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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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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段西安就来劲了:“哟,他真打你的话,你还敢打回去?”
姚东京笑:“我没什么手劲,打回去太便宜他了。”她伸手指了指段西安的某个部位:“我会用力踹他那里。”
段西安也笑:“哦,那你挺厉害。鲁迅不是说过么:真的猛士,敢于直面踩蛋的人生。”
这句话哪是这么说的,段西安明显篡改经典。姚东京噗嗤一笑,懒得纠正。
她这么一笑,车厢里的气氛就好多了。就像烈火融化了坚冰,暖融融的。
段西安完全放宽心,先前一直闷着不敢说话,现在话匣子打开了,自然而然地切换到话唠模式。从刚才那车主的破车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是怎么机敏地快速反应,控制住人家的手腕的。
一边贬低那车主,一边抬高他自己。反衬、对比各大手法运用地淋漓尽致。
姚东京好笑地看了喋喋不休的段西安一眼,他嘴角噙着笑,眸里也闪着光,兴致勃勃地添油加醋。
烦倒是不烦,就是闹腾了点儿。
的确是他英雄救美,出手不凡。好吧好吧,就让他自夸一会儿吧,她且静静听着,反正不觉得反感。
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久,段西安这才发现姚东京又沉默许久了。他也跟着静下来,姚东京就抬眼看他:“怎么不讲了?”
段西安干咳一声:“怕你嫌我烦。”
姚东京笑,要真嫌烦她早就直说了,哪会傻乎乎地等他说完了才嫌的。其实就是一直他一个人说话,觉得尴尬觉得寂寞了呗。姚东京觉得段西安有点可爱。
她开玩笑:“我不敢嫌你烦,你好歹是司机,还得送我回家。我到时候还要感谢你咧。”
“哦。”
段西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支在车窗沿上,头稍稍往车窗的方向靠着,手指贴在唇上,细细地摩挲。
静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我都不敢送你回家了。”
“嗯?”
他用指腹轻轻摩擦唇瓣:“第一次送你回家,结果路上出事,害得你差点被打。要是被你妈妈知道了,肯定对我印象不好。”
“哦。”
段西安诧异地望了一眼姚东京。她又垂着头,目光落在大腿上。静静地坐着,好像又有点失落。
他弄不明白,记得在苏段时,她接到妈妈的电话特别开心,一张小脸活泛起来,眼底都蕴着欣喜。现在却完全相反,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悦,反倒觉出一丝落寞来。
他有点紧张:是不是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错话了?
他开了音乐,舒缓的轻音乐萦绕在车厢内。姚东京抬脸,轻轻倚靠在椅背,侧脸望着窗外。
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乘着清风,飘散在车玻璃上,晕开了微尘,模糊了视野。
姚东京静静地望着那雨花凝结在窗,视线远投,夜灯璀璨,化作一团团明黄的圈,迅速地后退。
忽然间,她直起身来,睁大眼张望四周。
愈发陌生的景象。
她扭头,疑惑地问:“这是哪儿?你是不是开错了?”
