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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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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他而言并不困难,毕竟他到底也是从小就在处理家族事务中长大的,而且拉姆瑟斯的身旁还有一个乌鲁西——乌鲁西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可不缺乏经验。如此一来,原本一群等着看奈芙提提继续把持朝政或者等着看拉姆瑟斯摔跟头的人惊呼失算,拉姆瑟斯处理这些事务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天生就应该是法老王一样,出身贵族世家,能力卓越,身具王者风范,怎么看拉姆瑟斯作为法老王都再适合不过了。
  
  而就是这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内,通过这些看似并不是特别重要的小动作,拉姆瑟斯一步一步稳固着自己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站稳了脚跟。
  
  直到登基的那一天,天色还暗沉着,拉姆瑟斯就已经起身,在宫女的服侍之下穿戴好法老王的圈套礼服——除了头冠,那是在仪式上才会戴上,象征着他正式掌权的物品。事实上,由于埃及的特殊气候,法老王的礼服也不可能像乌鲁西曾经所见的那么繁复华丽,相对而言简直轻便得很,不过是和往日同样的裙衬加上披风——只不过是用更加珍贵的织物加上华丽的金银装饰罢了。
  
  可以显示出法老王不同的,或许是拉姆瑟斯脖颈、头上、手脚处层层叠叠的首饰吧。黄金为底,其上勾勒出夸张的线条,环绕着大颗大颗的珠宝,光辉惊人。但是即使在这样的宝光之中,拉姆瑟斯仍然不减半分风采,让这些装饰都成为他的陪衬,而非被掩盖。
  
  这个过程中,自始至终乌鲁西都在一旁看着,金发的神官一如往常穿着宽大的袍服,即使是在这种再理智的人都会泄露几分喜悦的日子里,他的表情还是冷静自持的,站在那儿看着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然而他从奈芙提提明确提出让拉姆瑟斯继位成为新的法老之后,就一直呆在拉姆瑟斯身边,没有离开过皇宫。曾经认识乌鲁西的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明明是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却正大光明出现在皇宫,出现在下一任法老的身边,而那位尊贵的继承者明摆着十分信任这个人……让人不由感叹这神官真是好心机,好运气,成为了拉姆瑟斯的心腹。
  
  当然,真正离他们近的人才发现的了事实——根本不是乌鲁西巴上了拉姆瑟斯,而是未来的法老王死缠烂打厚着脸皮纠缠着神官,甚至乌鲁西几次想要离开皇宫都被拦下来了。
  
  登基典礼将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尼罗河的时候开始,在这之前,所有的侍女都被屏退,整间房间里只剩下拉姆瑟斯和乌鲁西。
  
  拉姆瑟斯是笑着的,而乌鲁西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怎么高兴。
  
  寂静半晌,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乌鲁西:“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在各国使节到达埃及的时候是最麻烦的时候。”
  
  “啊,我当然知道。”拉姆瑟斯只是微笑着回答。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合适的人选。”乌鲁西添了一句,和拉姆瑟斯对视,他的眼神里有些微小的波澜,似乎是烦躁的情绪,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你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拉姆瑟斯肯定地回应,乌鲁西的手段经验,和现在还没有彻底开放的身份,如果用于处理这件事当然会很合适,只不过……
  
  “那么为什么不让我去?”乌鲁西终于问了出来,他有些怀疑拉姆瑟斯是不是犯了疑心病,身为帝王的多疑会让拉姆瑟斯选择放弃乌鲁西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是乌鲁西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拉姆瑟斯异色的双瞳中有着认真的颜色,他向前跨几步,拖在地上的披风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这几步距离让拉姆瑟斯走到了乌鲁西的面前,然后他低声说:“人若是拥有了无价的珍宝,是不会有任何一点时间肯让这珍宝脱离自己手心的。”
  
  乌鲁西一甩袖子,向后挪开一段距离,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顺畅,却改不了拉姆瑟斯看在眼中隐约的逃避感觉。
  
  不就是那天让自己得手了吗?竟然一直别扭到现在。拉姆瑟斯暗自腹诽,却不敢稍微显露一点点,到底乌鲁西还是很看重面子的,真要是惹恼了对方,他要花多少工夫安抚还是一个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拉姆瑟斯食髓知味了。但是想要再度得手,还需要细细安排一番才行,至少不能在这个当口惹恼了乌鲁西。
  
