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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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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低头去看他的脚,似沉重的鼓,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很用力,似乎带着怒气。
他在生气。
姚东京又抬头,寻找他的眼睛。
那双晶亮的眸流光溢彩,仿佛璀璨的宝石,引得人注目。可那眼底蕴藏着浓浓的不悦,似乎塞藏着一片巨大的黑云,气势汹汹地朝姚东京赶来,再下一刻便是电闪雷鸣。
这时候绝不能正面冲突。姚东京迅速地回身,握着酒杯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就当她没看见他,就这么匆匆地走,淡出他的视线吧。
段西安怒气冲冲地来找她,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她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她身旁,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带,自侧门而出,拖行至走廊。
她穿着细高跟,脚下踉跄,被捉的那只手上还捏着酒杯,他大力一牵,酒液晃荡,排山倒海一般,哗啦啦地扑到她的胸前,那酒液顺着她的前胸,直往下滑,薄薄的绸裙浸湿大片。
刹那间,凉意直达心底。
姚东京拼命挣扎,可他的手却越收越紧。她的手腕被掐得生疼,总觉得下一秒,她的腕动脉就要被掐爆。
段西安将她带到拐角的走廊,这里格外安静,鲜少有人。
姚东京的手腕被他捉起举高,她心中畏惧,同时怒火燃烧。她没遇见过像段西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公然扭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出宴厅,不解释,不说明,毫无风度。
走廊上凉风阵阵,嗖嗖地朝人吹来。姚东京的胸前湿了大片,被凉风一吹,液体蒸发更快,带走她的热量和体温。可她却不觉得有多冷,大概是被段西安弄得莫名其妙,心里生气。
她侧目看了看仍旧被他捏着的手腕,气得笑了出来。她努力克制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不要过于激动,却还是忍不住冷哼嘲讽:“弟、弟,你这样对待姐、姐,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在轻微颤抖,还特意将“弟弟”、“姐姐”一字一顿地强调,企图唤起段西安的羞耻心。
哪想到,段西安因此更怒。他突然间松手,姚东京的手便猛地下垂,敲在她后背的墙上,咚地一声闷响。
姚东京抬起手腕,轻轻地揉,觉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段西安趁势压身而上,她被撞得靠到墙面,冰凉的瓷猛地吸走她的热,阵阵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她终于冷得打了个哆嗦。
段西安几乎将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姚东京身上,手臂置于她的头顶,压在墙面上,另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让她挣脱不得。
他们挨得太近了,姚东京的眼睛几乎不能对焦,鼻腔却满满的全是段西安的气味。段西安一开口,就有醇香的酒气扑到她的脸上。
“你的生日是前一天?”
段西安的声音压得很低,略微沙哑。姚东京垂着眼皮,望着他的鼻尖:“对,我比你大一天。”
段西安笑了一声,胸腔闷闷地震动。隔着两层衣服,姚东京都能感受到那有规律的震动。他压得她太紧,让她胸肉发疼,呼吸不稳。
“所以,你算是我姐姐?”
姚东京努力控制自己频临崩溃的情绪,挤出一丝假笑:“我比你大,这理所当然。”
段西安笑得更欢,听在姚东京耳朵里,这笑阴森森的,让她心肝发颤。
他道:“你怎么不等等我?嗯?怎么不等我一天呢?”
姚东京轻轻抬眸,从他乌黑的眼珠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她难以想象,自己正在经历这样的调笑和拷问。段西安太离谱了,现在,压着她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可理喻。
她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在他的压制下剧烈地挣扎:“神经病,你放开!”
段西安压迫更盛,收起嘴边的笑,危险地眯着眼,好似一只豹:“你之前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姚东京稍作停顿,瞪大双眼看着他。他抿唇,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普通的熟人,见了面,要假装不认识。”
段西安轻笑,捏着她腰部的手愈发大力:“今天呢,你怎么不假装不认识?你来做什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姚东京惧怕他的力量,硬着头皮答:“我说的没错,我们并没有那么熟,不是吗?”