车子自雨雾中匆匆划过,绕过绿化带,越过拐角,穿越茫茫人群,行驶至视野空旷的高楼下。
耸天的高楼矗立在眼前,整齐的矩形窗被参差地点亮。
段西安踩下刹车,挂空挡,拉手刹。
“唔,可能是怕就这么送你回家,被你妈妈骂,不知不觉朝反方向开了。”段西安笑得眉眼弯弯,“一不小心,就开到我家了。”
姚东京审视段西安,他的眼里盛着晶亮的光,唇角弯弯,似弓似月牙。他笑得无辜又得意,姚东京心中大惊:他居然自作主张,把她带到他家!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叫她内心一片慌乱。
第12章 有虎狼陪伴
高档公寓小区,还未夜深,四周静悄无声,比繁华的市中心更早沉睡。
物业管理很到位,小区内规划合理,宽敞的空地上竟然没有违规停放的车辆。道路空旷,行驶非常方便。
段西安的车停在大马路边,显得很突兀。偶有路过的行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姚东京内心紧张慌乱,但表面平静如水:“段西安,你把我带你家来做什么?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段西安抬眸,姚东京那边,半开的车窗外正好露出一双眼:不知是哪个八卦的路人,张来望去的。他索性将所有车窗都关死,车窗有茶色贴膜,里面看外面很清楚,但外面绝对看不清里面。
他视线下移,落在故作镇定的姚东京脸上,勾唇微笑,声音蛊惑:“春药。”
姚东京蓦地皱眉,段西安忽然倾身靠过来,他身上独有的香皂味扑鼻而来,明明沁人心脾,可姚东京闻起来,心如擂鼓,神经紧绷。
为了躲避忽然前倾的段西安,姚东京猛地往后一仰,后边是紧闭的车门,她没注意,后脑勺就砰地撞了上去,疼地她轻哼了一声。
段西安笑:“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解安全带。”
果然,他帮她解开安全带就坐回座位。姚东京稍稍松气,转身立马去开车门,打不开,是锁着的。
她咬唇皱眉,心中七上八下,明知锁住打不开,可她开门的手却越发大力,使劲地掰,用力地她整个人都来回晃动。
看出她很紧张,段西安握住她用劲的肩头,朝自己这边轻轻一带:“别那么用力,你人都抖起来了,万一把车也带得抖起来,外面人看起来就像车震似的。”
姚东京泄气:“你到底想干嘛?”
段西安指着车前仪表盘:“快没油了,你家那么远,万一开半路没油了怎么办?”
姚东京瞄了那油桶一眼,指针果然偏向“e”。
段西安将车熄灭:“我车库里还有其他车,我们换一辆。”
坐在车内不知道,一走出来才发觉,淅沥的小雨密密匝匝的,透过路灯昏黄的光,雨丝就跟绣花针似的,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段西安的车内没有放伞,他们一路跑着到建筑物下避雨。
不过跑了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姚东京的发就湿得紧贴在头皮上。她冷得抖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刚才她应该留在车内,等段西安去车库取车开出来。淋湿一个人好过两个人一起淋雨。
段西安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姚东京:“快擦一擦。”
他用手拍掉身上的雨珠,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姚东京:“要不,先上楼暖一下?公寓里有烘箱。上次被泼水你第二天就感冒,这次可千万别感冒了。”
姚东京拧掉长发上的水,哗啦啦落了一地。她体质不好,着凉很容易感冒,还不容易好。感冒太痛苦了,她可不想刚好全又生病。
她跟着段西安上楼。
这是高层公寓,自备电梯。姚东京一边等待电梯上升,一边道:“没和你爸爸妈妈打招呼就来,挺不好意思的。”
段西安瞄了她一眼:“我爸妈不住这里。”
姚东京讶异了一下,抬眼看他:“这不是你家么?”
“对,是‘我’家。市中心还有房子,我爸妈住在那里,就是图方便。这里算荒郊,清净,我想一个人呆着就往这边跑。”
姚东京忽然后悔了。
刚才她答应上来,就是以为他家还有人,哪知道这里原来是空房。现在可好,她跟着他都走到家门口了,孤男寡女的,段西安这个人她还不甚了解,去陌生男人的家里,想想就觉得危险。
静下心思考,又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段西安的车快没油了,但只要开在大路上,根本不需过于担心。市里好多地方有加油站,去她家的路上就设有几个。其实,完全可以在途中加油,哪需要这么麻烦,专门跑到他家车库来换车的。
多此一举必定是不安好心。
想通这些,她都已经站在段西安家门前了,段西安已经把大门打开,他走进去拿了一双拖鞋摆在她眼下。这时候提出要走,会很奇怪吧。
姚东京硬着头皮走进去,换上拖鞋。
屋内的地灯是亮着的,因此一走进去,就能看清内部的摆设和装潢。
客厅的面积很大,近80平米,餐厅也有2、30平米,两者间夹着短楼梯,楼梯的里面迎面便是一面全身镜,整个空间看起来很大。
段西安换好拖鞋,见姚东京局促地站在门口,他朝她挥挥手,指了指楼梯:“浴室在最里面,你冲个澡吧,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拿去烘。”
姚东京蹙眉:“我自己来吧。”
“你怎么自己来?”段西安笑,“烘箱不在浴室里,在储物间。难道你要捧着湿衣服,裸着烘?”