  “蒙卡坦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那天带我到皇宫里来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乌鲁西转移了话题,提起一开始自己想说的事情。不过在拉姆瑟斯看来,蒙卡坦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特别是在乌鲁西都已经和自己……之后,难道还要担心蒙卡坦奴?虽然明白乌鲁西的谨慎,但是拉姆瑟斯更明白蒙卡坦奴这个人已经在乌鲁西的重重监视探听之下了,是不是乌鲁西亲自接近他或者想办法让对方露出破绽,并没有什么大区别。反正蒙卡坦奴是闹不出什么事情来的。再说了,即将成为法老王的人还真不想包容自己的情敌——就像他一直看不惯某位风流倜傥的三王子一样。
  
  然而,拉姆瑟斯更明白乌鲁西的性格,他既然都把这件事提出来了,即使是一个借口,也说明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如果拉姆瑟斯毫无理由地拒绝他,只会让乌鲁西感到不快,而且,未来乌鲁西注定是要展现出他的力量的,远见卓识或者是惊人的身手,即使自己想要把这些都藏起来,很多东西也都是藏不住的。
  
  “登基典礼过后如何?我想在登基典礼上予以你足够的身份,身份确定之后,你要做什么地位都会更有利一些。神殿的大神官,谁都要敬三分……”拉姆瑟斯如此回答。神殿大神官是一个很微妙的职位,本来这个职位应该是神殿的最高领导者,是神殿势力的核心,但是在埃及皇权盛行的情况下,这个职位变成了法老王赐予自己信任的人或者皇室中人兼任的位置,而神殿势力未必和大神官一心。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地位上的人和丞相类似,都已经近乎是整个埃及法老王之下地位最高的人了。
  
  而拉姆瑟斯早就许诺过,丞相的职位同样是乌鲁西的。
  
  同时任职丞相和神殿大神官,这样的资历如果拉姆瑟斯早死,下一任的法老说不定就是乌鲁西了——如果不考虑身体的因素。
  
  真正的位高权重,直接威胁皇权,这就是拉姆瑟斯愿意予以乌鲁西的信任。乌鲁西明白,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回答,眼神落到自己的脚尖,然后突然说:“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登基吧,别给埃及丢脸。”
  
  好吧,猜测乌鲁西那些零散的话语到底泄露了他怎样的情绪,也是拉姆瑟斯的乐趣之一?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提高声音召来侍女,做最后的检查,准备出现在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早上去成都,晚上才回来,好累好累好累。然后在通车之后我第一次坐了动车组和地铁。然后我发现……这两样东西是造福我的神物!作为晕车党坐地铁和动车组都不晕车!泪流满面,但是学校在郊区什么的地铁利用不了啊……(阴暗)所以下次回家或者到学校就坐动车组吧,虽然车站到学校中间转车很暴躁来着……叹气。不过会这么惊奇的我,其实果然是土包子吧?
然后公交上,帮人换了零钱……接着……你感谢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姐!大姐!我才大一要大二你叫我大姐!混蛋啊!装年轻的叔叔一边去吧一看你都比我大居然好意思叫我大姐掀桌!!!娃娃脸了不起啊!明显你的年龄也是大学生,我不过就是头发是夹起来的没扎起来你就叫我大姐了!怒火中烧!
  此时此刻,黑刺儿位于舟山= =好累好困我还是写完了这章泪流满面我滚去睡觉了。

  典礼上的告白

    一层层绵延无尽的台阶,垒砌到高处。粗糙的巨石表面被打磨出一道道凹痕,被皮质的凉鞋踩在了脚下。
  
  当拉姆瑟斯从王妃手中夺走象征着上埃及统治权的白色高冠,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台下看不清发生的一切的平民们只是欢呼雀跃,而高台之上见证拉姆瑟斯强硬动作的人们却只是噤若寒蝉,沉默地看着那曾经和自己的丈夫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宫廷中的少女露出屈辱的表情,将手放在身后,悄悄擦去了被拉姆瑟斯的动作影响,让金冠割伤的手上的鲜血。
  
  而拉姆瑟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这让他取得法老王之位的工具一眼之后,眼神一路下落,到达阶梯之下跪拜的民众们那里。
  