“呵,没错,我们才认识一月不到,的确还不算熟。”段西安冷笑,脸与她越凑越近,快要贴到她的鼻尖,“但怎么办呢,我们不熟,可我偏偏对你有非分之想。”
姚东京心一紧,恐惧越来越盛。
那是她的原话!是她对他说过的话!他又将她的话都记在心里,现在一字不差地奉还给她。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姚东京不清楚再继续待下去,段西安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内心早已警铃大作,安全警报全线拉响,她必须立马逃离这个鬼地方!
她拼命挣扎,像蛛网上的昆虫,被紧紧束缚,却无能为力。段西安像一块巨石,将她压得死死的,她越扭动身体,他靠她越近。
最后,段西安的全身几乎都紧贴着她,她的正面被完全盖住,他的热度呼啦啦传递过来,灼得她的皮肤又烫又疼。
她只管挣扎,却没有抬脸看他。他的脸色越来越诡异,唇中溢出一丝忍耐的轻哼。
姚东京浑然不知,直到他的热通过另一种方式传达给她,她才蓦然停止。
抵在她腹部的,那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是什么?
片刻间,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段西安的双眸好似两团烈火,他的脸部肌肉紧绷,刻意按捺着什么。他与姚东京近距离对视,半晌,他忽地败下阵来,窘迫、颓丧地后退一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段西安脸颊泛红,眼神下垂,盯着某个不知名的点。干咳一声掩饰他的尴尬:“生理反应,很难控制。”
姚东京从震惊中回神,不敢置信地笑了一声,又恶狠狠地嘲讽他道:“想法下流,我能理解。”
趁此空当,她甩手就要走。段西安反应更快,又猛地扑上去。
还是刚才的姿势,她再一次被他紧压在身前。
这回姚东京不敢挣扎,她怕那根滚烫的铁柱又刺上来。
段西安沉默,静静地看着姚东京,她垂着脸,心跳声剧烈。他的一只手轻轻按压在姚东京的心口:“你很紧张?你在怕我?”
他热热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手掌再往下、往右移动半分,就是她的胸。
姚东京眼皮直跳,却不甘愿处于下风。她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道:“嗯,你毫不讲理。按岁数,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你妈妈说了,大一天也是大。长幼有序。小弟弟,你对姐姐都敢这么无理,你觉得我该不该怕?”
段西安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半晌,他忽然勾唇一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劝你不要再挑衅我,否则,我会再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小、不、小。”
他还凑在她耳畔,只是微微侧脸。她正好也转过脸来,又是近距离地对视。
姚东京看见段西安的眸里有戏谑的笑意,浑然不见方才的窘迫。他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下滑,她不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不敢出声挑衅他,而他靠在她颈边,静静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压迫在身上的力量不那么沉了,由他而来的热量也不那么烫了,他渐渐直起身,松开她些,凶狠地抵在她腹部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还有未褪去干净的情潮。
想起宗以文说过的话:对待姚东京这样的女人要用心,要慢慢来。可是此情此景,他怎么用心,怎么慢慢来?
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敏感,光是触碰到她柔软的肢体,就起了原始反应,用简单直白的身体语言与她对话,他根本专心不了。他怎么用心?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竟然已经成为沈孙义的未婚妻了,他还没下手,就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怎么慢慢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在想,干脆什么也别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怎么也跑不了。
斟酌片刻,他煎熬地叹息:“姚东京,为什么这样?你总是比我快。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
姚东京来不及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脚步声渐行渐近,来自拐角。他们双双扭头看去。
拐角的尽头出现一双高级的黑色皮鞋,而后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目光上移,沈孙义和安在音赫然站在眼前。
安在音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姚东京的身上。
姚东京只瞥一眼,就回过头,静静地沉思。
唯独沈孙义和段西安,遥遥相对,四目相接。
那炽热交接的目光,惹得一旁的安在音也不得不分神去看。
那两双眼睛,一双似火,一双似冰,仿佛被空气中无形的电波牵引,因此久难分舍。
噼里啪啦地,似乎燃起滚滚硝烟。
第18章 苦味曼特宁
长久地静默。
段西安气冲冲地拽她出来,在走廊上整了这样一出,他所有的情绪、心情都刻画在脸上、身体上。姚东京不是傻子,段西安又很容易被人看透。他这样做到底代表什么,她心里一清二白。
四个人沉默地站立,诡异的氛围弥散开来,半晌,却没有人出言打破。
姚东京率先抬头,伸手轻轻推开段西安,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颗纽扣,将声音压得极低:“之前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让你觉得不高兴,我道歉。但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我不可能喜欢你。”
许是因为有第三者、第四者在场,段西安并没有第三次将姚东京按回墙边。她从他身前钻出来,直接无视拐角的男女,径直走进宴厅。
沈孙义望着那抹宝蓝彻底消失在眼帘,缓缓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盯着段西安,话却是对安在音说的:“你不是喊冷?快进去吧。”
安在音回身,捏着沈孙义的袖子,娇滴滴的:“那你呢?”
