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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缘如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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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高雅,可以出尘,也可以残酷,可以血腥。她可以是很简单就能看明白的人,因为她的志愿只是维护自己的父亲。但她也可以很复杂,只要有人踩到她的痛脚逆鳞,就会迎面而来完颜语蓉最无情的打击报复,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完颜语蓉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她白皙光洁的脸颊上带出阴影。她能对完颜洪烈完整的诉说么?即使他是自己的父亲,可以包容她一切的不美好和缺点,但是身为父亲还是期望看到自己的女儿无忧单纯的生活吧?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在她款款而谈这些阴谋轨迹时,完颜洪烈眼眸中深掩的疼惜和自责。爹爹是在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吧。红凤、绿鸾、玲珑?
  完颜语蓉垂下的睫毛轻颤,心头一涌而过的是无可奈何。那三个丫头只会无条件的做好吩咐给她们的事物,就算是错的,她们也会毫无保留的完成。这些内心的想法使不能跟她们谈的吧?
  倒是欧阳克,他倒是和自己在某些方面很像,从来没有想过在万里之遥的西域也会有个人的眼底涌动着和自己相似的寂寞。她注意到了,在哥哥离开王府之时,欧阳克眼眸中有些不解、疑惑,还有羡慕。他是羡慕哥哥的,尤其是在爹爹不顾尊严的挽留他时,欧阳克眼眸底的羡慕更加明显,差点让他从容失态。
  他,大概,也是一个渴望亲情渴望爱的男人。
  “你不是很喜欢猜谜的吗?如果每个谜底都要揭晓那岂不是会失去猜谜过程中带来的可爱?”完颜语蓉踱步向前,清风拂过,青丝飘飘,长袖飒飒,美眸转动看向欧阳克。恍惚间欧阳克真的要以为这双美丽的宛若秋水般的眸中只有他一人。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原因的,而且我做事更是如此。只要我想或者我愿意,我就会去做。不在乎什么值得不值得,合适不合适。”完颜语蓉言语中的任性让欧阳克神情一怔,转而摇扇轻笑。这时尚若是真的可以活的如此任性写意也是件美事。毕竟不是每个人会有人性的权利。权利只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那在下要在这里恭喜小郡主,恭喜您活的如此的写意潇洒。”欧阳克微微躬身作揖,虽是言语恭谨但是他的举止倒是有些调笑的味道。
  “成你吉言喽。”完颜语蓉眯着眼,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用如此调笑的口吻跟我说话。欧阳克,你是故意的?心中真是有点不舒服啊。
  “倒是欧阳公子你,小心一些。下午风大,小心别着凉伤身啊。”倏忽之间完颜语蓉的右手以怪异精妙的手印结成印在欧阳克的身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收回右手,留在欧阳克眼眸中的只有完颜语蓉笑靥胜花的娇艳和笑意淳淳的明眸。两人之间没有一步之遥,欧阳克只要低头就可以碰触到那娇艳的樱唇,暧昧的气息弥散开来。
  美人香气胜兰的温热吐吸喷洒在耳边,鼻尖嗅到了完颜语蓉特有的香味,如兰的清幽如梅的清冷,美人耳际垂下的青丝拂过欧阳克的手腕,带来的感受远胜丝绸。欧阳克心神皆动,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拥住眼前的软玉温香。但完颜语蓉岂是寻常女子?
  轻笑一声,完颜语蓉扯身离开,脚步玄奥,拖曳于地的长裙在空中玄过奥妙的痕迹,那袭素色的罗裙以随着它的主人消失不见,石桥之上只留下欧阳克一人,静静的看向佳人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有情还是无情,但只记得笑靥如花,美人如玉,眼眸潋滟流转,哪怕你过尽千帆也不禁心驰意荡。只是美人虽好,但玫瑰多刺,不是那么容易取得芳心欢愉,这点在欧阳克晚间休息时就明白了。强忍着酸麻的痛楚,欧阳克只是苦笑,果然啊,女人,惹不得。
  


                  
 怀壮志佳人下江南
   金国赵王府书房
  完颜语蓉拉着完颜洪烈的手,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撒娇,“爹爹,你就让女儿去吧,以我的能力你还认为我会在宋土吃亏不成?无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我都已经与他交过手。女儿的功夫你应该有信心才对啊!”