  不仅仅有民众,整个埃及的权贵,都在跪拜,向着此刻的他屈膝,将尘土沾染到他们的膝盖之上。
  
  此时此刻的他,站在众神之巅俯视所有人。从这祭台上往下看,就好像所有人都被踩在了脚下,这种感觉是愉悦的,但是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愉悦,或许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必定会走到这一步,于是缺少了惊喜?然而无论如何,此时的他的的确确已经手握了埃及的最高权力,并不仅仅是名义上的。不论是奈芙提提或者其他人,都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控制这庞大的帝国。
  
  而……眼神往旁边移动,在他往下一级台阶之下,那立柱背后,金发的神官正看着他。那双幽深的湛蓝眼眸中,没有崇敬畏惧,也没有嫉恨艳羡,平淡如水,然而其下的暗流有多少人真正懂得呢?
  
  他的,乌鲁西。
  
  目光在那一点停留了一会儿,和湛蓝色的眼眸对视片刻,交换着某种缱绻的言语。拉姆瑟斯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目光才重新落到王妃的身上。
  
  埃及的继承制,让王妃和法老王各拥有一般的国家所有权,所以和王妃的结婚虽然让他获得了埃及的统治权,整个埃及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但是真正意义上,拉姆瑟斯仅仅拥有一半埃及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象征下埃及统治权的红色低冠,还在王妃笔直的假发上戴着。
  
  当拉姆瑟斯再一次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王妃几乎是颤抖着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红冠,亲手给拉姆瑟斯戴上。红冠在外圈,白冠在内圈,红白双冠,代表着上下埃及。
  
  王妃,放弃了自己对下埃及的所有权,将一切权利归于此时的法老王,拉姆瑟斯。
  
  直到此时,乌鲁西才稍微柔和了眉宇,显露出些许满意的感觉来。王妃的这个动作已经彻底确立了拉姆瑟斯的地位,这之后很多问题上拉姆瑟斯都可以占据优势了。
  
  欢呼声再一次响起,民众们只是欣喜着,甚至说不清欣喜的原因,只是气氛使然,自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情。而上下埃及权利的实质上的一统却让诸多大佬脸色不怎么好起来,法老王的权利越是集中,他们的处境就越是危险。而且拉姆瑟斯这个人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他手中的权利绝对不会轻易交出去,而他们这些威胁了皇权的人,自然是会被拉姆瑟斯视为敌人。迄今为止,唯一让拉姆瑟斯交出自己手中权利的人,就只有乌鲁西一个而已。
  
  红白双冠,不过是仪式的一部分。穿着纱衣的侍女跪在地上,无比恭敬地埋下头,同时却高高托起手上的盘子。拉姆瑟斯拿起盘子中的黄金权杖,紧紧攥在手中,黄金的冰凉触感透过手心传递到肢体各处,拉姆瑟斯再度看向乌鲁西,冲他微微点头。
  
  是时候了。
  
  即使是在拉姆瑟斯登基的典礼上,乌鲁西依然没有丝毫收敛自己骨子里的骄傲的意思,缓步行到拉姆瑟斯面前,阶梯造成的身高差让他不得不抬头去看拉姆瑟斯的脸,而这就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跪拜?乌鲁西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可以隐忍下来对奈芙提提之流跪拜,但是面对对他知之甚深的拉姆瑟斯,他却无法容忍自己隐忍下去。拉姆瑟斯不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是浅笑,毫不在意乌鲁西逾矩的行为。
  
  “我曾经许诺过的。”他说,用一种笃定真诚的腔调,有些官方的感觉,然而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乌鲁西抬高了下颌,望着他,精致的五官有种在虚幻缥缈的感觉。
  
  此时他们的距离,不过是台阶上一层和下一层而已,如此接近,那种朦胧的气氛也氤氲开来,淡化了这一幕原本应该有的冷酷庄严。
  
  将自己从乌鲁西的眼睛里拔出来,拉姆瑟斯看向前方,提高了声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神殿的大神官,也是我拉姆瑟斯的宰相!”即使是官职名称,拉姆瑟斯还是在这之前加上了“我”这个所有格。乌鲁西和拉姆瑟斯是绑在一起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彼此的位置。
  
  人们忙着思考乌鲁西为什么不在拉姆瑟斯之前跪拜,忙着思考拉姆瑟斯对乌鲁西到底有多少信任,忙着思考乌鲁西一下子占据了这两个象征整个王国大权的位置之后会有如何的影响,所以他们没有看见,那一瞬间拉姆瑟斯和乌鲁西交换的眼神中暗藏了多少信息。
  
  “不后悔?”无声挑起的眉毛下,眼睛里直白地显露出意思,乌鲁西其实一直很奇怪在自己权利至上的理念下,拉姆瑟斯竟然会还是选择将自己手里的权利交给他。
  
  “因为是你。”以相同的方式无声地回答他,拉姆瑟斯的手自然地垂下,然后乌鲁西感觉到某个小巧冰凉的东西接触到了手掌。下意识地握住,就见到拉姆瑟斯向后退开半步,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另外的名字:“萨义德,上将军的位置,你可能胜任?”
  