“你先进去。”
沈孙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笑,可眼底却结了一层寒冰。那声音就跟刺骨的冬风似的,围绕在安在音周身,无孔不入。愣是安在音的厚脸皮,也经熬不住沈孙义这暗地里的威胁。无奈之下,她撇着嘴,不情不愿地走近厅内。
至此,走廊只剩沈孙义、段西安两人。
段西安原地未动,沈孙义慢悠悠地走上去,温和地笑:“寿星怎么能到外头来,今天你可是主角。这么多人看着你,就算爱玩,也要有分寸呐。”
段西安盯着沈孙义,心中冷笑。这是在指责他将姚东京带到走廊?还是用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听得他心中不爽。
可段西安弄不来沈孙义拐弯抹角、皮里阳秋的那一套,他的敌意全表现在脸上:“既然知道今天我是寿星,你就别来教训我,惹我不高兴。”
沈孙义忽地笑出声:“你误会了,这哪儿是教训,顶多算劝告。我长你7岁,只是想给你提一些善意的建议而已。”
段西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双手插兜,讽刺道:“是不是男人过了30就爱说教?美其名曰‘建议’、‘劝告’,实际上就是倚老卖老。我知道你比我老7岁,可我有爸妈,人生道理怎么样也轮不上你来教。省省吧。”
话音刚落,段西安就不愿再与沈孙义多费口舌,侧过身就要朝宴厅内走。沈孙义出手一拦,按在段西安的胸口,再抬眸之时,沈孙义脸上已无笑意。
“别和我转移焦点,我在和你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既然暗着来你要装糊涂,那好,我不介意明着和你讲一遍——”沈孙义一瞬不瞬地盯住段西安的眸,“东京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女人。”
段西安唇角一勾,露出一丝讽笑。他一抖肩,就甩掉了沈孙义的手:“是么?刚才你应该看见了,我想碰她,我就碰她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沈孙义抿唇一笑,微垂着头,右手抬至胸前,指与指轻轻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观察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道:“段氏和沈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互相敬重。虽是同行,也未因竞争斗得你死我伤。这是暂时的和平。段西安,你信么,你们段氏就算再强再大,只要我愿意,照样可以闹得你们鸡犬不宁。”
段西安眯着眼:“怎么?威胁我?”
“对,我威胁你。”沈孙义抬眸,“因为我有资本。而你没有。你不过是个捡父母福的少爷,过了25了,你不工作,不帮父母打理家里的生意,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你吃的,你穿的,你用的,哪一样是你自己的?你站在我面前,我与你对话,你无非是沾了‘段氏’的光,脱掉‘段’这个姓氏,你算什么呢?”
望着段西安愈来愈黑的脸色,沈孙义心底直冷笑:一个25岁的成年男人,生长在段氏这样的大家族中,身处高位,前豺狼,后虎豹,却一点自保自卫的自觉都没有,像个小孩似的,将所有心情露在面上,一下子就被人猜透了心思。
太蠢,太愚钝,太不会伪装自己。
生意场上,这是大忌。迟早会被人吃干抹净,连骨血都不剩。
段西安能不受威胁地生活至今,无非是家里保护得好。这是父母的恩赐,他似乎把这当做永恒的牌盾了。真是太可爱、太可笑了。
也太可悲了。沈孙义的眼里漫上一层怜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和你对话,但你今天的所为令我非常愤怒。我说的威胁,都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它有实际效力。你仔细想想吧,段西安,你不仅仅是比我少活了7个年头。”
沈孙义将段西安一个人搁置在那儿,独自走进宴会厅。
段西安垂着头,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在那上面,他看见自己愤怒的脸。
长久以后,那愤怒渐渐消却,头顶传来罗伊娜的声音:“你怎么跑外面来了?你妈妈找你好久!快进去。”
罗伊娜刚扭身要进门,身后却没有任何动静。一回头,段西安竟还愣着不动。她走上前,拍了他一掌:“发什么呆?”
