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友善”的态度,并且不断在别人心中强化自己对娜姬雅的感情,让哈娣绝对没有机会说出她的心思。很多时候,没有显露在阳光下的爱就意味着付出的那一方不断奉献,而“不知情”的乌鲁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得到的一切,不需要任何回报。
  本来,乌鲁西实际上已经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多了,哈娣作为女性也应该没有太大的胆子做出多出格的事情,只能在细微的地方表示好感,然而他小看了这个世界女性的性格。
  为了尽力接近自己喜欢的人,哈娣已经接管了对方的餐饭衣物等等方面,这一次她决定插手到更私密的区域。
  作为神官,乌鲁西绝对少不了沐浴净身。因为身体的问题,一直以来乌鲁西都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出现,当初拉姆瑟斯算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但乌鲁西没有想过哈娣会成为第二个。
  坐在浴池中把头靠在边沿的乌鲁西原本有几分睡意,而当耳侧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绷紧了身躯,尖利的眼神立刻射了过去。
  是哈娣,此时正背对着他关上刚被打开的浴室门。

  暧昧着的浴室

  该死!乌鲁西全身都绷紧了,下意识地往下一看,才稍微安心。翻腾的热水并不是完全清澈的,关键的部分只是隐隐绰绰,在这个深度看不怎么清楚。而乌鲁西又挪动手掌,将左手自然地搭了上去,才算是把一切遮掩得严严实实。
  动作很快,然而并不急躁而显出鬼祟,然后乌鲁西才惊讶地出声:“哈娣?你怎么……”
  听到乌鲁西的声音,哈娣这才转头过来,动作还有些迟疑。此时她脸颊飞着殷红的色泽,眼睛不住地眨,眼神四处乱晃,忍不住去看乌鲁西一眼又马上移开,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裙子的皱褶,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并存着。
  她的打扮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无袖的长裙,披散的头发,而善于观察的乌鲁西却发现哈娣穿的裙子并不是她平时常穿的那一件,应当是崭新的,即使并没有改变发型,被仔细梳理规整的发丝上也有着香油的光泽,掩藏在发丝之间的耳环闪耀着点点光芒,手腕上挂着简约却优雅的手环,脖颈上也有一条细致的项链,一看那样式材质,乌鲁西就知道这恐怕是她平时并不怎么戴的贵重品。
  女为悦己者容,便是如此。每一个心怀爱意的女人都会恨不得让自己化身天上仙女,人间绝色,让自己所爱的人无法把眼睛从自己身上移开。而即使是最平凡的容颜,在爱的沐浴之下也会焕发出无比的光辉,无比动人。
  不过可惜,哈娣此时的打扮或许会让另一个人感到惊艳,而乌鲁西却绝不会有一点点动摇。他见过多少世间绝色?又有多少人对他动过心?哈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羞涩而不敢和乌鲁西对视的哈娣,看不见他冷然的双眼。
  “乌鲁西大人,我是来服侍您沐浴的。”她回答,即使尽力平静自己,但口音中微微的颤抖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因为紧张,平日里话语中会带有的一点霸道也尽数散去,明明平时绝对不会用“大人”、“您”这样的话语和乌鲁西对话,这个时候却偏偏从嘴里冒出了这样的词。此时她不是掌管凯鲁王子手下宫掖大事的哈娣女官,而是一个动了情的女人。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在沐浴的时候服侍。”知道对方这一次鼓起勇气来心中必然会抱着一定要实现目的的想法,乌鲁西直截了当地告诉哈娣他不习惯别人服侍,然后想了想,为了让自己的口气更委婉一点符合平时他表演的那个性格,又添上一句:“而且,你毕竟是夕梨小姐最信任的贴身女官,服侍我太委屈了。”
  被拒绝让哈娣呆愣了一下,然而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怎么会放弃?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在乌鲁西沐浴的时候走了进来,如果这一次办不到,她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鼓足勇气做出这种快要形同于献身的事情。
  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了乌鲁西的话:“我不觉得委屈,而且,乌鲁西你以后身份越来越高,如果没有人服侍你沐浴,别人会看低你的!”急切之下,她称呼乌鲁西的方式也回到了平时的模式,没有敬语,站在乌鲁西的角度,却强加着自己的看法。说话的同时,她向前疾行几步,就要靠近水池边的乌鲁西。
  贱婢!竟敢对他冒犯至此!如果在以前,她早就被拖出去杖毙了……水下,乌鲁西捏紧了左拳,思考着如果现在杀了这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影响。
  再怎么说,做出这种事情这个女人也不会希望很多人知道吧?所以她一定会注意躲避其他人,但是不排除有人知道她到了自己这里,如果杀了她,要处理尸体也是个麻烦的问题。
  然而,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身体的事情!
