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是红河岸)权谋-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园中的争执
当乌鲁西还犹豫着该怎么处理拉姆瑟斯的问题的时候,某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在这之前,为了搅乱局面,乌鲁西向夕梨传递了自己爱上娜姬雅这样的信息。本来,乌鲁西并不认为这会造成什么麻烦,毕竟在他的可以运作之下几乎不会有人对他保有恶意,特别是凯鲁那边那些天真的家伙,多半会选择帮他这个“朋友”隐瞒这件事。
心思单纯如夕梨的,只以为这是帮助了乌鲁西。而凯鲁·姆鲁西利固然有对他的好感,但一定会分析利害,再下决定。乌鲁西爱着娜姬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以说是王妃的魅力惊人,也可以说,王妃已经不贞了。按理说通常站在娜姬雅对立面的一方应该都会比较希望用王妃不贞这样的说辞来彻底钉死娜姬雅,然而这件事情却没有表面上这么利害分明。
如果,娜姬雅不贞这件事被看做了事实,娜姬雅是完了没错,但同时这必定会予以苏皮卢利乌马一世间巨大的打击。孝顺的凯鲁怎么会做出让父亲不快的事情呢?另一方面,不管苏皮卢利乌马一世是不是把娜姬雅视为一个礼物,是不是根本对娜姬雅没有感情,但是他的妻子竟然出轨,这是事实。即使在平民家庭,妻子出轨也会成为巨大的问题,在皇室更是如此!贵为王妃的娜姬雅为什么要出轨?锦衣玉食身份高贵她还不满意吗?那么,剩下的原因或许是,皇帝无法满足她?
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其实的确已经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了,他的年纪要比娜姬雅大太多,此时已经老了。不过他依旧是个男人,还是个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遭遇这种话题必然是他无法忍受的,到时候,揭穿了这件事的凯鲁一方铁定会受到牵连,这会大大打击他们的势力。
凯鲁身边的第一谋士,伊尔·邦尼当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所以他也倾向于隐瞒这个消息,不过他在这之上添加了一个条件——如果可能的话,利用这件事作为筹码博取利益。
事实上,伊尔·邦尼是这些人中少有的几个让乌鲁西有几分亲近的人物。乌鲁西并没有见过伊尔·邦尼,但是他却可以从对方给凯鲁提出的意见和采用的手法中分析出这个人的性格心理和思维模式。很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伊尔·邦尼,竟然和乌鲁西一样都是从绝对的利益角度去考虑一切的。不过,乌鲁西在思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干扰他的思维,但伊尔·邦尼却必须顾忌到凯鲁·姆鲁西利,他承认的主君。
乌鲁西发现了很多次这样的情况:明明如果不做出一些根本没有必要的软弱举动,凯鲁他们手里那个计划的实施应当是完美的。然而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多余的举动有任何表示,就好像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一样。等到后来,细心观察之后乌鲁西发现那些同情心过剩的举动都是凯鲁的主意,而整个计划却是由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伊尔·邦尼计划的。
所以,伊尔·邦尼恐怕就是曾经他见过的那种天资非凡,野心却仅止于宁愿选择一个人辅佐,让对方走上制高点的忠诚追随者?不过现在看来,他所选择的主君似乎不怎么合适呢。凯鲁·姆鲁西利生长的环境太优越了,被老国王重视,被人们认可,即使有娜姬雅在给他造成麻烦,他到底还是一直没有遇到过真正残忍的斗争,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天真,所以他才会对夕梨·伊修塔尔那样一个事实上并不适合成为王妃的女孩动心。
本来,既然伊尔·邦尼都打算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乌鲁西原本的算计也就得到了结果,之后除非到了极度危急的时候,也应该没有什么后续才对。但是一切却往脱轨的方向发展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仅出乎乌鲁西的意料,也让伊尔·邦尼惊愕了。
因为,在从夕梨那里得到乌鲁西这条消息之后一直表现得很沉默的凯鲁·姆鲁西利,在这个一切都要完事的关口突然找上了乌鲁西,劈头就是一句——“乌鲁西,你绝不可以爱上娜姬雅,知道吗?”