  忠诚的追随者不知从什么地方上前,在三四级台阶之下跪拜,而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之下,拉姆瑟斯和乌鲁西才能够看到萨义德微小的动作,他行了两次礼,第一次虽然还是跪拜的姿势,但膝盖并没有接触到地面——那是予以乌鲁西的。乌鲁西是拉姆瑟斯承认的人,却不是萨义德真正承认的主人,他以这样的虚礼表示自己的臣服,又区别了两人。
  
  然而,因为距离的缘故,一般人只是认为他在激动之下对拉姆瑟斯行了两次礼而已,决不会想到多出来的那个礼节是在向乌鲁西致意。在他们看来萨义德的两次动作都没有差距。
  
  登基典礼上受封的人还有不少,拉姆瑟斯一口气将自己的大部分亲信安插到各个权力部门重要的位置,为自己行使权力创造方便。当上下埃及的权利集为一体的时候,在登基大典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势大的人也不敢违抗法老王的吩咐。也是因此,拉姆瑟斯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让很多自己人暴露各自的派系,正式脱离他们原本的伪装,成为所谓“皇党”。当然,依旧潜伏的棋子也并不会缺少,明暗手段同时使用,这才是帝王手段。
  
  埃及不缺少从奴隶一跃成为宰相的人,乌鲁西原本就有一个神殿大神官的名声,加上他本身的手段,此时身处高位也不会出现什么坐不稳位置的情况;埃及也不缺少同性之间在一起的情况,即使是有血缘关系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而乌鲁西和拉姆瑟斯之间的微妙感觉,自然不会被敏锐的人们所忽视。
  
  在这之前,原本以为会听到不少难听的话的乌鲁西,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情,展开了自己手下的情报网,让这些人为他收集那些风言风语,却没有任何准备强制镇压的想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道理乌鲁西还是懂的。然而就算知道最后的结果会让他愤怒厌烦,他还是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想要知道,他和拉姆瑟斯之间的事情,如何被评价。或许在多年后的史书上会留下属于乌鲁西的一笔?只是不知道是祸国殃民的奸臣,还是蒙蔽帝王的宦官。
  
  这样的角色,和乌鲁西这个灵魂,竟然会是同样的人,多么可笑。
  
  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乌鲁西在看完例行的情报之后,拿起了放在一旁专门收集情报的莎草纸。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神色也依旧是冷静自制的,没人知道他是否加快了心跳,在准备看那张写满情报的莎草纸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感觉。
  
  屈辱?愤怒?怨恨?
  
  一旁的追随者只是沉默,看着乌鲁西一如往常地处理诸多事务。拉姆瑟斯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任由乌鲁西自己处理这些。他最近关注的或许只是用各种不同的方法阻止蒙卡坦奴见到乌鲁西,怎么看幼稚得很。乌鲁西的目光落到一行一行的墨迹之上,那些象形文字承载着的信息被他一一接收。
  
  埃及文字的排序是很自由的,从左向右从右向左从上到下,并没有严整的规范,人或神脸的朝向就决定了阅读的次序,然而,相对的人脸并不是不出现——很多时候,读写埃及文字,已经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了。
  