段西安抬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无是处?”
罗伊娜愣了一下。段西安的表情太不对劲了,就跟受了伤的小羊羔似的。“一无是处”这个词太悲观了,带着浓浓的负能量。她当然不敢点头称是,只好冷着脸安慰:“哪有,吃喝玩乐之类的,还得找你,哪儿有好玩的稀奇东西,都是你头一个知道。对了,生日宴后有安排没有?通宵吗?”
在走廊风口站得太久,冷得段西安抽了抽鼻子,心情低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没安排,懒得动。”
话音刚落,宗以文就走过来,脸上笑容洋溢的,一见段西安愁眉苦脸,就伸手搂住他的肩,低头看他:“段寿星,生日当天这么苦逼以后可都会倒霉的。来,笑一个。”
段西安没笑,软绵绵地把宗以文推开,眼尾一扫,全是怨怼:“真被你说中了,你个乌鸦嘴!”
段西安指的是上次宗以文来他家时,调侃他表白被拒的事。真没想到,今天他还没开口表白呢,就被拒了。思来想去,首先觉得自己很可怜,其次觉得宗以文很可恨,不骂他乌鸦嘴,段西安心理不平衡。
宴会结束后,宗以文死皮赖脸地坐上了段西安的车。
段西安也没做声,油门一踩,就跑到江边去了。
x市有著名的xx大桥,桥下流淌的,正是x江。
x江两岸夜灯阑珊,段西安将车停在江的东岸,步行至围栏,隔江眺望。
对岸是高耸入云的电视塔,明亮的黄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
段西安将手臂支在围栏石柱上,弓着腰,静静地遥望。
宗以文从他身后踱步上前,后背靠上与其相邻的石柱,眼前是黑乌乌的行道树丛,偶有凉风划过,带起茂盛的叶,扑啦啦作响。
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宗以文一边看着眼前的叶左右摇摆不定,一边轻轻开口:“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我旁观,你在局,我清楚,你糊涂。不过老话我还是得啰嗦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自己一人就挺好。”
段西安瞪他:“又咒我?”
宗以文哈哈一笑:“我是在开导你。你看看,你条件这么好,哪样的姑娘找不到?”
“姚东京啊,姚东京就找不到。”
“所以说喽,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东京就让你神魂颠倒?”
段西安默了一秒,望着对岸的光眯着眼:“不至于神魂颠倒,可得不到就是好。”
宗以文将手肘压在石柱上,微微仰身,抬头望天,叹声道:“西安,你别给自己设套子。喜欢就拼命拿下,不喜欢趁早撤掉,别等到不喜欢变成喜欢,喜欢又变成非常喜欢,那时候,你想撤都撤不了。”
段西安感叹:“你是不是现在想撤也撤不了?”
神思缥缈,宗以文顿了一顿,忽而笑道:“别扯我,扯你自己。”
“扯我做什么,扯蛋吧。”
宗以文道:“你别自暴自弃,我虽然谈不上经验老道吧,但起码比你这个恋爱0经验的懂得多。说真的,西安,你自己好好想想,姚东京是不是真想拿下?还是说,你就是被美色迷了眼?”
段西安鄙视他:“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啊?当初你就是被罗伊娜的美色迷住了。”
宗以文坦白:“是,是,你说的是。我就是被罗伊娜的美色迷住了。那你看我现在呢?美色有保质期,过期不候。我只是希望你别像我这样,越陷越深。”
段西安叹口气,垂目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深思片刻,他忽然道:“快一个月,我隔三差五想起她,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飞机上。越到后来,我越觉得怎么哪哪儿都有她。想到她却看不见她,我难受。”
行为心理学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行成习惯。段西安觉得,还未经历完整的21天,他已经把想她变成习惯。习惯真是可怕,克服不了,又难以抗拒。
他越发觉得姚东京重要,姚东京却越发讨厌他。
好多天了,段西安茶不思、饭不想,整日趴在床上无所事事,了无生气。
段西安爸爸病刚好,一见段西安这幅鬼样子,气得急咳数声:“不像话!美凤,你过来看看你儿子!”