被凯鲁找上的时候,乌鲁西正是结束了一天的修习,准备回到宫殿沐浴然后修习的时候。他正在经过一方小小的庭院时,凯鲁就这么冲了过来,明显没有隐匿自己的行迹,音量也没有任何压抑,而被弄得一愣的乌鲁西在他说出这种绝对不可以让人听见的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扫视周围一圈,感知着周围是否有其他人。
此时残阳已落,天色昏沉。庭院中央的泉水静默地流淌,周遭的花木影影绰绰,彼此掩映,勾勒出成片的黯淡阴影,让人看不分明。凭借敏锐的直觉,一旦刻意去感知,乌鲁西即使不凭借眼睛也能把周遭的一切摸清八九分,然后他短暂地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甚至没有让凯鲁发现。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弄清楚凯鲁·姆鲁西利到底是想做什么。
所以,乌鲁西摆出一张惊愕无比的脸,瞪大了眼看着凯鲁,张了张嘴,终于问出一句:“凯鲁殿下,您怎么会……”知道?
绝佳的演技将一个心中秘密被揭破的人表现得活灵活现。就好像前段时间为了掩盖拉姆瑟斯在他唇瓣上留下的齿痕,乌鲁西可以刻意地从台阶上往下一跌,正巧伤到额头和嘴唇部位。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残留在台阶上的油渍根本就是乌鲁西自己弄的,他那么自然,毫无破绽。
“夕梨告诉了我这件事,我马上就来找你了。”凯鲁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这么回答,就好像这就是事实。不过乌鲁西可是很清楚,这中间的一段时间可不是夕梨守口如瓶,而是凯鲁一系的人在商讨如何应对才对。不过,这么撒谎是为了什么呢?保护夕梨?让自己以为夕梨并不是守不住秘密,而是在一段时间过后一时不查泄露了事情。这位凯鲁王子,还真是对战争女神情根深种啊。
犹豫地低下头,乌鲁西压低了声音:“我……谢谢凯鲁殿下的关心。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娜姬雅殿下,而且,我也告诉夕梨小姐我绝不会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的,凯鲁殿下一定是没有听完夕梨小姐的话吧。”说完,他顿了顿,露出袖口的皎白手指回扣住袖子,紧了紧,才补充了一句:“总之,请您——放心。”
有时候,不让人看见你的表情是最好的表演方法,因为对方会自动地想象出你应该有的表情,这样的效果在很多时候会比完美的假面更加好。现在乌鲁西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不过即使是低着头,他的脸上也摆着绝对合适的表情,毕竟下一刻说不准自己的脸就被人看到了,他不会任由自己露出破绽。
“不,乌鲁西,我的意思是娜姬雅王妃不值得你这样付出。”话语中根本连弯儿都没有一个,凯鲁直截了当地这么说,和乌鲁西相处久了,他自然觉得乌鲁西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和乌鲁西说话的话,委婉的后果是对方听不懂,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直白。接着,凯鲁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乌鲁西打断了他。此时乌鲁西抬起头,眉头紧皱,态度坚定地反驳他:“不!娜姬雅殿下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爱!殿下是那么高贵而美丽,是我太卑贱,不该妄想自己根本无法碰触的女神……凯鲁殿下,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是我一直当您是我的朋友,然而即使是您,也不能这样侮辱娜姬雅殿下!”就好像是一个深陷单恋的人维护着自己心弦上的月光,绝不容许旁人侮辱心上人。即使是这样温柔的脾气,也会强硬起来,甚至不惜警告对方。虽然乌鲁西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是懒得听凯鲁长篇大论的论述娜姬雅绝对不是好人的话,所以才提早打断了他的话。好人坏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不都是被他所掌握在手里的棋子吗?