  原本以指腹轻轻捏着纸张的手指无法维持原本的力道,整齐的指甲一部分陷入纸张中,让平整的纸张皱起来,上面的文字也因此扭曲变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她二十二日恢复正常日更,现在还在欢乐地旅游中哟~
唔,来个冷笑话,之前和晒黑去海边玩(泳装版你们懂的奸笑中),两个傻孩子没擦防晒油,于是她晒黑了(完美的笔名)我晒伤了。好痛好痛好痛,临时跑去淘宝上搜索买晒伤治愈物,虽然是第一次买……但是买到的效果意外的好啊!擦上去当时就感觉刺痛少了好多,两个小时之后我用手去压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了,舒服多了……泪流满面。等下,我看下,这东西叫做……花香花宜晒后修复精华液?什么名字啊好古怪。牌子是,金海棠?总之是国产的啦,国产的化妆品都是很温和的,比起那些很贵的名牌舒服多了,温养滋补不会对皮肤造成太大负担而且便宜的说,于是推荐之~相宜本草百雀羚等等牌子都很棒的!
当然像我这样貌似托儿一样给人打广告的人……果然很神奇吧……默默扭头,反正大家有兴趣就自己去搜索,没兴趣就无视过去就好了……呃我一旦遇到什么觉得不错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和人说两句……
还有,姑娘们别在文下发邮箱,邮箱也是数据会被举报的范畴啊,有一就有二,发一次邮箱就意味着我要发一大堆……我是个很懒的人,会毛躁。等我写完了看看找个稳妥一点的方法。就这样吧。
下一章解决乌鲁西心病问题,然后征服西台!努力啊大家!

  被解开的心结

    没有!?
  
  怎么会……怎么可能!
  
  乌鲁西睁大了眼,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莎草纸,越来越快,将厚厚一摞纸张都翻完,却还没看见自己意料中的东西。
  
  权阉的骂名呢?民众的厌恶呢?那些预料中应该出现的恶意反应完全没有出现,一切如常,甚至正常得让乌鲁西难以接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手下为了讨好自己故意隐瞒了这方面的信息?
  
  想到这个可能,乌鲁西的脸色陡然变差,冷然的目光投射到一旁静候的人身上,然后指着那一叠莎草纸问:“这就是你们收集的,所有的情报?”所有的这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很明显表现了乌鲁西的意思。
  
  但是本来就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的人只是疑惑地望着他,并且肯定地回应乌鲁西:“是的,乌鲁西大人,所有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神色没有端倪,而这个手下并不是有天衣无缝演技的人。但是这些怎么会是所有的资料,怎么可能是所有的资料?被自己洗脑的暂且不提,其他人竟然不会对宦官掌握如此大权感到奇怪吗?如果是在从前,恐怕当场就会有大臣死谏!而那时他就注意到,没有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欢呼着。
  
  应该……是真的表情。
  
  “你先出去吧。”摆了摆手,乌鲁西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的。
  
  那人离开,带上了门,室内就只剩下乌鲁西一人。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狭小的窗口阻挡不了斜阳入侵,金色的光芒没有了它平时的灼烈炽热,只是暖暖一层,让室内笼上融融颜色。乌鲁西坐了一会儿,然后低头,逐字逐句翻阅刚才那一叠莎草纸。
  
  其实,这上面并不是没有应该注意的资料,比方说其他国家的人的异动,还有那些国内的势力,只是他刚才太在意那件事,才会把这些都忽视过去。本来论轻重缓急,怎么看都是这些重要得多。强自按捺下自己波动的心情,乌鲁西认真思索着这些情报里传递的信息,手自然地取过一旁简陋的“毛笔”,准备在其上批注。
  
  这一批资料处理完的时候,乌鲁西活动了一下臂膀,听见几声脆响,才发觉自己已经是全身僵硬。然而他并不急着自己身体的问题。这一叠资料里,并不是半句对他掌权的抗拒都没有的,但是对方针对的也只是从低位阶的神官突然掌握了这么高的权利,却没有任何质疑他身体的言论。是的,半个字都没有。乌鲁西偏头看向墙壁上的书架,那上面层层叠叠的莎草纸,粘土板,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
  
  这里有着很多难得的资料,各大家族的秘密,尖端的金属冶炼方法,别国的宫廷隐秘,但是这里似乎一直都没收集过那些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直以来,乌鲁西自己也没有注意过那些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让他忽视了某些东西,曾经的记忆先入为主,终究是影响了他的判断。
  
  心底有个猜测,让乌鲁西不可置信的猜测,但是他忍不住会去想。
  
  是不是,身体的残损,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乌鲁西迫不及待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把这种问题直接问出口,但是想要得到足够的资料却是没问题的,拉姆瑟斯成为法老王之后,整个皇家的资料都在他手里了。
  