见姚东京面有难色,段西安举手发誓:“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我爸妈都怀疑我是gay,允许你也怀疑一次。”
姚东京看了他一眼,他要真是gay,她就不必这么担忧了。
心里还很犹豫,可傻站着也不好。她只好放缓速度,慢慢地踱步上楼梯,脑子飞速地运转,仔细回忆很久之前学过的女子防身术。
浴室的灯是亮着的。姚东京还没上去开门,浴室门就自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只在重点部位裹着一条浴巾。
这个人她还认识:宗以文。
宗以文显然也认出她,可却想不明白姚东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表情特别精彩,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段西安上楼看见宗以文,皱了皱眉:“你怎么又来我家蹭洗澡水。”
宗以文缩回浴室,又挑了条浴巾,遮住光裸的上半身:“突然下雨,被淋湿了,路过就洗个澡。”他拍了拍段西安的胸膛:“喂,大少爷,你不必这么小气吧。”
“我不是小气。”段西安拍掉宗以文的手,欲言又止。
宗以文立马反应过来:姚东京是段西安带到家里来的,他显然成为一颗锃亮的电灯泡,毁掉了段西安的泡妞计划。
春宵一刻值千金,宗以文很有眼力地张嘴就道:“我还有事,马上就得走,你们继续。”
他一边笑一边拍段西安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姚家的女儿哟,不错嘛。”
段西安没听明白,宗以文抽身就走,姚东京也不傻站着,她好不容易碰见个熟人,哪能让他就这么溜了。
姚东京一把抓住宗以文的手臂:“你有车么?”
宗以文点头:“有。”
“你送我回去。”
比起段西安,姚东京更相信宗以文的人品。和段西安不过几天的交情,和宗以文却是从爸爸辈就熟识了,两家关系至今维持着,就是不怎么亲,双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
宗以文却为难了,他和姚东京只是认识,互相清楚底细,可和段西安,却是能穿同一条裤衩的兄弟情谊。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他真心不想毁了兄弟的好事,可姚东京都直说了,他总不好拒绝吧。
宗以文脸色尴尬地看向段西安,发现段西安的脸色也很尴尬,不仅尴尬,还很遗憾。
煮熟的鸭子要跟着别人跑了,真蛋疼。
犹豫时,姚东京已经换好鞋子等在门口了,宗以文干笑:“别急,你总得等我换了衣服吧?”
事已至此,看来段西安是不能开荤了。宗以文替他点蜡:“毁了你的破处计划,对不住了兄弟。”
段西安愤愤地朝宗以文胸上揍了一拳,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到罗伊娜面前说宗以文坏话。
*
姚东京回到家后立马扑到床上,今天一整天特别累,她恨不得立刻睡着。可是身上还湿漉漉的,她得先洗澡。幸好家里有地暖,又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很舒适,她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敲响,进来的是妈妈。
姚东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杏眼睁得圆圆的:“妈妈。”
“嗯。”姚东京妈妈叫骆金银,人如其名,总是穿金戴银,人到中年这个爱好更是发扬光大。
骆金银皱着眉看姚东京:“你怎么都是水?一点大家闺秀的自觉都没有。”没等姚东京回答,她又另起话头:“沈孙义说你不接他电话,怎么回事?过几天得和沈家吃个饭,到时候你穿漂亮点。”
自始至终,骆金银都没露笑脸。她性子冷,对大多数事情都不感兴趣,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挣钱,也算是个女强人。说完这一席话,骆金银便带门出去了。
姚东京失落地抿抿嘴,慢悠悠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好几通沈孙义的未接电话。手机刚从段西安那里要回来,她还没检查过,段西安也没和她说起有未接电话这回事。
她没存沈孙义的号码,显示的是一串数字,但她记性好,很多人的号码她看一眼就记住了,沈孙义的也是。
她给沈孙义回拨电话,沈孙义很快接起,声音慵懒,带着一丝低哑,似乎刚睡醒。
姚东京马上道歉:“对不起哦,是不是把你吵醒啦?”