  如果哈娣的举动真的对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威胁的话,就算是后续有再多的麻烦,他也绝对不会有丝毫手软。
  此时,哈娣已经来到了池边,蹲下身收捡放在阶上的沐浴用品,眼神不时往乌鲁西身上飘过去,而乌鲁西神情安定,小半个侧面暴露在哈娣的视线中,因为浴池的深度问题,只有半个胸膛和肩部暴露在空气中,后背上的累累鞭痕因为倚靠在池壁上并不被人所见。
  在哈娣看来,乌鲁西只是默许了自己的服侍。所以她在收拾好沐浴用具之后,打量了一下乌鲁西那头纤细灿烂如同黄金打造的发丝之后,稍稍犹豫,拿起一片干净的亚麻,才对乌鲁西软声说话:“乌鲁西,我帮你擦背好吗?”本来是想从洗头开始,但是怎么看那样的头发都不需要自己再去多余地清洗,也就只好从身上开始吧。即使那雪白的肌肤也有种干净到透明的感觉,但她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好不容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而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却见乌鲁西把头别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她,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上却点染了些许红色。竟然是害羞了吗?
  一个会因为女性的接触而羞涩的男性,通常都会给人非常纯情的感觉,大部分女性会对这样的男性有好感,进而产生想要逗弄对方的恶趣味。即使乌鲁西是自己喜欢的人,在发现他竟然感到羞涩的时候,哈娣一面惊讶,一面也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而实际上,乌鲁西只是因为对方提到了背,而他的背不能让哈娣看见,才在情急下做出这种选择。乌鲁西面对诸多事情的应对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男女之事因为曾经的身份也经历了许多,然而他一直是处在占尽优势的地位,从来不会有女人敢于违背他的意思。不过此时,乌鲁西所处的地位却只能说与对方平等,如此一来他选择应对的方式就有了差错,对于哈娣的反应自然也是没有预料周全。
  当哈娣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手执湿润的亚麻布片接触到乌鲁西肩膀的皮肤的时候,乌鲁西在一时之间几乎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拽住哈娣的手臂,把她拖下池子,狠狠溺毙,然而反应在身体上却只是手指在水中轻微的动弹,一点波纹都没有传递到水面。
  乌鲁西的姿势没有变,哈娣也不心急,轻柔地用亚麻布片拂拭过肩部,颈窝,锁骨,然后向洁白的胸膛滑去。她感觉得到隔着亚麻布的身体正在轻微颤动,却不知道头部背着她的乌鲁西此时脸上的神色。
  尴尬,愤恨,阴冷,还有欲望。
  没错,是欲望。
  这具身体,即使已经是残缺的了,本能的欲望也并不会完全消失。从乌鲁西接管这具身体到如今的这么多年,因为对身体缺陷的在意,乌鲁西再也没有接近过女人,男性更是如此。即使是沐浴,乌鲁西也因为本能的厌恶不愿意去看或者触碰那个部位,只是胡乱洗干净就算了。这么一来,在长久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什么因素可以激起这具身体的渴求,乌鲁西自己也已经忘了这件事。然而当哈娣如此接近的时候,女性的气息和暧昧的抚触刺激了这具身体,让它从长久的冷静状态中苏醒。
  有了欲望自然应当解决,但是这样的身体,让乌鲁西如何处理?