  拉姆瑟斯可以去的地方,就不会对乌鲁西设防,所以乌鲁西动身离开。留在室内的资料自然有人过来处理并且一一按照乌鲁西的意思去做,不用多管。
  
  一夜,从日落、星光满天,到清晨,一整夜,乌鲁西翻阅着各种资料,找寻他需要的信息。没人敢阻拦他,虽然几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乌鲁西一夜未归会让法老王有所反应,但他们更明白,法老王和宰相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尼罗河上的时候,一阵低沉却清晰的笑声从室内传到室外。似乎应该是轻松愉快的笑,又好像是自嘲讽刺,复杂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是乌鲁西的。
  
  然后紧锁一夜的门开了。
  
  燃烧一夜的灯火从门中泄露出疲惫的光芒,乌鲁西背对着昏黄的光芒,脸上的神色并不分明,然而在他抬头的一刹,立刻就看见了拉姆瑟斯。
  
  深色皮肤的青年双手环胸,倚在门边,闭目养神,而在门打开之后,他立刻睁开双眼,异色的眼眸同时投射在乌鲁西身上,专注认真。
  
  乌鲁西注意到拉姆瑟斯的穿着,虽然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差距的简单短裙,但是那上面因为晨间的露水曾经栖息又蒸发的原因而显露了皱褶的痕迹。他等了多久?
  
  手扶着门框,乌鲁西定定地看着拉姆瑟斯,而拉姆瑟斯回望他。
  
  湛蓝的眼眸周围出现了血丝,是疲惫的痕迹;眼眶周围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落下青黑色的痕迹,更加深了某种虚弱的感觉;连那头浅金色的发丝都好像失去了几分生气,柔顺地搭在肩上,贴合着后背的曲线。
  
  然而,与这些痕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乌鲁西此时的气势——脱胎换骨一样,好像挣脱了某些束缚,彻底自由的骄傲的鹰。
  
  虚弱而又气势惊人,在这一刻,拉姆瑟斯只是感觉呼吸停滞了片刻,几乎感觉整个人失控。
  
  骚动。
  
  真是,越来越没有办法抗拒乌鲁西了,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对视着,片刻之后,乌鲁西眨了眨眼,湿润因为长时间阅读而干涩的眼球,闭目的同时,却感到一阵晕眩。一夜不睡虽然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身体终究是会感到负担。
  
  然后他后退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对拉姆瑟斯说:“进来吧。”室内应该有一张软榻可以休息片刻,在商议朝事之前他可以恢复一下精神,暂时……就这样做好了。
  
  乌鲁西并不觉得有多疲惫,心结一朝解开让他有一种异常的兴奋,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心理的影响,所以还是强迫自己去休息,把拉姆瑟斯领进门之后,干脆地靠到软榻上,没有理会对方想做什么,自顾自地闭上眼,让自己从兴奋的状态中抽身,安静休憩。
  
  临了还冲着拉姆瑟斯丢下一句话:“记得叫我。”压根就是把新任的法老王当成了仆役。
  
  而拉姆瑟斯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桌边那些散乱堆放着的莎草纸旁,随意拿起一张,往上面看去。
  
  这上面的称呼……他记得这是数年前一对相伴终生的兄弟之间的情书?KHNUMHOTEP和NIANKHKHNUM,①乌鲁西拿这个看做什么?不过这里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皇家的收藏还真是令人惊叹的丰富啊。
  
  又取过另外的纸张,拉姆瑟斯按照他们原本的内容顺序收拾好,归放到原位,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打搅了熬了一夜正在休息的人。如此一番忙碌,当拉姆瑟斯终于把这一摊子都收拾好之后,他走到乌鲁西的旁边,俯身看对方。
  
  乌鲁西已经睡着了,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极度放松的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哪儿,几缕金色的发丝挡在脸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动,同色的睫毛在灯火下映出浅淡阴影,和眼眶周围的黑色重叠起来,加深了某种柔软的感觉。
  
  拉姆瑟斯的身体挡住了灯光,他注视着眼前的人,然后不自觉地向前,在乌鲁西额上印下一吻,温柔如斯。而后缓缓向下,在有些干涩的唇瓣上覆盖。一下、两下、轻盈如同羽毛的抚触。
  
  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是单纯的想要亲吻,这样的接触就已经很满足。
  
  他的乌鲁西啊……
  
  就这样在软榻之前注视着对方,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流淌到了尼罗河里,远去。
  
  侍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拉姆瑟斯愣了愣,看了一眼天色,方才凑到乌鲁西耳边,轻声唤他。
  
  清醒,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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