“唔。”沈孙义低低地哼了一声,“没关系,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
姚东京囧了一下:“呃,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沈孙义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渐渐清醒,他浅浅地笑,呼吸声淡淡的:“没什么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从苏段回来,你都没有告诉我,也没来找过我。东京,我都怀疑你忘记我了。”
“我才不会忘记你咧。”
姚东京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翘着脚。她说的都是真话,沈孙义这样的男人,属于过目难忘的类型,她记性又这么好,想忘都忘不了。
“是么,可我快要忘记你长什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你?”沈孙义愉悦地笑,忽而安静下来,语气淡却沉,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东京,我想你了。”
姚东京拿电话的手一僵,唇瓣微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听了这深情的倾诉,她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她性子凉薄,这一点,随她妈妈。
第13章 冰心凉薄无情
姚东京握着手机沉默了许久。
沈孙义是何等聪慧的人,隔着电话,就能感受到她的窘迫和尴尬,他云淡风轻地一笑,化解她的不适:“明天和我一起吃顿饭?你不是去苏段‘学习’了么,将你研究出来的东西分享给我啊。”
姚东京顺着他的话题走:“哦,其实也没学到什么,我提前回来了嘛。”
“没关系,把你知道的都讲给我听。你可不要藏着掖着。”
“我没那么小气。”
沈孙义低笑,和姚东京约好明晚在外吃饭。
第二天下午四点,沈孙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开会结束,酒店交给其他人打理,顺道过来带她。
姚东京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早,什么都没准备,蹬蹬蹬跑到衣柜旁,可想到对方是沈孙义,大家都很熟,穿得随意一些就可以。
她刚才一直躲在书房看书,没事的时候,她总会捧着管理类书籍研究一番,足不出户的。在家穿得比较随便,上身是一件宽松的中袖毛衣,下身是小脚牛仔裤,很休闲的打扮。
这身衣服穿出去其实也是可以的。
姚东京拎了包包,正要推门出去,骆金银就站在她身后道:“你穿这样出去?”
姚东京一愣,回头:“嗯,是沈孙义,没关系的。”
骆金银秀眉一拧:“是沈孙义就更不能这么随便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穷姑娘呢。”
姚东京也拧眉:“我这身怎么了?就是比较休闲而已。”
骆金银招手:“你进来。”
姚东京跟着走进卧室,骆金银翻箱倒柜,取出一件抹胸小洋装,扔在姚东京的床上:“穿这件。”
小洋装是藕粉色,抹胸,短裙荷叶边,短至膝上。质地优良,因为整套是纯色,只在胸沿点缀一排碎钻,看起来高贵典雅。
姚东京肤色白,身材好,穿这条裙子能将她全身的优点都凸显出来。
她拾起裙边,轻轻摩挲:“我不想穿这件。”她撅着嘴,搬出理由一:“和沈孙义挺熟的,没必要穿得跟去参加典礼似的,穿这么正式,人家会局促的。”
骆金银双手抱胸:“别看沈孙义才30出头,人家可比你沉稳多了,为人圆滑世故,懂人情关系。局促这种情绪,不可能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还有,和熟人出去就不必穿正装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就算是熟人,也得看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地位的熟人。和沈孙义这样的人出去,就穿你现在身上这身,会被人看笑话的。”
照沈孙义的身份地位,身边的确不适合站着个休闲运动型的姑娘。姚东京瘪嘴,无话可驳,只好搬出理由二:“这件衣服太暴露了,露的肉比遮的还多。”
骆金银拾起那件小洋装,摆在姚东京面前一比划:“露脖子和腿也算多的话,你干脆裹着棉被出去好了。”
姚东京抗议:“哪有只露脖子,胸都快跳出来了!”