  杀意在胸中涌动,对于让这一切发生的哈娣,乌鲁西迁怒了,然而到此时他还没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而哈娣还没有真正触及到他最难言的秘密,不至于让他爆发,所以他才压抑着自己没有动弹。
  哈娣没有发现乌鲁西此时的不对劲,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挪动身体跪在了乌鲁西身后左侧,为了避免让乌鲁西没脸所以没有去看乌鲁西的正面,也没有提醒乌鲁西自己说要清洗的是背部。她就着这样的姿势弯下腰,伸出手,执着那方亚麻布,从胸膛一点一点下滑,几乎是要倒着扒在乌鲁西左半身上,脸侧不时和乌鲁西清凉的发丝摩擦。
  而就在此时,浴室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哈娣下意识地立刻直起身,四肢僵硬起来,乌鲁西却悄悄舒了口气,镇定地看过去,眼神清澈干净,没有一点心虚。
  凯鲁·姆鲁西利。
  虽然这位王子的到来算是救了场,一方面避免了乌鲁西的隐秘被发现,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哈娣被乌鲁西杀死,但是在这里的两个人,对他都没有什么感激之情。
  乌鲁西先奇怪了一下凯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然后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对方竟然随意闯入自己沐浴的地方这件事上,哈娣作为女官服侍沐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凯鲁呢?真是无礼之极!
  面对作为王子的凯鲁,哈娣自然是不能有怨气的,然而凯鲁这么一打断,她做的那么多,岂不都白费了?终究有些小嘀咕。
  不过这些凯鲁都不在意,他关心的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哈娣那么贴近乌鲁西的样子,暧昧的气氛……难道?莫名其妙的,不甘、妒忌混合着其他混杂的情感在他胸中涌动。
  乌鲁西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干净,他也知道乌鲁西一直都是不愿意让人服侍他沐浴的,而且以乌鲁西温和的性格,哈娣稍微强硬一点,他怎么可能拒绝她?是哈娣主动要求来的吧,看她的反应也知道了……
  这段时间因为埃及联姻的事情,他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原来,哈娣爱上了乌鲁西?
  站在门口的凯鲁不知道为什么,握了握拳。

  乌鲁西的倦怠

  “哈娣,出去。”开口的第一句话,凯鲁向着哈娣发出了命令,口气强硬,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总是温和对人的王子。乌鲁西对此并不惊讶,在平时凯鲁表现得再怎么平易近人他也是一个王子,还是身份尊贵的正妃之子。
  不过看上去,哈娣对凯鲁的这种口气很不适应,看着凯鲁的神色也是犹疑的,然而作为女官她当然不可能直接违背对方的命令,所以哈娣只是向凯鲁行礼后沉默地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半侧过头看了还坐在浴池中没动的乌鲁西一眼,含羞带怨的,有种遗憾的味道。
  不过对于她的暗示,乌鲁西回以的却是一个无辜而困惑的表情。
  凯鲁自然也看到了这个表情,以他对乌鲁西一直以来的认识,此时的乌鲁西恐怕还处于懵懂的状态,根本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吧。所以哈娣的行为果然是单方面的吗?
  “乌鲁西,这是怎么回事……哈娣?”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凯鲁的问话有些支离破碎。
  乌鲁西当然明白他想知道什么,无非就是不明白哈娣为什么在这里,刚才还做出那样暧昧的举动。看样子,凯鲁是对夕梨的侍女都爱屋及乌重视到这个程度,知道自己爱着娜姬雅之后就不希望哈娣继续接近自己?