美凤是段西安妈妈,姓苏。她心疼儿子,将他爸爸赶出儿子房间,坐到床边,轻柔地拍拍儿子的屁股,劝慰他:“儿子,别总躺床上,年轻人要多动动,这样身体才好。”
这几日段西安也不愿多说话,苏美凤从宗以文嘴里得知内幕,知道他是为情所困,越发心疼:“儿子啊,这天下的姑娘多的是,你是什么人,还愁找不到好姑娘?”
她说着说着,就想起个人来。那人家正好有个女儿,长得标致,脾气性格又好,虽没有工作,但极会做家务。段氏也不需要儿媳来挣钱,娶个全职主妇进门也挺好。
段西安被苏美凤拽去和那家姑娘见面,约会地点设在那人家的咖啡店里。
姑娘姓张,全名张慧慧。人如其名,姑娘聪慧又贤惠。身高不高,160厘米出头,可长得温婉似玉,看得人心眼舒服。说话柔声柔气,脸皮子薄,开句玩笑就害羞。
张慧慧家里是开咖啡店的,和酒店业也算沾点边。近几年张家生意越做越大,咖啡店越发生财,一年前开了连锁店,如今事业前景一片光明。
和段氏自然不可比,但女孩子家也不需太富裕。像段氏这样的家庭,不图别的,就图娶进门的媳妇乖巧懂事。
苏美凤和张慧慧见了一面就找个借口溜了。一楼靠窗的位置,段西安和张慧慧相对而坐。张慧慧沉默是因为怕生害羞,段西安也沉默,他根本没打算和面前的姑娘发展什么,从头至尾兴致缺缺。
最后还是张慧慧先开口:“段先生,我们这儿的咖啡师,曼特宁调得最好,要不要尝尝看?”
段西安刚要拒绝,就听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听说贵店的曼特宁卖得最好,就给我上这个吧。”说完,便行至靠窗的对桌,坐了下来。
段西安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收紧,缓缓扭头去看。
对桌的女人卷发披肩,外面风大,裸色的风衣领被吹得立起,还来不及翻下,遮挡了大半张脸。
可那软糯的声线,段西安日思夜想,怎么会分辨不出?
等待曼特宁的间隙,女人整了整翻起的领,那温婉的侧脸和微翘的红唇,可不就是姚东京么。
第19章 被诱蚀的虚无之火
闲静的咖啡店落地窗外,停放着的轿车忽然启动离开。失去了阻隔物,金灿灿的光线自上而下斜入窗内,肆无忌惮地闪烁在段西安的眼前。
段西安眨眨眼,收回望着姚东京的目光。抬眸,撞进张慧慧怯生生的眼中。
和张慧慧坐了好一会儿,段西安都面无表情。他长得英俊,面色冷峻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冷,现在忽然微笑,仿佛投射入心的温阳,暖得张慧慧心脏漏跳一拍。
段西安懒懒地靠在软绵的绒布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摊平,闲散地搭在沙发把手上。他眼睛望着张慧慧,余光却时刻跟随姚东京:“你今年多大?”