乌鲁西的话出口,似乎给了凯鲁极大的震动,他看着乌鲁西,似乎对他感到极度陌生一样,然后莫名其妙地转身离开了,那背影甚至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站在原地的乌鲁西蓦然有些疑惑了,凯鲁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保持着凝视的姿势思索了片刻,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凯鲁了。而是——
一转身,乌鲁西就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抽了一口气,因为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对方的相貌体态都很陌生。
“你就是乌鲁西?”对方这么问,口气冷淡,狭长的眼睛中是审视的神色。
埃及方的变故
似乎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乌鲁西还是乖顺地回答:“啊,是的,我是乌鲁西。请问您是——?”态度自然而恭敬,不失隐约的惶恐,好像是害怕自己刚才和凯鲁的对话被人听到了,却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在看到乌鲁西毫无破绽的反应之后,来人的态度才稍微温和了一点,原本刺人的目光也稍微收敛,然后他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凯鲁王子身边的谋士,伊尔·邦尼。”
果然是这位智者。乌鲁西本身毫无意外,他早就料到了这位智者会找上自己,而且之前感知园内气息的时候,他也早就发现伊尔·邦尼其实就隐在一旁。即便没有见过这个人,凭借对方的气质和举止也不难判断对方是谁。不过,当伊尔·邦尼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乌鲁西还是作出了微微惊愕的样子,因为他理应不知道这位智者找自己干什么。
有些急迫地向对方微微躬身致意,即使乌鲁西的身份并不比伊尔·邦尼低。谁都知道乌鲁西是一个谦卑重礼的人,这样的形象可不能随意破坏了。一礼毕,乌鲁西才问伊尔·邦尼:“原来是伊尔·邦尼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管怎么说,略微加快的语速很好地展现着一个人害怕自己秘密被发现的不安,结合之前伊尔·邦尼听到的关于娜姬雅的事情,正好可以形成一个完美的解释。
等到乌鲁西急急地问完了,伊尔·邦尼方才缓缓点了点头回了之前的那个礼,登时就给人一种傲慢而不近人情的感觉。事实上,这也是他给绝大部分人的印象。出生于贵族家庭的他从一开始就被当做凯鲁身边辅佐的人培养,而因为他的年纪比较大的原因,为了让他更好的引导小王子,伊尔·邦尼养成了一种严肃认真的性格,从某种方面来说或许应该叫做“刻板”?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这样性格的他也亲近不起来,所以在宫廷中伊尔·邦尼成为了唯一一个绝对不会被人称呼昵称之类的人。所有人都称呼他的全名,伊尔·邦尼。
表情举止看上去没有什么破绽,就像凯鲁王子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干净透彻没有心机的人,不过仅仅凭借短暂时间的一点印象还不能下最终的判断,如果他对凯鲁王子造成威胁的话……而且这一次凯鲁王子的表现也太奇怪了,之前本身还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当所有人都认同了隐瞒乌鲁西爱上娜姬雅这件事,就当夕梨从来没有告诉他们的时候,他却突然过来找了这个乌鲁西一次,强调乌鲁西不能爱上娜姬雅……
这么看着乌鲁西,伊尔·邦尼思索着,然后他缓缓开口,音调是一贯的带着冷淡的感觉,说:“刚才,我听见了你和凯鲁殿下的谈话。”
于是瞬间,他看见乌鲁西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了一下,脸上也闪过紧张的神色。
“不过我觉得你应当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伊尔·邦尼考虑着自己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话,到底是维护凯鲁王子,还是维护王室,或者干脆为乌鲁西着想?
“我知道。”声音很轻很低地回答,乌鲁西又低下了头,双手下意识地交叉起来,放在腹部,绞紧的眉毛向对方展示着他心里的烦乱和不知所措。
“我知道。”他又重复了一遍,“就像我对凯鲁殿下说的,我绝不会让娜姬雅殿下为难,我的身份……不过是妄想,我知道的。”乌鲁西强调着,生生带出几分哀愁的味道,然后他抬头和伊尔·邦尼对视,从眼神中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哀求,希望对方不要再谈论这件事。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乌鲁西是真的深爱着娜姬雅,却因为现实而选择了放弃。至少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看不出任何问题的伊尔·邦尼,越发放下一开始高昂的戒心。当然,这其中也有乌鲁西利用细微的肢体动作影响对方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好感的原因。
所以当乌鲁西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伊尔·邦尼放转换了一开始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却并没有停止试探,而是从之前冷硬的角色切换到站在凯鲁王子一边,和凯鲁的态度一致的角色上,叹了口气:“你何必呢。娜姬雅殿下毕竟是西台的王妃啊。”
伊尔·邦尼一定没有尝试过这样的角色,至少和刚才冷硬的表演比起来,现在的态度让乌鲁西觉得对方的演技瞬间下降了一个档次,一般人或许不会这么敏锐,但是对于他来讲已经是破漏百出了。不过,就算对方的演技再怎么让人无法忍受,他还是要配合。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和对方废话,对话长短的掌握并不在伊尔·邦尼手中。
“我明白的……”他用艰涩的声音回答,然后顿了顿,猛地把头往旁边一别,手随之而上搭在眼睛部位,这样的动作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恐怕是要流泪了,本来乌鲁西蓝色的眼眸就容易给人一种水润的感觉,只要利用光线,自然就可以做出那种似乎含泪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天幕已暗的时候,看不分明,更让这一切显得自然。
不过,被手指掩住的眼睛,此时却是干涩一片。哭泣?这种软弱的举动根本不存在于乌鲁西的记忆里,他不会哭泣,也不明白怎么哭泣。能做的不过是模仿曾经见过的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演技,展现他其实根本不理解的情感。
“抱歉失礼了,伊尔·邦尼大人,我先回神殿了。”乌鲁西保持着这个姿势,快速地说完这么一句话,然后大步向前,从伊尔·邦尼身侧擦肩而过,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离开。
刚才凯鲁就是这么撇下他走了的,现在把同样的举动还给他的手下,也算是报复了不是?