  “蓉儿……”完颜洪烈扳过完颜语蓉的脸颊,无奈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个女儿家去那宋土,为父岂能安心?这人心难测,功夫再好也挡不住阴谋诡计。你若真的想去宋土,待为父上奏皇上许你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和名义再去。如此安排,为父也能心安一些。”
  “说到底,爹爹还是不相信女儿的能力罢了。”完颜语蓉指蘸茶水在案几上写下三个字,用手掌盖住,眼眸看着完颜洪烈,其中尽是狡黠。“爹爹,大宋朝廷积弱已久,岳飞死后在民间的威望更是降到了极点。”好似想到了什么,完颜语蓉冷笑一声,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眸中小儿女的神色褪尽,取而代之的一片冷清。“朝廷官员被武林中人斩杀,但宋廷抓不到凶手每每不了了之,这岂是偶然?即使女儿以金国郡主的身份前去宋土,身边侍女侍卫无数,难道那些自以为高风大义的武林中人就不会打女儿的主意?若真的怕宋国的朝廷,他们又岂敢刺杀宋廷的官员。分明是有恃无恐罢了。”
  这就是当今的世道,弱肉强食!这就是武林的规矩,强者为尊!士大夫之流看不起绿林草莽,武林之人又岂会不看轻碌碌无为的朝廷官员。武林中人忠的不是皇帝,而是他们心中的大义。若为此,哪怕抛妻弃子,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甚至还会一次为荣。若真的知道金国郡主出使宋土,谁也不敢保证中原的武林中人会不会铤而走险,行刺于人。
  不是会不会,而是肯定会,爹爹。
  父女之间眼神交流,明白对方心中所想。想到此,完颜洪烈心中恼火,又回想起丘处机三番四次的不把王府的尊严放到眼中,张口金狗闭口奸贼的叫,每每到王府纠缠,怒火更胜。一拳捶打在案几上,怒道“可恶。”
  “早晚有一天,本王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林中人知道厉害。”完颜洪烈忿忿,念及此,更加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踏上宋土。想要出口阻拦,但一看到完颜语蓉拿开的手,不由一怔。
  深色的茶水在浅色的案几上清清楚楚的描绘出三个字,【第一楼】。
  “蓉儿,你……”即使远离中原武林,完颜洪烈也知晓【第一楼】的名号。可以说在现在的中原武林第一楼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仅是楼中高手无数,更重要的是这个【第一楼】掌控着天下最精锐的药材和大夫,对于毒物、岐黄之术的研究独步天下。
  神秘莫测、富可敌国是对第一楼最好的评价。对于【第一楼】楼主的传言更是众说纷纭。但谁也不知道那位神秘楼主的真是身份。
  蓉儿远离金国十年,难道与这第一楼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完颜洪烈不解,心中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
  “爹爹,难道您不好奇这天下第一楼楼主的身份么?”完颜语蓉手托下颚,慵懒无比。“我就是哟……”轻轻的在完颜洪烈耳边低语,神情潇洒自如,好似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说都知道这身份一旦泄露会给当今世道造成怎样的冲击。
  “蓉儿,你,你说什么?”完颜洪烈难以置信,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同于平常女人,他也知道他的蓉儿胸中自有丘壑、智谋百出。但【第一楼】驰名天下已久,而蓉儿现今也不过十七岁,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成立【第一楼】的?七岁,八岁,怎么可能?
  “不要拿爹爹开玩笑。”完颜洪烈严肃道,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不能拿女儿的安危儿戏。万一是自己的女儿为了去宋土才编造的一个谎言,那怎么行?
  “爹爹是不相信呢。这难怪,无哦这么说的确是很没有说服力。”完颜语蓉眼眸流转,轻笑出声,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玉质的令牌放到完颜洪烈的面前。“爹爹,你身为金国的王爷想必是见过【第一楼】发放于天下的玉牌了?我的这份,想必你也没有见过吧?”
  上好的羊脂玉雕鑚的玉牌在案几上盈盈生辉,第一楼三个正楷端正的雕琢于中间,背面则是【楼主】二字。这不是造假的,因为第一楼的令牌都是特制的,根本没有方法仿效。完颜洪烈身上也有一枚,但跟完颜语蓉拿出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谁都知道,若有这【第一楼】的一枚令牌就相当于多出一条命。因为凭着这枚令牌你可以要求第一楼的楼主在出手救你一命。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难怪【第一楼】的人会在我生辰那天特意派人送来这枚玉牌,这也是你的主意吧?”完颜洪烈放下手中拿着的玉牌,感慨着,原本以为已经高估了蓉儿的能力,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看着面前的完颜语蓉,神采飞扬,飘逸出尘,更兼智谋深远,不由得心怀大慰。不愧是完颜家的女儿,不愧是他赵王的孩子!我完颜洪烈的女儿,当是如此!