张慧慧沉浸在段西安迷死人的笑容里,他忽然出声,吓得她肩膀一耸,结巴地回答:“2、20。”
段西安有意无意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坐下一个高个男子,斯斯文文,戴副金丝边眼镜。段西安故意抬高音量:“20,嗯,非常年轻。女孩子年轻就是资本,20就是一枝花,等过了25,就走下坡了。”
张慧慧被夸得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垂着头,又听段西安问道:“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张慧慧思忖了一下道:“空闲的时候我喜欢画画,冬天织毛衣。”她脸红了一下:“因为我没工作,所以平时就是做做家务什么的。”
段西安满意一笑:“嗯,女孩子嘛,不应该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事业心太强不好,做家务的女孩子最好,心静,又乖巧。”
语毕,他又若有似无地瞄了姚东京一眼,她对面的男人正在笑,她也礼貌性地一笑,仿佛根本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段西安再接再厉:“你说话娇声娇气的,是不是就是娃娃音?男人对这种声音最没抗拒力,女孩子说话就得像你这样。那种冷言冷语的,没人喜欢。”
张慧慧越发羞涩,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我不是娃娃音,娃娃音是那种嗲嗲的。”
“你就很嗲啊。”段西安坐起身,双手搭在木桌上,“而且你爱笑,金庸不是说过么,爱笑的女孩子男人缘不会太差。我就喜欢爱笑的,那种总给人脸色看的女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张慧慧羞得有点尴尬,段西安篡改经典,她不好意思纠正。他后面那句话,有点恶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张慧慧手足无措,段西安浑不在意。他的关注点永远是姚东京。巴拉巴拉的,他说了一大通,瞥眼一瞧对桌,姚东京语笑嫣然的,和她对面的男人低声交谈。
段西安看得来气,他说这些为的就是刺激姚东京,顺便好心提醒她对面的男人:姚东京这女人不仅要强,还说话不好听,又不爱笑,是男人早就该撤了。哪想到,他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对桌那两人却依旧如故。
又看了一会儿,段西安郁闷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服务生正好端上曼特宁咖啡,他猛一起身,便将那装着咖啡的盘子顶飞了。哗啦啦,浓黑的液体倾倒在他右肩上,烫得他嘶了一声。
姚东京这才朝段西安这边瞄了一眼,段西安寻到她的目光,愣了一下,姚东京又把视线收回:“这儿太闹腾了,我们换个位置吧。”
说着,那金丝边眼镜男就领着姚东京上了二楼。
段西安怔着望那一双背影,气得无语。
张慧慧正捏着餐巾纸帮他擦肩上的咖啡液,抬眸见段西安望着二楼楼梯,也跟着转过头去:“哦,那是我大哥。”
段西安拧着眉回头:“什么?”
张慧慧笑着解释:“刚才坐我们对桌的,是我大哥。另一个女人,你应该认得,是姚氏的经理。他们应该是在谈生意,不过生意这块,我也不太懂。”
段西安了然,他刚才急得脑子发晕,一见姚东京和男人坐一块儿相谈甚欢,就以为她和他一样,也是来相亲的。听完张慧慧的解释,又仔细一想,才发觉自己真够傻的:如今姚东京是沈孙义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出来和男人相亲?
张慧慧笑:“别管我大哥他们了,我们继续聊吧。你问我我的兴趣爱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段西安一屁股坐下,姚东京一走,他就没了表现的*,说话也懒懒的,能简练就简练:“打球。”
张慧慧颇有兴趣:“篮球?我大哥也爱打篮球,学生时代他是校篮球队的。”
段西安瞥她一眼:“羽毛球。”
“哦。”被段西安眼睛一瞪,张慧慧就缩了回去。
段西安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今天先这样?”
张慧慧愣了一下。
从见面至今,还不满半小时,段西安就急着走。张慧慧心中失落,但又不好意思挽留,她毕竟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见段西安已经站起身,张慧慧也急着站起:“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这是张慧慧能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步了,她胆子小,又内向,从前从不敢对男孩子说这种话。
段西安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楼梯那边,姚东京和金丝边眼镜男下来了。他抿抿唇,大声道:“好啊,留个电话,以后常联系。”
张慧慧喜不自禁,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号码输进段西安的手机。一旁姚东京已经走到门口,眼见就要出门了,可张慧慧还没输完。段西安着急,就催她:“快点。”
等张慧慧输完号码,姚东京已出了门。段西安跑着追出去,四处张望,愣是没看见人,于是捏着手机直叹气。
一口气刚叹完,就见咖啡店和隔壁店的路口里飘出一串海藻似的东西。
段西安皱眉靠近,一探身,就见姚东京拎着包站在路口内,那串飘荡的海藻,是她长卷的发。
姚东京一见段西安,扭身就走。
段西安笑着跟上:“是不是等不到车?我送你?”说着,掏出车钥匙一按,滴滴两声,停在一旁的轿跑亮了一下。
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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