走出一段距离,确定伊尔·邦尼并没有跟上来,周围也没有需要戒备的人之后,乌鲁西放下了手,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伤心或者难过?你确定说的真的是这个乌鲁西?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在椅子上坐定之后,乌鲁西方才缓缓开口:“看了这么久,感想如何?”
“所有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金发的青年懒懒散散地踱步进来,双手环胸就靠在了门边,随手把门带上了。
“不怕自己也被这么愚弄?”冷淡地扯了扯嘴角,乌鲁西尖锐地这么问。他有自信即使是拉姆瑟斯,在很多时候也是无法分清自己是在演戏或者是真情。
“会被恐惧阻止的人,不是我拉姆瑟斯。”坚定而骄傲的回答,拉姆瑟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视着乌鲁西的双眼,传递自己认真的情绪。
“哼。”乌鲁西如此回应,然后好像是不经意之间转移了话题:“你来皇宫做什么?”
又是回避的态度,为什么不愿意正视呢?拉姆瑟斯这么想着,却噙着一抹微笑回答:“因为思念。”
“……废话少说。”下意识地皱眉,乌鲁西缓缓吐出胸中那口气,然后丢出四个字。
再逗下去,乌鲁西又要生气了吧?见好就收,拉姆瑟斯站正,往乌鲁西的方向前进几步,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埃及国内的消息,法老王……暴毙。”
法老死了?几乎是瞬间乌鲁西的神经绷紧了。这可是绝对的大事,一个国家的王去世,而他却没有留下任何子嗣,这是会让整个埃及为之动荡的事情。身为王太后的奈芙提提一定会有所举动,那么隶属于王太后的他的位置也会有变故。
“然后?”乌鲁西追问,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才能分析出更多有用的情报。
“为了王太后的位置,奈芙提提希望让王妃改嫁。”拉姆瑟斯继续陈述着。埃及的王太后,代表着实权,是被认可的,就像第一王妃和法老的位置一样。然而除了这些位置,其他所有的地位再怎么尊荣,也是没有任何权力的。如果王妃和法老王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继承了法老王之位,那么奈芙提提就会失去她如今的地位。不过,让王妃改嫁的话,她的地位仍旧是王太后,尊荣仍旧不变。即使那个在法老位子上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乌鲁西知道王妃拥有埃及一半的所有权,所以他并不奇怪这种模式,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及方面的政治影响就不会如同他想象的那么大了,毕竟现在是奈芙提提占据上风,他属于奈芙提提这一方。所以拉姆瑟斯必定还有下文。
果然,这句过后,拉姆瑟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说:“奈芙提提向西台提出的邀请,想让西台派一位王子到埃及和王妃结婚。”
王子们的选择
埃及和西台要联姻!?
乌鲁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很难看。
联姻意味着结盟,如果埃及和西台联姻了的话,至少在短时间内两国之间绝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这和乌鲁西所希望的一切背道而驰。即使明白联姻的结盟是无比脆弱的,他也不想多等哪怕是一刻!
果然,一谈到关于西台的事情,乌鲁西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觉。拉姆瑟斯看着乌鲁西,有些感叹。即使是乌鲁西这样的人,其实也有着可以让他动摇的因素,只是那个因素却不是自己。
不过,拉姆瑟斯自己也不愿意看着乌鲁西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所以他补充了自己之前想到的东西:“然而两个国家之间的联姻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敲定的,特别是像埃及和西台这样的大国。况且,即使联姻成功,埃及国内的宫廷斗争或许会让这位联姻的王子感受到一些特别的欢迎?”
乌鲁西闻言一愣。他竟然没有再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问题。而原本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宫廷斗争应当是他最敏感的部分。自从换了身份之后,环境慢慢地改造着他,即使傲骨野心并没有改变,有些细枝末节终究和曾经不一样了。
他变了吗?如果刚才那种事情出现在曾经的环境里,他恐怕都死了好几次了。
也许是吧……他对这个世界的人鄙夷着的同时,却没发现自己竟然在随着他们一起沦落。真是讽刺!