  “如何,爹爹?这宋土,我是不是可以去得?”完颜语蓉挑眉,自完颜洪烈的手中接过玉牌,重新放到袖口中。
  “当然可以。只是,蓉儿,你去那宋土作甚?”完颜洪烈疑惑不解,这其中有对完颜语蓉的意图,也有她怎么能够在十年前成立【第一楼】的不解。
  “武穆遗书……”嫣红的娇唇吐出四个字,整睱以待的看着完颜洪烈,眸中深处沉淀着连完颜洪烈也看不懂的意蕴。为何?
  “武穆遗书是岳飞遗世的兵书,其中有许多当世罕见的阵法和用兵之道。”完颜语蓉盯着完颜洪烈的眼眸,不放过他眸中闪过的任何神色。“爹爹招揽这些武林中人不正是想要谋夺武穆遗书,以对付日渐强大的蒙古么?”
  “爹爹,蓉儿已经派人打听到这武穆遗书的所在之地。”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完颜洪烈瞳孔紧缩,震惊的看着完颜语蓉,握住案几边缘的手暴起青筋。“你说什么?你,你从哪得知的?”
  “【第一楼】号称天下第一楼,岂是浪得虚名?”完颜语蓉长袖扬动,神色平静,口气盎然。言语中是人尽皆知的自傲意味。
  “爹爹难道忘了,对于岳飞的了解和安置,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上大宋的皇宫?这关系天下的武穆遗书当然也是皇宫中人知道的最为详细。毕竟为了补偿,大宋的皇帝后还也是封了岳飞为王啊。对于异姓王,宋皇帝怎么会掉以轻心?”
  凡是皇帝都是大同小异,他们是不会容忍可以威胁到皇帝的人存在。哪怕他是千古难寻的忠臣良将。只要是危及到我的皇位,你就是我的敌人。杀无赦!
  “可惜啊,这岳飞不是死在沙场,而是死在阴谋诡计之中。要他命的人不是金人,而是他甘愿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宋国皇帝。真是悲哀。”
  完颜语蓉感到惋惜,对于一位真正的英雄,哪怕是敌人,也应该给他足够的尊重。
  “说的没错,岳飞的确是可惜了。但即使他不死,如果面对的是本王,本王也不回轻易的放过他。因为他是敌人。对待敌人就应该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阴谋也好诡计也罢,只要除了他,本王不会姑息任何手段。”
  对待敌人就应该有对待敌人的手段,国与国之间岂会有怜悯存在?沙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古今皆同。
  “话虽然这么说,但爹爹在某些方面真的和仁慈呢。”完颜语蓉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光洁的皮肤上带出阴影,完美无瑕的侧脸无限悲凉。
  “怎么了,是不是想你……”
  “不是,不是想她。”完颜语蓉打断完颜洪烈的话,“我只是有些想哥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我想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向以前对着我微笑,宠溺了。”
  “哎——康儿……”完颜洪烈拉过完颜语蓉的手,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蓉儿,你曾经对着爹爹说过,我并不是一无所有。现在爹爹也罢这句话还给你,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你是我完颜洪烈的女儿,金国最高贵的少女。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比。”
  到底还是孩子……完颜洪烈心中感叹,这血脉相连的兄妹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拍着完颜语蓉的手,完颜洪烈道“等到了宋土,就去看看康儿吧。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康儿,从小在我眼前从没吃过苦。”
  完颜洪烈神情黯然,他是真的把杨康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惜一切的栽培他、养育他、疼惜他。甚至还想着要他自己的王位传给他,在他百年之后助康儿登上金国的九五之尊之位。蓉儿提出前去宋土一来是寻找武穆遗书,二来应该就是前去探望康儿了。罢了,罢了,依她又能怎么样?言语之中,已是同意完颜语蓉进宋的决定。
  “跟着杨铁心,哥哥还能过的舒心如意不成?”完颜语蓉讽刺着,她是看不起杨铁心的,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能抛下的男人,有什么担当!