  “哈娣她突然进来,说要服侍我沐浴……我不好拒绝。”坦坦荡荡地回答,乌鲁西充分地表现着自己的困惑不解。他理所应当是对哈娣的举动完全不知情的。
  乌鲁西的话证实了之前凯鲁的想法,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此时为什么会有这些诡异的情绪。或许,是明白深爱娜姬雅的乌鲁西绝对不是哈娣的良配?想当然的想法占据脑海,他忽视了自己隐约的自私心理,还有想到娜姬雅时明明和平时的感情所有区别的憎恶和嫉妒。
  看上去,乌鲁西并没有发现哈娣对他的爱慕。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他性格太单纯,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娜姬雅身上?这么想着的凯鲁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但是既然乌鲁西还不明白哈娣的意思,就不要再提醒他了吧。以他温柔的性格,知道了哈娣的感情,恐怕会很为难。为什么娜姬雅会得到他的爱呢?为什么哈娣会爱上他呢?明明她们都配不上乌鲁西。
  “这样啊……”他无意义地嘟哝了一句,终于从自己纷杂的思绪中脱离,视线也从乌鲁西的表情移开,关注到此时微妙的场景和气氛。
  之前推门而入的时候,凯鲁整个人都关注着哈娣的事情,然而注意力一旦移开,他才突然反应到——这里是浴室,而乌鲁西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浴池。
  此时乌鲁西露出半个胸膛,侧着脸看过来,表情有些茫然,看在旁人眼中给人一种单纯的感觉,凯鲁盯着他整个人几息之后,面无表情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门被关上,但乌鲁西紧绷的身体并没有放松,之前被哈娣所引起的渴求正在身体里灼烧。多少年了,曾经他从来不会压抑自己,而如今却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任何一次纾解,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需要。然而,身体已经限制了他。这样尴尬的情状,这样无奈的感觉,让乌鲁西感到一种深刻的耻辱。
  而且,为什么凯鲁·姆鲁西利会这么及时赶到?哈娣绝对不会泄露她的行踪,能发现哈娣的不对劲,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并且想办法通知凯鲁的人,乌鲁西只想得到一个。
  “拉姆瑟斯。”就这么靠在浴池边,乌鲁西叫了一声。知道某个人必定是在附近,“出来吧。”
  不出所料,异色双瞳的男人从于是角落的帷幕后走出,冲着乌鲁西挑了挑眉,然后充满玩笑意思的说:“女人缘不错,这才多久就让赫梯族的公主自动献身了,还一路追到浴室来,可惜被打断了。”所谓公主,实际上是对贵族小姐的称呼,而不仅仅是国王的女儿这么单纯。哈娣作为赫梯族族长的长女,实际上的身份也算是高贵。宫廷中的女官大多都是出身高贵的贵族小姐们,女官只是她们的工作,一些更低下的事都是由奴隶们去做的。哈娣这样的身份,原本不至于来侍奉夕梨,毕竟夕梨仅仅是王子的侧室,而侍奉乌鲁西就更没有理由了,如果不是哈娣对乌鲁西有意思,何必做到这一步?说着调侃的话时,拉姆瑟斯心里翻腾着不快的情感。
  可惜被打断了?乌鲁西听着拉姆瑟斯的话,敏感的神经再一次被触动。拉姆瑟斯是知道乌鲁西身体问题的人,所以他也知道乌鲁西是绝对不可能和女人交合的,即使凯鲁没有打断刚才的事情,一切也不会进展下去。拉姆瑟斯说这样的话,是想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心中暗恨,乌鲁西面色沉郁,然而身体却继续升腾着异样的渴求,刺激着他波动的情绪。
  “可惜?也许吧。”他轻声回应,强行忽视身体上微妙的感受,“既然觉得可惜,你又何必去把凯鲁·姆鲁西利找过来?”