抛开这些事情不说,拉姆瑟斯所说的的确才是事情的重点,两国之间的联姻的确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更不用提埃及和西台其实是敌国的立场。就算真的联姻了,从西台帝国到埃及那么长一段距离,一点小小的意外就可以让一切都改变。而且,埃及国内才是他现在的主场,要做手脚可是会比在西台方便得多!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在联姻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埃及和西台的矛盾,必定会被激化。这不就等于变相的帮助乌鲁西实现他的计划吗?甚至这样的话他还可以控制矛盾出现的时间,等到手中有了足够的权利,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再继续。
和他一开始考虑到的情况截然不同。
想清楚了,乌鲁西才缓缓坐回原位,而看到他冷静下来的拉姆瑟斯也放下心,走到他面前,貌似严肃地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我?”然而不等乌鲁西回答,他的语气瞬间不正经起来,调笑意味颇重地补充了一句:“害羞了?”
而乌鲁西头也不抬,只是斜眼扫了他一下就错开,眼神里没有太大的波动,却明显地表现出了两个字:无聊。
拉姆瑟斯说这种话根本就是想要激起他的情绪,而人一旦不冷静,破绽就多了,乌鲁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他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怎么样。现在,除去西台帝国的事情,也只有拉姆瑟斯才真正让他失态过,还不止一次,在乌鲁西看来这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是在原来的情况下,他或许会选择直接毁灭掉拉姆瑟斯,不过究竟现在身份不同,对拉姆瑟斯动手的不利远远大过了可以得到的好处,乌鲁西自然不会这么做。
“我可是跋山涉水跨越无数艰难才潜入了皇宫,就为了见你一面,现在你竟然这么冷淡。”对于乌鲁西的反应,拉姆瑟斯也早有准备,不过他只是很不满挑动乌鲁西情绪的不是自己,所以忍不住屡次尝试而已。
这一次乌鲁西的反应总不是一个爱理不理的眼神了,“西台的王宫就像是脱光了躺在床上毫不设防的美女,想要潜入,有任何困难吗?”略显粗俗的话语,似乎并没有直接表达什么意思,然而拉姆瑟斯却知道对方是在讽刺自己。这样毫不设防的王宫,他还用跋山涉水跨越艰难?唯一的原因也就只有拉姆瑟斯自己的能力太弱了。
好吧,真要在言语上和乌鲁西争斗的话拉姆瑟斯还真的赢不了。拉姆瑟斯叹息一声,又想起了之前他看到听到的一切。
乌鲁西爱上娜姬雅,一个谎言,几乎没有人可以识破的谎言。然而即使这是谎言,拉姆瑟斯还是会忍不住感到名为妒忌的感情。乌鲁西的表演太完美,那一副为情所苦痴情不移的样子,让人不由感叹。而对比之下,一直以来乌鲁西就没有给过拉姆瑟斯什么好脸色。就算拉姆瑟斯知道乌鲁西的表现都是虚假的,也会不平衡。
而且,现在拉姆瑟斯和乌鲁西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步远,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拉姆瑟斯垂下视线,就可以清晰地看见乌鲁西脸上的一切细节。这么多年,他精致的五官依旧秀美,只不过比起当初的女气到现在的温和隽秀,被气质影响非常明显。拉姆瑟斯这样看过去,眼神下意识地就落到了他的唇上。多天之前,他曾经品尝过那里的味道,而后就听说乌鲁西意外跌倒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伤口已经好了?
淡色的唇并没有女性的性感诱人,就和人的性格一样冷淡疏离,但是在拉姆瑟斯看来却让他感到异样的迷醉。
几乎是立即抬眼向上看,拉姆瑟斯压抑下心底升腾起来的某种火焰,虽然他很想要做某些事情,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真惹恼了对方可不好。
“你说,西台会选择哪位王子去埃及呢?”他挑开一个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毕竟是王子到埃及去而不是王妃嫁到西台,西台这边合适的无非就是还没有正妻的三王子凯鲁,四王子塞那沙,或者加上修达?虽然修达的年纪小了一点,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乌鲁西喃喃,倒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毕竟联姻只是一个态度,修达现在也有十多岁了,和埃及王妃十八岁的差距并不大。更况且,奈芙提提应当也希望得到一个容易掌握控制的对象吧?一开始要求联姻西台,未尝不是利用西台王子的双重身份架空未来的法老,攫取更多的权利。
“如果考虑到埃及法老王的位置有多尊崇的话,那么西台的王子的地位也不可以太低,作为原正妃孩子的凯鲁·姆鲁西利倒是很合适。如果算上现任王妃的孩子修达,那他也差不多。”拉姆瑟斯补充,这是从西台的方面来分析的。毕竟西台和埃及的关系太难说,西台方面是决计不愿意丢了面子的。
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拉姆瑟斯的分析,乌鲁西抬起手抵在自己下颌,微微仰着脸,忽而又笑出声了:“不过,别忘了我们的凯鲁王子可是对战争女神情根深种啊。虽然成为法老王是一个机会,但他恐怕会避之不及。而且在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心中已经属意凯鲁作他的继承人了,怎么会让他去埃及呢?”