  在完颜洪烈的肩膀上摩擦着脸颊,完颜语蓉安心的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爹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助你登上金国的皇帝之位。你不是失败者,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
  


                  
 十里烟波风光好
   春出三月,暖风习习,緑柳娇卧美人腰。湖水碧波无痕,状若翡翠。浅草刚没过马蹄,在出春风中,鲜衣怒马,打马而过时何等的写意潇洒,何等的畅快自得。
  “江南风光好,自是与北边的景致有一番不同的韵致。这十里烟波的妩媚就算是看上一个月也是看不尽的。”完颜语蓉坐于马上,悠闲自得。此刻她不是金国中盛装华服,换上了汉家女儿的装扮,在三春湖边风光的衬托下,灵动脱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淡淡的吟咏出古人的诗句,唇齿留香,配合着江南的湖光山色,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晚宴,可赏可叹,可乐可欢。
  “欧阳公子长年处于西域,相比对这江南的风光也很是欣赏的吧?”完颜语蓉展眉,回首看着站立于身后的白衣公子。欧阳克长身玉立于绿柳之下,嫩绿的枝条垂落于肩头,唇角含笑,眼波温柔多情。
  “蓉儿这是我的知音,这话简直是说到了我的心里。江南的风光山色的确是深得天地灵秀造诣,就像是娇柔的女子一般,必须有人细心陪伴保护,不得有丝毫的大意。否则……”欧阳克缓步踱过,唇角的笑容越发邪魅,但音线更加温柔醇厚,“岂不是唐突佳人?”
  完颜语蓉看着自命潇洒、怜香惜玉的多情公子没有办法。没错,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同意自己来宋,可是非要欧阳克跟在身边,原因就是欧阳克长年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在路上也好打了下手。
  可是,爹爹,您似乎是忘了,女儿的江湖经验也不少啊。为什么非要这个招蜂引蝶的公子哥跟着?
  完颜语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没有忘记一路上欧阳克到底惹出了多少的麻烦。不只是红颜祸水啊,男人有时候也是祸水。尤其是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白驼山少主。从金到宋,已经有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对他芳心暗许,眼波送情,偏偏他来者不拒,对谁都是温柔体贴的模样,引得女子芳心蠢蠢欲动。
  现下跟着自己来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暂且隐藏身份,所以就没让他称呼自己为郡主。
  “欧阳公子,中原武林仇视金人的不在少数,此番去宋,还是不要称呼我为郡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在下要怎么称呼小郡主呢?”白衣公子持扇有礼的询问。
  “那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语蓉。”
  “语蓉,语蓉,蓉儿……还是叫蓉儿更好,多好听的称呼?”某人得寸进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占便宜的机会。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蓉儿,他倒是叫的越发顺口了。完颜语蓉暗想,扫了一眼并肩而立的欧阳克,重新将眼光放到湖边的景致之上。
  “蓉儿不开心?是不是看着山色湖水看腻了?还是累了?”欧阳克殷勤的询问,取悦美人的事情向来是乐此不疲。更何况身边的美人还是少见的倾城倾国。
  “不是,只是有个疑问。”完颜语蓉莲步右移,挪开于欧阳克的距离,待到嗅不到欧阳克身上的麝香时才觉得好些。“你说,这如画的江山是不是很值得那些英雄枭雄横刀立马,竞相逐鹿?”
  完颜语蓉的眼神悠远,静静的看着天水相接的地方默然不语。美人江山一直是久经不衰的话题,永远是男人心中解不开的节。
  是江山重,还是情意重?对于文成武略,文治武功的唐太宗,也许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商纣王更加引人深思。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选择了自己的爱人,哪怕为此倾尽天下,将几百年的江山社稷付之一炬,最后抱着自己的爱妃在熊熊的烈火中永不分离。对于女人,这样的良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哪怕他是亡国之君,哪怕千古之中被人唾骂不堪。女人从来都是感性的。
  “在男人看来有了江山就有了数不尽的美人,江山是他们纵横情场的利器,无往不利。”欧阳克微怔,而后轻笑,眼眸中掩饰着复杂的神色。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抑或是霸业、爱情孰重孰轻?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深爱一个男人,那么她是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的。因为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夹杂着第三个人就是痛苦。”完颜语蓉淡淡道,她随手折下一枝嫩柳,看着手中的柳枝,神色淡淡的。
  绿色事充满着生机的颜色,初春的柳叶不过两寸,内部的脉络看的清清楚楚,交杂着、纠缠着的叶脉以一种比叶面更加深沉的绿演示着旺盛的生机。
  “看,看的多清楚。”嫩嫩的绿摊负于莹白如玉的手掌之中,煞是好看。“你可以清楚的看清这片叶子,包裹里面的叶脉。但是……”话音停顿,声音变冷,“你永远无法看清一个人的心。因为人心是多变的。这世上最毒的不是毒药而是人心,越温柔的人,伤透人心越是不费吹灰之力。”
  掌心翻下,绿叶轻飘飘的落于地面,很快就溶于满地的草绿之中,找不到原来的痕迹。
  “人心难测,真假难料,是否是真心还是假意,蓉儿何必这么执着?”欧阳克轻叹,想要伸出手,但又止住。只有她,他不愿意唐突,她不是轻浮随便的女子,她值得他的敬重。
  “既然那个人已经选择了离开,蓉儿,你也不要再继续迷茫于那个人给你的伤害。你不是,不在意她的么?”