骆金银冷笑:“你胸塞在里面可以长钱?漂亮的胸就该露出来。你以为我把你生成这样是为了让你包成粽子?多少平胸的女孩子想要你这样的胸,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割下来送给她们啊。”
骆金银口才好,又毒舌,姚东京远不是她的对手,只好匆匆忙忙搬出理由三:“现在天气冷,穿这么少我会冷,我体质不好,会冻感冒的。”
骆金银面无表情地看着姚东京,姚东京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见她微扬唇角,轻轻将手里的小洋装一抛:“姚东京,你不要找借口。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家里有条件还不好好包装自己,整天闷在书堆里有用?研究那些东西不如出去见见世面,管理经验不是从书里读来的,是和人交往悟出来的。”
顿了顿,她冷哼一声又道:“和沈孙义这样的男人出去,你就得穿这种衣服,这样你才配的上人家。他请你吃饭,去的地方不会冻着你。穿休闲服?呵,亏你想得出来,看你那穷酸的样子,走出去别说是姚家的女儿。”
姚东京被骂得狗血淋头,好心情一散而光。她垂着头盯着那件可恶的小洋装,委屈地撇着嘴。
骆金银见不惯她这幅装无辜的样子,扭头就走,走之前又说:“随你,你爱怎么穿怎么穿,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没办法,姚东京只好穿那件小洋装出门。
坐进车内,她还在生闷气,板着脸,闷闷地不说话。
沈孙义侧目,姚东京一双嫩白的小手紧捏着裙角,手指在微微颤抖。他移开目光,浅浅地笑:“今天很漂亮。”
平日听见夸赞的话,她肯定会高兴,可这回事出有因,她听了反倒更来气。没控制好情绪,扭过脸就冲沈孙义发火:“看见女孩子穿得少,露得多,你当然得夸人家漂亮。”
沈孙义无缘无故挨了火气,不明就里,但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淡淡的,嘴角还挂着笑:“我还没来得及看你的衣服,我说的是你的脸。”
姚东京收回怒气冲冲的目光,心知肚明自己这是无理取闹,在妈妈那里受了气,迁怒到沈孙义身上。她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行道树出神。
“想去哪里吃?”沈孙义笑问。
姚东京闷闷地答:“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带你去吃蟹黄,好不好?”
“怕拉肚子。”
“石锅鱼?”
“腥。”
“西餐?”
“吃厌了。”
“日料?”
“抵制日货。”
“家常小炒?”
“没兴趣。”
“那你要去哪里?”
“没什么特别想去的。”
沈孙义默。姚东京的不配合太明显了,照这样下去,就算他将全市的饭店报一遍,她也都能找出推翻的理由。他猜不出她这样摆脸色是因为什么,他是真心想要和她好好吃一顿饭的,但她完全不给他面子,让他有点生气。
车厢内一片静默。
沈孙义将车开得飞快,姚东京支着侧脸静静地坐着,冷若冰霜的。
他在心中沉沉地叹气,他比她大七岁,不应该和她置气。她又是女孩子,肯定有小脾气,他理应让着她的。
至于今晚去哪里解决晚饭,他也没必要再询问她的意见了,索性直接将她带到地点,不要给她反驳的机会。
沈孙义在市里绕来绕去,最后居然把车停在了超市门口。
姚东京不解:“不是去吃饭?”
沈孙义帮她解安全带:“既然你不想去饭店吃,那我们自己做吃的好不好?先去超市买食材。”
姚东京刚张唇,沈孙义就“嘘”了一声:“这次不要反驳了,不然我会非常挫败的。”
正是傍晚,超市里人来人往。
姚东京跟在沈孙义后面,沈孙义推着购物车,四处搜寻食材。
蔬菜区。
沈孙义在新鲜的一排蔬菜前驻足,精挑细选。他捧起一把田七,对姚东京道:“你应该没什么忌口的吧?”
“嗯。”
“那我就随便搭配了。”
沈孙义挑菜挑得专心致志,姚东京却兴致缺缺。她踱步到海鲜区,愣愣地看着河虾舞钳。
沈孙义走过来,才一会儿工夫,他的购物车里已经塞满了菜。见姚东京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箱里的鱼虾,就跟小孩子似的,他忍俊不禁地道:“你站在这儿乖乖看鱼,别乱跑,我去选排骨。”
“哦。”姚东京答应了才发觉他说这句话是完全把她看做孩子了,急着扭头抗议,沈孙义脚程快,早已走到前边去了。
姚东京收回目光,余光却瞄到熟人。段西安双手插兜,闲庭信步地晃悠。
段西安明显也看见姚东京了,咧嘴冲她微笑,还招了招手。
说实话,她现在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闷闷的,不想和人聊天打招呼。更何况这人是段西安,她对他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但人家都主动跑过来找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低头装不认识。
段西安快步赶到她面前:“我就说吧,我们有缘。在超市也能碰见。”
“市里就属这家超市最大,来的人也多,碰见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段西安笑:“缘分就是缘分,你不要找借口。”
姚东京撇嘴,段西安也沉默。刚才只顾着打招呼,都没仔细端详她,这时候他才发现,姚东京穿着抹胸小洋装。
“来超市你穿这么正式?”