  这个语气……?拉姆瑟斯眉心皱起。他太了解乌鲁西,所以他明白乌鲁西这一句听起来好像只是轻松的调侃的话语下面,带着刺。乌鲁西现在很不高兴。
  “怎么,生气了?”几步走到池边,在乌鲁西靠着的地方旁边蹲下,拉姆瑟斯侧过头看着乌鲁西,问。
  生气?为了这样一具身体?乌鲁西闪过这样的想法,嗤笑一声,有种自嘲的感觉,他回答:“不,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想不到这具残损的身体竟然还会有欲望。从四肢汇聚起来的冲动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压抑在心上,沉重的。
  乌鲁西表现得太镇定,所以拉姆瑟斯并没有猜到乌鲁西是因为欲望的原因才说了那句话,他以为乌鲁西的意思是哈娣主动献身,于是接了下去:“女人,会献身给自己爱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乌鲁西没有回答,他没什么心情继续和拉姆瑟斯闲聊,现在他更希望拉姆瑟斯离开,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这样的反应让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拉姆瑟斯本来等着乌鲁西回应,不管是一个音节还是短短的一句话,他很习惯这样和乌鲁西相处的模式,一直以来乌鲁西对他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和对旁人的温和完全不同,然而却是乌鲁西更真实的一面。大多时候拉姆瑟斯会因为自己在乌鲁西面前的特别而愉悦,有时候他也会因为得不到稍微温和一点的对待而有些不平衡。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为乌鲁西数年如一日的态度不变而感觉到焦灼,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前重新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和乌鲁西相处的时候拉姆瑟斯已经不会再一直处于下风。
  所以当乌鲁西沉默的时候,拉姆瑟斯并没有任由一切这么寂静下去,他站起来,扯开围在腰间的衣料,然后往前一跃,在浴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还没反应过来,乌鲁西的的脸上发上就被浇湿一片,他下意识的闭上眼侧过头,抬起一只手想把脸上的水抹去,不过当手刚刚抬起来的时候就被另一只手握住了,然后熟悉的味道欺上来,在唇上一触即走。
  乌鲁西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腿踢了出去,力道毫不保留,就是冲着要让对方断子绝孙去的,面对这样的攻势,拉姆瑟斯不得不放开了握住对方的手,退开一段距离,看着乌鲁西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瞪着他,然而眼中除了在这种时候常见的怒火怨愤,还有淡淡的沉郁倦怠。
  果然,从刚才开始,乌鲁西的情绪就不太对。拉姆瑟斯隔着一段距离和乌鲁西对视,半晌,才问:“怎么了?”
  “……你出去。”乌鲁西垂下眼,丢出三个字,手抬起,指向门口。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拉姆瑟斯说话,对于拉姆瑟斯刚才的举动,也只感觉到厌烦。
  这种时候,拉姆瑟斯自然不可能听乌鲁西的话,他反而稍微靠近一点,仔细观察着对方。
  情绪有些阴郁,身体是紧绷着的,好像是忍耐着什么的样子。呼吸微微粗重,半湿的发丝遮掩了一部分表情,脸侧有丰盈的血色,这种感觉……是情动?
  拉姆瑟斯楞了楞,实际上在他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乌鲁西有过情动的时刻,虽然他自己从十几岁开始就没有束缚过自己的欲望,然而下意识地,他没有考虑过乌鲁西也会有这种时候。或许是因为乌鲁西从来没有接近过别人?又或者是因为拉姆瑟斯自己知道乌鲁西身体的原因?

  最屈辱的自渎

  “我说,你出去。”乌鲁西重复自己的话语,“我说”那两个字强硬着,渗透了他不快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搭理任何人,不想思考任何事。
  拉姆瑟斯沉默了几息,看着乌鲁西,表情终于认真起来:“你,不需要我帮忙?”他不否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私心,至少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对自己在意的人产生渴望不是很正常的吗?但除了这一点,拉姆瑟斯也担心着乌鲁西。他不是不知道乌鲁西的身体状况,而他更明白以乌鲁西的骄傲,对于这样的身体会有怎么一种厌恶情感。更况且,似乎从拉姆瑟斯认识乌鲁西开始,乌鲁西就好像一直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一样,如今骤然升起,感觉恐怕不会舒服到哪里去。男人的欲望是很难压抑的,一直逃避自己身体问题的乌鲁西估计也不会自我纾解,拉姆瑟斯还要担心乌鲁西是否会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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