  “是啊,我不在意。”完颜语蓉淡漠道,转身走到不远处的马匹之上,利落的跳上马背,驾马而走。
  徒留欧阳克一人看着远去的背影,欧阳克剑眉皱起,内疚失言。何苦再人心的伤口处再撒把盐?这失去亲人,被珍重的家人无视甚至是仇视的痛苦,他不是了解至深的么?肝肠寸断。
  只是欧阳克不知道,完颜语蓉说的全是实话。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包惜弱的存在。因为完颜语蓉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冷情之人,她的重视只有一次,她的信任也只有一次。若是背叛了,完颜语蓉永世也不会原谅。她的冷情可以称得上偏执,这是另一种少有的纯粹。对欧阳克说道人心也只不过有感而发而已,但此心非彼心,只能说欧阳克关心则乱。
  欧阳克玄身上马,追着完颜语蓉的方向而去,就算不是命令,他也不会放完颜语蓉一人在陌生的宋土游荡。这很危险。就算知道完颜语蓉功力高深莫测,但心中着实放不下。
  欧阳克无奈,什么时候他也会为了一个女子缚住手脚,牵绊心神。只是为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叫出她的名字就在夜间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欧阳克,你也有今天啊。但,这种感觉也不坏不是嘛?
  “驾——”欧阳克打马而过,唇角带着愉悦的笑意。蓉儿,在我还没有彻底理清自己的心意之前,你休想甩开我哟。
  “蓉儿……”欧阳克勒马停下,抓住了完颜语蓉坐骑的缰绳,无奈道“蓉儿,我错了还不好吗?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起那个令你伤心的名讳,千不好万不好,你也别抛下我一个人嘛。”
  扫了一眼神情平静的完颜语蓉,欧阳克吃不准她的心思,“不管怎么说,是你爹让我陪你的,万一你出点意外,我可是会被你爹生吞活剥的哦”
  “那与我何干?”完颜语蓉似笑非笑,从欧阳克的手中抢过缰绳,“我又不是你欧阳公子的姬人,为什么要为了你这白衣少主的心情和后果负责?”
  “你,蓉儿,你……”欧阳克一时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啊,有女人第一次这么拒绝他的请求。这蓉儿还真是……
  “嘻,好了,我是跟你说笑的。”完颜语蓉正色道,她放缓骑马的速度,于欧阳克一起沿着十里长堤缓缓前行。
  “欧阳公子,你前来的时候,爹爹是不是已经把这次的目的告诉你了?”