姚东京纳闷,为什么这些人总要把话题绕到她今天的服装上?穿这身衣服,她已经够不高兴的了,偏偏每个人都要提起一次,她心情好郁闷。
段西安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在苏段见到姚东京,她总是穿衬衣和牛仔裤,只有烟花晚宴那次,她穿了裙子,可那裙子是棉质的,还是偏休闲,不像今天这身,将她包裹得曲线分明。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喜欢女人露肩露胸露大腿。段西安也不例外。
姚东京这条裙子,勾勒出她柔和的线条,仿佛竖直的大提琴,凹凸有致。男人最感兴趣的几个部位,半遮半掩,好不诱惑。
段西安大饱眼福,由衷地赞美:“你今天非常漂亮。”
这话沈孙义刚夸过。那时候她在气头上,听了就火大。现在消了气,段西安又诚心实意的,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她不是虚荣的女孩子,现在又不想和他谈论这个,于是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超市?”
其实她一点也不感兴趣段西安为什么会来超市,这是客套话,就像熟人碰面,必须问一句“最近过得如何”。
但段西安认真回答了:“我爸爸生病了,这几天都躺在床上。我和妈妈来超市给他买点补身体的。”他想了想问:“带条鲢鱼回去怎么样?”
“我觉得鸡汤更好。”姚东京道,“不过超市里不卖活鸡,你应该去菜场。”
“唔,有道理。”段西安若有所思,忽然开口,“其实更好的是你跟着我回去看看我爸爸,他肯定会开心。”
段西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明显没在开玩笑。正因如此,姚东京才觉得可笑。段西安总说一些奇怪的话,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他们顶多算见过几次面的熟人,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见父母的程度。她可以说一句“祝令尊早日康复”,但绝不会亲自去探望他父亲。他把她当做什么人?女朋友?上次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
姚东京觉得再这样误解下去对彼此无益,她正色道:“段西安,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和你讲清楚:首先,我们只是普通熟人关系,朋友还算不上,以后见面可以假装不认识;其次,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也请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最后,祝愿你父亲早日康复。”
说完这些,姚东京连笑容都吝啬给他,段西安只看见她藕粉色的裙摆在眼前妖娆地飘扬。回过神,只剩他还站在原地。
他气得迈不动脚步。
她和他说了什么?
以后见面假装不认识?叫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真是狠心又绝情。
他眯了眯眼睛,搜寻到那抹藕粉,自然下垂的手捏得紧紧的。
第14章 虚无隔岸而望
沈孙义将车子开进一片高档小区内停下。
宽敞、清幽,高层,略熟悉。
这不是段西安“偶尔会跑过来的”那一片小区么。
姚东京徒然生出一股被猿粪纠缠的感觉:“你怎么在这儿买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沈孙义带姚东京上楼:“嗯,这儿清静,物业管理也好。其实开盘的时候就买下了,只是没告诉你。”
这片高层,昨天姚东京就刚来过,段西安是东边套25层,沈孙义是中间套25层,好巧不巧,居然是同一栋。
这里空间布局设置合理,小区内绿化面积大,沈孙义和段西安同是6栋楼,西边是xx路,东边是小区中央大道。
段西安的东边套靠着小区绿化,俯景特别好,阳光也很充足。沈孙义虽是中间套,但这个小区内所有的套间、每间房基本都设置窗户,因此不存在通风不好的问题。中间套面积160平米左右,比边套的140大一些。
姚东京已经熟悉套间内布局,拎着刚从超市内买回的菜进厨房。
沈孙义将剩下的食材拎进去:“感觉你熟门熟路的,我还想先带你看一看房呢。”
“不必了,你这三室一厅,基本结构我了解。”
姚东京将蔬菜摆在菜篮子里,开水冲洗。她穿的少,被自来水一冲,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哆嗦了一下。
沈孙义立马道:“我去开中央空调。”然后又走进来,笑着道:“你先去空调下暖和一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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