“所以,虽然看上去凯鲁·姆鲁西利是最可能的人选,但他其实已经出局了。”
听着乌鲁西分析到这里,拉姆瑟斯有点遗憾,如果凯鲁真的到了埃及的地方,那么他就可以做一些在西台不能做到的事情了。乌鲁西是没有发现,今天目睹了对话全程了拉姆瑟斯却敏锐地觉察了凯鲁的一点不对劲。凯鲁·姆鲁西利直接冲到乌鲁西面前说什么不能爱上娜姬雅,究竟是何用意?明明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讲,乌鲁西现在已经爱上了娜姬雅,所以凯鲁应该劝乌鲁西放下这段感情而不是“不能爱”,而后面乌鲁西表现对娜姬雅深情的时候凯鲁的表情,虽然并不明晰,但拉姆瑟斯很清楚,那是嫉妒。
从一开始乌鲁西看待一切就没有从情感的角度来看,只是从一开始就判断凯鲁·姆鲁西利深爱着那个战争女神,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因此他没有发现凯鲁·姆鲁西利正在萌发的东西。作为旁观者的拉姆瑟斯却看得分明,现在那个西台三王子对乌鲁西的好感非常高,已经产生了一些懵懂的东西,只是被掩饰在了他对夕梨的爱和所谓的友谊中。如果不是拉姆瑟斯对乌鲁西的事情都很敏感,也不会发现那么隐秘的一点端倪。当然他即使知道了这种事,也决不会告诉乌鲁西。
不过,凯鲁·姆鲁西利永远是不会比得上他的。这些人甚至连乌鲁西真正的一面都看不出来,被一个虚假的表象所迷惑的人,乌鲁西永远都不会正眼看待。
“也就是说,娜姬雅的儿子修达会被送到埃及?”拉姆瑟斯想归想,嘴上立刻接过乌鲁西的话头。
“娜姬雅的手段,不是可以小瞧的。”对于拉姆瑟斯的疑问,乌鲁西侧面回应了。由始至终他都对娜姬雅很有好感,真要说斗争的智慧,凯鲁·姆鲁西利如果不是周遭条件得天独厚,怎么斗得过娜姬雅。
又是娜姬雅。拉姆瑟斯不自觉地皱眉了。到目前为止乌鲁西和娜姬雅的牵扯太多了,这让他有些不安,最重要的是乌鲁西一直表现出了他对娜姬雅的欣赏……即使知道可能性太小,拉姆瑟斯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们会真有什么牵扯。有一点拉姆瑟斯很清楚,即使乌鲁西的身体残缺,但他的心依旧是一个拥有野心的男人,如果对女人产生兴趣,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以乌鲁西的骄傲,肯定不愿被身体制约雌伏……拉姆瑟斯绝对信任乌鲁西的魅力,即使是身有残疾,也绝不会缺了女人爱上他的!真是,该死的。
“所以明眼看上去最没有机会的塞那沙,其实才是这次真正的人选?”依旧用轻松的口气回应乌鲁西,拉姆瑟斯笑了,“那么,我们还需要早作准备了。”
“啊。”乌鲁西点点头,对之前拉姆瑟斯纷乱的思绪并无察觉。他在意的,还是这一次埃及和西台联姻会有什么后果。
那少女的爱恋
在拉姆瑟斯告知乌鲁西关于联姻的事情后不久,埃及正式将国书送递到了西台。西台上下顿时哗然。
大部分的人所判断的方向就如同乌鲁西所想的,他们把目光集中在了凯鲁和修达身上,认为如果要和埃及联姻的话,必定是这两个人之一了。而剩下一个年龄很合适的塞那沙,却被人们忽视了,毕竟塞那沙的身份究竟不是王妃所出,和埃及法老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