  “是,王爷的确是告诉了我这次宋行的原因。”欧阳克答道,他神情自若,信心满满,“若是我和蓉儿你一起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过度的自信就是自傲了。”完颜语蓉冷静道,也许是前世生命朝不保夕的经历,无论什么时候,完颜语蓉都会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就算面对比自己的弱的敌人,她也会拿出十分的精力。不为成功,但求不败。
  “这次宋行,重点就是大宋皇宫!”完颜语蓉的眼眸遥遥的望向远方,一道冷芒在美眸之中一闪即逝。
  



 
宋行
年少轻狂又何妨
   汉家几许兴旺柳,是外敌太强还是皇族贵戚不知进取,无止尽的醉生梦死?是耶非耶,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完颜语蓉白色曳地罗裙,仅用嫩青色梅花样式的汗巾子束腰,没有多余的装饰,但衣袖处萦绕不断的复杂淡色花纹拖延至不见,显示出质料不凡。青丝散落于腰际,在发端灵巧的被发带打成的活结束住。她漫不经心的坐在高椅之上。似乎没有把面前恭谨至惶恐的男人放在眼里,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慵懒的眼眸中似乎永远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迷雾,让人捉摸不定。不言不语、神色淡然,如此的她越发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猜不透心意。
  是不是,是不是哪里惹得眼前这位小主子心里不快了?跪于下手的男人额上流汗,心惊胆战,越想越害怕,甚至连冷汗滴落于地也不敢擦拭。
  “你就是段天德?”清冷的嗓音像她的主人一样淡漠,但至少不再是沉默不语,听到这个声音,段天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答道,“正是小人。”
  “我听说过你,从我的父王那里,你,很不错。”完颜语蓉的话让人不明白她到底是褒还是贬,她微微扬起唇角,勾勒出微小的弧度,原本围绕在周身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在这淡漠的笑意中化为无形。
  “是,是,小人惶恐。”段天德不住的磕头,对完颜语蓉的态度也许对宋朝的皇帝还要恭谨。
  “小人不知道小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已是大罪。小郡主不计前嫌,饶恕小人实在是宽宏大量。小人,小人实在是……”段天德偷偷的瞄一眼坐在首位的完颜语蓉,恰好正对上坐在另一边欧阳克的眼眸,心中一紧。暗自嘀咕,那位白衣公子也是不好惹的主。看似笑意满满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刀刮似的。
  “小人实在是愧不敢当啊,愧不敢当。小人愿意为小郡主和王爷已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段天德说的字字流畅,义无反顾。只是他身为大宋的官员,身受宋国皇帝的俸禄,却说着效忠金国王爷的话,还真是……
  完颜语蓉似笑非笑的看着段天德拙劣的演技,这种人的话能信?可笑。但也只有这种人才好掌握吧?因为她忠心的不是所谓的皇帝,而是他自己内心的欲望。
  “段大人的忠心小郡主自然知道,王爷心里也十分清楚。段大人在这里为王爷打点一切,劳苦功高,王爷是不会忘记的。”欧阳克摇着玄黑铁扇,笑意温纯。他起身扶起地上跪着的段天德,对方也顺势起来,没敢让他真的扶自己。
  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人的眼力,段天德还是有的。要不然他能从一名小小的侍卫做到今天的大官?这个人可以和金国郡主并肩而坐,被王爷委以重任,未来不可限量啊。
  “多谢欧阳公子,小人不敢当。”
  欧阳克笑而不答,只是站在段天德很近的地方,低笑一声,“段大人不必担忧,我和郡主并无他意。若说有,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只要段大人的一句话而已。”
  “这……”段天德心中踹踹,他不知道要他做的是什么事,要是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那还得了?飞快的扫了一眼,完颜语蓉,看到她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神情不变,暗中咬牙下定注意。罢了罢了,富贵险中求,我就是豁出一条命有算什么?他日赵王爷登基大宝,还能没我的好处?
  “只要小郡主一句话,小人万死不辞。”
  “什么万死?不过是一件小事。”完颜语蓉终于放下手里的茶盏,转眸,眼眸中缭绕的云烟似乎消散了些,“段大人,最近这城中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
  “比如,出现一些可疑的江湖人士。或者是从未见过的武林中人。”欧阳克进一步补充,他紧紧盯着段天德,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说法。
  “异常?嗯,容小人好好想想。”段天德沉思。异常,难道是那些胆大包天的武林中人得罪了眼前的两位?嗯,也不是不可能。身份在那里摆着的嘛。
  “异常倒是没有,只是城里多了许多叫花子。”
  叫花子?洪七公!完颜语蓉和欧阳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欧阳克合上铁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眉头蹙起。若真的是他,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抿起唇,若有所思的坐回椅子上。下意识的看向完颜语蓉,你待如何?对方可不是软柿子,容易欺负的。
  他不是,难道我完颜语蓉就好欺负么?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完颜语蓉放下手里的茶盏,清脆的碰击声回荡在大堂内。
  “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拦着城里的叫花子,对于他们,我有大用。”完颜语蓉扬声,声音里有些旁人难以觉察的……恨意?
  “是,小人遵命。小人这就去办。”段天德很识时务的没多问,作为一个下人,他知道那些是他该知道的,哪些是他不该知道的。要想活的长,就要多做事,少说话。
  “洪——七——公。”完颜语蓉一字一字的慢慢说出这个名字,唇角勾勒着不明的笑意,是嘲是讽,是怒是恨?欧阳克不知道,因为完颜语蓉的笑意太复杂,若说恨,为何她的眼眸中没有恨意?那双眼眸云雾散尽,冷清一片,似乎不会为了凡尘俗世染上尘埃,干净的让人心惊。
  并不是天真单纯到不知世事才会有清澈的眼神,若是看尽世间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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